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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系列-修玛的传说-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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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营帐内传来愤怒的咆哮。骑士和地精守卫不假思索地转头,接着吃惊地互相瞪视彼此。修玛首先出手、跃到地精身上,只想赶快让他闭嘴。利剑加上修玛的体重让地精应声而倒,但来不及了……地精已先发出了一声哀号。 

  ****** 

  “阿猪!” 

  修玛边诅咒着边快速跑离尸首。地精们此时放弃了折磨囚犯,后者很明显的正是发出阵阵怒吼的来源。他们现在谨慎地往同伴惨叫的方向走去。 

  “阿猪!” 

  “他可能又被石头绊倒了。” 

  “真不知道他这会儿又做了什么蠢事,搞不好脑袋都开花了咧!阿猪!” 

  “我想,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留在这里好了。” 

  “史尼留下。你跟我们走,否则,我就用对付那头牛的那一套对付你。” 

  “好啦,好啦!” 

  地精们移动时制造出许多非必要的声响,足以盖过修玛行动的声音。再者,即使有一名地精聪明到知道要举个火把,浓雾还是提供了最佳的屏障。然而,若他们发现同伴的尸体,就会立刻终结修玛目前所处的优势。 

  修玛慢慢移近营帐周围。他认为他应该是看见了一个大家伙蜷在地上,他的头上还戴着有角饰的头盔,但雾色让这家伙的身材比例(不论他是人类、精灵、矮人)看来十分怪异。营火几乎要烧尽了。一个长满疙瘩的生物靠近营火,修玛知道他就是被留下看守囚犯的地精史尼。 

  尽管营火忽明忽灭,但修玛明白,成功潜近地精守卫的机率仍是微乎其微。因为前方的地面未提供任何屏障,紧张的地精又不时瞻前顾后。他也发现,地精的双手正握着一柄战斧。 

  修玛边用空出的手抚摸地上的小石头,边用刚受过剧烈震荡的脑袋思考,突然间升起一线希望。他大胆地抓了一把石子,站了起来。接着,短暂地向帕拉丁祷告之后,便把手中的石头远远地抛向营帐的另一头。 

  地精守卫的反应完全在修玛的意料之中,让他松了口气。当守卫急忙跑去侦查之际,修玛抓了另一把石子,站起身,不作声响地朝守卫的背后走去。走至一半时,他再度把石头抛了出去,并确定这次丢得更远。他可以听见自己心脏扑通扑通地跳,边盯着周围的动静。 

  不论这囚犯是谁,他都是个庞然大物。巨大又发出恶臭。虽然修玛并未靠近观察,但他认为,事实上,囚犯的头盔好像是某种头巾。 

  “不要动,”修玛低语。 

  修玛感觉到囚犯的身体一僵,但后者并未出声。从现在的角度他可以看见,囚犯的双脚是被绳子给紧紧捆住的。当地精们发现同伴尸体而全体大叫时,他是把手摸向皮带,掏出一把匕首。 

  “用这个去除脚上的束缚,然后快跑!我会尽量掩护你的!”修玛说话时,仍然怀疑自己的行径究竟是有胆识还是愚勇,实在太难归类了。他只知道,身为一名骑士,他有责任为他人冒生命危险。史尼在明了同伴大叫的原因后,跑了回来。起先,地精还错认修玛是自己的同伴,但只在一瞬间,史尼就进入状况,并狂乱地举起战斧砍向年轻骑士。修玛轻易地闪过,同时还让地精的手臂挂彩。此时,史尼回过神来,朝同伴大吼。 史尼的攻击乱无章法、只靠着一股蛮劲。修玛不费吹灰之力地左右回避,然而,他心里明白,时间宝贵。同时,也已经可听见其余的地精,正踏着大步直奔回营帐。 

  接着,看似指挥官的地精突然惊叫出声:“那牛跑了!” 

  的确,囚犯挣脱了,但修玛仍不知道自己放走的究竟是什么。此时,只听见一声狂暴、原始的怒吼,一团阴影从修玛的背后冲出。被吓得呆若木鸡的地精把手中的战斧啪嗟丢到地上—自己也旋即倒地。 

  他不但手无寸铁、双手还被铁链铐着,怎么可能以一敌三?然而,当修玛转身支援时,只见一个顶天立地的大家伙,以雷霆万钧之势压制着三名看似无助孩童的地精。其中一名不幸靠得太近,现在正在庞然巨物的头上被甩来甩去。剩下的两名地精神色惊恐得往后退。修玛止步,一时之间无法判断是否该进一步上前。 

  刚被释放的囚犯把那名倒霉的地精扔向他的另两位同伴,后两者急忙四处走避,深怕被击中,他们勉强躲过地精炮弹之后,便转身逃窜。接着便传来两名地精互撞所产生的骨骼断裂声,他们被丢成一堆,动也不动。 

  仅存的一名地精并没多少反应时间。那名高大、肌肉贲张的家伙直直地伸出双手,用铐着他的铁链缠住那吓得半死的地精的脖子,接着只是猛地一拉,铁链就把对方的颈子喀嗟折断。毫无生命迹象、软趴趴的尸体瘫向地面,像极了一袋被扔到地上的燕麦。 

  修玛停在距这个被他释放的囚犯约二十尺的地方。不管这是什么,他至少比修玛高一尺(修玛已算是高大魁梧的了),而宽度则几乎是他的两倍。他的双臂和修玛的双腿一般粗,至于他的腿,壮到仿佛可以连续急奔二十哩也绝不会累。 

  大家伙之前一直盯着地面,洋洋自得地看着自己完美的复仇成果。但现在,他似乎开始打量着骑士。 

  低沉、却又如雷贯耳的声音再度响起。“非常感谢您,索兰尼亚骑士。我欠你一条命,这笔债我一辈子都还不清,就让我用余生努力报答您吧。” 

  修玛仍然文风不动,但他心中的不安已消失无踪。“你什么都不欠我,任何人都会这样做的。”一大家伙冷笑:“他们会吗?”他转向骑士,即使在光线如此不足的情况下,仍然可以看出他不是人类或精灵。他头上的角实际上是身体的一部份,头部还长满了浓密的深色毛发,并一路延伸到背后。他有个不折不扣的牛头,却又有着人类的身体。 

  一名牛头人! 

  牛头人缓缓地走向修玛,似乎在证明自己并无恶意。尽管修玛过去所受的训练正大声告诉他:这是个敌人,还是最危险的那种!他与生俱来的好奇心却让他对眼前的生物着了迷。鲜少地区有牛头人的踪迹。此种族的故乡远在安塞隆的东方。不过,好奇归好奇,修玛仍是举起了剑、摆出防御的架式。 

  即使牛头人的身材无比的壮硕,他的头仍是不成比例的大。深色、浓密的毛发长满整个头部和背部的大半,其余的部份则满布细细的茸毛。他的双眼若不是透出智慧的光彩,看起来和牛眼简直如出一辙。他的鼻子短而宽,从他微笑中所露出的牙齿来判断,他应该习于大啖生肉,而非细嚼青草。修玛想起关于这个种族的一些故事,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些。 

  牛头人举起他又长又宽大的双手,露出束缚他的铁链。他的手指比人类的更粗也更钝,尖端还长着指甲——呃,是爪子。相较之下,修玛的手就好像一岁小朋友的手一样。 

  “你和地精不同。他们面对敌人时,总数要达敌军的六倍,才有可能开打。我认为你现在比我占优势,这我非常确定,你知道该如何使用那柄兵器,对吧?” 

  “是的,”修玛终于决定开口说话。“你在这儿做什么?又为什么会变成地精的俘虏?我一直听说,牛头人和食人魔是盟军。” 

  红月的照射让牛头人的双眼露出恐惧之色。“‘佣兵’会是更恰当的字眼,索兰尼亚骑士。对我们的表亲来说,我们不过是奴隶罢了。他们控制我们的土地,俘虏我们的家人,并以提供‘保护’之名行之。这就是我们臣服于他们的原因。总有一天,牛头人会得胜,我们衷心企盼那一天的到来。” 

  “你还是没解释,为什么会成为阶下囚。”修玛摆出他认为最有自信的神情。牛头人毋需费力,就可以轻易地扭断年轻骑士的脖子。他已亲眼目睹了牛头人的实力。 

  牛头人放下他仍被铐住的双手,边哼了一声。“我杀了我的食人魔头子,人类。我赤手空拳地把他打死,挺漂亮的一记。一出手就让他的脑袋搬了家。” 

  攻击,应该说是谋杀长官的行径让修玛不寒而栗。他拨起面甲,不大敢靠牛头人太近。 

  “你暴行犯上?” 

  “你喜欢食人魔吗?不再有人会惨死于他的战斧之下,应该要感谢我才是。这么说好了,他颇精于此道。他杀了许多人类,甚至包括老弱妇孺在内。我发现他站在三具尸首的旁边——一个老人和两个孩童,可能是那名年长人类的两个孙子吧。我做了我认为该做的事。屠杀无助的老者、弱者毫无荣誉可言,至少在我族当中是如此。我过去认为,在骑士团中也应该是这样。看来,我可能有些误解。”牛头人再度举起仍被束缚着的双手,让修玛又往后退了几步。“要不杀了我,不然就放了我。我懒得再说了。地精给我的食物里全都下了毒,份量也只有一丁点,刚才那几下子已经要把我给累死了。” 

  的确,牛头人已颓然倒下。修玛在心中做了个决定,自己又否决了,再想出另一个方案。最后,终于决定维持原先的决定。即使如此,他仍然没做出反应。他真的能够信任眼前这奇怪的家伙吗?牛头人应该算得上是重视荣誉的种族,但却侍奉邪恶的神祗。这是他一直以来被灌输的观念。 

  修玛持剑的手不住地颤抖,除了受到自己思维的影响之外,也和他长时间维持举剑的姿势有关。牛头人耐心地等待着,随时作好赴死、或是重获自由的准备。牛头人面对骑士那股凛然的镇静和信念,让修玛做出了最后决定。他小心翼翼地把剑入鞘。 

  “这些家伙之中,哪个有钥匙?” 

  牛头人跪了下来。他开始大口地喘气,像头即将狂奔的公牛。“被我丢出去的那个。如果有任何人有钥匙的话,就是他了。不过,我从来没见过什么钥匙。他们根本不需要钥匙,因为没有释放我的理由。” 

  精疲力竭的牛头人试着休息,而修玛则走向那名地精,开始在他腰际间无数个大小口袋中进行搜查。每个口袋里都有着五花八门的东西,许多都是从战场上搜刮来的纪念品——地精大多穿梭于阵亡的尸首间挖宝,对于血肉模糊的惨状根本不以为意。接着,他终于在众多口袋中的一个中,找到了一串钥匙。 

  修玛看着牛头人紧闭的双眼,不禁开始担心后者在和地精过招时,是否挂了彩。然而,大家伙在听见钥匙摇晃的叮当声时,还是睁开了眼。 

  “谢谢你,”牛头人说,修玛此时已解开了他手腕上的铁铐。“我以我二十代以来的祖宗起誓,不把这个大恩报了,誓不甘休。” 

  “没这个必要,这不过是我的责任罢了。” 

  不知怎么着的,牛头人的脸上露出非常像人类的怀疑表情。“尽管如此,我会用我自己的方式来实践诺言。我可不希望人家说我喀兹让祖先蒙羞。” 

  修玛站起身:“你可以走吗?” 

  “等我一下。”喀兹迅速地望了一下四周。“还有,今晚我不想待在这个空旷的地方。有个遮蔽物的话应该不错。” 

  “要躲什么?”修玛实在无法想象,有什么东西会让如此高大的战士担心,一定是龙或是其他巨大的生物吧。 

  “那个队长是将军的亲信。我怕他放出了些叛逆法师眷养的宠物。” 

  “我不懂。” 

  突然间,牛头人把心力放到找寻适用的兵器上。他发现一柄被地精扔到地上的战斧,他把它捡了起来并比划了一下。“很好,应该是出于矮人之手。”他转向修玛,“希望我们都用不到它。” 

  那把战斧,握在地精的手里显得非常巨大,但喀兹用起来就是驾轻就熟,仿佛他曾舞弄过更大柄的武器。这把兵器本应适合双手持握,但牛头人只消用一只大爪就可使得虎虎生风。 

  “你本来计划要往哪个方向走?” 

  “北边。” 

  “去铠尔吗?” 

  修玛迟疑了。他知道许多骑士(包括班奈特在内)绝不会帮这样的家伙去除束缚。他们可能会用剑尖指着牛头人,迫使他走入荒地。当然,也绝不会告诉他最后的目的地。如果眼前这个大家伙是间谍的话,说溜嘴不但会引起杀身之祸,还会祸延他人。但是,喀兹看起来像是个重荣誉的人。 

  修玛只再停顿了几秒钟,就点点头。“没错,是铠尔。我希望能加入同伴们的行列。” 

  牛头人把战斧抛过肩,接着用系索捆紧。除了绑兵器用的系索之外,牛头人全身上下只有另一件蔽体的衣物——那要不是件短裙,就是一大块狮皮。 

  “我觉得,现在往铠尔去并不是个明智的决定。但我不会和你争辩。” 

  “为什么不明智?” 

  喀兹给了骑士一个他自认为相当像人类的笑容。“铠尔现在是前线。我的食人魔表亲们一定在那儿。”他冷笑了几声,听起来还是像牛的吐气声。“一定会打得天昏地暗,我真希望能去那里。” 

  修玛皱了皱眉头,不能苟同牛头人对杀戮的渴望。有些描述这个奇怪种族的故事说得还真没错。 

  骑士正色,边拭去在剑上干涸的血迹。他只短暂地看了新同伴一眼,后者似乎也察觉到修玛神情的转变。 

  “喀兹,你可以与我同行,或是重回你自己的阵营,”修玛道。“全依你的自由意志。你可能发现,骑士团会相当怀疑你自称是逃兵的说词。” 

  喀兹并未退缩。“我能体会你的心意,索兰尼亚骑士。我了解,我们之间存有太多的差异。然而,我宁愿选择面对你的同伴,也不要回去接受食人魔给我的折磨。他们可不会大发慈悲,给我一个痛快的了断。” 

  远方传来嚎叫声。是狼吧,修玛心想。但却又不像,这声音更加的冷酷,更加的邪恶。 

  “我们最好赶快走,”喀兹迅速地做出决定。“这里不是夜间该久留之地。死亡的气味会引来不速之客,我们最好赶紧动身。” 

  修玛的眼睛仍盯住传来嚎叫声的方向。他用力地点头,突然间对于能有牛头人的陪伴,感到相当欣慰。“同意。”他接着伸出右手。“吾友喀兹,我的名字是修玛。” 

  “修玛。”紧盖在修玛手上的巨掌,虽不能说压碎了他的每根骨头,不过情况也相差无几。“真响亮,好一个战士的名字。” 

  修玛快速地转过身并捡起他的袋子。牛头人真是大错特错!战士!修玛可以感觉到,在盔甲下每一寸的身躯都在颤抖。他开始想象,若是生来就具领导才干的班奈特,遇到这样的事件该会怎么处理。这种想法只让修玛更加沮丧,因为他知道,班奈特绝不会让自己陷入目前的情境。 

  他们留下将灭的营火,离开了营地,朝修玛所选的方向走去。他们基于种种考量,现在不发一语。而在他们身后(幸好,这次听起来距离较远),则再度传来嚎叫声。 
 

 

 
 





  
 第三章
 
  两人走了一会儿就发现,再过不了多久就必须要休息了。修玛仍为头伤所苦,而下了毒的食物也还影响着喀兹。 

  “我真是个大笨蛋!两个地精趁我呼呼大睡的时候活逮我,把我给牢牢地绑住。我知道我的脾气很火爆,但也没疯到在四肢被捆住的时候,和全副武装的地精单挑。那么近的距离,连地精都不会失手的。”说到这儿,喀兹忍不住笑了出来,但修玛却是面无表情。 

  最后,他们终于决定在一个小丘上歇息。尽管高地在理论上能提供适度的保护,但这个小丘的地形和地精扎营的地点非常类似,让修玛略微不安。他只希望,能在喀兹守夜的时候也保持清醒,免得经常纠缠牛头人的瞌睡虫误了大事。至少,高地总比没有任何障蔽的平原好吧。 

  也许是因为两人都觉得目前的处境不甚安全,因此他们聊了一会儿。修玛谈到了骑士团的组织及其基本信念。喀兹则对索兰尼亚骑士兴致盎然,特别是关于骑士们极重荣誉的部份。 喀兹对于自己的种族则并未多作着墨。尽管牛头人是技巧高超的水手,但目前却臣服于食人魔。他们仍然保有传统的竞技赛,也就是借着打败对手而自原本位阶当中脱颖而出的升级制度。然而,食人魔一点儿也不在乎这种晋升方式,而采行了他们认为较有意义的另一套做法。正因如此,喀兹早在正面和所谓的长官交锋前,就已经不屑于食人魔的行径。他认为,天下最悲惨的事情,就是自己的种族被奴役。 

  修玛打从心里信任喀兹的这个想法,令索兰尼亚骑士深感焦虑。他亲眼目睹了牛头人可以在片刻间面无惧色、杀气腾腾地折断敌人的颈子,这在他,是永远无法下得了手的。但从牛头人的话语中间,又透露出他是个值得信任的人。在修玛心中,该或不该相信喀兹的正反两方,持续进行激烈的大辩论。直到他再也抵挡不了倦意之时,激辩的双方仍是僵持不下。 

  他们平静地度过当晚。天亮后,他们草草吃了修玛所剩的一丁点儿口粮。当修玛翻查地精的随身物品时,瞄到一眼他所携带的食物,立刻让骑士食欲全消。况且,那令人作呕的食物搞不好还已经被下过毒了。 

  天气相当寒冷,并卷起阵阵刺骨的寒风。修玛不禁谢天谢地,自己在盔甲下穿了厚厚的衬衣。至于喀兹,则一点儿也不为凛冽的气候所动。牛头人向来是优秀的探险家、水手、战士,而在喀兹的家乡,天气亦是十分酷寒。这名胸膛上没有任何衣物蔽体的勇士,甚至连靴子都没穿。若修玛像他那样赤着脚跋涉,双脚早就会是血肉模糊的一片。此处的地面,因过去的战火而干荒龟裂、不利于行走。 

  约莫中午时分,修玛注音一到远方有几个骑士的踪迹。那群骑士并不是往修玛和喀兹的位置行进,他们隐约的身影一闪即逝。但修玛信任索兰尼亚骑士,他相信,骑士纵队(至少其中的一部份)现在就在附近等待。 

  然而,喀兹却不像修玛一样,肯定前方骑马的几个身影就是骑士。因为,这里相当接近前线,骑马的那几个极有可能不是善类。 

  “没错,他们看起来像是人类或是精灵,即使如此,他们也有可能是属于塔克西丝阵营的。你到现在为止,都还没看过大军的精锐部队黑暗卫队,也没见过叛逆法师。” 

  牛头人先前就用过这个修玛不了解的字眼。“什么叛逆法师?”修玛问。 

  “他们是一批没受过正规训练的魔法师、或是疯狂的法师,不知所以地叛离了法术的规范。并不是所有的叛逆法师都是邪恶的,但是,听说其中法力最高强的法师和黑暗之后本人订有某种协议,她想得胜想疯了,现在甚至还避开自己麾下的黑袍法师。” 

  魔法!修玛对法术的了解比大部分的同袍来得多。他和魔法一块儿长大。他最好的、也是惟一的朋友后来投身于法师的行列。即使在修玛考虑申请加入骑士团的时候,玛济斯还是表示,他将会成为一名法力高强的伟大法师。 

  想到玛济斯,不禁让修玛忆起他的少年时代。那段令他珍惜的岁月却仍留给修玛一丝苦涩和不安。自从玛济斯完成了修业,进入法师之塔接受某种将决定他未来命运的试验之后,修玛就没再看过他了。就在那一天,修玛同时决定将追随索兰尼亚骑士团的脚步,并申请成为其中的一员。 

  修玛努力把脑中的记忆挥去。 

  他俩继续地走着。喀兹仍然持续扫视四周,但却露出狐疑的表情。他转身问:“所有人类的土地都是像这个样子的吗?” 

  “你从来都没见过?” 

  “我只看过最糟糕的部份。食人魔哪会把我们放在什么好地方?对他们来说,我们只不过是消耗品。虽然食人魔不信任我们或是地精,但是至少,他们知道自己可以控制得了地精。” 

  修玛点点头:“还是有未受战火摧残的土地,但其面积与日俱减。我的故乡现在也是一片荒地。”想到这儿,他脑中又闪过苦涩的回忆。他强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在前方的路上,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 

  牛头人把脑袋向前一伸:“我们有伴了!” 

  骑士瞥了一眼。大约有四十个左右,全是人类,都往同一个方向前进。他明白,这些是幸存下来的村民。他们很明显的已经迷失了。两匹瘦削、半死的驮马,拖着两辆破烂的马车,驾车的人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同行者中有女性,甚至还有两三个小孩。当他们走进时,修玛突然惊觉大部分的人都盯着牛头人看。他读得出他们眼里的讯息,但却一点儿也不以为意。 

  “我们要提高警觉,喀兹。” 

  “对付这群可悲的乌合之众?别太担心了。我一个人就可以全部搞定。”喀兹把手伸到背后,欲取出用系索绑住的战斧,但被修玛抓住了那只手臂。 

  “不!”骑士不满地说。“那是谋杀!” 

  通常手脚敏捷利落的战士迟疑了。牛头人脑袋的运作和人类有很大的差异。喀兹看到了威胁,如果他不立即反应,眼前的人群便可以轻易地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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