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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君-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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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公子是谁?”
  有些不知道这届还有男子的人,开口低声询问身旁的人,只听一个书生打扮的公子道,“这梅公子是此次参选花魁的人中最好看的一个,听说他喜好梅花,所以被称为梅公子。”
  这厢,有个身穿白衣的男子从台下漫步而上。
  他长得极为好看,凤眸微潋,笑脸盈盈的站在台上,淡淡一眼,便是颠倒众生,微微一笑,更是不可方物。
  台下的好多人都看的痴了,却也在这时,一直坐在台下沉默不语的男子站起身来,举步就要往外走。
  那位梅公子会这样一声不吭就走上台来,定是十分有自信的,而那厢,有人丝毫不给他面子,等他一上来就走人,他一时气恼,便出声叫住那人,“公子为何要走?”
  那位公子和他一样穿着白衣,只是白衣上的梅纹极为特别。他转过头来,神色淡淡的,但却让众人都觉得惊艳。
  他站在门边,也没有转过身,只是微微侧脸转过来,梅纹白衣映着他欣长的身影,如画的眉目,内敛的气质。
  他还什么都没说,便将那位梅公子给比了下去。
  随后众人听到极为悦耳好听的声音响起,“我和我的心上人失散了,因我想他想得紧,便来寻他。他也喜欢梅花,故而初时我以为你是他,但方才发现你不是,便打算去别处寻他。”
  梅公子听到这样好看的人已经有了心上人,难免有些不甘,他原先来这就是想来找一位配得上他的人的,现今找到了,这人却有心上人了。不过没关系,他心上人定是比不上自己的。心中这样想着,那位梅公子便问道,“公子的心上人可有我好看嘛?”
  “说实话吗?”那人的声音淡淡的,像是带着些蛊惑,轻笑道,“你连他一丝的好看都比不上。”
  他的笑容让人觉得像是冬日里的微光,璀璨美好的想让人伸手抓住,但却没想到,下头跟着竟是这样一句话。
  梅公子苍白了一张脸,眼见着那人什么都没有再说,举步走了。
  魔君走出红楼的时候,容城开始下雨,雨不大,丝丝的从天边吹下来伴着风若有若无的挂在人脸上。
  他独自一人站在雨雾里面,看到各式各样的人撑伞走过容城的小巷。
  他微微仰着头望向远处的样子很落寞,他多希望,沐君能撑着伞站到他的眼前,伞柄随着手的移动缓缓朝上,露出一张绝世的脸,浅浅笑着跟他说,“你怎么才找过来?”
  可惜,这些都不会发生。
  这不过才半年而已,他就觉得心像是被掏空了一样,累得快要撑不下去。
  这次和以前不一样,他以前可以等个几百年,但这次,他知道,沐君等不了那么久。
  最开始的时候,他不是很慌张,虽说一心想着快点找到沐君,生怕他在人界遭一点罪,但只要想着,两人有锁魂绳牵着,便好许多。
  说来也好笑,原先他跟沐君说,锁魂绳是感应他的方位的,事实上,反倒偏偏没有这个功能。
  后来,他开始担心沐君发现锁魂绳的奥秘,把锁魂绳给除了。
  从一有这个担心开始,他就每夜都睡不着,甚至坐也坐不住,每天都在外头寻沐君。
  他担心,在他还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沐君就死了,死在了一处他可能永远都找不到的地方。
  他对他的思念,绵延至身体的每一个角落,每一次眨眼,都仿佛看见,他站在他面前,朝他伸出手,唤他的名字。
  他甚至希望他上来甩他一个巴掌,打他骂他都好,只要让他知道,他还好好活着。
  他想紧紧抱着他,然后跟他说,“我们再也不会分开。”
  但他,找不到到他。
  怀城城郊有一个小村庄,这村庄原先住的都是些寻常百姓,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除了赋税重了些,日子倒也平和。
  半年前,上山打猎的几个汉子救了一个人下来,那人的衣着不像是寻常人家的穿着,样貌更是一等一的好。
  村里的老人说,现今皇城大乱,夺位的皇子纷争不休,料想这人可能是某个官家落难的公子。
  偏远村子的人大多善良,几个管事的人商量了一下,便把他留了下来。
  这日,怀城的官差过来收税,说是新皇登基,要多收比往年多三成的税收。
  只靠耕作的百姓没有别的收入,往年的税收已经高的他们无法承受,现今,要多收三成,他们更是抽不出这钱来。
  官差挨家挨户收钱的时候,一些百姓交不出钱来,被官差打得哀嚎一片。
  轮到村后头李家一家的时候,李家的丈夫拿着碎银交给领头的官差,低声恳求道,“管爷在通融通融,我们实在拿不出那么多银子。”
  那管爷接过银子,又抬头绕过李家丈夫往里头看了看,问道,“我听说,你们家来了个美人啊?”
  李家丈夫立马赔笑道,“管爷说笑了,是我的远方表弟,长得也不好看,就比我们这些山野村夫好看些。”
  那管爷立马不乐意,瞪了一眼道,“人呢?”
  “跟我家婆娘上山采药去了。”
  那官爷面色不善道,“皇榜上说了,李太师一家已经被判诛九族,太师的小儿子却在半年前早早逃跑了,上头说是逃来了你们这里。明日要是交不出人,有你们好受的!”
  等官差一走,李家丈夫赶忙进屋,慌慌张张把门关上,他媳妇走上来问他,“当家的,那李太师可是忠臣啊。”
  “我知道,可这要是交不出人,我们也吃不了兜着走。”李家丈夫问道,“沐公子呢?”
  “在里屋呢。”
  李家丈夫当机立断道,“你今个儿早点做饭。”
  晚饭的时候,桌前坐着四个人,除了李家夫妇,还有李家的孩子和一个年轻公子。
  那位年轻公子就是沐君,半年前从神界下来,遇见豺狼摔下斜坡,受了伤被村子里头的猎户给救了下来。
  他以为夙岚给他的锁魂绳,能让夙岚知道他在哪里,所以一直以为夙岚不打算来找他,便觉得去哪里都是一样的,也就一直留在了这里。
  他往常就话少,可李家夫妇倒不这样,比起往常来,今日两人都显得有些忧心忡忡。
  正疑惑着,李家的小孩便‘哼’一声,甩下筷子。
  “果子,怎么了?”
  村里的人没有上过学,取的名字多跟作物有关,这家的孩子还没取大名,小名就叫果子。
  果子推开碗,往沐君身上一指,“为什么他碗里有鸡腿,我没有?”
  这家不富裕,多了个人,不仅仅是多双筷子的事情。小孩子一开始就不喜欢沐君,不管这人再好看,要是一直冷冷的,还跟你抢饭吃,谁会喜欢。
  “沐公子,孩子不懂事。”孩子娘立马拉了拉孩子,向沐君赔笑。
  沐君倒不觉得有什么,摇摇头,将碗中的鸡腿夹到孩子碗里,然后说,“给他吃吧,小孩子要长身体。”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0 章

  
  半夜的时候,李家的媳妇拿着一个包袱过去找沐君,有些迟疑的开口,“沐公子。”
  沐君看了一眼那包袱,问道,“你想我今晚就走?”沐君见她的包袱,便知他们要他走。
  “包袱里头有些干粮,公子早些走的好。”李家虽不是什么名门,只是山野人家,倒也知道什么叫大义,什么叫小义。他们做不到把忠诚之后交给朝廷斩首这种事情,迫不得已只能让沐君连夜离开。
  沐君接过包袱,李家待他不薄,照顾他半年已是不易,他料想,是赋税过重,他们多养一个人太过辛苦,因此迫不得已让他走。
  他失去了法力,如今只是废人一个,帮不得他们什么,自然也一心觉着自己离开才是正确的。
  他背着包袱出来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果子倚在墙角,抱着门边看着他,眼神有些不舍。
  沐君嘴角微微翘起,像是在笑。
  果子一见他转过头,就把头往里头缩,见他笑了,更是缩的往里去了。
  而他并不知道的是,前脚他刚踏出村子,后脚村子里头的人就被来路不明的人全杀了。
  “老大,没有活人了。”一个黑衣人从一户人家中走出,在黑夜中向门外的人汇报。
  领头的黑衣人声音浑厚而低沉,问道,“找到李公子了吗?”
  “没有。”
  领头的黑衣人道,“一把火将这里烧了。”
  沐君走的并不远,察觉到火光,就急忙赶了回来。
  他生性淡泊,和村子里头的人自然不会有多熟稔。可是这村子的人都对他不错,他不可能由着大火烧却不回去帮一把。
  等他到了村口,他才发现不对劲,因为村子除了漫天大火燃烧的声音,便再也没有听到别的声音了。
  村长家就在村口,他慌忙跑过去,原想问村长,为何没人出来救火,但却发现了村长一家的尸体。随后他跑出来,又看了几家,才意识到,这是被屠村了。
  他跑回李家,李家在最后头,火势要稍微轻些,李家夫妇的尸体就躺在晚间他们吃饭的桌子前头,但果子却不见了。
  “果子!”他不顾大火,将房子四下都找遍了,但却不见果子的影子。
  这时已到深秋,漫天的大火却将温度硬生生提了起来,不要说在屋子里头,就是屋子外头也觉得难耐,更可能还有这呛人的浓烟。
  隔了一小会儿,米缸里头传出虚弱的哭声,沐君跑过去将盖掀开,发现果子窝在里头,连忙把他抱了起来。
  果子被烟雾呛到,咳嗽了好几声,然后哭着要娘。
  沐君捂住他的眼睛,将他抱了出去。
  一到外头,沐君就听到有些人声,但听那声音,很明显不是村子里头的人。情急之下,沐君捂住果子的嘴巴,趁着火声鼎沸,抱着果子往村外跑。
  果子往死里的扑腾,拼了命的要挣脱沐君的怀抱,不是用腿踢,就是用手打。
  沐君一时没有什么法子,也就由着他打,慌慌张张的将他抱去山上。
  果子毕竟还是个孩子,又哭又闹,又受到了惊吓,很快就累得睡着了。
  沐君怕山上有豺狼,也不敢睡,就坐在一旁守着他。
  在山上,他能看到山下依旧在燃烧的村庄,不知为何,他觉得很难过。
  他原先,并不会这般顾忌他人,帝君甚至没有教过他还有‘救人’这一说。
  他来村庄半年,小村里的人对他很好,许是第一世帝君这般做父亲的这样对他,第二世神界的人对他很不好,第三世才刚开始不久,所以他把小村里头的人对他的一点好都当做莫大的好。
  明明只是一些不认识的人,甚至连他是谁都不知道,却依旧能对他嘘寒问暖,在他出事的时候照顾他。
  而现在,这些人全部都死了,只剩下身旁这个孤儿。
  他来不及报答他们,甚至于,如今的他,连帮他们报仇的能力都没有。
  沐君低头看着手腕,低哑着嗓子,“夙岚,你在哪里?”
  第二日果子起来就说饿了,沐君把包袱递过去说,“包袱里头和吃的,你先吃点吧。”
  果子瞧见包袱里面只有些粗干粮就不乐意了,哭着要找他娘。
  果子毕竟是个孩子,沐君不会跟他计较,但他毕竟不懂人情世故,哄孩子的经验更是没有,只是尽量软声跟果子说,“你爹娘死了。”
  果子一听就哭的更大声了,哭着哭着就往山下跑,沐君一时不注意,追了小会儿才把他追到,正要把他抱回来的时候,果子脚下一个不稳,就要往下摔。
  山上的路本就不好,周边都是峭壁,果子这一摔,就是要往崖下摔,沐君连忙伸手去抱他,却也被连累跟着他一块摔了下去。
  沐君是抱着果子摔下来的,因此伤势要重些,醒来的也比较迟。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果子就在他旁边瘫坐着,一脸小孩子丢了糖的样子,看上去很无助。
  沐君的额头在摔下来的时候磕破了,手脚也擦破了皮,虽然血迹斑斑,但好在没有伤到骨头。他撑起身子,原想帮果子检查一下伤势。不料,果子见他醒了,一头扎进他怀里。
  他还来不及反应,果子的哭声就从他怀里传过来,那声音很轻,但却像是从喉咙最深处喷发而出。
  沐君有些无所适从,嘴唇微微开着,好像愣住了一样。
  果子的小手紧紧抓着他胸前的衣衫,呜咽的哭着。
  沐君知道这孩子小,见他昏迷不醒,以为他死了,所以才这样无助。
  沐君伸手轻轻抱着他,学他娘一样,轻轻的拍他的背。
  这还只是一个孩子,一夕之间,没了爹,也没了娘。
  没过多久,果子饿了,肚子也跟着叫了起来。
  沐君毕竟是神体,一顿两顿没吃,倒还没什么,果子毕竟是个孩子,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现在又饥寒交迫的,人越发难过起来,更是死命的往沐君怀里躲。
  沐君轻轻拉了拉他,果子把头从他怀里露出来,两眼红红的看着他。
  “我去给你找些吃的。”沐君说完就把果子放了下来。
  沐君看了看周围的情形,全是参天的大树,就算是果树,人也上不去抓果子,更何况沐君摔下来的时候还受了伤,身上的淤血都还没化开,人疼的厉害。
  沐君转身原想去远些的地方看看,又担心把果子一个人放在这里会有威胁,便把手伸过去,轻声道,“你跟我一块儿去吧。”
  果子吸吸鼻子,还带着伤口的手一把握住沐君的手,一瘸一拐的跟在沐君身边。
  “你的脚受伤了?”
  刚刚果子一直在他怀里,没走过路,沐君以为他只是手脚被树枝蹭破了皮。
  “歪倒了,过几天就好了。”
  “要我抱你吗?”沐君作势要蹲下来抱他。
  果子摸了摸眼泪,摇了摇头,只是拉着沐君的手越发握紧了。
  两人走着走着,瞧见一处小溪,沐君就让果子站在溪边,他一个人下去抓鱼。
  沐君抓鱼的本事,就跟他抓虾的本事一样好,毕竟有时候饿极了,就算吃不下去,你也要逼着自己吃下去,因为你想要活着。
  隔了一会儿,沐君抓上来两条鱼,又在溪边捡了点树枝,架起火便开始烤鱼。
  等鱼烤好了,沐君就把其中一条鱼递给果子,等果子低头开始吃了,他才开始吃自己那一条。
  鱼的味道很不好,沐君太久没烤鱼,这鱼都快要烤焦了。
  沐君抬眼看了看果子,果子一声不吭,低头在吃鱼,也不说鱼难吃,脸上也没有摆出难耐的样子。
  转眼,山脚落出了太阳的一角,阳光离他们很远,又好像离他们很近。
  沐君从来没有觉得这么百感交集,世界暗淡无光,光芒却从细缝中挣扎着钻进来。
  魔君那个时候站在叶城的边上,从热闹的街头走到无人的街尾,身上已经不再有昨日那样突如而来的疼痛,但不知为何,他却觉得更加担忧。
  他一宿睡不着,总觉得沐君出了事,心沉甸甸的,填满每一寸的却是虚无飘渺的担忧。
  沐君不可能一直跟果子呆在山里,等伤势差不多了,就带着他两个人一块来到了临城叶城。
  城门口正贴着一张告示,告示上大概是在说,李太师的小公子将果子的那个村子的人杀光了,又一把火把村子烧了,如今潜逃在外。
  告示旁边的官差喊道,“李公子现在是朝廷钦犯,窝藏朝廷钦犯可是死罪,你们可都看仔细了。”
  沐君拉着果子站在旁边,心道,李公子是太师的儿子,怎么可能一夕将村子的人屠尽了。就算是江湖草莽,也不可能无缘无故屠尽一个村子。告示上只说李公子犯下滔天罪行,但却不说是何故。
  沐君想起昨晚自己听到的声音,那声音明显是一个中年男子。
  等沐君瞧见了告示旁李公子的画像,沐君才将这一切理清了,那李公子的容貌到有几分像他。
  许是有人误以为他是李公子,原打算将村子里头的人连他也一块杀了,但却没有找到他,而烧村不过是毁尸灭迹。
  沐君紧紧握着果子的手,这时,他才意识到,可能是他害了那一村的人。
  果子被握的疼了,才疑惑的抬起头来,他还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自己一村的人莫名其妙就冤死了。
  那个官差在这时发现了他们,走过来问道,“二位眼生,这是要进城?”
  沐君虽是第一次被人盘问,但也知道,这时说不得什么实话,只是看了看一旁的果子,然后对着官差说,“我父子二人是来叶城看望亲戚的,沿路遇见了盗贼,这才如此狼狈。”
  官差瞧了瞧两人有些落魄的样子,便朝身后摆摆手,“那你们进去吧。”
  那官差的同伴原想拦着,对那官差道,“这公子英俊的很,倒有几分像李公子。”
  那官差道,“像是像,李公子不过才十五岁,哪里来的儿子?”
  官差的同伴原想再开口,果子突然喊了沐君一声爹,又撒娇道,“我饿了。”
  沐君顺势把他抱起来,低声哄道,“等进城了,爹给你买吃的。”
  这样一来二去,两人虽是有惊无险进了城,但也没有钱没吃的。
  沐君牵着果子的手走在街上,思来想去,决定不把村子的事情告诉他。
  果子还小,就算是长大了,也不能让他去报仇,能一夕屠尽村庄的一定不是等闲之辈。
  而沐君自己,没了法力,就连哪天会死都不知道,更谈不上报仇。
  最后,沐君走到一家客栈前,让果子站在门口不要动,自己一个人走进去。
  掌柜以为是客人,招手小二的过来招呼。
  沐君摆摆手,犹豫着开口,问掌柜愿不愿意收留果子。
  沐君照顾不了果子,一来他自己身无分文,二来,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死了。
  掌柜是个四十岁上下的中年人,说来也巧,他娶了一妻一妾,都并无子嗣。
  思前想后,掌柜便答应了。
  沐君嘱咐道,“他小名叫果子,你可以给他取大名,但不要让他忘了小名。”
  说完,沐君带着掌柜一起走出去见果子。
  掌柜一见果子是个男孩,长得又可爱,心里喜欢,便犹豫着问道,“那公子你?”
  “你不用担心,我不会来要回孩子。”
  沐君说完,走到果子身边蹲下来,抬头对他说,“果子,他们会好好照顾你,你要听话。”说完,沐君站起来,安抚似得摸了摸果子的头,果子睁大眼睛,疑惑的看着他。
  等沐君转身就走,也不来牵他,他才知道出事了。
  掌柜的眼尖,伸出手就去抱他,果子在他怀里哇哇哭喊着,沐君狠下心,没有回头看他。
  “爹,爹——”
  沐君走在前头,听见果子撕心裂肺的喊他,脚步便犹豫了。
  这时,果子挣脱了掌柜的怀抱,很快便跑到沐君身边,一边抱住他的腿,大声哭喊道,“我要和爹在一起。”
  掌柜的见果子都这样了,也不好再让他留下,老板娘从里头出来,听掌柜的一解释,便对着沐君说,“我瞧你们二人是家道中落了,要是不嫌弃,就留在小店里面吧。”
  果子的头还抵在沐君腿上,泪眼婆娑的转过头来看了看老板娘,又抬眼看着沐君。
  沐君看了看他,最后对老板娘说,“谢谢。”
  就这样,沐君和果子留在了客栈,平常帮着打杂,偶尔也在厨房忙活儿。果子也懂事起来,跟在他身边帮他。
  月中的时候,上元佳节到了,客栈早早的关了门,老板娘让沐君也带着果子出去瞧瞧。
  沐君抱着果子走在张灯结彩的叶城街道。
  河中飘荡着好几只船舶,船上歌女坐在船头唱着好听的歌,旋律清新悠扬,淡淡飘入耳中,河岸飘着许多花灯,莲花形状,花心有一截蜡烛,像是黑夜里绽放出的火莲花,美的有些让人动容。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味,桥低下开着几株木槿,木槿随风飘落,像是舞蹈般,落入河中,花灯与木槿交缠,一时竟有种说不出的美感。
  桥的尽头,夜市正喧嚣着,年轻的姑娘捂着发热的脸庞,往情郎手中递过去正在燃烧发光的花灯。各式各样的花灯高低不平的悬挂着,小贩时不时的吆喝夹杂着情侣间的缠绵细语。
  这场景让沐君觉得无比熟悉,特别是有几个年轻人抱着一堆花灯从他身侧走过的时候,他想起自己当年买花灯的样子,一时竟觉得恍如隔世。
  “爹,我要花灯。”
  果子在怀里出声了,沐君便把他往上抱了抱,走过去,将那几个年轻人叫住,问道,“这花灯怎么卖?”
  他不过在人界呆了不到一年,竟也有些人的味道了。
  其中一个年轻人将一个莲花灯递给他,又摆手道,“这不要钱。”
  沐君接过来,先是有些奇怪,却见那年轻人往河岸边架起的高台指了指。
  原来,这叶城过上元佳节的习惯不一样。
  拿了花灯的人,要在上面写上自己和心上人的名字,但是,不是将它放入河中,而是交到台上。
  台上会有人将河灯上的字读出来,若写河灯的人的心上人和他是两情相悦,那人就会去将河灯取回来。
  这种形式的表白一度传为佳话,但毕竟有郎有情,妾无爱的情形存在,有些人依旧会失望而归。
  沐君拿着花灯在手上,隔了好一会儿,才犹豫着将他和夙岚的名字写了上去,交到了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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