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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鹰-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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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托急道:「那一定是夏十一和夏十二,他们两个今天是担任巡逻的,随后赶了来,听到消息,想回去报告,这位仁兄,刚才是你救了我吧?」
  哈吉泰一笑道:「若不是我兄弟来得巧,你大概也是全身发黑断气了,真没想到那个家伙还有这一手绝活,发出的飞刀还能拐弯,这一手比我还高明呢!」
  桑托道:「只有他们的淬毒刀能够折向,那是摄政王特聘一位巧匠铸造的,刃叶上有一点特别的设计,发出时也有特别的手法,厉害得很。摄政王接掌鹰王府后,有很多老王爷手下的旧人对他表示不满,他们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可是没有一个能逃过这种毒刀的暗算。」
  说完又对夏志昌拱拱手道:「这位仁兄,多谢你救了我的命,那两个人呢?没给他们溜掉吧?」
  哈吉泰笑道:「我这兄弟做的事比我牢靠多了,他既然发现了那两个人,自然不会被他们给脱身的。」
  夏志昌道:「我怕以后还会有人来,不敢出身惊动,一个被我一飞刀切断了脖子解决了,另外一个却真不赖,居然跟我动上了手,十几个回合后,我才踢中了他一脚,打中他一拳!」
  哈吉泰笑道:「兄弟,还是你行,我却被两个家伙赶得上了树,成了天山猴儿了。」
  夏志昌笑笑道:「其实他是故意让我踢中的,他见到力搏胜不了我,但求远退,借着我那一脚滚出老远,起身就跑,而且还跑得真快,我用足了气力才追上他。」
  桑托忙道:「仁兄,夏十二是十二铁卫中最轻巧的一个,你能追上他,可实在了不起。」
  夏志昌笑着又说下去:「看看跑不掉了,他才回身把刀子掷了过来,却被我伸手接住了,然后又掷了回去,我本来想留个活口的,一刀只伤在他的屁股上,那知道他只跑出三步去,就跌倒在地上,等我过去一看,已经全身发黑了。」
  这段过程,他说来很轻松,但是哈吉泰却知道这些铁卫士的厉害,不由得竖起了大拇指道:「兄弟!真有你的,这批家伙真行,摸到附近,我居然会毫无所知,幸亏兄弟在暗中发现了,不然的话,可就麻烦了。」
  夏志昌微笑道:「是啊,一个是维洛叔叔恐怕免不了有一番大麻烦。再者兄长那儿也将很讨厌,兄长现在对维洛叔叔大概已经没有怀疑了。」
  哈吉泰笑道:「现在自然相信他了,可是先前我实在对他不能无疑,尤其在吴老爷子口中,对他非常的不谅解,说他忘恩负义,狼狈为奸。」
  夏志昌笑笑道:「但是老师父要我去找他,总是没错的,再者老师父要我在找到他之前,对自己的身世不要过问,总是有道理的。」
  桑托听着他们的谈话,似乎略有明白,连忙问道:「这位仁……就是小王爷吗?」
  哈吉泰一笑道:「你难道连你们小王爷都不认识?」
  桑托困扰地道:「哈小王爷,我们只知道小王爷从小就给塔拉尔宫的珠玛老活佛抱去了,谁也没见过,只不过摄政王为了要使他雇来的刺客们辨认,曾经请了一名画师,利用为老活佛画像的机会,也为小王爷画了一张像……」
  夏志昌道:「原来我的画像是那个姓林的画师画出去的,我正在奇怪,塔拉尔宫中没有外人,怎么可能会有我的画像流传出去呢?」
  桑托道:「那张画像很秘密,摄政王不肯让人多看,因为鹰王府中,忠于老王爷的人还是很多,他怕知道的人太多,会妨碍到他谋害小王爷的计划……」
  「你见过没有?」
  桑托道:「我见过一次,因为我是枪兵的队长,才让我见了一眼,摄政王没告诉我是什么人,只告诉我,见了那个人就立予格杀。」
  「这么说他对你很信任了?」
  「我的父亲原来就任王府的卫士,老王爷死了,他也受伤断了一条腿,无法再担任卫士了,生活很苦,摄政王在我们贫困时把我找了去,让我接任了我父亲的缺,又提升我做火枪队的队长,他以为我已经是他的人了。」
  夏志昌点点头道:「他对你的确很不错。」
  桑托道:「可是他却没想到我父亲是忠于老王爷的,老王爷死后,他就是为了不愿意再在摄政王手下,才故意趺断了腿以求离开鹰王府。一直到他死,他都嘱咐我,务必要效忠小王爷,他也看出摄政王将来一定不会放过小王爷的,要我设法匡助小王爷执政……」
  他慨然地道:「本来我就是饿死了也不会在摄政王的手下做事了,后来一想,只有这个机会才能够接近他们,知道小王爷的下落,所以我才答应了,而且很卖力,以等待机会。」
  哈吉泰道:「所以刚才你就开枪打死了夏八?」
  桑托道:「我听哈小王爷说已经有了小王爷的消息,就不能让他们把消息带到摄政王那儿去。」
  夏志昌一笑道:「这句话我是相信的,因为我就在你上面,看见你的枪首先喷火,而枪口指向夏八,以后才移向上方的。」
  桑托道:「这杆枪虽然陈旧,却在我们家两代了,我父亲就使用这杆枪,我从小也在摸这杆枪,在我手中,这杆枪已能百发百中,再也没有更称手的武器了。」
  哈吉泰一笑道:「桑托,你现在只要举起枪来,朝他一放,就是摄政王的大功臣了。」
  桑托看看夏志昌道:「这真是小王爷?」
  哈吉泰一笑道:「你既然是继承先人的遗命,要效忠小王爷,见了小王爷,为何还不见礼?」
  「可是我见过画像,不是这个样子。」
  哈吉泰道:「你是相信我的话,还是相信画像?」
  桑托想了一下才道:「我相信画像,摄政王为了那张画像,花了五千两银子,而且他还重金请了不少杀手,都是以那张画像为准去杀人的。」
  「你怎么能确定那画像上就一定是小王爷呢?」
  「因为小王爷跟老王爷很相像。」
  夏志昌道:「你见过老王爷吗?」
  「见过!老王爷归天时,我已经十岁了,以前我跟父亲到鹰王府去玩,老王爷对我们小孩子很和气,常常买酥糖给我吃,所以我对老王爷印象很深刻,这一位看来实在不像!」
  夏志昌摘下了帽子,又在脸上用手巾擦了一阵,奇迹般的恢复了本来面目,笑笑道:「现在你看看,我是否像那画中人呢?」
  桑托看了一下之后,双膝一屈,跪倒在他面前,俯伏下去吻着夏志昌的脚尖。那是他们最尊荣的礼节。
  等他抬起了头,已是热泪盈眶,哽咽着道:「谢谢神明佛祗保佑,小王爷,您终于回来了。」
  另外三名枪兵也都跟着跪下。
  夏志昌拉着桑托道:「起来!起来!」
  桑托站了起来道:「小王爷!您一路平安地过来了,在路上没遇见危险吗?」
  夏志昌一笑道:「遇见了几次,幸好都闯过来了,正因为一路上危险重重,我才化了装过来,在西宁,你是第一个见到我真面目的人。」
  桑托十分激动地道:「小王爷!这一来可令小的太不安了,摄政王为了陷害您,在四处布下了天罗地网!」
  夏志昌一笑道:「我不是闯过来了吗?」
  桑托道:「那只是一些放在明处的,用意只有障人耳目,他自己却另有安排。」
  夏志昌与哈吉泰都为之一动,连忙问道:「他还有什么安排?」
  桑托道:「这我就不知道了,他另外还养了一批死党,那是十分秘密的,专门替他办一些秘密的事!这些人的身份很秘密,从没有人知道,可是他们办事的效率很高,这才是他真正的心腹。」
  「比他的十二卫士都要亲信?」
  桑托道:「也可以那么说,不过那批秘密武士只是替他办事,十二侍卫却是保护他的,双方面亲信的方式不同,无从比较起。」
  「这些事你怎么会知道的?」
  桑托道:「小人有一个相知的女人,是摄政王的贴身女侍,每月都要替他送一笔银子,到一些地方去。」
  哈吉泰道:「是些什么地方?」
  「不一定,有时候是一家客栈,有时候是一家银楼,也可能是一家皮货庄还有中药铺。每次都不一样。」
  「那也许是做买卖!」
  「不可能,钱的数目很大,都在十万以上,这些地方收下了银子,也没有送货品去,可见是另作用途的。而且鹰王府的财务都是由总管经管,这笔银子却是由摄政王私下支付的,所以才叫桂花私下送去。」
  「桂花就是那个女侍?」
  「是的,她是侍候王妃的,伹大部份的时间,却跟在摄政王身边,因为跟小人较为要好,每次送银子的时候,都约小人陪着一起去。」
  「你怎么知道那是摄政王用来养私人党羽的呢?」
  「这个是小人凭自己的意思揣测的,但相信不会错,因为有些人跟摄政王不合作,都死得不明不白。」
  「是那些人?」
  「多半是八大王族中的王公,他们有时跟鹰王府的意见相左,结果就死了。」
  「这么做不怕引起别人的怀疑吗?」
  「虽然有人怀疑,但是摄政王总是做得很干净,绝不拉扯到自己身上。比如说,大前年,有位王公跟摄政王闹得很不开心,他在西宁城里有个相好的红妓女,那天在红妓的家里,跟一个外路的陌生客人,为了争风打了起来,叫人一刀子打死了,凶手也跑了。」
  「怎见得是摄政王授意的呢?」
  「出事当天下午,小人陪桂花送了一封信到集盛客栈去,给一个姓周的客人,据说那个姓周的客人,就是行凶的凶手。」
  哈吉泰点点头道:「很不错,用这种手法来消除异己,的确是很高明。」
  桑托道:「鹰王府虽是八大王族的盟首,但也只是一个名义而已,事实上仍是各管各的,只有在大事情上集合商量一下。但自从摄政王居政以后,情形就不同了,那怕一点小事情,鹰王府不点头,那家的王公就不敢私自作主,现在所谓的八王府,已经是鹰王府一家当权。」
  哈吉泰笑道:「这个夏维光倒是个人才。」
  桑托道:「可以这么说,现在八家王公以及他们身边的人,日子过得都此从前舒服了,对摄政王自然是十分拥护的,只有八大王族所辖的老百姓,日子可苦多了,王族们的徵纳加重了两三倍,大家都在怀念仁慈的老王爷!」
  夏志昌的脸上这时才呈现出怒色道:「可恶!」
  桑托道:「如果仅为我自己,我应该拥戴摄政王,我只是一个火枪队的队长,家里可以用三个仆役,我的妻子、我的孩子都养尊处优,不必做一点事,从前我父亲替老王爷作侍卫,一家仅可温饱而已,但我宁可再回到从前的苦日子去。」
  夏志昌道:「为什么呢?难道你不想过好日子?」
  「想!但要过得舒坦。从前,我们到亲友家去走动,大家都和和气气,可是现在除了与同僚家来往外,再也找不到亲友了!有些人的儿子长大了,娶不到媳妇,没人愿意把女儿嫁到我们家里来。」
  「为什么呢?嫁到你们的家里,日子可以过好一点!」
  「不错!可是一般的老百姓,对我们都是又畏又恨,当着我们的面,畏惧如鼠,背后却叫我们是狗,在我们背后吐口水,那种滋味并不好受!」
  夏志昌拍拍他的肩膀道:「桑托,谢谢你。」
  桑托忙道:「小王爷,你谢小人什么?」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桑托道:「小人不过是说出自己的见闻感受而已。」
  「对我却非常重要,我以前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也从没想到我是个小王爷,离开了塔拉尔宫,虽然接触到一连串的杀手的侵扰,知道是我的叔叔所遣,为了怕我去夺他的王位,我并不恨他,甚至我还打算把王位让给他。」
  桑托忙道:「小王爷,千万不可以!你要知道,大家全把希望寄托在您身上,尤其是那些老百姓们,他们一直就在盼着您长大,能够重新过以前安乐的日子。」
  夏志昌道:「现在我不会放弃我的责任了,以前我想夏维光究竟是我的叔叔,他摄政二十年,一切都比我熟悉得多,而我却是什么都不懂,我打算仍旧请他主政下去的,现在却知道他是暴君,为了那许多老百姓,我也不能听任他横行下去。」
  桑托等四人又跪了下去,夏志昌伸手道:「起来,起来。桑托,我还不是小王爷,那要等三天之后……」
  「可是小人们从现在起,已经发誓追随小王爷。」
  「追随我,那太危险,还有三天,三天可以发生很多事,也许我活不到三天,就死在那些秘密杀手的手中,你们岂非也跟着遭殃。」
  「小人等刚才已经知道小王爷的仁慈胸怀,与昔日的老王爷一般无二,小人等衷心拥戴小王爷,虽死无憾。」
  「不!君子爱人以德,我感谢你们的忠心,但不想牵累你们。现在,你们还是回去的好,第三天之后,我能接过王位,再来借重你们。」
  哈吉泰也道:「桑托,你们现在跟着小王爷,不但帮不了他的忙,反而会增加麻烦,小王爷来到西宁,目前无人知道,他只要稍改装,也没人认得他,若是你们跟在一起,反倒引人注意了,你们还是回去的好。」
  桑托忙道:「小人们也无法回去了,要不然摄政王问起夏七他们四人的下落,小人这就无法回答了。」
  哈吉泰一笑道:「这个倒是有办法的,你们只说不知道就行了。」
  「不能说不知道,小人等是配属他们两人行动的。」
  哈吉泰笑道:「那太简单了,你就说追人进了树林,每人头上挨了一下,昏过去了,什么都不知道。」
  说完忽的一扬手,那三名枪兵都仰头倒了下去,原来他手中不知何时已拾了几颗小石子,随手掷出,打在那三人的额头上,应手而倒。
  哈吉泰才道:「桑托,这三个人都靠得住吗?」
  「他们是我的弟兄,而且是由我选拔训练的,应该没问题。」
  哈吉泰一叹道:「这很难说了,不过目前只好信任他们了,我们对你的忠心是可信赖的,你可要小心点。」
  「小人知道,假如他们真要出卖了小王爷,小人绝不会饶他们的。」
  哈吉泰想了一下道:「唯有如此了,不过万一泄了秘,你也不妨把实情说出来,最主要的是保全你自己。」
  「小人为了小王爷,粉身碎骨在所不惜。」
  「那倒不必,小王爷单身一人,即使能接下王位,对一切都很生疏,亟须一些忠心耿耿的部属来辅助他接掌王府,所以你必须活下去。」
  他的脸色一沉道:「你可以告诉你的三个弟兄,就说小王爷是我的兄弟,谁要敢背叛,我绝不放过他,即使我死了,还有我的族人,他们的难缠是有名的,谁要是有二心,将是我们第一个报复的对象,夏维光能够以八王府的全部力量来保护他们吗?」
  「是!是!小人会告诉他们的。」
  哈吉泰又告诉他一些话后,才在他的头上擂了一拳,这一拳很重,桑托倒在地上,头上肿起一个大瘤。
  夏志昌道:「兄弟!你要掩人耳目,打昏他也就行了,何必要下这么重的手呢?」
  哈吉泰道:「那是为他方便,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有人来解开他们,总得要留点伤痕。」
  说着解下身边的绳子,把四个人都绑在树上,却叫夏志昌再把脸上化装了一下,一声呼啸,他们的两匹马由林中应声跑来,两个人上马走了。
  夏志昌的脸色很沉重。
  哈吉泰道:「兄弟,你别愁眉不展了,有我这个兄长在,我绝对保证能把你拥上鹰王府的宝座。」
  夏志昌摇摇头道:「我对这个没兴趣。」
  哈吉泰道:「这个我了解,正如我这个小王爷一样,我干了有兴趣吗?但是没办法,这不是权势与尊荣,凭你我的身手,我们难道还怕创不下一番事业来?但这是先人留下的责任,我们必须挑起这副担子。」
  「我也知道,我绝不放弃责任的,只不过我个人的生死不打紧,我担心的是桑托……」
  「是的!这个人很难得,你没有现身前,我应付夏七夏八两人并没有占到上风,他就冒险一枪放倒了夏八,证明他是真心拥护你的。」
  「是啊!所以我才为他担心,因为另外三个人并不像他那样积极,万一泄了密……」
  「你放心,我已经交代他了,要他们在醒来后,立刻去找夏维洛。」
  「维洛叔叔能保全他们吗?从夏七他们的口气听来,夏维光早就在怀疑他了。」
  「这个我也知道,不过我相信他一定有保全自己的方法的,夏维光既然早就对他不放心,却又不敢动他,必然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呢?」
  「你这小王爷要到后天他来到后才算定局,我想他一定是掌握着鹰王府掌权的信物,等他交给了你,你的身份才告确立,夏维光如果得不到信物,在摄政期满后也只有乖乖的解除权利,因为你们的地位,必须要经塔拉尔寺的大喇嘛认可的,他却是认物不认人的。」
  「那信物一定在他手中吗?」
  「不知道,但是他必然知晓信物之所在,所以珠玛大喇嘛非要你找他不可。」
  「那是什么呢?」
  「知道就好了,造假也造出来了。」
  夏志昌只是担心夏维洛的安全,听见哈吉泰解说之后,已然放心了,其他的问题,他不想去追究了,两个人在马上也不便多说话,因为他们又已回到了城里,为了怕再引起人注意,他们也不再慢慢地走了,加鞭疾行,一脚来到寄寓的客栈,只见闹哄哄的一团,好像是出了什么事。
  哈吉泰跳下马来,分开了人群,但见地上躺着阿鲁,人已奄奄一息,他连忙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那些人七嘴八舌地用维吾尔话告诉他经过,夏志昌则蹲了下去,检视阿鲁的伤势。
  等哈吉泰大致有了个了解后,夏志昌已经黯然地用手推上了阿鲁的眼皮,站了起来。
  哈吉泰怔然道:「兄弟,阿鲁他去了?」
  夏志昌沉重地点点头:「是的,他是被人用重手法击倒的,颈骨折断,内脏碎裂,下手的人真是狠。」
  哈吉泰的脸上涌起了一股怒色道:「好家伙,居然向我直接挑战了,我若是不把他们挫骨扬灰,誓不为人。」
  夏志昌道:「这多半又是为了我来的,是些什么人?」
  「不知道,来的是四个人,都是生面孔,只知道是汉人打扮,连姓名也没留。」
  「他们是何方神圣,目的何在,总有个交代吧,无缘无故,总不能上门来殴人生事。」
  哈吉泰冷笑道:「不仅是杀人,还掳走了两个人,只留下了一句话,叫我上七星坪去。」
  「掳走了两个人,那是谁?」
  「吴老爷子跟孙小琴。」
  「啊!是他们两个!」夏志昌的脸上也现出了惊色,受惊的原因不是担忧那两个人的被掳,而是要把这两个人掳走,可实在不容易。
  哈吉泰接着道:「那四个人是怎么来的都不知道,他们住在后进,我为了怕引人起疑,吩咐过我的人,不准前去打扰的,因此他们如何受制也不清楚,只知道从后面出来了四个人,两个人架一个,就这么出来了。」
  「他们有没有受伤?」
  「外面看不出来,只是垂着头,脚步踉跄,被他们半拖半架着出来,我的这些族人要围攻上去,但是其中一个家伙拿了支家伙出来,比着孙小琴,阿鲁怕伤了她,喝止住大家,只去问话,对方只丢下一句,叫我上七星坪去,跟着就是一掌一拳,把阿鲁打倒了。」
  「阿鲁的身手不错呀!」
  「可是对方的身手更高,动手的人只用了一只手,另一只手还架着吴老爷子呢,先是兜心一拳,接着在后颈上一掌砍下,阿鲁连手都来不及回。」
  夏志昌道:「照吴老爹跟小琴他们受制的情形看,好像是被人点了穴道,对方的确是个高手,这种功夫已经很少有人练了。」
  哈吉泰冷笑道:「我倒不信,非要斗斗他不可,瞧他是否能把我也点倒下来。」
  夏志昌忙道:「兄长,你别赌气,对方掳走了吴老爹与小琴,分明是冲着我来的。」
  「我知道,他们杀死阿鲁,是为了向我示威,掳走那两个人,是逼你出头,只不过这种做法,欺人太甚,真把我这头天山雕当小鸡看了。」
  「对方是怎么离开的?」
  「有一辆马车在远处等着他们,看见他们出来,马上就过来把人给带走了。」
  「可见这是一个有计划的行动。」
  「是的,那辆车子后面居然架着一台水联珠,所以我的族人才没敢追上去。」
  「水联珠是什么东西?」
  「是一种连发的机关枪,枪膛用水冷却散热,一口气可以打出一百多发子弹。」
  「那只有一个人,具有这种武力。」
  哈吉泰道:「这种武器的威力很强,当然只有鹰王府才有财力购买,而且这种最新式的兵器也不是随便卖的,只有像鹰王府这种机构出面,才能买得到。这件事的幕后主使人已经太明显了,问题在怎么去找他们?」
  「他们不是留下了话,在七星坪吗?」
  哈吉泰道:「西宁城里城外,五十里左右,没有一个叫七星坪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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