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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鹰-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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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小琴一笑道:「哈吉泰,你别急,该我的份,我自然会做得很好,你放心,这个家伙绝跑不掉的。」
  说着她的手臂忽然朝后一挥,肘弯撞在身后的范老二胸前,力量很重,打得范老二弯腰痛呼。
  跟着她拿着皮袋子的手又猛挥出去,袋子击在范老二的脸上,里面的金块、宝石份量都不轻,这东西揣在身上固然能使人心里高兴,但打在脸上的滋味却非常的不好受,范老二被打得一个踉跄,已是满脸鲜血。
  他的手中仍然紧握着枪,却不敢轻易的扣发,因为他知道打死了孙小琴,他自己也没命了。
  因此他很快的拿枪比住了孙小琴,连带也指向哈吉泰与夏志昌,不让他们近前,口中怒骂道:「臭妮子,你当真不想活了!」
  孙小琴距离他有三四步远,但是范老二却不敢再迎过去,怕再挨她两下,他已经看出孙小琴是豁出命来硬干了,而他却还不想死。
  孙小琴却根本不理他,反而慢条地走向路沟,那儿丢着两支枪,一支是她自己的,另一支则是范老二的长马枪。
  范老二再喝道:「站住!不许动!把袋子丢过来,范老子现在就放过你!」
  他只有退而求其次,虽然他很可以开枪击倒孙小琴,而后再用枪胁住其余两个人,但他不敢冒这险。
  枪声一响,哈吉泰的袖箭、夏志昌的飞刀立刻就会跟着来到,更何况一枪还不见得稳能放倒孙小琴,因为这不是他自己的枪,性能摸不熟。
  如果只打伤了孙小琴,那情况就更糟了,一个受了伤的敌人,就跟一头受伤的猛兽同样的危险,在决斗时最怕见到流血,那会使人失去理智而疯狂的。
  孙小琴却不理他的恫吓,仍然是慢步跨下了路沟,先弯腰拾起了自己的短枪,然后又举起来,范老二不能再犹豫了,孙小琴手中也有了枪,就可以对自己展开反击了。
  他必须先放倒这个女的,举枪对准了孙小琴的头部,他扣下了扳机,只听得卜的一声。
  没有枪响,只有卜的一声,撞针空击的声音,大概是碰了一颗哑弹。
  在紧急的状况下,最怕的就是这种事,但没有办法,他只好咬牙又扣第二下。
  还是一声卜的空响,第三下、第四下,只有连声的卜卜,始终没有发火。
  范老二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这是一支空枪,一柄没有子弹的空枪,他被孙小琴耍了。
  难怪她在枪口的威胁下,敢出手攻击,原来她早知那是一支杀不了人的空枪。
  也难怪她在贴身肉搏时,不去动用这支枪,一个使用双枪的人,居然会空着一支枪,由着对方抢去,这都是不合情理的事,只怪自己太大意了。
  范老二像是一下子掉进了冰窟中,此刻最好就是举手投降,但是他看见了哈吉泰与孙小琴脸上的杀机,就知道没希望了,尤其是孙小琴,她如果有放过自己的意思,就不会下沟去拿枪了。
  范老二吼了一声,把空枪对准孙小琴摔了过去,孙小琴居然一伸手就把它接住了,她是个玩枪的老手,又是接自己的枪,自然很轻松。
  范老二也知道那一砸打不倒孙小琴,他只是争取一点时间而已,掷出枪后,转身就逃去。
  哈吉泰自然不会放过他的,拔步也追下上去,夏志昌忙道:「哈吉泰算了,放他一命吧!」
  哈吉泰没有理会他,夏志昌忙也追了上来。
  范老二为了逃命,把吃奶的力气也使出来了,拚命地奔逃,但是哈吉泰追太快了,三丈多的距离很快就追上了,他连一根袖箭都不想浪费,猛地拔起了身子,像一头巨雕似的,由空而降。
  十指也像巨雕的利爪,抓向范老二的颈部,天山雕就是这样抓人的,可以把人的颈骨活生生地抓断。
  哈吉泰被人称为天山雕,是因为这招杀手。
  这是他称雄大漠,精心独创的杀招,十指之下,不知败了多少好手,那股劲力,再加上他身子的冲坠之力,无人能够抵挡,即使在不致命的地方,也能造成对方的重伤!
  眼看着手指快要抓中范老二了,身边传来夏志昌的声音:「哈吉泰,何必一定要伤人呢,放过他吧!」
  哈吉泰却无法收劲了,这种功夫一经施展,是无法控制的,否则就会伤害到自己,因为他是在空中发招,劲力全集中在十只手指上,如果收回了劲道,他本身的冲坠力量会把手指撞断。
  正如把一柄钢叉由高处掷向地面,叉尖很硬,深插进地面是没有问题的,若是把那三股叉条换成木头的,碰撞之下,叉枝一定非折断不可。
  哈吉泰自然不能为了放过范老二而把自己的手指断送了,因此他口中应道:「抱歉,我收不住手了!」
  Wavelet扫描 大眼睛OCR,旧雨楼 独家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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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手指仍然贯注真力插下去,斜里人影一闪,却是夏志昌插了进来,而且还把双掌迎了上来。
  哈吉泰十指猛收,却像是握住了两团海绵,软软的、靱靱的,虽无抗力却有弹性,把他的劲力都化开了!
  夏志昌把手臂一抬,哈吉泰的双脚落地,两个人的手掌还是握着,哈吉泰忙松开手,运动了一下手指,发现都很正常,这才吁了口气,可是他看见夏志昌的双手也没有受伤的样子,神色不禁一变!
  他并不愿意伤害夏志昌,但是夏志昌轻而易举的化开了他的杀着,却令他难过。
  因为这是他引以为傲、自夸尘世无敌的劲功,现在却在夏志昌的手下栽了个跟头。
  脸色一沉道:「夏志昌,你这是什么意思?」
  夏志昌笑道:「没什么意思,只是请你饶过他一命,如此一个鼠辈,值得你用那种绝顶的功夫去对付吗?」
  哈吉泰冷冷的道:「绝顶功夫,却被你轻描淡写的化解了,你这位塔拉尔宫的高徒岂非更为高明了!」
  夏志昌道:「那倒不是,老实说你若不是开口说话。我还不敢伸手接下来的,这种至刚之气,的确是天下无敌,但是你开口回了我的话,气势已泄,连一半的威力都没有了,我才能挡下来!」
  这一说也有道理,哈吉泰却无从体验,以前他攻击敌人使用这一招时,从来没有开口说过话,而且指下也没有一个人逃过去,不知道这种说法是否确实。
  但至少,他的心里好过一点,而且还有一件事使他的火气更消了下去。
  经夏志昌一挡,范老二算是死里逃生,已经跑出了十几丈去,忽然砰砰两声。
  那是枪声,而且是长枪的声音,接着是奔逃中的范老二向前一扑,倒地滚了两滚就不动了。
  那两枪是对着他开的,要了他的命。
  夏志昌与哈吉泰愕然回顾,但见孙小琴举着取自范老二的那支长枪,正站在路中央,微微发怔。
  哈吉泰哈哈一笑道:「干得好,阎王注定三更死,谁也留不到五更头。」
  夏志昌走回去,走到孙小琴面前,目光中有着一丝怒色:「小琴,那家伙虽然可恶,但是你在开始时既然没杀他,又何苦在后来补上一枪呢?」
  孙小琴低声道:「志昌,我没有杀他。」
  「你没杀他?你手中的枪口还在冒烟呢!」
  「是真的,我那一枪是朝天放的,这种枪我没用过,抓不住准头,你跟哈吉泰还在附近,我怎么敢随便乱开火呢,我朝天发枪,只是吓吓他,叫他逃得快一点,我看见你从哈吉泰的杀手下把他给救下来,又怎么会再补上一枪呢!」
  夏志昌见她说得很诚恳,相信她说的是真话。
  孙小琴却怕他不信,忙补充解释着:「是真的,我只发了一枪,弹壳还在槽里,没退出来」
  她拉开枪机,跳出一枚弹壳,落在附近的地上,在路面上也只有那一枚弹壳。
  路是灰色的泥沙,金黄色的弹壳在上面很明显,的确没有第二枚了,夏志昌道:「我听见了两声枪响。」
  「不错,的确是有两声枪响,另外一声是来自我的身后,我没有瞧后面,不知道是谁。」
  其实后面也没有别人了,只有吴长胜躲在车子上,他用的也是长枪,而且是百发百中的神枪手。
  夏志昌道:「是吴老爹了,他为了什么呢?」
  「我不知道,你去问他好了!」
  夏志昌无言地走向车子,吴长胜正困难地推开身前的掩蔽,爬下了车子,而且还埋怨道:「这些家伙真够叫人讨厌的,大清早,就来吵人家的觉。」
  夏志昌压低了声音:「老爹,刚才是你开的枪吧?」
  吴长胜笑了一笑道:「我是看见孙姑娘开了一枪,也跟着凑热闹,放一枪玩玩,年纪大了,眼睛不妙,距离又较远,那儿打得着呢!那家伙一定是孙姑娘放倒的!」
  孙小琴的枪是朝天放的,绝不可能打中人,吴长胜虽不承认他打中了人,却又解释道:「不过那个叫范老二的家伙的确是放不得!」
  夏志昌忙问道:「为什么呢?」
  「这儿到西宁的路上,必然还会有人要你的命的,但都是为了十万两银子的赏金,十万两银子虽不是小数目,但是还不见得能把所有的人都买动来卖命,但是如果有人知道你身边还带着价值几十万的珠宝,那就很难说了,有些人能为了这些珠宝来找上你的。」
  「杀了他就没人知道了吗?」
  吴长胜笑笑道:「知道你身怀珠宝的人,最远的是铁狮刘球,这消息不会传过积石崖地界去。那个范老二该是最后的一个人了,我想消息不会传太远去。」
  「铁狮刘球早一天就知道了,他那儿不会传出去吗?」
  「不会,这种消息是秘密的,越少人知道越好,谁也不会乱传的,但是那个范老二跑了出来就不同了,他自己在这儿吃了大亏,跑过去一嚷嚷,满条路上将会塞满了要找你的人,所以绝不能放他逃走。」
  夏志昌不禁一声长叹:「真没想到,我这袋子珠宝会惹出这么多的麻烦来!」
  「可不是吗,我的少爷,人家讲究的是财不露白,你却把上百来万的珠宝随便就亮相,这不是引鬼上身吗?你的头上顶着十万两银子的悬赏,这已经够轰动了,那知道你小祖宗还嫌不够,要多招些麻烦来!」
  夏志昌只有苦笑了,这时孙小琴也过来了,哈吉泰却不见了影子,夏志昌问道:「哈吉泰呢?」
  「他到前面牵马去了,他说在青海虽然没什么好马,伹这四个人都死了,马匹用不着了,放在路上流浪太可惜,他要牵了去!」
  吴长胜笑道:「这小子,说起来还是个王子呢,却也干土匪的买卖,而且还死要面子,嘴上说得好听!」
  孙小琴道:「天山雕在大漠上也是以抢劫为生,不过他那一族的人有三不抢——不抢牧民、不抢良民、不抢商旅。所以称不得是黑道上的人。」
  夏志昌道:「这三种人都不抢了,他还抢谁?」
  「专抢那些干没本钱买卖的黑道人物!」
  「那就是所谓的黑吃黑了!」
  孙小琴笑道:「可以这么说,但他自己不承认,他不以为自己干的是黑道,他认为干的是除暴安良。」
  夏志昌也只是笑笑,哈吉泰一个人单骑,身后还牵着头空马来了,在他们身边停下笑道:「我以为在青海找不到好马,想不到这四大金刚的坐骑还真不错,倒是纯粹的天山种。夏志昌,我们一人两匹。」
  夏志昌忙道:「我不要!」
  哈吉泰道:「还是收下吧,骑马比坐车子舒服!」
  孙小琴道:「我要!我骑惯了马,前两天窝在车子上别扭死了,反正这些马匹也都成了无主的马了!」
  哈吉泰笑道:「可不是,我们骑了去,总比再落在那些江湖人手里,拿来为非作歹强。」
  他把两匹马交给了孙小琴,道:「这两头都是白的,正好是一公一母一对,你跟夏志昌骑着正合适,夏志昌,你还得帮帮忙,帮我把四个死人搬过来。」
  「干什么?还不挖个坑埋了,难道你还想烤了吃!」
  哈吉泰笑道:「只有秃鹰才吃死人,天山雕只吃活的东西,我没时间去刨坑,但也不能把尸体放在路边发臭,我带到后面去,交给他们的同伴,照顾得总比我们尽心些。对了!这些枪……」
  夏志昌道:「我不要,你带去还给人家好了。」
  哈吉泰道:「还给他们,让他们再拿着去杀人?你要就拿两支去,不要我就不客气了,这是最新式的长马枪,有银子还不一定买得到呢!」
  「你要了干吗?你不是不用枪的吗?」
  「我是不用枪,但我的族人可以用。」
  「我以为你的族人也都是不用枪的!」
  哈吉泰苦笑道:「我的族人不是不用枪,是我们太穷买不起枪,所以我们只好以血肉之躯去硬拚,我的族人跟着我出来拚死拚活时,我们的女人、儿童必须躲起来,以免受到仇家的侵害,她们若是有了枪,就可以自卫了,所以对这些枪枝,我就不客气了。」
  他很小心的把死人都抬了上来,解下他们身上的子弹带跟弹匣,把四支长枪都背在身上,然后把死尸放在马背上,笑笑道:「你们要走的话,可以上路了,我会很快追上来的,遇见有人拦路时,你们斟酌一下,能对付就对付,对方太强的话,就跟他们对耗一下,我会很快的来支援的!」
  他笑了一笑,又道:「我不放那个范老二逃走,还有一个缘故,就是前面的人不知道我们合成一伙了,不会防备我,对我们来说,那是个很有利的情势!好!再见吧!祝你扪一路顺风,但是我也希望你们能够遇上一些不太麻烦的麻烦!」
  夏志昌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哈吉泰笑道:「我也好顺路栋点便宜呀,像现在这样,两匹好马、四支快枪、几百发子弹,夏志昌,你真是个运财童子,要是每天都能有这么好的收获,一路跟到西宁,我就发财了。」
  夏志昌只有对他发出一个苦笑,哈吉泰却十分高兴,居然唱起了他大漠上的情歌,拉着两匹马走了,走出十几丈后,夏志昌忽然赶上去道:「哈吉泰,后面怎么没劲静了,我陪你下去看看吧。」
  哈吉泰笑道:「不必了!没动静就表示我的手下已经把对方吃住了,否则敌人一定冲过来了,我对我的族中勇士们有绝对的信心,你走你的吧!」
  看他一副轻松的样子,夏志昌倒是不便再要求去帮他的忙了,于是拱拱手,道:「好吧!谢谢你了!」
  「别客气,这种忙我是很乐意帮的。」
  说着拍了拍身边的枪托,夏志昌正待回身时,哈吉泰忽然又叫住了他,问道:「夏志昌,今天你化解我的杀手的招式,叫什么名称?」
  夏志昌道:「那是雪山的功夫,叫大鹰爪!」
  「雪山大鹰爪,好!好功夫,你等着吧,总有一天,我这头天山雕,要斗斗你这头雪鹰的。」
  「雪鹰,我可不叫雪鹰呀!」
  「没关系,我送你这个外号好了,雪山之鹰才能施展雪山的大鹰爪功夫呀,这个外号很适合你,夏志昌,在大漠上,用鹰或雕来称呼一个人是很尊敬的意思,那也是我们最崇敬的一种猛禽。」
  「那我只有谢谢你的称号了。」
  「雪山之鹰,雪鹰!哈……哈,好称号,好汉子,好功夫,我们等着决一高下吧!」
  他十分高兴,一路上发着豪迈的笑声,夏志昌摇摇头,同到了车子旁,吴长胜跟孙小琴已经把一切都准备好,等待动身了。
  孙小琴道:「志昌,我们是不是就走,老爷子的意思是要先弄点东西吃了再上路,我想等到前面有水的地方再歇下来。」
  夏志昌道:「这也好,这里刚死过四个人,还有着一股子血腥味,我也吃不下什么。」
  孙小琴道:「你会不会骑马?我们骑马上路好不好?」
  夏志昌道:「你这两个问题连在一起可不易回答。」
  「那有什么难回答的,会不会、好不好,答案都很简单,最多也不过四个字!」
  「假如我不会骑马,第二个问题又怎么回答呢?」
  「不会我教你,你练过武功的,已经懂得控制身体平衡的,很容易就学会了!」
  「这么说我不论会与不会,都一定要骑了。」
  「不!如果你不会,就一定要学会,因为这一路上还危险重重,如果你有一匹马,在必要时,冲锋、突围,都能帮助你脱险,假如你已经会骑了而不想骑,我自然不会勉强你!」
  夏志昌笑笑道:「在塔拉尔宫中,骑术是必修的课程之一,我在十岁时就能骑无鞍的野马了。」
  「那为什么不让你骑马出来呢?」
  「第一、是宫中只有未驯的野马,性子都很野,只能用于练功,不适合乘骑;第二、老师父又说我不骑马或许较能不引人注意,那晓得我才出宫门,就被那个王胖子盯上了,现在已经不是怕不怕引人注意的问题了。」
  「那我们就快马跑一阵,哈吉泰留给我们的这两匹马还真不错,比我在大青岭的强得多,我真想好好的跑它一下!」
  吴长胜笑道:「孙姑娘的话不错,这两匹马的体型看起来很有劲道,哈吉泰是大漠上来的,他说马好,必然是好的,你们跑熟,把性子摸摸清楚,倒是很必要的,只是别放得太远,把老头子给撇下来。」
  夏志昌见那一对白马都很神骏,倒是引起了兴趣,一笑说道:「哈吉泰把最好的两匹留给了我们了。」
  「那算什么,他捞得多了,尤其是那四支枪,一支就能抵上两匹马了,他心里真正想要的也是那四支枪,自然要把好马留给我们了。」
  「小琴,话不能这么说,枪和马都不是我们的!」
  「可也不是他的,是那四个死人的。」
  「那四个人要杀我,为了自卫,我杀了他们不算什么,但是不能把他们的东西占为已有呀。」
  「是的,如果那四个人有家有眷,我们该把东西还给他们的家人,可是那四个家伙是盗贼,枪跟马都是他们抢得别人的。我们又还给谁去,正如哈吉泰所说的,总不能还给他们的同伴,再拿去杀人呀。」
  夏志昌只有叹气了,他的内心里虽然不以为这样的占有是对的,但是却说不出一个道理来,他发现塔拉尔宫里所学的道德标准是不足以应付外面的世界的。
  幸好,珠玛喇嘛并不是一个很固执的人,也没有用一定的严格的规矩来约束他的行为,而给了他一些不背正道、可以活用的原则。
  因此,夏志昌在骑上马的时候,心中也没有太多的犯罪的感觉,只微微有点不安而已。
  孙小琴已经拍马冲了出去,夏志昌也双膝轻夹马腹,催马追上。
  这匹马虽然是他初次骑乘,但马是一匹骏马,骏马多半是有点个性的,所谓个性,也就是一种反抗性,对骑它的人,存有着一点抗拒的心理。
  一般的骑者,是以骑术去门马,压服它的反抗性,使马匹迎合人的意志。这样的关系虽能使马儿听话了,却未必能有感情,经常还会闹些小别扭。
  但是一个真正懂得马的骑手却不是去降伏马,他先是顺着马的性子去配合马,用自己的骑术去配合马的行动,骑在马的身上,却不增加它的负担,而且尽量去使马匹感到舒适。
  人骑在马的身上,多少都有点不舒服的,但是一个好的骑手却不会因为使自己的舒适去改变马的习性,使人与马之间,找出一个最协谓的位置与关系来,这样,人与马之间,已能溶为一体而心灵相通,人要去的方向,不是用繮绳控制马,而是以心灵的引导,使马儿自然而然地走向那个地方去。
  简单一点说,就是把被动的关系变为自动,对一匹有尊严的好马而言,这是非常重要的一点,而如何去达到这个目的,却是一种只可意会而不能言传的玄妙体验。
  夏志昌是从驯野马开始练骑术的,因此对如何与马匹沟通,自然也有他的那一套特别功夫。
  在几次接触试验后,他与那匹大的马之间,已经建立了那种微妙的情况。
  所以,在孙小琴领先了一程之后,夏志昌已经很轻松地追了上来,而且轻松地越过了她这使孙小琴很不服气,拚命地催马要赶上来,夏志昌却只是潇洒的在马上微笑着,他没有用鞭,更不用繮绳,只是用手轻轻地拍拍马颈,就能控制了马行的速度与方向,在孙小琴看来,那简直是奇迹。
  终于她叫道:「停下来!停下来!我们不比了!」
  夏志昌含笑地再度轻轻地拍拍马颈,马步慢慢地停了下来,孙小琴追了上来道:「你那匹马比我的好,难怪我追不上了。」
  夏志昌一笑道:「我们换一匹骑好了。」
  孙小琴道:「好!换过再比,我不相信你能再赢我!」
  夏志昌跳下来,跟她换过了马,孙小琴忙又催马急奔了出去,这匹马经过夏志昌调理熟了后,又换上一个陌生的骑手,不禁犯了性子,它虽然在跑,却很不合作,不住地前仰后抛,想要把背上的人摔下来。
  孙小琴的骑术很不错,双腿夹住了马身,一直贴在马背上,始终是稳稳的,终于把马降伏了。
  它知道了背上的人是无法抛掉了,也是无法以蛮性去抗拒的,但是它却以另一种方式来反抗。
  它顺从地向前跑着,也接受了马上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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