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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郎-织心拐-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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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男人让一个女人看不起,又该是何等的无奈呢?

  小鲤鱼晃晃悠悠,不知不觉间竟走到了峨嵋女尼们居住的客栈前。待到他清醒过来时,已经迟了。

  一个中年尼姑正站在他面前。

  清虚师太! 
 



  
第十三章 遣将

 
  小鲤鱼打了个寒噤,又打一个,面色顿时变得惨白惨白,浑身筛糠似地抖了起来。

  你害怕什么东西,什么东西就会来找你。

  小鲤鱼脑中嗡嗡直响,眼前金光四射,心里阵阵发虚,他简直连转身逃跑都忘了。

  清虚师太讶然道:“施主怎么了?”

  “小双儿,师太问你话呢,你病了吗?儿呀!”干娘从门里转了出来,扶住了快要倒下的小鲤鱼。

  清虚师太更吃惊了。“苏前辈,这位莫非就是……”

  “这是我的干儿子,魏双鲤,绰号小鲤鱼。”苏小红笑嘻嘻地和清虚说话,暗里却掐了小鲤鱼一把:“双儿,病了?”

  小鲤鱼吃痛,总算清醒了些,结结巴巴地道:“没……没病,刚……跟人打……打了一架……”

  “你受伤了?”他的干娘苏小红信以为真,顿时急了:“是谁打的?”

  小鲤鱼彻底清醒了,冷汗淋漓:“呃……是个老头,我不认识。”

  苏小红急问道:“怎么打起来的?”

  “没怎么,走着走着,对上眼了,几句话一呛呛,就开打了。”

  泼皮无赖们打架的原因,多都是如此。其实打架双方也许根本就不认识,打起来却跟碰上生死仇人似的。

  泼皮们走路,喜欢拿眼横人,若恰巧横到另一个泼皮身上,就会有一场好架。

  苏小红愈发火了:“走,找他去!”

  小鲤鱼面色已恢复了正常:“干娘,你怎么说风就是雨的?

  人家早就走了。再说我也没吃大亏,只不过腰眼上挨了一拳。”

  苏小红怒道:“你打他十拳,是他活该;他打你一拳,是他该死!他敢打我干儿,这还了得?走,找他去,我饶不了他!”护犊之情,溢于言表。

  清虚师太不觉莞尔一笑:“苏前辈,如此贫尼就不送了。小徒们多亏前辈援手,才末被奸徒所趁,峨嵋上下,齐感您的大恩大德。”

  苏小红忙谦道:“师太不必客气,自己人么。师太回山,见到清静师太,代我问个好。”

  清虚师太含笑稽首,缓缓转身,进了客栈。

  “好险!”小鲤鱼走出老远,兀自冷汗直冒:“我差点就倒地上了,要不是你来了,非露馅不可。”

  苏小红直撇嘴:“出息!”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和清虚师大打得火热?”小鲤鱼惊魂未定就急着追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不告诉你。”苏小红居然向自己的干儿子撒起娇来了。

  这是爱情的力量。

  爱情可以使一个少年整日作出一付深沉忧郁的样子,也可以使一个老人脸红上好一阵子。爱情可以使人成熟,也可以使人返老还童。爱情可以使人憔悴,也可以使人容光焕发。

  苏小红面上就容光焕发。

  小鲤鱼吃了一惊,瞅瞅她,苦笑道:“干娘,我可不是第五名,你冲我娇什么?”

  苏小红的脸‘腾”地红了:“放屁!拿娘开心呢!乖乖站好,让娘打你一下出口气。”

  小鲤鱼果真站好了,毕恭毕敬的,可干娘又舍不得打了。

  “算了,打你你也改不了性子,我还是留着劲儿,回头去敲乌龟壳。”

  小鲤鱼一怔:“乌龟壳?”旋即又哈哈大笑起来,苏小红也笑,笑得又幸福又满意。

  小鲤鱼笑了一会,不笑了:“干娘快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小红笑道:“我当时把你们轰了出去,将你的事情细细告诉了那个慧云。先时她不相信我,后来信了,羞得脸通红,呜呜地哭。”

  她理了理鬓角,掸掸衣衫,笑眯眯地不说话了。

  小鲤鱼急得差不多快跪下了:“干娘,求求你了!你要再拿跷,我就要哭了。我放大声音哭,哭得让所有人都围过来看热闹。”

  苏小红道:“她也没说什么。人家是女孩子么,能说什么?

  更何况她还是个出家人呢?我就告诉她,说这件事不是你的错儿,是第五名的错儿。又求她为了你的名声和几个武林异人的脸面,千万别把这事张扬出去……”

  干娘又不说了。小鲤鱼急得直跳:“她答应没有?”

  “人家姑娘可真是个好姑娘,模样儿俊俏不说,更难得的是性子温顺,心地善良,说起来也是,人家姑娘……”

  小鲤鱼一屁股坐在地上:“我说干娘,我这是干什么呀?你要真想害死我,也别这么整我呀?”

  苏小红嘻嘻笑道:“就是要气气你!不过话说回来,慧云那孩子确实不错,真算得上是百里挑一,不,万里挑一哟!你小子眼力真不赖……好好好,我说。她考虑了一会儿,哭着答应了,只是要我保证以后不让你再缠她了。她说她走出家人,准备青灯古佛,终老一生。咦,你倒是不怎么伤心啊?!”

  小鲤鱼叹了口气:“早就应该如此了。我确实不该再去纠缠她了,不该再让她难过,不该再让她生病……”

  苏小红也叹道:“后来,我就假装是去救人的,拍开那些小尼姑们的穴道,再说出我的名头来。凭我的武功,她们自然相信真是我救了她们。再说,我当年行走江湖时,结识了峨嵋派的掌门人清静,算起来也是峨嵋派的故人。所以我见到清虚,一说即成,化解了这件……奇事。”

  小鲤鱼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挺起了胸膛:“好了,一场虚惊过去了!我还有事,要马上去办。妈的,老子日后再也不看小尼姑一眼了,我要再去缠她,我不是人。”

  苏小红笑得怪怪的:“放心。会有结果的,包在我身上。”

  “什么放心不放心的,”小鲤鱼快快地道:“都到这份儿上了,还有个屁结果!”

  “你去忙你的事吧,”苏小红微笑道:“这件事我来办。”

  小鲤鱼又气又急:“干娘,我可把丑话说前头,你要敢去找小尼姑套近乎,我……我就……”

  “你就怎样?”苏小红还是不温不火的。

  小鲤鱼转身就跑:“我就一头碰死!”

  白香草是干什么的?

  全济南城的人都知道,白香草是个卖狗肉的,白香草的狗肉是济南一绝。

  至于白香草的狗肉为什么好吃,知道的人就少了。认真说起来,也就一个人知道,那个人就是白香草自己。

  有些不怀好意的人说:白香草的狗肉里加了轻微的迷药,使人越吃越爱,舍不得放筷子。

  对于这些捕风捉影的猜测之词,白香草一概不理。反正只要吃客盈门就行了,他不在乎别人说什么。

  人么,怎能不被人说呢?

  白香草待人很客气,待那些吃客们更是热情洋溢,和气生财嘛。

  可当白香草看见小鲤鱼进门时,脸就板起来了,脸上的横肉也不住抖动,眼中闪着戒备的寒光。

  他的声音也变得冷冰冰的了:“你来干什么?”

  小鲤鱼瞪眼:“我不能来?”

  “来当然能来,不过最好还是不来。”白香草冷笑道:“我这里不欢迎你。”

  小鲤鱼猛一拍柜台,大吼道:“白香草,我告诉你,你以后见了老子再这么狠霸霸的,老子一把火烧了你这狗肉店!”

  白香草也一拍柜台:“你敢!”

  眼见两人就要动手,里间蹿出两个人来,一个去拉小鲤鱼,一个去劝白香草。

  拉小鲤鱼的是个中年文土,一身青衫,五绺长髯,显得很洒脱,但偶一翻白眼,傲气十足。

  拉白香草的是个浑身油腻腻的矮胖老头,让人一看就知道他跟厨房、饭馆很有缘分。

  其实矮胖老头就是个开饭馆的,同时又兼首席大厨师。他叫杜美人,但自己离“美人’的标准差十万八千里。

  杜美人劝白香草,“何苦来?一见面就斗气,还不把你给气坏了?我知道,我知道,不就是他说了你几句不中听的话么?算啦算啦,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白香草更起劲了,直往前冲:“不行,这小子要不给我赔礼,我饶不了他!”

  小鲤鱼被中年文土拉得直往里间跑,但还是回头大叫:“白香草,你狗肉里到底放迷药没有?!你别不承认,总有一天我会查出来的!别拉我,李少白你别拉我!他不是要打我吗,让他来打好了!”

  中年文士李少白哪肯松手,终于还是笑嘻嘻地把小鲤鱼拖进了里间。

  白香草骂了一会儿,一肚子气没地方出,又指着杜美人大骂起来:

  “杜美人,都是你们把他惯坏了!我只找你们算账!”

  杜美人冷笑:“找我们算账?‘我们’是谁呀?包不包括第五名?”

  白香草显得有些心虚地大声道:“当然不包括第五名。”

  杜美人怪笑起来:“哟,咱们老白好大的胆子啊!”

  正吵得不可开交,李少白沉着脸走了出来,沉声道:“白香草,小鲤鱼找你!”

  白香草一怔,旋即怒火冲天地抢进了里间:“他还敢找我?!”

  杜美人问李少白:“怎么回事?”

  李少白苦笑道:“大事不妙,小鲤鱼要抓差了。可能是要咱们去找一个人。……找秋水。”

  杜美人一下变得更矮了:“我家里还有事,先走一步,先走一步。”

  李少白扯住他:“其实我家里也有事,但小鲤鱼吩咐过了,都不许走。”

  两个正相对苦笑,白香草愁眉苦脸地跑了出来,没理他二人,径自冲着吃客们大吼起来:

  “别吃了!本店歇业三天。大家都走,马上都走!”

  看来白香草是非出趟远门不可了。 
 



  
第十四章 苦夜

 
  小鲤鱼居然知道司文涛住哪里,而且一找就找到了司文涛。

  司文涛虽然还为师父戴着孝,但神情中已没有了前几日的悲戚和愤怒。他显得愉快、很滞洒,很有点华山派掌门人的派头。

  司文涛看见小鲤鱼,面上就浮起了亲切的微笑:“魏兄,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你来得正好,我还正要去找你呢。”

  小鲤鱼道:“我是来看看,有没有要我帮忙的地方。怎么,就你一个人?”

  司文涛道:“他们送我师父灵枢回华山了,我还有点事,暂时走不了。”

  小鲤鱼点点头,笑道:“对了,你找我有什么事。’司文涛眨眨眼睛:“当然是好事。”

  小鲤鱼来兴趣了:“什么好事?”

  “我想请魏兄一次,又怕魏兄不肯赏脸。”司文涛笑得有点神秘:“怎么样,是不是好事?”

  小鲤鱼道:“请我干什么?”

  司文涛正色道:“逛窑子。”

  小鲤鱼脸一红,连连摇头:“不去。”

  他知道司文涛是个时常流连青楼的人,可现在白思俭刚死没两天,司文涛就去逛妓院,只怕有点不正常。按理说,司文涛若想执掌华山派,本该给人一种严谨持重的好印象的。司文涛敢去嫖妓,是不是因为本门中人已不在济南?

  小鲤鱼似乎想规劝司文涛几句,但又打住了话头。

  司文涛微笑道:“你在女人的事上,也太古板了,这不能不说是个缺点。你应该多向我学学。对了,听说城南滴翠楼来了个漂亮姐儿,美得出奇也狂得离谱,魏兄有意思没有?”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小鲤鱼怅然道:“再美的姑娘,也没放在我眼里。”

  司文涛大吃一惊:“哦——这么说,魏兄曾经有过艳遇吗?”

  小鲤鱼自知失言,涨红了脸:“没有,没有。”

  司文涛当然不相信:“那么,‘曾经沧海’、‘除却乌山’又该作何解释呢?”

  小鲤鱼脸更红了:“我只是随口念念而已。……喂,出去喝几杯去,怎么样?我这几日心情十分不好,想到你老兄是个好朋友,特来请你。”

  司文涛大喜:“好,咱哥儿俩喝酒去!妈的,什么漂亮姐儿,去他妈的!”

  小鲤鱼也大笑:“就是,去他妈的漂亮姐儿!喂,你请客,我没钱。”

  “哈,打秋风的来了!好好,我请客,去快哉楼吧。”司文涛笑道:“快哉楼的酒不错,莱也好。”

  “行啊!快哉楼我是常客,一年中也要去叨扰个十几二十顿。”

  司文涛叹道:“我想你大概也没几回是给钱的!我真奇怪,快哉楼的掌柜,怎么受得了呢?”

  “我还真是没给过钱。”小鲤鱼挺自豪地道:“伙计们拿我没办法,赶又赶不走,只好认倒霉。”

  实际上小鲤鱼给快哉楼的钱是不少的,但不是每次都给,有时候一次给足十次的钱,有时候连着吃几天也一文不给。

  小鲤鱼虽不是有钱人,但也不缺钱花。

  混混们都是这个德性,吊儿郎当的,腰里却总有钱。只要他们愿意去找钱,总能找到不少。

  二人刚走到快哉楼下,楼上有人哈哈大笑起来:

  “愚兄,又来打秋风了?”

  小鲤鱼还没抬头,先就笑了:“愚兄你好!这回我可不是打秋风来的,是这位愚兄请客。”

  司文涛大惑不解:“愚兄?”

  小鲤鱼笑道:“这个司兄你就不明白了。我和楼头这位张公子交情非同小可,咱们上楼去,让他请客。”

  张飞鸿朗声大笑:“请上来,咱们一醉方休!”

  酒过三巡,小鲤鱼道:“看来张兄是爱上大明湖这个地方了,要不怎么我两次来,都碰到你呢。”

  张飞鸿笑道:“把酒临风,诚一大乐事也!再说,我到此处来,也是想再遇到你,好好谈谈。上次咱们不是谈得很投机么?”

  小鲤鱼笑了:“不错,是很投机。不过,你要是再叫伙计上些酒菜来,咱俩就会更投机了。”

  张飞鸿大笑,招呼伙计上菜。

  整个快哉楼上,只有他们三个人。

  司文涛甚是拘谨,大约是因为有生人在座之故。张飞鸿也不大理他,只顾和小鲤鱼说话。

  小鲤鱼见又上了一批菜,乐得喜笑颜开:“放下放下,放这儿放在这儿!难得张兄请客,我也就不客气了。吃、吃!”

  张飞鸿含笑望着狼吞虎咽的小鲤鱼,道;“你上次显了几手武功,可让我的几个同伙大开了眼界呢!”

  “什么武功?”小鲤鱼大惑不解:“我上次干什么了?”

  张飞鸿举起筷子,做了一个挟菜的动作:“挟牛肉!”

  “哈,看来张兄你也是个会家子。实不相瞒,我练过一些武功,而且很不错。’小鲤鱼得意洋洋地道:“虽然我打不过许多人,但也有许多人打不过我。”

  张飞鸿笑道:“好,老弟真是快人!……这位司兄,想必也是个武林高手了?”

  小鲤鱼拍拍脑袋:“真是的,怎么忘了把司兄介绍给你了。

  ……这位司兄,乃是华山派掌门的第一候选,武功超卓,人称‘飞天剑’,一手剑法神出鬼没,无人能敌。”

  张飞鸿动容拱手,连声道:“华山剑派,名动天下,张某好生失敬。”

  司文涛忙道:“在下不过后进末学,不值一提。魏兄神功盖世,远在在下之上,和慕容冲天对掌的,便是魏兄。”

  张飞鸿大惊失色:“真的?”

  小鲤鱼愧笑道:“唉,提这事作什么?我足足躺了三个月才把伤养好,司兄这不是故意气我吗?”

  张飞鸿道:“久闻慕容冲天乃天下第一高手,魏兄能和他对掌,武功自然高绝。唉,什么时候,能见到慕容先生就好了。”

  小鲤鱼叹道:“还是不见为好!这老头儿的脾气古怪得很,有些像……你上次带的那个老头——就是夺牛肉的那个。他喜怒无常,保不准什么时候就会要你的命。”

  张飞鸿道:“我那个同伴,平日极为自负,自见识了你那手功夫后,傲气一下消了许多。”

  “他今儿怎么没来?”小鲤鱼嘿嘿笑道:“要不也可以切磋切磋。”

  张飞鸿含笑道:“他为人很古板,我很有些讨厌他,所以干脆没跟他说我要来这里喝酒,让他们几个人在客栈里睡大觉。”

  “就是!我最烦的就是和这些人在一起,连个玩笑都开不起。”小鲤鱼大有相见恨晚的意思:“只有张兄和司兄对我的脾气。”

  三人都大笑起来。

  张飞鸿笑得爽朗,小鲤鱼笑得开心,司文涛笑得干巴巴的。

  司文涛虽自认不是个古板的人,但较之张、魏二人,却是古板多了。司文涛淮一不古板的地方,就是玩女人。

  而且,司文涛这人,开不起玩笑。

  小鲤鱼喝了一口酒,又道:“张兄还要在济南呆多久?其实济南也没什么地方好玩的,风景差得很。”

  张飞鸿微笑道:“我此来并非仅为了游览泉城风光。武夷风光可谓天下奇绝,我又何必舍近求远,跑这么远看‘风光’呢?实不相瞒,我是有事才到济南来的。”

  小鲤鱼道:“不知张兄可有用得着兄弟的地方。要我帮什么忙,只管开口,只管开口,我不要工钱,你管我有酒吃就行了。”

  张飞鸿摇摇头:“不敢劳‘愚兄’大驾。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有我那几个同伴,已尽可应付了……哎,你知不知道,昨夜峨嵋派遭袭,丢了六个小尼姑,听说都挺美的。也不知是谁采花迷了眼,来到峨嵋派头上去了。”

  小鲤鱼脸上本来就被酒烧红了,再红一点也看不出来:“我方才听说,小尼姑被救了。救小尼姑的人么,嘿嘿,是我干娘。”

  张飞鸿和司文涛都吃了一惊:“你干娘?”

  小鲤鱼叹道:“我干娘是谁你们都不知道?唉,真没办法。

  ……你们总听说过‘东海织女’苏小红这个人吧?”

  司文涛瞠目:“老天!苏……苏前辈!她老人家还……还健在?”

  “实不相瞒,苏小红就是我干娘!昨晚我去一个朋友那里喝酒,喝多了没回家,今早到家一看,干娘不在,我就上街去找她,正撞上了一个老头,几言不合,打了一架,被他打了我一拳。他告诉我说,小尼姑是他抢的,被我干娘救了。要我转告我干娘,他日后还会报复的。我打不过他,只有认了。”小鲤鱼谎话连篇。

  司文涛奇道:“依魏兄的武功,怎会折在一个老头手里?”

  小鲤鱼苦笑道:“我虽然自认武功不错,但和许多人比起来,可差远了。比如说,我就接不下我于娘三招。许多高人根本就没什么名气呢。”

  张飞鸿也奇怪了:“那个老头抢小尼姑干什么?”

  小鲤鱼笑笑:“还能是干什么?无非是色、仇两件事呗。也许老头和峨嵋派有仇,就把气出在小尼姑身上了。”

  三人吃吃谈谈,颇为欢洽,只差没换金兰谱了。

  这顿酒直吃到黄昏时分,三人才离开快哉楼,各自走路。

  小鲤鱼蔫耷耷地往家里走。虽然这时候回家难免会让干娘和第五名尴尬,他也得回去。

  不管怎么说,浪子总得回家。

  “快哉快哉!什么快哉,却是‘苦也’!”

  小鲤鱼一路嘟嚷着,也不知是在和谁生气。

  干娘家里一点儿声息也没有,门也关得紧紧的。

  难道两人已经上床睡觉了?

  第五名没来的时候,小鲤鱼一进院门,就会听到织机的轧轧声。

  现在第五名来了,干娘就不织布了?

  小鲤鱼干咳一声,屋里还是没人应。

  小鲤鱼大叫道:“干娘,我回来了!”

  没人答应。

  小鲤鱼吓得酒意全消,一冲进屋,进屋就站在那里发呆。

  屋里一个人也没有,也没有打斗的痕迹,两个老人像是出去串门儿了。

  可小鲤鱼知道,干娘是从不串门儿的。

  依苏小红和第五名两人的武功,就是慕容冲天来了,也决讨不了好。即使打不赢,逃命也该没问题的。

  没有打斗痕迹说明,两人是自己走的,要么就是被人用歹毒的迷药迷倒后带走的。

  小鲤鱼的心突突乱跳:“娘的!全乱套了,全乱套了。这可怎么好,这可怎么好j”

  他实在想不出干娘和第五名是出什么事了,还是干什么去了。越想不出,心里越着急。

  小鲤鱼急得在屋里转了三个圈子,才想起一个人来,大叫道:

  “有了,找孔子曰问问去!”

  孔子曰和古人云是第五名的老朋友,他们的关系好像还很不错。或许他们能知道二位老人的去处,亦未可知。

  紫竹林并不近,小鲤鱼赶到时,天已黑透了。

  院里黑沉沉的,没有动静。

  小鲤鱼惊得直发怔。难道这里也没人?这许多大高手,怎会在大白天失踪呢?

  小鲤鱼大喊大叫:“孔子曰!孔子曰你出来!”

  他一面喊着,一面将紫竹林大院仔细地搜了一遍,一个人也没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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