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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剑残魂-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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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全身燥热得难以忍受时,心中立即想到那种香甜液汁,只要能再舔食一些,便可立即解消全身的痛楚,因此已兴起再返回异洞之意。在神智恍惚中,已不由自主双脚踉跄的行返来时路,但是神智更为迷茫且全身无力,待行至一条小溪内时,在满布水苔的湿滑卵石上立足不稳,因此摔坠入溪水内。
身躯骤遭溪水浸泡,突然神智一清,并且不由自主的狂饮溪水,不但可解消口乾舌燥的痛苦,也使得恍惚的神智清醒不少。
突然!
心中一惊的怔愕回思,想起自己的身躯,往昔并无如此怪异症状?乃是坠入那个异洞内之后才发生的。
再仔细回想,似乎因为受到异物渗出的香甜液汁诱惑,曾伸指尝试舔食了液汁,当时并不觉得有何异状?但是从那时起,口中便不时涌生渴意,於是不自觉的连连舔食解渴,尔后的渴意便愈来愈强烈,难道便是因为那些香甜液汁……
思忖及此,立时脱口叫道:“啊……莫非这液汁有毒?是了……是了……初时只觉渴意而已,但是连连舔食之后,已然愈陷愈深,以致舔食过多,腹内才……我不能再如此止渴了,否则岂不是正如古言‘饮鸩止渴’一般,愈陷愈深,难以自拔了?”
了解了体内异状的原因,蓝有志哪还敢返回异洞,以饮舔异物液汁解渴消热?
可是……此时口中的渴意再生,而且腹内热气也愈来愈强的往全身扩散,而且也愈来愈炽热。
尚幸仅是口乾舌燥、全身发烫,以及胯间玉茎充涨生痛而已,并无其它难以抗拒的异状。
因此蓝有志找到一处约有半人深的深水处,立即将全身浸泡在水内,先牛饮解渴后,便在水中趺坐行功,缓缓平复腹内的炽热之气。
在坚强毅力的忍耐中,以真气一丝一毫的缓缓吸纳导引腹内的热气,果然逐渐使炽热之气消灭不少,并且逐渐压制了腹内的炽热之气回复正常。
可是待息功睁目之时,竟然已然是夕阳西下的黄昏时分,没想到这次行功竟然多达四个时辰?
腹内的炽热之气已然解消,因此欣喜无比的跃出溪水,欲趁天黑之前寻找一些裹腹之物。
半个多时辰后,刚引生一堆柴火,尚未将清理妥当的肥山鸡上架烧烤,又觉腹内缓缓涌升出一股温热之气,并且逐渐炽热得往四肢百骸中扩散。
“啊?又来了……”
蓝有志虽然惊呼出声,尚幸之前已有经验,因此不待炽热之气蚀身,立即行功导气,舒解腹内的炽热之气,果然在炽热之气尚未扩散之时,已将部份炽热之气导引融入真气之中。
如此虽然使得真气通行过的经脉中甚为炽热,但是尚可忍耐无碍,也不会如同今晨一般全身火烫、口乾舌燥、痛苦不堪。
果然再度将腹内的炽热之气逐丝吸纳,且将大部份压制平息,而此次仅耗费两个时辰便已功成,已可放心的烤食山鸡,饱餐一顿。
时至三更之时,蓝有志在睡梦中,再度被体内涌生起的异状惊醒,立即就地趺坐行功,导引腹内热气,趁那团热气尚未全然扩散之时,便可行功顺利压制,不致於全身发烫,口乾舌燥。
果然一个时辰后,蓝有志已全身轻松的止功睁目,并且回思之前数次的经历,片刻后已喃喃说道:“嗯……尚幸仅是全身炽热而已,而且初次的炽热及痛楚较强,行功导引的时辰最久,尔后……炽热及痛楚逐次减弱,行功的时辰也较短,虽然不知尚会发作多少次?但是已可轻易行功平复……嗯……‘百花谷’之事并非迫在燃眉,不如待全然平复无碍再前往吧,否则在途中或是危急中发作,可能对自己不利……”
还有一事也令蓝有志颇为烦恼,因为这几日中,每每在山溪净身之时,皆清楚的看出胯间玉茎充涨得粗有儿臂近尺之长,比往昔增大近倍,而且从未曾软垂过。
虽然曾尝试行功平息硬挺之状,也曾自慰泄出元阳,但是皆硬挺如前,毫无效果,日夜皆硬挺得将裤裆撑挺甚高。
虽然腹内热气不知何时又会涌生?但是已可行功压制导引,无碍行程,唯有胯间玉茎的异状却令自己难堪,若遭人望见,岂不是令人耻笑?因此尚不敢启程前往“百花谷”。
想到“百花谷”,蓝有志突然灵光一现,且面浮喜色的脱口笑说道:“对了!
‘百花谷’内皆是习有淫技,阅历甚丰的女子,或许她们知晓如何令玉茎软垂如前?
或是与她们数度欢乐之后,便能自行软垂?”
有了心意之后,心中欣喜得立即收妥随身之物,并且将包袱系於小腹处,遮挡住胯间异状,才重行上路。
但是在途中竟然又被一道山谷阻隔去路,谷底虽是一条溪流,尚幸山谷两侧乃是斜坡,可以择路通达谷底,再视情穿越山溪。
然而在斜坡中缓缓下行,距谷底溪流尚有二十馀丈高时,突然由一道岩隙中窜出一条粗有小腿的大花蟒,张着森森利齿的巨口,迅疾窜咬向蓝有志。
蓝有志骤遭巨蟒窜咬,霎时惊急得扬掌拍击,并且纵身闪避,但是却忘了身处陡斜的山坡上,因此双脚突然踏空,身躯已迅疾下坠。
尚幸习有不差的轻功,因此在下坠中,足尖连连在斜壁的岩石上顿足,果然使坠势减缓甚多,但是下方已然是水声哗然的湍急山溪,再也无岩石可踏足了,因此身躯已然坠入溪水内,被深不及底的湍急溪水冲流而下。
水性不差,因此坠入山溪并不足虑,可是屋漏偏逢雨,当蓝有志由水中浮出水面,正欲观望溪畔景况,择地攀岩上岸之时,身躯已随着溪水流至一个小水瀑前。
蓝有志仅有头部浮出水面,看不见前方的景况,当然不知前方是个并不深的水瀑,因此身躯随着溪水骤然下坠,尚未及惊叫出口时,已然由足有十一、二丈宽阔,却仅有四丈多高的水瀑处坠至下方的一个水潭中。
而且尚未及浮出水面,身躯又被湍急水势冲流至另一个小水瀑前,因此在有如梯阶般的水瀑中连连往下冲流,流坠过四个并不高的水瀑后,已被冲流至一条水面宽阔的湍急溪流中。
可是令蓝有志更气结之事,乃是两侧岩壁俱是被溪水冲激得甚为平滑的陡直岩壁,毫无一块可攀扶的突岩,因此只能随着湍急溪水往下冲流。
心中虽然甚为懊恼,但是又奈何?
因此只能在顺流而下时,不断的盯望两侧及前方,注意是否有可攀爬上岸之处?
或是前方是否有危险?
终於不负心中期望,溪流穿过陡壁山谷后,左前方的溪畔已然有峻岩及草木了,於是……
尔后在荒山中寻找可行之路,不时遭绝崖深谷及湍急山涧深溪所阻,因为前车之鉴,已然不敢再冒险渡过,只能迂回择路前行。
途中,腹内的炽热之气也偶或发作,因此也不时停顿行程,择地行功炼化及压制腹内的炽热之气。
在荒山中走走停停,历经五日之后,腹内炽热之气发作之期愈隔愈久,而且也愈来愈弱,纵然腹内偶或尚有热气涌升,已不会有全身发烫、口乾舌燥的异状了,可是却烦恼胯间肿涨粗巨的玉茎依然坚挺不软,不知该如何才能恢复正常?
但是也有一件令蓝有志心喜之事,因为在这几天中,次次行功平复腹内热气时,发觉自己的丹田真气竟然逐日增强,已然较以往旺盛甚多,心知自己的功力至少已增加一至两成了,可说是意外的收获吧!
但是蓝有志却不知晓自身体内已然在数日之中产生了难以理解的异状。
自从在异洞内舔食了异花的液汁后,已有不少液汁逐渐被肠胃吸纳,而且因为不明的玄奥,竟然逐渐自行聚入精门内,故而才使玉茎充涨肿大,成为粗巨且硬挺不垂的异物。
尔后日日行功,腹内的异花液汁精气逐渐被真气吸纳融汇,但是也仅有五成左右,尚压制在腹内的异花精气仅馀微弱的十之一二而已。
并且因为腹内的异花精气已然微弱,不再使全身发烫或口乾舌燥了,因此已无须再行功压制,所以腹内残馀的异花精气在不知不觉中缓缓融聚入精门内,使得蓝有志全身真气血脉及精门内皆含有近半的异花精气。
在荒山中顺着溪流走走停停,终於发现了一条山樵猎夫惯行的小山路,顺着小山路登达一座山巅时,前方豁然开朗,终於望见山下乃是黄浪滚滚,船行往来如梭的黄河,而山脚河畔也有一个小村。
蓝有志甚为欣喜的松了一口气,於是先将粗挺玉茎用一条布条紧贴大腿根系绑住,才欣喜的奔向山下小村。
夕阳西下,“风凌渡”往安邑城的官道中,南行“风凌渡”的行旅甚为稀少,北行安邑城的车马行旅众多,且行程甚快,皆是欲赶在天黑之前进入安邑城。
北行安邑城的众多行旅中,风尘仆仆的蓝有志突然发觉前方路旁一株树荫下的草地上,有一个年约七旬之上的佝偻老者,似乎甚为疲累的席坐休歇着。
不时斜首观望行旅的佝偻老者,此时也已发现了行旅中的蓝有志,顿时面浮喜色的欲言又止,似是活动筋骨的连连伸臂,且张合着手指。
蓝有志眼见之下,目光突然一亮,也立即打出一些外人不知的手势,并且行至那名佝偻老者面前说道:“老人家,天色逐渐阴暗了,您若不再赶路,恐怕天黑之前已无法进城了,不如在下扶您入城吧?”
佝偻老者闻言,顿时面浮喜色的颤声说道:“太好了,老汉便谢谢这位公子爷的善心了……”
那名佝偻老者在行旅怜悯的目光中,在篮有志扶搂下吃力的站起身躯,但是佝偻老者已焦急的低声说道:“孙少主,老奴在旬日之前便知晓您已渡河了,可是您怎么现在才行至此处?莫非途中有何变故?您途中可曾见到曲老弟?”
蓝有志见到佝偻老者时,内心中虽然甚为欣喜,但是却冷声说道:“焦老,本少爷若曾见到曲老,你岂不是已知晓本少爷的行踪了?又岂会在此久候?你们在哪儿落脚?先带我去休歇一会儿再说。”
“是……是……老奴失言了,孙少主请随老奴至城内客栈休歇。”
是夜三更时分!
安邑城南大街,一家客栈内的边间清静上房中,在一张方桌上首,蓝有志双手捧着一本写有密密麻麻字迹的薄册,神色怔思的不知在想些甚么?
在两侧下首分别坐着年有七旬之上的佝偻老者,以及一名满面虬髯、身躯高大魁梧的七旬老者。
此时听满面虹髯、身躯高大魁梧的七旬老者声音粗哑的说道:“孙少主,老奴等人最近又由‘天地帮’中获得不少隐密消息,其中有数则乃是‘天地帮’暗探‘百花谷’之后的结果。
而且有数则尚未确定的消息,据说‘天地帮’有意与‘百花谷’结盟,但是不知真假?
为此,老奴与一些好友及昔年的心腹部属详查月馀之后,发现近来两个月之中,已有五十多个来历不明的高手,已先后进入‘太原香堂’中,而且尚有不少高手陆续增加中。
因此老奴等人加紧详查,尔后才查出其中有一些人乃是‘天地帮’的总堂护法,并且也查知‘天地帮’已然备妥重礼,欲与‘百花谷’结盟,实则是欲暗探‘百花谷’的意向及谷内情况,若结盟不成,便有可能高手齐出,大举入侵‘百花谷’。
由此已可确定‘百花谷’之前与‘天地帮’毫无爪葛,并且已可确定昔年之事确实与‘百花谷’无关。“
满面虬髯的老者话声方止,佝偻老者也已接口说道:“孙少主,‘烈火狂魔’曲老弟乃是吕梁山寨的上代寨主,旧属遍及整个晋地,加之交友众多,历经十年左右的详查,所获消息必然确实。
再者,当初‘天地帮’突然兴起之时,江湖武林中竟然无人知晓帮主的出身来历?然而老奴等人昔年先后查知的黑白两道仇人,竟然十之八九皆已成为‘天地帮’总堂护法。
黑白两道原本便心存芥蒂且水火不容,他们怎可能同时成为‘天地帮’的总堂护法?
除非是同时受到某种外人不知的逼胁,或是有某种不为人知的利益勾结,因此才会同处一堂受人驱策,老奴等人才会猜测昔年毁堡仇人的为首者,必然与‘天地帮’有关。
而十年之中,‘天地帮’已然在西北、西南及江南,逐一蚕食并吞了数十个小门小帮,正逐渐往中原进逼,不问可知,已有称霸江湖武林之意。
孙少主,虽然江湖武林各门各派,以及‘百花谷’皆与我等无关,但是逐一被‘天地帮’并吞之后,必然对我等的复仇大计甚为不利,因此我等不应将时光及精力虚耗在并非仇家的‘百花谷’上,甚至应该……“蓝有志闻言及此,立即冷声说道:“你们所言之事,件件皆已记在秘录之中,因此本少爷详阅之后已然明了,也已相信‘百花谷’并非仇家,可是本少爷依然要前往‘百花谷’一趟,因为前些时日,本少爷前往‘百花谷’时,却在荒山之中…
…”
但是话说及此,突然想起身躯上令人羞惭的异状,因此话声一顿的改口说道:
“算了,一些小事不说也罢……本少爷已知晓有众多仇人存身於‘天地帮’中,因此也曾想过,不论‘百花谷’与我们是否友好?至少不能容她们与‘天地帮’结盟,最好能引起双方的敌对,甚或挑动武林中的名门大帮与‘天地帮’起冲突,如此便可牵制‘天地帮’,无法再顺利扩增势力,有利我们详查为首仇人的身分,因此本少爷依然欲前往‘百花谷’一行,至於你们……”
两名老者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的互视一笑,而“烈火狂魔”也已笑说道:
“孙少主,虽然‘百花谷’明着可任人进出,谷内的那些娘儿们也甚为淫荡,实则谷内有甚多不容外人进入的密地,而且也甚为在意入谷之人的来意及动向,若有触犯,必定会遭致轻重不等的惩治。
孙少主入谷之后,千万莫因为她们看似娇柔淫荡而心生轻视,其实她们个个皆非好相与的,老奴等人无一是众花魁的敌手,因此每每入……孙少主,总而言之,入谷之后千万莫要与她们结怨……“
“烈火狂魔”话声未止,佝偻老者“魅影幽魂”焦天赐立即使眼色的抢口说道:“曲老弟,孙少主心慧智敏,又岂是我等能项背?我们且先听孙少主有何心意?
再做道理。”
“是……是……焦老哥所言甚是……孙少主,您也知晓老奴心直口快,藏不住话……”
蓝有志自幼年之时便被爷爷昔年收服的从人抚养,并且严厉教导习功,因此对他们的心性甚为了解,虽然面对之时,看似冷酷无情且冷言冷语,皆是故做姿态,其实内心中对众从人甚为尊敬。
此次他们两人便是因为自己踏入晋地之后便去向不明,故而毫不顾虑暴露身分,便焦急的赶来寻找自己行踪。
因此眼见“烈火狂魔”曲明常讪讪的笑说时,虽然心中甚为感动,但是口中却冷冷的说道:“因为你们的忠诚,因此本少爷不会过於计较你们说些甚么?只是你们苦年皆是成名人物,纵然已隐伏十多年,但是江湖武林依然对你们熟知,因此你们最好少现身,以免暴露身分,只须暗中查访消息便行了,至於复仇大计则由本少爷视情为之……”
说及此处,话声一顿,微微思忖一会儿便又朝两人说道:“此间之事,本少爷已有心计,因此你们还是尽早离开才是,尔后依然如约联络,至於前来此间香堂的‘天地帮’总堂护法,本少爷可能会伺机除掉几人……”
“啊?孙少主,千万不可!
要知那些人俱是功达五十年之上的高手,以孙少主的功力尚不足以取胜,因此老奴乞请孙少主……“
“魅影幽魂”焦天赐闻言,立即焦急的开口劝阻,但是话未说完,蓝有志已摇手冷笑说道:“曲老,你别急,要诛除一个仇人的方法甚多,本少爷不会自不量力的与他们当面硬拚,否则历经你们十多年的严厉教导,岂不是白白耗费了?”
“魅影幽魂”焦天赐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
而一旁的“烈火狂魔”曲明常则神色甚为诚恳的朝蓝有志说道:“孙少主,并非老奴赘言,而是您未曾听信老弟之言,便轻易的放过那五个丫头,实乃不智之举!
因为‘天地帮’的总堂及各地香堂之中,其中不乏黑白两道中颇有名声的高手。
由此可知,白道的名门大派之中也有门人在‘天地帮’存身,因此不能因为对方乃是白道之人的门徒,便轻易相信而示好。
万一那五个丫头也是‘天地帮’之人,而且是‘天地帮’暗中派出追查本堡侥幸生存的人,孙少主不查之下若暴露出身分,必然会被‘天地帮’帮主得知,本堡尚有侥幸生存的人正暗中伺机复仇,尔后必将危及我等的行动了。“蓝有志闻言已然面浮不悦的说道:“可是她们确实是‘飞花仙子’的传人,而且她们的武功比本少爷尚差,又怎可能是‘天地帮’派出的密探?”
“魅影幽魂”焦天赐耳闻两人之言,并且眼见蓝有志面浮不悦之色,立即笑颜插口说道:“孙少主,江湖诡谲,你虞我诈,虚情狡作之事时时可见,因此千万不可松懈防范之心。
要知‘天目香堂’香主‘残花夜枭’曹老儿他的功力已然与老奴等人相当,而且尚有四名香堂护法以及六十名武功不等,但是身手皆在二流之上的所属。
如果那五个丫头的功力甚差,绝难逃过他们明桩暗卡的耳目,又怎可能轻易通过唯一的山道进入堡内?因此其中是否有诈?
而曲老弟便是唯恐那五个丫头事先早已盯住孙少主了,并且故意遭曹老儿所属困住,且故做功力甚差,引诱孙少主出面解围,便可藉机接近孙少主,所以才有方才的顾虑之言,因此孙少主切莫误会曲老弟的心意。““是呀……是呀……孙少主,您也知老奴心直口快不会说话,焦老哥所言正是老奴心意。”
其实蓝有志的心中甚为了解,他们皆是耽心自己的安危才有此言,因此又怎会心怒责怪?所以也立即顺水推舟的颔首说道:“唔……两老说得也甚有道理,既然如此……尔后再遇见他们,本少爷便不会轻易相信她们了,至於此间之事,本少爷欲……”
三人在房内续又低语刻馀,时约四更,才见两道黑影一前一后的由花窗中掠出,迅疾消逝在黑夜之中。
两日后……
顺着中条山边缘的官道北行,离太原尚有数百里地,汾河东岸的曲沃镇,在舟船码头可搭船西行通达黄河,或是逆流北行,可达太原城。
因此,曲沃镇虽不大,但是与“风凌渡”一样,皆是晋地南北船货集散的货栈大码头,故而百商甚为兴盛。
镇西大街上有十馀家茶楼饭馆,多属靠劳力讨生活的车船走卒及苦力聚集之处,任何货商有意徵驴马板车或搬运苦力,只要在大街上略微吆喝一声,至少有十来个苦力班头快速围聚。
当然,任何一个揽货的苦力班头,皆会自夸自己名下的苦力年轻力壮,而且皆有经验丰富的小班头督运,绝不会损毁货物,也不暗窃物品。
时约辰时,由东大街行至有一位年有六旬左右,身材高瘦冷漠,看似甚为奸狡精明的货主,在大街上吆喝着:“要货工了……”
若是往常,至少会有七、八个苦力班头出面揽货,可是不知为何?高瘦冷漠的货主吆喝过后,竟然只有一个年约双旬左右,相貌忠厚的高壮班头,由一家茶馆中快步奔出,面含谄色的哈腰笑说道:“大爷!小的手下有三十多人,俱是甚有经验且动作迅速的壮汉,绝不会损毁任何一件货物,也不会误了车船货期,大爷您须要多少人?只要大爷您吩咐一声,小的立即招呼他们过来!”
“咦……怎么只有你一个?”
高瘦冷漠货主心中好奇的说着时,目光尚瞟向数家茶馆内里,却见数家茶馆内皆甚为冷清,而此时相貌忠厚的高壮班头已谄声说道:“大爷!您大概不常前来小地方,所以不知,因为本地苦力每逢初一、十五皆会月休,今日正逢月休之日,但是为了避免误了诸位大爷的货期,所以每逢月休之日皆有三个班头轮班,其他两个班头皆己拦货上工了,小的原有五十多个班底,但是已有部份拦货上工了,现在也仅馀三十多个班底了。”
高瘦冷漠的货主闻言,顿时脱口骂道:“哼!若不是那两个畜牲在途中惹事生非,又岂会延误了一天行程?尚幸……”
正在怒骂之时,另一方已行至一名锦衣老者,并且在街上吆喝着:“有货工吗……”
年轻高壮的班头正欲开口应声时,高瘦冷漠的货主已急忙开口说道:“老弟,你的班底老夫全雇了!”
“啊?是……是……大爷!请教贵宝号是些甚么货?有多少?在何处?要运往何处?是否要板车?小的再琢磨须多少工银。”
“哼……你别管是甚么货,只要入山一趟,至多一个时辰便可,每人三两银。”
“啊?入山……三两银……是……是……大爷您稍待,小的立即唤他们出来。”
年轻高壮的班头闻言,立即欣喜的哈腰应声,并且快步奔至一家茶馆门口,朝内里招手吆喝着:“上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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