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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板铜琶-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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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衣老妪笑了笑道:“丫头,又不是夺宝,人家救去也就算了,也值得你大呼小叫的。”
  说归说,但她操舟的速度却并没减低。
  前面那三艇乌篷小艇中,已有人跳入江中,白衣少女嘟着小嘴道;“姥姥,看我还给你捶背不!”
  青衣老妪仰着大笑道;“你不给姥姥捶背不要紧,姥姥将来给你找一个又麻、又黑、又跛、又丑、满嘴络腮胡的……”
  白衣少女顿足娇嗔道:“姥姥,我不来了,”
  陡地一声震天大喝传来:“嗨!那小艇快让到旁边去!”
  原来这时那乌篷小艇已快驶入三艘梭形小艇之中。
  青衣老妪一面缓住小艇的前冲之势,一面那皱纹堆叠的老脸一沉,冷冷地道;“这波罗江是你们家的!”
  对方三艘快艇上,本来每艇是两人,都是一色的对襟短褂,肩插长剑,腰悬箭囊,手挽强弓,但此刻三艘快艇之中,其中一艘却只有一个人,这当然是因为其中一个已跳入江中去了。
  这独据一艇的劲装大汉,显然是这一行人的首领,闻言之后,浓眉一皱地怒叱道:“老虔婆,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那白衫少年连忙扭头低声道:“四娘,别跟这些人一般见识,将船荡开一点。”
  这刹那之间,那青衣老妪老脸铁青,一身衣衫无风自鼓,尤其是双目之中,寒芒连闪,有如冷电,那威态,好不吓人!
  由此可见,这青衣老妪功夫之精深,也可显示她个性之刚烈。
  可是,说来也令人难以相信,那白衫少年轻描淡写的几句话,竟将她的火气立即压了下去。
  敢情这白衫少年是深知此老的脾气,深恐她因细故惹祸,所以才先发制人哩!
  可笑那梭形快艇上的劲装大汉,竟不知道自己刚由死神手中捡回一条命,还以为是自己的威势发生了效力,不由发出一串得意的狂笑。
  当青衣老妪默默地拨转船头时,那不识相的白衣少女竟又天真地笑问道:“姥姥,甚么叫老虔婆啊?”
  那青衣老妪正在一肚子气没处发泄,闻言之后,不由啼笑皆非地微顿纤足,嗔目怒叱道:“真是浑丫头!”
  “咯嚓!”一声,她足下的甲板已应声而断,不由微“咦”一声道:“这甲板怎会如此不济事!”
  那一直未曾开口的白衣少妇,嫣然一笑道:“老妹子,也不想想你方才这一跺有多大力量,不用说这还是一块木板,纵然换上一块铜板,也不见得能承受得住啊!”
  年纪轻轻,居然叫一个白发萧萧的老妪为“老妹子”,真是天下奇闻!
  与这称呼同样奇的,是这个白衣少女的语声,它是那么富有磁性,是那么娇甜、美妙,就像五月的薰风,熏得人软棉棉,懒洋洋的,令人全身都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舒畅之感。
  那白衣少女微微一楞,转向白衣少妇问道:“奶奶,老虔婆究竟是甚么啊?为甚么不能问?”
  真要命!这问题在一个不通人事的少女面前解释起来,委实够麻烦的哩!
  还有,这称呼也更奇了!
  由外表看来,那白衣少妇与白衣之女之间,年龄上似乎差不了三五岁,可是,白衣少妇竟然会是白衣少女的奶奶,这,岂非是咄咄怪事!
  白衣少妇抿唇微笑说道;“凤丫头,现在莫要多问,等你在江湖上多走动一下之后,自然就会明白的……”
  这时,那梭形快艇上的劲装大汉,又扬声厉喝道:“嗨!你们还不走开!”
  原来这乌篷小艇,就在那三艘梭形快艇的十丈之外游弋着。
  那青衣老妪双眉一挑,怒声叱道:“混帐东西!你管得着!……”
  话声未落,“哗啦”一声,就在乌篷小艇前端丈远处,冒出一个黑色劲装少年,手中托着已呈昏迷状态的小明,而小明的周身,却被一条奇异的怪蛇缠绕着。
  此时一轮旭日,由东方天际升起,在金色朝阳照射之下,那怪蛇通体莹白如玉,浑身点缀着金色斑点,显得光彩夺目。而小明浑身软绵绵地,整个面部,有如喝醉酒似的,赤红似火。
  这就怪了!以小明的功力,纵然经过通宵苦战,以及在水底的长途潜游,也不致于乏力受制于一条水蛇啊!
  何况这水蛇虽然长达丈许,但其身粗却似约普通酒杯,以小明目前的成就,纵被缠住,也不难一挣而断。
  但事实上,小明毕竟是被那怪蛇缠住,而且被缠得面红似火地昏了过去,难道说,这是一条毒蛇,可怜的小明,业已中了毒么?那劲装大汉托着小明冒出水面之后,双目水渍朦胧中,还以为那乌篷小艇就是他们自己的船,不由得意地裂嘴大笑道;“逮住了,王香主,就是这小子……”
  王香主(那与青衣老妪互骂着的劲装大汉)见状之下,顾不得再回骂青衣老妪,也不容水中的黑衣大汉将话说完,立即震声喝道:“林香主,快送到这边来!”
  敢情这水中的黑衣大汉也是一位香主哩!
  林香主方自一楞,那乌篷小艇上的白衣少年陡地目射异彩,朗声喝道:“慢道!先送到老夫船上来!”
  年纪轻轻,却老气横秋地自称老夫,听来实在有点滑稽!
  青衣老妪立即附和着道;“对!先送到咱们船上来。”
  林香主茫然地道:“你们是谁?”
  同时,那王香主怒声叱道;“混帐东西!你们凭甚么?”
  喝骂声中,快艇已向林香主驶近,一面喝道:“老林,将这小子扔上船来。”
  一面向另两艘快艇上的人沉声喝道:“拿下这个不长眼睛的东西!”
  另两艘快艇的人一声恭应,左右夹持,催舟向乌篷小艇直撞过来。
  同时,那水中的林香主也已大略了解眼前的情况了,不由大笑着一面将小明抛向王香主的快艇上,一面宏声说道:“老王,咱们运气不坏,这功劳可……”
  话没说完,却陡然目瞪口呆地楞住了。
  原来那本来是飞向王香主的快艇上去的小明的身躯,于激射中猛然一顿,紧接着像后面有一根无形的绳子在拉着似地,以比原先向前激射时更快速之势,倒飞入乌篷小艇上那位白衫书生的臂弯之中。
  双方距离将近十丈,而能以“大接引神功”,将本来是向前激射着的人,凌空倒吸回去,这一手,已经是骇人听闻的了,但那位施展这一手绝艺的白衫书生,却若无其事地扭头向后梢那位双目中寒芒如电的青衣老妪,淡淡地一笑道;“四娘,别伤了他们。”
  那位青衣老妪,想是瞥足了气,无处发泄,对白衫少年的话也不理睬,只见他怒喝一声:“滚你妈的!”
  喝声中,双桨齐扬,迎着两侧急撞而来的梭形快艇猛然一点,那两艘快艇如受万钧重击似地,艇首一斜,几乎成半翻的状态,箭疾地倒射回去。
  那两艘小艇上的人,除了握住双浆的人,还能勉强稳住身子之外,另两人却猛然一个俯冲,跌入江中。
  这些,本来是一瞬间所发生的事……
  那王林两位香主还没回过神来,乌篷小艇上的白衫书生已从容地将小明的身子平放甲板之上,然后向王林二人淡然一笑道:“两位还要人么?”
  这时,那位林香主也爬上了王香主的快艇,两人楞了一楞之后,由王香主向白衫书生拱拱手,尴尬地笑道:“少侠,这人是敝上必须擒获的要犯,如果少侠能予成全,在下非常感激。”
  白衫书生剑眉微微一蹙间,那青衣老妪已冷冷地接着哼道:“哼!前倨而后恭,看来你也是识时务为俊杰啊!”
  王香主再度尴尬地笑道:“老人家请高抬贵手,小可已经知过了。”
  青衣老妪披唇冷哂道:“知过,不是吓破了苦胆了吧?”
  那白衣少女怯生生地向僵卧甲板上的小明略一端详,拉着白衫少年的手,娇声问道:“爷爷,这人还有救么?”
  “爷爷?”这白衫少年竟是白衣少女的爷爷,敢情这白衣少年与那白衣少妇还是一对夫妻,这倒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只是世间竟有这么年轻的“爷爷”和“奶奶”。
  白衫少年微微一笑道:“傻丫头,如果没有救,爷爷还把他要过来干啥!还有,你爷爷的先天易数不是也不灵了么!”
  白衣少女不禁目光一亮道;“爷,您算准的那人,就是他?”
  白衫少年点了点头道:“不错。”
  不等白衣少女再发问,目光移注王香主道:“贵上是甚么人?”
  这时的王香主,似乎已由对方祖孙间的对话中,以及那面目所显示的武功上,忖想到了对方的来历,不由神色显得极为恭敬地道:“回老前辈,这个……小的不知道,其实,小的纵然知道了,也不能说……”
  曾几何时,“不长眼的东西”变成了“少侠”,此刻,却又变成“老前辈”了,想来,也真够意思。
  白衫少年朗目中神光一闪道:“你已经想到老夫是谁了?”
  王香主恭声道:“是的?如果小的猜想不错,您老就是……”
  白衫少年沉声截口道:“知道就行了!”
  顿住话锋,注目接道;“这娃儿与贵上有何过节?”
  王香主讷讷地道:“这个……小的不清楚……”
  白衫少年道:“你知道这娃儿已身中剧毒么?”
  王香主道:“小的不知道”。
  白衫少年道:“不是老夫信口吹牛,这娃儿所中之毒,普天之下,只有老夫能解,贵上把他要回去,那是等于要了他的命。”
  王香主嗫嚅地道:“不敢欺瞒老人家,敝上要的,并不一定……要活口……”
  青衣老妪冷哼一声:“好一个混帐东西!”
  白衫少年沉思着道:“请问,贵上是那一个帮派的首脑?”
  王香主不自然地笑道:“这个……老人家请原谅……”
  白衫少年淡笑截口道:“也是不能说?”
  王香主道;“这个不是不能说,而是尚未定名。”
  白衫少年注目问道:“你见过贵上么?”
  王香主道:“小的职位卑微,还不够资格晋见敝上。”
  青衣老妪冷笑一声道:“一问三不知,你倒推得干净!”
  王香主苦笑道:“老人家,事实如此,并非小的胆敢欺瞒。”
  青衣老妪微哂道:“谅你也不敢!”
  白衫少年接问道:“如果老夫问你,贵上住在何处,你可能也是不知道了?”
  王香主道:“是的!小的委实不知道。”
  白衫少年略一沉吟道:“好,你们可以走了,请寄语贵上,就说这娃儿,老夫留下来了。”
  王香主讷讷地道:“老人家能否请……请赐给一件……信物。”
  后面的青衣老妪怒声接道:“好大的狗胆!既然已经心知我们的来历,还居然敢索取信物!”
  白衫少年扭头笑道:“四娘,这也难怪他,空口白话,他回去没法交差。”
  青衣老妪一楞道:“难道你真的打算给他信物?”
  白衫少年道:“‘铁板令’已半甲子未现武林,岂能为这点小事轻易动用。”
  微顿话锋,目光移注王香主沉声接道;“方才老夫跟于婆婆的话,你都听到了?”
  王香主点点头道:“是的,都听到了。”
  白衫少年道:“明天辰时之前,老夫不会离开洱海;你可转告贵上,有甚么事,请他亲自前来找老夫。”
  挥了挥手,笑接道:“你走吧!”
  那王香主向着白衫少年遥遥一躬,率领所属,向洱海中顺流疾驶而去。
  青衣老妪目注那三艘逐渐远去的桉,形快艇,口中喃喃地道:“羽军,我担心他们那头儿,就是咱们所要找的人。”
  白衫少年蹲下身子,以右手的三指搭在小明的左腕脉上,口中漫应道:“那不是正好么?”
  青衣老妪道:“可是方才你已等于泄露了身份,那贼子闻风之后,岂不要躲藏起来了。”
  白衫少年道:“那也不要紧,横竖我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青衣老妪一楞道:“你说的是这娃儿?”
  白衫少年道:“是的!我对自己的先天易数,一向深信不疑。”
  青衣老妪正容道:“羽军,你真要将一付千斤担,交付给这么一个来历不明的娃儿?”
  白衫少年一面解开缠绕在小明身上的那条怪蛇,一面在小明的身上摸索着,一面却蹙眉答道:“四娘,本来我也想先考察考察他的本性,然后再定取舍,以免一错再错,可是,目前我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那难得开口的白衣少妇娇声接道:“羽军,这话怎么说?”
  白衫少年站起身来,手指那怪蛇道;“飞琼,认识这蛇儿么?”
  白衣少妇摇摇头道:“不认识。”
  白衫少年笑了笑道:“其实,这不能算蛇,乃是水中一种罕见的毒蛇与白鳝杂交而生,名为‘金斑白鳝’……”顿住话锋,向青衣老妪挥了挥手道“四娘,直放洱海。”
  原来青衣老妪听得入神,已忘去操舟的工作了,闻言之后,她才“哦”地一声,将小艇向下游驶去。
  那白衣少女仰脸笑问道:“爷爷,既然不算蛇,那么这个怎会中毒呢?”
  白衫少年道:“这‘金斑白鳝’虽然不算蛇,但它秉承父亲毒蛇的天赋、却是奇毒无比,而且这东西长得很慢,一年才长一寸,目前,它的长度几达一丈,少说点也有九百年的气候了。”
  听话三人,忍不住同时发出一声惊“啊”!
  白衣少妇纤指一指那“金斑白鳝”说道:“它的七寸处,被咬破一洞,莫怕是这娃儿把它咬死的么?”
  白衫少年道:“光是咬破一个洞,它绝不会死,事实上,它体内的血液,已全被这娃儿吸尽了。”
  青衣老妪接道:“所以,一个因失血而死,一个却因中毒而昏。”
  白衫少年道:“仅仅是中毒而昏,那是便宜了这小子,如果换一个人,早就毒死了哩!”
  白衣少女接问道:“爷爷,难道说,这人的秉赋特殊么?”
  白衫少年道:“纵然秉赋特殊,也不能不被毒死,据爷爷方才揣摩所知,这小子的秉赋和骨格,固然是算得上万中选一的上乘之材,但他所以没被毒死的主因,却是自幼曾服过某种灵药,并且周身都曾被药水洗炼过。”
  青衣老妪目光一亮道:“那么,这小子的来历,必然不简单。”
  白衫少年接道:“而且,这小子年纪轻轻,体内竟具有二十年以上面壁之功的内家真力……”
  白衣少妇嫣然一笑道:“如果这娃儿的来历确不简单,那么,他具有二十年以上的内家真力,也就不算是稀奇了,羽军,你说是么?”
  白衫少年笑道:“是的!这实在不算稀奇。”
  青衣老妪道:“羽军,这‘金斑白鳝’之毒,要怎样才能解?”
  白衫少年道:“只有咱们身边的千年雪莲能解。”
  青衣老妪沉思着道:“能不能先把他救醒,问问他的来历,然后再定取舍呢?”
  白衫少年苦笑道:“不能,这也就是我方才所说的,我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的原因了。”
  青衣老妪“哦”地一声道:“对了!这话究竟怎么说?”
  白衫少年道:“这‘白斑白鳝’的血,虽然至毒,但如能以千年雪莲解去其毒性后,却是武林人物增加功力的瑰宝,而且,‘金斑白鳝’的气候越深,其功效越大,以目前这一条的气候来说,至少可以增加这小子四十年以上的面壁之功。”
  青衣老妪一楞道:“千年雪莲也是增加功力的,如此一来,加上他原有的二十年功力,岂不是具有一甲子以上的修为了?”
  白衫少年色庄重地道:“事实上还不止于此,目前,必须一面以十年雪莲为其解毒,同时以我本身真力催发药力,助其打通任督二脉……”
  青衣老妇不禁骇然地道:“那还得了!这小子具有一甲子以上真力之后,任督二脉又通,以后,真力可源源不断地产生,万一他本性不良,仗以为恶……”
  白衫少年截口轻叹道:“那是没办法的事,目前,除非我不救他,要救,就得冒这种险。”
  青衣老妪道:“依我之见,最好是不救。”
  白衣少女娇呼道:“姥姥……”
  青衣老妪怒声道:“痴丫头,你急个屁!”
  白衫少年再度一叹道:“四娘,方才我已经说过两次,目前,我已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青衣老妪道;“你好像仅仅说过一半原因。”
  白衫少年正容道;“是的,方才我只说出一半的原因,另一半,也是最主要的原因:是我相信自己先天易数,以及我这一双阅人无算的眼睛。”
  青衣老妪长叹一声道:“好,我不再多嘴,不过,我事先声明,万一将来出了纰漏,我老婆子可恕不过问!”
  白衫少年笑道:“希望不致如此,万一有这么一天,那也是天意,到时候,连我们夫妇也没办法的,你好意思不闻不问么?”
  青衣老妪苦笑道:“横直我老婆子这条命,已卖给你们夫妇了,也只好认啦!
  白衫少年接道:“四娘,你且别先自杞人忧天,我救醒他后,还得考察他一番。”
  青衣老妪道:“考察之后又如何?”
  白衫少年正容道:“如果他本性善良,我将以七七四十九天的时间成全他,否则,大可立即废除他的功力。”
  青衣老妪道:“打算是不错,只是,短时间内,我担心考察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白衫少年道:“这个请尽管放心,对于知人之明,我自信并不后于任何人……”
  微顿话锋,神色一黯地接道:“四娘,有了冷剑英往例,你该知道我这双眼睛……”
  青衣老妪截口长叹道:“羽军,你徒有知人之明,却缺乏壮士断腕的毅力,否则,又何至于有这种情形发生。”
  说到这里,那白衣少妇已是满面悲容,两行热泪,滚滚而落。
  青衣老妪目光移注白衣少妇,歉然一笑道:“琼姊,我无意引起你的创痛,但是……”
  白衣少妇截口凄然一笑道:“我知道,你不必说了。”
  那少小不知愁滋味的白衣少女,也是美目中泪光莹莹,泫然欲泣。
  这时,小艇已进入洱海,触目所及,水天一色,令人心胸为之一畅。
  白衫少年长吁了一声道:“飞琼、四娘,过去的不必再提了,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咱们且办眼前的的正经事吧!”
  接着四个人围坐甲板之上,低声密商了顿饭工夫,然后,白衫少年扬声说道:“事情就这么决定,记着,六个时辰之内,任何人不准打扰我!”
  说着,已抱起小明的身子,进入舱中“啪”地一声,舱门阖上了。
  六个时辰的工夫,并不算长,但对目前这小艇上的五个人而言,却已不算短,因为六个时辰,刚好是一整天,由现时的辰牌光景算起,要到深夜的戍末时分,才算功德圆满。
  南国仲秋的阳光,还相当炎热,中舱既然给白衫少年和小明二个占用了,其余三人只好在甲板上支起半张风帆,以做遮阳之用。
  风平浪静,海阔天空,小艇暂时毋须操作,就让它随波逐流地在湖中飘着,老少三人,就古今中外,天南地北地闲聊起来,藉以消此永昼。
  也许那位“王香主”真的被吓破了苦胆,甚至于连他的头儿也被这老少四人的威名镇慑住了,他们在湖面上整整一天,未受到任何干扰,整个过程,可以说平静得有点令人感到无聊。
  当夜,酉末时分,中舱中的白衫少年独自启门而出。
  白衣少妇首先娇声问道:“羽军,怎么样了?”
  白衫少年笑了笑道:“功德圆满。”
  这话,当然是为了表示他替小明解毒以及打通任督二脉的工作已经圆满达成了。
  说来,此人的一身功力,委实令人莫测高深。
  按说,以本身真力替人打通任督二脉并助长其功力,那是最吃力的,也是最耗精神的工作,普通绝顶高手从事此项工作后?如非满头大汗或脸色苍白,也将静坐行功调息一番才可复元。
  可是,此刻的白衫少年,于完成此一艰巨工作之后,在溶溶月色之下,却依然显得容光焕发,一点也看不出有甚疲惫之态。
  那青衣老妪抬头看了一下北斗位置,微讶地道:“现在才是酉末,较预定的六个时辰,提早了一个时辰哩!”
  白衫少年神采飞扬地道:“是的,这小子的体质好得令人惊奇,所以较预定提前了一个时辰。”
  白衣少女幽幽地接问道:“羽军,那孩子现在……”
  白衫少年笑接道:“我点了他的黑甜穴,让他好好地,再睡上六个时辰。”
  白衣少妇道:“那他还没见到你?”
  白衫少年道:“是的,当他将醒未醒之间,我立即点他的睡穴。”
  顿了顿,又淡笑接道:“这小子其他方面,我都可以放心,唯一令人担心的是他的杀孽与情孽。”
  白衣少妇微微一笑道:“人,总是免不了都有缺点的。”
  青衣老妪问道:“那么,明天……”
  白衫少年含笑截口道:“这些,暂时不要谈了,四娘,洱海的月,是有名的,虽然,一年当中,最好赏月的中秋佳节,咱们不会赶上,但今宵才十六,相差也不过一天,咱们都难得到洱海来,应该抛开一切杂务,好好地欣赏这洱海中的月色……”
  这是大理城中,有名的悦来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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