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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雕侠侣(旧版)-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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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龙女见他脸上斗现喜色,当真是绝处逢生一般,也颤声道:“你……你说寒玉能治我的重伤?”杨过道:“我不知道,但重阳祖师如此说法,必有至理,你瞧这寒玉不是给他求来了么?林祖师不是制成了床来睡么?她的重伤不是终于痊可了么?”他匆匆将每一封信都袖了出来,想查看有无述及用寒玉疗伤之法,但“寒玉”两字,除了那一封信外,此外始终不再提到。杨过取过丝带,将书信一札,放在箱中,呆呆出神:“这寒玉床具此异征,必非无因而至,但不知如何方能治愈龙儿之伤?唉,但教我能知道此法,便是要我立时死了,也所甘愿。”
  小龙女笑道:“你呆头呆脑的想什么?”杨过道:“我是想怎样用寒玉床给你治伤。
  不知是不是将寒玉研碎来服下?还是要用其它药引?”他不知寒玉能够疗伤,那也罢了,此时颠三倒四的念着起沉痾,愈绝症六个字,却不知如何用法,当真是心如火焚。小龙女黯然道:“你记得孙婆婆么?她既见过林师祖,又跟我师父多年,她给那性郝的道人打伤了,如果寒玉床能治伤,她怎会不知?”杨过满腔热望,听了这几句话,登时如一盆冷水当头淋下。
  小龙女伸手轻轻抚着杨过的头发,柔声道:“过儿,你不用多想我身上的伤,又何必自寻烦恼?我给你说一件我师父的事。”
  杨过虽在古墓多年,却极少听小龙女说过师父怎么,忙道:“好,你说吧!”小龙女道:“你知道我师父是怎么死的?”杨过摇了摇头。小龙女道:“我师父昃林师祖的丫鬟,她禀性柔顺,心地良善,从来不动怒气,你那里猜得到她竟会去制冰魄银针这种厉害阴毒的暗器?”杨过“嗯”了一声,心中也是好生奇怪。小龙女又道:“她深居古墓,极少出外,但有一年为了师姐,出外料理一件要事,竟中了一个恶人的暗算。师父吃了亏,也就算了,不去和他计较,那知这恶人得寸进尺,竟将师姐掳了去,师父的武功本来远胜于他,只是暗器功夫,却是不如,于是创制玉蜂金针和冰魄银针两件暗器,这才打败了他,将师姐夺回。但这一役中师父也是身受重伤,虽然拖了多年,终于无法治愈,师姐的五毒神掌功夫,便是那恶人教的,她和那恶人相处日久,不知不觉间受了他的熏陶,性情大变,我师父为此,一直到死始终郁郁不乐。”她说到此处,想念师恩,心中颇有所感。
  杨过脑中极是混乱,突然见到一线光明,但立刻又陷入沉沉黑暗之中,倒不如始终不见光明,还不致这般难受,寻思:“我师祖和孙婆婆都是受伤而死,倘若这寒玉床能治伤,她们怎会不用?唉,事已至此,不如不想,还是跟龙儿说些有趣的事,逗她一乐吧。”
  说道:“金针细小,银针长大,但临敌之际却是金针还胜银针,瞧来师祖终究是偏心爱惜幼徒,把金针传你,而把银针传给李师伯。”小龙女微微一笑,道:“师父待我,当真是严师而兼慈母,她今日若能见到我嫁了这样一个好女婿,她不知有多开心呢。”杨过笑道:“那也未必!她是不许你动情嫁人的。”小龙女叹道:“我师父最是慈祥不过,纵然起初不许,到后来见我执意如此,也必顺我的意。”她顿了一顿,道:“师姐真是对不起师父。”杨过道:“怎么啊?”小龙女道:“师父和那恶人动手,本已点了那人穴道,制得他动弹不得,岂知师姐念着那恶人传她五毒神掌之情,偷偷解了他的穴道。那恶人突起发难,师父猝不及防,这才中了他的毒手。”
  杨过问道:“那恶人叫什么名字?他能和师祖打成平敌手,也必是当世的高手。”小龙女说道:“师父不跟我说。她叫我心中别有爱憎喜恶之念,她说倘若我知道了那恶人的姓名,心中念念不忘,说不定日后会去找他报仇。”杨过叹道:“嗯,师祖真是好人!”
  小龙女又道:“师父受伤之后,搬了居室,反而和这寒玉床离得远远的。她说我古墓派的行功,受寒便受克制,因此以寒玉床补助练功,那是再妙不过,受伤之后却受不得寒气。”杨过“嗯”了一声,心中暗思本门内功经脉运行的道路。那玉女心经中所载内功全仗一股纯阴之气打通关脉,体内至寒,体外便表发热气,是以修习之时要除尽衣衫,使热气畅散,无半点窒滞,如受寒玉床的凉气一逼,那非致命之伤不可。他寻思:“何以重阳祖师却说寒玉能起沉痾,愈绝症,这中间相生相克的妙理,我可是参详不透了。”
  他见小龙女眼皮低垂,颇有倦意,说道:“你睡吧!我坐在这里陪着。”小龙女忙睁大眼睛,道:“不,我不倦。今晚咱们不睡。”她内心实在害怕自己伤重,一睡之后便此长眠不醒,与杨过永远不能再见,说道:“你陪我说话儿。嗯,你倦不倦?”杨过摇摇头,微笑道:“你不想睡就别睡,合上眼皮养养神吧!”小龙女道:“好!”于是慢慢合上眼皮,低声道:“我师父常说有一件事她至死也参详不透,过儿你这么聪明,你倒想想。”杨过道:“什么事啊?”小龙女道:“我师父点了那恶人的穴道,所用的手法是林师祖所创的,林师祖生平只传我一人,而我师父又没传过师姐,不知如何她竟能代那恶人解开穴道。”杨过道:“是不是师祖自行修习时,给李师伯暗中偷学了去?”小龙女摇头道:
  “不会的,不会的,你自己知道。”杨过心想本门的点穴手法极是古怪复杂,以他这般资质,也是小龙女口讲指授,教了两个多月方始学会,暗中偷学,确是决不可能。他正想说话,只觉小龙女靠在他身上,气息低微,已自睡去。
  杨过怔怔的望着她脸,心中思潮起伏,过了一会,一枝腊烛爆了一点火花,点到尽头,竟自熄了。杨过忽然想起在桃花岛小斋中见到的一副对联:“春蚕到死丝方尽,腊炬成灰泪始干。”那原本是两句唐诗,黄药师为了思念亡妻,写了挂在她平时刺绣读书之处。
  杨过当时看了,漫不在意,此时自己身历此境,细细嘴嚼此中情味,突然眼前一黑,另外一枝腊烛也自熄灭。
  杨过忽地想起:“这两枝蜡烛便像是我和龙儿,一枝点到了尽头,另一枝跟着也就灭了。”他出了一会神,只听得小龙女幽幽的叹了一口长气,道:“我不要死,过儿……我不要死,咱们两个要活很多很多年。”杨过道:“是啊,你不会死的,将养一些时候,便会好了。你现下胸口觉得怎样?”小龙女不答,原来她适才这几句话只是梦中的呓语。杨过伸手在她额头一摸,但觉热得烫手。他又是忧急,又是伤心,心道:“李莫愁作恶多端,这时好好的活着。龙儿一生从未做过什么害人之事,却何以要命不久长?老天啊老天,你难道真的不生眼睛么?”
  他一生天不怕地不怕的独来独往,我行我素,但这时到了彷徨无计之时,忍不住轻轻将小龙女的身子往旁挪了一挪,屈膝跪在地下,心中暗暗祷祝:“只要老天爷慈悲,保佑龙儿身子痊可,我宁愿……我宁愿……”其实在这世界上,他有什么事不愿做以赎回小龙女一命呢?
  他全心全意,正在虔诚祷祝,小龙女忽然说道:“是欧阳锋,孙婆婆说一定是欧阳锋!过儿,过儿,你到那里去了?”她突然惊呼,坐起身来。杨过急忙坐回床沿,握住她手,说道:“我在这儿。”小龙女睡梦间蓦地里觉得身上少了依靠,立即惊醒过来,发觉杨过原来便在身旁,并未离去,心中大是喜慰。杨过道:“你放心,这一辈子我是永远不离开你的啦。将来便是要出这古墓,我也是寸步不离的守在你身边。”小龙女说道:“外边的世界,实在比这个阴沉沉的地方好得多,只是一到外边,我便会害怕。”杨过道:“现在咱们什么也不用怕啦。过得几个月,等你身子好了,咱俩一齐到南方去。听说南方终年温暖如春,花开不谢,叶绿长春。咱们再也不要抡剑使拳啦,种一块田,养些小鸡小鸭,在南方晒一辈子太阳,生一大群儿子儿女,你说好不好呢?”小龙女悠然神往,轻轻的道:“永远不再抡剑使拳,那可有多好!没有人来打咱俩,咱俩也不用去打别人,种一块田,养些小鸡小鸭……唉,倘使我可以不死……”
  两人默然半晌,虽然身处古墓,两颗心儿却都远远的飞到了南方的春风朝阳之中。他们从来没到过南方,但似乎鼻中闻到了浓郁的花香,耳中听到了间关的鸟语……
  小龙女实在支持不住,又要朦朦胧胧的睡去,但她又实是不愿睡,说道:“我不想睡,你跟我说话啊。”杨过道:“你刚才在睡梦中说是欧阳锋,那是什么事?”杨过幼时拜欧阳锋为义父,后来在重阳宫中听师叔辈说起,欧阳锋号称“西毒”,武林中声名极坏,全真七子中的谭处端便丧生于他手底。后来杨过投入古墓派门下,心有忌讳,也不敢说起欧阳锋之事。但这时与小龙女已成夫妇,无事不可言说,听她忽在睡梦间提到他的名字,觉得甚是奇怪。
  小龙女说道:“我说了欧阳锋么?欧阳锋是谁?”杨过道:“你又说孙婆婆料定是他。”小龙女听他一提,登时记起,说道:“啊!孙婆婆说,打伤我师父,一定是西毒欧阳锋。她说世上能伤得我师父的,寥寥没有几人,而五毒神掌这阴毒功夫,除了欧阳锋之外,武林中旁的高手也决不会使。我师父至死都不肯说那恶人的名字。孙婆婆问她:‘是不是欧阳锋,是不是欧阳锋?师父总是摇头,微笑了一下,便此断气了。’“杨过道:“欧阳锋是我义父。”小龙女奇道:“当真?我怎么不知道?”杨过于是将当年他怎样中了李莫愁冰魄银针之毒,亏得欧阳锋救治,因而认他为义父等情约略说了。 
 
七九:众人围攻
  杨过最后说道:“现下我义父死了,师祖和孙婆婆死了,重阳祖师也都死了,什么恩仇,什么恩爱,大限一到,都被老天爷一笔勾销。倒是我师祖最看得破,始终不肯说我义父的姓名……嗯,原来如此!”小龙女见他突然悟到什么,问道:“你想起了什么?”杨过道:“我义父被点中穴道,不是李师伯解的,是他自己解的?”小龙女道:“自己解的?自己怎么会解?”杨过道:“我义父有一门天下独一无二的奇妙武功,全身经脉能够逆行。经脉一逆,所有穴道全部移位,纵然被点中了,也能自解。”小龙女道:“世上居然有这种怪事,那确是匪夷所思了。”杨过道:“我试给你瞧瞧。”
  说着站起身来,头下脚上,的溜溜转了几个圈子,吐纳了几口,突然跃起,将顶门往床前石桌的尖角上撞去。小龙女惊呼:“啊哟!小心!”只见他头顶心“百会穴”对准了石桌尖角重重的一撞。这“百会穴”正当脑顶正中,自前发际至后发际纵画一线,自左耳尖至右耳尖横画一线,两线交叉之点即为该穴所在。这一穴乃是太阳督脉所交,医家比为天之北极星,所谓“百会应天,璇玑(胸口)应人,涌穴(足底)应地”。是谓三才大穴,最是紧要不过。那知杨过对准了碰撞,竟是丝毫无损,翻身立直,笑说道:“你瞧,经脉一逆行,百会穴移了位啦!”小龙女啧啧称奇,道:“真是古怪,亏他想得出来!”
  杨过这么一撞,虽未损伤穴道,但因使力大了,脑海中也不免有些昏沉沉,但迷糊之间似乎突然想到了一件极重要之事,到底是什么事,一时却又说不上来。小龙女见他怔怔的发呆,笑道:“傻小子,轻轻的试一下也就是了,谁教你撞得砰彭山响,有些痛么?”
  杨过不答,摇手叫她不要说话,全神贯注的凝想,但心头只觉有一个模糊的影子晃来晃去,始终瞧不清楚,好象是要追忆过去的一件事,又像是突然新发见了什么,恨不得从脑中伸出一只手来。将那影子抓住,放在眼前,细细的瞧个明白。
  他想了一会,不得要领,却又舍不得不想,双手抓头,甚是苦恼,道:“龙儿,我想到了一件极要紧的事儿,可是不知那是什么。你知道么?”一个人思路混杂,像乱丝一般,自己也理不清一个头绪出来,却去询问旁人,此事本来不合情理,但他二人长期共处,心意相通,对方的心思平时原可猜到十之八九,小龙女道:“这事十分要紧?”杨过道:
  “是啊。”小龙女道:“是不是和我的伤势有关呢?”杨过喜道:“不错,不错!那是什么事?我想到了什么事?”
  小龙女微笑道:“你方才在说你义父欧阳锋,以及他的经脉逆行,这和我的伤势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他打……”杨过突然跃起,高声大叫:“是了!”这“是了”两个字,说得声宏音亮,古墓中一间间石室凡是室门未关的,竟都隐隐发出回音,“是了,是了…
  …”之声不绝。杨过一把抓住小龙女的右臂,叫道:“你有救了,你有救了!”只说了两句,不禁喜极而泣。再也说不下去。小龙女见他这般兴奋,也染到了他的喜悦之情,坐起身来。
  杨过道:“龙儿你听我说,现下你受了重伤,不能运转本门的玉女心功,以致伤势难愈。但你可以道行经脉疗伤,那寒玉床正是绝妙补助。”小龙女若有所悟,喃喃的道:“逆行经脉……寒玉床……”杨过喜道:“你说这不是天缘么?你倒练玉女心经,那便成了!刚好有寒玉床。”
  小龙女迷迷惘惘的道:“我还是不明白。”杨过道:“玉女心经顺行乃至阴,逆行即为纯阳。我说到义父的经脉逆行之法,隐隐约约便觉你的伤势有救,只是如何疗伤,却摸不着头脑,但终于想到重阳师祖信中提及的寒玉,这才豁然而悟。”小龙女说道:“难道林师祖以寒玉疗伤,她也是经脉逆行么?”杨过道:“那倒不见得,这经脉逆行之法,林师祖一定不会,但我猜想她必是为阴柔内力所伤,与你所受的阳刚力恰恰相反。”小龙女点了点头,她本来只道自己去死不远,突然发见有治意之法,如何不喜?
  杨过道:“事不宜迟,咱们这便起手。”去柴房搬了几大捆柴火,在石室角落裹点了起来,然后将最初的经脉逆行之法,传授了小龙女,扶着她坐上寒玉床。自己坐在火堆之旁,伸出左掌,和小龙女右掌对按,说道:“我引导这裹的热气强冲你全身各处穴道,你勉力使内息逆行,冲开一处穴道便是一处,待热气回到寒玉床上,那伤势便减了一分。”
  小龙女笑道:“我也得与你这般倒转了身子打转么?”杨过道:“眼前还用不着,待冲到最后那九处大穴时,倒转身子经脉更易逆行。”小龙女伸手轻轻握住他的左掌,微笑道:
  “那位郭姑娘还不算太坏,没斩断你两条手臂。”两人经历了适才这番生死系于一线,惊心动魄的时刻,对于斩断一臂之事,可说已视同等闲,因此小龙女竟拿此事说笑。杨过也笑道:“如果我双臂齐断,还有两只脚呢。只是用脚底板助你行功,臭哄哄的未免不大雅相。”小龙女嗤的一笑,当下默默的记诵了一遍经脉逆行之法,说道:“行了。”
  杨过见火势渐旺,潜引内息。正要起始行功,突然叫道:“啊哟!险些误了大事!”
  小龙女道:“怎么?”杨过指着睡在床脚边的郭襄道:“咱们练到紧要关头,如果这小鬼头突然叫嚷起来,岂不糟糕!”小龙女低声道:“好险!”原来修道人练功,最忌的是外魔扰乱心神,当年小龙女和杨过共练玉女心经,被尹志平及赵志敬无意中闯到,小龙女惊怒之下,险些呕血身亡。其时她身子安健,尚且如此,今日重伤之下,如何能容得半点惊扰。
  杨过调了小半碗蜜浆,抱起郭襄喂饱了,将她放到远处一间石室之中,关上两道室门,便是她大声哭叫,小龙女也不会听到,这才回到寒玉床边,道:“你全身三十六处大穴尽数冲开,我瞧快则七日,慢则半月。本来这么多的时日之中,免不了有外物分心,但这古墓与尘世隔绝,当真是天下最好不过之地,便是最幽静的荒山穷谷,也总会清风明月,鸟语花香扰人心神。”小龙女微微一笑,道:“我这伤是全真道人打的,但全真教的祖师爷造了墓室,备了寒玉床供我安安静静的休憩,回复安康,那么他们的功罪也足以抵过了。”杨过道:“那金轮法王呢?咱们可饶他不得。”小龙女叹道:“只要我能活着,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么?”杨过反手抓住了她软软的小手,柔声道:“你说得是。这次你伤好了,咱们永远不再跟人动手。老天爷待咱们这么好!唉。”小龙女低低的道:“咱们到南方去,种几亩田,养些小鸡小鸭………”她出了一会神,突觉掌心一股热力传了过来,心中一凛,当即依杨过所传的经脉逆行之法,用起功来。
  这经脉逆行和寒玉床相辅相成的疗伤怪法,果然大有功效。要知当年一灯大师以一阳指神功替黄蓉打通周身穴道,治愈重伤,道理原是一般,只是一阳指内力耗损大,见功却是极快,杨过这怪法子却不免多费时日。
  再者,即令是丝毫不会武功的婴儿受了重伤,精通一阳指神功之人,也能以本身浑厚内力,助其打通玄关,起死回生。但小龙女如无深湛的内功根基,而所学与杨过又非同一门派,纵然是欧阳锋复生,黄药师赶到,施治者和受治者的精微内息不能丝丝合拍,那也决不能一一冲破逆通经脉的无数难关。
  这事非一朝一夕能见效,杨过除了一日三次给郭襄喂蜜及煮瓜为食之外,极少离开小龙女身边,遇到逆冲大穴之时,有时一连四五个时辰,两人手掌不能分离丝毫。当年郭郭靖受伤后,黄蓉以七日七夜之功助他疗伤,小龙女体质既远不如郭靖壮健,而所受之伤又倍重于他,所须时日自是更为长久了。
  且说那日黄蓉在林外以兰花拂穴手制住了李莫愁后,遍寻女儿郭襄不见,自是大为忧急,出得林来,向李莫愁喝问:“你使什么诡计,将我女儿藏到那里去啦?”李莫愁奇道:“那小姑娘不是好好的在那棘藤中么?”黄蓉急得几乎要哭了出来,摇头道:“不见了。”李莫愁抱着郭襄抚养多日,心中对她极是喜爱,突然听到失踪,心下一怔,冲口说道:“不是杨过,便是金轮法王。”黄蓉道:“怎么?”李莫愁于是将襄阳城外她与杨过法王三人争夺婴儿之事说了,说到种种惊险之处,黄蓉不禁耸然动容,但见她神色之间甚是挂怀,料想她实不知情,于是伸手将她穴道解了,顺手却又是小指一拂,拂中了她胸口的“璇玑穴”。这么一来,她行动与平时无异,但十二个时辰之内,不能发劲伤人,李莫愁微微苦笑,站直身子,用拂尘挥去身子泥尘,说道:“若是落在杨过手中,那倒也不妨,就怕是法王这贼秃抢了去。”黄蓉道:“怎么?”李莫愁道:“杨过待这小女娃儿极好,料他决无加害之意,因此上我才瞎猜,以为是他的女儿……”说到这里,急忙住口,生怕黄蓉又要生气。
  但黄蓉心中,却在想另一件事,她在想象杨过当时如何和李莫愁及金轮法王舍生忘死的恶斗,出力保护郭襄,但自己和郭芙却错怪了他,以至郭芙斩断了他一条手臂。她内心极是欺仄,自怨自艾:“唉,过儿救过靖哥哥,救过我,救过芙儿,这次又救了襄儿……
  但我心中先入为主,想到他作恶多端的父亲,便以为有其父必有其子,后来,信不过他…
  …嗯,便是偶尔对他好一阵,不久又疑心他起来。蓉儿,你枉然自负聪明,说到推心置腹,忠厚待人,那里及得上靖哥哥的万一啊。”
  李莫愁见她眼眶中珠泪盈然,只道她是担心女儿的安危,劝道:“郭夫人,令爱生下不过一月,迭遭大难,但居然连毛发也没损到一条。似她如此玉雪可爱,便是我这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也喜欢得什么似的,可知她生就福命,一生逢凶化吉。你尽管望安,咱俩一起去找寻吧。”黄蓉伸袖子抹了抹眼泪,心想她说得倒也不错,又想:“诚以接物,才是至理。以后宁可让人负我,不可我负人了。”于是伸手解开了她的“璇玑穴”,道:“你愿同去找寻小女,那是多谢不过,但若另有要事,咱们就此别过,后会有期。”李莫愁道:“什么要事?最要之事,莫过于去找寻这小娃娃了。你等一等!”说着抢步钻进一株大树洞,替豹子解开了脚上的绳索,在牠后臀轻轻一拍,说道:“放你去吧。”那豹子低吼一声,窜入长草之中。黄蓉奇道:“这豹子干什么?”李莫愁笑道:“那是令爱千金的乳娘。”
  黄蓉微微一笑,两人一齐回到镇上,要瞧有什么踪迹可寻,只见郭芙站在镇头伸长了脖子,兀自东张西望。
  郭芙见到黄蓉,大喜纵上,叫了声:“娘!妹妹被……”一句话没说完,看清楚站在母亲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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