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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学堂-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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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现在这结果的每个条件的相对应的那个前因。”

“为什么是二十一个?”小迁觉得这个数字来得莫名其妙,怎么不是十八或者二十四?

“二十一就是二十一,三乘七等于二十一。”续恒越瞟了一眼小迁,心想这小子真是啥也不知道,“有空自己去找资料,《时间简史》没事儿也翻翻。”

“这逆推算跟《时间简史》还有关系?”小迁更糊涂了,逆推算历史可比霍金的岁数大多了,估计比霍金整个家族的历史还要久,而且绝对的纯国货,怎么就搀和上了宇宙、黑洞和量子物理的东西了?

“以前没有关系,以前算二十四的,但是后来简化为二十一了,也是因为外来货的影响的,算二十四也行,不过说实话二十一足够了,因为二十四要去三极,结果还是二十一。”恒越比着手,“你这右手中间不是还有四节没用上么?就这四节,然后是左手中间三指,上下共六节,算出二十四后,其中会出现三极点,一眼就知道不可能的,因为需要条件过于极端,发生几率基本等于零,所以直接忽略就可以。”

小迁看着自己手,天,又是交错的,“续哥,这个不会要和确算放在一起算吧?”迁小心翼翼地问。

“就是一起算,确算用来确定反向交结走向,一个个交结往回推算。”续恒越比着右手,“关氏卜是单手筮算类的,所以我可以省了左手,你学的是周演盘算,双手得一起用,脑袋一定要清醒点,否则一珠错全都没戏了。”

“嗯!”小迁看着自己的双手,脑袋里一片混乱,这可怎么算啊,本来掐指确算搞得稀里糊涂的,现在还要在确算上直接来逆推算,这哪儿是人干的活啊,“续哥,有没有简单一点的方法?”

“简单?”续恒越想了想,知道这算法对一个掐指入门几天的人来说着实难了点,“你可以单独练掐指确算,逆推算的时候用珠盘配合,珠盘代替确算,掐指只用来逆推交结。”

“这也没简单到哪儿去啊。”小迁抹了抹额头,犹豫了半天,“我试着算算看。”

“给你个目标吧,算出来就可以出师了。”恒越掐指在小迁眼前比划了一下,“算算你往杀最后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啊?”小迁腾地一下子站了起来,“续哥,你这不是耍我呢么?”

“怎么?逆推算本来就是算发生过的事情,而且地点都给你了,参与事情的人你也清楚,事情的前后也是你自己亲身经历的,就让你算个中间段而已。”恒越不屑地摆摆手,“怎么说也不能无休止地学,给你个时间限制吧,就到公羊家需要逆推算为止,够宽松了吧?”

“要了命了。”小迁摇了摇头,“续哥,我……”

“想打退堂鼓了?”恒越伸手拨了拨珠盘,“反正路都已经铺好了,走不走是你自己的事情。”接着有补充了一句,“已经走了一大半了,想去想回,你自己酌量着办。”

“没,我没想不练。”迁刚刚真的想说,“算了,这么难,练了也不一定能算得明白,不学了。”可听续恒越这口气,说轻倒也不轻,语气中多少有点威胁的意思,说重也一点不重,毕竟没说非要逼着自己学,这让他想起刚得到五色笔时图门他们的那些话,迁缓缓坐回椅子里,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一节节逐个掐着,“续哥,是不是卜算好了根本不需要会无阵亦行?”

续恒越随手点了支烟,看着小迁,吸了两口,弹了弹烟灰,慢悠悠地说,“是的!”

9。五色笔,金光?

“我跟你们一起去。”恒越到淳于的寝室时,小渊已经在那里了。

“小渊,你就别跟着凑热闹了。”淳于纶完全拿她没办法,这丫头主意正得很,说一不二,劝也劝不动。

“你算出什么来了?”续恒越知道小渊不会无缘无缘故耍脾气,很有可能时卜出了些情况,“我有一个交结没卜出来,总是差一点。”

“金光,错结。”小渊掐着手指,“很多次了,而且还有失时,缺了三个半月,你们不是说过去算一下就回来么,怎么会有三个半月的失时?”

“我这里算出的是错时,”续恒越搓着手里的卜石,发出咯吱吱的响声,想了想,“小渊,你跟我们去也行,但有一个条件。”

“嘿,你怎么就这么答应她了。”淳于纶叫着,“失时还是错时,都很危险的,万一咱们回不到现在的时空怎么办?”

“你别吵,既然她都算出来了,这次注定要有她一份,你以为乱算算就能算出来啊。”续恒越也不想让小渊跟着他们冒险,但是很多事情也不由得自己做主,尤其是在卜筮这东西上。

“什么条件?”只要续恒越答应了,这事情就算成了,淳于再怎么反对也只是嚷嚷,而楚洛水那边,以他的性格根本不会对这种事情发表意见。

“绝对不能单独行动。”续恒越这个条件其实是针对她的特殊情况而定的,即使她在学堂里可以使用心目,但毕竟不是眼睛,“就算跟着邹迁也行,就是不能耍单儿。”

“好的。”小渊爽快地答应了,“楚大哥跟邹迁快回来了吧?”

“嗯,是的,楚洛水送小迁回家一趟,差不多了快到了。”续恒越话还没说完,洛水和小迁就出现在了面前。

“我回来了!”小迁一回到学堂就热血沸腾地,“小渊?你也跟我们一起去么?”一看到小渊也在,他直接把恒越跟保姆纶都无视了。

“是的,我也跟你们去!”小渊点点头,“你的确算练得怎么样了?”

“凑合,凑合。”小迁傻兮兮地挠挠头,“还在奋力拼搏中。”扭头转向续恒越,“续哥,咱们什么时候走?”

“你看到了我了啊?”续恒越张着嘴故作惊讶,“我还以为我能隐身呢,是不是保姆纶?”说着用胳膊肘撞了撞淳于的侧肋。

“嗯,我刚才一直隐身来着,难道你没看出来么?”淳于纶也跟着起哄。

“续哥,你就别耍我了。”小迁被恒越说得很是不好意思,“咱们几点出发?”

“你的是用通界笔穿梭时间的吧?”恒越在卜筮赛上见他用笔来配合卜算,看上去还挺熟练,“你的通界笔是什么笔?”

小迁默念了句“景纯”把笔转了出来,握在手里,“是五色笔。”

“五色笔?”楚洛水刚刚在一旁安静得很,不过看到五色笔,就隐约觉得这事有蹊跷,“邹迁,你五色笔练到什么程度?”

“什么程度?”这么一问,小迁有点懵了,从来没认为这笔练起来也有程度可分,会用就行了呗。

“据说五色笔练色为阶,以光为准,起初不会控制的时候为五色光,然后是白光,继而为金光,到此为中间临界点,再练则回为白光,运用自如的时候就恢复为五色光。”淳于纶看着小迁手里的笔,右手食指逐个压着左手的五根手指絮絮叨叨地说,“你现在练到什么颜色的了?”

“金光。”小迁回忆着自己使用这五色笔的过程,的确有一段时间是白光,不过时间不长,没半个月就是金光了,但是这一阵一直都是金光,就以为金光已经是稳定的了,没成想却只是练到了一般而已。

“就是这里!”续恒越一拍大腿,“他妈的,就差在这儿了,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续密给咱仨这论文题目估计是有备而来的。”淳于抿着嘴,做沉思状,“这老头子真是够狠啊,没一点征兆,等咱们一步步踩进去?”

“他什么时候不是有备而来啊?”续恒越对他大伯了解得透透的,不过这次倒是没想到他会做得这么巧妙,竟然利用外人搞定他们三个。

“你们到底再说什么?”小迁被他们这冷不丁的感叹搞得迷糊,“到底差什么了?”

“邹迁,学堂的毕业流程你了解么?”

小迁摇摇头,“不了解。”

“其实毕业分三个步骤,第一就是累计的及格率,这个跟你从礼学堂升入阴阳学堂一样,优良科目够数就行,第二步是毕业考试,跟巡山差不多,只不过没有统一的地点而已,抽选目标和标准,第三就是毕业论文。”恒越停了停,叹了口气,“毕业论文都是由图书馆馆长来定的,多是几个人合作完成,我们三个四年前就完成了前两项,这毕业论文一直都没放出来,直到我去参加卜筮赛,一等奖其实是自选课题,我选择就是毕业论文……”

“所以续密就给你们三个出了衡祸的题目?”小迁大约猜到了点儿他们的意思,但是还是不清楚这跟自己的五色笔有什么直接的关联,“不是挺好的,你们不都想好怎么办了,还差什么?”

“就差在你这个五色笔上。”楚洛水瞧小迁一脸迷惑的样子,看出他还是没了解现在的处境,“五色笔金光阶段,是以现时做标准基点,所以只能保证回来的时间归到一点,其他方向穿梭时间时无法确定去向的时间点,也就是我们回到衡祸的时间根本不由得我们来决定,只能撞大运。”

听楚洛水这么一说,小迁倒是想起在巡山上他的确没把握准时间,否则根本没机会遇到刚上山的韩复一行四人,“碰运气很刺激的,不好么?”

“不是不好,只不过这个运气是续密准备好等着咱们几个的。”小渊笑了笑,这次衡祸之行算得上是命中注定了,“续密一直没有给毕业论文其实根本原因并不是他们三个人水平不行,也不是没遇到你邹迁,而是衡祸那边发生的条件不到。”

“什么?”小迁完全糊涂了,“衡祸发生跟咱们有关系么?”

“废话!”续恒越声音一下子提了起来,咳了一声又降了回来,“我早上教你的逆推算的原理算是白讲了,衡祸的锁阵估计就是为了不让后来的人知道自己曾经回去过,算不出来自然就不会故意去影响衡祸的发展,只有每个条件的结果具备了,才能让原本的事件正常发展。”

“还……”小迁咽了口唾沫,“是没懂。”

“就是说,衡祸注定有咱们几个参加,而且就是现在。”楚洛水懒得跟他解释,他想的却是另一方面,“咱们几个如果可以回去,也就必定不止咱们这五个人。”

“是的,我也是担心这个。”续恒越搓搓手里的卜石,“不过担心也没用,十点了,咱们该出发了。”说完,起身拍了拍小迁的肩膀,“走吧,反正衡祸以后咱们都还活得好好的,不会有多大问题。”

小迁仍旧不太理解他们的话,完全颠倒的因果搅得满脑袋都是浆糊,既然续哥下令,管他会遇到什么呢,提笔画了一个大大的通界圈,“走吧,不就衡祸么。”

10。斗少爷

小迁刚迈出通界圈时,眼前“胜景”足以用一个字形容――乱,不是混乱,也不是忙乱,而是眼花缭乱。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里真的是阴阳学堂?还是哪位高人布的幻境。

在学堂里多数地方是禁止大庭广众利用技艺之便的,校规明文规定,只可以在立有“行无禁忌”牌子的地方任意使用技艺,小迁起初认为这是为了确保能力不一,水平不齐的各类学员的“人身安全”,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到哪里都得有个秩序。而现在,这二十五年前的学堂,似乎任何人在任何地方都可以任意使用技艺通行无阻,整个学堂看起来好像仙境一般,天上飘的,地上跑的,突然消失,突然出现,各类“英雄”大显神通。一行五人在校园里穿行,看着四面八方的奇人异景,不免连连感叹,这十几年前的学堂可比他们那时候的精彩多了。

“嘿,这还像个样子,当度假好了。”淳于纶倒是很快适应了这突如其来的变化,飞身踏步升到了半空,“我淳于总算也有机会明目张胆违反校规了。”

“你就这么点儿出息。”续恒越一个掂步腾空而起,一把就把淳于拽了下来,“你有能耐给我回去这么搞啊,看你这侠士还能混多久。”

“我们要知道现在确切的时间,而且要找到公羊申谋。”楚洛水四周看了看,“从法家找起还是从熟人找起?”

“熟人?”小迁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续密,既然是续密搞定的公羊申谋,这衡祸也就一定有他的份,“续哥,从你大伯开始怎么样?”

“不用了,你们看那边!”恒越指了指不远处一大堆聚集的人,看样子好像是要进行演说,空中金字闪着标语――“双厉严规,定法之法”。恒越瞧瞧手里的卜石,“得来全不费功夫,公羊申谋!”

“不只是公羊申谋。”小渊扯了扯小迁的衣角,“咱们还是不要过去的好。”

“为什么?”小迁脚刚离地又落了回来,“还有……”

话还未说完,就听原处一个声音远远飘来,听上去感觉很远,却也异常清楚,“三儿,我们等了四天了,还以为你们不来了呢。”这声音太熟悉了,小迁倒吸了一口气,“图门清!”

“还好,你还记得我的声音。”图门清倏地突然出现在他们五人面前,小迁看着图门,左瞅瞅右瞧瞧,揉了揉眼睛,“图门,你……多大了?”

“我是从2012年7月过来的。”图门打了一声响指,“你俩出来吧。”随之身后出现两个人,左边那是荀因健,小迁自然认得清楚,虽然看起来成熟了不少,但右眉上那两寸长的疤和三清玉耳坠,尤其是那副藐视一切的眼神,除了荀因健就没第二个了。右面的男人看上去大约二十五六岁的模样,迁第一次看见帅到可跟公羊沐一较高下的人,从侧面看,感觉这人似乎比沐还要帅,看着他,迁想到小鸟姨曾经说过的一句话,“太帅了,就假了”。

“邹迁,我们又见面了。”这帅哥一开口,眉目间唇角边不经意间流露出股邪气,让人觉得挑衅得很。

“这位帅哥,咱都没见过,怎么就又了?”小迁憨憨地挠挠头,“我是从2006年1月过来的,难道06年之后咱们见过?”

“06年?”图门回头对荀因健使了个眼色,“你们不是跟朱云取他们一个时间过来的?”

“朱云取?他们?”小迁顿时脑袋就有点大,转头看了看续恒越,又回头瞅瞅楚洛水和淳于纶,耸耸肩,歪了歪脑袋,“真的不止咱们几个,还就一大堆。”

“朱云取跟谁?”淳于纶凑到小迁近前,一手搭上小迁的肩膀,朝着图门关切地问。

“慎度和桓平,暂时只见到这三个人,朱云取和慎度是从08年一起过来的,桓平是从95年过来的,他们三个比我们早到半个月,其他的事情还不清楚。”图门停顿了片刻,心想他们应该跟朱云取不是一伙的,“我希望你们最好不要插手四律跟暗羽手的事情,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四律跟暗羽手?”这都哪儿跟哪儿啊?小迁本以为他们也是冲衡祸而来,没料到却是关于四律和暗羽手的纷争,“我们只是来找公羊申谋的。”小迁特意把“只是”二字说得很重。

“公羊申谋?”荀因健一步跃到小迁面前,“你最好把他看紧点儿,没准儿谁一失手,你就找不到人了。”

“我……”小迁手在身后一个劲儿摆,示意后面的续恒越和楚洛水也帮忙说两句,续恒越只当没看见,左右前后寻着热闹看。楚洛水只负责出耳朵听,根本就不想搀和,打量着面前这三个人,从话语和动作间测度着他们的实力。

“你们慢慢逛,我们先走了,如果你们只是来找公羊申谋,最好警告他老实一点儿。”图门清说完一个转身就没了踪影,另两个人逐渐变成了透明消失在众人眼前。

“那个人是谁?”小迁扭头扁了扁嘴,“那个帅哥,说又见面的。”

“不认识。”淳于纶摇摇头。

“你傻的?”续恒越戳了一下小迁的肩膀,“教你那么多算,都他妈白教了?嗯?”

小迁连啊了两声,掏出铜钱手里摇了几下,摊开一看,“姜时?他就是姜时!”

“是的,我就是姜时。”姜时腾地面对面出现在楚洛水眼前,完全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兵家谋将楚洛水,不知道我可否领教一二。”

楚洛水面无表情地瞅着他,头也没摇,淡淡地说,“没兴趣。”

“小子,怎么不跟你老大走?”淳于纶听他的口气就是存心来挑事儿的,这种无缘无故就找别扭的也算少见,不过真要就地打起来,公羊申谋不一定能找到,不过教务处的管务倒是先得“会见”了。

楚洛水刚要抬手,姜时右手一把搭上他的左肩,“晓风残月就算了,只要我有兴趣,你就只有胜负两种选择。”说完,左手冷不丁朝小渊一掌,小渊算出他对自己不利,侧身要躲,岂料却动也动不了,才知道刚刚图门在的时候,姜时已经下了暗手,“我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跟你斗一斗。”

“太卑鄙了,小人!”小迁上前就要动手,刚走一步,手还没抬,就感觉全身关节被什么东西粘住了似的,一点动弹不得,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姜时收手一握,小渊嗖地吸进他的掌心里消失了,“人质这玩意儿我没兴趣,我只是想借用一下这卜算女沈天心,不用担心,她只要好好算几卦,我自然会送她回来。”接着朝楚洛水晃了晃食指,“不要考验我的耐心,你最好快点有兴趣,否则,再让我找上门,就不一定拿谁给你垫背了。”

“你想怎么斗?”淳于纶生怕小渊有什么差池,连并两部走到姜时身后,“你放了小渊,怎么都行。”

“这没你的事情。”姜时回身向淳于甩了一巴掌,淳于侧身闪过,“不给你点颜色,你把老子当病猫。”淳于伸手就要抽刀,续恒越一把按住他的手腕,摇摇头,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没兴趣。”楚洛水轻弹一指,谁也没看清是什么东西直冲向姜时的手腕,姜时马上收手,却被按住了肩头,洛水顺着他的胳膊一撸直到手腕,用力一抖,一束白烟喷了出来,白烟散去,小渊又回到了大家的面前。

“不愧为谋将楚慎德,我对你越来越好奇了。”姜时大笑着后撤了一步,食指点了下小迁的额头,迁周身一松,又恢复了正常,“我姜时等着你,不论是现在还是回去的六年后!随时奉陪。”

11。慎度之约

这两三天邹迁一直跟公羊申谋混日子,不是去听演讲就是当街派发传单,没事儿的时候还参加个小游行,虽然自己只是协助申谋完成监督之职,但终归是第一次搞这种事情,还是感觉挺刺激。其实他觉得也没多大的事,就是暗羽手想加入百家行列成为一家门派,而四律方面想要各家抽出人手来代替暗羽手这个机构,搁在二十多年后只要图书馆馆长一句话,全都得老老实实的,可现在馆长的权力还没有明文的规定,所以根本没有相关的负责人,只能让法家的赏罚使在当中进行调节。因为公羊申谋正好人在其位,所以就要维护两方较量时的“治安”,只求别血流成河就好。

看到那一幅幅人群沸腾的场面,小迁总觉得这时候的人真是热血,一个个都是舍己为家的模样,要是二十五年后,谁管你这事儿,全窝在寝室里上网,都懒得搅和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就像现在的续恒越、楚洛水和淳于他们三个人,宁愿穷极无聊地装傻充愣睡大头觉也不想出来帮帮忙,续恒越的解释是,“什么时候做什么事情,现在就等着衡祸事发,其余一概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而最近小渊也经常出去,时常跟着来到法家办公室一不注意就溜了,晚上到寝室楼才发现她早就回来了。

小迁第一次见到公羊申谋时,就觉得自己的猜测应该没错,公羊申谋看上去简直就是公羊沐的翻版,不对,应该说沐是申谋的翻版,从长相到气质都像极了,没有十分也有九分九,不过他现在需要找的就是证据。

“申谋,法家赏罚使是一个人?”小迁觉得这听起来别扭得很,也许是左罚使和右赏使的名号听习惯了。

“是的,一直都是一个人,你怎么要问起这个了?”公羊申谋考虑明天再劝劝他大哥,放了图门御都,虽然他杀过三个四律,但毕竟御都是三法门的人,杀人本来就是他的职业,而且他又是应天总司图门功都的亲弟弟,申诚囚禁他只不过是想挑起三法门的事端,然后借此彻底消灭他们,如果事情真的如了大哥的愿,那就彻底完了,暗羽手几百年基业不论毁在谁手里都是罪无可恕,“我明天要回家一趟,大约三四天,我把事情交给续密处理,你帮帮他,明天名家和道家在佛家法场有演讲,后天墨家有游行。”

“知道了,等续密下课回来,我就跟他说,不过衡祸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一点征兆也没有啊。”小迁这两天就是为了衡祸才做跟班,跟了这么久也没看出公羊申谋有什么地方不对劲,“申谋,你没有消灭法家的想法?”

“你小子想什么呢?”公羊申谋整理好手头上的文档,“你会不会灭了阴阳家?”

“这……”小迁从来没想过自己的权力能大到灭了一个家的程度,“应该不会吧。申谋,你大哥,就是公羊申诚有几个儿子?”

“三个。”

“老三是77年6月生的么?”

“是的,你问这个做什么?”

小迁有种莫名的兴奋,腾地站起来双手按着桌子,“那小孩叫什么名字?”说着,心里暗暗嘀咕,“千万别叫沐,千万别叫沐”

“公羊呈颉,仓颉的颉。”

“五行独火?”

“是的,你怎么知道?”

“哈哈哈!我猜中了,猜中了!”小迁一边笑一边拍着桌子,“我真是个天才!”

公羊申谋瞅着小迁莫名其妙地“发疯”,不知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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