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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字真经-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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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冕道:“怪不得如此。”
  疯老道一愣:“怎么?”
  方冕嘻嘻一笑:“沾了螃蟹气。”
  疯老道不懂。
  方冕一本正经地说:“横爬呀!”
  疯道人这才知道上了当,真是阴沟里翻船,不禁大怒:“小子你骂人?”
  钟吟忙劝道:“道爷喝酒点菜要紧,别和冕弟一般见识。”道爷这才忙着点菜要酒。
  道爷穷虽穷,对“吃经”一道却是甚精,点的都是名菜,要的也是上好佳酿。
  酒一送到,道爷情绪好极,不待斟酒,拿起壶就往嘴里灌。
  钟方二人不善饮酒,便坐着看老道牛饮。
  老道灌了一壶,酒保又送来一壶,这回老道替他俩各斟一杯,自己仍然操壶。
  方冕笑道:“道爷的气早消了吧?”
  老道说:“只消了一半。”
  方冕悲兮兮地叹口气道:“唉,道爷,这可不妙,气憋在心里,担心急怒攻心,一下子了账……”
  老道这回不发怒,反而笑道:“你小子白操了份心,老道我寿限长着呢!”
  钟吟也笑道:“道爷心宽,大人大量,自是寿比南山的了。敢问道爷法号上下如何称呼,以免不知称讳,恐有失礼。”
  疯道人心想,这小子探问起道爷我来了,道爷正摸你小子的路数呢!他又仰首喝了口酒,道:“老道一向不计名号,有个名号也早忘啦,谁叫老道生来穷命,无人理睬呢?”
  钟吟道:“如此就称道爷吧。”
  就在此时,楼上又来了三位客人。三位客人一出现,就吸引了满楼客人的目光,有的连酒也忘了喝,菜也忘了吃啦。
  这三位客人是两男一女,男的英姿勃发,轩眉朗目,女的黛眉凤目,堪称绝色。三人在临窗一张刚好空出来的桌前坐下,对满楼人众的目光概不理睬。
  两个男的对女的十分殷勤,按女的口味要了酒菜,女的却端庄严肃,不苟言笑。
  楼上的客人杂七杂八,难免就有那口舌薄的,对那绝色女子评头论足起来。
  两个男的自是甘当护花使者,立即各显神通,惩戒登徒子。
  穿白绸衫的把一根竹筷折成几段,顺手一扬,就听见楼上好几处发出“哎药”的大叫声,散坐在四方的酒桌上曾议论过他们的就有六人被击中,疼得呲牙咧嘴。
  穿蓝绸衫的则用筷子夹起一片肉片,不经意地一甩,立即有人捂着脸孔大叫,他随夹随甩,一下就伤了五六人。
  两人露这一手功夫,顿时惊得满楼噤若寒蝉。那些因口舌之薄吃了亏的人,哪里还敢久坐,一个个爬起来溜之大吉,他们没有一个人不是出血见红了的。
  钟吟心想,这些人虽口齿惹厌,但也犯不着让他们流血,这两人手未免辣了些。
  疯道人若无其事,只顾喝酒。
  方冕则等着瞧热闹,见挨打的人溜之大吉,没热闹好看了,才把注意力放在酒菜上。
  疯道人突然说道:“没什么瞧的,都是些二流货色。”
  只听那边女的说道:“翁少侠,夏少侠,这般无知无识的市井之徒,不必计较的。”
  翁少侠愤愤然道:“我已手下留情,只用筷子刺他们一下,不然,还不要了他们的命?”
  夏少侠也道:“就因为姑娘心善,我才只用半分劲力,谁知他们竟那么脓包。”
  女的道:“两位少侠神功惊人,小女子十分佩服。”
  翁、夏二人连说:“姑娘过奖、姑娘过奖!”
  这边疯老道叹口气道:“晦气,晦气,怎么普天下尽出些吹法螺的名门子弟?喂,你两人来杭州是来看人家打架的,还是帮人家打架的,不许隐瞒,从实与我道来。”
  钟吟道:“道爷,谁要打架?”
  方冕大感兴趣:“道爷,在哪里打架?我倒是想瞧瞧热闹。”
  疯老道小眼一翻:“你们真的不知道?”
  钟吟道:“真的不知,人家打架闹事,我们只能远避之,哪有去凑热闹之理?”
  方冕说:“瞧瞧又有什么关系?”
  钟吟面一沉:“不行!”
  方冕只好叹口气,不作声了。
  他二人辞别爷爷,按指示先到杭州,据方宗民说,杭州来了些武林人物,不知事由,要他们住上几天,逛逛西湖,看看动静相机行事,说不定会捕到魔踪。
  两人在“悦宾”旅店住了一宿,由于缺乏江湖经验,看不出端倪,方冕正感无聊,好不容易听见有人打架,钟吟又不准去,真是好不扫兴。
  疯老道又喝干了一壶,道:“你们不敢去,真是没出息。嘿嘿,这场戏热闹着呢,手底下软的,还是不去的好,要不丢了老命就悔之晚矣!”
  方冕道:“究竟什么热闹啊?”
  疯道人想,不妨告诉他俩,看看他俩要如何?观其二人言行,不失为正人君子,也不知是哪个门派调教出来的弟子。
  于是说道:“你二人先把姓名来历告诉老道,老道方能将这场热闹告诉你们。”
  钟吟把二人姓名说了,却不说出师门。
  疯老道不罢休:“跟谁学的功夫?”
  钟吟道:“请来的拳师,不过是强身壮体的把式。”
  疯老道知他们不肯说出师门,疑心愈盛。特别对于钟吟,他觉得毫无把握,推断不出钟吟究竟有没有功夫。现下只有两种可能,要么钟吟只会花拳绣腿,要么就是绝顶高手,但前者可能性较大,后者实难叫人相信,一个年仅双十的后生小子,竟然能把内功练到返璞归真的上上境界?
  心念电转间,他忽然一把扣住钟吟的手背,大指按在脉根穴上,微一加力,痛得钟吟“唉哟”一声,这一试试出了钟吟脉息内毫无内力反应,只好放开。
  钟吟皱着眉道:“道爷,看不出人瘦如斯,还有这么大的力气,小生的腕骨可要断了。”
  方冕冷不防老道会出手,他刚要出手却听钟吟叫痛,立即知道他是装佯,便袖手旁观。
  疯老道叹口气,心想,走了眼了,原来是个废物,还是不让他们赶热闹送死的好。
  方冕催促道:“道爷,讲你的故事呀!”
  疯老道失望之余,摇头道:“讲有何益?”
  方冕急道:“那你不是白吃白喝了?”
  疯老道一瞪眼:“你小子要找死?道爷就讲与你听吧。”
  他遂把九龙镖局之事说了。
  钟吟不动声色。
  方冕就坐不住了:“道爷,这劫镖大盗会与九龙镖局一战么?”
  那坐在靠窗的翁姓少年忽道:“丁老镖头何等英雄,那强盗怎敢来捋虎须?”
  方冕侧头一看,人家并不是对自己讲的。
  夏姓少年道:“若那贼盗真敢现身,我夏子龙第一个要取他首级。”
  姓翁的道:“丁老镖头不过失了一趟镖,犯不上亲自来押镖呀!”
  那姑娘冷笑道:“若是只失一趟镖,丁老英雄会亲自来吗?”
  夏子龙道:“丁老镖头致函家师,家师派小弟前来护镖。”
  “你们黄山派就派你一人?”
  “兵贵在精,不在多呀!”
  姓翁的生怕被冷落,忙道:“在下与少镖头丁辰有旧,故尔赶来助阵。”
  姑娘道:“丁老镖头何时起程?”
  夏子龙道:“明早一早动身!”
  这边厢,疯道人道:“听见了儿?要看热闹明早去镖局门口看吧,道爷我酒足饭饱,得找地方纳福去了。”
  说走就走,疯老道径自去了。
  钟吟二人会过帐,下楼便回了“悦来”旅店。
  在房内,二人商议了一番,决定明早跟随镖车行走。
   
 


  
第 三 章 红衣少女
 
  杭州九龙镖局是城内最大的镖局。此次护镖竟然是北京总局的总镖头亲自出马,其声势可想而知。
  据说,这趟镖是杭州城内几家大丝绸商联合求保,押运货款到金陵总商号,货款不下五十万两纹银。
  这消息是在镖车浩浩荡荡出门后,才在杭州城内的旅店酒楼传开来的。
  钟吟和方冕一早起来,在“天香楼”早膳时,听食客们谈论纷纷。
  方冕抓耳挠腮,恨不得立刻赶了去,连连催促钟吟。
  钟吟笑道:“你真是的,难道镖车一出杭州城就会被人劫了去不成?”
  方冕陪笑道:“这自然不会,不过还是早走为好,看看人家的阵容也不错呀。”
  钟吟道:“我们没有马,难道跟着人家步行不成?”
  方冕道:“叫店家帮买两匹马不就成了?”
  两人会了账,回到旅店,请小二帮忙买马,小二得了赏银,很快买了两匹马回来。二人骑马上路,走了一会儿,忽听后面蹄声嗒嗒,两人回首一望,只见七八匹马疾驶而来,不一会就赶上了他们。
  为首的是一位英俊潇洒的青年,见他二人在路中缓行,便大声喝道:“快快闪开,九龙镖局大队人马来了!”
  说完已擦身而过。
  两人将马停住,后面的人一个接一个冲过,若不是两人骑术精良,早被撞倒一边了。
  这七八人驰过后,遥见大队人马滚滚而来。最先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伙武师,一个个膀大腰圆,威武雄壮,纵马缓行。他们后面,则是七八个年青武士,其中最显眼的是身著黑衣、白衣劲装的两个青年。之后就是镖车,双马驾辕,车头插着三角九龙镖旗。每辆镖车两旁都有四骑卫护。镖车一辆接一辆,少说也有十辆。镖车过后是一大群骑士,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不下三四十人。
  其中有个穿红的绝色少女,众星拱月般跟在她两边的年青武士有十好几个。那少女星目微闪,注意地看了看钟吟。
  钟吟也看了看她,不禁心中一动,暗叹道:“世上竟有如此美丽的人!”
  先前在“天香楼”上见过的两男一女,也夹在人丛中。
  钟吟等他们过完,不疾不徐跟在后面三十多丈远。
  方冕道:“好壮的声势!”
  钟吟点点头:“大概万无一失了。”
  方冕道:“不见得,要真是阴魔的人劫镖,他们不知道能不能对付。”
  两人谈谈说说,无拘无束,前面的人快他们也快,前面的人慢下来,他们也慢。
  半天走下来,也不知走了多少路。
  中午,来到一个小镇。镖车歇晌打尖,把镇上的小吃店都给占了。钟吟、方冕二人找了家最大的酒楼,可仍然找不到座位,只好买了几个饼子,找家茶铺将就充饥。
  晚上,镖车在一个大镇过夜,大些的旅店部被镖局包了,他两人只好在小店歇息。
  如是几天过去,渐渐走近了江苏边境,人烟也愈来愈少,路途也愈来愈荒凉。
  镖行的人中午吃些干粮,晚上仍宿小镇。钟吟、方冕也学样买些干粮,晚上只好在野外栖身。镇上小店全包也不够镖行的人住,伙计们就只能睡在镖车旁边了。
  这天一早,钟、方二人刚上马,就见几个年青人把路给堵住了。
  其中一人喝道:“小子,给我滚下来!”
  方冕大眼一瞪:“你小子把嘴放干净些!”
  又一人道:“还敢回嘴,不要命了?”
  钟吟沉着地拱拱手道:“各位,在下兄弟并未招惹是非,有何来意就请说吧。”
  有人道:“你们两人紧跟镖车之后,敢情是劫镖大盗一伙的,快给小爷从实招来!”
  方冕喝道:“这路光你走得,别人就走不得?”
  这时,从小镇上又走出一大伙人,想是被吵闹声所惊动。
  “什么事?”一个苍老的声音问。
  来的是追风刀姚刚。
  “前辈,这两个小子鬼鬼祟祟跟在镖车后面已经四天了,看样子定是贼人一伙!”先前质问钟、方二人的年青人回答。
  “哦,原来是魏小侠,此二人行踪连老镖主也注意到了,待老朽问问。”姚刚说着挤进人丛,把钟、方二人仔细打量一阵。
  钟吟拱手道:“这位老丈,我弟兄跟在镖车后面行走,无非是沾镖局的光,怕遇上盗匪而已,非有其他,若不准跟,小生就等镖车走远了再走吧。”
  姚刚本是老江湖,看看两人一文一武,似也不像坏人,便问道:“尊驾欲往何处?”
  钟吟不假思索答道:“南京。”
  姓魏的在旁道:“听听,他也往南京,这不是太凑巧了么?”
  姚刚心里一动,有意试试对方功力,刚想动手,就听身后有人说道:“既然这两个小子也往南京,就把他们押着走吧!”
  方冕一听大怒:“你敢!……”
  钟吟止住方冕:“别嚷,兄弟,我们正大光明,就跟着镖车走吧。”
  姚刚一想,正值多事之秋,还是小心些好,便道:“二位年青人,就请跟我们一起走吧,情不得已,只好得罪了。”
  钟吟大方地说:“不妨,不妨,跟着众位走倒是安全得很哩。”
  钟、方两人被这些青年侠士吆喝着进了小镇,惊动了丁氏一家老小。
  穿红衣的绝色少女也问了情况,不禁皱眉道:“真是荒唐,万一有事,不是还要照顾他们么?”
  华山弟子魏山赶忙道:“丁姑娘,这两个小子不是好人,万一有事,我先把他俩宰了!”
  丁香嗔道:“魏少侠,是好是坏没有证据,不好乱说的。”
  方冕道:“他才不像个好东西呢!”
  魏山大怒:“小子,你敢骂我……”
  丁香忙道:“魏少侠,不可鲁莽。”
  魏山倒真听话,果然不敢莽撞了。
  丁香又对站在一边沉默不语的丁老镖头说:“爹爹,人家走人家的路,又不犯王法,把人家强押来,这算哪门事理呀?”
  钟吟对她有了一分好感,便多瞧了她一眼,这一瞧,又惹出祸来了。
  魏山见丁香为钟吟说话,心中本就不是滋味,再看到他睁着两眼瞧了香,气就不打一处来,跳上去一把捉住钟吟的手腕,一拉就把他拉下马来。
  钟吟“哎哟”一声,四仰八叉跌在地上。
  丁香大急,莲步一点,已到了钟吟身边,她不便出手相扶,只急着问:“摔伤了么?”
  钟吟心中十分舒坦,慢慢爬起来道:“多谢姑娘关怀,这一跤小生还受得起。”
  丁香面色一红,接着转过粉脸,对老镖头道:“爹爹,瞧见了么?人家并无武功,快些让人家走了吧,免得在此受人欺侮。”
  魏山一听,十分懊恼,悔不该惹得美人恼怒。
  丁浩对钟、方两人已注意过好几次,看不出二人的路数。本想多看几天,才作处理,没想到年青人沉不住气,已经把事情挑明。看他两人也掀不起什么大浪,还是放了好些,以免被人当话柄。刚想出声放人,只见烟尘起处,一骑风驰电掣,眨眼间便冲到了面前。
  “香妹、香妹,为兄终于追着你们了!”马上骑士马未停住就叫个不停。
  丁香一怔,莫名其妙地瞧着骑者。
  所有的人都怔在那里,年青的心里马上酸味浸心。
  下马的人仪,表堂堂,生得英俊威武,只见他一身海蓝长袍,儒生打扮。
  丁浩不禁惊叫出声:“甘少堡主,为何也到这里来了?”
  甘少堡主这才看见了丁老镖头,赶紧双手抱拳一揖:“丁总镖头安好,小侄特来护镖。”
  丁浩大为激动,忙道:“有劳,有劳,甘老堡主贵体可好?”
  甘少堡主道:“托总镖头的福,家父安好,特派小侄向丁总镖头请安。”
  丁浩兴奋已极,大声道:“各位,这位是山西太原府号称天下第一堡的飞虎堡少堡主甘遥贤侄,容老朽给各位引见。”
  真是人的名,树的影,天下第一堡在武林中的声望绝不低于各大门派。甘家家传武功,罕逢敌手,这甘遥少堡主,人称铁扇书生,名头极为响亮,他这一露面,把那些名门子弟都给压了下去。
  丁浩满心欢喜,有甘遥参与护镖,无疑使己方阵容大盛。甘遥对其他人就不那么热情了,介绍一个就说一声“久仰”,再不多一个字。待介绍完毕,他就忙着找丁香,丁香对他的到来无疑也是喜欢,有他在就给镖局增加了力量,所以待他也很热情。
  钟吟看着不是滋味,拉拉方冕的袖子,二人便悄悄退出人丛,躲到一边去了。
  热闹一阵,耽搁了不少功夫,大队人马方才动身。钟、方二人仍跟在大队后面,不疾不徐。约走出四十多里地,前面有一片林子,丘陵起伏,十分荒凉。道路沿林边绕过,直奔丘陵。一声长啸凌空而起,其声宏亮尖锐,震得镖局诸人耳朵发痛,镖车不由的自动停下。
  凭这份功力足以先声夺人。
  护镖人众“呛啷哗啷”亮出了兵刃。
  就在前面坡上,突然出现了三人。
  中间站的是一个相貌凶恶的高大老头,左边是个中年俏美娘,右边是个书生。
  丁总镖头见多识广,马上认出了三人,不禁脱口惊呼:“胭脂三煞!”
  年纪稍长的镖师,一闻三煞之名,脸突变色。久闻三煞武功出神入化,下手狠辣,这还不算,江湖传言三煞是阴魔追魂长孙治的徒弟,这就更加令人害怕了。此时此地三煞露面,这用意还不清楚吗?
  中间老者笑道:“丁总镖头好眼力,正是在下区区三煞,老朽陈啸天。”
  俏美娘微微一笑:“贱妾崔玉贞。”
  书生斯斯文文道:“小生邢云龙。”
  丁浩道:“久仰、久仰,三位到此,不知有何见教?”
  陈啸天笑道:“老夫三人到此,非为别事,斗胆向丁总镖头借点镖银,以缓手头之急。”
  果然,人家要劫镖。
  丁浩也笑道:“好说、好说,陈当家的不知需要多少银子?”
  陈啸天十分客气:“不多、不多,今天送来的镖银大概也够了,是不是啊?”
  后面一句是问他的左右。
  崔玉贞娇声道:“人家只送来那么多,不够又有什么法子?将就着使吧!”
  邢云龙道:“不妥、不妥,一事不烦二主,要是不够,就请丁老镖头再送上些,九龙镖局家大业大,不会在意的。”
  崔玉贞格格娇笑道:“咳,你呀,白让你读了那么些书呢!丁老镖头的账你算过没有呀?
  从前年到去年,九龙镖局一共给咱们送了多少银子啦?说起来我也算不清哪,九龙镖局现下负债如山,哪还有什么家什么业呀……”
  这么一说,全都明白啦!
  护镖人众怒吼声骤起,骂的骂,喊的喊。
  丁浩一声大吼:“静下!”
  人们顿时哑然无声。
  丁浩气得发抖:“三位当家的,如此说来,九龙镖局两年来失的镖就是你们所为了?”
  陈啸天道:“不错!”
  丁浩冷笑一声:“好!今日总算遇到了债主,我丁某倒要看看胭脂三煞的手段。”
  不待吩咐,镖行伙计已将镖车聚拢,镖师们把镖车团团围住。
  陈啸天冷笑道:“各位,出来亮相!”
  忽然间,树林中、树梢上、丘陵后,跃出了上百人,其中大多穿黑色劲装,全是些青壮年,一个个十分剽悍。他们迅速散开,离镖车十多丈,将镖车围住。
  还有十多个穿杂色服装的男女,缓缓和三煞会合,来到平地上,站成一排。
  镖局一方的好手以丁浩为中心,迅速集中面向对方。
  百忙中,丁香朝来路一瞧,天,那个书生怎么跟得那么紧?这不是自寻死路吗?现在就是走也来不及了,她恨得一跺脚,只好不管了。其实,她自己也不明白何以要关心这个酸秀才,继而—想,今日谅不会输给三煞,等赶走了凶魔,他也就安然无恙了,于是,一颗芳心放下,注意力转到对敌上。
  她指的是钟吟、方冕,不错,他二人孤零零站在双方对峙的侧边,兴致勃勃地看热闹。
  这时,陈啸天依然和和气气,他前走两步,一抱拳:“各位,老朽有几句话,说完动手不迟。其一,这镖银取定了,各位还是识时务些,不要妄自称雄,孤注一掷;其二,只要镖银留下,有两条路可供选择,一是投效本座,二是自己了断,各位听明白了么?”
  “好狂的恶贼,今日定叫你身首异处!”
  “小爷定取你这狂徒的狗命!”
  “好大的胆子,今天定叫你有来无回!”
  镖行中群侠纷纷怒斥。
  陈啸天大笑道:“各位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也罢,再给各位引见几位老前辈!”
  “勾魂叟冯瑞祥冯老爷子。”
  人丛中走出个狰狞面目的老头,桀桀一声怪笑,旁若无人。
  “鬼王齐正光齐老爷子!”
  这是一个又瘦又高,长脚长手的怪人,和庙里的无常倒很相象。
  “拘魂姥姥段珍段老夫人!”
  只见她凸眼凹腮,满面皱纹,十分可怕。
  天!老魔头都在此时此地集中。
  这三个老魔,无一不是凶名慑人,江湖上已多年不见他们的踪迹,是什么原因居然使他们走在一起?
  镖行诸人见了三个老魔头,方知今日之事凶多吉少,一个个连手脚也软了。
  “哎哟,我这是怎么啦?大白天见了鬼呀,又是勾魂拘魂,还有什么鬼王鬼孙呀,呸、呸、呸,晦气,晦气!”
  一个破锣嗓就在这紧张的气氛中突然叫喊起来,引得双方都循声寻找。
  只见一辆有篷镖车顶上,一个鹑衣百结的干瘪老道,站在那里又是吐唾液又是比手划脚。
  这老道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在丐帮总舵的横梁上,不是见过他么?
  陈啸天一声怪笑:“怎么,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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