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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游之无尽深渊-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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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面异乎寻常的平静，白雾湮散，现出一个正在草丛中狼狈奔逃的身影，而那个穿着牧师袍的身影，分明就是，沈策他自己！
而水中的影像陡然一转，天降大雨，沈策跌坐在草丛之中，扎人的草叶割开了他的皮肤，而他却浑然不觉，只见画面中他神情惶然，又带着一种溺水般的茫然。
无数黑暗的情绪袭来，沈策脊背上不断散发出寒气。
不，水里的那个影像，怎么可能是自己？！
不管沈策怎么想，水中的画面再变，他的眼睛被什么蒙上了，位于温泉旁的沈策也有种头晕目眩的恶心感，他好像什么都能看见，又好像什么也看不见，有灼热的呼吸擦过他的面颊，大脑中的一切都停止了运作。
只有手腕被人挟制的感觉，如此的清晰，又如此的荒诞。
50第五十章 半真半假的幻境
在紫晶矿洞外的某处尖塔形建筑内；一个身穿墨蓝长袍的中年男子快步走向尖塔建筑的顶端。中年男子推开门，一个年迈的老巫师转过脸来；他将戴着黑色手套的右手从水晶球上垂下，凹陷的眼睛里闪着不悦：“什么事这么慌张？又有犯人想出逃？”
“不是！”那个墨蓝长袍的中年男子神色严峻：“是有人闯进了紫晶矿洞的最深处。”
“怎么会有人闯进那里？哼；多半又是哪个想出逃想疯了的。”老巫师气势傲慢，他冷厉地一拂衣袖；而后又漫不经心地摸了摸水晶球：“那里的紫晶跟魔法元素重叠在一起有致幻的作用；随他去吧；估计过不了多久；那个人就死在那里出不来了。”
“可是……”中年男子神色局促，他偷偷觑了一眼神情倨傲的老巫师；内心有些纠结。
“可是什么可是；有什么话要说就说；别老是支支吾吾的！”老巫师皱了皱眉，他最烦别人一副犹犹豫豫、想讲又不敢讲的样子。
“我在那个人身上感受到了……主上的气息，”中年男子深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在平复自己的心情：“可，可我也不确定是不是我弄错了。”
倏然之间，老巫师的身体有些明显的颤抖，他定了定神，站直了身子：“你确定？”
这个月以来，主上时常都不在魔域内，别人或许以为是主上神出鬼没，可他却清楚主上真的离开过魔域，但具体去了哪里，他也不得而知。
“我也只是隐约感受到了，至于其他的，我不敢妄下论断。”中年男子摇了摇头。
老巫师沉默片刻，立时将戴着黑色手套的右手覆上水晶球，而水晶球里随即现出一个身穿破烂牧师袍的身影，那人半跪在地，神色痛苦，不是沈策又是谁？
看到水晶球里沈策左手上戴着的戒指，老巫师神色巨震，他喃喃道：“怎么会在他那儿……”
“您也觉得像是？”中年男子敬畏地抬起脸，试探着问。
老巫师缓缓点了点头，而后他挥着长袖低声叹了一口气：“你把那个人去救出来吧，看他那样子，估计是陷在幻境中不可自拔了。”
而沈策尚不知晓自己正被人观察着，他俯身看水中不断转换的景象，脸色不断变幻，并且越来越阴沉。
沈策只能在水里模模糊糊地辨清自己的脸，他的后方像站着一个人，将水中的自己笼罩在巨大的阴影内。虽然完全不知道对方的样貌，但从握住自己手腕的力气来看，那人明显是个男人。
“零，你逃不掉的。”残酷的话语突兀地响在耳畔，带着浓烈到无法餍足的贪欲，让人情不自禁幻象起对方嘴角勾起的笑，有种吸血鬼张开獠牙的锋锐感。
沈策一怔，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对方的声音极其悦耳，音色沉寂如深海，好似在哪里听到过，只是听上去又有种刻意的沙哑，让沈策不能够确定。
虽然知道水里面闪现的一切都是假的，但这一切实在太奇怪了，站在岸上的沈策真有一种自己被人挟制的感觉。而那种被人掌控的感觉又非常难受，沈策用力向后一甩，想要将对方推开。
可惜沈策的挣扎却是徒劳的，他闷哼一声，被猛地推倒在地，沈策伏在岸边，他蜷着身体，半边脸有些僵硬。沈策很想回头，但是他冥冥中被什么束缚住了，怎么也无法转过脸去。
感受到对方伸出臂膀从后面抱住他，沈策的脸刹那间变成煞白，不断贴近的身体，急促而微热的呼吸，一切的一切，都太荒唐了，沈策完全无法接受。
沈策缩了缩肩膀，他自认是个需求很淡薄的人，更从没有想过会在游戏中出现这种事，而且对方还是个男的，最重要的是，偏偏他还抗拒不了。
沈策抿紧了唇，他忽然有爆粗口的冲动，不，不仅仅是冲动，可是他发现自己连叫喊都叫不出来。
多么悲哀，可是……
“为什么要抗拒？”对方这样说，喉间发出低低的笑声，在沈策听来极为讽刺。
明明徘徊在他颈间的呼吸是灼热的，可对方的怀抱却冷得像是高山之巅经年不化的冰雪。
沈策无奈地阖上双眼，他紧攥着的手却在慢慢松开，他在等，等一个机会，却又不敢确定这个机会是否会来。
或许，他可以去侵告《天之纵横》官方组？沈策突然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这个念头一划而过，沈策蓦地一个激灵，他发现水面中的种种画面竟然都消散了！
沈策霍然惊醒，他抹了一把额上的虚汗，先前种种实在太过真实，真实到他都现在都还心有余悸。沈策不敢确信地探了探头，而温泉水面仍是粼粼光影，水纹正不规律地摇摆着。
沈策扶着岸边的一块大石头，发现自己有些脱力，沈策自嘲地笑了笑，想到先前后面那个攫住自己肩胛的虚影，沈策一时之间竟不太敢回头。
真的，都消失了吗？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个颇具威严的声音：“你在这里做什么！”
乍然听到背后有人说话，沈策像是被刺激到了，他瞳孔骤然紧缩，手也不受控制地抖了抖。过了十几秒沈策才勉强稳住了心神，这声音听上去跟先前回响的那种空旷幽寂的声线差太远了，绝不可能是同一个人。
沈策强作镇定地扭过头去，只见不远处站着一个身穿墨蓝长袍的中年男子，对方正神情不满地注视着自己：“你怎么不说话？吓傻了？没人告诉你这里不能来么？！”
这个中年男子的眼瞳是极为纯净的紫罗兰色，再加上衣着打扮，看起来像是个魔族的高级NPC，沈策刚刚趁对方质问，扔了一个初级鉴定术过去，可惜什么也没探查出来。
沈策敛了敛心神，他神情恭敬道：“大人，很抱歉，我是一时迷了路才误闯到这里的。”
“误闯？”中年男子冷冷地哼了一声：“你知不知道这里的空间与周围稍有位移，魔法元素随着紫晶有致幻的作用？如果刚才不是你运气好，恐怕早就沦陷在了幻境里！”
中年男子表面上对沈策不屑一顾，内心却对沈策有几分忌惮，一来听老祭司的语气沈策确实与主上有什么牵连，二来沈策不知道用什么办法，竟然在最后关头挣脱了幻境，他原以为这个年轻人必然会需要自己的救助，哪知道竟能够自救。
虽然这个中年男子语气不大好听，但是如此细致的讲述，立即让沈策恍然大悟，他想到先前不伦不类的幻境，神色有些不大好看，沈策垂下眼掩饰住自己的不自然：“还请大人多多提点，先前那个幻境究竟是怎么回事？”
“幻由心生，”中年男子斜睨了沈策一眼：“你小子能挣脱出来，只能说是幸运。”
幻由心生？这么说先前那个幻境是由他的心境而导致？！
“怎么可能！”沈策顿时变色，他声音冷然，丝毫没有先前的恭敬。
那个中年男子倒也没有恼怒，他好笑地看着沈策：“你当我骗你？爱信不信，这里所有的幻象都是半真半假，就算不是你脑中所想，也必然是你曾经经历过的事情。”当然，这些事是否会有扩大渲染就不敢保证了。
沈策眉峰微颤，他的手再次紧握成拳，自己曾经经历过的事？不，绝无可能！
虽然从小到大因为长相问题追求者不胜枚举，但是沈策一贯采取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而在《天之纵横》里，他也一向都是以打怪升级做任务为游戏中心，从没有招惹过谁。
51第五十一章离开紫晶矿洞
就算是跟谁有过牵扯；但也没有严重到让幻境里发生这么荒唐的事情，而且对方居然还是个男人！
这么多年来；沈策只跟谢菲谈过一次短命的恋爱，沈策也不歧视男子与男子相恋；只是他一直都认为自己喜欢的是女人。
想到幻境中那个男人，沈策的身体微微一震；不知怎的；他脑海中霎时间划过赛洛斯的面孔。
如果不是中年男子提醒；他都忘了自己曾经被赛洛斯强吻过；或许正是因为当时那个缘由，才导致了今天这么荒唐的梦境。
沈策一番仔细思考后；越来越觉得幻境中的人是赛洛斯；他先前没能看到对方的长相；可幻境中人那种沉稳动听的音色，确实像极了赛洛斯。
沈策内心不由得有些五味杂陈，在《天之纵横》内，能跟赛洛斯成为伴侣，纯粹是机缘巧合。对于赛洛斯，沈策丝毫不感到厌恶，还觉得他是个很好的伙伴，沈策甚至对赛洛斯有几分钦佩，可是他从没有考虑过要跟赛洛斯发展朋友以外的关系。
照中年男子所说，这里所能产生的幻梦，皆是由当事人所思所想引发？
难道在潜意识里，自己真的喜欢赛洛斯？
沈策的神经紧绷起来，如果真的是那样，他以后应该怎样面对赛洛斯？难道要去主动去追求赛洛斯？
站在沈策身前的中年男子见沈策一副迟疑不决的表情，他眼睛眯成一条缝，心中忍不住升腾出几分好奇心：“喂，我说小子，你刚才究竟看到了什么？让你这么难以接受？”
这里的幻境只能由当事人看到，其他人都无从知晓，唯一能做的，就是将对方从幻境中唤醒。
沈策闻言回过神来，他说：“并没有什么，只是头一回接触幻境这种东西，觉得有些稀奇。”
此刻的沈策终于恢复了冷静，《天之纵横》不过是个人工开发的游戏，他竟然被游戏里一个幻境给唬住了，还思考起要不要去追求别人这种事，先不说赛洛斯是个男人，最重要的是他和赛洛斯都是玩家。
沈策玩游戏这么多年来，几乎没见过情侣能因为游戏而在现实中修成正果的，与此相反，大多数在游戏中恩爱的情侣一旦搬到现实中去，彼此的感情也就差不多就到了穷途末路。
中年男子心里半点都不信这个答案，他见沈策已经恢复了清醒，也无意去探究沈策到底看到了什么：“小子，既然你挣脱出了幻境，还是跟我早点离开这里吧。”
沈策听到中年男子这句话，内心颇为惊讶，他原以为魔族高级NPC会非常凶残，没想到竟然还会有乐于助人这项属性，沈策深深鞠了一躬：“大人，不好意思，您说的离开是指离开哪里？我的杀戮值已经清空了，可以被释放了吗？”
“这样啊，那你的紫晶矿缴足了么？”中年男子沉吟着，他瞥了眼沈策，不紧不慢地问道。
沈策思索了半秒，立即点了点头，进这里的人都是因为杀人太多，他既然不属于被管辖者，就算没缴紫晶也应该能出去才对。看先前那三个想打劫他的玩家，明显是想出去想得癫狂，偏偏他们身上的紫晶矿也少的可怜，如果要缴足紫晶，绝对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完成。
中年男子见沈策点头，就疾步向弯道口走去，他示意沈策跟上。中年男子掌心亮出荧荧火焰，瞬时将周围的黑暗击溃了，而沈策隔开将近一米的距离尾随在他身后。不知道为什么，这一路上两人没遇见哪怕半个玩家，沈策甚至怀疑这个NPC想要杀他灭口，不过在走了将近十五分钟后，沈策和中年男子终于走出了紫晶矿洞。
一离开矿洞，沈策就看到外面正在排队缴纳紫晶的玩家，还有各种哥特式风格的建筑，以及正在巡逻的守卫NPC。沈策抬头望向顶上无边无际的瓦蓝天空，他深吸了一口气，先前矿洞里幽黑一片，有种阴森森的气氛，再加上幻境的事情，沈策的心里有些压抑，现在看到阳光，心境也随着视野开阔了。
沈策看得出来，不管是玩家还是NPC，所有人都对带着自己的中年男子很恭敬，虽然没人上前说一句话，但那种敬畏的眼神已经足以说明问题。大概也因为中年男子的缘故，沈策注意到不少玩家的目光在往自己身上瞄，能进这里的大多都不是善茬，沈策被看得非常不舒服，仿佛自己是砧板上的鱼，随时随地都可以下锅。
沈策随在中年男子身后，被带到了一处搭着简易桌台的地方，一个相貌娇娆、衣着大胆的女剑客正大喇喇地坐在椅子上，两只莹白修长的腿高高翘起，十分惹眼。
“莉莉莎，这个人要走，将他传送出去。”中年男子对那个漂亮女剑客吩咐道。
“咦，小兄弟，你居然可以出去了？”女剑客大而圆的双眼朝沈策望过来，她眼波流转之际，似有勾人之能。
虽然面对这样一个大美人对自己暗送秋波，沈策的抵御能力还是非常强，他神情不变，淡淡道：“是的，有劳您了。”
能进到这儿的人，多半不是什么好人，没想到这个牧师居然这么假正经，如果不是就要送走，或许逗上一逗也不错。女剑客想到这点，勾唇妩媚一笑，她遵从起中年男子的吩咐，打开了传送阵。
而位于附近的玩家听到中年男子这句话，即刻聚成了一团，他们窃窃私语着，一名高大的战士的眼睛里都快喷出火来：“为什么他能出去？！这个牧师穿得这么破破烂烂，他的紫晶怎么可能缴足？！”
此话一出，周围的玩家也愤愤地叫嚷起来，凭什么一个弱鸡牧师都能出去？他们却要困在这个鸟不生蛋的地方为NPC挖矿？
中年男子冷眼旁观着躁动的众人，那名女剑客仍是笑意吟吟，而沈策则丝毫没有受到其他玩家的影响，直接走入了魔法传送阵的中心。
先前那名叫喊的战士见自己的话引起了骚乱，嚷得更大声了，周围的玩家越聚越多，那个战士趁乱上前，想要跑到沈策那边去，几个守卫NPC立马拦住了他，而后又围在了其他暴动的玩家前。
而沈策见身侧的魔法元素冒起点点白光，传送阵正式启动了，他环视过神情或悲或怒的玩家们，心中蔓延出几分庆幸，事实上，他并没有想过能够这么顺利地离开，而这个地方，他一分半秒都不想多呆，特别是在经历过幻境的事后。
沈策身上白光渐渐湮灭，他迅速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出现在了某处魔族城市的街道上，沈策发现魔族城市跟光明族的城市并没有大的区别，最多是建筑更为华美诡异了些，而周围的玩家打扮上相对要开放许多。
被空降后，沈策发现周围的人或多或少都会看他两眼，而且大多数是鄙夷的目光，沈策起初有些不解其意，随后立即发现自己身上的牧师袍已经破败到像乞丐服。
沈策不禁失笑，他储物空间里还有别的牧师袍，但是行走在魔域里，自己现在的身份是个暗牧，穿光明牧师袍怎么说都很怪异，他决定找个服装店买几身暗牧适合的装备。
下定决心后，沈策先打开了信息面板，他欣喜地发现自己一离开紫晶矿洞，又能用通讯工具了，沈策点开赛洛斯仍然亮着的头像，发去一条长信息介绍自己的情况，还有怎么离开紫晶矿洞的说明。
沈策发完后，就准备去找服装店，令沈策诧异的是，他才刚走出几步路，赛洛斯就出现在了他面前。
52第五十二章商议对策
赛洛斯仍旧用花纹诡异的银色面具覆面；连那双眼睛也是里深不见底的苍黑色；与平常没有什么区别；沈策在阳光下仔细观察，才能分辨出那种暗沉沉的深紫。
沈策凝视着眼前高大魁梧的身影，由于赛洛斯出现得太突然；沈策几乎以为自己在做梦，他惊诧地扬眉道：“赛洛斯？你怎么出来得这么快？”沈策让赛洛斯先在雾灵山脉的山洞里等他；就算自己发过去了出紫晶矿洞攻略，赛洛斯的速度也不该这么迅速才对。
“我担心你，就先出来了。”赛洛斯低沉的声音响起，他的银色披风在风中鼓荡；格外地引人注目。
赛洛斯这句话本来非常普通，只是在经历了幻境中的事情后，沈策却产生了别的联想，沈策的手指颤了颤，发现自己的心境竟然无法保持平静。
相较于在幻境中沦为一团光影、只能通过脑补来构想的赛洛斯，此时的沈策却可以清晰地看到对方，赛洛斯眉眼深邃，下颌弧线优美，最重要的是，比起幻境中那个可怕的形象，站在眼前的这个人却要温柔许多。
赛洛斯头一回看到沈策用这种眼神看他，赛洛斯目光灼灼，试探着问道：“零？你怎么了”
沈策蓦地清醒过来，他像是刚注意到赛洛斯的眼睛一般，问：“没什么，赛洛斯，你的眸色比起紫色倒更像是黑色，那你的法力怎么样？”
赛洛斯微微勾了勾唇，露出一个邪佞的微笑：“还没试过招，不过按你说的，我更适合做魔族。”
沈策被赛洛斯的笑容弄得内心一震，他脑海中再次浮现幻境中那个可怕的形象，沈策迟疑了一会儿，还是深有同感地点点了头：“确实，所有人都说魔族的法力跟眸色有关，眸色越深法力越强，你明显就适合当魔族。”
赛洛斯沉默片刻，忽而似笑非笑地问：“零，如果我们都是魔族，也许我们此刻就是在光明阵营了。”
沈策怔了两三秒才反应过来赛洛斯在说什么，他淡淡地笑着说：“有可能，不过对我而言，在哪个阵营都无所谓，完成任务才是关键。”
对于玩家来说，什么对自己有利就选择哪个，至于黑暗阵营和光明阵营的种种纠葛，都不过是《天之纵横》官方设定的背景资料而已，在没有利益冲突的情况下，大多数玩家都不会因此而仇视对方。
赛洛斯抿了抿唇，他的眼神掠向悠远的天际，而后又回到沈策身上，赛洛斯打趣道：“那在完成任务之前，你是不是该换身衣服？”
沈策赧然地瞥了自己一眼，而后才慢慢道：“我本来正要去买装备，只是没想到你会出现得这么快。”
沈策说着就同赛洛斯去了魔族交易市场，他随手找了一家装备店，一个长相机灵的伙计立马迎了上来：“欢迎两位，请问你们是要买装备还是药水？”
沈策扫了一眼店内摆出的众多商品，随即被货架西侧一套死灵法师的套装给吸引了，死灵法师跟暗牧一样，都属于隐藏职业，沈策猜想既然死灵法师的套装都有，暗牧也该一样：“这里有没有暗牧用的东西？如果是成套的就更好了。”
那个伙计听了沈策这句话，脸上显出为难的神色，伙计嗫嚅道：“暗牧这个隐藏职业很难就职，装备都难卖所以没进货，更低阶的邪灵牧师套装倒是有。”
沈策听到后有些无奈，邪灵牧师是魔域里牧师的基础形态，暗牧也可以使用邪灵牧师的装备，不过使用效果、属性加成都肯定比不上暗牧套装：“那来一套吧，跟我的等级符合就行，属性则越高越好。”
伙计被沈策的话弄得眉开眼笑，他高声道：“那好，我给您拿过来。”
赛洛斯瞥了一眼沈策，狭长的眼睛闪着暗紫色的光芒：“零，如果你需要暗牧套装的话……”
沈策明白赛洛斯的意思，他摆了摆手道：“不用了，凑合着用吧，我也只是这几天需要它，等我们任务做完了就没用了。”他以前送赛洛斯刺客套装就是为了还人情，如果赛洛斯又送了他一套，这恩情真是要还到没完没了了。
赛洛斯随即陷入了沉默，见沈策执着，他也不好勉强，而那个伙计已经从后台中挑了一套深色系的邪灵牧师套装出来，属性之类也算是强差人意，沈策付过钱后，就将它穿在了身上。沈策发现穿上邪灵牧师的套装后，他周围黑暗系的魔法元素对他亲近了许多，果然这钱没有白花。
在购置完装备后，沈策和赛洛斯就开始商量如何进入魔族宫殿的事宜，最开始赛洛斯是提议要偷偷潜入魔族宫殿中，一举拿回凌水城的圣物。
不过这个提议一经提出就遭到了沈策的否决，原因很简单，他们不仅不知道圣物藏在何处，而且魔族宫殿卧虎藏龙，这样贸贸然去只会打草惊蛇。比起这个方法，沈策认为不如利用魔族身份打入魔族宫殿内部，在里面呆一段时间后再伺机而动。
53第五十三章魔族竞技场
赛洛斯闻言侧过头，他深紫的眼眸中有种微妙的神色一闪即逝：“那你打算怎样光明正大地进入魔族宫殿？”
沈策看着赛洛斯令人玩味的神情；以为他觉得自己想得太天真了；沈策摇摇头，郑重道：“我目前还不知道；不过像光明地域里的神殿、王宫常年招收玩家入职，我想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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