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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你治愈我-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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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了,跟你说个事儿。”我想到刚才张存义的邀约,决定提前和沈冽打声招呼,“今晚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你一会儿练好画之后记得自己吃晚饭,早点儿回去。”
    沈冽听了这句,又忽然回头看我一眼,眼神中带着打量。我被他看得莫名其妙,问他什么事他又不说,沉寂片刻之后,沈冽又提起了画笔。
    一晃到了下午五点,我看时间差不多了,准备收拾东西前去赴约。刚一起身,却看到沈冽也在收拾他的东西。
    我奇了,平常这家伙不是都要练习到天黑透了才走吗,今儿怎么这么早?难道是看我走了没人监督了,所以想要偷懒吗?
    “我今天也有事。”沈冽截获了我疑惑的眼神,接着问了一句:“你去哪儿?”
    “我去人民路那边。”我不明所以,顺口回答道。
    沈冽飞快接口:“刚好我也去人民路,正好顺路,我们一起走吧。”
    现在换我用探究的眼神打量着沈冽了,他的突然转变让我觉得有些不适应。他能有什么事去人民路?这句话听起来特别像个借口。
    虽然不明白他的用意是什么,我还是点了点头,“成,走吧。”
    和沈冽一路走到了饭店门口,我看到站在饭店门口张望的张存义了,沈冽却还在我身后亦步亦趋。我忍不住偏头对他小声说道:“你到底到人民路干什么来了?我都到了你还跟着,是不是准备和我一起进去吃饭?”
    一看向沈冽,却发现他根本没在听我说话,而是将视线投向了远处。顺着沈冽的视线看去,那人正是站在饭店门口的张存义。见沈冽看他,张存义也遥遥对他点了点头。
    同张存义对视了片刻,沈冽收回视线,向我交代了一句:“我约了人在前面步行街见面,先走了,明天见。”
    听了沈冽的话,我心中忽然咯噔一下,心里头有些疙瘩。这几天沈冽一直在和我学画,我以为有关沈冽的事我都是知道的,却不曾想他竟然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交到了朋友,一时间欣喜和失落的情绪错综。
    但总归沈冽的生活里不可能只有我一个人,我压下心头的异样,朝着张存义走过去。
    “那不是沈冽吗,他怎么也来了?”张存义遥看着沈冽离开的背影,忍不住问道。
    “哦,他只是顺路。”我解释了一句,“走,我们进去吧。”或许我是一个对情感感知很淡的人,明知道今天和张存义见面或许是未来一年里的最后一面,心里头却没有多少离愁别绪,却像老友见面叙旧一样,融洽中氤氲着淡淡的怀旧。
    “就我们两个?”我打量了四周,“我以为你会把别的老同学也请过来。”
    “嫌他们碍事。”张存义很直接地说道,“只要有他们在,一定会不分场合地起哄。”
    我想了想点头附和道:“说的也是,尤其是有程文藻在的时候,她简直太能闹腾。”
    我们边说边聊,服务生很快把菜端了上来。我看着桌上的菜,联想到不日张存义就要离开,忍不住和他开玩笑道:“你这次去俄罗斯,一定要多带点儿老干妈过去。万一吃不惯那里的菜,还可以吃老干妈拌面。”
    张存义笑了笑,颇有些不以为然:“你觉得以我的厨艺,我会在俄罗斯沦落到靠老干妈度日的地步?”
    “听你这意思,你厨艺不错啊?”
    “岂止是不错。”张存义夹了一块牛腩入口,唇边泛起一丝淡笑:“为了有朝一日能做饭给一个人吃,我特意学过厨艺。”他说着,拿筷子指点着桌上的菜,“土豆烧牛腩、红烧肉、酸汤肥牛、地三鲜、京酱肉丝,这些我都做得比这家饭店的大师傅好。”
    他这么一说,又在撩动我们之间的敏感线,我只能抿紧了唇闭口不言。
    “苏荇,我发觉没有我的时候,你也过得挺好的,是吧?”张存义的嘲讽模式一打开,简直收不住,“没什么事能给你特别大的打击,一个无关紧要人的离开,对你来说也没什么影响。你看,一起吃饭到现在,你连一点不舍的情绪都没有。”
    “我……”看着张存义一脸“我现在很不好惹”的表情,我反驳的话刚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事实并不是这样,我明明是很珍惜这个朋友的。但张存义是去列宾美院进修的,这对他而言是一件有益前程的好事,难道不是应该为他感到高兴吗?虽然会有短暂的分别,但是以分别的代价换取的结果是很值得的。
    “你承认也没关系。”张存义似乎已经认定了我的薄情,“没我在旁边烦你,你也落得个清净。”
    “你怎么这么说?”我终是受不了他的自我毁谤:“你这一去,又不是待在俄罗斯不回来了,你是找你的前程去的,我还能拦着你?”
    “前程,前程!”张存义念叨着这两个字,神色焦躁:“前程在你看来就这么重要?”
    我觉得张存义这个问题很是无理,一时间无法理解他的想法。
    “不是,那你坚持画油画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出头吗?不然你又是为什么坚持到今天呢?”我反问他一句,张存义不答。
    “追求前程并没有错,也不是说想要出名就落入窠臼。哪怕是梵高那样伟大的画家,毕生也在渴求被人理解,被人接受。”我试图用语言缓解他焦躁的情绪,“既然你都走到这一步了,就好好珍惜去列宾美院游学的机会,别给自己留遗憾。”
    张存义蓦地抬头,睁着一双不甘的眸子瞪视着我,我不知道又是哪句说错惹到他了,只好紧闭嘴巴,收敛地垂下眼眸。
    最后还是张存义沉默片刻之后说道:“好了,这些事都不提了,我不想出国前的最后一聚,净留下一些不好的回忆。”
    撇开这些事不谈后,我们聊聊大学时代的趣事,气氛还是挺愉快的。
    饭局进入了尾声,张存义抬腕看了看表,对我说道:“今晚就先到这里吧,我还要赶晚上十点半的飞机。”
    “怎么,你今晚就走?”消息砸来的时候我真的没有一丝丝防备,“太赶了吧?”
    “不赶,”张存义拿好东西起身,“回北京还有一些事情要料理,如果不是为了和你见一面,我今天下午就走了。”
    又是为了我。
    我手足无措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绞尽脑汁地想了一会儿,最后提议道:“要么我去飞机场送送你吧。”
    张存义瞥了我一眼,眼中似乎涌动着情绪,没等我看清却又被他压下。他偏过头去,重又是一片波澜不惊:“不用了,何必害得你来回折腾。时间也不早了,你早点回学校吧。”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再长的故事也会有一个结尾。
    目送着张存义搭上的车绝尘而去,我终于有了一丝分别的实感。
    心里面凉凉的,空落落的。
    或许是我的反射弧太长,等到张存义的身影不见的时候,我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了不舍,像是蓄了一池的水,忽然被拧开了泄洪的阀门。我强使自己转身,不敢回头去看那分别的轨迹。
    然而时间没有倒流的可能,永远也不会有第二次机会,让我对他补上那句没能出口的——珍重,再见。
    张存义小剧场:
    听闻我和沈冽在一起后,张存义流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你怎么这么淡定?”我禁不住问他,“难道早就猜到了吗?”
    张存义食指弹弹烟蒂上的烟灰,“我早就觉得沈冽这小子看你的眼神不一般,当时还以为看走眼了,没想到是真的。”
    “哦?”我忍不住好奇,追问道:“那是怎么样的眼神?”
    “那就像骨瘦如柴的恶狗为了守护住最后一根骨头,对所有疑似入侵者都竖起汗毛一脸防备随时准备扑上去撕咬的凶狠眼神。”
    我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你这都什么比喻!沈冽什么时候像你说的那么穷形恶相了?”
    张存义按熄了烟头,笑得机锋:“有些事情,你是不懂的。”

  ☆、第六十四章 生日惊喜

压下心头的离愁别绪,我独自一人往回走。路边的车辆来来往往,明明随手就可以拦到一辆的士,但我只想在路边散散心,缓解一下郁结的心情。
    自从大学毕业之后,同窗们就各奔东西,能够保持联系的寥寥无几,现在又有一个人要奔赴俄罗斯,日后只怕是聚少离多。
    人生本如一台戏,你方唱罢我登场。能在戏台子上唱上两嗓子的,不过一时情谊,等日后卸了妆,散了场,谁又认识谁?
    到了我这个年纪,已经不如从前那么爱交新朋友了。吃了亏,挨了刀子,总是会学乖些,不会见着了谁就掏心掏肺地把心事往外说,和人相交的时候带着三分雾里看花,朦胧亲切又不真切,无非是学会了自我保护,怕受伤罢了。
    于是这些旧友少了一个算一个,愈发显得弥足珍贵起来,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全部都好生伺候着,不再像年轻时一样随意嬉笑谩骂,斤斤计较。
    张存义突然就这么走了,然而我还亏欠他很多,想要弥补他的都还没来得及做,但转念一想,我心里的这种想法又很有些虚伪。如果我有心想要弥补他,那该做的早就做了,根本不会拖拖拉拉到今天,究其原因,还是我迈不开步子。
    我抗拒和张存义的接近,不想要轻易接受一个男人的情谊,这分明是从陈置玉那里留下来的后遗症。
    从人民路走到了新民广场,我一个人不知不觉竟走了地铁两站的路,但脑袋里纷杂的念头仍没厘清,反而更乱了。
    地铁沿线的地方都是b市的繁华街区,我避开这刺眼的繁华,满眼繁华只衬得我一人独自萧索。
    绕到一条小巷里,小巷两边开着小吃摊,卖着b市当地特色小吃。晚上出来吃夜宵的人不少,但比起外面的街道已经安静了许多,我沿着墙根慢慢往前走,一个人默数着老城区地上青石板的格子,目光间或看向街道两边商店的橱窗,只扫一眼便带过。
    然而当我不经意间的一瞥,看到坐在橱窗里的一个熟人的时候,我顿时如同撞上了一堵看不见的透明墙,整个人呆立在那里不能动。
    “沈冽!”我惊讶地脱口而出,他不是应该在人民路见朋友吗?又怎么会忽然出现在新民广场了?带着某种撞破真相的紧张感,我赶紧躲到电线杆的后面,唯恐他看到我。
    偷偷摸摸地从电线杆后面看去,只见沈冽和一个女生对面坐着。沈冽刚好面朝窗外,而那个女生则背对着我,她身形看上去娉娉婷婷,衣衫打扮不过二十出头,正在和沈冽说着什么。
    沈冽认真地听着女生说话,不时点头,紧接着女生说了一个笑话,兴奋地拍桌子大笑,而沈冽则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浅浅的笑涡。以沈冽的年龄,和这样一个女生在一起吃饭聊天的场面应该是极其和谐的,但我不知为何,却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
    我以为沈冽是对所有人都冷冽的,然而现实告诉我不是,沈冽的笑容并不是我的特权。他把我当成老师来尊敬,所以给了我一种和我尤其亲近的错觉。而可笑的是,我竟把这种错觉误认为是沈冽对我的好感,更可笑的是,我还曾经为了这种错觉而心慌意乱。对自己的学生生出这种念头已经足够龌龊,我还能好好地当沈冽的老师吗?眼前这一幕分明给我重重一击,将所有的错觉全部击碎。
    看到这一幕之后,我整个人都清醒过来了,我应该和沈冽保持距离。沈冽根本就没有往那个方面去想,一切都是我的庸人自扰。
    带着这样的念头,我默默地退出了这个巷子,只觉得心中有什么东西支离,又有什么悄然坚固。
    我继续带着沈冽练习了两个月的画画,上半学期的课程早已结束,暑假也已经进入了中段。随着这段时间的潜心练习,沈冽绘画基本功突飞猛进,实力涨幅之快令人瞠目结舌。
    我估摸着沈冽的生日快到了,又看他这段时间练习画画这么辛苦,便决心为他做点事情庆祝生日。
    按照计划,我本打算为沈冽亲手做一个慕斯蛋糕,等到他生日那天再送给他。但头一桩摆在我面前得难题就是,沈冽的生日是八月二十三号,我一翻日历正巧是个星期天,按照我和陈置玉的约定,这天我得在家里待着伺候他。
    然而我想了半天,依旧没能想出什么可以绕过陈置玉的法子,以他的难缠估计是不会放我在家时间出门的。绞尽脑汁之后,我还是决定先把这件事放在一边,等蛋糕做好了再说。
    谁料似乎是上天格外眷顾沈冽这小子,周六那天我在家做蛋糕的时候,陈置玉竟然不在家。
    我心情颇好地将买好的低筋面粉和淡奶油等材料取了出来,又拿出了做蛋糕的一系列工具,开始在厨房里忙活了起来。
    没有陈置玉在我旁边糟心,我做蛋糕的时候状态很稳定,做出来的戚风蛋糕很成功。戚风蛋糕做好了,慕斯蛋糕就成功了一大半。所有的工序结束之后,我将慕斯蛋糕放进了冰箱,它要在冰箱里放上一晚上,第二天的口感才会好。
    然后……我第二天一大早起来……
    我昨天辛辛苦苦做好的蛋糕,只剩了一个模具的骨架,孤零零惨兮兮地摆在餐桌上,罪魁祸首正悠闲地坐在桌边喝咖啡看报纸。
    我早上一点儿慵懒的困意全被驱走了,瞪着陈置玉气得说不出话来。
    “苏荇,你起了啊。”他见我下来,放下手中的报纸,回头给我一个满溢的笑容:“你的手艺一点儿都没退步,慕斯蛋糕还是那么好吃。”
    “你把蛋糕全吃了?”我说这句话的时候,心是在滴血的。谁要做慕斯蛋糕给陈置玉吃啊!早知道这蛋糕会进了他的嘴,我就算喂狗也不给他吃!
    “是啊,”陈置玉用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说道:“你做的东西,全部吃光是我的义务。”
    去你的义务!我气得差点儿爆粗口骂人,快步“蹬蹬蹬”地从楼上下来。
    对着蛋糕的残骸,我虽然心情不美丽,却一点儿办法都没有。蛋糕都已经被陈置玉吃了,总不能再让他吐出来。
    但是我昨天做蛋糕的时候还剩了一点儿材料,用碗装了放在冰箱的另一个格子里冰着,陈置玉不会连这个也吃了吧?想到这里,我赶紧打开冰箱的门去确认,结果发现那个不起眼的小碗还完好无损地在角落里待着,心中稍安。
    我回头看了陈置玉一眼,见他没有注意到这里的动静,便又不动声色地将冰箱门关上。
    “你少自我感觉良好,谁说这个蛋糕是做给你吃的了?”我心情不好,连带着也没给陈置玉好脸色,“而且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自私?吃蛋糕的时候也不想着给别人留点儿,这么大个慕斯蛋糕你也不嫌腻。”
    陈置玉听了我的话脸色一沉,“苏荇,大清早的你别找茬,想寻衅吵架是吧?我知道你给我做蛋糕是委婉地求和,我吃掉代表接受了你的求和,少蹬鼻子上脸的。”
    我无语地看他一眼,这人难道是得了躁郁症吗?又开始变得喜怒无常起来。我真不知道他良好得自我感觉是哪里来的,谁说我做蛋糕是委婉地求和了?我做蛋糕是给他吃的吗?
    “好,我也懒得和你吵。”我不想搭理陈置玉,绕过他去收拾餐桌上的一片狼藉。
    陈置玉重新拿起报纸,慢悠悠地开口道:“今天圈子里几个画家朋友要在滨江公园开派对,你晚上跟我一起去。”
    “你的朋友开派对,干嘛要我一起去?”我想也不想一口回绝,“而且我也不想参加那些无聊的派对。”
    “听说你的好闺蜜王沁也会去,你参加这个派对应该不会无聊。大家都是些b市圈子里的人,好多是一个大学毕业的,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摆什么臭架子呢?”
    我听着陈置玉前半句说得还像个人话,可后半句就开始变得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了。
    “别的画家也会把他们的家人都带上,这不算个什么太正式的场合,顶多就是个家宴。你是我的正牌妻子你不去,你想让我随便在街拉个人跟我去吗?”陈置玉将报纸一翻页,冷冷地说道:“你受得了这口气,我可丢不起这个人。”
    我皱着眉头看他,陈置玉察觉到了我的视线似的继续补刀:“而且别忘了,今天是周日。”
    我在心底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地妥协道:“去就去。”还能怎样,软肋被陈置玉捏在手里,我只能被动听从。
    但我目前苦恼的问题就是,给沈冽做的蛋糕要怎么送给他?是先带上抽空给他送去呢,还是要等到明天去学校的时候再带给他?我纠结了半天,最终还是决定先装上再说。生日蛋糕如果不能在生日那天送达,就失去了作为生日蛋糕的意义。
    趁着陈置玉不在,我用盒子将那一块仅剩的蛋糕装起来,它的体积虽然偏小了点儿,但我尽量将它装饰得漂亮。深红色的樱桃点缀在抹茶慕斯上,鲜艳欲滴的红色看上去让人很有食欲,再装饰上巧克力片和一圈浅绿色的绶带,看上去与抹茶慕斯相得益彰。
    临行前我将包装好的蛋糕放到了车子的后备箱里,特地用冰袋冰镇着,驱车驶往了滨江公园。

  ☆、第六十五章 柳青衣

从陈家驱车驶往滨江公园,大约是半个小时的车程。滨江公园附近环境空旷,单面临江,我和陈置玉赶到的时候,正巧是黄昏时分。
    远处江天一色,红霞似火,江畔凉风习习,景色开阔,正是画家采风的心头爱。
    我和陈置玉停好车,前往滨江公园聚会现场。那处零零星星并没有几个人在场,倒是工作人员正忙碌地准备篝火和晚宴,受邀早到的客人则三五成群地在江边散心看风景。
    我下意识地四处搜寻着王沁的身影,想要找到她之后快点摆脱陈置玉。然而还没等我寻着王沁,却有几人眼尖地将陈置玉认了出来,满面春风地应了上来:“哎呦,这不是陈大画家吗?可算把你给等来了!你今儿个来晚了,一会儿罚你酒喝!”
    我定睛一看,正是b市美术圈子里几个风头正劲的人,平素与陈置玉交好,今晚的聚会多半就是他们提议的。
    “罚酒好说,但要是没有好酒,我可是不会轻易上这个当的。”陈置玉笑着应了一句,同这几人谈笑风声,气氛颇为融洽。然而我和这几个人不熟,插不上话也不想插话,便放慢了步子在后面缀着。等他们聚精会神地聊着无暇顾及我的时候,我便一个闪身躲到竹林后面,脱离了陈置玉的视线。
    他们一行人消失在我的视线后,我这才从竹林后面慢慢踱了出来,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滨江公园这么大,我在里面到处晃悠着,估计想再碰上陈置玉也是一件难事。
    脱离了陈置玉的魔爪,我想到的头第一件事就是找组织。有王沁在我身边,哪怕是再遇上陈置玉,我胆气也足一点。谁知还没等我给她打电话呢,王沁一通电话就已经打到我的手机上了,果然好闺蜜就是心有灵犀。
    “喂,小荇儿,你在哪儿呢?”电话一接通,王沁就马力全开地电话那头噼里啪啦地爆豆子:“我都在滨江公园等你半天了,你怎么还不到?你知道我在这儿江风吹着,心肝儿塞着,都快站成望夫石了吗!”我得知王沁也参加这个聚会,提前打电话知会了她一声,没想到王沁比我早到了好一会儿,眼下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知道知道,”我赶紧哄人道,“我这不是已经到了吗?”
    “嗯哼。”王沁从鼻子里挤出一声不情不愿的鼻音,“那你过来吧,我就在沙滩边上,你顺着滨江大道一直往前走就是。”挂了电话,我按照王沁的指点摸索了过去。
    然而我过去之后,却看到大老远的,王沁面朝大海一动不动地站着,果真像一块凝立的望夫石。我正疑惑她到底发什么呆呢,走近了才知道原来她是在看另人写生,只不过那人被江边的石头挡住了,从我刚才的角度看不到而已。
    王沁看得很入神,连我走到她旁边也没发觉,直到我轻拍了一下王沁的肩膀,她才如梦初醒般的回过头来。
    “看什么呐!”我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只见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正托着画板,给他的画作上色。
    看他的背影,年纪应该在三十岁上下,一身很有文艺气息的宽大衬衣随着江风猎猎,半长的头发用黑皮筋扎了起来,留了一个纤长白净的脖颈。
    听到我忽然出声,王沁将食指压在唇上,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我还从未见过王沁如此小心仔细的模样。
    但那画画的人听到我的声音后,却把手中的调色板放了下来,回头朝我看了一眼。
    只这回眸的一眼,便足够惊艳,压得天边的云霞都失了颜色。
    或许用“姣”好这样的词来形容男子的面容不太妥当,但看到他样貌的时候,便觉他确实美得活色生香,温润得宛若白玉雕就。眉目横斜间丹凤眼一瞥的风情,直直柔媚到了骨子里,这是一个举手投足间皆艺术的男人。
    “你就是苏荇吧。”他客气地打量我两眼,声调儒雅动听:“你好,我从王沁那里听过你。”
    “你好。”我带着几分探究的眼神看向他,又给我旁边的王沁递了个眼神:“这位是谁,你不介绍一下吗?”
    “他啊,穷唱戏的一个!主业是京戏里面儿唱青衣的,副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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