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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国中短篇科幻小说1000篇 (第五辑)-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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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生摇摇头:“事情没那么简单,你看看整个世界吧,就是神也会犯错误的,假若明天出事,或者五年后出事,人们知道我收了你这么一笔钱,一定说我谋杀你们!”
  尼特说道:“照你那么说,这件事必须守秘密。”
  “但这太困难啦!”华伦医生说。
  “不,不会这样的。我可以几天内飞到纽约,带一千万钞票回来,谁又知道这些钞票由谁去花?”
  “哈!”华伦医生狡黠地微笑起来,摇着头,“钞票?不行,钞票跟人一样,张张都有个号码,等于人有名字,数目少,人们不会记住,但是一千万简直是一个军团,你能把一个小民族藏起来吗,嗯?”
  “医生,你真太多疑了,世界有很多地方没有去过的,怎么说藏不了人?”
  华伦医生笑笑道:“完全正确,我就拥有一座山堡,它是我们家族的产业,存在八百多年,我一生就中未见一个陌生人闯进去。”
  “那不正好吗?”尼特叫起来。
  “也许是吧。”华伦道,“如果你们是普通人,那确是避世之所,但你们太有钱又太出名。”
  尼特和罗娜你望望我.我望望你,这真情实况可能粉碎了他们的美梦,但是,尼特还是把自己和妻子的真实身份向华伦医生讲明。
  华伦医生惊叫起来,想想又问,“你有几个孩子?”
  “两个,”她一说起孩子,目光就闪耀起来,“一男一女,男的叫荷尔,女儿叫玛西亚。”
  华伦医生脸上的表情刹那间变了几次,最后说:“我只考虑克宁顿夫人的情况,她没有抉择余地,但你,我不能接纳,难道孩子们没有了母亲,你还离开他们吗?”他的声音带着一种他自己也来不及分析的激动情绪。
  尼特还来不及回答,罗娜已抢先说道:“医生,你还不太明白,两个孩子还太年幼,他们还分不清母亲是哪一个呢,现在照顾他们的是我没有生育儿女的姐姐,肯定地说,父母没不爱自己骨肉的,但我不想以死亡污染他们呼吸的空气。”
  尼特粗声粗气地说:“医生,我想大概你无法理解一个男子和一个女子会何等相爱,完全进入对方的生命,没有其中一个,另一个就无法生存的吧?”
  这句残酷的话使华伦医生像胃穿孔一样难忍,但他一接触到罗娜的目光,愤怒被一种无法抵抗的同情心溶掉,他说;“请原谅,谁会怀疑由你触发的爱情呢?”他转过头对尼特,“但我仍建议你留下来,看着她……”
  “要守侯多久?”尼特强忍住激动,“十年,二十年,五十年?你以为我们会那样盲目希望一个找到治癌的日期?我和妻子都正视事实,她是我生命的呼吸,我们一起作这个实验,一起生,一起死!”
  罗娜道:“医生,请告诉我,在你那仪器里,随着日子过去,我会变老吗?”
  “不!”华伦医生温柔地答,“在冬眠中,年岁的进度也同样缓慢下来,差不多是静止不变,你不会变老,复苏时,仍会像现在一样年轻。”
  尼特听了医生这话,叫道:“你还不明白?如果我等在外边.罗娜复苏时像现在一样年轻,她见到的将是一个老得快死的丈夫。”他失声大笑起来,“哈哈,不行,我们不能接受这种情况的。”
  华伦医生一声不响,罗娜追问:“医生,怎么办?”
  华伦医生遗憾地摇摇头:“你们在世界上太有名了,你们不能简单的失踪就了事的,两个大陆的警方会设法追踪侦察,最后我不但不能救你们,而且会成为通缉犯,会被判刑。”
  罗娜不赞同:“没有人知道我们找你,用不着担心。”
  “我已经想好了,”尼特踱着步说,“我们回伦敦后,把飞机留在那儿,我单独乘搭民航飞机飞回纽约去,取出一笔钞票,然后飞回伦敦,同妻子再驾飞机,宣布飞到某个目的地。我们可以先同某个医生约好时间,但永远不到达那儿。我们把飞机沉入地中海,你驾船在约定的地方接我们。”
  华伦医生愕然地望着尼特说不出话来。
  尼特继续讲下去:“当然,你必须有一个可信赖的人协助你。”
  “住口!够啦?”华伦医生叫道,他语气充满了兴奋和笑意。

  六、将被单拉上

  事情照尼特的计划实施,当飞机夜晚飞过地中海,引擎关闭,向目的地滑翔,直到落到海面……
  他们坐在准备好的橡皮艇内,没有说话,过了不久,已接近岸边,雾中有电筒闪光,华伦来接他们了。其他一切也由华伦医生准备妥当,新的护照和瑞士入境签证,当然,都用了假借的名字。为使人无法追踪,华伦医生要求他们分开进入瑞士国境。尼特以舒曼先生的名字。驾车先行,而罗娜则以奥斯华女士的名字搭飞机到克罗丹,她将穿黑衣,戴面纱,像一个奔丧的贵妇。
  华伦医生将搭同一客机,以便帮助罗娜。他早一日在苏黎世日报登一段消息,说一位奥斯华先生病逝,这样,边境人员认为罗娜是奔父丧,给予放行。尼特和罗娜在约定的地点会合,由约瑟带他们上路。
  几天后,弯曲的泥泞公路在一块巨石前结束,尼特和罗娜在这里会合。
  一个高大健壮的小伙子来接他们。他是约瑟夫,驾辆吉普车,将他们载上,行驶了一夜。到了天亮,他们来到了公路的尽头,这时约瑟夫将车驶进松树林子,将车用帆布盖好,笑了笑,走上山去。过十分钟左右,他们听见马叫声,约瑟夫从山上拉着马匹下来。他们骑上牲口,穿过松柏树林,穿过很多无人烟的古道,往山上攀登。
  在穿出了密林之后,突然走进了一片开阔地,远处的山头,变幻着各种不同的色泽。天蓝如水,使人想伸手摸摸,那蔚蓝就沾在你的指尖上。不久,听见瀑布响声,再拐过一个弯,就可以看见华医生的古堡。这是他们旅途的终点,也是走向未知和前途的起点。
  当华伦医生最后到达山堡时,他带了很多行李,包括他在苏黎世等待的机器原料。还带了一大叠报纸,报纸头条刊登了“克宁顿夫妇飞机失事”的消息。尼特和罗娜读着好笑,但心里有点不安。罗娜不可忍受的痛苦需要迅速行动,但一星期又一星期过去,华伦医生未采取任何步骤。
  每天早餐后,华伦医生把自己关进书房或实验室里。实验室是一间独立的石室建在古堡后边,华伦医生在这儿装置他那冬眠设备。约瑟夫当他的助手,但不允许克宁顿夫妇去。
  尼特曾抗议说:“难道我们没权看看我们付钱装置的是什么?”
  “我说,现在还不可以!”华伦医生决绝地打断了他的话。
  “我看见你的仆人跟你一块工作,我自信受过训练,比他们更有用。”
  “你完全弄错了。”华伦医生说。“当你睡的时候,他们是照顾你们的人,他们是要时刻维持机器运转正常的人,他们必须十分熟悉这机器的结构、操作和维修,你是在那儿睡觉,你不能维修,你一点也帮不了忙。”
  “如果现在还不抓紧,我看就没有将来了,罗娜的病情越来越痛苦,她还能支持到你把机器安装好吗?”
  华坐医生厉声说道:“我一开始就已把其他工作抛开,全力以赴在进行这件事,难道你没留意她的痛苦已日渐减轻,胃口也比以前好了吗?”
  尼特说:“我知道你在给她止痛药吃。”
  华伦医生微笑起来,“你认为她在吃毒品止痛吗?我承认,它是止痛药,我深信,一旦胜利,这种毒瘾就会消失,我可以向你确保。”
  这样又过了好几个礼拜,罗娜的痛苦减轻了。
  有一天晚上,在一段莫扎特的音乐节目后,突然听到英语广播,那是苏黎世电台的播出,罗娜眼睛瞪得大大的。
  那英语广播说:“罗娜,如果你还活着,听到这番话,请听我说!我是你的姐姐戴安妮,我刚刚看过你们的飞机残骸,它被冲上了那不勒斯附近的海边。”
  尼特和罗娜都愣住了,他们全神贯注地听下去。
  “根据我们考虑,你和尼特不在飞机上,至少当飞机沉没时你们不会在机上,那可能是你们计划这样做的?”
  矿石收音机中继续传出戴安妮的呼吁;“罗娜,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你们忍心抛弃你们可爱的儿女吗?”声音突然被打断。这一番从矿石收音机传出声音,有如闪电,射向尼特和罗娜。
  罗娜说:“荷尔在喊我!他们两个都在那儿!戴安妮带他们到播音室去了!”
  罗娜痛苦得快要崩溃,她多么向往再见一见自己的孩子,拥抱一下他们,她要求尼特跟她立即离开古堡,到附近的一个小镇,挂电话到电台,弄清戴安妮和孩子们在什么地方,立即飞到他们那儿。
  “你得冷静一些,这样下去会把医生千方百计维持你精力的药力消耗光的。”
  但她听也不听,换上路的衣服,尼特动手阻止她,她就怒不可遏地挣扎,当然,他们不知道华伦医生早已走进了他们的房间。
  华伦医生大喝一声:“不要吵!简直是疯了,当一切已准备好了,竟要突然离去,办不到!”
  尼特和罗娜都不出声,望着医生,尼特问道:“准备妥当了吗?什么时候?”
  华伦医生说:“也许,永远也实现不了。”
  “你不是开玩笑吧?”尼特愕然地说。
  罗娜问道:“是因为他们找出他们飞机在什么地方了吗?”
  华伦医生摇摇头:“这点我几星期前就知道了,并没有什么危险,一架坠毁的飞机只证实飞行员的死亡,即使打不到死尸,也说明乘机者已不在世上。”
  “为什么你不告诉我们?”尼特问。
  华伦医生耸耸肩头,“为了得到最佳的教果,你们应该把身体放松,精神平稳安宁,这类消息是会刺激你们的。”
  尼特说:“一个母亲对孩子的思念,是可以理解的,你继续干吧。”
  医生不作声。
  当天晚上,晚餐摆在大饭厅里,而不是往日的小饭厅。
  医生特地从酒库取出一八○三年的名酒,为他们斟酒,道:“请你们及时享受吧,要知道至少有两三年,甚至五年,喝不到这美酒的。”
  罗娜的唇边漏出一声长叹。
  尼特镇定地说:“明天吗?”
  医生淡淡一笑道:“后天,在你们进入旅程时,必须干干净净,所以这晚餐,是你们最后的一顿饭了,明天不再吃什么东西。”
  克宁顿夫妇沉默地呷着酒,医生又说:“我是不信教的,不过古堡后有一个小教堂,如果你们要祷告以求安宁,可以去那儿向上帝祷告。”
  罗娜紧张地笑了笑;“这好象是一次没有目的地的旅行。”
  医生说:“目的地?那个目的地,现在正在建筑。”
  这是最后一晚,是克宁顿夫妇神智清醒的最后一夜了。他们的目光四周张望,把周围的美景贪婪地吸进眼中。他们呼吸的空气,仍和昨天一样的清新香甜,使人陶醉得像喝香槟。昨天的日落,也同今天一样,但今天却是他们的最后一晚了。
  晚风有点微寒,人们回到房间去,这房间是华伦医生为他们准备过最后一夜的。
  尼特把房门打开,把罗娜抱进房间,罗娜好轻啊!她在笑,笑声如夏天的闪电。尼特用手指按住罗娜的嘴唇。
  罗娜吻了吻它,诚恳地说:“尼特,我不想你跟我一起去走进未卜的道路,现在我要求求你,不要跟我一起去冬眠了……”
  “不要讲啦!”尼特说,“没有了你,我只剩下半个人!”罗娜感动地把尼特的头接在自己的胸前。
  他们还只有几个钟头能“活”在世上,他们不想睡觉,欢笑着,不去想未来。
  突然,有人敲门,原来是约瑟夫推着一张酒台进来。
  尼特拿起酒瓶,把瓶塞拧开。罗娜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美酒,要喝一点?”
  当他们喝下了这美酒,酒杯还没放下,就感到全身着火一样,几个月来,他们抑制着肉欲,尼特一直压抑自己,但这时罗娜把杯子一扔,向尼特扑过来,热烈地拥抱住他。
  在罗娜苍白的面颊上,突然重现在健康的色泽,尼特感到有生以来从未有过这样强烈欲望,但他浑身颤抖着提醒她,千万不要把身体弄坏。
  尼特长叹一声,罗娜说:“谁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事?今晚是我们最后一夜,就算是生离死别吧,我舍不得你,亲爱的,爱我吧!”
  尼特不再回答,他把灯熄掉。
  罗娜曾觉得寒冷,但她不想睡,她的手指不停地爱抚着尼特的肉体。到最后,当然,他们都睡着了。
  华伦医生和约瑟夫在黎明时走进房来,发现他们赤裸着,拥抱着,睡得很香甜,就像两个累了的孩子一样。
  这景象使年轻的约瑟夫感到震惊。当医生俯身去检查尼特和罗娜轻微的呼吸时,他僵立在一旁,不知所措。他沙哑着嗓子问道:“她……还活着?”
  医生笑了笑,“他们很长时间不醒来。”
  约瑟夫望望那水晶瓶,问道:“是那液体?”
  医生点点头,“这样对他们来说更好些,对我们则更方便些,好,到实验室去吧。”
  医生离开房间,约瑟夫走到门口,犹豫了一下,又回到床边,恋恋不舍地拉起一张床单,把他们赤裸的身体盖上。

  七、畸零的守卫者

  现在搁下这对进入长眠的夫妇,重返世俗社会,下面继续抄录乔芬力的笔记:
  我同被得·瓦利古斯一起到达那不勒斯,在海边仔细检查克宁顿的飞机残片。这飞机是克宁顿私人所有,特别坚牢,没有理由坠毁。当地天文气象局说,失事时气侯很好,没有特殊气旋造成失事。我们又雇了潜水员,深入坠机地点,在深海中找寻,可是一无所获。我证实不到什么,只好回美国,向彼尔斯夫妇交差。
  我心中仍然怀疑克宁夫妇活在人世,如果在机上,为什么没有尸体甚至没有衣服残片?
  戴安妮支持我的论点,命我继续追查,她用自己的钱来支持我。  我又回到伦敦,凡是他们住过的旅馆,见过的医生。我都没有放过。我得出一个结果,罗娜患了不治之症——血癌。
  我最后终于到达苏黎世,克宁顿夫妇最后曾到这儿度过好几天。我发现他们的飞机曾来回飞过几次,比任何地方频繁。奇怪的是,旅馆却没有住过的记录。他们居住在什么地方?他们来会见谁?我查遍了苏黎世医生,没有发现有给克宁顿夫妇看病的记录。我感觉出问题的症结就在这儿,终于,我找到了目标。苏黎世所有医生我都访查过,只有一个例外,那就是华伦医生,医学界根本不承认他,他失踪了。
  他是谁?什么时侯失踪的?为什么失踪?在什么地方工作?声誉如何?都是一个谜。
  我派人员查访,结果得到了情报:他没有执业,也没有参加任何医院的研究工作,他的“论文”不知所云,是医学和爱因斯坦相对论的复合物。
  克宁顿夫妇会不会是找他?但华伦医生在苏黎世的住宅已很久没有人居住,门口结了蛛网。
  终于,我知道日内瓦举行一次医学会议,联合国主办的,华伦医生会有兴趣出席这个会议。
  果然不出所料,他在会场中出现。我赶快冲出去,追上了他。我发现他站在行人道旁,正在等“的士”。
  我走过去向他打招呼,他皱走眉头停了下来。
  我大声说:“先生,我要问你几个问题。是关于克宁顿夫妇的。”
  我从没有见过一个人的表情变化得那么快,他一下子变成惊慌,向马路跑去。
  两秒钟后,我听见汽车急煞车的声音。急驰的汽车撞在他的身上,把他抛起,我走上前,他已经停止了呼吸。
  四周围起来的人,全都是参加会议的名医。我内疚,是我把他逼死的。这使我十分害怕,我终于决定放弃追查。

  八、坚守四十七年的人

  过了四十七年,到了二十一世纪二十年代末,阿尔卑斯山还像往常那样,白雪的顶峰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一只鸟儿飞翔在碧天,那是一架细小的飞机,飞机上是一对新婚夫妇,叫艾力和雅莲,他们在阿尔卑斯山度蜜月。突然,他们飞越了一座雪岭之后,只觉雪山向下倾斜,两座高峰之间,竟出现之一片葱绿峡谷,一股气流,使飞机直坠峡谷中去。艾力大吃一惊,在飞机差不多碰到地面时,才把机翼摆正,缓缓向上起飞。
  就在这时,他们看见草地上有两人向他们跑来。那是一男一女,男的像疯了一样,又叫又跑。艾力正忙于驾机,这时,艾力看到下边生起篝火,一股浓烟向上升起来,那对男女已回到火堆边,不停地加添柴火。看来他们有着紧迫切的要求。艾力将飞机盘旋着,在微微倾斜的草地上着陆。他们看见那男子和女人匆匆向他们跑来。女的跑不快,男的虽已跑在前边跑回去把女的扶起。那男子对女的如此关切,深深感动了雅莲,她心想大概这是一对夫妇。
  当他们走近来,雅莲发现女的比男的老很多。
  艾力扶雅莲出了飞机,雅莲大声用英文问:“有什么麻烦?”
  但他们是用德语回答,只有艾力才听得懂。
  他们所讲的事,对于外来者听来,简直是天方夜谭般的奇闻,他们说有一对夫妇,一睡几十年,等着来个医生回来将他们救醒,但那医生一去没有回来。本来他们是三个人合力为管理克宁顿先生和夫人的,但自从汉斯老头不久前死掉,剩下母子两人。照顾那机器的人手不够了。所以十分危急。
  度蜜月的夫妻两人听了这番话,愕然不知所措,根本无法理解。  艾力点点头,“我们去报告警方。”
  但想不到,那自称约瑟夫的男子扑上来拦住她,而那老太婆拉住艾力的衣袖,一边流着泪,一边拉他们到被长春藤掩蔽了的一座石屋。
  当他们跨进石室的门槛,雅莲倒抽了一口冷气,紧紧拉住丈夫的手臂,石室内非常寒冷,活象一间殡仪馆,在石室内,果然睡着两个人。
  这对美丽的人躺在那儿,由玻璃罩盖着,一动不动。这可以说是婚姻的一张象征画,永久不会失去意义,这使艾力和雅莲惊奇得呆住了。
  雅莲悄悄地问:“他们是死了的?”
  艾力胆子大些,犹豫地向前跨上几步,约瑟夫将玻璃罩掀开。艾力摸摸那两个人,他们的肌肉是寒冷的,但却结结实实,他的手指压下去,还有弹性,当手指挪开后,并无留下的痕迹。他俯下头去听听那男子的心脏,却听不到心跳。
  他站直身子,摇摇头,但约瑟夫不同意他的结论。艾力于是给那男的把脉,等了很久,突然他倒抽了一口气。
  雅莲叫道:“怎么回事?”
  艾力说:”也许是我的想像吧,但我觉出一下脉搏呢!”
  “艾力!”
  “非常微弱,非常缓慢.但……是的,确是一下脉搏……哦,又是一下!”
  雅莲跑到玻璃棺的另一边,也把着那女的脉搏,但她抬起头来时,脸上露出惨淡的愁容,摇摇头,表示听不出脉搏。
  看守着这对男女的人不同意她的看法,艾力绕过去,检查一下他妻子的发现。雅莲屏住呼吸望着他,希望自己错了,艾力检查了很久,一句话也不说,雅莲从他专注的脸上看不出他的表情。
  过了好一阵,他才庄严地说“有脉搏!”
  现在,他们冷静下来,重新听取那两个讲德语的老人讲述那奇怪的故事了。这故事骤听起来,古怪得难以置信,但这实实在在的事实。
  据他们说,躺在石室中的这对年轻的夫妇是在绝望中来找医生的。“博士先生”是一个伟大的医生,那女的患了绝症,只有短短几个月的生命了。他们听说医生有办法将生命悬凝,用冰冻冬眠的方法使人不会老也不会死,他们希望医生让他们睡到有办法治好那女的病时,才把他们弄醒。约瑟夫又继续说他和他的父母,如何管理这冬眠冷冻机,而他本人在离开山谷古堡时,就由他们三人来照顾这两个睡眠的人。
  “医生去了多久?”艾力问。
  老妇人耸耸肩头,她儿子说:“说不准,二三十年,或者更久了吧,我们没有计算日子。”
  不错,岁月已在那两人老人身上充分表现出来,约瑟夫已经很老,他母亲更老。在这流逝的岁月中,他们三个人忠于主人,一直守着这两个冬眠的人,他们担心不能继续维持下去,因此,才堆起篝火求救。
  不到几小时,这山谷古堡出现有史以来从未有的过那么多人。新闻社发出的电讯,把这奇怪的故事传遍了全球。要知道克宁顿夫妇已经睡了半个世纪——四十七年呢!同时,被人遗忘的华伦医生,重新被人提起,这伟大的科学家悲惨的死亡,造成了四十七年的拖延。
  那三个忠心耿耿的仆人,长守在山上,四十七年踏实不移地为医生照顾“病人”,实在令人感动。
  是令人们感动的,自然是克宁顿夫妇的爱情故事,全世界电台都把它称为二十一世纪最动人的故事。

  九、被天使吻过

  瑞士多少世纪以不受侵入自豪,但这个神话已被动摇。无数人不请自来,闯入瑞士,大多是好奇的人。最后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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