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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界之主--魔界同盟-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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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弗罗多伦窥了前面一眼,看到远处两块巨大礁石迎面逼来,像是尖顶塔或石柱一样。它们立在河岸两旁,高高挺立,虎视眈眈。西石之间有一窄窄的豁缝,河水将小船冲到前面。 
  “小心阿贡纳思,国王之柱!”阿拉贡大喊一声。“我们很快就会冲过去。把船排成一线,尽量拉开距离!紧跟住河水中间!” 
  弗罗多的船冲往前面,双柱像双峰一样压过来。如同巨人,无声却不乏威胁力。然后他看到石拄的确有形有状,石刻的工艺和威严感经历过如此多的风风雨雨仍旧保持着当初雕刻时的神采。深水里的底座还屹立着两个国王的石雕像:模糊的眼睛,裂开的眉毛,依然还皱着眉头看着北方。其左手手掌都以警告的姿势高高举起。右手则都紧握大斧。头上都戴着重重的头盔和王冠。那种王室的威严与力量感丝毫不减,似乎还是很早就消失了的王国的守卫者。弗罗多心中油然而生起一种敬畏感,他弓起身,闭上眼,逼近时不敢向上看。甚至博罗米尔都低了头,一叶扁舟随着激流飘过,在努梅诺守卫的阴影笼罩中,轻飘飘地如一片树叶一闪而逝。于是他们便穿过了关口的黑色峡口。 
  两岸可怕的悬崖兀然直立,一眼望不到顶。天空只是隐约可见。 
  黑河水咆哮着四处回荡,水面上吹过一阵风尖叫着而过。弗罗多蟋缩在膝上,听到前面的萨姆咕哝抱怨着:“什么鬼地方!真恐怖!让我跳出这艘船,我将永远连水坑也不碰,更别说河里了。” 
  “不用怕!”他后面响起了一把陌生的声音。弗罗多转过头看到健步侠,但又不像是健步侠,因为那张久经风雨的巡林人的脸不见了。 
  船尾坐着阿拉松之子阿拉贡,骄傲地挺直着腰板,熟练地摇着橹掌着舵,他的头巾吹开了,黑发在风中飘荡,双眼炯炯有神:流亡的国王回到了自己的家园。 
  “不用怕!”他说:“我一直渴望着瞻仰我的祖先伊西尔德和阿纳里安的相似之处。在埃列萨的影子之下,伊西尔德家阿拉松的儿子,伊伦迪尔的继嗣人,是无所畏惧的!” 
  随后他眼中的神光一熄,自言自语道:“甘达尔夫在就好了!我的心里多么向往米纳斯阿诺和我的城市之墙啊!但现在我又能去哪儿呢?” 
  裂谷又长又黑,充满了风声、水流声和石壁回声。河道偏西岸一些,所以一开始前方一片漆黑,但一会儿弗罗多看到一道高高的、亮着的豁缝出现在前面,越来越大。它飞快地接近着,突然小船一冲而过,直冲进一片广阔的日光天地。 
  太阳早已过了午后,在有风的天空中照射着。被抑制的河水注入一个椭圆形的湖中,淡淡的奈恩希思尔湖,四周环绕着群山,长满了树,山顶却光秃秃的,阳光下发着冰冷的光。远处南端浮出三座山峰,中间坐落着一水中岛,跟其他山脉分割了开来,位置有些靠前,河水伸出微光闪闪的胳膊环抱着它。很远处的风中传来一阵轰隆声,像是滚雷,传得很远。 
  “看!托尔布兰迪尔!”阿拉贡说:“向南指着高峰。左边矗立着阿蒙洛山峰,右边是阿蒙翰山峰,有听觉和视觉的山。在伟大的诸王时代,山上有高台做瞟望、监视使用。但据说没有人和动物曾经上过托尔布兰迪尔山峰。夜幕降临前我们会赶到那里。我听到了劳罗斯不停的呼唤了。” 
  一行人休息了一会,在湖中间顺水向南飘移。他们吃了一点东西,然后又抄起船桨匆匆赶路。西行的山已落入黑幕之中,太阳变得又红又圆。不时可见模糊的星星偶而露出来。三座高峰呈现在他们面前,在暮色中显得黑漆漆。劳罗斯在大声地咆哮着。夜色已铺满河面,他们终于划到了山前。 
  旅途的第十天结束了。荒地被他们抛在身后。在做出东行还是西行之前,他们哪儿也走不了。行动的最后阶段来临了。 


第二十二章 同盟解体

  阿拉贡把他们带到大河的左边河湾。这里在托尔布兰迪尔的映照下在大河的西岸,一块绿色的草坪从水边一直延伸到阿蒙翰山脚下。 
  草坪后面长满树的平缓山坡,树林沿着湖岸的曲线向西展开。山上流下一条小溪灌溉着草木。 
  “今晚我们在此过夜,”阿拉贡说:“这里就是帕思加伦草地:古时候的夏天这里是一个美丽的地方。希望邪恶尚未玷污至此。” 
  他们把船靠到绿岸,就在岸边搭起了帐篷。他们设立一个警戒视线,但没有见到也没听到任何敌人的踪迹。假如戈伦姆仍紧追不舍,他在这里也没被发现任何身影和动静。但随着夜深,阿拉贡辗转反侧越来越心神不安。于是他起身来到轮到警戒的弗罗多身边。 
  “你怎么醒来了?”弗罗多问:“还没到你呢。” 
  “我不知道,”阿拉贡道:“在我的睡梦中充满了越来越多的阴影和威胁。你还是拔出你的剑来吧。” 
  “为什么?”弗罗多问:“敌人来了吗?” 
  “我们看看‘刺睨’剑能显示出什么来。”阿拉贡答道。 
  弗罗多从刀鞘里拔出小精灵宝剑。 他不安地发现剑峰在夜里发出微暗的光。 “妖怪!”他说道:“不是很近,但似乎不远了。” 
  “我也如此担心,”阿拉贡说:“但也许他们不是在这边河岸。”刺睨“剑之光暗淡,也许它不过是指出有摩尔多的奸细在阿蒙洛山坡活动。我还从没听说过妖怪来过阿蒙翰。但在这些邪恶横行的年代里,谁又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既然米纳斯蒂里思已不能保证到安杜因的通道的安全。我们明天要小心行事。” 
  白天来临了,如火如烟。东方低垂的天空,一条条长长的黑云像是燃烧的浓烟。火球般升起的旭日在云下点起熊熊大火,但很快地火烧云爬上了晴朗的天空。托尔布兰迪尔的顶峰金光闪闪。弗罗多向东望去,凝视着高处的小岛。岛屿突起于流水之上。悬崖之上是陡峭的山坡,山坡上攀缘而生的树丛,枝头一支高过一支,再上面是高不可攀的岩石,灰灰的面孔和一巨大的王顶。许多鸟在盘旋飞行,但见不到其他生物。 
  吃完饭后,阿拉贡召集了大家。“这一天最后还是来到了。”他说:“也就是我们把这必须做决定的一天延迟了很久。我们一行人长途跋涉到如今的同盟将会如何呢?我们是否西行加入博罗米尔的贡多之战呢? 
  还是东行挑战恐惧和阴影,抑或解散同盟各行其道呢?无论怎样做我们都必须尽快做出决断。此地不可久留。敌人仍在东岸,我们都知道,但是我们所担心的是妖怪会不会已抵达了河的这一边了。“ 
  沉默良久无人开口。 
  “弗罗多,”阿拉贡最后说:“恐怕责任还是在你肩上。你是会议指定的持戒者。你可以选择你自己的路,这方面我无法给你建议。虽然我试着能有甘达尔夫的作用,但我不是他,我也不知道此刻他会有什么安排,当然我们也不清楚他是否早有计划。即使他真的在这里,很可能还是由你来做出选择。这便是你的命运!” 
  弗罗多没有马上回答。过了一会他慢慢说道:“我知道事不宜迟,但我无法做出决断。负担实在太重。多给我一小时,我会讲。让我静一下!” 
  阿拉贡充满了善意怜悯地望着他。“很好,德罗尤之子弗罗多,” 
  他说:“你会有一个小时,且有一段独处的时间。我们在此停留一会儿。 
  但不要迷路了或走太远叫不到你们。“ 
  弗罗多低着头坐了一会儿。 一直关心地注视着他的萨姆摇了摇头, 低语道: “再明显不过了,但是萨姆。甘吉不应在此打扰。” 
  过了一会儿弗罗多站了起来,走开了,萨姆看到而其他人则控制自己不去盯着他,而博罗米尔的目光急切地跟着弗罗多,直到他在阿蒙翰山脚下消失了身影。 
  弗罗多先是在树林中漫无边际地走着,走着走着忽然发现自己在朝着山坡方向走。他来到一条小路前,这是一条衰朽了的废墟古路。 
  陡峭的地方凿有台阶,现在却是破烂不堪,被树根分割得到处裂开。 
  他不管方向地乱爬了一阵,停在一块草丛。四周长了一些花椒树,中间有一块宽平的石头。高地上的一块草坪面向东方,沐浴着晨光。弗罗多停住了脚步,俯瞰脚下的大河,远眺托尔布兰迪尔,鸟儿在山峰与那座渺无人迹的小岛中间的河湾气流中盘旋。劳罗斯汹涌澎湃,发出震耳的轰鸣声。 
  他坐在石上双手托腮,漠然地凝视着东方。他的脑海中浮现出比尔博离开夏尔国后所发生的一幕幕的事情,竭力回忆和思及甘达尔夫说过的每句话。时间在流逝,他却仍旧一筹莫展。 
  突然他从沉思中惊醒,他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觉得有东西在他背后正用不友好的眼光在盯着他。他跳起来一转身,却吃惊地发现是博罗米尔在那里和善地对他笑着。 
  “我在为你担着心呢,弗罗多,”他走上来说:“假如阿拉贡没说错,妖怪们在附近,那么我们谁也不该到处乱走,尤其你最不应该,你有重任在肩啊,我的心也很沉重。我是否可以在这里与你谈一会儿?这样我会宽心些。人太多时,什么也争不出个结果来。两人一起想也许能找到好办法。” 
  然后博罗米尔默默地立着。劳罗斯仍在无休止地呼啸。风在树枝中低语。弗罗多打了个冷颤。 
  博罗米尔走过来坐在他身旁。“你敢肯定你不是在无谓地折磨自己吗?”他说: “我希望能帮得上你。在难以抉择的时刻,你需要建议。你是否想听一下我的建议呢?” 
  弗罗多抬头看着。他的心忽地一凉。他捉到了博罗米尔眼中的奇怪一闪,但他的面容仍是和善和友好。“最好还是放在那里看不见比较好。”他答道。 
  “随你,我无所谓。”博罗米尔说:“但我还可以谈谈它吗?因为你似乎只想到了它掌握在敌人手里时的魔力,只是它邪恶而不是善良的用途。你刚才也说世界在变。如果魔戒尚在,米纳斯蒂里思便会失陷。 
  当然,如果魔戒落入敌人手尚会是这样。但如果掌握在我们手中呢?“ 
  “你当时没出席大会吗?”弗罗多答道:“我们不能使用它,只要一用它便会变为罪恶。” 
  博罗米尔起身,不耐烦地走来走去。“所以你将继续前行。”他大叫道:“甘达尔夫、埃尔伦——所有的这些人都是这样教导你的。对于他们自己来说,他们也许是对的。这些小精灵、半精灵、巫师们也许他们会痛苦。但我经常在怀疑,他们究竟是聪明还是只是胆怯。每个人的命运不同。真诚的普通人将不会被腐蚀。我们米纳斯蒂里思的人经过了长久的考验,依然刚直不阿,忠心耿耿。我们并不希冀得到巫师之王的权利,我们要求的只是保护正义事业中自己的权利。而且看吧! 
  由于我们的需要,命运已经使魔戒重见光明。这是一件礼物,给摩尔多的敌人带来的礼物。我们如果不去使用它以毒攻毒,那可是愚蠢透顶。魔戒的无畏、无情之威力本身便会取得胜利。一位战士、一位伟大的领导人物,还能有什么顾忌呢?阿拉贡又顾忌什么?或者假如他拒绝,博罗米尔为什么不能挺身而出?魔戒会给我统帅的力量。我便可以横扫摩尔多之悍匪,众英雄无不蜂拥而至,聚集在我的帐下! “ 
  博罗米尔踱起步来,声音越来越大。他几乎忘记了弗罗多的存在,他又大谈特谈城墙与武器以及普通人的大阅兵,如何制订大联盟和胜利将会如何辉煌,他将废黜摩尔多,自己出任为伟大的君王,既仁爱又英明。突然间他挥了挥手戛然而止。 
  “但是他们却让我们丢弃它!”他大叫道。“我没有说毁了它。假如理智战胜诱惑这样做的话,那还情有可原。事实上却非如此。惟一提出的计划是一半人高的霍比特人盲目地走进摩尔多,给敌人无限机会来夺回魔戒为己所有,愚蠢!” 
  “你当然明白了,我的朋友?”他说,突然又转向弗罗多。“你说你很怕。假如真的如此,最勇敢者将会饶恕你。但这不会是你的良知在起作用吗?” 
  “不,我是害怕,”弗罗多说:“就是害怕。但是我很高兴听你这一番肺腑之言。我的头脑现在更清楚了。” 
  “那你会来米纳斯蒂里思吗?”博罗米尔喊了起来。他的双眼闪光,脸上显出急迫的神情。 
  “你误会我了。”弗罗多说。 
  “胆你会去的,至少会去一下吧广博罗米尔坚持道:“俄们的城市离这里不远,从那里去摩尔多比从这里去摩尔多远不了多少。我们在野外待的时间很长,你在采取下一步行动之前也需要敌人的情报。跟我来吧,弗罗多。”他说:“假如你一定要去的话,在你冒险之前你需要休整。”他友好地把手搭到弗罗多的肩上,但弗罗多感受到他的手由于压抑住的激动而在颤抖。他迅速向后一退,警觉地盯着这高大的普通人,身高是他的两倍,力量则大他几倍。 
  “你为何这般不友好?”博罗米尔说:“俄是~个诚实的人,不是贼也不是追捕者。我需要你的魔戒,现在你都知道了,但我保证我不会占有它的。你就不能让我试试我的计划吗?把戒指借给我!” 
  “不行!不行广弗罗多说:“大会指定我为持戒者。“ 
  “那将会由于我们自己的愚蠢而令敌人打败我们,”博罗米尔大叫起来。“这真是气死我了!傻瓜!顽固不化的傻瓜!自投罗网寻死,自毁我们的事业。如果世上什么凡人有权利占有魔成的话,那只有努梅诺的普通人才能胜任,绝非小矮人。假如不是运气不好的话,魔戒不会落入你手。它就可能是我的。它应该是我的。给我!” 
  弗罗多没有做答,一转身转到大石头的另一边。“过来,过来,我的朋友广博罗米尔语气~软说道:“你为什么不摆脱它?为什么不从疑虑和恐怖中解脱出来?如果愿意,你可以怪罪于我。你可以说我的力气大,从你的手中强行夺走。我也确实比你强大得多,小矮人。“他突然大叫一声,跳过石头,冲向弗罗多。他那和善的面孔可怕地扭曲着,双眼冒着怒火。 
  弗罗多闪身躲开,再次让大石头横在他们中间。他只能做一件事了,他用颤抖的手拉出挂在胸口的魔戒,在博罗米尔再次扑向他时,迅速地套在手指上。普通人喘着粗气,不知所措地呆望了一会,然后疯狂地四处乱跳,在岸石和树丛间到处寻找。 
  “可耻的骗子!”他喊道:“让我捉住你!现在我看清楚了你的想法。 
  你会把戒指送给索伦,把我们全出卖了。你一直在等待机会在我们需要你时弃之不顾。我诅咒你和所有的小矮人去死去地狱吧!“然后,他被~块石头绊了脚,摔在地上,碰到了脸。他静了许久,好像他的诅咒击中了他自己似的,然后他便突然嚎啕大哭起来了。 
  他站了起来,用手擦了擦眼,甩掉泪水。“我刚才说了些什么?” 
  他大声说:“我做了些什么?弗罗多!弗罗多!”他叫着。“回来!我刚才疯了,我已清醒了。回来吧!” 
  没人回答。弗罗多甚至听都没听到他的呼喊。他早已走了很远,茫然地跳跃着爬向山顶。恐怖和悲痛握住了他,脑海中一路闪现着博罗米尔那疯狂凶恶的面孔和怒火中烧的眼神。 
  不久他独自登上了阿蒙翰山顶峰,停下来喘了口气。迷雾中他看到了一个开阔的圆形广场,插满了大旗,四周围起摇摇欲坠的城垛。 
  中间立着四根雕刻了的柱子,围着一张高高的座椅,下面是许多台阶相连着。他走上去坐在椅子上,像是一位迷途的孩子爬到了山大王的宝座里。 
  起初他没看到什么:他仿佛是坠入云里雾中,四周尽是影子,他正带着魔戒。然后迷雾一点一点地消失,于是他看到了许多的幻觉,幻象小而清晰,似乎近在咫尺的桌面上却又很遥远。没有声音,只有色彩斑斓的映像。仿佛刹那间变成了小型无声的世界。他坐在努梅诺普通人的阿蒙翰山的金眼峰的透视椅上。他向东望去,那是一片地图上来注明的广袤大地,没有名字的平原来经开垦的森林。北望,山下的大河像一条丝带,而云雾山看起来则像是一颗渺小却又坚硬的断齿。 
  再向西望,他看到了罗罕辽阔的牧草地,还有奥森克,伊森加德山的尖峰,像一根黑色的长针。而他脚下的大河向南望去则像一道卷起的浪峰跃入劳罗斯瀑布,溅起冲天泡沫和水花,氤氲水汽中浮起一道彩虹。接着映入眼帘的是埃布尔安杜因,大河冲积而成的巨大三角洲,无数的海鸟在阳光下如一团白尘飞旋四周,下边便是碧蓝的大海,海浪无穷无尽地涌向极目处。 
  但是无论哪里,看上去都是战机四伏。云雾山蜷曲着如蚁峰;妖怪们从成千的洞穴中一窝蜂地涌出,在黑森林的树下小精灵与普通人及凶猛的野兽在搏斗;博恩的家园一片战火;摩里亚乌云笼罩,洛连边界升起股股黑烟。 
  骑士在罗罕草原飞奔;野狼从伊森加德狂奔而出;东部普通人那边则源源不断地涌出持剑者、持矛者、马背上的弓箭手、战骑士的首领们以及满载的四轮马车。黑暗之君所有的魔力全部开动起来了。然后再向南他注视着米纳斯蒂里思。它看起来是那般遥远而美丽:白色的围墙,高塔耸立,坐落在群山之间秀美中透出英气。城堡刀光剑影,塔战旗飞扬。弗罗多心中也飞出了希望。远处的东方又攫住了他不情愿的目光。越过奥斯吉利亚倒塌的桥梁,米纳斯。摩古尔的鬼门关。以及妖魔出人的大山,目光落在摩尔多大地上的恐怖之谷,高戈罗斯。 
  太阳落下黑暗却笼罩了大地。烟雾钦绕中火光冲天,末日之峰在燃烧,一团浓烟正升向天空。他的目光最后被盯住了:墙叠着墙,堡连着堡,黑暗,魔力无边,铁之山、钢之门、坚三塔,他看到了:巴拉德杜尔,索伦之城堡。一切希望在他心中消失殆尽。 
  突然间他感觉到那只眼睛。黑塔中有一只眼睛没有入睡。他知道它正意识到了他的凝视。黑暗中一股凶残的意志跳出来扑向他,他感觉到像是一只手指在搜寻着他。如发现踪迹,便会即刻将他盯住。它触到了阿蒙洛。它扫过了托尔布兰迪尔— —他跳下椅来,蜡曲着,用头巾遮住了头。 
  他听见自己喊出声来:是在喊“绝不!绝不”还是在喊“我会忠实地去你那儿” 呢?他自己都分不清楚。然后从某处有一道像闪电的力量袭上脑际:脱下它!脱下它!傻瓜,脱下它!脱下戒指! 
  两种力量在大脑中交战。有一段时间,两种针锋相对的力量在相互拉锯,他扭曲着,受着折磨。忽然他又清醒过来。弗罗多,既不是那声音也不是那眼睛,在余力中他做出自由选择的决定。他摘下了他的戒指。他在高椅前,明亮的阳光下跪着。他脱下了戒指。一只黑影仿佛像一只胳膊在他头上飞过。它错过了阿蒙翰向西窜去并凋零。然后蓝天一片又是湛蓝而清晰,每棵树上的小鸟都在歌唱。 
  弗罗多站了起来。他满身疲惫,但意志却坚强无比,而且心里也轻松起来。他大声地对自己说:“从现在起我要做我必须做的事,”他自言自语道:“这一点最起码是清楚的,那就是魔戒的邪恶正在行动小组中发作,在更大的伤害到来之前,魔戒必须远离他们。我会孤身上路。 
  有些人我不能信任,而我所信任的对我来说又太珍贵了,可怜的老萨拇、梅里还有皮平。健步侠也一样,他的内心向往着米纳斯蒂里思,而且那里也需要他,而现在博罗米尔已经陷入罪恶之中。我一个人走。 
  马上出发。“ 
  他迅速地走下山来到博罗米尔找到他的地方。然后他停了下来,听了一会儿。他好像听到了山下岸边旁的树林传来的呼叫声。 
  “他们将会来找我了,”他说:“我不知道我离开了多久了。几个小时?我想应该有吧。”他犹豫了一下。“我该怎么办?”他低语着:“我必须走,不然永远也走不了啦。我不会再有机会了。我不愿离开他们,尤其是像这样不辞而别。但他们一定会明白的。萨姆一定会的、那我又能怎么办?” 
  慢慢地他掏出了魔戒再次戴在手指上。他消失了,一阵风似地跑下了山。 
  其他人在河边待了许久。之前他们不安地走来走去,没人出声,现在他们坐成一圈一起谈论著。不时地会有人岔开话题,讲起他们漫长的旅途和诸多惊险的经历。他们问起阿拉贡关于贡多王国的事及其古代历史,以及在伊敏缪尔边界仍然可见的伟大历史古迹:石雕国王洛和翰座椅,和劳罗斯大瀑布旁的大台阶。但无论如何他们的话题总是回到弗罗多和魔戒。弗罗多会选择什么?他为什么迟疑不决? 
  “他正在抉择哪条路最急迫,我想,”阿拉贡说:“他也的确需要这样做,现在再向东走对于我们一行人来说更加毫无希望,因为戈伦姆一直在跟踪我们,恐怕我们的行踪早已被泄露了。可是米纳斯蒂里思离魔火及烧毁魔戒并不近。” 
  “我们可以在那里逗留片刻,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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