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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雾之子:最后帝国-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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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名凯蒙称为老多的人哼了一声,走向房间前方。纹全身紧绷,但他没有朝她移动,只是漫步到吧台边。

「你之前就已经让人很难以忍受了,阿凯。」多克森说道。「现在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样面对你的新名声时不要爆笑出来。」

「你嫉妒我。」

「一点也没错。」多克森说道。「我对于你恐吓小罪犯的能力嫉妒得不得了。不知道你听不听得进去,但我觉得你对凯蒙太凶了。」

凯西尔走到他身旁,在房间的一张桌边坐下,笑容随着出口的话语微微冷凝,「你看到他是如何对待那女孩的。」

「其实我没看到。」多克森挖苦地说道,在吧台的储物柜里翻箱倒柜。「因为有人挡在门口。」

凯西尔耸耸肩。「你看看她,老多。可怜的小东西被打得快晕过去了,我毫不同情那个男人。」

纹待在原处,继续观察两名男子。随着紧绷的气氛逐渐舒缓,她的伤口又开始疼痛,肩胛骨间的一击会留下大块瘀青,而脸上的巴掌印也火辣辣地在燃烧,头更是仍然微晕。

凯西尔看着她,纹咬紧牙关。痛。痛是可以应付的。

「你需要什么吗,孩子?」多克森问道。「也许一条湿的手帕来敷敷脸?」

她没有反应,只是专注于凯西尔身上。快点,告诉我你要对我干么?放马过来啊。

多克森终于耸耸肩,然后弯腰钻入吧台下,过一会儿后,抓了两个瓶子出来。

「有好东西吗?」凯西尔转身问道。

「你以为呢?」多克森回问。「就算是在小偷界,凯蒙也向来不以品味闻名。我有些袜子都比他的酒要更好。」

凯西尔叹口气。「还是给我一杯吧。」然后他瞥向纹。「你要什么吗?」

纹依然没有反应。

凯西尔微笑。「别担心——我们没你的朋友们想得那么可怕。」

「我不觉得他们是她的朋友,阿凯。」多克森从吧台后面说道。

「有道理。」凯西尔说道。「无论如何,孩子,你都不必怕我们,只不过得注意一下老多的口臭。」多克森翻了翻白眼接话。「或是阿凯的笑话。」

纹静静地站着。她可以假装虚弱,就像她对付凯蒙那样,但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些人不会对她的伪装有同样反应,所以她维持原处,评量状况。

平静再度降临在她身上,鼓励她放轻松,信任对方,照他们建议的去做。

……

不要!她留在原处。

凯西尔挑起一边眉毛。「真令人意外。」

「什么?」多克森边倒酒边问道。

「没事。」凯西尔回答,仍然端详着纹。

「你到底要不要喝点东西,小姑娘?」多克森问道。

纹什么都没说。打从她有记忆以来,她就拥有「幸运」的能力,让她坚强,让她能够与其他盗贼抗衡,这可能是她能存活至今的原因。但在同时,她一直不知道那是什么,或者她为什么能使用这股力量。逻辑跟直觉告诉她同一件事——她需要弄清楚这男人知道些什么。无论他打算怎么利用她,无论他的计划是什么,她都必须忍耐,必须发现他是如何变得如此强大。

「啤酒。」她终于说道。

「啤酒?」凯西尔问道。「就这样?」

纹点点头,小心翼翼地观察他。「我喜欢。」

凯西尔搓搓下巴。「我们得在这方面多下点功夫。」他说道。「无论如何,先坐下来吧。」

纹迟疑地隔着小桌在凯西尔对面落坐。她的伤口很痛,但她不能展现出软弱的一面。软弱会害死人。她必须假装她能忽略疼痛。至少坐下来之后,她的脑子清醒了许多。

多克森片刻后也加入他们,给了凯西尔一杯酒,还有纹一杯啤酒,她没有喝半口。

「你是谁?」她静静地开口问道。

凯西尔挑眉。「你讲话都这么直接啊?」

纹没有回应。

凯西尔叹口气。「我的神秘气质看来也不管用了。」

多克森轻哼了一声。

凯西尔微笑。「我的名字是凯西尔,可以算是你们称为首领的人物,但我的团跟你见过的都大大不同。像凯蒙这种人,还有他的手下都认为他们自己是猎食者,靠猎捕贵族跟教廷的不同组织为生。」

纹摇摇头。「不是猎食者,是食腐者。」也许有人认为在这么靠近统御主的地方,盗贼集团会无法生存,但瑞恩让她看到事实正好相反:有钱有势的贵族聚集在统御主周围,而权力跟财富聚集的地方便滋生腐败,尤其是统御主对贵族的管束远低于对司卡的控管,这似乎与他喜爱他们的祖先有关。无论如何,凯蒙这种集团就像是以城市的腐败为生的老鼠,而且跟老鼠一样,无法完全歼灭,尤其是在像陆沙德这么大的城市里。

「食腐者。」凯西尔微笑说道,显然他很喜欢微笑。「这个描述很贴切,纹。这样说来,老多跟我也是食腐者,只是等级比较高一点。你可以说我们比较有教养,也可以说我们野心比较大。」

她皱眉。「你们是贵族?」

「天哪,当然不是。」多克森说道。

「至少……」凯西尔开口。「不是血统纯正的那种。」

「没有混血儿。」纹小心翼翼地说道。「教廷猎杀他们。」

凯西尔挑起眉毛。「你这种混血儿?」

纹感到大为震惊。他是怎么……?

「就连钢铁教廷都不是万能的,纹。」凯西尔说道。「如果他们没抓到你,更会漏掉别人。」

纹深思地顿了顿。「米雷夫,他称你们为迷雾人。那是某种镕金术师,对不对?」

多克森瞥向凯西尔。「她的观察力很敏锐。」较矮的男子赞赏地点点头。

「没错。」凯西尔同意。「他是称我们为迷雾人,不过这样称呼过于草率,因为就技术上而言,老多跟我都不算是真的迷雾人,不过我们倒蛮常跟他们打交道。」

纹静静地坐着,承受对方的打量眼光。镕金术,号称是千年前统御主赐予贵族的神秘力量,做为其效忠的奖赏。这是基本教廷教义,连纹这样的司卡都知道。贵族拥有镕金术跟特权,是因为他们的祖先。司卡也因为同样的原因而被惩罚。

但事实是,她并不知道镕金术是什么,她一直以为这跟战斗有关系。传言一个「迷雾人」就足以杀死整个盗贼集团,但司卡之间对于这股力量的讨论都是偷偷摸摸,半信半疑的。在此刻之前,她从来没想过也许它跟她的「幸运」根本是同样的东西。

「告诉我,纹。」凯西尔好奇地向前倾身。「你知道你对于财务廷的圣务官做了什么吗?」

「我用了『幸运』。」纹低声说道。「我用它来让人不要那么生气。」

「或不要那么多疑,」凯西尔说道。「更容易骗。」

纹点点头。

凯西尔抬起一根手指。「你有很多事情要学,包括技巧、规则和练习,但有一堂课不能等。永远不要对圣务官使用情绪镕金术。他们都受过训练,分辨得出何时情绪受到操控。就连上族都不准『拉』或『推』圣务官的情绪。是你让那名圣务官找来审判者的。」

「祈祷那怪物再也不要发现你的踪迹,小姑娘。」多克森轻轻地说道,啜着酒。

纹脸色一白。「你没有杀死那个审判者?」

凯西尔摇摇头。「我只是让他分神片刻,不过我得说,光是这样就已经够危险。别担心,关于他们的许多传言都不是真的。如今他失去了你的踪迹,再也无法找到你。」

「应该不太可能。」多克森说道。

纹担忧地望着较矮的男子。

「应该不太可能。」凯西尔同意。「我们对于审判者有很多不明白的事情——他们似乎不依照常理生存。举例而言,穿过他们眼睛的那对钢钉应该能致命,但我对镕金术的任何知识都无法解释那些怪物是怎么活下来的。如果只是一般的迷雾人探子在找你,我们不用担心。但是一名审判者……你得眼睛睁大些。不过你已经蛮擅长于这点了。」

纹不自在地坐了片刻。终于,凯西尔对她的那杯啤酒点点头。「你没有喝。」

「你可能在里面加了东西。」纹说道。

「噢,我不需要在你的饮料里面加东西。」凯西尔微笑,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毕竟你要很情愿地喝下这瓶神秘液体。」

「那是什么?」她问道。

「如果我告诉你,它就不神秘了。」凯西尔笑着说道。

多克森翻翻白眼。「那个小瓶子里装着酒精,还有一些金属碎屑,纹。」

「金属?」她皱眉问道。

「八种基本镕金术金属的其中两种。」凯西尔说道。「我们得做些测试。」

纹打量着瓶子。

凯西尔耸耸肩。「你如果想对你的『幸运』有更进一步的认识,你就得把它喝下去。」

「你先喝一半。」纹说道。

凯西尔挑起一边眉毛。「原来你这么多疑啊。」

纹没有反应。终于,他叹口气,拿起瓶子,拔掉瓶塞。

「先摇一摇。」纹说道。「确保你喝得到一些沉淀物。」

凯西尔翻了个白眼,但仍然按照她的要求晃着瓶子,喝下一半的液体,然后喀的一声将瓶子放回桌上。纹皱眉,然后打量起凯西尔,后者微笑。他知道她上钩了。他炫耀了他的能力,以此来诱惑她。服从有权者的唯一理由是学着有一天能夺取它。瑞恩说的。

纹伸出手拿起瓶子,然后一口喝下。她坐在原处,等着某种魔法变化或力量涌现,甚至是中毒迹象也好,但一无所感。

真是……令人失望啊。她皱眉,靠回椅子上,突然好奇地碰碰她的「幸运」。

她感觉自己的眼睛因震惊而大张。

它在那里,像是一堆巨硕的金矿,力量大得几乎要超出她的理解。她之前都必须非常吝惜地使用,好好保存,一次只能用一丁点儿,现在她感觉像是饥饿无比的妇人被邀去参加贵族的宴席。她惊愕地坐在原处,感觉着体内巨大的财富。

「好了。」凯西尔以催促的声音说道。「试试看,安抚我。」

纹怯生生地探向她新找到的「幸运」,拿了一点点朝凯西尔施放。

「很好。」凯西尔兴奋地向前靠。「但我们已经知道你会这么做了。现在是真正的测试,纹。你能用另外一种方法操作它吗?你能抑制我的情绪,但你能激发它吗?」

纹皱眉。她从来没有以这种方式使用过,甚至没想过她可以办到。为什么他这么兴奋?

纹多疑地朝「幸运」的来源探去,此时发现一件有意思的事情:她原本以为是一大股的力量来源,其实却是两种不同来源。有两种不同的「幸运」。

八种。他说有八种。但是……其他的有什么用?

凯西尔还在等她。纹朝第二种不熟悉的「幸运」来源探去,照她先前的做法,朝他施放。

凯西尔的微笑加深,往椅背一靠,瞥向多克森。「一点也没错。她办到了。」

多克森摇摇头。「说实话,阿凯,我不知道该怎么想。光有一个你就已经让人够不安了。有两个……」

纹眯起眼睛,怀疑地打量他们。「两个什么?」

「纹,就连在贵族之间,镕金术也算是稀有的能力。」凯西尔说道。「的确,这是可以传承的能力,而大多数强大的血统都是上族所有,但光是血统不足以保证镕金术的力量。

「许多贵族都只能运用一种镕金术技巧,那种只能施用八种基本镕金术法之一的人被称为迷雾人。有些时候这些能力也会出现在司卡身上,但必须是那名司卡拥有贵族血统,或是他的亲族拥有。大概……每一万名混种司卡中会有一个迷雾人。贵族血统越高贵,越纯粹,司卡就越有可能是迷雾人。」

「你的父母是谁,纹?」多克森问道。「你记得他们吗?」

「我是我同母异父的哥哥养大的,他叫瑞恩。」纹不安地说道。这不是她会跟外人讨论的事情。

「他提过你父母吗?」多克森再问。

「有时候。」她承认。「瑞恩说我们的妈妈是个妓女,不是她自愿的,而是地下世界……」她说不下去了。有一次,她还很小时,她妈妈想杀她。她隐约记得这件事,是瑞恩救了她。

「你父亲呢?」纹问道。

纹抬头。「他是钢铁教廷的一名上圣祭司。」

凯西尔轻轻地吹声口哨。「这可算是有点嘲讽的渎职行为了。」

纹重新低头看着桌子,终于伸出手,拿过啤酒,大喝了一口。

凯西尔微笑。「教廷中等级比较高的圣祭司大多数是上族,你的父亲透过血统给了你稀有的天分。」

「所以……我是你之前提到的迷雾人?」

凯西尔摇摇头。「其实不是。所以你对我们而言这么有意思,纹。迷雾人只能使用一种镕金术。你刚证明你有两种,而如果你在八种中至少有两种,那就代表你也能施用其他几种。这就是它运作的方式——如果你是镕金术师,你至少拥有一种术法,或是全部都有。」

凯西尔向前倾身。「纹,你是所谓的『迷雾之子』。就连在上族间,都是极端少有。而在司卡间……这么说吧,我这辈子只有见过一名我以外的迷雾之子。」

不知为何,房间突然显得格外安静,格外凝定。纹以不安、恍惚的眼神盯着酒杯。迷雾之子。她当然听说过那些故事,那些传说。

凯西尔跟多克森静静地坐着,让她思考。终于,她开口。「所以……这是什么意思?」

凯西尔微笑。「这个意思是,纹,你是一个非常特别的人,你拥有大多数贵族都嫉妒的力量,如果你生来就是贵族,那这份力量会让你成为整个最后帝国中最致命也最有权力的人之一。」

凯西尔再度向前倾身。「但是,你并非贵族。你不是贵族,纹。你不用按照他们的规则形式——这让你更强大。」

很显然的,我下一阶段的任务会带我们进入泰瑞司的高地。据说那是一个寒冷、严酷的地方,连山都是冰做的。

我们的一般侍从无法应付这种旅程,可能该雇些泰瑞司挑夫来帮我们拿行李。

Chapter4

「你听到他说的!他在策划一件案子。」

乌雷的眼睛因兴奋而闪闪发光。「不知道他会对哪个贵族下手。」

「一定是某个强大的家族。」迪斯敦是凯蒙的小队长之一。他少了一只手,但眼睛跟耳朵是集团中最敏锐的。「凯西尔向来不做小买卖。」

纹静静地坐着,她的啤酒,也就是凯西尔给她的那杯,仍然几乎全满地放在桌上。她的桌子围满了人,因为凯西尔趁会议开始前让盗贼们先回家一下。可是纹宁可独处。跟瑞恩在一起的生活让她习惯寂寞——如果让人太靠近,只是给他们背叛你的更好机会。

即便是在瑞恩消失后,纹仍然不跟其他人打交道。她不愿意离开,但也不觉得需要跟其他的集团成员交际,而他们也很愿意对她不理不睬。纹的地位相当脆弱,跟她来往可能会连带牵连他们,只有乌雷愿意对她伸出友谊之手。

如果让人靠近你,那他们背叛你时只会把你伤得更重。瑞恩似乎在她脑海中这么低语。

乌雷真的是她朋友吗?他的确很快便出卖了她,而且团员对于纹被打又突然被救一事相当自然地接受,从来没有提起他们的背叛或拒绝协助,他们的一切行为都是自然的。

「幸存者最近什么案子都没做。」哈门,一名年纪较大、胡须凌乱的窃贼说道。「他最近几年只来陆沙德几次。事实上,从他……一次也没有。」

「所以这是第一次?」乌雷兴奋地问道。「他从深坑逃出来后的第一次?那一定是很了不起的事!」

「他有提到吗,纹?」迪斯敦问道。「纹?」他朝她的方向挥挥断手,引起她的注意。

「什么?」她问道,猛然抬起头。她被凯蒙打过后,有稍稍清理一下自己的外貌,接下多克森的手帕擦拭过脸上的血迹。可是对瘀青她无能为力,它们仍然在隐隐作痛,希望没有骨头断裂才好。

「凯西尔。」迪斯敦重复道。「他有提到他正在计划的行动吗?」

纹摇摇头。她低头看着满是鲜血的手帕。凯西尔跟多克森不久前离开,答应让她花点时间想想他们跟她说的事情之后会再回来,但是他们的话中隐有深意——一个邀请。无论他们在安排什么计划,她都被邀请参加。

「为什么他挑你当他的联络人,纹?」乌雷问道。「他有讲到这点吗?」

集团成员自行认定凯西尔挑了她做为跟凯蒙……米雷夫的集团联络人。

陆沙德的地下组织有两类,有普通的集团,就像是凯蒙的这种,还有就是特别的。集团成员均非常优秀,非常冲动,或非常有天分。镕金术师。

地下世界的这两边不会来往,普通的盗贼不会去干扰这些优越人士,但偶尔一个迷雾人集团会雇用一组普通人来处理一些比较平常的事,而他们会挑一名联络人在两个集团之间游走,因此乌雷认为这就是纹的角色。

米雷夫的团员发现她没什么反应,因此转开话题:迷雾人。他们以不确定、低声的语调谈着镕金术,而她不安地听着。她怎么可能跟他们这么敬畏的能力有关?她的「幸运」……她的镕金术……是个小东西,她用来生存的东西,但其实不太重要。

可是,这么大的力量……她心想,感觉体内蕴藏的巨量「幸运」。

「不知道凯西尔这几年在做什么?」乌雷问道。他一开始在她身旁还不太自在,但很快也就过去了。他背叛了她,但这是地下世界,没有朋友。

凯西尔跟多克森之间似乎不是如此。他们似乎信任彼此。那是假象吗?还是他们是那种很罕见的组合,完全无须担心对方会背叛?

凯西尔跟多克森之间最令人诧异的一点是他们对她很坦白。他们似乎愿意去信任,甚至接受纹,即使认识的时间这么短。这不可能是真的——没有人能以这样的方式在地下世界生存,但他们的友善仍然让她相当诧异。

「两年了……」贺鲁德,一名安静,五官扁平的打手说道。「他一定花了所有时间在策划这起行动。」

「一定是很大的行动……」乌雷说道。

「跟我说说他的事。」纹轻轻开口。

「凯西尔?」迪斯敦问道。

纹点点头。

「南边的人没谈论凯西尔的事?」

纹摇摇头。

「他是陆沙德中最优秀的首领。」乌雷解释。「就连在迷雾人间都是个传奇,对城市中最富有的大家族下手。」

「然后?」纹说道。

「有人背叛他。」哈门低声说道。

果然,纹心想。

「统御主亲自抓到了凯西尔。」乌雷说道。「把凯西尔跟他妻子都送去海司辛深坑。但他逃出来了!他从深坑里逃出来了,纹!从来没有人办到过,只有他!」

「那他妻子呢?」纹问道。

乌雷瞥向哈门,后者摇摇头。「她没逃出来。」

所以他也失去过某人。那他怎么还能那样笑?那样真诚地笑?

「他就是从那里得到那些疤痕。」迪斯敦说道。「他手臂上的疤都是从深坑得来的,因为他必须爬上一面很陡峭的高墙才出得来。」

哈门轻哼。「才不是这样。他是逃脱时杀了一名审判者,所以才有那些疤。」

「我听说那些疤是因为他跟守卫深坑的怪兽打斗。」乌雷说道。「他伸手进去它的嘴巴,从里面把它勒死,牙齿刮伤他的手臂。」

迪斯敦皱眉。「你要怎么从里面把人勒死?」

乌雷耸耸肩。「我也只是听说。」

「那个人是个异类。」贺鲁德低声道。「他在深坑里碰到了一些事情,很可怕的事情。他原本不是镕金术师。进去深坑时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司卡,但如今……他绝对是个迷雾人——如果他还算得上是个人类。毕竟他没事常往雾里走。有人说真的凯西尔早已死去,现在带着他那张脸的……是别的东西。」

哈门摇摇头。「你说话怎么像那种农庄里的司卡?我们都进过雾里啊。」

「但不是进城外的雾里。」贺鲁德坚持。「雾魅都在城外,会抓住人,夺取他的脸,跟统御主一样,是千真万确的。」

哈门翻翻白眼。

「贺鲁德有一件事没说错。」迪斯敦说道。「那个人不是人类。也许他不是雾魅,但他也不是司卡。我听说过他做的某些事,都是那些只有在夜晚出现的他们会做的事情。你们也看到他怎么对付凯蒙。」

「迷雾之子。」哈门喃喃道。

迷雾之子。纹在凯西尔跟她说之前就听过这个名字。谁没听过?但是,相较于迷雾之子的传言,审判者跟迷雾人的传言听起来都理性多了。人们都说迷雾之子可以召唤浓雾的到来,由统御主亲自授予极高的能力。只有上族才能成为迷雾之子,据说他们是服侍他的秘密杀手部队,只在夜间出入。瑞恩向来告诉她那只是传说,而纹也一直认为他是对的。

凯西尔说我跟他一样,都是其中之一。她怎么可能是他说的那种人?她只不过是个娼妓的孩子,是个无名小卒。什么都不是。

永远不要相信告诉你好消息的人,瑞恩总是这么说。这是最古老,却也最容易的骗人方法。

可是,她的确有她的「幸运」,她的镕金术。她仍然可以感觉到凯西尔的瓶子内容物为她积储起的力量,也朝团员试用过。她再也不受限于每天只能用一点点,此时发现,她可以创造出更为惊人的效果。

纹开始发现,她生命中原本的目标——单纯的存活——格局实在太小。她有太多能做的事情。她原来是瑞恩的奴隶,后来是凯蒙的奴隶,现在她愿意当这个凯西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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