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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候-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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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忱守煜摇摇头,他说,“孔靳只是被当成了靶子,他被开刀之后,很快就要轮到我。”
  “这……”
  三人的讨论在忱芍虹到来就打住了,她说,“在说什么悄悄话呢?”
  忱守煜不想把工作上的烦恼带给家里人,一直以来都是这样,遇到那些为之心力交瘁的事件又不是一次两次了,这一次可能是回到家,放下了所有负重,因此再提起,未免感到沉重,有种自己快要担不起来的错觉。
  他不习惯放松自己,一旦放松,总会发生不好的事情。
  接下来的几天,忱守煜带着秘书和石头去爬山,忱芍虹很久没有爬山,几人相约一起,爬了两天山,窜了几个村落,该见的同学都见过了,不见的都是没有回家过年的人。
  大年初十,也是新年2月份最后一天,忱守煜离开了,他离开的前一晚,请了族亲到家里吃饭。
  忱轩宥喝了一点酒,其它的都被挡下了,忱守煜怕喝醉的人说胡话。
  他说,“假期都有期限啊。”
  忱轩宥说,“你什么时候回来?”
  “过年过节。”
  “忱守煜。”
  “轩宥,今年是很好的一年,也希望你在新的一年里,过得更好。”
  本来想说祝你找到一个称心如意的女子,然而说不出口,怕被打,也怕心里绞痛起来,不能过分自欺欺人,也不能过于放纵,从他走出这座村庄,从他在外面站住脚跟,他知道自己这辈子注定得不到一些东西,也注定失去一个人,失去一份最重要最真挚真珍重的感情。
  忱轩宥开车把人送出去,等人上了车子离开,忱轩宥站在原地,他就望着已经消失无痕的车子,心痛得无以复加。
  忱守煜说,“别犯错,不要让爷爷生气。”
  忱轩宥停住了,那就像他们的感情,就此戛然而止,从很多年前开始,从今天开始结束。
  忱芍虹站在旁边,她说,“轩宥,你很难过吗?”
  忱轩宥回过神,他说,“不知他什么时候再回来。”
  忱芍虹听着也觉得难过了,“是啊,守煜是个固执的人,那么多年,好不容易回来,他回来还要出去。”

☆、离开,愿相安无事

  忱守煜弹了一首歌,他用爷爷还保留着多年的钢琴弹奏了一首他们以前经常听过的歌曲。
  轩宥爷爷说,“还以为你忘了小时候也学过钢琴。”
  忱守煜说,“学过的东西哪能说忘就忘。”更何况,身边有一个人说很喜欢听自己弹钢琴。
  他的手指在钢琴键上划过,转头看着站在窗户边的挺拔身影,忱轩宥望着窗外,村里的炊烟袅袅,偶尔见过几只扑扇着翅膀的鸟雀,它们飞过空中,叽叽喳喳的落在不知谁家的枝头,若是那地方好,就架个鸟窝,等着它们的孩子长大。
  忱守煜说,“不要让自己太难过,我们都成年了。”
  忱轩宥看着认真弹钢琴的人,岁月在他们指尖,慢慢变得沉淀,而感情呢,也越来越深,可是再深,也担当不起来。
  他们有放不下的理由,也有不可拥有的借口。
  暂且就说是借口吧,如果活着能为自己而已,那又怎拥有斑斓的过往,那是父母给,也是亲人送予的温暖情怀。
  车子开过环绕在乡间的公路里,风景一抹抹急速往后退,石头说,老大,你的家乡真美。
  忱守煜说,“因为远离了城市的喧嚣。”
  忱芍虹说,“但你尤其向往城市里的生活。”
  忱守煜说,“因为那里能实现自我价值。”
  忱轩宥一路开车,一路沉默,他不说话,那坐在最靠近他身边的副驾驶座上的人也不说话,后面的三位,石头,林秘书,忱芍虹,他们一直在聊天,忱芍虹说起了窗外的风景,在十几年前,绿树更加茂盛,最近几年改变太大。
  忱守煜坐在去往动车站的公交车上,他转头看向窗外,石头说,“离开了是不是有点难过。”
  石头把矿泉水递过去,林秘书坐在公交车与司机并排的前座,他们坐公交到县里,而后坐高铁离开。
  忱轩宥说,“我把你送到县里吧。”
  忱守煜说,“送我姐回去吧,她晕车。”
  忱轩宥看着转身而去的人,他只是看着,什么话也不能说。
  忱守煜闭上眼,隐隐约约耳畔响起了很多年以前时常听到的一首歌:
  那年你踏上暮色他乡
  你以为那里有你的理想
  你那年你一人迷失他乡
  你想的未来还不见模样
  你看着那些冷漠目光
  不知道这条路还有多长
  初中时代,水木年华的这首歌充斥着整个校园的大街小巷,那歌声飘得很远,也不知在哪家街巷里飘出来,又卡在了哪处街角。
  那时,忱轩宥最喜欢beyond的歌,他喜欢用吉他弹唱他们的歌曲,即使青涩,然而充满了情怀。
  偶尔也会想起,那些年一起听过的歌,他说,你喜欢的我都弹给你听。
  后来,他喜欢的都没有听到吉他弹唱,而他不喜欢的歌在每天上下班都能听到那些贴切了平凡人生活的音乐轰炸在耳朵旁,那些越来越贴近现实生活的街头巷尾流行歌曲,满满的都是这个时代的浮华气息,烦躁,急切,恐慌,已经很少再能找到学生时代认为的纯粹美好。
  许是年纪大了,许是现实过于明目张胆的残酷,因此很多年很多年不回家,也不会有那种思乡亲切感。
  他叫忱轩宥不要犯错,一方面也在告诉自己,不能犯错。
  注定没有结果的感情,以及拖拖拉拉,不如斩钉截铁。
  石头说,“从你眼里都能看得出来。”
  他说,“老大,你和忱轩宥有问题。”
  忱守煜回到了安札在城市里的家,他说,“那么容易看出来吗?”
  石头说,“可能是同类的原因。”
  接下来的日子,公司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高层人事异动非常剧烈,走了几个熟悉的人,来了几个陌生的人,孔靳走了,走之前,他抱着箱子来到忱总监的办公室。
  忱守煜看着对面的年轻人,是的,很年轻,二十五岁就与自己并齐,他更厉害,以往的争夺,对外对内不容懈怠,两个人之间的纠葛,不仅仅是为了公司的利益,当然其中也关乎个人利益
  ,不过就是想升职加薪。
  孔靳掰开打火机点了一支烟,他说,“你知道我和区域总裁说了什么吗?”
  忱守煜等着对方自说自话,孔靳吹出两口浓浓的烟雾,他说,“宁愿被辞,也不愿被限制。”
  忱守煜起身去倒了一杯水,他把水推过去。
  孔靳说,“你不知道石头的身份?”
  忱守煜蹙眉,孔靳也不想说明白,他说,“你呢,想好如何应付了吗?”
  忱守煜喝了一口茶,他说,“你真的在财务账上作假了?”
  孔靳问,“你说呢?”
  忱守煜老实说,“虽然我们没有过多的交集,但我比较相信你的人品。”
  确实,在公司他们两个人本该斗得你死我活,然而不知为什么每次都互相退让一步,可能是为了公司的利益,也为了彼此不会死得很难看。
  孔靳把纸箱扔下就走了,他说,“有空拿去还给我。”
  忱守煜想说,“我不知道你住在哪里。”
  孔靳空手离开了公司,连带他的电脑也交给了忱守煜,里面有着大把的资料。
  不过,第二天,公司里的相关负责人就来收回电脑了,而忱守煜也把资料复制了出来。
  孔靳说,“我抱着箱子绝对出不了门口。”
  忱守煜问,“jigs来了对吗?”
  这个副总裁出现准没好事,每次都是这样。
  孔靳说,“你要么往上升,要么降下来,你的希望就只有Janson能帮一二。”
  忱守煜想了想Janson,那个总跟自己开玩笑的亚太区总裁,他的权利相对比另一个区域总裁大,然而他很少管事,时常到处走,如果出现在这座城市,必定是高层人事变动了,而且是重要的人换了。
  改天,带着孔靳留下的箱子去他家,才进门,就见到一条狗守在门口,它吐着舌头,作势要扑上来,孔靳穿着拖鞋从家里出来,他说,“你怎么这么久才来?”
  忱守煜说,“久吗?”一个星期而已。
  孔靳把人拉进去,他说,“我都想着你是不是不来了。”
  忱守煜很好奇,为什么这个人舍得把一大部分的客户资料交给自己保管?
  跟随他上了二楼,光亮通透的房间,小区里的别墅,他的位置比较得天独厚。
  忱守煜不想多作逗留,他说,“你明明可以把东西交给前台帮忙处理。”
  孔靳说,“人家还想好好在公司做事,我可不能影响了她的前途。”
  “呵,我才知道孔经理这么为别人着想。”
  孔靳在餐桌前,对,餐桌前,他在吃饭,也不知是午餐还是午后甜点。
  忱守煜环顾了一圈,他说,“你一个人?”
  孔靳点点头,他把人招过来,“吃午餐了吗?”
  忱守煜坐在对面,说真的他心里还很悬,明知道这个人找自己来没好事,却不知坏事坏到什么程度。
  早上开会,又听说审计官要来,说是账务不清,有人弄虚作假。
  忱守煜不知风暴何时能过去,回到公司上班,两个星期有余,第一天就接到忱轩宥的电话,他问,“安全到达了吗?”
  他回了一个字,之后就不想回了。
  接连而来的公司风暴,一直在持续,明里暗里,闹得整体上下人心惶惶,搅得人心神不宁。
  感情方面受到失落淹埋,没想到事业上也在受到强烈冲击。
  他真的很想在这公司待下去,好好的做下去,毕竟还有一个叫Janson值得相信一丁点。
  孔靳去拿了一瓶红酒,他说,“你不喜欢喝啤酒。”
  “你有阴谋?”
  孔靳笑,“忱守煜,你不傻,如果你不来,我就相信你傻。”
  忱守煜没话说,他明知道有阴谋,却依然来了,那么,心里想的到底有几分真?
  “你很害怕?”
  “什么?”
  “别告诉我,你还能泰然自若。”
  “也许我可以。”
  孔靳看起来就不好惹,他是个出了名的笑面虎,前一分钟对你笑,下一分钟说不定怎么整你。
  那些都是公司里的传言,忱守煜不理解为什么那些人如此讨论孔经理,而他还能坚持待了那么久,而且还是高层管理者关注照顾的人,其中的关系,肯定有那么一点点,至于是有多重要?
  忱守煜不得而知。
  他接过了递过来的半杯酒,孔靳说,“粗茶淡饭,以酒谢罪。”
  忱守煜和人家碰杯子,他说,“你为什么住那么远?公司在北边,你跑到南边来居住?上下班方便吗?”
  孔靳放下酒杯,他说,“不还有车吗?”
  “你不觉得上下班很堵车吗?”
  “我可不像你,我下班不一定马上回家。”
  忱守煜没话说,是,他下班都是直接回家,不管家里有没有人,他没有吃喝玩乐的喜好,更无特别亲密的朋友,可能是过于自持,拒绝了很多人的好意,也没有进入那个圈子感受气氛,或者学习一二。
  石头说,“你的生活很枯燥。”
  忱守煜不懂小孩的话,石头才来到公司一年,他进来一个月后,直接请求到自己底下做事,他说,“我就是冲着你来。”
  孔靳说的话,忱守煜听讲去了。
  孔靳说,“你就没有怀疑过石头的身份?”
  忱守煜过后想了想,他总觉得有问题,至于哪里有问题,几乎找不到线索,因此就来找这个让自己备受困扰的人。
  两人喝了半杯酒,闲扯了乱七八糟的过往恩怨,而后就是出门去打高尔夫球。
  半路上,忱轩宥打来电话,他说,“发信息你怎么不回?”
  忱守煜查看了短信,都是提问为什么就没想过要回省内?
  忱守煜来回都是没考虑过。
  忱轩宥说,你在逃避我。
  忱守煜想说,轩宥,别闹了。
  转头看到开车的孔靳,他不好说这些话,到了高尔夫球场,孔靳先上场,忱守煜想挂电话,忱轩宥说,“不知为什么,总觉得要失去你了。”
  忱守煜不知该说什么,他问,“你几时拥有过我?”
  “守煜,你能不能回来,回到省内,而不要去那么远的地方,每次都无法想象你一个人无助的时候该怎么办?”
  忱守煜不知道电话那头的人怎么了,有时都忍不住想,也许回家真的是个错误,想必他已经决定放下了,可自己回去了,然后又给他希望。
  明知道忱轩宥也是个固执的人,却还要让他抓住一丝机会,抱着希望。
  忱轩宥说,“我相信我的直觉,这几天心情一直不能安宁。”
  忱守煜沉默着不回答,等挂了电话,他决定换卡号。
  孔靳在远处喊,他说,“接什么重要的电话,那么久?”
  忱守煜把手机放在外套的上边,调成了静音,他不再理会。
  孔靳问,“很重要的人?”
  忱守煜拿过高尔夫球棒,他说,“你不是爱八卦的人,以前从未听说你有这方面的潜质和才能。”
  孔靳打出一个球,他说,“你怎么知道,是不是暗中了解过我?”
  忱守煜只笑不语,他说,“你经常来打高尔夫球,看起来手气很老练。”
  孔靳坐在旁边,他擦了擦汗说,“你眼光够毒啊,看得这么准。”
  忱守煜只顾打球,懒得再争辩,以他们的身份,看出一个人经常从事的活动,平时喜爱的运动,那很容易,如果这一点都做不到,那也混不到管理者级别。
  孔靳喝去了半瓶水,他起来纠正不会打球的人,他说,“你是不是就喜欢一个人求跑步,其它运动都不喜欢?”
  他的话,贴着人家的耳朵说,忱守煜全身一僵,察觉到对方贴在身后,为了不让彼此尴尬,他轻轻推出了一个球,而后拿起球杆摸了摸。
  孔靳没办法抱着一个照顾球杆的人,他说,“忱守煜,你为什么就能平衡下左右两面呢?”
  忱守煜想了想说,“你也可以。”
  孔靳说,“如果你不来找我,我就相信你不是。”
  忱守煜一怔,隐约的猜到,却无从确定。
  

☆、意外,时刻跟随着

  孔靳说,“我知道你是。”
  忱守煜无话可说,他说,“你来找我就为了这个秘密?”
  孔靳摇摇头,“你不用把球打过表面。”
  忱守煜问,“之前你说石头的身份?”
  “我就知道,即使你不好奇我为什么把资料给你,也肯定会好奇石头的身份。”
  忱守煜转身看着坐在草地上的人,孔靳看着穿着休闲白色运动服的男子。
  遇见过那么多人,和那么多人交集相错,却从来没有遇到这么一个人,他宁静淡泊的守着自己的一方寸土,不想打破世界的规则,又不想打乱自己的原则。
  石头说,“只要你帮我,我就告诉你他的身份。”
  孔靳难得被人威胁了,而且威胁的人还是忱守煜底下的人,那还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鱼头。
  石头说,“只要他离开,我就能说服。”
  孔靳难得看到信誓旦旦的孩子,他想说,“你有本事怎么不直接去跟他说。”
  石头说,“通过你这里更具有说服力,他的决心也更彻底。”
  孔靳难以想象这个青年的深沉,当然像忱守煜这种性子,也绝不会想到。
  忱守煜丢下球杆,他拿起矿泉水喝了几口,孔靳说,“你不怕他害死你吗?”
  忱守煜说,“害我有什么好处?”
  孔靳看着男人脸上淌下的汗,那性感的样子,让人喉咙一阵干涩。
  忱守煜眯起眼,他转开身,望着碧绿的高尔夫球场,想到家乡里的绿意,那是天然淳朴的绿意,而这里充满着尔虞我诈的利益,想到一个人,莫名心疼,他低头,任由脸上的汗水滴落在草叶上。
  孔靳说,“跟我交往吧,守煜。”
  忱守煜笑了笑说,“孔经理真会开玩笑。”
  “我很认真。”
  “你怎么看出我是?”
  “实话说,是石头告诉我。”
  “石头?”
  “嗯,你想留在公司继续做下去吗?”
  忱守煜顿了顿说,“你不是掌握了七分吗?”
  “不,你的表现让我自信的觉得你不想,然而仔细看着又觉得你根本就不想离开。”
  忱守煜不知道怎么回答,他说,“这是我的决定,好像没必要给你答案。”
  “那有没有考虑跟我一起试试?”
  忱守煜坐在车上,他说,“你为什么盯上我?”
  “要是告诉你已经狩猎很久了,你信吗?”
  “不太相信,你每次面对我都是咬牙切齿,一副恨不得要把我大卸八块的样子。”
  “那得感谢你对谁都温和,独独对我总有一些不留情。”
  “有吗?”
  “没有吗,还记得我第一次邀请你出来就餐吗?你拒绝了;还记得有一次我开车经过你身边,你当时走路,我好心问你,要不要搭一程,你拒绝了;还有一次,你当时处理一宗项目,遇到了难题,我自告奋勇和你一起解决,你又拒绝了。”
  忱守煜感到非常错愕,他不知道自己曾让孔经理这么为难。
  孔靳看着人家错愕的样子,他终于知道对方当时不是有心的拒绝,而是无心,可能是他太累了,也可能是他防备心太强,总之可能是他想靠自己,不想靠别人。
  这样的忱守煜,就因为是独一无二的忱守煜才让自己迷恋吧,不然经过那么多次尬尴拒绝,为什么还越挫越勇。
  孔靳把人送回家,忱守煜原想让人送去公司,但是热心的男人说,“你住哪里我清楚。”
  忱守煜由着了,他说,“谢谢。”
  孔靳看着转身要走的人,本想问不请我上去喝杯茶,想想才第一天,发展不能太快,转而说,“考虑一下吧。”
  忱守煜没有任何回答,他拿着外套走进小区。
  回到家,拿出手机,查看那几条未读短信。
  忱轩宥说,“你一点希望都不留。”
  “够狠。”
  最后一条,他说,“忱守煜,我第一次知道你有多残忍。”
  看着满满是委屈的短信,心里又怎么能好受,忱轩宥,我不这么做,我还能怎么做?
  第二天换了手机卡,很多人没有告诉,以致宁静了好多天,直到孔靳打来电话,他说,“你可真干脆,是不是我把你吓坏了,居然连手机号码都换了。”
  忱守煜懒得解释,公司里的状况暂时平静了一点,等过了一个月,又翻起海浪,而这次直接冲着自己这个新上任的市场总监而来。
  根源是揪着之前负责的一起项目,因为同意客户要求压低了价格,而这成为了后来被追究的漏洞。
  忱守煜无法想象这也成为了致命弱点,他更没想到Janson违反了他的真实想法,他说,“没有同意过。”
  忱守煜没有愤怒,也没有任何的惊慌,他出奇的平静,孔靳说得没错,这些老外不可信,他们只信我们给他创造的利润,不会在乎我们创造了多少业绩。
  这个切口影响到的就是位置的变动,孔靳说的两个答案,一个升,一个降,终于知道他为什么说百分之八十的概率是下调,而且是调去别的城市。
  石头说,“老大,那个价格是我提出来,后果理应由我承担,你为什么……”
  忱守煜没有问石头到底想干什么,就是相信这个年轻人,因此不想他就此断了后路,他留下来,还有很多值得学习的地方,等过那么两三年,他也许就可以坐到自己的位置,想他不远千里,追到自己的家乡,他说,“想看看你生活的地方。”
  他的笑容很单纯,那么自己怎么能作出让他来顶罪的决定。
  石头去找Janson,他说,“价格是我主张提出来,而且也是我私自跟客户谈拢,那个项目并不是老大在主导。”
  Janson把请假的人叫回公司开会,他说,“守煜,你为什么不说出是石头的错,那并非你的过失,你不必承担责任。”
  忱守煜坐在办公室里,里面一圈都是人,他回到公司,连办公室都还没有进去,直接进入会议室。
  Janson说,“舍去石头,保留你自己。”
  忱守煜昨晚没有任何回答,他想在会议上上说出自己的决定。
  Janson正在说一些褒贬不一的废话,忱守煜抬头看着对面的窗外,会议室一面全是玻璃窗,光线通透明亮,他看到了外面的世界满是阳光。
  Janson说了很多话,具体是什么,神游的人没有听进去,他听到了手机震动起来,因为放在桌上,怕影响到他人,他拿过来,看出了是姐姐的号码,她很少在自己上班的早上打来电话,这次打来,挂了她一次,她又打,联系五次,她还在坚持不懈的打。
  Janson说,“好了,现在休息五分钟。”他向忱守煜走来,忱守煜则接起了还打来的电话。
  “怎么了?”
  忱芍虹沉默了好久,她说,“守煜,你为什么不接电话,要不是问林秘书,我都不知道你的新号码,你到底有多冷血?”
  忱芍虹的声音很沉,她心里压抑到了极点。
  忱守煜没来由感到恐慌,这几天他过得很不安,本以为那种不安来源于自己即将要失去工作,他哪里知道,他的不安来自于这个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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