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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重生之明熙(修仙)-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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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忱一惊,忙说:“没事,只是想明天你自己一个人应不应付得来。”明熙已经说过,明天用不着他出手,他一个出窍期,难不成还收视不了一个左昆仑?
  “放心吧,我应付得来。”这么一听,明熙也就放下心中的疑惑了。
  而沈忱在明熙的视线移开后,自己微微侧过头垂下眼帘,遮住眼中浓墨似的纠结痛苦。等流芳会的事情一结束,他该怎么办?他死死地握紧拳头,半垂的眼帘下是通红的眼睛。
  第二天一大早,流芳会就开始了。散修们的位子很偏僻,明熙老神在在地坐着,看着场中由楚河庄主念祝词,言流芳会举办的意义,再对此番参加会赛的众位修士进行了勉励,最后由楚河山庄的镇山之宝河晋仙鹤口衔火种点燃了28炮响天炮,流芳会,正式开始。
  首先就是四大上仙门之间的友谊切磋,那场面实在是善心悦目,明熙看得津津有味。这一切磋就持续了一个月,夜晚的时候无数的夜明珠照亮了整个试炼台,看得出楚河山庄的财大气粗。看久了,明熙也有点倦,在那儿一点一点地打瞌睡。
  沈忱心情复杂地将自己的肩膀移过去,将明熙的脑袋置到自己的肩窝。两人的身高就差了那么一头,这么依靠着竟然很和谐。明熙并没有对沈忱的动作做出反对,反而完全闭上眼睛,身体放松地全心依靠着他睡着了。
  可是这并不让沈忱觉得欣喜若狂。他讽刺地笑,却有些悲伤。结心契带来的依赖,现在他终于尝到了苦果。
  ****
  等到九大中仙门为新一轮的排行而比试时,明熙才重新捡起兴趣。规则已经说过,九大中仙门中,若有门派认为自己现在所处的位置不合理了,他可以向自己前头的门派提出挑战,而那个门派不能拒绝。如果赢了,那自然是取代晋级,输了,那就自退一级,让后头的仙门挤上来。到最后,九大中仙门中排名最尾的门派则就要面临十九下仙门的挑战了。
  而十九下仙门先要进行比试,选出第一,这个第一门派就取得了挑战九大中仙门排行第九的门派的资格。如果赢了,那自然可喜可贺跻身晋级九大中仙门,输了,那就维持原状。至此,再举办一次大宴会,宣布这后头五百年修仙界的新等级排序,例行宣布下一届流芳会的主办方为四大上仙门排行第三的隐岛后,流芳会至此落幕。
  明熙趣味地看着左昆仑首先发难。他们前头五百年排行是第八,现在就迫不及待地挑战第一的飞絮山庄了。他脑海中浮现的是:哦,原来这就是暴发户的做派啊。
  比赛要双方各派九人,当然都是派出自己门内最得意的弟子,然后就是各派掌门的比拼。明熙果然看到了当年在雪上看到的九大金丹真人之一,飞絮山庄的飞焱,还有……左昆仑的定鞘。原来这老不死的叫做定鞘啊。明熙眼睛毒辣,神识更是场内除沈忱之外的强大,清晰地探出定鞘体内金丹还没有完全修复,他冷冷一笑,本来金丹受损就不能再强行对上金丹修士,那样只会牵动伤势!再说,飞絮山庄的飞焱是结丹已久的了,定鞘看着估摸就是近十年的事情,哪来那么大的底气?要不就是有王牌,要不就是野心之大,欲‘望之大。
  他倒是希望左昆仑能够暂时取得胜利,然后再从云端掉下来,那滋味肯定很好受。
  先是九个弟子的混战。单单看法术功法,是飞絮山庄的更甚一筹,可是左昆仑那是搏命地打,搏命地冲,看起来竟然有几分拼死搏杀的狠辣,最后竟然打成平手,双方各伤五人,四人平手。于是决定因素就在掌门之比上了。
  定鞘脸色阴沉,跟飞焱互行一礼后战在一起,最后是定鞘拼着金丹再伤的代价,硬生生地在使了阴狠的招数夺得一筹。左昆仑弟子一片欢呼。有谁能够跨级挑战第一名还能夺得桂冠的?只有他们左昆仑!
  飞焱收起法器转身下场,只留下一句:“定鞘兄对自己,倒是真的舍得。”
  这一回的伤,真的是没有两百年是养不回来的了,甚至还可能无缘晋级元婴期。涸泽而渔,拼得一时的荣耀与虚荣的代价,他看得懂,不代表定鞘就能看得开。
  定鞘阴着脸慢慢下场,走到自己宗门处,才喷出一口心血。可是他却笑得欣慰猖狂。伤了又怎么样?只要有第一的派头,什么资源没有?什么伤治不好?
  第一场比试,左昆仑挑战飞絮山庄,左昆仑胜利。
  接下来就是一连串的挑战,倾轧,拼夺,最后左昆仑排名第一,飞絮山庄第二……持续了将近一年之久的流芳会即将落下帷幕。
  看着左昆仑的人骄傲地看着定鞘上台接受飞絮山庄的印鉴转交,明熙眯眼笑了,看左昆仑风光了这一年,他的耐性早就差不多耗尽了。毫无预兆地飞上试炼台,他朗声道:“左昆仑定鞘!你屠杀我明家村五百六十九口村民,今天就来还债吧!”
  场内皆惊,灵媛等人更是惊诧,明熙从没有跟他们提及过,现在发难,他们都大吃一惊。转头看着沈忱,却见沈忱痴迷地看着明熙在台上遗世独立的蹁跹之态。
  定鞘一惊,上英宗的尘冀也猛地站了起来。尘远因为伤势最重,并没有前来。
  “黄口小儿,你害了我的金丹,我还没有找你算账,你倒来倒打一耙!与魔族勾结人人得而诛之!你竟然还敢堂而皇之地出现在这里,真是找死!”定鞘思及自己的陈年旧伤,心中大恨,赤红着脸大骂。
  明熙冷笑:“魔族不魔族的,我们什么时候伤害过你们了?自己想要抓住我的朋友从中得益,技不如人就不要拿出这样一副正道中人的德行!而我明家村的村民都是手无寸铁的普通人,你就敢屠村,今天我要你血债血偿!“他也不多话了,径直动手。
  而飞焱早就听出了这是私怨,自行飘下了台,而尘冀因为自己的思量,并没有下台而是原地观望,等看到明熙不过一招就将定鞘掐在手中,这才脸色大变飞奔而下。
  这样的身手,根本就不只是金丹期!而他现在才发现,他丝毫探不出眼前这个青年的实力!
  明熙知道村外监视的人有上英宗的手笔,不过上英宗有分寸,低调得很,再加上之前沈忱已经出过气了,他并不想再跟上英宗结仇。只是尘冀一出手就是大杀招,明熙也只能抵抗了。他左手死死掐住定鞘的脖子,右手拔出凌晗剑挡住尘冀雷霆一击,甚至将他掀翻到几十米之外。
  一个点地站稳后,尘冀更加惊疑不定,这种力量……难不成才这十年的功夫,这个青年就是元婴期了?或者是更高?想到这里,尘冀心里就是一阵发凉。他的师兄,上英宗唯三金丹真人之一的尘廖飞身而下站在他身边。
  “怎样?”
  “不乐观。”尘冀摇头,死死咽下喉咙处的腥味,只一招,只一招!他还是金丹中期!“师兄,你看得出他的修为吗?”
  尘廖摇头,他已经是金丹巅峰的实力,可是也看不出来。“至少是元婴晚期!”
  那在场不就无人能敌了吗?尘冀心都凉了。当年不过是偶然遇上一个魔族,想要抓住他,既是为了斩妖除魔,也有自己的私欲在里头,没想到竟然踹上了这么一块硬石头,啃都啃不动!
  明熙凤眼斜视扫了会场一圈,嘈杂的会场霎时静可闻针。他的眼角微勾挑出风流不羁的霸道,声音是从未有过的冷冽绝情。“今天我只找左昆仑算账,旁的人我没兴趣。不过,如果有人想要帮扶一二,我也不介意再多灭一门!”
  定鞘死死地瞪着明熙,竟然想要灭门!竟然想要灭门!他好不容易,牺牲了那么多才夺得了九大中仙门第一的宝座,日后得到上英宗的支持,门派蒸蒸日上的盛景指日可待!这个人怎么敢这么毁掉他的心血!
  可是他动不了,所有的法器都在身上,甚至他手上就捏着自己的最强法器嗜魂剑,可是法器没有一件听从他的调控命令,他的神识涌出去却如石沉大海毫无反应。
  明熙怜悯地、不屑地挑眉看着他。“没用的。”
  幻境里头,黄牛兽浑发光,一下又一下地扫着自己的尾巴,老老实实兢兢业业地使出吃奶的劲儿隔断了定鞘投向法器的所有神识。这是它第一次出手帮忙呢!一定要花大力气!它被沈忱揍怕了嘤嘤嘤~QAQ
  “……明家村的人,那么无辜,却无能为力地死去,他们无法反抗,死不瞑目,你说,束手等死的滋味,好不好受?”明熙对着定鞘说,手劲儿不断增强。而定鞘死死地挣扎,脚踢手抓,却碰不到明熙分毫,出窍期的防护罩哪是那么容易就能破的?
  没有武器,使出的灵力毫无用处,定鞘绝望了。眼珠子突出还不死心地扫视,期望得到救助。可是左昆仑的弟子早就吓坏了,谁敢出头?其他门派更是冷漠,反正人家早就说了只找左昆仑报仇,他们上前去凑什么热闹?至于魔族这件事情?在性命面前一切都是渣渣。
  最后他看向尘冀,尘冀却默然地看着他。定鞘不甘、愤恨地眼神定住,然后慢慢地失去温度。他也不再扑腾了,活活地被明熙掐死在手上。
  一个金丹修士却如蚂蚁一样被最简单粗暴的办法杀死,这是他最大的悲哀,最大的不甘。同时,也极大地震慑了全场。
  明熙松开手,笑眯眯地看着左昆仑的剩余弟子。“呀,不小心就给掐死了,真是抱歉,你们,想要找我报仇吗?”
  “不敢、不敢……”一连串的颤抖的否认。
  “可是,我要找你们报仇呢。”明熙轻飘飘地抛出最后一句话:“只要你们打赢一个人,我就放过你们。”也不等他们接受还是拒绝,径自将幻境里被血藤心寄生的左昆仑弟子尸体放出来。
  这具尸体浑身发青,行动却如活人一样柔韧,几个翻跃就到了左昆仑弟子身前。
  “这,这不是陈师兄吗?”
  “师兄!你怎么跟那么魔头同流合污了!竟然还要戕害同门,你——”
  杀戮,开始了。
  这注定是一个不平静的日子,这一年的流芳会将会是自流芳会举行以来,最让人印象深刻的一次。只是人们记得的不是那精妙的法术比拼,玄妙的阵法,跌宕的等级更迭,而是那染透了试炼台、经年不褪的血色。
  那一天,左昆仑全门,灭。九大中仙门只余其八,首位空悬五百年。
  

  ☆、第73章

  距离流芳会已经两个月过去了,明熙因为身体总是不见康复的原因;被沈忱劝说;到魔界王宫进行休养。王宫药房集思广益;炼制出的丹药效果更好,不过却总是无法根除。明熙心里存下疑惑;并且日日加深。他甚至连修行也停下来了,因为他发现自己的修为一旦有所增益,下一回心痛就会更加严重。
  这是什么怪病?修为越高病还越严重不成?
  而在魔界呆着的这两个多月,沈忱总是很忙。忙到什么程度呢?几乎只回来看明熙服下丹药,又运功帮他缓解痛苦,其他时间是不见踪影的。
  这让明熙心里越发不安了。
  他不知道怎么描述这种感觉;似乎暗处有猛兽在蛰伏;下一秒就要咬断他的咽喉那种诡异的寒冷。
  这天;沈忱果然又回来了。明熙因为停止修行,平时没有事情做,无聊之下就到沈忱的书房看书,沈忱回来的时候他正拿着一本魔界的野史看得正欢。
  “你回来啦?”
  沈忱听到明熙的问话,见他风流的凤眼眨也不眨地看着自己,不由自主地勾起嘴角。“是啊,今天过得怎么样?在看的什么?”
  因为长久的不定时心绞痛,明熙的唇色有些泛白,笑起来的时候平添了一点孱弱,可他的眼睛却明亮,透出见到沈忱的欢喜雀跃。“喏,你们魔界的野史……你说,你的祖先真的为了强娶王后给她下了咒,结果没有想到却被反噬情爱两空吗?”野史的写作手法诙谐幽默,甚至花了极大的笔墨来描绘那位魔尊给心上人下咒时的纠结心理,让那位魔尊透出痴汉猥琐的气息,最后失败失去心上人,又写出他痛哭流涕的模样,看得人忍俊不禁。
  “就算是真的,这么写出来让子民看见,不会丢你们王族的脸面吗?”
  沈忱的脸一僵,拿过明熙手上的书粗略地翻了翻,眼睛微眯,却将书还给明熙,语调平稳地说:“自然是假的,那都是人们自己编纂的,图个乐趣,我们王族也不小气什么都要计较。”
  “哦。”明熙的注意力放到沈忱的手边,“你又带来了什么新药?”
  沈忱坐下后,将手上的木匣子放在了边上,闻言笑着拿起来递给明熙:“给你的,打开看看。”
  最近沈忱回来偶尔会带些好玩的东西给他解闷,明熙习惯后也觉得很开心,听了也就不客气了,笑眯眯地将匣子打开,匣子里面是一枚巴掌大的铜镜。
  “这是干嘛用的?”明熙将镜子拿起来研究却不得其法,“挺好看的,不过我又不是女人,照什么镜子。”
  沈忱献宝地将镜子接过来,手指一点,镜面折射出的光幕浮在两人面前,光幕摇晃了一下后平稳,幕上浮现的是魔界的景色。
  “通过这面镜子你可以看到魔界任一处的景象,看到魔界子民的生活百态、看到魔界的山水奇景。”
  明熙来魔界住了这么久,说真的还没有走出王宫一步,现在一看,兴趣就被勾了起来,看得目不转睛的。沈忱满足地在一边看着他,想起结心契,忽然不自觉地问出一句话来。
  “熙,你可不可以心悦于我?”
  明熙的笑容顿住,回头看着沈忱,就见到他有些懊恼地摸鼻子,眼神躲闪地往他脸上瞟,却是有期待在眼底浮现。
  扑通扑通……
  他感觉到自己的心在急速地跳动,脸上似乎有点发烧。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因为这阵子身体不好人变得脆弱,也柔软起来,也许是沈忱无微不至的照料……明熙就笑了,刚想点头,心脏就是一阵剧烈的绞痛。那种痛苦,比用钝刀挖、搅血肉更加让他剧痛无比,只能张开嘴大口地喘气,连吸气也没办法了。眨眼间,整人就厥过去了。
  沈忱目眦尽裂,死死地将他抱住朝外头大喊:“御医!快让御医滚进来!”
  掌事大长老匆匆忙忙地将御医领进来,看着沈忱面无血色地揽着那个人类目光呆滞,心下叹气。等到一切都乱糟糟地过去了,明熙的脸色趋缓,沈忱才堪堪回过神来。
  寝殿里长久地沉默,御医退了下去,掌事大长老肃立在一旁。
  掌事大长老咬牙:“主上,时间不多了,明上人的反噬已经加重,您也听御医说过了,最多就这一个月了。”这一个月内如果没有将结心契除掉,明熙就会心脉萎缩呈现颓丧、生机丧失的症状,到最后心脉枯萎断裂成灰,就是大罗神仙也无力回天了。
  良久的沉默。
  掌事大长老抬头,看到他打小看到大的主上,死死地将那人抱在怀里,脑袋窝在那人的胸口,一串串的红色珠子滑落在床上,再跌落在地上。
  喑哑暗沉的声音断断续续地在死寂的寝殿中响起。“……我知道,我知道的……可是我舍不得,我这么爱他,我可以跟他同生共死,就算他现在还不爱我,那也没、没关系,我们能活那么久呢,我好好地待他,他终究会喜欢我的……可是,我不能接受,他却永远也不会爱上我 ……”
  结心契,如果结契约的是一有情人一无情人,那么,如果契约是无情人为了诓骗那有情人而结下的,反噬就是契约无效,那个有情人将会将自己对无情人的感情全数抛掉,此生今后再不会对那人动情。而反过来,对那个有情人的惩罚,就是他所强制下契的人,此生都不会爱上他。
  都是报复。
  掌事大长老沉默。不过却又被沈忱的一句话吓得魂飞魄散。
  沈忱不知道什么时候将头抬了起来,血红的眼睛直愣愣地看着虚空,幽幽地、阴森地说:“要不不解契了,他死了,我就去陪他,这样好不好?”
  掌事大长老瞬间就跪下去了,哭得老泪纵横:“主上!请三思!老臣知道您对明上人一往情深,可是您不该忘记了,您还是魔界之尊,王族至今唯一嫡系血脉!仙界已经得知您的消息正在虎视眈眈,主上!请以大局为重!!”
  沈忱却恍若未闻,在床上躺下,搂着明熙拉起锦被盖住俩人。“我们要休息了,大长老,先退下吧。”掌事大长老张张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再说,站起来后慢慢地往外走,跨过门槛时竟然还踉跄了一下。
  “你说,你这坏脾气,怎么就那么倔呢?就喜欢我一点,只要一点点就好了,真的,一点点就好了啊……”如果明熙对他有真情,那么反噬绝情的惩罚就不会发生了,一切还有补救的机会啊。
  沈忱摸着明熙披肩的头发:“你瞧,我会帮你梳头发为你做饭,我还富有一界,那么好的条件,打着灯笼都难找呢,你怎么就不看看我,瞧瞧我?”
  “你还给我取了名字,你说一家人才同姓呢。你瞧,一听名字我们就是天生一对,对不对?”
  “……”
  沈忱絮絮叨叨地说了好多话,声音越来越沙哑,到最后只听见一声一声低语,乞求着:“……就一丁点,你心悦我可好?……”
  “沈忱,你到底有什么事请瞒着我?”明熙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苍白的脸上是黑亮幽深的双眸。他说话还有些有气无力,可是听在沈忱耳中堪称晴天霹雳。
  “你、你听见了什么?”
  明熙挣扎着爬起来,沈忱赶紧扶住他,往他身后垫了一块大引枕。然后垂手眼巴巴地看着明熙,满眼忐忑。
  “我刚刚迷迷糊糊地听见什么契?没听清,就又睡过去了……”其实不止,后头沈忱的哀求他都听见了。心神大震,硬是从混沌中醒了过来。明熙皱眉,直觉这就是这阵子自己异状的根源,“你不要瞒着我。”
  沈忱垂眸了好久,这才抬起头来,眼中的情感太过复杂,明熙一时之间竟然呆愣住了。
  *****
  明熙已经三天没说话了。沈忱急得团团转,却也不敢踏进明熙的卧室一步。
  卧室里没有电灯,他低着头,微长的头发被束在脑后,他摩挲着手里的雕像,雕像被打磨得异常光滑,摸起来很舒服。这几天他想了很多。
  想,是什么让沈忱那么一个魔界之王露出那样惊慌仓措的深情。
  想,是什么让沈忱由五谷不分四肢不勤变得厨艺高超。
  也想,是什么让一向乖巧懂事听话的沈忱变得暴虐,强制霸道,然后,又变得卑微只希望自己微薄的一点点喜欢。
  想啊想,答案好像都是自己。
  明熙也喜欢过人,知道情爱这种东西就能磋磨人,能硬生生地将一个人变成另一个人。其实,抛开沈忱的性别为男,如果有一个人能够这么热烈地、豁出一切地爱恋着自己,将自己放在心尖尖上,何尝不是一种幸福的事情呢?
  说来说去,都是他太胆小了啊。
  想了许久,明熙才下定决心,心情似乎也瞬间开阔了。他摸摸脖子上的小伞,勾唇笑了。
  那就试试看好了,有那么长的岁月呢。
  明熙终于答应见沈忱了。沈忱急急地冲进来,好端端的王袍尽是褶皱,上头的曼陀罗花纹哪里还有半分金贵之气?沈忱扒拉扒拉有些乱的头发,后知后觉自己现在的状态太糟,但是明熙看着他的眼神实在是太过温和了,他怕后头整理妆容后回来就什么都没有了,于是还是没有动弹。
  他有些呆地回答了明熙的几个日常问话,乍一听到明熙说要“解契”,整张脸都煞白了。
  “……你,你考虑好了?我,我……”
  看沈忱似乎要哭出来,明熙叹气,反省自己的黑历史,再叹气,亲自牵住沈忱的手让他坐到自己身边。而沈忱一脚陷入到明熙以后对着他断情绝爱的悲痛绝望之中了,居然没有看到明熙投到他脸上的眼神。
  看着沈忱不在状态的模样,明熙无奈极了,又想反正自己已经打算接受沈忱了,也就不扭扭捏捏了,侧头在他泛白的嘴唇上点了一下。
  沈忱彻底呆了。
  “那,那个,熙你做了什、什么?”
  “试试吧,解契后,我们试试吧。”
  沈忱觉得自己一定是听到了天籁。
  ****
  解契很成功,沈忱眼巴巴地瞅着明熙,就怕他用冷漠的绝情的眼神看自己。还好,熙只是有些无奈、有些羞恼地瞪了他一眼。他就笑得心满意足了。
  掌事大长老捂脸,自家的主上已经变成痴汉了,笑得这么傻里吧唧明上人是真的会嫌弃您的!!
  沈忱发起了新追妻攻势,明熙别扭了几回就习惯了。
  一旦没有抗拒,明熙很快就享受其中,只在心底默默念叨:难道,这就是女追男隔层纱?o(╯□╰)o
  明熙的身体在结心契反噬中受到的亏损,很快就被沈忱小蜜蜂般勤劳、黄牛般坚韧的照料中恢复了,于是沈忱开始牵着他去游玩魔界,留下一干掌事长老大呼不公。
  他们来到的是魔界落雁山,这里常年飘火,生产纹络美丽的火石,沈忱小的时候就喜欢来这里捡石头,然后将石头丢进水里,水酒咕噜咕噜地煮沸了,再将兽蛋丢进去,很快美味的水煮蛋就出炉了。
  这一回沈忱带了一兜的魔蛋,打算让明熙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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