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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不能言说的伤-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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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敷贴在了额头和双颊边,了无痕迹。
  这个事情,我来负责。
  铿锵的话语,含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面前的风鹏程在讨论着是吃中餐还是西餐。龙云悠却豁的转过身,紧跨了两步,一把抓住了刚刚擦肩而过的西装衣袖。
  风鹏程嘴里一顿,表情一愣,整个人似是讶异的无以言表,突如其来的状况,让他的眼神里满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波动。
  墨色的西装下摆,因为刚刚与会议室座位的亲密接触,多了些细碎的褶皱。笔挺的西裤膝盖处,也是一样。
  于东海在被扯住的刹那有些失神,脚步竟然看似踉跄的一下才停住。外人看到还以为是龙云悠力气过大导致。他背对着刚刚谈笑风生的两人,努力定了定神,才缓缓的转身,表情已复往日的淡漠冷清。
  他似无所畏惧地,俯视着面前人儿的脸庞,语调清冷和缓。
  “龙小姐还有什么问题吗?”
  龙云悠双颊蓦然就浮起了尴尬的红晕。她被自己这个动作吓到了。如果不是正站在于东海的面前,身后还等着一个风鹏程,此情此景她真想好好撞个墙,晃晃脑浆,看看里边是不是掺杂了什么添加剂,才一时莽撞的做出如此举动。
  他不认识我了。
  他刚刚也许真的只是出于一个管理人员的担当才站出来担了责任。并非为了我,或者针对某个特定的人。
  自己此时这个举动到底是要干什么?也许只会让他在心底多些茶余的休闲调料罢了。
  龙云悠心里须臾间翻滚过诸多想法,脸上表情明暗不定。触电似的,她陡地松开了拉扯着于东海衣袖的手掌,不知所措的伸到后腰,了无痕迹的抹了两下。
  慌乱乱的,龙云悠努力找回了理智。她觉得自己简直是用尽了25年修炼的涵养和演技,对着于东海微微一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无比真诚,“刚才,谢谢于总了,虽然我并不清楚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但是如果不是您及时……”
  “感谢就不必了。”于东海面无表情,漆黑的眼眸深不见底。“这个项目本来就是我负总责,出了问题,我负责任理所当然……”
  言下之意,你想太多了。
  龙云悠心里涌起的尴尬无限。她赧赧的再次微笑,挣扎着混沌的脑袋想着该如何接过对方的话尾。
  “要说感谢,龙小姐应该感谢的人,可能不应是我吧……”
  依旧平淡的语气中,似乎夹杂着些许别样的味道。他的视线淡淡扫了下不远处的风鹏程,而后收回,转身,毫不迟疑的离去。
  龙云悠恍惚的瞥向电梯拐角的背影,良久,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没有听见身后风鹏程正在叫着她的名字。
  电梯口的人影早已不见。空旷的会议室,只余龙云悠和风鹏程。身后的风鹏程目光如电,洞悉所有似得,终于长长舒了口气,轻轻低下头去。
  

  ☆、十年前·你对于我,我对于你

作者有话要说:  史上最长一次时间的体检。。。真折磨人。。。检查甲状腺,头儿说以后没事别生气,对甲状腺不好。我说恩,等有事儿再生气。。。。
  似是转眼间,满山的树木便都吐了绿,远远望去一片鹅黄。龙家后院的桃花红杏花白,风一吹,隐隐香气盈院。
  接连下了几场雨。龙进把犁杖、磙子都拿出来,坐在院里子修修补补的,准备春耕。早晨上学,天阴着,龙云悠过河的时候看到水面似乎涨了一些,搭起的木桥下水流比往常湍急。走在木桥上,向下一看,似乎身子便要随着汩汩流水而去,她心砰砰跳着,赶紧三步并做两步的上了岸。
  下午又开始下雨。上课的时候,龙云悠望着窗外,想着春雨贵如油,是个好兆头。直到放学雨还是没停,龙云悠把家里带来的塑料斗篷披上,然后又打了把伞。龙雅波照例走的飞快,转眼就不见了。龙云悠到也不着急,反正回家的路不飞,家也跑不了,便独自不紧不慢的走着山路。
  等到河边,龙云悠才发现早前的木桥消失了,不知道是被淹没,还是被冲走了。她一下傻了眼。前后无措的走动了几个来回,便开始焦急的有些害怕。四下环顾,没有人。
  雨越下越大。天阴的很暗,龙云悠感觉周围的树木都开始蒙蒙的发黑。她抬头望了望天,心里愈发着急。来回对比了很多次,终于找到了个河面比较窄的地方。龙云悠把书包往上提了提,伞收了起来,蹲下挽起裤脚,迟疑着脱下了鞋子,提在手里。
  山里的天气还是很冷的。她犹豫的几次试着下水,可都冻的哆嗦着缩回了脚。咔嚓,天空竟然打起了春雷。龙云悠狠狠甩了甩头,咬着牙下了水。河水冰冷刺骨,瞬间没过了小腿。她颤抖着往前试探的走了几步,却被流水带着,有些晕眩。她抬头看看天,咬牙又往前挪动了几步,却越来越晕眩,感觉下一秒就要随着流水飘走似得。
  龙云悠害怕的停下了脚步。她不敢再看脚下,慌张地回头,离开自己刚才下水的位置已经有些距离。往前看,离对岸也还远。龙云悠就这么,不当不阳的,站在了河中间。天色越发阴暗,雷声滚滚竟然有了些清脆的意味。河水冰冷刺骨,她感觉小腿似乎快要冻的没有知觉。进退两难,无助的眼泪便混着雨水,就那么流了下来。
  “有人吗?”龙云悠颤抖着大喊了一声。没有回应,连回音也没有,她的声音似乎刚一出口便被雷声雨声吞没了。
  她带着绝望的哭腔,又喊了一声,“有人吗?”
  远远的河对岸似乎人影跳动。龙云悠以为自己看错了,胡乱的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和泪水。她死死盯着那个人影,心想是否是自己的幻觉。
  人影在龙云悠瞳孔里越来越真切。他跑到河对岸,脱掉鞋子,甚至没有卷起裤脚,就那么大步流星淌着河水,向她走来。龙云悠呆愣的站在那里。身下流水滚滚,带着上游春汛的气势,如虹地扫过水中的一切。
  于东海很快站到了她的面前。龙云悠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她低下头,一阵剧烈的眩晕。无奈的抬起头。许多天后,透过稠密雨帘,她又看到了他浓密的眉毛,高挺的鼻梁,还有依然幽静深邃的双眸。
  下一秒,于东海面无表情的,没有丝毫迟疑与顾忌,胳膊一伸,一把揽过她的腰,利落的横抱起了水中的人儿。 
  龙云悠忘记了挣扎。忘记了说话。她的小嘴因为过于惊讶而微微张开,任他抱着自己,朝着对岸走去。密集的雨帘下,她看到于东海的睫毛眯起,于东海的鼻尖上有雨水滚过,于东海的头发在雨水的冲刷下贴在了额头,于东海的嘴巴轻抿,于东海的喉结上下颤动着。
  于东海的一只手托着她的后背,龙云悠两只胳膊都被他生生挤进了怀里。他的另一只手托着龙云悠的双腿,胳膊甚至有一部分跟她的小腿肌肤贴到了一起。他的气息。他的体温。他的呼吸声。他的肩膀。他的心跳。龙云悠悠悠然地就心安了下来,刚才的慌乱无措消失殆尽。
  到了对岸。于东海放下龙云悠,捡起自己的鞋子就朝前走去。迟疑了一下,“喂”,龙云悠喊了他一声。于东海似乎没有听见,依旧径直走着。龙云悠撅起小嘴,讪讪的放下鞋子,刚要穿,却看见在刚刚他走过的泥坑里,有残留的红色荡漾。
  她像猛然惊醒一般,冲着远去的背影大喊了一声,“于东海,你流血了!”雨中的人影渐渐远去,雨滴编织起了无比的笼布,隔开了视线。
  龙云悠冒着春雷春雨疯狂的踩着田间小路朝着龙宅奔跑。她的伞握在手中,没有打开。身上原本披着的塑料斗篷迎着风飘散在身后,整个人几乎是毫无遮挡的□□在雨中。雨越下越大,她边向前跑边不停的擦拭着淌过眉间眼角双颊的雨水。急促的脚步踩过水坑,水花带着泥土的腥味四溅。早已泛绿的山峦远远地被甩到了身后,隔着雨帘,天地间似乎只剩白茫茫的一片。
  龙云悠终于跑回了龙家庄。她没有回龙家宅院,而是横冲直撞的冲进了龙家药铺。进门的瞬间一把就扯掉了夹在腋下的书包,扔到柜台。然后一猫腰,从柜台一侧的挡板钻进柜台里,全然不顾身后楼景云惊诧的眼神和目光。左右上下噼里啪啦的一顿鼓捣,一会儿,她又抱着一堆东西,急匆匆地冲了出去。
  院里的桃花零落一地。
  于东海坐在外屋的一条破旧的木凳子上,身上还穿着湿透的衣服。
  他裤腿高高挽起,光着脚,其中一只脚还沾满了泥泞,另一只似乎粗略的刚刚冲洗了一下,脚边上还放着满是浑浊的水盆,隐隐飘起点点的红色。干净的那只脚弯着往回一收,脚踝便搭在了另一条腿的大腿上。
  他低着头,峻脸微侧,浓眉如黛,嘴唇轻抿,一只大手揽着脚踝,另一只拨弄着弯回的脚心,眉头紧紧蹙在一起。
  龙云悠湿湿嗒嗒的乒乒乓乓的冲进来的时候,便看到了这一幕。于东海蓦地一抬头,见是她,忽地便把腿放了下来,脚掌向里,往另一条腿后一藏。
  龙云悠也不言语,扭头把怀里那堆瓶瓶罐罐放在炕上,转身便走上前去,抬起于东海的腿就往脚底看去。
  于东海一慌,腿上便用了劲,往回拽着,不让她抬起来看。
  龙云悠咬着下嘴唇,拧着鼻子,脸上还湿哒哒的,发梢的雨水滴滴答答。她瞪了于东海一眼,手上也用了劲,摆明了偏偏就是要看。
  就这么,一个要看,一个不让看。
  一个闷着头打死不给看,一个拧着鼻子抵死也要看。
  一来二去拉扯着,一个趔趄,龙云悠踢翻了脚边的水盆。
  咣当,水洒了一地。委屈瞬间涌上心头,鼻子一酸,小小的人儿一下子蹲在地上,哇的哭的出来。“于东海,你个坏蛋,就会欺负我,你坏蛋,大坏蛋……”
  于东海惊慌起来,他单脚站起身来,试图弯下腰去拉她起来。龙云悠粗糙地甩开他的手,哭的更厉害了。他再拉,她又甩开。满胸满脑的都是憋了许多天的委屈,龙云悠蹲在地上,头埋在膝盖里,肩膀抽泣的抖动个不停。
  于东海无措地单腿站着,两只手在裤子缝隙处上下搓动着,满脸的无可奈何。他低头望着地上的龙云悠,伸手想拉,又怕她生气,缩了回来。见她哭的越发厉害,又伸出手去。折腾了几个来回。他终于出了声,漠漠地声音里,带着丝缕的疼惜。
  “你,你别哭,别哭了……”
  龙云悠闻言抬起头。她的鼻头哭的红红的,脸上还有泪珠滚动。伸手胡乱抹了一把,她站起身来。
  “那你让我看看。”
  于东海被那双水雾弥漫的泪眼盯的心中一颤,不由自主的,头就点了点。嗓子眼像堵了似得,憋出一个,“嗯”。
  龙云悠呼啦一把,就把于东海推回坐在凳子上。冰凉的小手抬起于东海挽起裤脚的小腿,柔软的触感从腿部瞬间直达胸口,怦怦,心跳便似乱了节奏。于东海禁不住肩膀一僵身子一缩,双手便暗自握成了拳头。
  粗糙的脚底长满了茧子。唯一的一块略显嫩薄的脚心处,一条又宽又深的口子,长长的,斜斜划过整个脚掌,隐隐的,依旧在向外冒着血。龙云悠抽了一口冷气,白皙的小手颤抖的抚过伤口的边缘,于东海瞬间就像触电似得把脚抽了回来。龙云悠又一下把脚扯了过来,眉目间满是感同身受的心疼。
  “怎么这么长,这么深……”
  说着,鼻子一抽,吧嗒吧嗒,大颗大颗的泪就又掉了下来。泪珠儿晶莹剔透,落到于东海的脚背上,晕了晕,才悄然滚落在地。
  于东海的肩膀禁不住的一阵颤抖。他慌慌地抬起头,又竟似不知道看向哪里似的,便又低了下去。下一秒,龙云悠回身拿过那堆瓶瓶罐罐,有双氧水,碘酒,消炎药,纱布。她一只手托着他的脚,另一只手小心翼翼的将双氧水倒在于东海脚心的伤口处。
  空气中响起撕拉声,泡沫瞬间就涌了出来。龙云悠感觉到了于东海疼的一缩脚,手里握的更紧了。她轻轻的抬起头,小心翼翼地问道,“疼吗?”
  于东海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小人儿。她浑身上下都湿的透透的,没有一处干松的地方。衣服腻腻的贴在身上,平日里活蹦乱跳的乌黑长发此时全都捋成了一团,粘在后背,脖颈和肩头上。额前的刘海被她胡乱的扒向两侧,露出光洁白皙的额头。黛色的双眸雾气笼罩,鼻子还在不停的一抽一抽。
  她抿着嘴唇,眼神无辜而愧疚,像只做了错事的小猫咪。她的手心竟似绸缎般柔软,自己粗糙的脚后跟正躺在中间,于东海有一瞬间竟然担心自己脚跟粗糙的老茧会划破她娇嫩的掌心。脚底的触感微微凉凉,像是最好的止疼药。
  于东海似乎全身的神经都集中在了脚底,其他什么也感觉不到。
  “不,不疼……”于东海的声音低低的,龙云悠听来竟格外的温顺,乖巧。有一刹那的恍惚,龙云悠觉得面前的于东海像是换了个人,昔日那股子全身笼罩着的漠然,冷淡和距她与千里外的排斥,竟一丝一缕也找不见。
  他听话的一动不动,目光澄澈宁静。龙云悠抬眼望他,他没有躲闪,就那样乖乖坐在凳子上,任她看着。视线交错,瞳孔里的彼此清晰可见。呼吸淡淡的,轻轻的,融融的混合在两人胸前,龙云悠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挤了进来,摇摇漾漾的,暖意便流过全身。
  她面上一赧,低下头去,将纱布缠过于东海的脚心脚背,一圈一圈,动作轻柔,像春风拂过垂柳,蝴蝶掠过花丛。窗外的雨淅淅沥沥,雷声渐渐远去。屋内,两个小儿默默的呆立许久,谁都没有再说话。
  

  ☆、十年后·两地谁梦谁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没有去健身房,吃了很多,罪恶感杠杠的,呜呜呜
  河晓宁最近睡的很不好,总是睡不着。
  隔壁和隔壁的对门近来都搬走了,夜半时分的地下室安静的就如同世外桃源。
  龙云悠下班回来偶尔还要加个小班,项目涉及的事项随着工程的推进越发繁杂,太多资料需要她一个人来应付。而且因为前次的图纸事件,龙云悠更加的谨慎小心,凡事都详细记录,尤其是与日方沟通协调的事项,更是恨不得打上一串星号,脑袋一丝都不敢放松。每晚只要放下纸笔和电脑,整个人便疲乏的紧,几乎倒头就能睡去。
  睡不着的时候,听着身边龙云悠轻轻的呼吸声,河晓宁偶尔会坐起身来,背靠在床头,呆愣个片刻,而后将伤腿轻轻移动一下,换个姿势,接着失眠。
  一早,龙云悠起床,河晓宁睁着猩红的眼睛也坐起了身。她并没有下床,而是呆愣愣的靠着床头,把被子拉到下巴处,只露出个脑袋,略显粗糙的肤色暗沉,鼻子一侧,冒出了两颗不大的痘痘。安静地看着龙云悠弄了简单的早饭,画了个简单的妆容,就要匆匆出门,河晓宁一声叹息,让龙云悠停下了脚步。
  她瞧着缩在床头,因为伤腿也蜷不起来的河晓宁。
  “晓宁,你最近是不是夜里老醒?梦里总是感觉有个人在看我,是你吧?”
  河晓宁打了个呵欠,漫不经心道,“你这讲鬼故事呢,还梦里看着你,我睡不着怎么也得看个帅哥照片神马的,看你干嘛?”
  龙云悠笑笑,“睡不着更应该看我啊,你看帅哥那不是更兴奋么?话说三更同入梦,两地谁梦谁,快快从实招来,到底是哪家帅哥让我们晓宁害了相思病动了春心?”
  河晓宁面上一囧,不好意思地故意凶到,“瞎说神马啊,你快走吧你,等会堵车,打不上卡了。”
  龙云悠抓过桌上的包。“那我走了啊,一会儿起来吃点儿东西。午饭自己随便弄点儿,晚上我买菜回来,你腿不方便,就别出门了,在家补眠吧,瞧你那眼睛,跟害了红眼病似得。”
  还没到中午呢,河晓宁刚刚迷糊的要睡着,手机叮当的响了。早上一闲扯,龙云悠就忘记了昨晚翻好的资料,下午开会要用了,一看包里才想起来。电话里她告诉河晓宁,叫同城快递上门来取。
  河晓宁揉着压的四分五裂的蓬松短发,呵欠连天的找着通讯记录。霍一下,一个号码映入她的眼帘。手上滑动的动作停滞下来,她盯着那个号码看了有十分钟,然后轻摇了下头,继续滑动着通讯录。
  各路姓名滚动,滚动。河晓宁一直纠结的皱着眉头。终于,右手向下滑动屏幕,刚刚跳过的各路姓名再次折返,直到那个号码处,停了下来。
  右手拇指在点上那个号码,拨出电话的瞬间,河晓宁的脸上整个一副视死如归的大义凛然。手机贴着右耳,河晓宁猩红的双眸,散发出晶亮亮的光芒。
  “喂,你好。”
  河晓宁听到那熟悉的声音的时候,竟然紧张的,左手用力拧住了身下的床单。
  她慌乱的侧过头,稍微避开了下手机的话筒,无声无息的吞咽了下口水,嗯的一下清了清因为刚才眯着而略显慵懒沙哑的嗓子,才缓缓开了口。
  “你好,风先……哦鹏程,我是河晓宁。”
  话筒另一边的风鹏程似是惊讶的一顿,而后恢复从容。
  “哦晓宁是你啊,怎么了?小悠现在在公司,你自己在家?是不是腿不舒服?需要我帮忙么?”
  礼貌中含着的关心,让河晓宁心里温暖如春。她的脸上不自知的浮起笑容,声音禁不住更加柔软起来。
  “我没事。是小悠,她把翻译好的文件落在家里了,说是下午开会要用到。一会儿午休如果你方便……”
  没等说完,体贴的风鹏程立刻答到,“好的没问题。等会我开车过去取……”
  放下电话,河晓宁发觉自己双颊竟然微微发烫。她木木呆坐在床上,嘴角上扬了半响,突然霍一下掀开被子,一瘸一拐的朝着洗手间走去,打开了洗脸池的水龙头。
  午休时间还没过,龙云悠接到沙田的电话,说是日方又来了新的传真件,叫她过去取。
  龙云悠接完电话,又磨蹭了一下,终于还是从办公室走了过去。沙田的位置,在总经理室门外。每次去取各种资料、文件、图纸,总是可能会碰到于东海,或迎面而来或背对而去,又或者透过百叶窗和玻璃门,隐约的看到里面的身影或坐或立的忙碌着。
  这些,对于龙云悠而言,算不得煎熬,但至少,也算不得幸福。
  许多天来,龙云悠觉得自己已经可以承受,于东海忘记她的事实。可是想归想,真的见到那张曾经魂牵梦萦了十年的脸就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却用那样冰冷冷的视线回望的时候,龙云悠心里,还是会有袅袅的疼痛划过。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却又无能为力。
  为什么不可以?
  冲上去认亲她也想过,可是真的面对面了,龙云悠又在犹豫,该如何开口,该从何处说起。
  于是,渐渐的,擦肩而过成了习惯,龙云悠便再也没有了上前的勇气。
  沙田把新收到的图纸交给龙云悠。龙云悠站在沙田面前,大致扫了几眼,余光却透过百叶窗,看到于东海正坐在桌前,打着电话。
  “小悠”,熟悉的和煦声音响起在身后。
  龙云悠转身,风鹏程大步走来。“就猜你没在办公室,肯定在这了。”
  沙田礼貌地跟风鹏程打了个招呼,“风总工”,风鹏程点点头。
  “给,这是昨晚的资料,你忘在家了。”温暖的笑容洋溢在眉梢眼角,目光中满满的体贴和包容。
  龙云悠接过资料袋,疑惑的眼神望着风鹏程,心里嘀咕着打开了袋子,没错,全部都是昨晚在家弄好的资料。可是,我不是刚跟晓宁说,叫快递送过来吗?难道……风鹏程就是快递员?
  她不解的再次望向风鹏程。风鹏程见她如此茫茫然的,又笑了笑,中指轻轻敲了下龙云悠的额头,“傻了你,一会儿开会了,赶紧打开看看,还少了什么没有。”
  “哦,少到是没少,都在这里了,只是,你怎么……”
  没等龙云悠问完,风鹏程打断的说道,“没少就好。我也得回去准备下,等会会议室见。”说完微笑着离去。
  沙田坐下接着电话,正在说着什么。龙云悠依然满脸的茫然,似乎心里有什么东西在觉醒,但似乎又什么也没有明白。
  她侧着头,慢慢踱着步子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全然没有发觉,身后总经理室,玻璃门虚掩着,门后的人儿脚穿一尘不染地皮鞋,一双宽大的手垂在笔挺的黑色西裤旁,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反复了许久。
  空气中,凝重的感伤弥漫四散,从虚掩的门缝硬生生的往外挤出来。脚步声渐渐远去。门后,黑色的西装衬着刚毅的脸,越发冷峻的没有一丝温度。
  

  ☆、十年后·昨日重现

作者有话要说:  心理好疲惫,今天不想写了,倦怠到不行,在健身房差点吐了,回来又大吃。。。。。今天更的晚了,很胖的一章,希望看君S满意啊~~
  龙云悠一早便和河晓宁说要去项目现场去看看,可能回来会晚。刚过午休,她便马不停蹄地去找沙田,问了他二期项目规划的具体地点和工程目前的进度状况,说准备去现场看看,想着或许对以后的翻译有帮助。沙田说我去跟于总说一下,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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