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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你治愈我-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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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荇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没告诉我?”王沁一双犀利的眸子向我看来,那目光似能让一切谎言都无所遁形,“张存义的画不是被艺术经纪人看中的吗?为什么会无端招黑?平时上微博热搜的不都是明星吗?人们什么时候开始对美术界的事这么关心了?”
    王沁一连串的问题问得我无法招架,我踌躇地攥着电话,不知从何说起。
    “这个事怎么看都不简单,这么针对你和张存义,又有能力在背后搞鬼的,只有陈家母子了对不对?”王沁太聪明,只稍一剖析,这其中的利害就拎得一清二楚。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儿上,我无法再向她隐瞒,只好简单地把之前的事和她说了。
    王沁听了也是半晌没缓过神来,最后不得不叹了一句,“这女人真是好算计。”
    “她这么大费周章地针对我和张存义的理由是什么?包下北兴路开画展,微博刷话题租水军,只为针对我们这两个无足轻重的人物?她吃饱了撑的?”我把心中的疑问对王沁说了出来。
    王沁也是皱眉,“你可真把我问着了,我也不知道她这一步下的什么棋。”

  ☆、第四十三章 狂风暴雨

“不知道张存义看到这条消息没有,我打电话问问他吧。”我拿起手机给张存义拨了几通电话,但提示音都是“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我忐忑地在客厅里来回踱步,唯恐他出了什么意外,于是向王沁提议道:“他怎么不接电话啊?我们去他住的地方看看吧?”
    王沁无可奈何地看我一眼,按着我的两肩将我压坐在沙发上,“我说姑奶奶,你就消停会儿吧,张存义这会儿没准已经关机睡觉了,你到人家住的宾馆里去想干啥?你啊,就放宽心地先睡一觉,有什么事明天早上再说。”
    “可是……”我刚要说话,王沁却不给我说话的机会。
    “别可是了,你不睡我可睡了,困死我了!”吃饱喝足,王沁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不就是上条微博热搜吗?当初文章出轨的时候,微博下面骂声一片人家都熬过来了,你这昙花一现的热门话题都不算个事儿,没准明天早上一起来,这话题就被刷下去了。没事儿,听话啊乖,咱们洗洗睡了。”
    进王沁这么一说,我稀里糊涂地搁下手机睡觉去了,心中还抱着一丝侥幸:万一明天这个事儿真的翻篇了呢?
    可事实证明,大多数时候侥幸心理是要不得的,这种掩耳盗铃的行为,只会放任事态往更坏的方向发展。
    第二天早上我眼睛一睁,摸出手机开始刷微博,这才忽然发现点击、评论和回复的数量已经比昨天晚上的翻了一番!各种谩骂羞辱之声不绝于耳,甚至有人把我和张存义的私人信息都人肉了出来,标题赫然就是:富婆包养的男小三,两人原是大学同窗情侣。
    我本来在看种种谩骂的话之前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无论他们说什么都当是放屁,可是真的一页微博刷下来,我肺都要气炸了!明明我什么都没有做错,为什么要受到这种无理的谩骂?滥用舆论权进行语言暴力的人固然可恨,最可恨的还是在背后推波助澜的陈氏母子!
    我赶紧打起精神,一股脑从床上爬起来,去张存义下榻的宾馆找他商议对策,但等我找到了他的住处,却被前台告知他一大早就退了房。
    我掏出手机想给张存义打个电话,没想到手机上忽然发过来一条垃圾短信,内容全是不堪入目点名道姓的谩骂之语。我想着这些人也够无聊,竟然为了骂人把我手机号都搜到了,刚愤愤地回复了他一句,顺手删掉了短信,没想到更多的短信却像雪花一样发来!
    我甚至都来不及点开,手机的短信提醒声急促地响起,吵得人心烦。当我不堪其怒想要把手机关掉的时候,手机却直接被汹涌而来的垃圾短信给弄死机了!
    这叫什么事儿啊!我郁闷得简直想要摔手机。
    我焦躁地在绕着宾馆门口走了两圈,这才反应过来张存义应该也遇到了和我差不多的情况,他现在手机一开机,估计也要被这许多垃圾短信给刷爆了。我强抑心头的烦躁,逼自己想想如果我是张存义,在这种情况下会怎么做。最后思来想去半天,还是拦了一辆的车赶往北洋路。
    和昨天的门庭若市不同,虽然今天的北洋路也被挤得水泄不通,但人们却不是来捧场的,而是来砸场子的。无数记者将北兴路艺廊的大门围得水泄不通,镁光灯“咔咔”闪个不停,我直觉那边发生了什么要紧的事,赶紧凑上前围观。
    艺廊的工作人员正将张存义的画不断地从里面搬出来,就像扔垃圾一样,随意地将画堆在门边。张存义手中夹着一幅《稻草人》,正面红耳赤地和他们理论着。
    这样的话题性正是记者们想要的,他们抓住了时机拍个不停,但张存义却依旧和艺廊的负责人吵得难舍难分。
    我一看暗想陈家这一招釜底抽薪未免也太狠了,先是将张存义的画捧到了一个极高的高度,现在一夜之间又将他扫地出门,前后落差如此之大让张存义以后如何在美术圈混?想必以后圈内的人提起他来,肯定都会在他身上打上“被艺术殿堂扫地出门”的耻辱标签。
    记者围得太严实了,我被拦在人群外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张存义孤立无援的样子干着急。
    “喂,这不是苏荇吗?!”人群中不知有谁高喊了一声,“她也来现场了,快拍!”
    话音刚落,我看着人群忽然争先恐后地将摄像头掉转向我,飞快地按下快门拍照的时候,顿时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苏荇,你来干什么?!”人群中的张存义爆发出一声怒吼,他愤怒地想要穿过人群挤到我身边来,奈何人墙太过结实了,大家比肩接踵地挨着,连一丝缝隙都没有,更不用说他手头还夹着一幅画了。
    “我……”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张存义的问题,我的声音就被记者们接踵而来的提问给淹没了!
    “苏小姐,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和张先生在一起的?”
    “你抛弃画家陈置玉而选择出轨的理由是什么,两人从大学时代开始到现在一直底下交往吗?”
    “张存义在北兴路开画展你出了多少钱?”
    “有没有想过你出轨的事情会被曝光?”
    接二连三抛来的问题让我应接不暇,我的耳朵已经被嗡嗡的声音塞满了,根本连他们的问题都听不清,如果语言暴力也是算是犯罪的话,这些人统统都该被抓进去监禁!
    “张存义和我只是大学同学,并不是你们说的那种包养和被包养的关系……”
    我一句话还没说完,立刻就有人尖锐地问道:“苏小姐,昨晚有人拍到你和张存义一起吃饭,他还举着一枚戒指单膝跪地向你求爱,这一幕你要怎么解释呢?”
    “这……”我脑子里乱成了一团浆糊,为什么所有的事情都撞到一起发生了呢?昨天张存义向我表白一幕现在爆出来,确实越描越黑,更容易让人误会啊。
    “我听说你和陈置玉画家正在走离婚程序,还是你主动提出离婚的,促使你把这段恋情从地下转到台面上的原因是什么呢?”
    听到他们莫须有的指控,我太阳穴“突突”地跳,心中一团怒火咆哮着就要张牙舞爪地冲了出来,就在我攥紧了拳头准备还击的时候,忽然有人轻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我猛地扭头一看,却见陈置玉竟不知不觉地站到了我身后。他身后跟着一票黑衣保镖不声不响地将记者隔开,摩西分海般将人群排开,站到我了我的身后。
    我看到来人是他,心里泛上一丝厌恶,刚想抬手将他搭在我肩上的爪子拍开,却被他敏锐地察觉,抢先一步一把敏捷地攥住。周围人声鼎沸,他保持着脸上程式化的微笑,俯下身子附耳对我说了一句:“别这么激动,这么多人看着呢。”
    “陈置玉,你想干什么!”看到陈置玉忽然间握住我的手,张存义担心我吃亏,万般无奈下只好隔着人群大声质问道。
    陈置玉笑而不答,顺势将胳膊搭在我的肩上,他拢着我慢慢地朝张存义走了过去,凡他所过之处,等着看好戏的记者都自动为他让开一条路,人群拥挤着推推搡搡地向后退。就这样,我不明所以地被陈置玉带着,站到了张存义的跟前。
    “苏荇都被人那么围着刁难了,你就这么放不下吗?”没头没脑的,陈置玉忽然说了这一句,我想了半点,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夹在张存义胳膊弯里的那幅画。
    “陈置玉,今天这事儿是你在背后搞鬼吧?你现在又在这里装什么好人?”张存义咬牙切齿地用只有我们三个能听到的音量低喝道:“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面对张存义的质问,陈置玉面色不变。他故作一副热络的模样,勾肩搭背地圈住了张存义,顺势将他往艺廊里一推。将我也送进去之后,他打了个手势示意艺廊的安保人员关门。
    当艺廊的钢化钢化玻璃门终于关上,人声鼎沸的嘈杂也被隔绝在了门外。我们进了艺廊里面的隔间,杜绝了镁光灯,耳膜也有了片刻的消停,我整个人脱力地坐在椅子上,长出了一口气。
    “现在知道自己的斤两了吧?没那金刚钻,就别揽那瓷器活!”陈置玉慢悠悠地负手在隔间里转悠了一圈,从鼻子中挤出一声不屑的冷哼:“你以为北兴路的画展是你想开就能开的?只怕你风风光光地进来,灰溜溜地出去,人贵有自知之明啊。”
    他话刚说完,艺廊的工作人员很快就把茶水沏好端了上来。陈置玉端起一杯宽口白瓷杯,用大拇指抹了抹细腻的白瓷杯口,小啜一口后悠然地说道:“现在想必你应该知道了,以你的能力和水平,我想要弄你,不过翻手覆手之间而已。”
    “我就知道你们陈家不可能有这么好的心!”张存义怒视着陈置玉,“你有种就冲着我来,为什么要把苏荇也拉进来?她和这件事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呵呵,没关系?”陈置玉冷笑一声,那双眼继承了庞丽姗的犀利,“如果不是苏荇,你以为你的画进得了北兴路这儿的大门?!”

  ☆、第四十四章 揭露真相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张存义眉头紧皱,不明所以地看着陈置玉。但陈置玉只是喝茶,却没有半点要回答他问题的意思。
    见陈置玉不答,张存义的目光在我们之间逡巡。最后他将视线落在了我的身上,紧盯着我的双眼问道:“苏荇,你说说看,这是怎么回事?”
    我心中早慌成了一团乱麻!陈母是什么人?头发丝儿都是空心的,心思比春天的毛毛细雨还要细密,想从她手里占到便宜比登天还难,我当初怎么就不多留个心眼儿?
    面对张存义的质问,眼下我压根没法回答。
    若是坦白说了,我当初确是用那件事换了他的前程,以他的自尊必不会承我的情,还要怪我多事。
    原本他以为是凭借着自己的才华被艺术经纪人赏识,才能在北兴路开画展的,如今我却告诉他这是走了陈母的后门……对一个艺术家来说,还有什么是比这更残酷的事?
    翻来覆去地想了半天,我还是没能给出张存义一个答案来。伴随着我的沉默,张存义的脸色也如风雨前聚拢的乌云,一点点沉寂下来。
    “啪!”
    重重一声,他将那幅视若珍宝的《稻草人》弃置于地,一脚踩上去,画面上蒙了一层灰色的鞋印。
    “苏荇,我在你眼中,难道是需要被施舍的乞丐吗?”他攥紧了拳头,满眼都是遮不住的愤慨,“我窝囊到需要你的妥协来换前程,我就是这么一滩糊不上墙的烂泥?”
    “并不是的,我知道你是很有才华的画家,只是缺人推一把。”那幅凝结了他心血的作品被他踩在脚下,我看着都替他心疼,“你先把画拿起来,昨天画展上不是有人看中了《稻草人》吗?你把画弄脏了拿什么向顾客交差?”
    对每个画家来说,作品是呕心沥血的结晶,看着每幅成品的画就像看自己的孩子一样,稍微弄脏了一点儿都要心疼不已,更别说是像他这样糟蹋了。张存义到底是搭错了哪根筋,才会做出这种自暴自弃的事来?
    “呵呵,苏荇,他又没说错,你何必给他虚无缥缈的自信心?”陈置玉在一旁凉薄地开口,“这人想登堂入室,还差了许多火候。北兴路这种地方,不是他这种二流画家想来就能来的。”
    说着,他端着半盏残茶,慢悠悠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只见他手腕一抖,白瓷杯口一倾,浅碧色的茶水便混合着绿色的茶叶倒在了《稻草人》上,好端端的一幅画,被一滩斑驳的茶垢给毁了。
    “你!”我怒视陈置玉,“你这是干什么!你自己也是画画的,难道不知道一幅画对画家的重要性吗?你别太过分了!”
    陈置玉无谓地笑笑,“苏荇,别那么激动,我这是在帮他啊。这幅画值多少钱我买了,趁着它还没脱手,我早些下手毁了,以免以后被人笑话了去,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
    “你……”我已经被陈置玉这番不要脸的论调打败了,简直没法和他这样不讲道理的人沟通!
    “毁得好,横竖不过是个残次品,又怎么能卖给顾客呢?还是早点毁了吧。”垂头沉默的张存义忽然抬起头来,神色木然地说了这样一句。
    我听到张存义如此自怨自艾,真恨不得一巴掌下去把他给拍醒。若是他真信了陈置玉的话,那才是见了鬼了,他为的不就是打击张存义的自信心吗?
    “张存义,你清醒点,他说你是二流画家你就信?你难道不知道自己的水平吗?”我弯腰捡起地上那副被毁了的《稻草人》,将上面的茶叶抖了下来,用衣襟下摆轻轻拭去上面的茶渍,“如果你的《稻草人》画得不好,也不会有买家想要收藏,你能不能对自己有点信心?”
    “信心?!”不知是我哪句话刺激了他,张存义忽然暴怒了起来,“你现在跟我谈信心?如果你对我有信心,又怎么会向陈家妥协?过去的五年里,我的信心早就被消磨得差不多了,你都不知道它现在有多脆弱!你口口声声说让我有信心,可是这所谓的信心,你连你自己都不相信!”
    张存义的话对我来说不啻当头棒喝,看着他歇斯底里的表情,我忽然明白了我错在了哪里。
    我错就错在,只是一厢情愿地用我的办法对他好,却没有换位思考一下,这到底是不是他想要的。他想要的或许不是在b市最著名的艺廊举办画展,他要的只是有个人欣赏他、支持他,不管他是否有名,都无条件地站在他这边。
    我急迫地想要推他一把,想要他在b市的美术圈混出名堂来。却忘了对一个沉寂五年的人来说,曾经深信的,都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怀疑;深爱的,也会因为时间历久慢慢淡去。
    这世间最无声残酷的东西就是时间。让人哭,抑或是笑,喜怒哀乐都在它的掌控之中。
    “我……这事儿是我错了成吗?你别拿画撒气。”我用委婉的语气向张存义道歉,想抚平他愤怒的情绪。但看他的表情,这么做似乎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效果。
    “张存义你算老几,敢当我的面对苏荇发火?”陈置玉唯恐天下不乱地把胳膊搭过来,将我圈在他的臂弯里:“看来你这个人不仅仅绘画水平有问题,还很不知好歹。”
    我将陈置玉的胳膊甩开,忐忑不安地看着张存义,“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自作主张。但我并不是不相信你的能力,有能力的人有时候也是需要助力的不是吗?我当初只是想着,有人推你一把,可以让你更快地成功。”
    张存义狠狠搓了一把脸,想把脸上挫败、失望、颓废的情绪全部清零,但他终究是做不到喜怒不形于色。他深吸了一口气道:“苏荇,我很清楚你是我为我好,但这不是我能接受的方式。”
    片刻后,他又将目光投向陈置玉:“陈置玉,我们现在来谈谈吧,你要怎样才肯把这事揭过?”
    从他的表情中,我能看出他勉强压制情绪的痕迹,但他终究是个有担当的男人,能以他的自制力先将这些问题放到一边。
    “这件事我不想和你谈。”陈置玉懒洋洋地地摆了摆手,“你应该知道,就凭一个你还不值得我如此大费周章。我做这些为的是苏荇,至于羞辱你……这只是附带。”
    张存义脸色又是一紧。
    “苏荇,现在的情况你也看到了,这次是不是真切地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人言可畏啊?”
    “陈置玉。”我收起表情看向他,“你耍这些下三滥的路数,是不是铁了心要做卑鄙小人?”
    陈置玉的嘴角向上一勾,生生扯出一个讥诮的笑容,“在你心里我不早就是卑鄙小人了吗?苏荇,我的手段或许不怎么光彩,却绝对是最高效的。你看,你现在不是落了把柄在我手里,只能任我揉捏了吗?”
    说着,他漫不经心地捏着白瓷杯子,一点点摩挲着那细腻的瓷胚,“剩下的话我想单独和苏荇淡淡,张存义,你可以出去了。”
    “你!”张存义怒目圆睁,“不可能,有什么话你就当面说,我是不会抛下苏荇走的。”
    “呵呵,”陈置玉放下手中的杯子,“你还没清醒啊?你以为这艺廊是什么地方,一个被扫地出门的画家还有什么话语权?我看在苏荇的面子上,给你个体面走出去的机会,不要给脸不要脸。”
    张存义咬牙切齿地骂道:“陈置玉,你陈家家大势大又怎么样?我就不信没人主持公道了!”说着,他摸出了手机就要报警。
    陈置玉眼睛一眯,陡然变色道:“不见棺材不落泪!”说着,他顺势抄起手边的白瓷茶壶,一抬手就朝着张存义砸了过去。
    不过还好张存义察觉得早,他灵活地一个闪避,这茶壶并没有砸到他身上,而是砸在他身后白色的墙壁上,滚烫的茶水溅了一地。
    “陈先生,怎么了?”艺廊的安保人员闻声推门进来。
    陈置玉扬起下巴遥指了指张存义,“这个人太没素质了,竟然在这里闹事,请你们把他弄出去。”
    “陈置玉你别太过分!你要对苏荇干什么?我告诉你,你别以为你可以在b市只手遮天。我和你没完!”那几个保安听了陈置玉的话,又看了看碎了一地的白瓷杯,当下两人一边架着张存义就往外走。尽管张存义奋力挣扎,可毕竟双拳难敌四手,被他们一起大力架了出去。最后一个退出房间的,还小心翼翼地带上了房门。
    房间里只剩下我和陈置玉两个人,顿时静谧了下来,安静得都能听到我自己的呼吸。我站在房间的一角,防备地看着陈置玉,说实在话我现在对他又恨又怕,摸不清他到底打算做出什么事来。
    “苏荇。”他翘起二郎腿,坐在那里朝我招了招手,“过来。”
    “我不是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我拖过来一张凳子,在他对面的位置上坐下,“有什么话,就这么说。”
    “几日不见,你的脾气果然大了很多,不好驯服啊。”他说这番话的语气,就像是在调教一只龇牙炸刺的猫儿,“一个个的,都挖空了心思跟我较劲,怎么在较劲前也不想想,自己到底有没有这个能耐!”
    “你出轨在前,又持械伤人在后,你自己想想,到底是谁在较劲?”看着陈置玉一脸无所谓的表情,我完全放弃了和陈置玉讲道理:“算了……既然你觉得是我在较劲那就是吧,我只问你一句,你想要怎样才肯罢休?”
    “苏荇,你求人就是这个态度?”陈置玉伸手拍了拍他身边的座位:“我刚才说什么来着,你没听见?快点儿,坐到我旁边来。”
    我板着脸慢慢挪到了陈置玉的身边,但是保持在他的一臂开外,陈置玉见状轻轻嗤笑了一声,也不再坚持。
    我有限的耐心快被他磨光了,他越是这样悠然自得,我心中越是急得火烧火燎:“现在可以开门见山地谈谈了,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你想要的条件就是撤销离婚手续吧?”
    我一字一句地看着他,“别的条件都可以谈,但就是这个不行。”
    陈置玉用一种探究的眼神盯着我打量,就在我被他那眼神看得几乎发毛的时候,他忽然开口了,“苏荇,你以为我会要一个背叛我的女人,你哪里来的自信?”

  ☆、第四十五章 城下之盟

我听到这句,猛地抬头去看陈置玉脸上的表情,而他眸子中阴翳的情绪告诉我,他方才并不是在说笑。
    我真是捉摸不透他了,既然他对我没有兴趣,又不想再提复婚,那我一个年近三十无房无车的女人到底还有什么吸引他的?
    我沉默了一会儿,又问他,“那你究竟要怎样?”
    陈置玉道:“苏荇,你知道你提出的要求很无理吗?让我和一个心不在我这儿的女人在一起,还要给她挡流言蜚语,我凭什么?我好不容易可以恢复自由身,现在却要因为你重新进入婚姻的囚笼,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你会做?你和我妈达成的协议我也知道一点,既然你已经净身出户,和我们陈家的财产划清界限了,我又怎能再给你染指的机会。”
    忍受着陈置玉的恶意揣测,我咬着槽牙问道:“你说够了没有?如果不是你纠缠着不放,你以为我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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