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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凡-搜神记-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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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白头抬起了头,看了看翁颖,又摇了摇头道:“傻孩子,你都找他这么多年了,更何况,谁从这里掉下去后又能活着回来呢?”
他伸出手,指了指翁颖身后了深不见底的悬崖。
翁颖提高了声音,道:‘不,不,他还活着,雨哥还活着。“翁白头看了看她,无奈地摇了摇头。
翁颖看出父亲不相信自己的话,冲到翁白头面前,双手抓住了翁白头的衣襟,瞪着眼睛道:“真的,真的,我见过他呢,就在昨天下午。”
翁白头一愣,昨天下午?瞬间,他又笑了,苦涩地笑了。
他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翁颖那一头的秀发,道。
“孩子,不要再骗自己了,雨儿已经死了,面对现实吧!”
他的心中一阵叹息,他的心在隐隐作痛。
为了他的女儿,也为了雨儿,他以为女儿刚才所说的那一番话都不过是想得大多大多的原因。
也许是一种幻觉。
他以为他的女儿一直没从雨儿的死中解脱出来,一直在为雨儿的死而伤心难过,其实,他自己也不是如此吗?他又何曾解脱出来了呢?
相反的,他比女儿更多了一种自责。
他把雨儿的死因都拉到了自己的身上,可是事实的真相又怎是如此呢?
翁颖看着她的父亲,两只眼睛泪汪汪的,她希望父亲能够相信,相信她的话,相信她真的见到雨哥了。
可是,她失望了。
从翁白头的眼睛里,看到了关切,疑惑和担心,不过,这件事无论换了谁,恐怕都不会相信的。
谁又会相信一个从悬崖上掉下去了十年的人会突然出现呢?
翁颖颓然放开了紧抓着翁白头衣衫的手,她知道此刻无论自己怎么说,她的父亲也不会相信的。
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雨哥,让他也站到父亲的面前)
可是,她的雨哥在哪呢?一想到这,翁颖有些怔怔出神。
翁白头走上前去,伸出双臂轻轻地将他的女儿拥人怀里,道:“算了,颖儿,不要再乱想,我们回去吧,你现在需要好好地睡一觉。”
说着,他就想拥翁颖回去,可是,翁颖却一动不动。
翁白头问道:“为什么不走?就算你对,那明天再来也行呀,对不对?我们回去吧,好不好?”
翁颖倔强地摇了摇头,道:“不,我不走,我要等,等雨哥来,他昨天来了,今天也一定会来的!”
她的语气十分坚决,似乎没有什么能改变她的想法。
翁白头的心中又是一阵叹息,难道他的女儿真的有点痴了吗?
此时此刻,无情并没有去注意翁颖,当翁白头出现的时候,无情便把自己的注意力全部放在翁白头的身上,就是此刻,岂不正是刺杀翁白头的最好时机吗?
此刻,翁白头正背对着无情,他的后心此刻正是有机可乘,若是趁着此刻,定然能够一击而中。
翁白头正在温言温语抚着他的女儿,又怎能想到他的身后正有一双锐利的目光在虎视眈眈地望着他。
无情伸手入怀,拿出了银色的面具戴上了脸上,戴好之后,他的眼睛一眨不眨的注视着翁白头,他在等待着,等待着时机,最好的时机。
翁白头的心中惨然,他望着怀中的翁颖,那日见消瘦的面孔已泪流满面,越发的显得苍白的娇弱。
翁白头的心中涌起一阵阵的怜惜之意,同时,他的心中也在暗自叹息,如果…
……如果雨儿还在那该多好啊!
忽然之间,他的胸中涌起了一股冲动,将翁颖紧紧地拥在了怀里。
就在他将翁颖拥在怀里的同时,无情意识到机会来了。
他猛一提气,身体已如鹰般地掠了出去,腰问的剑已出鞘。
无情双手握剑,奋力向前刺出,可以说,如果在这时。
有人对他发射暗器致他于死命的话,他肯定无法抵抗,因为他的全身已全都暴露在外。
不过无情也豁出去了,他抱定了这一击必然得手的信心。
无情的人就像一阵风,瞬间剑已刺到了翁白头的前后。
翁颖偶一抬头,正巧看到了那把疾刺而来的闪着寒光的剑,她惊呼了起来“啊——一”翁顷首先看到的是那柄剑,然后便看到了持剑的人。
这一声惊呼便是她为着持剑的人而发出的。“翁颖的双眼紧盯着正持剑向他们刺来的人,暮然间,无情的目光接触到了翁颖的目光,他的心中一怯。
不过,这并没有影响他的速度,出剑的速度。
无情暗暗得意,得意他这一击将得手,他未想到这一击居然如此顺利。
忽然之间,只见翁白头的肩一耸,人已抱着翁颖迎着无情滑了过去。
无情大吃一惊,他万没料到翁白头会来这么一手。
他愣住了。
就这么一愣的工夫,翁白头已从剑下滑了过去。
无情没有料到,自己的这一剑居然会落空。
他猛然收手,身体已落在了崖边,翁白头和无情换了个位置。
翁白头一转身,目光直视着无情,他的目光很冷,冷得就像一块冰。
无情一击落空,想走,却走不了,他的出路已被翁白头堵死了。
翁白头用手拥着颖儿的肩,也不说话,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无情,似乎连动手的意思都没有。
翁颖的双眼直直地望着无情,她的目光中似乎冒着火。
良久,翁颖才道:“你…………你是谁?”
无情张了张口,没有说话。
翁白头忽然接口冷声道:“哼,这还看不出吗?他想杀了爹爹。”
翁颖不相信地着面前这个“熟悉”的银面人。
无情毫不避讳地点了点头,忽然开口道:“自然是真的,我本就是个杀手,杀手的本意就是去杀人。”
翁颖浑身一震,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
翁白头一直在盯着无情,更确切他说是盯着看无情脸上的那个龙头面具,他之所以迟迟不出手,完全是因为这龙头面具在吸引他。
良久,良久,他才道:“前一段时间出了不少命案。”
他的声音更加阴冷了,让人听了不禁感到毛骨惊然。
这是一句没头没脑的,翁颖侧脸看她的父亲,对翁白头所说的这一句话,她实在是有些不解。
翁颖本来以为她的父亲会为此做出些解释,但是他觉得没有必要解释,因为他觉得他的女儿没有必要懂这些。
翁白头的这句话本就不是对着翁颖说的,他是说给无情听的,而且他相信无情已听懂了他所说的话。
的确,无情的确听懂了,他不笨,况且翁白头的这句话中并没有藏着什么根深的哲理。
无情也直神着翁白头的目光,轻轻地点了点头,道:“是的。”
翁白头的眼睛仍;日盯着他的银色龙头面具,然后才一字一句道:“听说那个杀手也戴着。一个银色的龙头面具。”
无情点了点头,淡淡地道:“不是听说,那是真的。”
翁白头的目光变得更冷,他森然道:“这么说你就是啦?…
无情毫不退缩地点了点头,道:“不错,正是我。”
翁白头点了点头,刹那之间,他的目光却变得平静了。
翁颖抬头看了看翁白头,她父亲的目光有些让她害怕。
她从未看到过她的父亲有如此平静的眼神,这样的眼神让翁颖感到不安,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凭着做女儿的直觉,也认为父亲要出手了,要出手对付面前的这个戴着银色龙头面具的人。
翁颖的第六感觉告诉自己,面前的这个戴着银色龙头面具的人,就是昨天自己遇到的人,也就是她日思夜想的人。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翁颖向前迈了一步,挡在了翁白头的面前。
翁颖深知父亲的武功,也知道父亲的脾气,越是父亲平静的时候,也就是越容易动手的时候。
翁颖不想让父亲出手,她知道只要翁白头一出手,就不会空手而归的。
在翁颖的内心深处,她很怕父亲伤害面前这个年轻人,不管他是否真的就是她的雨哥,总之,她不愿看到他受到伤害,也不愿看到她的父亲与他交手。
翁白头对翁颖的这一举动很是不解,他不明白翁颖为什么要上前一步,挡住他,但他能肯定,翁颖的这一举动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翁颖从小是他一手抚养大的,他对翁颖实在太了解了,就像翁颖也了解他一样,翁颖完全应该知道翁白头现在想什么,准备要干什么,可是,她为什么还要挡住他的手脚不让他行动呢?
翁白头侧目看了看他的女儿,翁颖也在看着他,带着一种哀求的神色,翁白头皱了皱眉,她想求他什么?难道是让自己不要出手吗?
翁白头低声对翁颖道:“阿颖,你让开。”
翁颖咬了咬嘴唇,却没有动。
翁白头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低声叫道:“让开!”
翁颖听到父亲的这一声斥责,眼泪差点流了出来,她抬头看了看对面的那个年轻人,终于低下了头走开了。
不知怎的,虽然方才这年轻人要刺杀自己的父亲,可是她对他却一点也恨不起来,相反的,却对他有大多的担心。
她知道,只要父亲一出手,这人就必然会吃亏的,虽然这人的武功很高,可是他的傲气,他对他武功的自信,就注定了他要吃亏。
翁颖看得出来,也感觉得出来,她知道自己的感觉从来不会出错。
但是,今天,她却很矛盾,她既不希望父亲受到伤害,也不希望对面的这人受伤。
翁白头并没有立即动手,他的目光仍然冷冷地盯着无情,似乎要穿过无情的面具看出些什么来。
无情被翁白头瞧着,只觉心中一阵阵地发冷,他手上暗暗运力,防备着翁白头的突然来袭。
只听翁白头肩头一耸,无情瞳孔急剧收缩,握剑的手青筋暴起,他以为翁白头要向他出手。
哪知,翁白头只是轻轻地将手背到了身后,两只手一齐背到了身后。
无情这下奇怪了,他实在弄不懂翁白头这样是何用意。
翁白头的嘴动了动,忽然道:“最好摘下你的面具。”
无情没有动,但并不表示他没听到翁白头的,他是不会摘下面具的,决不会。
他不摘下来并不是因为他不敢,他之所以不摘下来,只有一个原因。
规定!
一个很严格的规定,达是他们组织的最重要,最严格,最特殊的一条:绝不可以将自己的真面目示人。
凡是看到他们组织中人真面目的人,全都老老实实地闭上了嘴,而且是永远闭上了嘴。
他们一个个都躺在了地睛,老老实实地躺在了地下。
一般来说,只要是见过龙腾族的人,都离死不会太远了。
今日。无情既然下定决心要杀翁白头,本不会顾忌大多,可是,他对杀翁白头并没有太大的把握,他不想过早地将自己的真面目示人。
不过,在无情的内心深处却有另一个原因,一个极为主要的原因——一翁颖。
不知怎么回事,无情不愿将自己的真面目给翁颖看到,不愿翁颖由此引宋杀身之祸。
无情出手一向就是一击即中的,这一次,他居然连偷袭都未曾成功,这对他不能不说是一个极大的打击,他对自己的能力产生了怀疑。
无情感到自己的手心在出汗,手上的剑似乎一下子变得重了许多。
翁白头依然在审视着无情,无情在翁白头那锐利的目光下,心中寒意更甚。
忽然之间,无情的心中闪过一丝怀疑,他不知道自己以前所做的事究竟是对是错?他为什么会做这些?
虽然这念头在他的脑呈闪即逝,却使无情对自己更加怀疑起自己来。
他低下头,暗自问自己:“我究竟是谁?我到底叫什么?
我又在做什么?“
面对着强敌,他并没有太深地想下去,他必须集中精力去对付翁白头。
不过,翁白头并没有急于动手,翁白头不动手,无情也决不会轻举妄动的,他深行先动手的,必然会露出弱点。
在这紧要的关头,哪怕是极小的一个弱点都会让自己致命的。
翁白头之所以不动手,是因为他想知道一些事情,。他能看得出来,这年轻人一定是有些来头的,否则只凭他自己是决不会做出这些事情的。
沉然良久,翁白头又道:“你究竟是何人门下?”
无情做然一笑,淡淡地道:‘有告诉你的必要吗?“翁白头肃然答道:‘难道你还想走?“
无情道:“我走不了吗?”
翁白头道:“你认为你能走脱吗?那你为何不试一试?”
无情双目直视着翁白头,他的身体却一动未动。
难道翁白头所说的话他没有听到?
翁白头说话的声音并不高,但却也不至于让对面的人听不到,况且练武的人耳力也是相当敏锐的,而且又是这么近的距离,无论如何也该听到的。
那么,无情为何一动不动呢?凭他以往的傲气早就冲上去了。
2006…10…7 13:16 天幻
第十二章 舍命相救颖儿情
经过那些年的锻炼,无情已经很能控制自己的感情,尽量使自己不冲动,使自己富有理智。
既然要做一个杀手,就决不能控制不了自己的感情的,因此,无情一动不动,站在崖一动不动。
他的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也许不是没有表情,而是看不出他脸上的表情,因为那银色面具已遮住了他的大半个脸。
无情背着双手挺身站在崖边,山风吹起了他的衣衫,衣角拂动着他的脸,从表面看来,无情似乎并不害怕,一点也不害怕。
翁白头冷声又问道:“你到底是说不说?”
无情更不会说了,他从来就不习惯让别人威胁,相反的,他也冷冷地笑了一笑,用着翁白头刚刚用过的语气。
道:“你认为我会说吗?…
翁白头有些动怒了,已经有根长时间,没有人用这样的语气与他说话了。
面前的这个年轻人究竟是什么人?为何会有这样大的胆子?
他在动怒的同时,微微地觉得有些奇怪。
无情接着自己又道:“今日。就是你放我走,我也不会走的。”
翁白头的脸上微微露出诧异的神色,他张了张口,想间,可是还没等他说出话来,无情已截口道:“你应该知道我此行的目的。”
翁白头一愣,问道:“目的?什么目的?”
无情冷声道:“难道你还没看出来?”
翁白头心中恍然,口中道:“想要我的命?…
他的神色更加阴冷,又道:“你认为你能杀得了我吗?…
无情默然了,翁白头的这一句话将他问得哑口无言,确实,他无话可说,他战胜翁白头一点把握也没有,更别说想要杀害翁白头了。
无情默然良久,忽然扬起脸,毫不在意地道:“哦,是吗?”就在他说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他又已出手。
无情手中剑光一闪,已直直地刺向翁白头,翁白头的咽喉。
剑的速度就像闪电,也许比闪电还快。
无情对这一剑抱以了极大的希望,他把自己的所有的精力都投注到这一剑中。
这一剑里,不但有着无比的速度,而且倾注了他所有的力量。
他抱定了与此一击同生死的思想。
因此,他不顾一切的刺了过去。
旁边,发出一声惊叫。
惊叫是从翁颖口中发出的。
翁颖正两眼发直,而色苍白的看着无情,看着无情的这一剑。
翁白头一动不动,可是从他的眼中却看出了无比的镇静,好象他早已料到了这一次的突袭,而且对这一剑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眼见着无情的剑尖就要触到翁白头的咽喉,翁白头竟稳如泰山。
无情不觉有些沾沾自喜,他以为翁白头被自己这突如其来而又迅猛无比的一剑给吓呆了。
不过,这只是一刹那的兴奋。
无情并不笨,他知道翁白头的武功高过自己,而且凭着翁白头几十年来的阅历,再难以料到的突击也决不至于呆愣在原地的。
可是今日他怎么了?
莫非一一,一一一无情的心中猛地一紧,莫非这里面另有原因?他警觉了起来。
可是已经迟了。
由于那一阵兴奋给他带来的片刻放松,给了对手一个极好的机会。
无情只觉得肩头一麻,手中的剑便似千万斤重一般,再也握不住了,只听“当嘟”一声,剑落在了地上。
翁白头的身形微晃,无情只觉眼前一花,再看翁白头。
他的手上已多了一把明晃晃,寒飓飓的利剑。
这是无情的剑。
无情的心中一颤,暗暗佩服,好快的身法,他居然没有看清翁白头是如何俯身拾剑,剑便已到了翁白头的手上。
无情刚想出掌抵抗,可是掌还未击出,身体已僵住。
翁白头手中的剑距离无情的咽喉只有半寸左右,翁白头持剑挺立在无情的面前,鹰般的目光冷冷地注视着无情。
他只要再将剑尖向前轻轻一送,便可要了无情的性命,但是,他没这么做,他还是想从这个年轻人的口中得到些什么。
无情闭住了双目,他一点也没有害怕,这样的命运结局是他早就料到的。
他杀了这么多人,知道自己迟早有一天也会被人杀的,这一切对他来说似乎很自然,也许根本就是顺理成章的。
此刻,他的脖子反而昂了起来,向前送了送。
翁白头的目中出现了诧异之色,他不明白为什么无情会有这样的举动。
人,总是求生的,他们无论于哪一件事,都是为了生活,或是为了活得更好,可是,眼前的这个人为何求死呢?
为何对死毫无意呢?
不过,诧异之色转瞬间在翁白头的眼中消失,因为他目前最关心的并不是无情为何求死,他最想知道的是无情为何来杀他,受了何人的指使。
翁白头张了张口,想问,便一看到无情那紧闭的双目和嘴唇,便打消了这个念头,他知道,此刻,对无情来说,再多的询问也是徒劳的。
一个人既已连死都不怕。还有什么可以威胁他说出心中的秘密呢?
翁白头看着无情,心中闪过一丝怜惜之意,他不否认面前的这个年轻人确实是块练武的好材料,如果他能经名师指导,一定会出类拔革的,可惜…………
翁白头的心中暗自叹息,可是突然之间他想起了赶来发生的十几起血案,一股怒火又主了起来。
他猛然向后收剑,又向无情的咽喉刺去。
“爹爹,不要!”
一个尖锐而恐慌的声音在翁白头的身旁响起,翁白头的剑微微一顿,就在这一顿的空隙,一条白影从旁窜了过去,正好挡在了翁白头与无情身边。
是翁颖。
翁白头一愣,随即厉声喝斥道:“颖儿。走开!”
翁颖的眼中蓄满了问号,目中尽是哀求的神情,她颤声对翁白头道,“爹爹!
你老人家就放了他吧。”
翁白头将双目一瞪,怒视着翁颖,声严厉色地道:‘你说什么?还不赶快过来!
’翁颖一动未动,但她的决心似乎更坚定。
她决不能让翁白头伤害无情。
翁白头真的发火了,他一伸手,抓住了翁颖的胳膊,将翁颖轻轻向旁一带。
翁颖还想挣扎,却一点用也没有,刹那问已被翁白头拉到了一旁。
而翁白头另一只手上的剑却始终指着无情,他的目光也始终围绕着无情,拉翁颖时根本就未看翁颖一眼,因为他必须防着无情做任何反抗的动作。
无情并没有动,他已经对自己丧失了信心,他知道就算自己有所反应,也必是难逃翁白头的手掌的。
他是个聪明人,所以他不愿做出那些没有用的挣扎。
翁白头忽然将右手的剑交于左手,右手突向无情疾点而去。
翁白头收回了剑,淡淡地道:“现在我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你一定要老老实实地回答我的问题。”
无情睁大了双眼,可是嘴却仍然紧闭着,他永远不会回答翁白头提出的任何问题,因为他已知道翁白头将要问他的问题。
果然,只听翁白头开口问道:“是谁要你来杀我的,换句话说,应该是是谁要你杀这么多的人的?”
无情看着翁白头,却不理不睬。
翁白头道:“究竟是说还是不说?”
无情忽然轻轻一笑,张口道:“你认为我会说吗?”
翁白头摇了摇头,道:“难道你想错过最后一个机会?”
冷冷地道:“既然我已改在你的手下,那就根本没有什么机会可言了,我的机会早已失去了。”
翁白头一愣问道:“难道你一点也不珍惜你的生命?”
无情听到生命二字,猛地一怔,这是多么熟悉而陌生的两个字,但是,他的生命还属于他自己吗?
此刻,无情第一次意识到了生命的价值,可是当他意识到的时候,生命已要离他远去了,他只有在心中暗自叹息。
翁白头看着他,又缓缓地摇了摇头,终于道:“好吧,既然你想死,我便成全你吧!”
剑,又以了翁白头的右手。他持着剑向无情的咽喉刺了过去。
剑前进的速度并不快,现在已不是两个人在决斗,所以也不需要太快的速度。
翁白头手中的剑正在向前行着,只听翁颖又发出一声大叫:“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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