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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霸图-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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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亚男又向乃母央求着道:“娘,人家是一番好意啊!”
  “好意?”朱四娘冷哼一声道:“人家刀子还没有磨快,才不得不拖延时间,你丫头懂吗?”
  周君玉苦笑道:“这年头,好人可真难做。”
  朱四娘怒声道:“好人?好人早就死光啦,目前,包括我朱四娘在内,世间不会再有好人!”
  不等对方接腔,又冷哼了一声道:“不管你们是何居心,目前,我按你们的意见,暂时不和你们计较……”
  周君玉、欧阳泰二人,几乎是同声说道:“多谢朱令主!”
  朱四娘冷然接道:“不过,无敌堡的人,却必须留下来。”
  欧阳泰向着周君玉苦笑着,双手一摊,淳于坤朗声笑道:“二位盛意,我淳于坤心领了,有关无敌堡的事,还是让我自己来交涉吧!”
  朱四娘冷笑一声道:“没什么好交涉的,亮兵刃领死吧!”
  紧接着,并向周君玉、欧阳泰二人挥挥手道:“二位请退一旁。”
  周君玉、欧阳泰二人退回原处,淳于坤却向朱四娘正容说道:“四娘,我知道过去的一切,没法获得你的谅解,你我之间,迟早都得决一死战……”
  朱四娘厉声截口道:“既有自知之明,你还拖什么时间?”
  淳于坤正容如故地接道:“四娘,我希望你能将我的话听完,你觉得有道理,可以接受,否则,我将舍命相陪。”
  “好!”朱四娘哼了一声道:“有话快说!”
  淳于坤淡然一笑道:“今天这场合,我敢说,谁也不会事先料到,会形成五霸齐聚的局面。”
  没有人接腔,淳于坤精目环扫其余群豪之后,才正容接道:“所以,尽管五霸的首脑人物都已到齐,但我相信,不论是准,都没将自己的得力助手全部带来。”
  周君玉含笑道:“这话,我有同感,至少,我自己就是一个最好证明。”
  淳于坤笑道:“多谢周姑娘,总算我的话,有了第一位表示赞同的人。”
  接着,才目注朱四娘正容说道:“四娘,以目前在场的五霸实力而言,自然有强弱之分,但却不会相差太多。”
  欧阳泰点点头道:“这倒是持平之论。”
  淳于坤没有理欧阳泰,仍然目注朱四娘,正容说道:“四娘,纵然你有力量将我杀了,但你也必须付出很大代价才能办到,当你杀得精疲力尽时,那将是一种怎样的局面呢?”
  朱四娘哼了一声道:“你是说,其余三霸,会坐收渔人之利?”
  淳于坤苦笑道:“五霸之中,一下子倒了两霸,这情形,还要另加说明吗?何况……何况你还未必一定能杀我,为了一场并无绝对把握的厮杀,而予别人坐收渔利的机会,这是聪明人应该做的事情吗?”
  朱四娘唔了一声,却没答话。
  淳于坤接道:“何况今天,你已经杀了我方不少的人,并且还杀伤了我特别礼聘前来的贵宾,还杀掉了你所痛恨的衣明礼,心头的闷气,应该已发泄了不少,十多年的岁月你都熬过了,难道这短短四五天工夫,你就不能忍耐一下吗?”
  朱四娘默然沉思着,仍然没有接腔。
  平心而论,淳于坤这一段话,倒是实情,朱四娘显然心中已经同意,但因方才的话说得太绝,一时之间,未便改口而已。
  本来,吕正英心切父仇,也正准备与淳于坤放手一搏的,但他却被周君玉暗中以真气传音将其劝阻住了。
  也因为如此,他这时居然向朱亚男传音说道:“亚男,是时候了,劝劝你娘吧!”
  朱亚男冰雪聪明,事实上,她不等吕正英传音示意,也正准备向乃母进言了。
  因此,吕正英传音未毕,她已拉着乃母的手臂,摇撼着娇笑道:“娘!那老贼的这句话,倒是蛮有道理,我看,我们就忍耐几天,且到元旦那天,再同老贼算账吧!”
  周君玉也娇笑道:“我虽然也是渔人中的一份子,却不希望占你们的便宜,所以,你们这一仗,暂时不打也罢。”
  淳于坤哈哈大笑道:“周姑娘真算得上是快人快语,可敬可佩!”
  朱四娘怒喝一声道:“少废话,你老贼想再活几天,就赶快给我滚!” 、淳于坤连连点首道:“行!行!老夫马上就滚!”
  他倒是说走就走,话声一落,举手一挥,已率领着他的手下人,疾奔而去,人已走出丈外,才回头大声说道:“诸位,咱们元旦再见啦!”
  淳于坤那批人一走,朱四娘却对其余的人,连正眼也不瞧上一眼地挥了挥手说道:“咱们也走吧!”
  继朱四娘等这一行人离去之后,辛玉凤、欧阳泰、周君玉以及那些看热闹的人,也都不约而同地散去。
  现场中,只剩下无敌堡那些死状奇惨,横七竖八的尸体了。
  不!应该说还有两个活人!
  那是一个乡农装束的老头,和一个身材高大的灰衣老僧。
  那老头穿一身青布棉袄裤,一顶破毡帽,帽沿拉得低与眉齐,脖子上围着一条围巾,连嘴巴也被包住,因此没法看清他的面目。
  那灰衣老僧倒并不陌生,就是曾经在宝庆城中出现过,帮过吕正英、朱亚男二人不少忙的那位神秘老僧。
  这二位,相距约莫三丈,不言也不动地挺立在朔风之中。
  由他们目前站立的位置推测,方才,他们显然是杂在旁观的人丛之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灰衣老僧才长叹一声道:“孽,这真是孽……”
  青衣老者笑问道:“大和尚,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灰衣老僧一面走向江边,一面答道:“没什么意思!”
  青衣老者笑道:“大和尚,千万别想不开,这天气,跳到水里可不好受哩!”
  灰衣老僧也不回头地答道:“施主莫开玩笑,贫僧是要给那些尸体挖个坑,加以掩埋……”
  青衣老者道:“毕竟是出家人,有这么一付菩萨心肠……”
  灰衣老僧没答话,已在沙滩边,取下自己随身携带的方便铲,径自挖起坑来。
  青衣老者缓步走近,含笑问道:“大和尚,要不要我帮忙?”
  灰衣老僧笑道:“不敢有劳施主大驾,这点小事,贫僧足能胜任愉快!”
  他说的倒是不假,只见他运铲如飞,好像是一点儿也不费劲似的。
  青衣老者笑了笑说道:“大和尚, ‘胜任’二字是当之无愧,但要说‘愉快”却是有点不恰当吧?”
  灰衣老僧苦笑道:“施主责备得是,方才是贫僧说溜了嘴。”
  青衣老者漫应道:“其实,我的意思,指的可不是这个。”
  灰衣老僧一怔道:“那么,施主指的是什么呢了青老者正容接道:“我的意思是,你大和尚的心中,本来就有着很多的不愉快,也算是有着很多的秘密。”
  灰衣老僧讶然问道:“施主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青衣老者接道:“我已经暗中注意你很久了……”
  灰衣老僧禁不住哦了一声道:“那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青衣老者笑了笑道:“其实,也不能算太久,我是当你在宝庆城中,暗中帮助朱亚男、吕正英那两个娃儿时,开始注意你的。”
  “啊……”
  “方才,我的猜想没有错吧?”
  灰衣老僧唔了一声之后,接着是一连串的苦笑。
  青衣老者笑道:“将烦恼闷在心中,那是多么难过,何不同我说说呢!”
  灰衣老僧面有难色地道:“这个……”
  青衣老者正容接道:“不必为难,即使你不说,对你的心事,我多少也能猜到一点儿。”
  灰衣老僧一怔道:“真的?”
  青衣老者道:“谁有工夫同你开玩笑,我不妨提醒你,老老实实告诉我,我保证给你设法化解,否则,有朝一日冤家路窄地碰上了,那个时候,你这把方便铲,可能就要给和你自己挖个葬身之地了。”
  灰衣老僧苦笑了一下,没接腔。
  青衣老者轻轻一叹道:“我也是有着很多苦恼和秘密的人,在同病相怜之下,咱们可以交个朋友互相吐吐苦水,也互相有个照顾。”
  不待对方开口,又含笑接道:“谈到互相照应方面,我敢保证,只有你占我便宜的地方。”
  灰衣老僧苦笑接道:“贫僧不想占施主你的便宜,也不想提及过去那些令人心烦的事……”
  青衣老者笑问道:“大和尚是佛门中人,佛门中有句什么相见便是有缘的话,该不致太陌生?”
  那灰衣老僧所挖的巨形沙坑,已经够用了。
  这时,他停下工作,向青衣老者作了个无言的苦笑。
  青衣老者接着又是一笑道:“既咱们有缘分,所以,可由不了你做主,咱们这难兄难弟是结定了。”
  灰衣老僧蹙眉问道:“你为何要管我这些闲事呢?”
  青衣老者道:“当你同我作过一次详谈之后,这些问题岂不都解决了吗!”
  接着,仰脸看了一下天色道:“天气快变坏了,今宵,可能有一场大雪。来!我也占你和尚的光,做一次好事,咱们共同埋好这些尸体之后,去夏口城中,共谋一醉。”
  灰衣老僧笑道:“好!我一切都答应,但却不能陪你喝酒。”
  青衣老者讶然问道:“为什么?”
  灰衣老僧讪然一笑道:“施主忘了我是出家人?”
  青衣老者哈哈大笑道:“得了吧!大和尚,酒肉穿肠过,佛陀心里坐,这两句话是什么意思啊!”
  顿住话锋,目注一脸尴尬神色的灰衣老僧,轻一叹道:“一个人如果不喝酒,不吃肉,又不近女色,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来到这人世间,又是所为何来?”
  灰衣老僧苦笑道:“施主别说笑了,咱们快点工作吧!”
  青衣老者点首笑道:“工作归工作,话可得说明白,待会,我不但要请你喝酒,还要请你吃狗肉一醉温柔乡哩!”
  灰衣老僧已径自搬运起尸体,投入他所挖好的沙坑中,一面苦笑道:“施主还没喝酒,就讲起醉话来了。”
  青衣老者不以为然地道:“大和尚莫作违心之论,你如果不喜欢酒色,又何来今天的这些烦恼事呢。”
  接着,又故意将语声压低道:“咱们难兄难弟,一切都好商量,只要你不说,我不说,并能在人前装扮得庄严一点,谁敢不尊敬你是一位得道高僧。”
  一顿话锋,又似笑非笑地接道:“大和尚,这上头,什么事情都认真不得,能糊涂一点才是聪明人,你要是不信,不妨打听一下,古往今来,不少道貌岸然,叱咤风云的显赫人物,如果揭开他们的底子来,可远比一位暗地里吃狗肉,玩女人的‘得道高僧”更令人摇头叹息哩!”
  这下子,总算是唤起了灰衣老僧心头的共鸣,居然意味深长地一叹道:“这道理,我懂得,这情形,我也了解……”
  青衣老者截口笑道:“这就行了,待会我带你去留香院,那儿新到一位清倌人,论姿色,决不在朱四娘那位次女朱亚男之下……”
  青衣老者的话,是带笑说的,但他的一双眼睛,却一直盯着灰衣老僧的脸色。
  当他说到“朱亚男”这三字时,只见灰衣老僧的脸色,突然为之一变。
  他人目之下,不由立即咽下尚未说出的话,哈哈一笑道:“大和尚,我知道你是谁了?”
  灰衣老僧微微一怔道:“我不信!”
  青衣老者笑道:“你是非得相信不可,因为,我已断定你就是朱亚男的生父。”
  “当”的一声,灰衣老僧正在筑坟用的方便铲,已掉落地下,人也像是中了邪似的呆住了。
  青衣老者含笑问道:“现在,你还不相信吗?”
  灰衣老僧长叹一声道:“我不能不服你了。”
  盏茶工夫过后,一座巨大新坟筑成了。
  在逐渐加强的西北风中,青衣老者和灰衣老僧互视一笑,偕向夏口城中疾奔而去。
  天空飘起了鹅毛雪花。
  约莫一个时辰之后,整个江汉地区,已变成了一片银白。
  当“云梦别府”中亮起辉煌灯火时,身为七杀令主的朱四娘,却是独倚楼头,凝注还处长江中的滔滔波浪,默然沉思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忽然唤了一声:“啊文!”
  就在她的起居室旁的一个小房间,房门呀然而启,走出一个年约十五六岁的青衣侍女,娇声地应道:“婢子在!”
  朱四娘却是头也不回地接道:“去请大小姐和二小姐来。”
  “是!”
  青衣侍婢娇应着,飞奔下楼而去,朱四娘也懒洋洋地,回到自己的房间。
  室内炉火熊熊,温暖如春。
  朱四娘斜倚在一张逍遥椅上,闭目养神,显得那么安详,也那么娇慵。
  如果不是认识她的人,谁也不会想到,像这么一位外表娇滴滴的美人儿,会是目前在江湖上,叱咤风云的女煞星。
  约莫一袋烟工夫过后,朱胜男、朱亚男两姐妹,翩然进入室内。朱亚男并首先笑问道:“娘,又有什么好吃的吗?”
  朱四娘并未张开双目,却是黛眉一蹙道:“丫头,你也不算太小了,就是只知道要吃。”
  朱亚男向乃姐扮了个鬼脸,朱四娘却正容接道:“你们两个,都给我坐好,我有话说。”
  由于朱四娘的脸色语气都很冷肃,使得这两姐妹意识到有什么大事故似的,规规矩矩地坐了下来。
  朱四娘还是没张开眼睛,也没接腔。
  少顷之后,朱亚男才微显不安地说:“娘,我们都坐好了。”
  朱四娘唔了一声道:“让我先想想看。”
  朱胜男、朱亚男两姐妹互望了一眼,双双蹙起了秀眉。
  幸亏这时朱四娘已由逍遥椅上坐正了身子,张目在两位爱女身上一扫,才轻叹一声道:“你们两个,都很想知道自己的身世,是也不是?”
  朱胜男、朱亚男二人同时点首道:“是的。”
  朱四娘接道:“不过,有一点我要先行提醒你们,你们必须在心理上有个准备,以便在知道自己身世之后,不致难过。”
  朱胜男、朱亚男二人又同时点点头。
  朱四娘端起一旁茶几上的茶杯,浅浅地饮了一口后,轻轻一叹道:“虽然是十几年以前的事了,但回想起来,就好像是刚才发生的事一样。”
  微顿话锋,才幽幽地接道:“你们外公,是一位退隐的镖师,而我却是他老人家最小,也是最宠爱的女儿,他老人家一生嗜武如狂,归隐林泉之后,仍不甘寂寞地以收徒传艺作为消遣。于是我也成了他老人家的徒弟之一。”
  朱亚男娇笑道:“原来娘自幼就开始练武了。”
  朱四娘接道:“现在说来,那种武功,不过是只能作为强身和防暴力用而已……”
  朱胜男接问道:“以后呢?”
  “以后!”朱四娘目注案头跳动着的烛火,幽幽地一叹道:“娘和他老人家一个姓云名中鹤的徒弟成婚了,云中鹤也同你们外公一样,嗜武若狂,终日以结交江湖异人、学习武业为乐,本来,云中鹤的家境是相当富裕的,但在他那种不事生产,又复漫无节制的挥霍之下,不到两年,就一贫如洗的了……”
  朱亚男截口接道:“娘!当时你为何不劝劝他?”
  朱四娘长叹了一声道:“谁说我没有劝过?可是,当时的云中鹤,就像是中了邪似的,谁的话都不听。”
  朱胜男接问道:“娘,当时你们的感情很好吗?”
  朱四娘道:“当然很好,这是我一生中所爱过的惟一的男人。”
  朱亚男接问道:“以后又是怎么分手的呢?”
  朱四娘一挫银牙道:“那是为了他花掉全部家财,所结交的一个好朋友。”
  接着,目光转向朱胜男道:“那也就是你的父亲。”
  朱胜男一怔道:“我的父亲?”
  朱四娘截口接着道:“那是一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虽然我现在告诉你了,但是我不许你称他为父亲。”
  朱胜男痛苦地叫了声:“娘……”
  朱四娘摆手接道:“听我说,那人复姓公孙,单名一个太字,绰号‘花花公子”由这一个绰号上,你们不难想像他的为人了。”
  略为一顿话锋,又长叹一声道:“公孙太的武功很高,当时就与淳于坤在伯仲之间,那厮之所以肯同云中鹤结交,目的就是垂涎我的姿色,当云中鹤的家财散尽之时,公孙太的狐狸尾巴也露了出来……”
  满脸困惑神色的朱胜男,一禁一怔道:“他们反目了?”
  朱四娘哼了一声道:“要真的反目,倒还好听一点,可是,那人面兽心的东西,竟然卖通知县和江洋大盗,使云中鹤吃上了冤枉官司……”
  朱胜男忍不住地接问道:“以后呢?”
  朱四娘幽幽地一叹道:“以后,那贼子在我面前露出了狐狸尾巴,要我改嫁给他,否则,我固然难逃一死,连我娘家也会遭受池鱼之殃。”
  朱胜男长叹一声道:“于是,您只好屈服了。”
  “是的。”朱四娘,幽幽地接道:“为了拯救我娘家的灾难,也为了想替云中鹤报仇,我只好忍辱偷生。”
  朱胜男冷笑一声道:“可是,你没有替云中鹤报仇,却反而生下我来……”
  朱亚男截口接道:“姐姐,你怎能这样说法?”
  朱胜男怒声道:“你管不着!”
  朱四娘苦笑道:“你们两个要不要听下去?”
  朱胜男、朱亚男两姐妹不再争吵了。
  朱四娘这才长叹一声道:“并不是我不想替云中鹤报仇,而是公孙太那厮太聪明了,他知道我对他恨之入骨,所以,除了他……兽性发作时,前来找我之外,平常根本不接近我,而他的武功又比我高明得太多,在那种情形之下,试想,我有什么办法替云中鹤报仇。”
  朱胜男漠然地问道:“以后,你们是怎么分手的?”
  朱四娘道:“这就该说到淳于坤这老贼了。”
  微顿话锋,才轻叹着接道:“当生下你后约莫半年光景,淳于坤也发现了我,于是两个色鬼为了我而大打出手,可是,那两个老贼的武功是在伯仲之间,两人恶斗了千多招都没有分出胜负来,于是,淳于坤提出以万两黄金交换的建议……”
  第十八章 无敌堡师好女徒
  朱亚男截口一叹道:“那是说,公孙太将你卖给淳于坤了?”
  “是的。”朱四娘苦笑道:“从那时候起,我成了淳于坤的侍姬之一。”
  朱胜男、朱亚男两姐妹同时长叹了一声。
  朱四娘也长叹一声道:“孩子,也许你们心中都在想,为什么为娘当时不以死来保全自己的清白呢,而要一再地受人家的摆弄?”
  朱胜男、朱亚男二人同时点首道:“是的,孩儿委实是有这种想法。”
  朱四娘幽幽地一叹道:“现在说来,你们两个也应该懂得了。”
  朱胜男、朱亚男二人微微一怔之间,朱四娘却正容说道:“当一个女人爱一个男人时,那是没有任何力量可以阻止的。”
  紧接着又道:“当时,我就是为了对云中鹤的那一股痴劲,才有勇气活下去,我总希望能找一个机会,将被冤枉进狱的云中鹤救出来。”
  朱亚男接问道:“以后,那云中鹤是否救出来了呢?”
  朱四娘道:“以后,云中鹤出来了,但却不是我救出来的。”
  朱亚男道:“那是怎么出来的?”
  朱四娘轻叹一声道:“不知道:现在,该说到十六年前,意翠楼的惨变。”
  她顿住话锋,沉思少顷之后,才清泪双流地接道:“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出狱?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打听到我,并混进无敌堡的?他居然于某一个晚上,进入我所住的意翠楼,这情形,对我来说,可实在太意外了,真是惊喜交集,可是,不幸的是,偏偏就在这时候,淳于坤也进入房中,那老贼一言不发,就将云中鹤制住了。”
  接着,她一挫银牙道:“那老贼当着云中鹤的面前污辱我,然后又当着我的面前杀死了云中鹤,那血淋淋的一幕,至今想来,我仍然恨不得将淳于坤挫骨扬灰。”
  朱胜男问道:“娘,有一个人,您忘记交待他的下落了。”
  朱四娘一怔道:“谁?”
  朱胜男漠然地接道:“就是您不许我叫他作父亲的公孙太。”
  朱四娘唔了一声道:“那个人的下落,我也不知道。”
  朱胜男蹙眉说道:“如果没什么意外,他应该还活着?”
  朱四娘又唔了一声道:“很可能。”
  接着,又一挫银牙道:“如果他早已死了,是他的幸运,否则我不会放过他的。”
  朱胜男满脸痛苦神色地道:“娘,多年前的往事了,您何必……”
  朱四娘切齿接道:“过去所受的苦难,无时无刻,不再啃噬我的心灵,即使再过一百年,在我的印象中,也是历久而常新的。”
  朱亚男岔开话题道:“娘,以后是怎么离开无敌堡的?”
  朱四娘长叹一声道:“这一段,说起来可话长了……”
  (有关朱四娘离开无敌堡的经过,前边曾经由水银姑向吕正英简略述说过,这儿不再重述。)
  当朱四娘说完她离开无敌堡的经过之后,朱亚男才长叹一声道:“怪不得您对那大黄、小黄那么好,原来我们这一家的命,等于是大黄救出来的。”
  朱四娘点首接道:“是的,所以,对于大黄小黄,你们两个,今后更应该特别爱护它们。”
  朱胜男仅仅不置可否地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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