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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闻制造者-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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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离开

  
  我自认不是傻子,最近乔航的反常我也看在眼里,只是我以为他是因为乔氏不曾答应融资如此,却不想现实更加残酷。或许,在针对程氏的局中,乔家出了不少力。
  
  想到这些,我觉得可笑,却又觉得难过。
  
  “婧婧,”乔航抱住我,亲吻着我的脸颊,我抬起头看向他,摸了摸他的眼角,笑笑:“怎么跟要哭了似的?”
  
  “别离开我,”他央求着。
  
  我仰头看着他,他的表情依旧平静,可眼底的恐慌泄露了她此刻的心情。我抱住他的脖子,凑上去吻他,用力地去感受他的味道。
  
  夜半时分,我从梦中惊醒,眼前灰蒙蒙的,头有些发昏,一手撑在枕头上,一手捂着额头。他很快醒了,抱着我,轻轻地拍着我的背,夜很静,我的呼吸声显得格外沉重。醒时的恐惧已经散去,身子有些疲软,我顺着他的动作滑到躺在床上,看着他打开床头灯下床去倒水。
  
  “来,喝点水,”他将水杯放在我唇边。
  
  我看着他,眼前一阵一阵地发黑,他的面目变得有些模糊,眼角有些湿,喉咙有些痛,推开被子:“不用。”一出声,声音沙哑干涩。
  
  他沉默着,将水杯放在床头柜上。
  
  暖色的灯光下,他的眉眼看起来很温暖,仿佛黑夜之中的光芒,吸引着我去靠近。我凑过去亲吻着他的唇角,他的手放在我的脑后,摸着我的头发。吻得深了,我的手摸着他的背,掌下有血液凝固的触感,我一怔,推出他的包围圈,绕道他背后,摸着他背上的抓痕:“对不起,疼吗?”
  
  “不疼,”他转头看我,露出一抹笑。
  
  “我才不信,”我吐吐舌头,“一定很疼。”
  
  “那你想怎么补偿我?”他抱住我,我顺势躺在床上,他趴在我身上问。
  
  “你也弄得我很疼!”我皱着眉看着他,指着眼睛说,“我哭得眼睛通红了你也不理。”
  
  他忍不住低笑起来,额头抵在我额头上,叹息:“婧婧,我该拿你怎么办?”
  
  我撇过头,吸吸鼻子,忍住眼泪,暖色的光自灯座晕染开来,我想起刚才的梦境,想要述说:“我又梦到他了,他不说话,就那样看着我,目光沉沉的,眼睛像是深渊,我不敢看他,我很害怕,就像,就像一看他我就会坠入深渊似的,阿航,为什么人的感情会这么矛盾?明明我这么讨厌他,恨他,可是当他死了,我还是会难过,仿佛被什么压着,阿航,我快要喘不过气来了,我好痛,我觉得自己要疯了,……”我转头看向他,直视着他的眼睛:“阿航,如果我疯了,你还会爱我吗?”
  
  他看着我,眼中有浅浅的光,片刻后闭上眼睛,但我还是感觉到了滴落在脸上的冰凉的液体,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哽咽:“对不起……”
  
  我猛地捂住他的眼睛,摇头:“不要,阿航,不要对我说对不起……”
  
  “我们结婚吧!”他突然睁开眼睛,眼神坚定。
  
  我一怔,他压下身子,下巴枕在我肩膀处,解释:“我们结婚吧!立刻、马上、对!”他仿佛突然醒悟,掀起被子翻下床站在衣柜前找衣服。
  
  看着他匆匆忙忙的样子,我觉得有些好笑,却见他转头看着我:“不起床吗?”
  
  我指了指窗户,又指了指床头柜上的脑中,提醒他:“现在是凌晨四点二十三分,离民政局开门还有,多少个小时来着?我没去过民政……”
  
  他走到床边,跪在我面前,捧着我的脸亲了亲我的唇:“那我们就去那儿等着。”
  
  当我们从家里出来的时候,天空还是深蓝色,路灯还亮着,街面上偶尔有一辆车疾驰而过。
  
  我坐在副驾驶座上看着他,他眼睛下方还有一团青黑色,但精神却很好,唇角的笑容藏都藏不住。看着他这样,我的心情也变得愉悦了。
  
  民政局离我们住的地方挺远,自己开车也得一个小时才能到。
  
  当我们到民政局门口,天已经亮了,红彤彤的太阳挂在东边,这座城市沐浴在阳光下,显得生机勃勃的。
  
  还没到时间,我们俩坐在车里补眠,但或许是心情太过兴奋,我们俩都睡不着,对视数十秒后,忍不住一起笑了起来。我凑过去亲吻他,双手摸着他脸部的轮廓,我想触碰他,想摸他,就像是得了肌肤饥渴症,只对他一个人。
  
  我们忘情地拥吻,忘了这里是大庭广众,忘了跑车没有顶,也忘了时而会有行人经过。直到气喘吁吁,我们才松开对方,他的眉眼飞扬,从口袋里摸出两个盒子。
  
  红色的方形礼盒,并不大,这种样式一看就能让人猜到里面装的是什么。太过惊喜,我忍不住捂住了嘴巴。
  
  他打开车门出去,绕到我这边打开车门,跪在我面前,打开戒指盒:“婧婧,嫁给我吧!”
  
  并没有甜言蜜语,就这样简单的一句话,却让我忍不住泪流满面。我哭着笑着将手伸到他面前,他为我戴上戒指,起身后弯腰一把将我抱入怀中,旋转着。
  
  他放下我后我头有些发昏,不经意间看到有些人站在不远处,面带笑容,忍不住烧红了脸。他将另一个戒指盒,递给我:“婧婧,帮我戴上。”
  
  戒指的样式很普通,白金的指环,上面缀着碎钻拼着字母,那是我们名字的第一个字母的大写:H&J。他的手指修长,指节分明,瘦得很,皮包骨头,没什么肉,皮肤也不算白皙,却意外地好看。
  
  为他戴好戒指后,我将手和他的放在一起,阳光下,碎钻折射出数道光线。
  
  “倒时间了,”他看了眼手表,锁了车,揽着我的肩膀向民政局走去。
  
  可我们没能走进大门就被拦住了,守在门口的警卫面露不耐,皱着眉说:“大周末的过来干什么?今天不上班!”
  
  我一愣,抬头看向他,他的表情不太好,唇线绷得紧紧的,拿出手机看了眼,的确是周六。我和他对视着,忍不住笑了起来,他的脸色却黑得厉害,僵硬地说:“那,我们后天过来。”
  
  回到车上,我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去,后视镜里,我看到脸色苍白的女人悲伤的表情。
  
  我知道,不会有第二次了。
  
  他将车停在停车场,下车后绕道我这边为我开车门,我没动,抬起头看着他:“我先出去一会儿,待会儿回来。”
  
  他的脸色一变,问:“去买菜吗?我陪你一起去。”
  
  “不是,”我低着头,左手摸着右手上的戒指,“去乔氏。”
  
  “我陪你一起去。”
  
  我抬起头,看向他,这段时间他总是露出这样的表情,恐惧、慌乱、脆弱,任凭他如何冷静,早已学会面不改色,却也藏不住这些情绪。我将手搭在眼睛上,不说话,气氛有些沉闷。
  
  “好,”他点头,“我送你去坐车。”
  
  在小区外拦了计程车,上车后,他轻声说:“路上小心。”
  
  “嗯,”我点头,他退到路边,我喊住他,他看向我:“嗯?”
  
  “阿航,我爱你。”
  
  “我也爱你,”他勾起唇角,露出一个笑容。
  
  在去乔氏的路上,我想起了很多,和他的相遇、在法国的相互漠视、回国后的针锋相对,在一起后的吵架、和好,我才想起来原来我们已经认识那么多年,可相处时间却那么短暂。如果时光能够倒流,我一定早点告诉他“我爱你”……
  
  我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开车师傅是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见我如此,不解地问:“小姑娘我看你和你男朋友感情很好啊,怎么哭成这样?”
  
  我歪着靠在车窗上,哭着说:“感情好有什么用,以后都不会再见到了。”
  
  是的,以后再也不会见到了,我的生命中再也不会出现一个叫“乔航”的男人,而我,也会从他的人生中消失。
  
  签完合同后,乔叔叔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他脸上再没有了平日里的温和笑容,神色淡淡的:“阿航很喜欢你。”
  
  “哦,”我应了声,转身离去。
  
  离开乔氏之后,我找了个地方充了话费,又给康欢欢去了个电话。康欢欢听后沉默片刻,严肃地问:“想好了?”
  
  我点头,又想到她看不见,补充:“嗯,想好了。”
  
  “飞机汽车还是火车?我去送你。”
  
  “江城火车站。”
  
  因为是办理结婚,需要的证件我都带了,很顺利地买好火车票,11:30的火车。
  
  康欢欢到的时候刚过十一点,她身上大包小包的拿了不少东西,一到我面前一股脑丢给我:“这里面装了换洗的衣服,还有两双鞋,这个包里装了吃的,火车上时间难熬,东西还难吃,饿了的话垫垫肚子,这里还装了一个防狼器,你一个人在外面注意安全……”她啰啰嗦嗦地说了一大堆,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抱紧我:“你就当散散心,觉得可以了就回来,到了那边给我打电话,有时间我去看你。”
  
  “嗯,”我点头,也跟着哭了。
  
  十一点二十分,广播响起,我拉着行礼去赶火车,转头的时候看到她蹲在原地,捂着嘴巴冲我挥手。我大声喊:“再见!”
  
  并没有小说中女主角临上车前男主角刚好赶到的情景出现,或许,直到我离开这座城市,他都不会知道我已经上了前往其他城市的火车。
  
  沿途的风景不断后退,层层叠叠的高楼大厦渐渐变成低矮的厂房民居又变成无尽的田野山林,我趴在车窗上远远地看过去,这座城市渐渐变小,淡出我的视线……
  
  “再见。”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乔航

  
  乔航第一次见到程婧的时候,并没有什么特别地感觉,只是想着这事小璐的好朋友,因此在面对这个小姑娘的时候,他自认为态度比较友善。
  
  徐璐家世好,模样好,这样的女孩儿本该是众星捧月的存在,但是哪怕在男孩中她的人气很高,但对女孩来说,她并非讨人喜欢的存在。而徐璐本身因为耳朵的原因,也不太喜欢和别人相处,因此当他得知徐璐有了第一个闺蜜的时候,心里是惊讶以及开心的。
  
  他希望徐璐不在封闭自己,希望她能够快乐,尽管她的笑容很温暖,可他却总能看清她眼中的难过。
  
  那段时间他常常听徐璐提起程婧,提得多了,他难免有些吃醋,而他每次吃醋的时候,徐璐总会捏着他的耳朵在他耳边低声说“我最喜欢你了”。后来,吃醋就不再是吃醋了,而变成了他向她讨情话的方式。
  
  其实在他的少年时期,对于程婧的印象是非常模糊的,唯一记得的大概就是,那是个沉默的孩子。因此他难免有些奇怪,为什么徐璐口中的程婧总有说不完的话呢?
  
  真正和程婧熟悉是徐璐离开后的事情,那时候他很痛苦,不止是为徐璐的离开,更因为父亲说过的话。徐家陷入困境时他曾求过父亲,却被拒绝了,在愤怒之际他问道:“如果那个人是我呢?”你会帮吗?
  
  “不。”
  
  他的父亲只是扶了扶自己的眼睛,声音果决,毫不犹豫。
  
  那天后他就从家里搬了出来,又因为想知道徐璐的去向而去了法国。
  
  他从程老爷子那里得知了徐璐的地址,下飞机后他就直接去了哪里,没人开门,他就直接坐在门口睡了过去。当程婧回来之后看到门口多了个人吓了一跳,辨认半天才看清是谁,绷着脸将人踢醒:“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徐璐呢?”他问。
  
  “走了,”程婧低着头开门。
  
  他从地上爬起来,站在一边看着她,她的脸很小,肉肉的,走廊昏暗的灯光忽明忽灭,不知怎的,他觉得有点手痒,想要摸摸她的脸颊,她的皮肤很好,摸起来应该很舒服,他想着。但他终究没有动手,到底意识还清醒着。
  
  开了门之后,她站在门口,仰着头看着他,他的表情看起来很严肃,可由于娃娃脸的缘故,看起来没什么气势。她的声音不大,冷冷的:“我不知道她在那儿,你问我也没用。”
  
  “你肯定知道,”他想着这是徐璐唯一的朋友。
  
  “不,我不知道,徐家的事我也才知道,她前几天是给我打过电话,但没有告诉过我地址,”她说,“另外,我知道不该在人背后说这些,但是不说对小璐不公平,你的母亲找过她,告诉她你的家庭不会接受她,乔航,我不知道你对她的感情有多深,你们以后会不会在一起,但我觉得,如果你真的想和小璐在一起的话,你首先应该做的,是让你的家人接受她。”
  
  说完后,她直接在他面前关上了门。
  
  那天晚上,他在程婧家门口坐了一晚上,思考着她说的话,而她的脸在他的脑海里渐渐清晰,整个形象变得鲜活起来。
  
  第二天程婧醒的时候再次被他吓了一跳,却接受了他住在她家里的请求。
  
  程婧学校的课程很忙,她以前从未学过法语,因此刚到法国那半年她一直在念语言学校,程家不会在乎她是死是活,她只能依靠自己。
  
  那段时间,他们虽然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交流却并不多,他偶尔才能看到她皱着眉吃着面包的样子,那副表情,仿佛口中吃的不是食物而是毒药。他觉得程婧这样的表情有些好笑,而她发觉被看了很久之后也会恼怒,恨恨地瞪他一眼。
  
  他在法国待的时间并不长,大部分时间还是在沉睡中过去的。在他回国的前一天晚上,坐在地板上,手肘撑在沙发上,仰着头看着她,提议:“程婧,我们订婚吧!”
  
  当时的他以为这是用一段无爱的婚姻束缚着自己给自己的惩罚,他是在用自己今后可能不幸的人生报复自己的父母,但在很久以后他才想明白,或许那时候他已经动心,却龟缩在过去,才给自己找了这样的借口。
  
  而在当时,程婧对这个提议的反应是冷笑:“你不是说想找到小璐吗?还是男人都是这样三心两意?”
  
  “这样很好,不是吗?你有了爱的人,我也有了爱的人,而我们注定将面对一场商业联姻式的婚姻,只是一本证书而已,我不会干涉你的生活,也希望你是如此,如果在结婚前你已经有爱人了,跟我说一下就行,这样不好吗?”
  
  他不清楚程婧是怎么想的,只记得在第二天他拖着行李准备去机场的时候,程婧点头:“好,订婚之后,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回国后他有过一段混乱的日子,飞车打架,一周总能进一次警局做一次笔录。在警察那里挂了名,到最后警察一看到他就头疼。这样一直混到毕业,他进了乔氏挂了名,某天幡然醒悟,浪子回头踏踏实实地工作起来。
  
  也就是从那时候起他成为了经常被娱记拍下的人物,他的照片总会在第二天出现在母亲的办公桌上,然后他会接到母亲的电话,并不长的对话,仿佛只是为了告诉他“这个女孩不合适”。每当挂了电话他都会想到程婧,觉得有些可笑,在他父母眼中,程婧不过是枚棋子,因此在电话中他母亲从未提起过这个名字。
  
  想得多了,某一天他突然发现,这个人的模样在自己的脑海里那样清晰,他可以轻易画出她的肖像。也就是那时候,他萌生了去见她一次的想法,于是她真的这么去做了。
  
  只是那次的法国之行不如第一次顺利,他去了她最开始住的地方,却得知她已经搬家,至于去了哪里,房东并不清楚。他知道她念的是哪所大学,可他在那所学校里游荡了一天,夜没有见到程婧。
  
  当夜幕降临,华灯初上的时候,他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没有规划,只凭一时兴起就来了。这一天就像是他自编自演的一部默剧,全程都在寻找,直到最后才恍然大悟,这不过是个笑话而已。
  
  他买了当晚的机票回国,从此再未去过那个国度。
  
  再见到程婧的时候,他非常惊讶,但更多的还是窘迫,因此他绷着脸,佯装冷漠。他打量着程婧,却见对方的眼神有些躲闪,他有些好笑,又有些恼怒,她回来了,找到了新的工作,可他却对此一无所知。
  
  他耍无赖跟她回了家,冲动之下说出逼她回国的话,但她的反抗却让他突然醒悟,他凭什么管她?他是她的谁?未婚夫?可这其中的含义,他们都太过清楚,他最终摔门离去,可当他走出楼道,被风一吹后,整个人都清醒了。
  
  黑夜里,他给自己点了根烟。
  
  他其实很清楚程婧给自己的定位,不是可以恋爱的人,而是绝对不可以爱上的人。正因为太过清楚,他才会感到绝望。
  
  他们认识近七年,相处的时间不到三个月,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爱上程婧,他用近六年的时间去回忆程婧,回忆他们相处的短暂时光,然后爱上她。他觉得自己就像个疯子,他认为自己需要清醒清醒。
  
  但是当他在路边捡到程婧的时候,他突然觉得,就这样吧!疯了就疯了,爱了就爱了,就这样吧!
  
  他用各种各样的方式去试探,却不敢直接说出口,程婧就像是一个全身竖满了刺的刺猬,一旦觉得危险立刻会蜷缩起来,不让人靠近分毫。
  
  因此当他们醉酒之后稀里糊涂上了床之后,矛盾爆发了。
  
  其实也不算是稀里糊涂,当时的他,还是有几分意识的,因此他沉默地接受了程婧的指责,他无法辩驳,他就是这样卑鄙,就像她说的那样不堪。
  
  那时的他,已经做好了程婧会离自己而去的准备,但老天终究是厚待他的,他们在一起了。
  
  他曾以为自己进入了天堂,却不想这只是前奏,或许落入地狱的路途就是如此,蜜糖包裹着荆棘,在你不注意的时候,让你遍体鳞伤。
  
  事件再度重演,他的父亲亲手将他推入地狱。
  
  程婧走了。
  
  他并非没有心理准备,可当他找不到他的时候,他还是慌了,将车开往他能够想到的离开这座城市的客运站、火车站和机场,电话拨了一次又一次,却一直都是没有打通。
  
  她离开了,不愿意让他知道。
  
  傍晚时分,这座城市沐浴在夕阳下,渐渐陷入沉睡。
  
  他给程婧发了一条短信:
  
  婧婧,我等你,十年、二十年、直到白发苍苍。
  
                      
作者有话要说:  




☆、四年(捉虫)

  我还记得很小的时候,老师问我们以后想干什么,回想起来,孩子的世界太过简单,能想到的职业太多,多是科学家、老师之类。在这样的回答中,我的答案难免有些另类——“我想开一间商店”。
  
  我还记得老师听到我的话时的惊讶,他问我“为什么”,我说:“有了一家自己的商店,我就不会再挨饿。”那时我进入周家不久,曾经居无定所的时光牢牢地被刻在了我的记忆力,我害怕饥饿,害怕寒冷。
  
  多年以后,我仍记得那时的童言稚语,也明白了那时的天真,却再没有了当初的想法。
  
  人生中有太多不可预测,就像曾经那一段突然失控的时光,就像多年以后,我会站在讲台上,看着下面孩子天真的脸,心里会升起一种满足感。
  
  我从未想过自己会成为一名教师。
  
  我自认为并非坏人,却也并非正义感爆棚的好人,虽然在路边看到乞讨的时候我也会给钱,但大多数时候,我只是漠然走过。这世界上有太多隐藏的黑暗,在某些人眼中,那些孩子不过棋子而已。
  
  但当我看到那些孩子渴望的表情时,忍不住想起我的童年,在流浪的日子里,我和周晋商也曾趴在学校门口看着从学校里涌出的人流。于是我停下了脚步,留了下来。
  
  这是位于我国中部的一个村庄,其实并不算偏僻,到县城也不过一个小时的车程,却因为山路崎岖而无法发展。村庄里的年轻人大多出去打工了,这个时代,种地并不能为他们带来多少收入,因此天地大多荒芜,也有身体好的老人会种几分地。
  
  村庄里人不多,再加上有的孩子被带出去在外面念书,学生很少,只有四个年级。当他们年五年级的时候,就会去距离村庄有四十多分钟车程的小学念书。小学很旧,一层的砖瓦房,因为年陈太久,墙壁有些斑驳,教室不够,因此两个年级一个教室。和外面的学校相比,这里的硬件设施跟不上,就连老师,加上我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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