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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字真经-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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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菊秋大怒:“就凭你也让我钟大哥害怕?告诉你,你还不配与他交手,光小姑奶奶一人,就把你二人打发了!”
她认定老者不是好东西,所以一并算上。
罗、丁、汤、方等人,也觉这个人太狂了,心中不禁有气。
丁香道:“如此说,你是一定要较量较量的了?”
姓张的道:“不错,平日找也找不着你们,今日既然碰见了,岂能错过?”
方冕道:“你这人太不自量,侠义会又没碍你的眼,你于吗要与侠义会过不去?”
姓张的道:“少噜嗦,敢不敢一斗?”
方冕道:“奉陪!”
无法,一场较量是不能免的了。
众食客也纷纷站起,要跟着去看热闹。
姓张的吼道:“你们干什么?刀枪无眼,找死么?”
众人一惊,便又纷纷坐下,不敢去了。
姓张的这才和老者领先下楼,钟吟等一行人跟在后面。
出得城来,绕到偏僻处,张某和老者停下,却是笑容满面,一点也不像打架的样子。
姓张的一揖到底,笑着说:“适才多有得罪之处,请千万恕罪!”
钟吟等人一愣,此人前倨后恭,不知玩的什么花样。
姚菊秋可不吃这一套。
她骂道:“怎么,害怕啦?赔笑脸就算了?没那么便宜的事,今日小姑奶奶就是要教训教训你!”
说罢一跃而前,拉开架式就要打。
老者慌忙摇手道:“姑娘息怒,待老朽将事情原委说清楚,姑娘谅必会消气的。”
钟吟道:“秋妹不要鲁莽,且听这位前辈述说缘由。”
老者道:“钟会主为人宽厚谦和,果然传言不虚,老朽这就更放心了。老朽王志辉,乃九华派掌门人白云老人翁长生之师弟,这位叫张兴隆,乃衡山派掌门师弟。”
钟吟一揖道:“失敬了,原来两位均是武林前辈,得罪之处,望乞原宥!”
两人慌忙回礼,道:“得罪会主的是我们,哪里有会主的错?”
钟吟道:“二位前辈唤我等前来,不知有何吩咐?”
张兴隆道:“不敢,因我二人正想前往华山拜访钟会主,不意在酒楼碰见诸位,因拿不准各位真实身份,故以言语相激,以试真假。”
众人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姚菊秋道:“你这人也真是,要找我们干吗不到桌前来问,要故意寻衅?”
王志辉道:“姑娘有所不知,江湖人心诡秘,倘若好言相问,一来怕上当,二来怕诸位不肯明言。”
钟吟道:“二位说得极是,二位到华山找晚辈,不知有何见教?”
王志辉道:“九华派遭难之际,老朽不在淮南,刚好出外访友未归,待听到江湖传言赶回,九华派已为无名岛人所毁。后来敝师兄又从潜藏处悄悄来到老朽下处,躲在家里养伤。
这位张兄弟与老朽素来交好,衡山派被神魔教毁后,也辗转逃至老朽处躲藏。因老朽自别恩师下山后,并未行走江湖,继承家业居住在淮南,并无人知道老朽出自九华派,因此和江湖上的黑白两道,均无多大纠葛。在老朽处避难,那是再好不过。不想前几日,张兄弟偶然上街,竟发现了神魔教的人出现在酒楼旅舍,便十分注意他们行踪,后发现竟往八公山去。我们判断神魔教玄武堂被毁,这些人恐是来查真相,但不知为何前往八公山?八公山原住着一位八公老人,听说十年前就已故世,也不知有无后人。神魔教党羽突然出现于此,决不是什么好兆头,于早我俩便相约到华山面见钟会主,恳请钟会主一行前来淮北,诛除这批神魔教喽罗,为民间、为武林除害!”
“到八公山?”钟吟一惊,“有什么作为么?”
王志辉道:“会不会要在八公山建立分堂,以补玄武堂被毁的基业?”
“为何有此猜测?”
“这班人到后,淮北富户十有八九遭劫,他们盗取这多银两,难道不是为了建房?而且,最近他们雇了一批建筑工匠,带到山上去了。”
“这是哪一天的事?”
“前天。”
钟吟暗道不好,莫非他们对秘籍还不死心么?当下对张王二人道:“晚辈正欲要到八公山,此间情由,容后再谈,事情紧急,这就上路吧?”
于是各人回到酒店,收了东西,牵过马匹,急急挥鞭而去。
两天后,众人赶到淮南,下榻于王志辉家。王志辉有一幢大宅院,共有三进院子,客人们均住二院。宅第靠近郊外,颇为清静。
钟吟等人又与九华派掌门白云老人翁长生见面,彼此互道仰慕之情,并叙述了与无名岛、神魔教相搏的经过。
第二天一早,钟吟等人便辞别王张等人,前往八公山一探,约定探明情况后再作计较。
蒋雪雁路途熟悉,不消多时便到了山脚,众人将马匹拴在隐秘处,施展轻功上山。
八公老人居所位于山半腰,山上林木葱翠,居所便在苍翠环绕之中。
离居所还有十多丈,便听到了挖掘之声,还有人语交错。
钟吟示意大家小心,悄悄往前移去。
来到屋前不远,只见门前站着四个黑衣人,手执钢刀,似是守卫。院内人声嘈杂,挖掘之声不断。
钟吟想了想,以传音入密告诉蒋雪雁,让她和银凤、丁香从大门前去试探。自己从侧方探查,方冕、姚菊秋、汤文媛接应雪雁三人。
吩咐毕,雪雁、丁香、银风便大步走出。
四个守门人一惊,旋又看到是三个娇娃,不禁放下心来,眉开眼笑。
一个道:“哟,看见了?这不是仙女下凡么?”
一个道:“小姑娘,来找大爷们呀?”
蒋雪雁叱道:“你们好大的胆,竟敢公然闯进民宅,你们是强盗吗?”
一黑衣笑道: “是强盗又怎么样?老子们抢房子算什么?还要抢你们三个小娇娘呢!”
那三个人嘿嘿笑起来。
蒋雪雁喝道:“大胆!这是我家,你们还不快滚!”
一人道:“哟,听听,正主儿回来了,我们还想找主人呢,你却送上门来了。”
丁香道:“与这些人讲什么道理,先打发了再说!”
说完亮出宝剑,上去就刺。
四人挥刀冲上来,被罗、蒋二女截住,只是几个回合,便刺伤了三个,以点穴把他们治住了,另一个大喊大叫逃进门去。
银凤将三个人一个个提起来,扔到林中,交给方、汤,以问口供。
里面的挖掘声停了,霎时从门内冲出十二三人来。
为首的竟是夺命太岁宇文彪和石门三凶以及马良驹。
这些人钟吟都会过面交过手,立即告诉方、汤准备出援,自己暂不露面。
宇文彪一见是三个漂亮小妞,骨头都酥了,笑嘻嘻地说道:“天!真是好福气,哪里跑来这么三个小美人,喂,马老弟,咱们一人一个,剩下的一个,一人一半,你看好不好?”
五毒刀也笑哈哈道:“得了,你就独占两个,与我一个也就是了,什么一人一半呀,那不弄成死的了么?”
丁香骂道: “无耻之极,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强占民宅,你们眼中有王法吗?”
宇文彪道:“这又干你何事?”
蒋雪雁道:“我家的房子,怎不干我事?”
宇文彪奇道:“你家的房子?你是八公老人什么人?”
“八公老人是我师公!”
“老家伙十年前就见了阎王,这房子怎么是你的了?”
“八公老人被人害死,我们就搬到这儿了。”
“你是谁?”
“蒋雪雁!”
“蒋?唔,你说八公老人是你师公,你师傅是谁?”
“我爹爹蒋金彪是八公老人的弟子。”
“哈,原来是蒋金彪的女儿,好、好、好!当年我将你师公送进了地狱,五面无常杨老弟把你爹给打发了,就是忘了你这小丫头,没想今日送上门来了,这真是天意呀,哈哈!”
蒋雪雁大惊:“你就是杀我师公的仇人?你叫什么名字?”
“嘿嘿,大爷乃神魔教主堂前卫士夺命太岁宇文彪是也,怎么,你小丫头难道想要报仇么?大爷问你,什么人带你到八公山来住的?”
“这你管不着,不过,告诉你也无访,崆峒派悟玄子!”
“呀,原来如此。这么说,八公老人的秘籍原来竟是崆峒派的!大爷还以为是八公老人从哪儿弄来的呢!快说,你和悟玄子在这儿住着,有没有找到秘籍?”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说不说还由得你了?把你抓起来,看你敢不说?”
“要说也不难,你敢把当年的情形讲出来吗?你敢讲出来,我就敢告诉你!”
宇文彪仰头大笑:“大爷做事从来就认帐,怎会不敢告诉你?听好,毛丫头,这事还得怪你爹嘴不稳,把八公老人藏有秘籍的怀疑告诉了一个叫做毕元的好朋友。你爹爹向八公老人祝寿时,八公老人说本门功夫一文不值,你爹在祝寿后,从八公老人的老仆口中探知,悟玄子曾经来过,便猜测八公老人说这话定与悟玄子有关。要是没有获得什么秘籍,怎会妄自菲薄本门功夫呢?回家后,有一次与毕元喝酒,酒后便讲出了他心中的猜疑。你爹把毕元当做习武经商的大好人,却未想到这毕元就是绿林大盗,坐地分赃,假装良民。毕元听到后,便设法告诉了大爷我。当时我们毁了崆峒派索要秘籍,没想知让悟玄子跑了。悟玄子既然到过八公老人家,那当然是来此躲藏,这就可能把秘籍交与八公老人。正好我即将随石门三凶三位大爷到云南,三位大爷去云南炼药,再返回甘肃。我们便来八公山将你师公主仆全毙了。
可惜就是找不到秘籍。后来我们在云南采药,无意发现一个摆字摊的书生,竟然挂出八公老人珍藏的对子,因不知此人虚实,怕他练成了崆峒秘籍上的功夫,所以略施小计,便将他毙了。只是后来到他家搜查,却被一个老家伙破坏了好事。没想到此次到邙山去查一事,回来时又想起此事,上来看看,却发现房屋居然完好如初,有人居住,便想再找秘籍,结果你却送上门来,抓到你,还愁找不到秘籍吗?毛丫头,你该懂了吧?”
蒋雪雁咬牙切齿,强忍心中悲痛,又问:“我爹爹也是你杀的?那毕元到哪里去了?”
“你爹是我请玉面无常杨灿大爷去干的,那毕元嘛,也见阎王去了,杀他灭了口,不是更使人放心吗?哈哈!”
蒋雪雁大骂: “好狠心的贼子,今日定要将你碎尸万段,替师公爹爹报仇!”
宇文彪笑道:“毛丫头,大爷既敢告诉你,还怕你报仇么?你先说,秘籍在哪里?”
“在你的脑袋上!”一个年青人从林中走出,“砍了你的脑袋,你秘籍就会找得到了!”
“是你?钟吟!手下败将,哈哈,原来是你在后面撑腰,怪不得小毛丫头胆子那么大!”
宇文彪毫不以为然,他根本未将钟吟放、在眼内,所以反而很高兴,他可以将这几个人一网打尽,立个大功。
原来,蒋雪雁和宇文彪这一番谈话,都是钟吟用传音入密教雪雁的。
真凶既已探明,他不禁激动万分,天可怜见,今日竟然在师公居所见到正凶,这大概也是天意使然吧。
宇文彪目空一切,才会将事情的经过原本告诉蒋雪雁。在他看来,这三个如花似玉的姑娘还不是手到擒来,有什么可怕的?
此刻,钟吟抑住心中的仇恨,对宇文彪说:“宇文彪,你想得到吗,我便是你在昆明暗算的那个写字先生的儿子。我父当年为查访你们这群真凶,故意在昆明府摆写字摊,诱你等前来抢夺秘籍,好认清你们究竟是谁?我父为何会到昆明府寻找你们呢?那是师公八公老人的忠仆在断气前以指染血,在地下写出有二字。告诉你这些,就是让你知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这八个字。今日你们几个主凶全聚在八公老人宅前,正如你所说,乃是天意。如今,纳命吧!”
石门三凶中的老大邬鹏道:“那个老仆,认得我石门三兄弟,知我三人多年在昆明炼制丹药,没想到还被他留下了昆明二字。姓钟的,今日到阴间陪伴你爹去吧,大爷们一并成全你们父子,好人做到底!”
蒋雪雁一挺宝剑,就要冲上。
钟吟道:“雁妹,你们对付三凶,这个夺命太岁交给愚兄捉了,坟前祭奠。”
宇文彪大怒:“小子,好大的口气!上次未将你毙了,算你命大!大爷问你,挑本教玄武堂是不是你们一伙干的。”
钟吟道:“不错。宇文彪,本座问你,你可是阴魔追魂长孙治的徒弟?”
宇文彪一惊,狞笑道:“小子你还算有眼力,现在该知道厉害了吧!”
钟吟一声冷笑:“老魔头就是你们教主?你们有几个教主?”
宇文彪更惊:“你知道得还不少嘛,告诉你,有三个教主,又待怎的?”
钟吟激将道:“敢不敢亮出名号?”
宇文彪杀气腾腾:“等你断气前,大爷自会告诉你!”
五毒刀马良驹道:“宇文兄,说得太多了,先把这小子砍了再说!”
宇文彪阴笑道:“放心,他已经是死人了,还怕走漏消息么?”
钟吟怒火升腾:“恶徒,死到临头还敢张狂,看掌!”
身形一晃,一掌按到宇文彪胸前。
宇文彪身形一闪,掌拍钟吟肩背,身形也是快到极点。
两人倏忽间交换了二十招。
众人看得眼花缭乱,只见两条影子蹿高伏低,忽左忽右,看不清他们的出手招式。
丁、罗、蒋以及伏在树丛中的方汤姚三人,都惊异宇文彪此人的武功了得,居然能和钟吟对了二十多招不落败象,徒弟都如此,那老魔可想而知,不禁心中多了一份忧虑。
突然,两人同时大喝一声,只听“啪”一声响,似乎手掌相触对了一掌,两人身形同时退开三尺。旋即站住不动,相互盯视,面色凝重。
俄顷,两人又同时大喝一声,一跃而前,攻出一掌。钟吟掌发声作,罡气呼啸,声势惊人。
宇文彪掌发无声,像是轻飘飘毫无劲力。
“砰!”一声大震,烟尘卷地而起,三丈内的树枝哗哗摇响,叶片纷纷坠落,声势好不惊人,气流将丁、罗、蒋及神魔教中人逼得各自退后三丈,灰落尘息。
钟吟原地不动,双眼闪光,面色微红。
宇文彪退了两步,目露狰狞,面色苍白。
两人紧紧盯视,不眨眼,不斜视。
“咳!”两人同时吐气开声,一跃而上。
“砰!”又是一声大震,比上次声势更大,四溢的罡风带着啸声,手臂粗细的小树,齐齐从中而断。
钟吟仍然原处不动,双目精光闪闪,脸上通红,但气息均匀,不乱不喘。
宇文彪这次也只退了两步,双目充血,脸上通红,但气已不匀。
众小侠看得大惊,连对两掌,宇文彪尽管退了两步,气息不匀,但似乎还能再战,这伤功力当真骇人已极!
试问,当今天下能有几人可与钟吟连对三掌?
又过了半盏茶时间,这次双方不叫不吼,宇文彪陡然喷出一口血水,接着一跃而上。
钟吟原立不动,迎着宇文彪全力击出了一掌。
“轰!”一声炸雷般的巨响,直震得众人耳鼓嗡嗡直响,什么也听不见了。
巨响声中卷起了一股旋风,呼啸着升腾而上,五六丈内的树梢,掀起了一股狂涛。
又是半盏茶时分过去,眼前的情景才又呈现在众人眼前。
钟吟矮了一截,脚踝已埋入土中,仍站立原地不动。脸上血红,似乎连双目也染红了,胸口微微起伏,面色十分凝重。
宇文彪这次竟然没有后退半步,双脚直埋入膝, 比种吟矮下去一大截,他面上全无血色,双目瞪视,狰狞凶狠就像一只要吃人的狼,十分恐怖。
胆小的丁香、蒋雪雁都不敢再看。
罗银凤却丝毫不敢放松,紧盯着宇文彪的动静,她心里不禁骇然,这魔嵬子虽然功力不如钟弟,但相差似乎无多,三掌对下来,怎么还不倒?莫非还有最后一拼?转念又想,这绝不可能,此贼已用“天魔解体大法”,将功力全部提聚,哪个还能一拼?莫非他……再仔细看了一下,怀疑证实了,这魔嵬子功力耗尽,已经油枯灯灭,见阎王去了。芳心一喜,正要说出,只觉人影一晃,一个人刀光一闪,向钟吟颈上砍去,一时惊得喊声不好,连忙提气纵身,要去抢救,但有人比她抢先了一步,一声娇叱、一声刀剑铿锵碰撞,汤文媛已把偷袭的五毒刀马良驹的毒刀架住。
罗银风落到地面,仗剑在手,为她掠阵,同时通知丁香、蒋雪雁,为钟吟护法。
其实,丁香已经意识到,一拉蒋雪雁,一边一个,护住钟吟。
钟吟闭上双目,站立不动。
石门三凶一见,互打眼色,朝钟吟扑来。
罗银凤截住大凶邬鹏。
那个躲在树丛中再也按捺不住的姚菊秋,飞身截住了二凶李灿。她与石门三凶也有仇。
蒋雪雁截住了三凶石俊。
魔教手下徒众十一二人,见钟吟身边只有了丁香,有便宜可捡,便呐喊着一轰而上。
方冕见他们人多,不敢大意,立即施出辣手招数,三招挑翻了三人。
丁香维护钟吟心切,下手也绝不容情,十招内也刺伤了三个。剩下的五六人,武功不过是泛泛之辈。方冕以一敌三,丁香也有三个,一时间杀得难分难解。
这边汤文嫒与五毒刀对阵,已经走了三十多招。
马良驹乃神魔教二教主座下弟子,武功并不弱于宇文彪多少,以汤文媛这样的身手,一时也拿他无奈。
马良驹认识汤文媛,那日与宇文彪等人到长江边,就是打她的主意。
“汤姑娘,你怎么帮起侠义会的人来了,”马良驹存心想激怒她,使她露出破绽,好一刀斩杀。他早无怜香惜五之心,因为今天事情不妙,早些脱身才好。“你是无名岛的大美人,早就让宇文兄和我大流涎水,那日追踪你到长江边,没想到却遇上了钟吟这小子,真是遗憾哪,姑娘芳踪已杳,依我说,你也加入本教吧,我俩品貌相配,倒是一对好鸳鸯哩……”
汤文媛洞悉其奸,想使自己心急气浮,好露出破绽,但又实在听不得他这些污言秽语,便展开迷踪步,施出才学会的三绝剑法,顿时迫得马良驹再也不敢出声,只敢全神贯注应敌了。
剧斗间,她又匆匆扫视全场。罗银凤与大凶似能战个平手,姚菊秋,蒋雪雁功力较浅,被二凶迫得有些忙乱。
丁香正与两人格斗,方冕则只与一人斗,眼看那人也要伤在他剑下。情况如此,芳心稍慰,这一分神,马良驹又扳回了劣势,杀个棋逢对手。双方对拆四十多招。汤文嫒决心以七煞指伤敌。她找了个机会,身子后跃一丈,剑交左手,一指戳出。
那马良驹不识厉害,立即左掌击出,打出一劈空掌,一脱罡风猛烈撞向汤文媛。忽听“嘶”一声锐响。马良驹胸口、腹部一阵剧痛,犹如三根长的细针插进体内,一时痛得大叫一声,拼命跃起三丈高,直向林中落去。
汤文嫒也不追赶,立即帮助蒋雪雁,敌住了三凶石俊。
石俊见自己战不下一个女娇娃,心中惊异万分,何以侠义会中人,个个武功如此了得,与几月前大不相同,后见宇文彪、马良驹一死一伤,哪还有心恋战,正想打主意逃脱,汤文媛已经来到,这一下,他哪里还吃得消?杀得他只有招架之功,哪里还有还手之力。
汤文媛叫道:“雪妹,你只管下手,为师公报仇!”
蒋雪雁有汤文媛在,胆壮了许多,闻言鼓起勇气,拼命施出煞手,恨不能一剑来个穿心透。有汤文媛逼住对方招式,她确实方便下手,终于她找准了机会,从背后一剑将石俊来了个透心凉。
石俊大叫一声,轰然倒地。
蒋雪雁第一次手刃活人,也不禁吓得心跳气喘,呆呆站立。
那边,丁香方冕已打发了剩下的徒众,方冕来助姚菊秋,丁香去助罗银凤。
姚菊秋已打得气喘吁吁,一见方冕来,她嚷道:“小孩子家就是不懂事,怎么现在才来帮手,还不快快把他收拾了,替师公报仇!”
方冕这一上手,李灿一条乌龙鞭就没有施展的余地了,几个回合下来,早已支持不住。
姚菊秋嚷道:“不准你动他,姑奶奶打了半天,让你捡便宜?真是不懂事得很!”
方冕本来可以一剑将他了结,听她一说,只得罢手。
李灿奋力攻出一鞭,纵身欲逃,身子刚起,被姚菊秋一剑从腰间插进,倒地而亡。
邬鹏吓得胆战心惊,慌乱间被丁香,银凤双剑刺中,一口气就此结束。
众人停手再看钟吟,不知什么时候他已坐下,头上白雾升腾,白雾中不知为什么,却夹着丝丝黑气。
再过盏茶,头上白雾中的黑气已无,白雾也由浓而淡,直至散尽。钟吟双目一睁,站了起来。
众人纷纷围上,七嘴八舌询问。
方冕道:“先进去看看呀,里面怎么没有动静了?”
一言提醒众女,大家赶紧进门。
只见小院中挤拥着十多个民工,手里拿着锄头、箩筐之类的工具,一个个吓得面如土色,瑟瑟发抖。
钟吟问明他们,是被雇来掘地三尺,寻找埋在地下的物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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