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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界求存-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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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跟着墨老学了如何观察人体变化,号脉听肺腑。谢冬一直用自己和周围的人进行对比。也越来越发现,他的体质和这里的人的不同。虽然只是某些细微的变化,但是药理本身就是极为注重细微变化的学识,经过墨老的提携与引导,谢冬已经可以按照自己的身体开出一些对症而有效的药方了。同样的,对于此地众多毒物的药效应用,也有了更为深刻的理解。

当初之所以选择药道而非医途,其实就是为了更了解这个世界对于他们,会带来怎样的不同。

按照科技的分类,自然毒素大致上可以分为两种,动物毒素和矿物毒素,以破坏方式为论又分为几种,一些以刺激动物的神经为主,造成心肌功能或者脑部异常导致的死亡,另一种,就是以改变人体之内的微物质,比如血凝功能,造成循环差异,内脏功能衰竭。又或者直接侵蚀内部,消融掉内脏肌肉筋骨大脑。

制毒时不同毒素的混合,很多时候不是增加了毒性的强度或者得到不同的效果,而是增加毒性的概含量,以便使得人体或者医药更难分解排除毒素。

就谢冬所了解,这里最为常用的萃取毒素的手法,也不过取汁磨粉,生物萃取两种,用通俗点的解释,第一是直接将含有毒素的动植物或者矿物磨粉,泡煮而得到的毒液,第二坚持给某些动物喂食含有毒素的食物,再从动物身上的血或者其他部位提取毒素。

这些其实已经从物理牵涉到了化学原理,只不过都是最基本的。还没有到利用物理提纯或者化学等质交换定义,又或者,他们并不理解这些。但是谢冬理解,他以前虽然对物理与化学不太感兴趣,但是基本的,他还是知道的,也记得。

就像在金水中消融的金子可以用铜块置换出来,或者蒸馏提取可以解析出融水度不同的各类矿物质,一氧化碳和二氧化碳提取时的不同方法,这些基本的理化常识是考试所需必备的,有很多非自然物质是可以利用各种各样的手法来获得的。只不过,你首先要找到确认它们的方法。

但是在这里,药道的先辈们,已经为他找到了。

这就是从小学到高中都有认真上课的好学生的优势。即使没有实际经验,但是他们知道正确的理论,可以让他们向着正确的方向慢慢的摸索前进。而非一开始就处于盲目的状态。

谢冬一直是一个好学份子,他乐钟于学习一切他觉得可能有用而且有机会学习到的东西,用徐故的话来说,这个就是强迫性学习症的典型例子。

不断的学习,试验,突破,改造。谢冬沉迷于此,更何况,他所得到的远超于一般人。

不断的带给墨老惊异的同时,也得到了全村人的认可。

但是无论如何,谢冬在庆安村的生活是充实的,不管他是为了什么而努力,

谢冬三年之内,成为了墨老所见过的最好的药师。

是解毒,也是制毒。

事物的双面性,谢冬从来没有想过逃避。只不过他所能承受的,都在一定的限度之内,超出了这个限度,他也不过一个人而已。

第二十章 守护

第二十章

匆匆在雨菲面前败退,谢冬颇为狼狈的逃回了自己的窝。

谢冬和蓝的房子在他搬进来之后从新修整了一次,除了维修蓝自家近乎残破的房顶墙壁,还新增了一间独立的平房作为他的制药所。

不是以前在地球到乡下时常见的那种简陋的土砖矮房,村人们为谢冬建的房子,说不定是全村最稳固的一间。

六个壮丁用大锤砰打了一天的地面,完全和石头一样坚硬厚实。还铺上了大块的青石板,即使有失手让药粉撒到地上,从新收拾回来也不会少多少。

墙面是先用青砖砌了一趟,外面在扎上一圈维滕,抹上了参杂着米胶和驱虫草药的灰浆。三个大大的窗户,都配了一个厚实的棚盖,加上轻巧的支架。即使是谢冬,也能轻易的支开放下来。他研究的时候最怕有风吹进来,弄混了那些半成品药粉。可是平常这房间也需要经常通风保持清洁,这种窗就是为了这个原因才做成这般模样的。而屋顶,就有些无奈,是可替换的一次性用品。事先编好的草排,过几个月就撤下原来的直接盖上去,用钩子固定在房梁上。

终日在屋内烧火制药,再好的屋顶,都会给熏成锅底一样。谢冬本是不太在意这些,但是想到日子一久,头上就会不时的掉下一堆堆黑灰,甚至会有药物引来的虫子在里面钻来爬去,他实在忍不住,合着墨老商量出可替换屋顶这种法子。

所有可以想到的,村民都帮他做好了,也不知有多少那女子的心思在。

屋内六个架子,中间三个靠墙三个,靠门最前两个放的是日常村民所需用药成品,其余四个放的都是谢冬所研究常用的材料器具。材料大部分是村民外出时顺道带回来的,也有些是墨老以前的收藏。在谢冬未来之前,墨老一直身兼两职,看病制药忙里忙外。只不过谢冬到此一年之后,一次全村不知何故出现集体腹泻,谢冬拿着他做成的药丸给当时找不到墨老的村民们一人一颗,墨老就正式成为全职的医师,村民领药,只认谢冬一家。

也是那个时候,谢冬和身为孤儿的蓝交好,搬出了墨家。

这世间,但凡人和人,总是带点扯不清的东西。

庆安村地处山坳之间,三面环山,一面狭长错杂,有前人栽种的密林,历时过百年生的葱郁一片,外人常在期间迷失。村旁的山岭据说可直通京师北部。但是屡有外人到访,也从未探出什么。久而久之,只是传闻。

那些崇山密林,转而成了谢冬研究材料来源地。

或许传说中隐退山林的那些药师都是这样吧,除了安静无争,还有这近乎不尽的材料。一样样的探寻那一个世界的奥秘,沉迷其中。

否则,寂寞就能让人发狂了。

谢冬细细的将一棵少见的彻和挖起,村头的东家老爷子常年风湿,平日所需的药物就有彻和一味。今日刚好看到一个生长区长了不少,趁机多备些才是。

谢冬并非常常自己动手采集药材,但是这时候,有好几味常用的药材都用光了,需要尽快补充才是。山中四季比外边分明的多,深秋时节就已经需要备好过冬所需的衣物食材。冬日虽短,没有准备也难熬过。所以大部分的捕猎村民,都到镇上将近期收获清卖掉,换取粮米衣被,没有空闲帮他挖寻这些。

按常理来说,谢冬独自到这种地方来也十分危险,但好在村中猎户颇多,探出了不少相对安全的路线,可以避开那些暗藏的泥沼荆棘遍布之地。附近也没有大型的肉食动物,一般的毒物瘴气对于谢冬而言更不是问题。他长期研究药理,随身带着可供驱赶解毒的药物当然不少。

又在一棵树上采到了不少欣藤,其实这些药材离猎户们平日的路径不远,只不过一他们对这些非常用药不太熟悉,二来,猎户终是更看重自己的猎物,而不是路边那些非贵重的药材。所以只有偶尔正面遇到,或者谢冬特意和他们提起的时候,才会顺道带些回去。

看看天色,双日已经下山颇久,该是回去的时候了。

他方向感真的不太好,所以没敢走远,一路都辨着一个方向,回去的时候才不怕迷失。若是耽误了时候,怕是要惹人担心的。

背上药箩确实有些分量,谢冬回到村内的时候天色暗了不少。但是村头却是火光耀耀。

“怎么回事,都聚在这里?”谢冬循着火光过去,看到了墨老和原本该在镇上的几个青壮围成一圈讨论着什么。

“你怎么这时候才回来?快点,东西放下,和蓝一起去山里避避。”墨老一把抓住谢冬胳膊,开始剥谢冬肩上的带子。

“为什么?”

“山那边的镇子被烧了。”和谢冬较熟的朱猎户回答他。

谢冬倒吸一口深秋的冷气。

“我们只逃出来了六个,抄小路回来的。那些军队,向着这里奔过来了。”

为什么,到了哪里都逃不掉呢?

战乱,厮杀,烈火和血腥。就连这样的村子,都不能避免吗?

村中的其他人,都到山上躲避去了。只留下了十几个青壮还在这里。

原本村人也想将谢冬拉上去,只不过在谢冬拿到了自己药箱之后,被抬上去的人变成了墨老和硬是拉着他不放的蓝。

时间太紧迫了,连逃跑都不够。

村民们要在这密林中走到预定的地方,需要将近一日。而那些军队,却是越来越近,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们需要尽可能的拖延时间。

谢冬拿出了自己所有能用的药物。

虽然墨老一直称赞谢冬是他见过的最好的药师,但谢冬知道这不过是种安慰。

再如何天资过人,很多东西不是知道理解就可以的。还需要经验,和时间。

他才刚刚踏入药道多久?时间太短了。他除了那些村民日常会用到的药物,制成的其他的各类药品只有那么数十样。面对这种场面可以发挥的作用微乎其微。

份量也不够。

只有用现成的材料了。

谢冬带着药箱跌跌撞撞的跑回药房。

这种时候,不可能让他们以十几人的数量硬抗那不知多少的军队,幸而留下来的都是村中的猎户,设陷阱极为拿手。

猎户在林间撒下了另外一些特制的药粉,这些药粉能够吸引各种毒物更加兴奋,出巢觅食,是平日里他们捕捉毒物所使用的引子。

还有绳套,用在村外环绕的树林里,最常用的绳子,两端参杂着动物皮筋增加弹性,用特殊的方法系在周边的树跟灌木上,然后压住中间。绳子中夹有带毒的刀片,一旦经过的人踩踏到预先设好的陷阱,绳索就会弹出翻卷,将范围之内的人物揽在圈内,刀片割伤皮肤,刀刃上的毒素沾染上伤口。这是谢冬手中毒性发作最强的毒药,仅仅需要一点触碰到皮肤,三息之内,皮肤就会开始出现排斥性痛楚,一刻钟后开始头昏心率不齐,一天之内,如不及时解毒,就有生命危险。

一条绳子,大概可以环绕一到三个士兵,伤害到其中半数,还可以纠缠住剩下的半数。最好的就是,即使一个地方,就算被触发了一个绳套,还可以有第二个,第三个,只要足够隐蔽,对于拖延敌人,有很大的作用。

至于解药……这药其实只是一个意外,他还未来得及做出解药。

说他残忍,也没有办法。

他只是想守护,他所想守护的。

***********

肚子好饿……午饭没时间吃……晚饭不对胃口不想吃……

郁闷……

烟雾

出乎意料,军队在村前林外开始停下生火。

谢冬看了眼朱猎户,得到的只是摇头。

“他们只是进食休息,连在镇中他们都没有真正的扎营安顿,想来是急行军。不可能停在那里的。”

“他们到底要做什么?”无缘无故,那么一支军队,难道只是路过这里?村子,是不是真的就是他们的目标?

“谁晓得?这世道,人心比海深。”

朱猎户说对了,军队在片刻的修整之后,向着密林前进。

或许指挥的军官比较谨慎。在林外树木还算稀疏的地方,先派了一支侦骑进入。

而恰好的是,村民们原先设在那里的排沟,挡在他们脚下。

这些排沟原本是村民防止密林被外人砍伐而暗自设置的,大多只有拳头宽厚,半尺深浅。上面随着树叶飘落覆盖,如同鼠洞的样子。一般人踩在上面就很容易陷进去弄伤脚部,而如果是骑马而入……

马在战争中是很重要的工具,具有极强的冲击和负重能力,速度也比人快上许多,但是不是谁都知道,马的弱点,除却眼睛和腹部,还有就是最能带给它们骄傲的腿。

细长,有力的四条马腿,固然可以提供给马匹强大的推进力,但是,如果马的腿部一旦陷入那种窄小,隔离的犹如鼠洞一般的地下空处,就非常容易因拔腿不及导致马腿的骨折,然后,一匹无法再奔跑的马匹,即使曾经是怎么样的千里驹,结果也不过军人的釜中食。

那一群侦骑还没全进到林中,前面的十来人就全部翻倒下马,头破血流。

前方的猎户将事情原原本本的传到后方,谢冬难得的感到世事无常。

一般情况下,谁能想到有人会骑着马匹进入这种密林呢?原本集结村中的孩子无意间为了护林而挖的排沟,到是成了保护村子的第一道陷阱。

但是陷阱总是死的,像这般简陋的陷阱,当然挡不住多久。

军队蚂蚁一般的涌入密林,前面的猎户逐渐的退了回来,最后一个是谢冬常见的东营。多机灵的小子,以前最喜欢和蓝一起出去捉鱼。后来才跟了自己哥哥当了猎户养家,算起来,他也不过比蓝大了两岁而已。

东营回来的时候说,他们已经到了绳套区中部了。

平日绳套只是用于捕捉猎物,所以备用不多。村中所存全部用上,也仅是挂满了林子不足一半的地方。

而根据猜测,在林间倒下的士兵也不过百来人。毒素起到的威慑,更大于实际伤害。

天还是暗的,林间渐渐传来了兵戈盔甲的碰撞声,附带不停息的谩骂。

“谢冬,你先去躲躲吧。”东营擦拭着自己的刀刃。正面冲突的时刻,就要到了。

他们要试试,能不能先把军队的注意力引到另一边去。或许这些军队真的不过路过而已。清了人,就会走了。

谢冬看着这些突然显得平静的脸,越发悲凉。

“再等等,我还要借趟风。”

山里风总是早晚分时候刮的,刮的方式也是顺着山势贴着地面漫漫而过。谢冬要等将近黎明就会到来的那一阵风。

林中的声响越来越近,因为周围都是树,回音不断的,分不清到底有多少人进来了。

一千,两千,五千?

林子就那么大,四五千真的塞的下吗?谢冬突然为自己的幻想微笑。

风来了。

贴着地面的山风,从村子后面,吹向林中。

谢冬给了他们每人一颗药丸含着,然后示意他们点燃自己已经准备好的几堆混好的柴堆。里面配合这他所能找到的所有材料。

借着风势,火几乎是一瞬间燃起来的,接着烧到了中间参杂的那些湿叶和药粉,升起浓白色烟雾。其他人识趣的退的老远,谢冬走过去,拿着个小瓶子,一个个的往里面撒了什么东西。山风卷着微微带色的烟气,穿过前方的密林。

兵戈盔甲的碰撞声慢慢消失,谩骂早就不知何时停止了。

那么一点材料,在这般风助火势下仅仅烧了片刻。

风带着剩余烟灰一同继续吹下去,可是林中静了好久,好久。

谢冬看到了东营忍不住飘过来的眼神,可惜暗暗的分不清里面是什么。

天刚微亮,军队又开始了前进,想必他们真的很急,也算准了这种毒烟的攻击次数不可能多。前方的陷阱也已经被排除了大部分,谢冬的材料已经用完,目前只依靠密林交错毒虫遍布和敌人对谢冬毒素的畏惧来拖延时间。

但是他们需要拖延的时间也已经足够了。谢冬和猎户们赶着逃到山中另一处避难所。

“快看,他们的后面怎么了?”谁在半山腰的路径上偶然回首,居然发现了这般变故。

“好像,是他们的后方出了什么事。”爬到突起巨岩上的谢冬遥望敌军的后方,哪里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升起了滚滚的浓烟,同时伴随着,隐约的厮杀之声。

“终于到了!”朱猎户无力的滑坐在身边的山石边。

虽然还是不清楚朱猎户所说的是什么,但似乎是安全了。

他们又回到村中,路上分了三个人到墨老他们的避难处报信。

墨老和蓝是最先回来的一批,两人齐齐的瞪着谢冬,腮子居然鼓得一模一样。

“我错了我错了,两位息怒。”谢冬无奈的投降。

墨老冷哼一声,带着一群人走向密林。

蓝拉着谢冬跟上去,可就是没给谢冬好脸色看。

一路走出去,谢冬原本已经做好了准备,但一路上居然没有看到任何不该在林间出现的东西,似乎,是被人事先清了一遍。

林外驻扎的军队秩序井然,后方已经升起了淡淡的炊烟。

“是守城军的军旗。”谢冬很熟悉这个。军内的军旗分等级派系职能各有不同的边饰用色,然后根据领军者不同中间才会印上不同的旗号。

那军旗四面围矩,用色深蓝,隶属二等将军,中间染的是一个长方形被一条竖线分做了等份。

就像,汉字的中。

你说,如果我以后有了自己的旗子印什么好?徐字还是故字?

两个字都不太合适,徐姓的将军已经有好几位了,再用未免有借势之嫌。故字……谢冬眼光偏向别处。

故军??他不知道为什么想到了蘑菇……

倒!都是你,帮我取的什么名字啊!!你赔我的威名!!

“请问大人,前来救援的将军是哪位?”谢冬还沉于回忆之中,墨老却已经和对方出营应接的军士谈上了。“老朽望能当面向将军致谢。”

“请恕将军无法接见各位。”对方出来的是个英挺青年,看身上的穿戴和领口标纹,该是亲卫队长一职。就和徐故当初一样。

“有何不妥吗?”

“听闻贵村中卧虎藏龙,我也就直说了。将军,中毒了。”

“将军随军一路骑马而来,但是在败军退走的时候,被冷箭射中。箭上,染了毒。”

“什么毒?”

“是清华。”

谢冬略微窒息。

清华,是一种全体皆绿的高大乔木。长于比此地更加偏僻的山岭内部,数目稀少,毒素取于这种乔木果实中。清华结果不易,四年才得一熟。提取时工序更是危险繁琐,每年的出产量不过几瓶,但是这种药物极为适合粹用于箭镞铁器之上,经久不褪,甚至能够与铁器的冰寒产生更好的毒效。

中者必死。

只不过意外的是,以往中毒者没一个活过一刻钟,而今,徐故却仅是昏迷不醒。

谢冬知道,该是他们的特异体质缓解了一部分的毒素发作,但是如果没有更好的救治,徐故始终还是会死的。

为什么,他总是将自己放在危险的地方呢?像徐故这样的明白人,完全没有必要如此冒险的。

“谢冬,你干嘛?”蓝反过来被谢冬硬拉着跑回了林中。

“我的药箱忘带了。”

相逢

时隔近四年,谢冬与徐故再一次相见在谢冬隐居了数年的密林之外。

一个身中奇毒躺在床上浑身青紫。

一个身穿布衣面目干黄。

这才是谢冬将蓝拉回去的原因。蓝擅长装易之术,谢冬虽然偶尔也学了一些,但是真正上手的时候总被蓝挑剔的一无是处。也是谢冬难得遇到的挫败之一。

面目干黄身形瘦削。常年醉心于药道者,大都如此。长期与各类毒物接触,毒素积累之下不死已是难得。当然,也没有人像谢冬这般,接触时间极短,却能达到如此成就的。更何况谢冬还根据自己身体不同情况,制出各类解药随时应备。

按理说,清华之毒能够取人性命,毒性剧烈如斯自是难办,但是万物相生克,没准只需要一些简单的药物就可以了。可惜,没有任何可供谢冬参考的记载。

谢冬拿出了他平日制作用于应急的安身丸。这是平日里给上山的猎户备用的,如果不幸中毒就吃下,可以缓解大部分的毒素发作速度,谢冬试过也有效果,徐故应该差不多。

军中本有军医,但因为清华之毒毫无先例,他们不敢妄动,只能做些基本包扎。

徐故昏迷不醒,体表浮现青紫淤痕,外加持续性低烧。谢冬想到那段滞留与木屋之中的时光。那个时候,只有他们两个人。脚下踩的和头上顶的,都是可以要了他们性命的易燃体,徐故随时可能因为高烧变成白痴或者脑残,谢冬因为过度的劳累神志不清,经常是半昏半醒的继续手上的动作。当初只要谁偷偷丢一个火种过来,他们绝没有活路,但是他们,还是活下来了。所以这次,他也不会让他就这么死掉。

看诊是墨老的工作,谢冬这方面远没有墨老和军医们的经验。他只能在墨老诊断之后,根据墨老的分析开药。但看诊是个细致活,墨老在徐故身上忙碌,谢冬想先做点别的。

帐篷内弥漫着腥气与药草的味道。徐故一身盔甲已经被褪下,左肩的纱布还透着暗红,箭头该是拿出来了。

“我想看看那只箭。”谢冬对着徐故的近卫队长请示。据墨老说,他叫……轻度?倾度??秦都?

还是不太习惯这边的名字,虽然知道只是口音问题。所以谢冬会在心中自动将那些名字转化为自己比较能接受的汉字。

“就是这个箭头?”拿出来的箭头还搁在帐内,近卫队长无需走远。箭头连带木盘被送到了谢冬手上。

“对。”

谢冬仔细的观看着从徐故身体中拿出来的箭头,尖锐,狭长,也没有一般的倒钩一类,箭尖之下有几道极为细微的凹槽,想来是专为带入毒素而设计。箭本身的杀伤力并不大,看来是为了粹毒特意制造的。上面的血迹还未拭去,慢慢干涸后转为某种奇异的褐色,还间杂了一缕青幽。细闻还有淡淡的草木清香散发,是清华之毒所特有的。

墨老终于诊完了,在一旁摇头,想也知道这般奇毒,靠墨老真的无法了解的更多。如果单靠医道可行,军中的随军医师也不是等闲。

谢冬伸手拿起了箭头,旁边有人皱眉。

此举不妥,当然不妥,如此剧毒,别说是淬在利器上,即使是一根木棍,也不该徒手拿起。

但,有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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