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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你一生的故事 作者:[美] 特德·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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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慢慢流逝,最后,他终于站了起来,水从他脚踝下面快速流过。他向前走去,水在变深。他转向另一个方向,于是,他感觉到了干燥的岩石。
四周一片漆黑,像没有火把的矿井。他用手在黑暗中摸索,这样过去了好几个小时。如果这是一个山洞,那它肯定是十分巨大的。他感觉到地面在向上倾斜,也许这是一条通道,这条通道能把他引到天堂。
他继续往前爬行,不去想过去了多长时间,也不去想他将永远不能从原路返回地面。尽管他才被水淹过,吞下了那么多的水,这时,他仍感到口渴,并感到饥饿。
终于,一道光线出现在他眼前。
他跪下来,双手紧紧地捂住脸,这是来自上帝的光芒吗?几分钟后,他慢慢睁开眼睛,看到了面前延伸开广阔的沙漠。他刚从一片丘陵地带的一个山洞里爬出来。难道天堂也跟地上一样?上帝就住在这样一个地方?也许,这只是上帝创造的另一个领地,是另外一个地球?或许上帝住在更上面的某个地方?
一轮太阳挂在他背后的山顶附近,它是在上升还是下落呢?
沙漠中有一条线在移动,那是一支商队吗?
他向着商队跑去,干渴的喉咙里发出尖叫。当他马上就要跑不动的时候,商队发现了他,整个商队都停了下来。
赫拉鲁穆首先看见的确实是一个人,而不是一个鬼魂,手里还举着一只水袋。赫拉鲁穆一把抢过来,拼命地往喉咙里灌去。
“你被土匪袭击了吗?我们正往埃瑞琪去。”
赫拉鲁穆盯着他叫道:“你在骗我!”
那个人后退几步,上上下下打量着他,好像他已被太阳晒疯了。
“可是,埃瑞琪是在幼发拉底平原上!”
“是的,难道这有什么不对吗?”又一个商队的人走了过来,并准备好手里的武器。
“我来自──我是──”赫拉鲁穆停了一下,“你们知道巴比伦吗?”
“噢,那就是你的目的地吗?它就在埃瑞琪北部,从埃瑞琪到巴比伦算不上是一段困难的旅程。”
“塔,你们听说过巴比伦塔吗?”
“当然听说过,那是通往天堂的柱子。听说在塔顶的工人们正在挖一条穿过天堂拱顶的坑道。”
赫拉鲁穆一下倒在了干燥的沙砾中。
“你病了吗?”商队的人问他。
赫拉鲁穆没有搭理他们。天哪,他又回到了地球,他明明爬进了天堂水库,却又回到了地球之上。是上帝有意阻止他的吗?可他并没有看到上帝,哪怕是一点点上帝存在的迹象。
也许,这是一种特别的方式,天堂的拱顶就在地球的下面,好像它们就紧紧挨在一起。但怎么可能是这样的呢?赫拉鲁穆躺在那里,想得脑袋都快炸开了,还是一点也不明白。
然后,他觉得自己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一个圆滚筒,他想,人们用一个雕刻有符号的滚筒滚过一块柔软的泥板,滚筒就在泥板上形成了一幅图画印。符号可能出现在泥板相反的两端,但它们在滚筒上却是肩并肩的排列。人们把天堂和地狱看成一张泥板相反的两头,中间就是天空和星星。然后,世界以某种奇异的方式卷起来了,天堂与地球就成了滚筒上两个并列的符号。
如此一来,就知道上帝为什么没有毁掉那塔了,为什么没有因为人们努力越出为他们设定的界限而惩罚他们,因为再长的旅程也仅仅只能让他们回到原来出发的地方。他们几个世纪的辛勤劳作不会揭示出比他们所知道的更多的创造,他们最后所看到的只是上帝无比杰出的艺术才能。
通过这种才能,上帝的存在才被指明,而又被隐藏起来。
而人们就知道了他们应该呆在应该呆的地方。
赫拉鲁穆从沙砾里支起身子,双腿由于心里的敬畏之感而摇摇晃晃。他要走回巴比伦去。也许他会遇到拉车的鲁加图穆,他会给人们捎话上去,告诉他们他所知道的世界的模样。
(严道丽 译)
《你一生的故事》作者:'美' 特德·蒋
(本书资料收集于网上,版权归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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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2 《前路迢迢》
这是一个警告。请仔细阅读。
至此,你应该已经见过预言器了;读到此文时,它的销量已是数以百万计。为尚未有幸目睹的人介绍一下:它是个小小的装置,同开车门的遥控器差不多。外形上看,它只有一个按钮和一个硕大的绿色发光二级管。你揿按钮,绿灯闪亮。唯一特出之处是灯会在你揿按钮前一秒钟亮起。
大多数人说刚上手的时候就好像是在玩某个奇怪的游戏,目标是在看见闪光之后揿按钮,容易得很。但是当你起意去打破规则的时候,却会发现无法做到。如果你打算在看见闪光前揿按钮的话,闪光立刻就会出现,而且无论你的动作有多快,也无法在一秒钟过完之前揿按钮。如果你想等待闪光,意图避免事后揿按钮,那么闪光便永远不会出现。无论你做什么,闪光总是先于揿按钮。你无法愚弄预言器。
预言器的核心是一个负延时电路——它向过去发送信号。当负延时可以大于一秒钟以后,这项技术的深层内涵会变得更加清楚。近在眼前的问题是预言器正在展示根本不存在自由意志这种东西。
早已存在许多证据说明自由意志只是幻觉,有些基于严密的物理学,有些仅是纯然的逻辑推理。多数人虽觉得这些证据无法反驳,但却无法真的接受其中结论。享有自由意志的经验不是一条证据可以说服的。真能起作用的是一个展示,预言器所提供的正是这个。
很典型的事情,一个人会带了强迫性地把玩预言器好几天,将它展示给朋友们,绞尽脑汁去瞒骗装置。人们或可假装对它失去兴趣,但没有人会忘记个中涵义——在接下来的几个礼拜中,未来无法改变,这意念深入脑海。有些人,意识到他们的抉择毫无意义,从此拒绝再做任何决定。就仿佛一整个军团的录事巴特比'注1'似的,他们不再进行任何自发性活动。到头来,三分之一的预言器玩家都必须入院治疗,因为他们连已经无法自己进食。终极状态是运动不能性缄默'注2',醒状昏迷的一种。他们的眼球能追踪动作,他们会偶尔改变姿势,但仅是这些。运动能力依然存在,但动机却已消失。
人们开始玩预言器之前,运动不能性缄默非常罕见,是脑干上升激活系统部分破坏所致。现在它正仿佛一种认知瘟疫般蔓延。人们曾经想象过能够毁灭思考者的念头,某些无法言谕的洛夫克拉夫特式的恐怖,或是某个哥德尔'注3'式句子令人类的逻辑系统崩溃。结果让人们丧失能力的念头却是我们都已经遭遇过的:自由意志并不存在的想法。直到你相信它,它才是能够伤人的。
医生竭力在患者还对说话尚存反应时与之辩论。我们都曾过着幸福、有活力的生活,他们说理道,那时候我们也没有自由意志。所以,有什么改变了呢?“上个月你的行动不比今天你的行动更自由,”医生也许这样说。“现在你还是可以那样过日子啊。”患者总是回答道,“但现在我知道了。”有些人就此再未开口。
有人争论说预言器在行为方面导致的改变恰能说明我们的确拥有自由意志。机器人无法灰心丧气,只有能够自由思考的实体才可以。有人坠入运动不能性缄默有人没有,这正说明了做出选择的重要性。
不幸的是,如此的说理却是有误失的:各种形态的应激行为都与决定论相一致。一个动态系统可能落入吸引域'注4'或绕定点卷拢,而另一个则可能有不确定的混沌表现,但两者都是彻头彻底的宿命论。
我正在你的未来一年之后向你发送这个警告:它是兆秒级负延时电路首次应用于建立通讯设备后收到的第一个长信息。其他的消息将随之而来,指出别的问题。我给你的信息是这样的:假装你拥有自由意志。重点是你必须得表现出你的决定能起作用的样子,即便你知道事实绝非如此。现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相信什么,而相信谎言是唯一避免醒态昏迷的方法。人类文明现在维系于自我欺骗上。也许一向如此。
我还知道一件事情,因为自由意志是个幻觉,那么谁将坠入运动不能性缄默谁将不坠入是已被注定了的。关于这个,谁也无能为力——你无法选择预言器对你会起何种作用。有人将倒下,有人将不,而我送出这个警告也无法改变两者比例。那么,我为什么还要送出呢?
因为我并无选择。
'注1' Bartleby the Scrivener,梅尔维尔(Herman Melville)的同名短篇小说中的人物。巴特比是华尔街法律事务所里一个生活平板、宛如游魂般的抄写员,
日以继夜不停地抄写,拒绝任何变化与沟通,不论人家要他做什么,他只是不停地重复,“I would prefer not
to。”,到最后甚至拒绝进食,结果就死了。
'注2' akinetic mutism,病人觉醒状态降低,缄默不语,不能运动,大小便失禁,但定向反应存在,植物神经反应可正常,疼痛部分消失,仍保留吞咽、咀嚼反射,常有去大脑强直。
'注3' Gdel,一般被认为是亚里士多德以来最伟大的逻辑学家。哥德尔设计过许多逻辑悖论,有些的确拥有毁灭心智的能力。
'注4' Basin of attraction,或译吸引盆、吸引槽,由位于趋近于一给定吸引子的轨道上的所有点所组成的集合构成。
《你一生的故事》作者:'美' 特德·蒋
(本书资料收集于网上,版权归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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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特德·蒋,当代美国科幻界少有的优秀华裔作家。1967年出生于美国纽约州杰斐逊港,1989年毕业于布朗大学,获得计算机科学学士学位,现为一名自由职业者,为计算机程序撰写文档。少年时代起,特德就开始接触科幻小说,并尝试创作,向杂志投稿。从“号角”科幻写作班毕业后,特德·蒋因处女作《巴比伦塔》一炮而红,荣获1990年星云奖最佳短篇小说奖。《你一生的故事》,获得了2000年的最佳中篇星云奖。特德·蒋的产量不高,到目前为止发表的作品只有八篇,但它们都保持他特有的高水准,其中大部分入围或获得“雨果”、“星云”等科幻大奖。
诚如格雷格·贝尔所说,“不读特德·蒋,就不能了解科幻。”特德·蒋能告诉你,什么样的科幻小说才称得上是好的科幻小说。
《你一生的故事》作者:'美' 特德·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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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生的故事》
你父亲正要问我这个问题,一个我们一生中最重要的问题,我想我得注意听,留意每个细节。我和你父亲刚在外用完晚膳,看了出戏,回到家中;已过了午夜。我们来到庭院,举头望着满月,然后我告诉你父亲我想跳支舞,他一口答应下来。现在我们正悠悠的跳着舞,一对三十岁的人在月光下像小孩般的左摇右摆。今晚我没有感到一丝寒意。然后你父亲说:“你想要个宝宝吗?”
此时此刻,我和你父亲成婚差不多已有两年,住在艾里斯大街;我们迁出此地时你还太小,所以你不记得那房子,不过我们会给你看它的相片,给你讲它的故事。我很高兴给你讲述今晚的故事,在这晚我怀上了你,不过我想讲这个故事的最恰当的时间是在你有了你自己的孩子的时候,不过我们没那机会。
这么早把这个故事告诉你没什么好处;在你大半生的时间里你不会静坐着听这样一个罗曼蒂克的——你会说傻的——故事。我记得你十二岁时你猜测你来源时的情景。
“你养我的唯一目的是你能有个免费的女佣人。”你牙尖嘴利,正从储藏室里拖出真空吸尘器。
“没错,”我会说,“十三年前我就知道地毯在现在这个时刻需要真空吸尘器处理,生个孩子看上去是最廉价方便的工作方法,好好干你的活。”
“假如你不是我母亲,这可是非法的。”你会说,显得慷慨激昂,你解开电源线,插在墙上的插座上。
这事发生在贝尔蒙特街的房子里,两所房子中时常会来陌生人,其中一所是我在怀你时所住的,你成长在另一所房子中。你来到这世上后两年,我和你父亲卖了第一所房子。
在你离去后不久我们又卖了第二所,这之后我和内尔森会移居进农舍,你父亲会和某女士住在一起。
我知道故事是如何结束的,我时常会想起。我也时常思索故事是如何开始的,就在几年前,那时轨道上出现了飞船,牧场里出现了人工制品(注⑴)。政府几乎没走漏一点风声,而小报则大肆宣扬。
然后我接到一个电话,要求我与某人进行一次会晤。
我发现他们等在我办公室外的门廊中。这两人真是奇怪的组合。一个穿着军装,留着小平头,拎着铝制公事包,似乎正以吹毛求疵的眼光打量着周围。另一个人看上去明显是位专业学者,胡子拉碴,穿着灯芯绒裤子。他正浏览着旁边公告板上钉着的重叠的表页。
“我想,你就是韦伯上校?”我和那军人握手道,“我是露易斯·班克斯。”
“班克斯博士,多谢您能赏光和我们交谈。”他说道。
“没事。有什么理由拒绝一个学术性会晤呢。”
韦伯上校指着他的同伴,“这是加里·多诺里博士,我在电话中提到的物理学家。”
“叫我加里好了,”我们握着手,他说道,“我很想听听你对此有何评述。”
我们一行进了我的办公室。我把第二把会客椅上的一堆书移走,然后我们坐了下来,“你说你想让我听听一盘录音带,我猜这事和外星人有关,是不是?”
“我所能提供的只有这盘录音。”韦伯上校说。
“好吧,我们来听听看。” 韦伯上校从公事包中拿出一只录音机,按下了“播放”键。录音模模糊糊的听上去像是一条湿漉漉的狗正甩掉全身上下的水。
“你怎么看?”他问道。
我保留起比喻成“落汤狗”的想法,“这盘录音带是在什么背景下录制的?”
“我无权向你透露。”
“这将帮助我理解这些声音。你能看见外星人说话吗?它那时在干什么事吗?”
“这盘磁带是我唯一能提供的。”
“假如你告诉我你看见了外星人,并不意味着你说了什么。公众认为你看见过外星人。”
韦伯上校没有改变他的态度,“你对它的语言特性有什么看法?”他问道。
“好吧,很明显它们的发声系统同人类的有本质上的区别,我想这些外星人不像人类,是吗?”
上校正要说无可奉告的话,加里·多诺里问道,“基于录音你可不可以做出什么猜测?”
“不太可能,听上去它们不是用喉发出那些声音的,但那不能让我想象它们长什么样。”
“随便什么……你能告诉我们随便什么东西吗?”韦伯上校问。
看得出来他对于咨询一点也不在行。“只凭这已有的一点交流信息要做出结论实在很困难,因为生理构造上的不同。几乎可以肯定它们发出的是人类的发声系统无法发出的声音,或许连人类的耳朵都无法辨认的声音。”
“你意思是说次声波或超声波?”加里·多诺里问。 “不是那么肯定。我只是想说,人类的听觉系统不是万能的听力工具,它优先分辨出人类喉所发出的声音。对于外星人的发声系统,我们没有把握能够听清。”我耸耸肩,“假如有足够多的训练,也许我们可以区别外星人的音素,但基本上我们不可能区分它们认为有意义的不同之处。在这种情况下,我们需要声音波谱仪来知道外星人在说什么。”
韦伯上校问:“假如我给你一小时长的录音,让你来决定我们是否需要这个声音波谱仪,这需要多长时间。”
“不管多长时间,我也不能靠区区一盘录音来决定。我们需要直接同外星人谈话。”
上校摇了摇头:“不可能。”
我试着温和的说服他,“当然,是你打电话给我的。但是学习某种不熟悉的语言的唯一方法就是和说这种语言的人互相学习,我意思是说问问题、交谈这样的事。不这样的话,基本上是不可能的。所以假如你想学习外星语,某个在特殊领域有过训练的语言专家——不管是我还是其他人——都得跟外星人交谈。单单的录音带是不够的。”
韦伯上校皱了皱眉:“你意思好像是说没有外星人可以通过监听人类的广播而学会我们的语言。”
“对此我不太肯定。它们需要特别设计的把人类语言教给非人类的教学材料,除此以外,或者和人类互相交流,假如它们能做到两者之一,它们就能从电视上学到很多,不然,它们将无从开始。” 上校显然发现了兴趣所在;当然他的原则是,外星人知道得越少越好。加里·多诺里读出了上校表情中隐含的意思,眼睛骨碌碌的打着转。
我忍住不笑。
然后韦伯上校问道:“假设你通过和说这些语言的外星人交谈来学习这种新语言,你能否在不教它们英语的前提下完成?”
“那得看外星人合作的程度。几乎可以肯定,它们在我学习他们语言时,也领会我们语言中的点点滴滴,但假如它们愿意教我的话,它们不会学得太多。另一方面,假如它们对于教我们它们的语言来说更愿意学习英语,这会使工作更加困难。” 上校点点头:“对此事我会再回来找你的。”
那次要求会晤的请求也许是我一生中第二重要的一次电话。最重要的,当然是从高山救援队处打来的电话。那时我和你父亲正要进行顶多每年一次的交谈。当我接到电话后,我首先做的还是打电话给你父亲。
我和他将一起驾车外出,去辨认尸体,这次旅行漫长而又静寂。我记起陈尸所的模样,到处是瓷砖和不锈钢,以及冰柜的嗡嗡声、消毒剂的气味。一名执勤官会掀起毯子,露出你的脸。你的脸看上去哪里有点不对劲,但我知道那是你。
“是的,是她,”我说道,“她是我的女儿。”
你那时二十五岁。
一名军警检查了我的身份证明,在文件夹中作了个记号,把门开了。我开着路边的一辆车进了营地,这是军队在一个农场主的烈日灼烧下的农场里支起的一片帐篷。在营地中中央是个外星装置:昵称为“观望镜(注⑵)”。
按照任务提示,美国有九个这样的东西,全世界有一百十三个。观望镜作为一种双向的交流工具,可能是为了与轨道上的外星飞船取得联系。没人清楚为什么外星人不亲自来和我们交谈,也许是害怕虱子。一队科学家,包括物理学家和语言学家,被分配到各个观望镜那儿。加里和我的任务是这块。 加里在停车场里等着我。我们在混凝土路障铸成的迷宫中打转,最后终于来到了覆盖住观望镜的帐篷。帐篷外有辆手推车,里面装满了从学校语音室借来的好东西。我事先把它们送到军队来接受检查。
帐篷外有个三个三角架,上面固定着录像机,它们的镜头透过布墙上的窗户盯着主房间。我和加里所做的一切都会被无数人检阅,其中包括军方的情报部门。另外,我们俩都得发送每日汇报,在我的报告中还得加上我对外星人能理解多少英语的估计。
加里掀起帐篷的门帘,示意我进去,“快进来。”他说道,酷似马戏团外的招揽顾客的人,“赞叹在上帝的绿色地球上从没有过的生物吧。” “只需区区一毛钱。”我低声说着,从门中走了进去。当时观望镜还没处于活动状态,类似于半圆状的镜子,有十英尺高,二十英尺宽。在观望镜前的棕色草地上,一圈白弧勾勒出活动地。现在此地只有一张桌子,两把折叠椅,以及一条连向外面发电器的拖线板。挂在房间边缘的杆子上的荧光灯嗡嗡响着,其中掺杂着在这酷热中的苍蝇的嗡嗡声。
我和加里对视着,然后开始把手推车中的设备运到桌上。当我们穿过白弧线时,观望镜似乎开始变得透明,好像有人在镜后慢慢的点起灯光。深深的幻象很是怪异,我感到可以直接走进去。当观望镜完全被点亮后,就好似一幅在一块半圆的空间里的人体那么大的透视画。这块空间中有一些好似家具的大物体,不过没有外星人。在弯曲的背后的墙上有扇门。 我们忙着把所有的东西装配起来:麦克风、声音波谱仪、手提电脑,以及扬声器。
干活时,我不时地朝观望镜瞥上几眼,期待着外星人的到来。即使这样当其中一个进来时我还是吓了一跳。
它看上去就像七条交叉的肢支起的一个桶。呈中心对称状,任一条肢都可当作手臂或是腿。我面前的这只用四条腿走路,另三条非毗连的手臂扭曲在边上。加里称它们为“七爪怪”。
尽管我看过录像,我还是呆住了。它的肢没有明显的关节,解剖学者猜它们是由脊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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