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度狂热[足球]-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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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看台的站席上的拉齐奥死忠球迷在比赛开始前为这支上个赛季的意甲冠军队不断地摇旗高呼也无法改变那种清冷和空寂。
　　雷翼还能够清楚地记得在上个赛季的最后一轮联赛，这里是有多么的人声鼎沸。可是现在，这些即便是在拉齐奥那么突然地跌到了丙级的时候也依旧对她不离不弃的铁杆球迷们却要用上回声才能将整座球场填满。
　　那种强烈的反差轻易地就让雷翼猝不及防地红了眼睛，可这一次，他却没有哭。
　　站在观众席入口处怔怔了好一会儿的雷翼只是把那个被他反戴着的帽子的帽檐扯到前面来，再把它压低，而后才往下走去，走到除了轮椅位之外最接近拉齐奥球员替补席和教练组席位的地方，在比赛开始之前把身体压在栏杆上，让自己能够靠得尽可能近一些地看着那些正在球场上被主帅巴布罗先生亲自领着做赛前热身的拉齐奥球员们。
　　雷翼的视力很好，也正是因为这样，站在观众席上的他即便没法把每一名场上的拉齐奥球员们的脸都看清楚，他也能够凭借对方的身材以及进行热身运动时的身形判断出对方的身份。可是在此时此刻，他却发现在现在的这支拉齐奥队里，他所能叫得出名字的人几乎是寥寥无几。
　　这一切的一切都在不断地提醒着雷翼，上赛季的那支意甲冠军队现在已经不复存在。
　　甚至……在结束了赛前热身的球员们回到更衣室之后，他们的主帅也没有如上个赛季一般在场边接受媒体的采访。那当然是因为，再没有电视台会那么关心他们的联赛赛事了。
　　但是在比赛开始之后，站在场边指挥的巴布罗先生却依旧像是在指挥一场意甲赛事，甚至是欧冠淘汰赛赛事那样，贡献着他全部的热情。他就站在那里，一个让坐在第二排的雷翼感到熟悉异常却又距离此时的他如此远的地方，提醒着场上的球员们注意防守、告诉他们打起精神去冲击对方的防线、抑或是告诉他们哪里又出现了机会。
　　被雷翼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又响起震动，那是雷翼现在的主帅尼古拉，他从雷翼下飞机起就开始隔不多久就给他打来一个电话，也不知道是又发现了、想到了什么。这种经历还挺新奇的。可是现在的雷翼却一点都不想接他的电话。他只是想好好看着这里，看着这场让他的心都柔软了起来，却觉得又酸又涩的意大利丙级联赛赛事。
　　他看着球队在丧失了去年的冠军阵容里的绝大部分成员后，在实力大减的情况下以3：1战胜对手；看着球员们在比赛结束后去到铁杆球迷们所聚集的北看台，还和以前那样，甚至是更为贴近球迷们地向那里的人们致以谢意；看着他曾经所效力的队伍在九十分钟的比赛之后拿到三分丙级联赛的积分。
　　这意味着他们距离乙级联赛又近了那么一小步。
　　也许数年之后他们就又能回到意甲联赛，又也许……雷翼还能再看到巴布罗率领拉齐奥重回欧冠的赛场，甚至是冲击世冠。
　　但到了那个时候，曾经的蓝鹰最佳射手或许就已经不在他的职业生涯巅峰期了。
　　只要一想到这一点，就没法让人不去感伤，也没法让人不去遗憾。
　　拉齐奥本场比赛的对手是从意大利南部的一个雷翼还从没有听说过小镇上来的。可能这支队伍里的球员在此之前还都是拉齐奥队的球迷。如果不是这样，你没法够解释为什么这支名不见经传的球队会在比赛结束后全员一起围着巴布罗和加左拉，一个一个地问他们要签名。
　　雷翼在属于他的第二排的位置上坐了许久许久，久到本场比赛的两支队伍全都回去他们的更衣室，久到他周围的球迷们都陆续离开了球场，久到负责清洁球场的志愿者们过来收集球迷们离开时所留下的那些啤酒杯和饮料罐，久到这里的保安远远地对他喊出让他赶快离开球场的话语。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他的手机铃音再度响起，而给他打来电话的人则依旧是他现在的俱乐部主教练，尼古拉。
　　这一次，雷翼选择接起了电话。而在电话接通之后，尼古拉那充满着怒意的声音则几乎就是在那个瞬间在他的耳边响起。
　　“你去哪儿了！leiy·ha！”
　　“我……”冷不防地听到对方那气势逼人的声音，因为发烧而反应变得迟钝的雷翼根本没法一下反应过来。于是他很快又听到了对方那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咄咄逼人的第二句问话。
　　“我问你去哪儿了！现在，请你回答我的问题！”
　　
　　第238章　冷战
　　
　　“我问你去哪儿了！现在，请你回答我的问题！”
　　尽管在面对雷翼的时候，这位法国籍的主帅一直都可以说是严厉的，甚至你还可以说他有些不近人情。可无论如何，这都还是雷翼第一次遇到这么可怕的尼古拉。在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你甚至可以从他的每一个音节中都听到那种不容忽视的怒意。
　　可在今天的早上还和对方闹了不愉快的雷翼却是在最初的怔怔之后并没有选择一味地退让。在看完这场让他感到很难受的丙级联赛赛事之后，他对自己现在的这位主帅说：“我不想回答你的这个问题。”
　　雷翼本以为在自己说出了这句话之后，他会听到电话那头的尼古拉对他的凶狠斥责，然而他没有。在一阵沉默之后，他听到尼古拉对他说：“你让我感到失望。”
　　【你让我感到失望。】
　　当空旷的球场中又漾起九月罗马的闷热的风时，雷翼听到了这句话。可不知为什么，这样的话语却比先前那饱含怒意的质问更让正发着烧的雷翼感到火气上涌。
　　而这当然是因为在他看来，他现在的这位主帅根本就没有对他寄予过希望，所以那个人怎么能有资格对他说“失望”！但是电话那头的人却显然并不想要让他们之间的通话止于这句话。因此对方那乍一听起来会让人觉得有些冷冰冰，但又带着隐隐侵略性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还让我替你感到羞耻。因为你根本就不记得自己是一名职业球员！既然你发烧了，那你就应该去找队医，而不是把手机关机或者是不接主教练的电话，背着所有人满世界乱跑！就连青训营的学员都知道遇到这种情况应该怎么做！现在，我再问你一遍，你去哪儿了。”
　　听着那些话语，雷翼看着这座被拉齐奥和罗马共同拥有的球场，而后他只是说出了一句看似与对方所说的问话完全无关的回答：“很抱歉，先生。只是我没有上过青训营，一天也没有。”
　　在那之后，雷翼又说道：“另外，我没有逃训，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说完，雷翼就挂了电话，并把手机又再次关机，没有告诉一个人他来过这里地离开，并返回伦敦。
　　只是对于一名球员来说，做出这样的举动却并非是丝毫代价都不需付出的。就是从这一天起，他陷入了与自己的俱乐部主帅之间的，彻底的冷战。
　　而在随后的，属于热刺的欧冠小组赛首轮对阵马尔默的比赛中，刚刚创造出了自己职业生涯中最为苦闷的242分钟不进球记录的雷翼就这样轻易地被排除在了23人大名单之外。而在这轮联赛的赛前新闻发布会上，尼古拉对于这件事的解释也是让人找不出任何问题的。
　　他说：“ha得了流感，正在卧床休养。”
　　热刺花费大价钱买入的欧洲金靴先生在六轮联赛颗粒无收之后被主帅排除在23人大名单之外。这件事原本应该会在整个英国的体育媒体那里引起一阵轩然大波的。在这样的消息曝出来之后，他们自然会写出许许多多大篇幅的，“ha被主帅所放弃，或将在今年冬天离队”报道。而后，他们很可能就会按照往常的套路，开始为热刺寻思起他们在把ha卖掉之后又应该买下谁来补充锋线上的这一空缺。可如果ha被排除在大名单之外是出于伤病的原因，那么诸如此类的事则当然不会发生。
　　一些媒体在他们的社交网络账号上给出了由于生病的原因ha将缺席热刺对阵斯托克城的英超联赛第七轮赛事的消息。除此之外，他们并没有给这件事以任何额外的版面并进行相关的报道。
　　原本这一切就应该是全部了，可谁曾想，等到三天后的英超联赛第七轮赛事，在来到这里的时候受到了万众瞩目的leiy·ha虽然进入到了23人的大名单，却并没有进入到首发十一人的名单。
　　在三天前的时候因为得了流感而缺席比赛，又在三天后的比赛中在替补席上坐了九十分钟，这样的事虽然会让一有风吹草动就闹得满城风雨的英国媒体嗅到一丝可能要有大新闻出现的味道，但如果一定要说ha是因为流感之后还没完全恢复所以才在替补席上待了九十分钟，这种解释似乎也不是那么的不能说服人。
　　毕竟，这只是三天，而不是十三天。
　　可如果……六天后的英超联赛第八轮赛事他又被放在了替补席上呢？
　　《八轮联赛过后颗粒无收，昔日欧洲金童英超之旅惨淡收场？》《下放替补席，主帅耐心已告罄！》
　　《史上最贵替补球员！》
　　《天才？蠢货？时间将证明一切》
　　《这是征服了葡超、西甲与意甲的奇迹男孩，现在他梦碎英超》事实上，在雷翼完成他来到热刺的首秀之后，他在全场比赛九十分钟里的，乏善可陈的表现就已经让原本对他抱有着超高希望的英国媒体们收起了相当一部分的，对于他的赞美。而后，当先前几乎从未有过一百二十分钟不进球记录的雷翼不断刷新他的球荒记录时，一些质疑甚至是批评的声音就好像雨后的春笋那样不断冒出。
　　就好像许多曾在英超联赛效力的球员所说的那样，这里的媒体可以在这个星期的报纸上把你夸赞成百年不遇的足球天才，并且他们也同样可以在下个星期的报纸上把你说成是让人无可忍受的蠢货。
　　想要让这里的媒体永远都夸赞某一名球员这是不可能的。并且，任何一名风评绝佳并有着极高人气的球员，他只要有超过一定时间的低迷表现，那么媒体们就会毫不犹豫地“向他开炮”。
　　只是区别在于，有些球员会在遭遇这样的指责是得到俱乐部的保护，而有些则不会。并且这两者的区别当然会是巨大的。
　　显然在过去几周的时间里，热刺俱乐部对于雷翼的保护力度还是很大的，甚至热刺主帅尼古拉在每一次有媒体出言针对雷翼的时候都会态度非常强硬地保护自己的球员。可现在ha的下放替补席却是让媒体们嗅到了一丝火爆新闻就将出现的味道。
　　更不用说，雷翼在两次出现在替补席上的时候，他和主帅尼古拉都没有过视线的相触。尤其是雷翼，他甚至都没有把脸朝向过自家主帅所在的方向。
　　这对于媒体们来说当然会是一个值得去深入研究的，相当重要的信号。
　　而正当许多报刊媒体都把这件事的重点放在上个转会窗的英超标王在转会热刺之后的接连数次的糟糕表现可能已经让主帅对他忍无可忍，甚至《镜报》还在报道这起事件的时候配上了搁浅的鲸鱼这一照片的时候，英国《世界新闻报》却给出了一个截然不同的可能性。
　　《内有隐情？ha疑似惹怒主帅！》
　　——【在过去的一周甚至是更长的时间里，热刺主帅尼古拉都没有与ha说过哪怕一句话，两人之间似乎是发生了极为严重的矛盾冲突……】英国伦敦，
　　托特纳姆热刺训练基地。
　　这是下午六点半，在托特纳姆热刺的训练基地内，一整天的训练已经结束。也正是因为这样，诺达的训练基地内看起来有些空荡荡的，但是在这样一片宽阔的场地中，你却能够听到足球被人大力踢起后的声响。
　　出生于英格兰并在这里土生土长的热刺右边后卫因为把要在这天送给女友的礼物忘在了更衣室而在离开训练基地后复又返回这里。而后，他被那样的声音吸引了过来，当他走到那片距离更衣室并不太远的训练用球场时，他看到那个在训练服上印着自己的球衣号“11”的，在近期陷入了泥潭的欧洲金靴先生。
　　而在此时，这名才来到热刺一个多月，连英语都还说不利索的右边锋正在自己进行任意球的训练。
　　虽然和这位从巴西开始了自己足球生涯的ha关系并不熟稔，但热刺的右边后卫格伦却知道这位今夏的新援拥有很棒的脚下功夫，并且以ha的年龄来说，他的任意球简直可以称得上是出神入化。可现在ha却频频踢飞了任意球。
　　或许是因为这实在是太奇怪了，格伦停下来看了许久，仅仅是又看了三脚由雷翼脚下踢出的任意球，他就明白这是ha在尝试新的任意球的提法。而他的这份视线也让心无旁骛的雷翼察觉到了他的存在，并就这样转身看向他。
　　眼见着自己已经被发现，这个身材高大的英格兰人也不躲闪，只是朝雷翼笑了笑，而后就走了过来，打算和他打个招呼，并聊上几句再去到更衣室。
　　“你在练习新的任意球踢法？”格伦走上前来就问出这样一句话，却是在话说出口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这位新队友的英语可能并不足以让他们之间顺畅地沟通。
　　但是还没等格伦用尝试着用更慢的语速把他刚刚说的话再解释一遍的时候，他就听到雷翼用带着一些拉丁语口音的英语对他说道：“是的。我想试试我能不能踢出落叶球。”
　　众所周知，今年才只有21岁的ha球感好得惊人，并且他的脚下技术也出奇的好。而他对于足球的控制力则更是令人惊叹不已。也正是因为这样，当他主罚任意球的时候，他总是能在这份足够的空间里做出随心所欲的弧线以及旋转，这简直让对手方的守门员防不胜防。
　　可尽管如此，落叶球依旧是一个他苦练多年也不曾攻克的技术难点。
　　有那么一阵子，他甚至都已经放弃去练习落叶球了。可是当他陷入让他感到措手不及和茫然的职业生涯低谷时，他会想要翻开那本已经被他不知翻了多少遍的《碎叶球的原理和练习方式》，就好像他又翻开了少年时代的一个梦那样。
　　并且在雷翼的心里也总是会有那样一个不会和人提起的想法：‘如果连最难的碎叶球都能被我学会，那么面前的低谷也一定会能够烟消云散。’
　　可这项放眼于整个欧洲足坛也没有几个人能真正学会的任意球绝技显然并不是那么容易学会的。并且现在的雷翼也不会像他还在马德里竞技时的那样，一连尝试个二十次不成功就发脾气。
　　听到了这个双重意义上的，意料之外的回答，格伦和雷翼笑了笑，而后他和雷翼随意地聊了几句天气。再然后……他明明已经抬起脚要向更衣室走去，却是没走几步就又退了回来，这名身材高大的后卫思索了片刻，而后向雷翼问道：“我说的英语你都能够听懂吗？”
　　对此，雷翼很认真地想了想，而后告诉他：“不能，但我可以尝试着听一听。”
　　在得到了这个回答之后，格伦点头，而后换上最简单的用词，结合着他的动作向雷翼说道：“现在我们全队都知道你和教练之间有了矛盾，并且这份矛盾已经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到了我们的日常训练。当然，我不是想要指责你什么ha。我只是想说，无论你和教练在私底下发生了什么，让这种状态一直持续下去都是很不明智的。”
　　雷翼并不能挺明白格伦所说的这些话里的每一个单词，但是当那些全都连了起来，再看着对方在说着这些时的表情和眼神，他就大约能明白对方的意思了。
　　这让雷翼看着对方的眼睛，沉默了好一会儿之后才动作幅度很小地点了一下头。可是那名他在热刺的队友却能够明白ha的这一次点头并不意味着他认同自己，而仅仅是代表着对方听懂了他的这些话。
　　但是格伦也并不着急，他只是说道：“看起来你听明白我的意思了？很好，那我就继续了。也许你认为他对你太严厉了，比对其他人都要更严厉一些。但是就这一个多月以来的相处，我认为尼古拉先生其实并不是一个冷冰冰到了根本没有办法沟通的人。他只是那种不习惯和球员做朋友的教练……”
　　“你……你等等，让我再想想。”起先雷翼还能够大致明白对方的意思，可随着对方越说越快，他却是觉得自己的听力和脑袋都不够用了，于是他示意对方听一听，等等他，让他把对方刚刚说的那些话再嚼吧嚼吧着想一想。
　　而格伦也并不在意，他就站在那里等着雷翼，并在对方想到一半觉得想不明白并让他把刚刚说出的那些话里的某一句再重复一次的时候很耐心地重复。最后，他对雷翼说道：“我认为，比起朋友，教练他可能更喜欢掌控者的角色。如果弄清楚这一点，你和他之间的相处和沟通可能就没有那么困难了。”
　　对此，雷翼虽然没能完全明白这句话里的意思，可他还是向这位对他传达了善意的队友道了谢。只是这样之后，他却没法再继续把他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脚下的足球上了。
　　看着依旧还明亮的天色，他坐到了地上，而后整个人都躺倒在了草坪上，右手握着拳，有一下没一下地在地上敲击着……
　　他二十一岁了。
　　他在十六的时候去到巴西，并在一开始的时候就穿上了职业球员的球衣。十七岁的时候，他代表自己的国家出战了他的第一届世界杯，并在那届世界杯上提戈斯和恩佐。之后的时间过得很快，他从葡萄牙开始了他在欧洲足坛的征战，他在西班牙赢得了多得令他感到惊讶的球迷。随后，他又在意大利找到了一个想要安定下来的“家”，那个家的巢上有着一只蓝鹰的徽章。
　　从他决定去到巴西踢球的时候起，他就总是抓紧着自己所能踢的每一场比赛。他总是很着急，很着急去赢得他所能赢下的每一场胜利。他知道，如果不是这样，他一定没有办法成为“球王”。
　　可是现在，他二十一岁了，他却是快要两个月都没有完成射门，并且在一支对于他来说全然陌生的队伍里根本不知道应该怎样找回以前的那种状态了。
　　他知道他的好朋友提戈斯已经在本赛季的英超联赛射手榜上领跑，并且由他所完成的一脚射门也成为了当月最佳进球。他也知道拥有着恩佐和哈维尔的皇家马德里现在正在西甲积分榜上第一名的位置，他甚至昨天才看了恩佐在新赛季的直塞集锦。同时他也知道曾经在欧洲金童的评选中赢过了他的邓肯正以领袖的姿态带领着自己所效力的柏林赫塔向着今年的欧冠八强发起又一次的冲击。
　　他知道，他都知道。
　　尽管，在他过的并不那么好的时候，他的那些朋友们并不会来和他说起这些，可他就是知道。
　　他知道，当他在蹚着泥浆怎么也无法往前继续行径的时候，他的朋友们正在跑着，跑着去到那一座座冠军宝座的座前。
　　
　　第239章　朗姆酒
　　
　　在日复一日的糟糕状态，甚至是被主帅下放替补席之后，雷翼有些变了。尽管这份变化并没法被本就不熟悉他的新队友们所察觉。
　　在过去，拥有着旁人难以复制的盘带技巧，在当今的欧洲足坛中无可代替的ha只是习惯一大早就跑步去到俱乐部的训练基地，并且在他的队友们来到训练基地之前就早早地开始他在大清早的加训。
　　在他作为欧洲足坛的超新星成名的这数年时间里，他总是会因为他过人的天赋而让人忽略了他为自己的职业生涯而付出的努力。可即便如此，并不仅仅是依靠着自己那完全复制了“盘带之魔”的脚下技术以及足球场上野性直觉斩获荣誉的雷翼却并不曾在过去的几年时间里对自己进行训练结束之后的加训。
　　可是现在，在被主帅厌弃的这些时间里，他不仅每天都第一个来到训练基地，还开始在一整天的训练结束之后继续留下来对自己进行加训。
　　面对雷翼的这份超乎寻常的认真刻苦，他的新队友们将那些归结于这位不愿意对主帅服软的年轻的欧洲金靴先生寄希望于以这种方式来默不作声地打动他的主帅。可事实上，长短腿只是想要以这种方式把自己弄得精疲力尽，让自己没有过多的精力去思考现在的他所身陷的澡泽泥潭，也沉浸于自己一直都在努力踢球并没有浪费哪怕一天时间的假象里。
　　可无论如何，不能够上场踢球，甚至不能够冲破糟糕的球荒记录所给雷翼带去的糟糕感受却是仿佛是一条绑在他脖子上的皮筋一样，让他时时刻刻都不能够忘却那种窒息的感受。
　　是的，对于雷翼来说，来自于媒体、球迷、甚至是主教练的敌意以及冷嘲热讽或许的确让人难受，可最让他沮丧到了连内脏都隐隐发痒的，却是他停止了他的进球，并只能坐在替补席上，成为了那个可有可无的，某个在他来热刺之前甚至连名字都没有听说过的某个人的替代者。
　　在练习任意球的时候，雷翼将这份心情告诉给陪伴着他的足球听。可是足球只能陪伴他，却并不能回答他什么。于是雷翼只能自己一个人把球场上的，被他踢的乱七八糟的那些足球都收集起来，把它们装进由麻绳编成的大网兜里，并扛着它把它还去俱乐部的器材室。
　　尽管现在的时间已经不早了，可九月底的伦敦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