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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你治愈我-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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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刚准备解释李随心的事,身穿制服的警察却忽然破门而入。我们向警察说明了情况,又配合警方调查,整个过程中无暇向王沁细说,而后我们都被“请”到了警察局。
    折腾上警车去了趟局子,交代现场,录了口供,一整天下来,所有人都疲惫不已。到晚上八点钟左右,我们总算走完了整个流程,得以从警察局里出来。
    站在警察局门口,我们面面相觑,我看看王沁,王沁看看我,朝我做了一个欲哭无泪的表情。
    “天色晚了,我送你们回去。”片刻后,张存义开口打破了沉默。从开始到现在,他都默默地扮演守护者的角色,自己右臂上的伤口都只是随意包扎了一下。他既没有怨言,也没有一句邀功。
    “我们不要紧,倒是你要赶紧去医院处理一下伤口。不知道裁纸刀上有没有铁锈,总要打一针破伤风才放心。”我赶紧说道。
    “喂喂喂,你们有完没完?””王沁翻了翻白眼,“在警察局门口这么腻歪真的合适?你们没看到我一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别磨叽了,要去医院赶紧的啊!”
    张存义站在原地不动,我扯了扯他的袖子,他低头瞥我一眼后,顺从地迈了步子。
    王沁见状又搓了搓鸡皮疙瘩,一副“我受不了你们”的表情。
    “以后你不要住在王沁家了,找个别的地方住吧。”走着走着,张存义忽然开口。
    “为什么?”我不解,“我和王沁两个人住不是还有个照应吗?”
    “你这个方脑壳!”王沁情急之下操着方言骂我:“陈置玉都知道你住在我家了,今天能找上门来,谁能担保以后不会?我们又不能时时刻刻拴在一起,你叫我怎么放心?”
    “对,出了这样的事情,要当心才对。”张存义附和道,“等过两天我陪你找房子,找个人多安保工作好的小区。”
    我们一路走走说说,到了警察局附近的卫生所。我们陪同张存义到护士站清理伤口。当护士试图将他右臂上临时包扎的台布解开时,我却突然看到他面色微微一变。
    “怎么了?”我前去一看,发现血清将他的伤口和台布黏在了一起。也就是说,如果要将台布除去,就要将他新结痂的伤口再撕开一次。
    “这……”我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给张存义包扎的时候只想着给他止血了,心中除了愧疚就只剩了错愕:“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没有护理经验,没考虑到这种情况。”道歉也不能抵去我心中对张存义的愧疚,我欠他的已经够多,已经是一笔还不清的帐。
    “不怪你,”他咬牙对着护士道:“没事,撕开就撕开吧。”
    护士拿着一把剪刀和镊子,小心翼翼地剪开裹着伤口的台布,“这位患者,等会儿可能会有点疼,你稍微忍耐一下,伤口必须处理,发炎了就不好了。”
    张存义点点头,示意他知道了。
    我全程站在旁边看着,看着护士将台布慢慢拖开,撕开愈合的淡黄色血清,露出台布下面鲜嫩粉色的血肉。她沾了消毒水为张存义的伤口消毒,当蘸着消毒水的纱布覆上他伤口的刹那,张存义眉头紧皱,因紧咬槽牙而咬肌外露。
    虽然不是疼在我的身上,但亲眼目睹全程的我也像被人撕开伤疤似的,说不出的难受。
    张存义看到我的表情,却反过来安慰我:“一点小伤小痛,不碍事的。”
    “小荇儿,你要看不下去就别看了,何苦自虐?走,我陪你出去透透气。”王沁看到我的表情,知道我心里不好受,想要拉着我往外走。
    但我这时候放下张存义,自己出去逃避那我成什么了?可是我杵在这里又多余得很,什么忙都帮不上,一时间尴尬而无奈。
    “苏荇,不要钻牛角尖。”张存义又说道:“划伤我的人是陈置玉,和你没什么关系,你没什么好抱歉的,也无需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
    “你真的不用再为我考虑了。”他的关怀让我无地自容,我只好说:“先把你的伤口处理好再说。”
    承受着良心上的折磨,我硬着头皮站在护士站看着他把伤口包扎好,王沁也只能跟着我在旁边无奈地看着,十分多钟的的功夫,对我而言每分每秒都是煎熬。

  ☆、第二十八章 两个电话,一场事故

处理好了伤口从卫生所出来,我在王沁家附近就近给张存义找了家宾馆。他刚下了宾馆还没来得及找落脚地,再加上右臂上的伤这两天不能沾水。住的离王沁家近一点,我也方便照顾,到了饭点的时候,可以让他搭伙吃个饭。
    张存义在b市住了几天,每天准时上门来蹭饭。刚开始他进了王沁家的大门还有些拘束,多来几次之后就自行变得熟门熟路了。
    这天正巧学校里没事,我中午在家做饭,顺带叫上了张存义一起。我做了个爆炒猪肝,炖了锅鸽子汤,一个补血益气,一个有利于伤口愈合,对他极好。
    饭菜刚上了桌,我和张存义对面坐着,拿着筷子还没来得及吃一口,手机忽然响了。我一看手机,是学校系主任办公室打来的电话。
    看到毛宁来电话,我咯噔一愣,脑子短路了一秒:系主任有什么事能找我一个小小的讲师?片刻后才忽然想起来,难不成是为了中青年绘画大赛的事?这么重要的赛事竟然被我给忘了!
    还没接电话,我心里已经端起了十二分的小心:“喂,毛主任,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见我接听电话,坐在我对面吃饭的张存义也放下了筷子,抬眼朝我看来。
    “苏老师,我之前和你说的省绘画大赛的事你准备得怎么样了?”电话那头,毛宁不咸不淡地发话。
    听着她这语气,我猜想她的心情不太美丽。之前她已经和我强调过这事儿了,是我这两天私事太多,把这件事给忘了。我正搜肠刮肚地想着怎么跟她交差呢,却听她又问道:“还有,你交上来的那幅画,说要找作者来着,你找到了吗?”
    我又被她问得一阵语塞,说来惭愧,找到作者这件事多半也没戏。
    见我闷声不答,毛宁已经知道了答案。如此一来她心情更加不好,沉声问道:“苏老师,你知道今天几号了吗?今天五月十九了,明天就是截止日期,你准备怎么办?你的画我是交还是不交?那副不知名的画我是报还是不报?苏老师,你可真的让我很为难啊。”
    “很抱歉,毛主任,是我的失误。”我被她说得无言以对,只能乖乖低头认错道:“我的画交不上了,那幅画的作者我也没找到,实在对不起,耽误您的时间了。”
    “算了,”听我承认错误,毛宁也放软了语气,给了我个台阶下:“既然你的画交不上来,那我拿别人的顶上去好了。苏老师,下次做事情的时候记住,基本的责任心一定要有,如果不能完成任务要早点讲,免得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好的,实在对不起。”好不容易挂了电话,我长出一口气。
    “学校里的事?”张存义问道。
    “领导交代的事忘了办,被抓包了。”我苦笑着朝他摊了摊手,“还好领导大度,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过去了就好。”张存义随口应了一句,左手别扭地用筷子去夹面前的爆炒猪肝。然而他刚把猪肝夹起来,还没等把菜夹到碗里,我的手机又突然一震。
    他手微微一抖,筷尖一滑,爆炒猪肝又“跐溜”一下回到了盘子里,看来吃这顿饭注定好事多磨了。
    “喂,你好。”我看到号码微微一愣,这通电话竟然是警方打过来的:“我是苏荇,请问有什么事吗?”
    “苏女士你好,根据你们的指控,我们已将陈置玉作为犯罪嫌疑人逮捕了,但是他拒绝承认你们所指控的犯罪事实。关于案子的一些细节问题,我希望你能再来警局一趟提供证言。”
    我愣了片刻,对这事态的发展感到疑惑。所有关于陈置玉犯罪细节我已经在录口供的时候全部说清了,他所实施的暴行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实,还有什么好问的?但是考虑到这或许是警方办案的程序,为了配合警方办案,我还是答应了:“好的,那我今天下午去警察局可以吗?”
    “当然,谢谢苏女士的配合。”
    挂了电话,我看向坐在对面的张存义。他早已搁下筷子,一脸凝重地看着我,我们心中都有种不好的预感,陈置玉的事情恐怕还要多生事端。
    “警方让你过去?”他微微皱眉,“反正下午我也没事,我陪你一起去吧。”
    “什么没事?”我瞪他,“你不是下午要去和艺术经纪人见面吗?谈作品这么大的事,你可千万不能推。”我欠着张存义的已经够多了,再让他为我舍了前程,我恐怕得衔环结草也报答不起。
    “不是陈置玉又在闹幺蛾子吗?以一个人去我能放心?”张存义不让步,一副和我摆事实讲道理的架势。
    “在警察局里能出什么事?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呢,就算陈置玉图谋不轨,我借他个胆他也不敢啊!”我知道光这点说服不了他,末了又加了一句:“就算我一个人去你不放心,我拉着王沁一起你总放心了吧?”
    “不放心。”他几乎没有犹豫,斩钉截铁地说道,“我肯定得陪你去,这事就这么说定了,没商量。”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已经打电话给艺术经纪人,推迟了下午的见面了。
    我一脸苦笑看着他,这个人,是想让我对他愧疚而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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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抵达警察局的时候,找到负责这个案子的干警,他从桌子上翻出卷宗,抬头瞄我一眼:“苏荇?”
    “是的,”我拿着包在他对面坐下,“不知道警方打电话让我过来,还有什么问题想问?”
    “是这样的,从现场的情况来看,鞋印、dna都和陈置玉的相符合。但是陈置玉抗辩说这本来就是他的画室,有他的痕迹存在很正常,所以这并不能成为指控陈置玉犯罪的物证。最关键的一点是,我们在现场并没有找到任何可以支持你们论调的证据。”警察摊了摊手,无奈地看向我,“仅凭你们的口头指控,罪名是不可能成立的。”
    我整个人都惊呆了,下意识地回头看张存义。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陈置玉犯罪不是板上钉钉的事吗?怎么又变成证据不足了!
    “而且据我所知,你,张存义,王沁,你们三个人是朋友关系,而且你最近正在和陈置玉闹离婚。你能确保你提供的证词都是真实可靠的吗?这毕竟很有可能是你们私人纠纷的延伸。”警察说到最后,已经用犀利中带着质疑的目光朝我看来。
    我无法想象事情竟然会发生这样的反转,更对警方的论调感到不可理喻:“所以,你现在是在质疑一个受害者控诉的可信度吗?”
    那警察不耐烦地用笔帽敲了敲桌子:“搞清楚情况,现在是我在问你问题!”
    “当然是真实可靠的!陈置玉能提供他的不在场证据吗?”我气愤地质问道:“你们不去调查陈置玉,却来刁难我,这到底是什么道理?”
    张存义拍拍我的背,示意我先冷静下来,“我也无法理解。就算警方质疑我们三个证词的可信度,现场不时还有一个证人吗?她受到的伤害更严重,她的证言你们总该相信了吧?”
    “你是说李随心吗?她受伤比较严重,我们已经派人去医院进一步调查了。首先我要强调的一点是,警方对你们证词的怀疑,是建立在陈置玉为他自己提供不在场证明的基础上的。”对方如是淡定地说道。
    “他能提供不在场证明?怎么可能!”这种鬼话我头一个不相信,“我们在场四个人八双眼睛看得清清楚楚,难道我们都瞎了吗!”
    “注意你的措辞!”警察提高了音量,“正好今天陈置玉不在场证明的证人也来了,到底谁在说谎,你们当场对峙就知道了。”
    我正疑惑陈置玉到底找谁伪造了不在场证明,就在这当口,踢踏的高跟鞋声在警察局门口响起。
    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女人,穿着白色套装,带着黑色墨镜缓步进了警察局。她的容貌保养得极好,皮肤红润细腻看不到皱纹,如果不是手上的青筋和晒斑暴露了她的年龄,她的气色比三十五岁的女人还要好些。她的衣着干练简洁,身上的装饰很少,但是有眼力的人一眼就看出,她身上随便一处小的装饰品都是三万元起价,*裸的奢侈品。
    我见到她的时候,几乎就要脱口而出一声“妈”。这个气场和长相均出群的女人,就是陈置玉的妈,我的前任婆婆,我畏惧到骨子里的人!
    她出身极好,学识上佳,旅美留学回来,带着华丽的履历运营着陈家旗下的一个艺术公司。她是一个极重规矩和教养的人,但性格上偏私护短得厉害。之前我同陈置玉结婚的时候,她就觉得自己儿子亏,嫌弃我不能和陈置玉匹配,这样那样的规矩教了我一箩筐。
    虽然我现在和陈置玉撇清关系了,但是在看到这个人的时候,我还是不由自主地感到畏惧,她在我心中留下的心理阴影实在是太深了。
    “您……您怎么来了?”

  ☆、第二十九章 有人疼

我好不容易克制了自己,没有下意识地喊出那一声妈。但是当她摘下墨镜,一双狭长精明的丹凤眼凌凌厉厉地朝我看来时,还是让我心头一颤。
    “我教你的礼貌都被狗吃了吗?”她斜我一眼,冷冷道:“你就是这么跟我打招呼的?”
    我一时语塞,和陈置玉离婚了之后,我实在不知道称呼她什么好。要是叫妈太不伦不类,叫阿姨一时间又改不了口,只好索性保持沉默。
    她见我不说话,冷淡地用眼刀子剜了我一眼,不再同我说话。
    “警察同志,不知道胡乱指控我儿子犯罪的人是谁?我倒要看看是哪个往我儿子身上泼脏水!”陈母气定神闲地把包往桌上一放,厉害的丹凤眼一横,说话的语气和神态活脱脱一个《红楼梦》里精明的王熙凤。
    “喏。”警察指了指我和张存义,“不就是你眼前这两个咯!”
    “什么?”陈母讶然地挑眉,回头疑惑地看我一眼,转头对警察说道:“警察同志,你弄错了吧,这是我儿媳啊。”
    警察十指交叉,饶有趣味地看着她,又将视线落在我的身上,“庞女士,难道您还不知道吗?您眼前这位苏小姐,正在和你儿子走离婚程序!”
    “怎么可能?”陈母一脸不可置信,“苏荇,你和置玉好端端地怎么会闹离婚?你自己说,这事儿是真的还是假的?”
    我压根没想到这么大的事儿,陈置玉到今天还瞒着他妈,但事已至此,我只好全部坦诚相告:“是真的,我要和陈置玉离婚。”
    “你说什么?你和我儿子离婚?”陈母眉头轻蹙,两道纤细的淡眉拧在一起,脸上写满不可思议:“他肯把你娶进我陈家的门你就该谢天谢地了,你现在竟然要和他离婚?你是不是吃醋药了?”
    “陈夫人,我很清醒。他既然可以婚内出轨,那我为什么不能离婚?”我尽量平静地回答道。
    “所以……”她转了转眼珠,这狡黠的样子和陈置玉十足的像,“你的意思是我儿子出轨?”
    “是的。”我理直气壮地对上她的视线,“你儿子非但出轨,还涉嫌非法囚禁、故意伤害罪。你替他作伪证是违法行为,我劝你不要干这种事。”
    “我做事什么时候需要你来教训!”她的嗓音一提,脸色一沉,“再者说了,你凭什么说我是作伪证?案发当时他正和我在画廊里看画,画廊里的工作人员都可以作证!”
    我听她这么一说,心里顿时凉了一截。陈家家大势大,买通人替陈置玉做不在场证明轻而易举。况且警方也说了,案发现场并没有什么直接证据可以证明行凶者就是陈置玉。
    “你说案发当场陈置玉在和你看画,那你可以把画廊现场的监控录像提交给警方协助调查吗?”一直在一旁闷声不吭的张存义忽然张口。
    陈母转过头来挑眉打量了他一眼,问道:“你又是谁?”
    “我是苏荇的大学同学。我亲眼目睹了陈置玉的行凶过程,也是这个案子的受害者。”说着,他动了动缠着绷带的右臂,“我的胳膊就是被陈置玉用利器划伤的。”
    “苏荇的大学同学?你怎么和她搅到一起的?”她蹙眉冷笑,“苏荇可从来没提过她有过一个关系这么好的男同学。”
    我被陈母这句话气得憋了一口气在心头。陈置玉母子果然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思想一样浅薄龌龊!无论我和张存义是什么样的关系,他们总能往最不堪的方面想。
    “你不可能知道关于苏荇的所有事情。”张存义不紧不慢地说道,“当然了,今天我们过来的主要目的不是谈论苏荇的,最重要地还是要把陈置玉犯罪的事实讲清楚。”
    “闭嘴!”陈母黑着脸色,陡然怒喝:“你嘴巴放干净点儿,别张口一个犯罪,闭口一个犯罪的!”
    “我说的事实而已。”
    “哼,好啊。苏荇,你真有本事!”陈母冷笑连连,“我们陈家供你出国留学,给你提供工作,你竟然掉头勾搭你的姘头反咬我们一口?五年时间,就算养条狗都养熟了,我们陈家怎么养了你这条白眼狼!”
    “你怎么说话呢!”我忍无可忍,“你搞清楚情况,是陈置玉绑架我,又持刀伤人,你们到底哪点儿占理了?!”
    “苏荇,我告诉你,你别和我大小声说话!你扯着嗓子吼谁呢?轮得着你教训我吗!”陈母怒了,不依不饶地骂道:“置玉分明在和我看画展,你偏要诬陷他犯罪,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我快被这颠倒是非的一家子气得快吐血了!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她在警察局里硬是要颠倒黑白,偏还这么振振有词,理直气壮!
    “好了好了!”警察终于看不下去了,重重拍了拍桌子吼道,“你们当这是菜市场啊?都别吵了!”
    “事情总要有个说法。”张存义道,“我们希望警方深入调查,如果不能给我们一个满意的答复,我们会继续上诉。”
    “警察同志,这是莫须有的指控,是*裸的污蔑!”陈母情绪激动得脖子上青筋突爆:“请您务必为我儿子讨一个公道。”
    “公道?你这样胡搅蛮缠的还讲什么公道?”饶是张存义的好脾气都看不下去了,他怒指着陈母道:“你倒是把话说了个颠倒!”
    “好啊,好啊!”陈母后退两步,倒抽了一口气,装作招架不住张存义和我的轮番指责的样子:“你们两个人一唱一和,我一张嘴说不过你们两张嘴!苏荇你真是愈发长本事了啊!我就说呢,当初我儿子要娶你进门的时候,我就觉得你会作妖能惹是非,现在一看果不其然!你先是想把自己的丈夫送进牢房,现在又和一个外人合起伙来刁难我,你能耐啊!”
    “庞丽姗!”我一怒之下直呼其名,“我就没见过你们这么奇葩的一家子!当妈的泼辣护短,当儿子的小肚鸡肠,当初嫁进你们家我才是瞎了眼!”
    “啪!”
    话音刚落,一个巴掌结实扇在我的脸上,打我个猝不及防。
    这一巴掌又狠又沉,我整个人都被打懵了,半点缓不过劲儿来。
    “你怎么动手打人?!”张存义也没料到庞丽姗会一言不合就动手,厉声质问道。
    庞丽姗刁钻冷笑:“这种吃里扒外的小贱人,我给她点教训有错吗?怎么,你心疼啦?”
    “你……”张存义气得攥紧了拳头。
    陈母倚老卖老,他心中痛恨至极,却又不能动手打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他拳头握紧了又松开,如此反复几次,只能用恨恨的眼神表示憎恶。
    我捂着火辣辣的右颊,感觉脸颊慢慢高了起来,陈母这么泼辣,我总不能同样这么对她,一时间心里憋屈至极。
    “好了!你们再这样闹下去,就统统给我到看守所里待着去!”警察看了半天热闹,到现在才出言阻拦:“庞女士,我现在跟你到画廊里取证,苏荇,你现在可以回去了。”
    “凭什么?”看到警察处事如此不公,张存义忍不住道:“你没看到她动手打人了吗?你们就不管管?”
    警察摊了摊手道:“这是她们自己的家事,属于民事纠纷,你想让我怎么管?就因为她扇了一个巴掌,我要把她关起来吗?”
    “让她道歉!”我忍着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一字一句地说道:“她凭什么动手打我?我要她道歉!”
    张存义回头看我一眼,点头附和道:“没错,她必须道歉。”
    警察将目光转向陈母,然而陈母从鼻子中挤出一声冷哼,转身欲走。
    “等等!谁说你可以走了!”张存义伸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今天不道歉,你就别想出警察局的门。”
    “别动手!有话好好说。”警察上来扯张存义的手臂,但他的手像铁钳般紧紧攥住陈母的手腕,不肯松开。
    “啊!你放开!”陈母惊叫一声,唱作俱佳地道:“你想把我的手腕扭断吗?”
    “有些人不知好歹,如果不给点颜色看看,要嚣张上了天去了。”张存义冷着一张脸,攥着陈母的手将她拉到我的跟前,态度强硬地说道:“看你一把年纪我不好对你动手,但你如果还有点基本的羞耻心的话,就赶紧对苏荇道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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