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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邪之浮世情劫-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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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想,甚至连他们自己的同类也不放过。
我的确不是人类,身为人类视之为神的生命体,我不认为自己能够逃脱人类的魔掌。
那么,他们这群人类会怎样处置我?
把我吊上高高的绞架,在我身上划开无数道口子,慢慢地让我血流光而死,而他们在一旁拍手叫好?
将我蒸了、煮了,然后成为餐桌上的美味佳肴,大口咀嚼着我烂熟的肉汁,巴望着我能为他们带来长生不死?
或许他们还有许多残无人道的手段等着来一寸一寸地折磨我,然后以欣赏我的痛苦表情为乐?
如果可以的话,我会在他们对我出手之前,宁愿先对自己施以兵解,趁隙遁走自己的元神,拼着转一道轮回,不想自己的尸体沦为人类凌辱肆虐的对象。
只是稍有些心存不甘,难道我对你的好比不上那个男人,即使你不曾爱过我,你又何必这般帮着他来对付我?
我这么爱你、宠你,将你捧作手上明珠的百般呵护,难道是我的错吗?
南陵,你愿意站出来亲口告诉我——是不是你真的不需要我了?
不!不必了!答案我不是早就猜到了吗?何必再落得心碎神伤一次。
我终于力竭地瘫痪着无法动弹,胸口急剧起伏地喘着粗气,口中迸出嗬嗬的不明声响,如同一头遭困的斗兽,通红着眼睛,干嚎着走投无路的躁乱。
“你醒了?看你这惨绝人寰的模样,似乎醒来有一阵子了。”
清爽的男声宛若一根沾着毒药的尖钉,猛地刺入我的心脏,激得我浑身一颤。
“你想怎么样?”
一旦两厢当面对上,我反而冷静下来了。
“我想怎么样?”他的眉毛一扬,略歪着弧线优美的嘴唇,低头俯瞰我周身的斑驳血迹,“你认为我该把你怎么样?”
“或许说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好处?”
冷淡的眼神透出几分不屑,我匝匝嘴,尝到了属于自己血腥的味道,是刚才剧烈挣动时不小心溅到我头脸上的几抹污血。
“你能给我什么好处?”
果不其然,他饶富兴趣地问我。
“叫南陵来打开我身上的封咒,人类所亟盼得到的一切我皆可以赐予你——数之不尽的财富、延年益寿的灵丹、与你心心契合的绝色美人,或者你想要登上皇帝的宝座?”
据说人类对于“名利”两字有着难以言喻的热衷,所以我投其所好,诱之以利,企图能打动他的贪婪心肠,我不信他能不动心。
只要我能重获自由,我开出的这些丰厚的条件,以我的神通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我当年既然可以赠其三世福荫,自是也可以再替他改变一下既定的运数。
当然,在他欣喜若狂地满足所有欲望的同时,我会顺手收回我曾赠予的福荫,自也不会忘了替他的日后安排一个凄凄惨惨的下场,让他有足够的时间回味一生无穷的痛苦。
“我身为西风国之主,财富早已视若粪土,所以你提出来给我的第一项愿望可以免了,而且目前我尚是年富力强、身健体壮,你的灵丹妙药毫无用武之地,所以这一项也派不上用场……”
“难道你不想拥有一个殊世惊艳的美女吗?温婉可人的、娇憨活泼的、艳丽大方的、典雅高贵的……完全可以一一符合你梦中塑造出来的美好形象。”
未曾预料到前两项利诱被他如此轻描淡写地撇掉了,现在轮到第三项了——英雄难过美人关,人间不是流传着这一句千古不灭的谚语吗?
“很不巧,我刚好在最近找到了这个绝对适合我心目中的人选,就不劳你费心了。”
他瞧向我的目光有些轻佻。
是呀,那个与他心心相印的绝色美人便是南陵吧,天真美貌的南陵,哪一个男人会不爱怜她?
“你既已贵为诸侯,难道不想更进一步?独霸天下、称雄四域,你真的没有想过吗?”
我的冷淡语气依旧不减内里潜隐的热切,男人的野心,我向来比谁都要了如指掌,作为男人就避免不了会有这一个弱点。
“西风国是众多诸侯国中最大的一块封地,当今羿朝的皇帝恰好是我的亲舅舅,一直对我视若己出,你说我会跟他过不去吗?”
他的眉角藏着一丝淡笑,不知是否在嘲笑我的徒劳无功,对他空费了一番口舌。
“即使如此,我还是不相信你会真正做到无求无欲的这种境界,你总该有你祈求得遂的东西的。”
无限希望化作泡影,我又岂能就此死心?仍旧不肯死心地诱他吐露内心隐秘的欲望。
“我的愿望是……”他凝望着我的眼光愈加深邃,宛如一口幽黯沉湛的古井,教人瞧见了心底直发毛,“如果我要的是你呢?”
“我?”我大讶不止,“要我做什么?”我委实不明他话里的蕴意。
“我不要财富、不要长生、不要权势,我要的是你——我要你爱上我!”
他定定地观注着我,倏现狂热的眼神爆出痴醉的炫亮火花。
“你一定是疯了!”
他莫非忘了自己的身份吗?
尽管他与南陵的婚姻不曾得到我的认可,但他们终已成为事实上的夫妻,怎么可以奇峰陡转,突然说要我爱上他呢?
他是南陵的夫婿,名份上也是我的妹婿,爱上他——怎么可能的事,无论他是谁,我绝对不会爱上南陵的夫婿。
“疯了吗?或许两年前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为你疯狂了,反正我正好姓风。”
“不要提两年前的事!”我喝断了他的声音。
两年前我究竟做了什么,致使他口口声声地要为我疯狂。
勉强冷静下自己的头脑,将两年前的旧事重新在脑中复演一遍,依旧毫无头绪,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让这个男人瞧见了自己。
两年前,我为了两朵优昙仙花偶临凡间,当时只是小小地作弄了一下人类,并无什么值得我记住的重点,除此以外,我实在想不起还有什么地方能提供机会让这个人类看见我的行踪。
“你不记得了吗?两年前,我亲率大军追捕在我辖下为祸作乱的天山八百大盗,当我追到他们之时,我竟然看到了在空中飞舞的你,那么美丽的笑容尽管只在刹那,却已经夺走我的魂魄。”
“原来如此……”
我恍然大悟地喃啁着,为当日的一时兴起而深深后悔。
“从小我就觉得时时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我,我曾经试图告诉过别人,可是谁都不相信这是真的,但我确实感受到这股注意力的存在,当我看到了你,我才猛地发现这双眼睛的主人其实就是你,是你一直在天上看着我,一直在注目着我的一举一动,所以我为你的笑容所惑,不可自拔地爱上了你。”
他端肃的眼神紧紧地锁住了我的视线,不让我有躲避他热情的空隙。
“你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为何能够察觉到我的存在?”
我皱眉不解,问向自己多于在问他。
究竟是什么缘故令他察觉出我的行迹,通过望生池,我的确在窥探着他的生生世世,可是他并没有这个能力知晓我的存在呀?他不可能看穿天幕、透视天庭,人类是做不到这一点的,而他凭什么会感觉到我在看他呢,难道是因为我曾经赐予他的福祉之光在暗中帮助他吗?不,这不成理由的。
“哦,当真是你呀,我就知道嘛。”
听后,他显出十分高兴的样子。
“你知道了又如何?你这般对我,简直是恩将仇报!”我不齿地说道,“枉费我于你千世之前曾赐你三世福祉,若早知今日你会这样忘恩负义,我还不如当时就灭了你。”
“原来你我结缘于千世之前,看来我们真是有缘才在今生相逢,方不负当年的一段香火情。”
“谁跟你有缘,谁又跟你有情?你不要忘了,你是南陵的丈夫,倘若我不是为了南陵,你同我八竿子都打不着边儿。”
“其实我并不清楚南陵的身世来历,我凭直觉认定她便是我当初见到的人,方始收纳了她,并对她加以宠爱,直至你的出现,我才恍然发现自己弄错了对象,她那么象你,是因为她是你的胞妹,而你才是我真正爱上的人。”
“南陵为了你不惜背叛了我,你现在居然有脸说你弄错了,你真心爱上的人其实不是她。”
我的双眼眦睚欲裂,几欲喷出高炽的怒焰,恨不能立将他焚为灰烬。
他凭什么这么说,他凭什么说不爱南陵,我可爱的小公主是我守护以恒的瑰宝,却被他恣意地蹂躏了身心。
如果他真心爱着南陵,我倒无话可说,但他竟然糟蹋了南陵的纯真,我不能不为南陵傻傻地付出大鸣不平。
我为南陵不值,为她无怨无悔地爱上这个男人而不值。
南陵,你能听到吗,你一往情深所爱的男人,现在却在我的面前说他根本不爱你,你何苦痴情至斯,为这样一个男人而出卖了你的亲哥哥。
“为了你,我可以放弃南陵,但我决不愿放过你,我知道我一旦松手,你一定会毫不留恋地飞走,我宁愿你怀着痛恨我的心情,也要强迫你停伫人间,这一次我不会再弄错了。”
他盯视着我的眼眸深处泛起无边的诡异,那是冰与火的燃烧,那是冷与热的交织。
“你别白费心计了,我没有性别,没有爱人之心,事实上我更不可能爱上一个人类。”
我对他真情告白嗤之以鼻,不屑之极。
“那就试试看吧,到最后你一定会爱上我的。”
“你凭什么如此有把握我认定会爱上你?”
“南陵是你最疼爱的妹妹吧?假若她知道我爱上了你,不知她会有何精彩的反应?”
“不许你告诉她——”我一急之下,大叫了出来。
娇弱的南陵一心一意地爱着这个男人,怎堪遭受如此沉重的打击?即使她再背叛我一万次,我仍是最舍不得她的亲哥哥呀。
“那么你就爱上我吧,我会让她觉得很幸福,即使只是假象罢了,女人很容易沉迷在虚构出来的幻象之中,并且毫不起疑。”
他是在利用南陵对他的爱情来逼我就范吗?明知道我最怜爱入骨的人是南陵,他果然出此最卑鄙的一招。
“你以为用南陵就可以使我接受你的要胁吗?你别做梦了!”如果我真是如此容易被人一逼就屈服的话,我就不配是威名赫赫的御西罗了,“你去说呀,干脆对她把所有的实情都说出来,告诉她你不爱她,让她早些从对你的执迷不悟当中清醒过来。”
如果他真的敢对南陵直言不讳,把真相倾倒出来,或许南陵就会从爱情的狂热中逐渐清醒了头脑,比较能够理智地看待这场不该产生于仙凡之间的爱恋吧,到时她就会真正地看清谁才是对她最好的。
“你把事情想象得太简单了,女人一碰上爱情就会失去理智,你以为她会相信吗?即使明知我是在骗取她的感情,她还是会欺骗自己,选择信任我对她所谓的爱情,执意着自己所构想出来的自己愿意相信的一方事实。”
我哑口无言。
日常以来,我对南陵的兄妹亲情素来重于夫婚夫妻的情份,又不曾混迹于男女情欲,“爱情”两字对我而言过于苍白无力,实无资格对他提出疑问。
“不会的,南陵不会这样的……”
我的语调不由地渐渐软弱起来。
“爱上我吧,用你这位御殿下从未对任何人开启过的情扉来爱你,只要你愿意真心爱我,我会让南陵继续保持着你最爱看到的欢笑。”
“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我目光冷冽地回瞪着他,口气极为恶劣,“你身为一国的诸侯,应该不止拥有南陵一个女人吧,听闻稍有地位的人类便广蓄姬妾成风,你当我是什么?哼哼,你要把我当成女人一样来玩弄,还是要把我收为你的娈童?”
“我只把你当成我最爱的人……”
他绝无预兆地突然俯首堵住了我的嘴,火热的感觉不留丝毫缝隙地贴上了我冰冷的双唇,更进一步地企图撬开我的嘴巴。
我顽固地封闭住自己的嘴唇,死死地坚守防线,不让他的狼子野心得逞,只是渐渐不畅的窒息感令我忍耐不住地“哈”了一声,立即教他的舌头趁隙窜入了我的口腔,滑腻腻的,湿嗒嗒的,灵蛇般绞动着,仿佛要融化了在我心头盘旋不休的绵绵寒气。
“唔——”
口水的交融,正慢慢地软化我僵硬的舌尖,我更恐惧着他的攻击会彻底软化我的身心,洁癖成性的我实在无法一时接收这种异样到极点的接触,下意识地要反抗什么,牙齿迷迷糊糊地咬住了那一条软乎乎地东西。
“呀——”
他毫无防备地从我身上惊跳而起,嘴角血光迸现,齿痕清晰,看来被我咬得不轻。
“活该!”我恨恨地骂了一句。
浓郁的血腥气在我的嘴里弥漫开来,我的舌头舔到了不属于我的血腥味道,一样的咸涩,如同泪水。
“不愧是风曜军团的领袖,凶悍过人,难怪能在天界横行无忌,神魔俱畏。”
他满不在意地一抹嘴,抬袖拭去了唇角刺眼的耀红。
“南——陵——”
我懑慨地尖叫着这个名字,这个单纯无知的小女孩是否把她所知道的一切包括我的底细在内悉数抖落给了这个对我意图不轨的男人?
这个无耻的男人纵使被我咬出了一嘴的鲜血,依然不打算放过我,稳定而粗糙的手指不遗迟疑地撕毁了我已是残破不整的衣衿,当我殊绝于正常人体的身躯暴露在他的面前时,他的眼神里明显流露出震惊得说不出话来的错愕。
“不许看——不许看我——把头扭开——不许看我——”
我发狂地叫喊起来,尖锐得仿佛不似我原有的圆澈嗓音,昏乱热涨的理智接受不了别人对我投诸的异常眼光,羞耻感从足底冰箭般摄起。
这种乍睹怪物的怪异眼神比杀了我更让我觉得羞辱难当。
头颅在枕上拼命地旋动着,揉皱了紫发闪亮动人的光泽,钉扣在床柱上的肢体奋力挣扎着,亟要避开他顿滞在我身上的视线,稍有凝固的伤口重新又镌刻上无数道交错的紫褐血痕,怵目惊心的艳红沿着裸露的躯干蔓涎到尚且保持一片干净的皮肤上,残忍的红侵入了无瑕的白的领地,蚕食了白雪般的莹洁,我的整个身子都让腥红沥沥的鲜血徐徐覆抹上凄厉的艳色。
“为什么不让我看?”他表情镇定地摩挲起我颤抖不已的身躯,未曾如我所料地渲透出厌恶的神色,“你这个样子简直是美极了!嘘,安静一点,让我好好地欣赏一下你的身体。”
我一脸骇异地仰睨着他,可是那张脸孔显现出来的正经神情不似在故意讽刺我。
我这狼狈丑陋的样子在他眼里还称得上美?连我都不敢如此腼颜地自负。
看来这家伙有着常人所不及的独特审美观,或许应该说他的审美眼光是扭曲的。
灼烫的手掌熨抚着冰冷的肌肤,我禁不住开始战栗,万分恐惧着下一步可能即将发生的事情。
“好冰的肌肤,宛如在抚摸着一块上好的寒玉!”
眼角暗觑,他的神情竟有些莫名的陶醉,让我更觉可气。
“闭嘴!”我羞恼交集地喊道。
我的体质天生冷寒如冰,不带一丝温暖,这又关他屁事?用不着他来啧啧称奇。
“抱着冰块做爱的感受一定是极端特别的吧。”
“你想做什么?”
我扼制不住满腔的慌乱,尖起嗓子叫嚣着责问他。
“做爱!”
简洁的一句话,犹如一枚教人措手不及的炸弹硬是掷到了我手上,那翘起的嘴角泄露出一丝诡佞的邪恶。
“你敢——”
这种坐以待毙的无助感是平生所未经历过的,可笑我呼风唤雨任由随心,今日反落得被一个人类强暴的结局,委实匪夷所思,足可笑掉整个天庭众神的大牙。
人类不是一向被我们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吗?为什么我要被一个人类玩弄了身体?
“不敢吗?被封住神力的你再也无能有所作为,在我这块西风国的土地上,即使是神明也要服从我的命令。”他狂傲不羁地向我大声宣布着。
“亵渎神明是要遭报应的,除非你有能力粉碎了我的元灵,不然我一定会把你打入万劫不复的地冥幽府,永受炼狱之火的焚烤。”
我发誓,有朝一日得以脱困囚笼,我一定要亲手把他的三魂六魄撕成碎片去喂魔兽,任其啃噬殆尽,裹了兽腹。
“亵渎了神明,无所谓了。御西罗,你注定要成为我的人,纵然你以后打算怎样恶毒地报复我,今天今时,我决不会放过你的。”
“我一定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把你撕成烂肉去喂魔兽……让你永世不得超脱……”
泪水无自觉地溢出眼眶,抽噎着梗堵在咽喉的浓浊,生平头一回落泪竟是在这种悲惨的境遇下,我不知道哭泣的滋味会是这般难受。
“你哭了……”
听到他充满怜意的声音,我才惊觉到自己已然满面啼痕,为什么要让他见到我孱弱的泪眼?纵有千行泪,我宁死不愿在他眼前泗涕。
“我……没有哭……”
我倔强地硬撑起最后的一块傲骨,怒目着驳斥了他。
“你是出身高贵无比的神族,真的这么难以接受我这个凡人对你的亲近爱慕?”
“我只知道与凡人发生这种关系是绝对的禁忌。”
我横眉冷颜相对。
“那就没法子了,既然你不肯接受我的一片真心诚意,那就只有我来包容你的冰冷。”他轻轻地述说着,“我相信你一定会为我融化的。”
“我一定要杀了你——”
希望这一日的到来为期不远。
“爱上我吧——”
如同最令人闻之色变的魔咒在我耳畔不停地反复着。
一团比他的唇更滚烫、比他的手更灼热的物体缓缓地进入了我的身体内部,撕裂的痛苦就象勒紧了我脖子的细麻绳索,一波波地摧毁了我的顽强,我疯狂地摆动着自己的头部,渴望着挥掉这种被人征服的屈辱,却又无济于事地接受着一个男人对我的强暴。
我的身体正被一种可怕的东西以最为残无人道的方式横施酷刑,那真是一种恐怖之极的体验,如果上天注定我会有失败的末日,我宁可堂堂正正地与之一战后从容战死,不应以这种方式来迫使我咽下屈服的涩泪。
“叫吧,叫吧,把你的愤怒、把你的痛苦一齐叫出来吧,不要强忍了……”
火焰的高温热量包围了我,将我的理智烧成缕缕惨淡的白烟。
“啊——”
折磨着我的痛苦冲破了我的理智封锁,大为失态地吼叫出代表绝对痛楚的震动音符,直至我的嗓音喊得沙哑不堪,这充满苦难的历程仍旧未能如愿结束。
我好想一头撞死算了!
第五章 载情愁
我负了谁?谁负了我?
他说是我负了他,因为我不爱他;而我又该如何指责他负了南陵?因为他不爱南陵。
不!
我不曾负人,是你们负了我!
“爱上我吧——”
每晚,他总是这般在我耳边低咛,不嫌絮叨的,续续咛咛着这一句宛如魔鬼之音的话语。
“如此冷莹剔透得如同玉石的肌肤在人间绝对寻觅不出第二个,神明果然是神明,单凭这一身冻玉般的肌肤就显示出非同凡响之处,硬是与我等这些凡夫俗子大相迳庭。”
他爱不释手地抚摸着我的肌肤,纵然我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气僵凝了他的手指,他仍然把手滞留在我的身躯上,细熨着每一寸冰凉的肌肤。
佩服!
我好生佩服他居然不畏我的阴寒体质,坚持抱着我缠绵于床榻之上、交颈于枕席之间,努力用他火漾般挚热情怀,妄想着可以一点一滴地融化掉我的冰冷。
“你是南陵的丈夫,就算我注定要爱上一个人类,我也不会不长眼睛的去喜欢上南陵所爱着的人。”
我永远是这样的答复他,冷漠得不带一丝感情。
或许诚如他所言,他的确是真心地爱恋着我,但他千不该、万不该愚弄了南陵对他的痴情,我和他之间永远隔阂着一个南陵,不可能再有其它的名份,我生性光明磊落、倜傥大方,才不会卑鄙地去抢夺自己妹妹的丈夫。
他是南陵的丈夫,我又岂会对自己的妹婿动心呢?当然不会的!
“为什么你念念不忘地总要提到南陵呢?如果你也似记着她这般地牵挂着我该有多好啊。”
他无奈地叹息,睨向我的眼神有些儿不满。
“因为她是我的妹妹,而你是她的夫婿。”我的目光冰针般冷犀地盯视着他,几乎戳穿了他的虚情假意,“你答应过我的,要给她幸福。”
“可是你也别忘了,我答应给她幸福的前提是你必须爱上我。”神色渐转温柔,微攒的眉心隐隐泛起一丝苦恼,“那么,我问你——你爱上我了吗?”
我沉默了,因为我无法信口雌黄地道出违心之论,胡扯些连自己也欺哄不过去的谎言。
“为了南陵,你就爱上我吧。”
是威吓,是乞诉,颤瑟的语气里潜伏着过多复杂的感情,恐怕连他自己也不能理清,何况我根本就无从理解人类蕴藏丰富的情感,我不禁有些茫然。
轻轻地将我拉入他的怀中,就象拥抱着世上绝无仅有的珍贵宝物,神情间是那么的小心翼翼,把我看作是一碰即碎的脆薄瓷皿,猛地收箝起雄壮的双臂,仿佛要夺走我的呼吸,紧窒得让我喘不过气来。
“不——不——”
我在他怀里奋力挣扎,拳打脚踢的,浑忘了原有的从容优雅,向来冷静的声音在他的激动之中一一破碎,如同被人扯断的藕丝,连着断续的呻吟。
“爱上我吧。”
又响起了最令我感到恐惧的声音,低沉悦耳得宛如洞箫里潺潺流泻出来的漱泣幽咽,过份动听得令我怵然一惊,禁不住毛骨耸然。
结实富有弹性的手指在我赤裸的身体上蛇行般缓慢地梭巡游蜒,他使出的力气很大,下手也极重,足以让我昨夜未及结痂的伤口重新淌溢出浓红的艳血,痛得我暗里频频皱眉,却又好强地不肯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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