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尽头餐馆(602)-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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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吧台前部·由差不多两万块来自心宿二的蜥蜴皮镶嵌缝制而成．
　　尽管这两万只蜥蜴是那么需要这些皮来覆盖自己的躯体。
　　　　穿着时髦的家伙在吧台前随意闲逛，或者放松地坐在酒吧区内随处放置的颜色艳丽、能把身体完全裹住的座位上。一个年轻的维尔哈格星官员和他年轻而叉兴致勃勃的绿色女伴穿过吧台远端那些巨大的黑玻璃门．走进光彩夺目的餐馆主体部分。
　　　　阿瑟身后是一扇被窗帘遮住的巨大凸窗。他撩起窗帘的一个角·看到的是一片荒凉阴沉的景象：灰暗、坑坑洼洼、满目凄惨j要是在普通环境里．这样的景象会让阿瑟不寒而栗。然而．这里不是普通环境c在这里是另一种东西使他血液冻结，使他后背直起鸡皮疙瘩，好像皮肤想从后背爬上头顶，再从头顶挣脱，彻底离开他。是这里的天空…
　　　　一个服务生走过来，礼貌地把窗帘放回远处。
　　　　“一切都很好．先生。”他说。
　　　　赞福德的眼光闪动了一下。
　　　　“嘿，等一等·死了的伙计们。”他说，“嗯，我想我们忽略r到这地方以聍最重要的一句话，非常重要。某个人说了某句话．而我们忽略了。”
　　　　阿瑟总算可以不理会刚才见到的那番最象lr，他如释重负。
　　　　他说：“我倒是说过．这像是一场宴会　　”
　　　　“是的…难道体不希望自己压根儿没说过这句话吗？”赞桶德说．“福特？”
　　　　“我说过这里很古怪。”
　　　　“是的，说得极其正确．般其无意义。也许这里是——”
　　　　“也许．”那个绿色斑点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穿着黑色制服的瘦小的绿色侍者，他打断他们说，“也许诸位可以点过饮料之后，再接着讨论这个问题　　”
　　　　“饮料！”赞福德叫了起来．“就是这个！看见了吗，如果不保持警觉的话，你们就会漏掉这么重要的话。”
　　　　“完全正确，先生。”侍者耐着性子说，“如果这位女士和先生们想在晚餐之前喝点儿什么的话　　”
　　　　”晚餐！”赞福德充满激情地叫道．“听着，小绿人．以我的肠胃的名义，哪怕仅仅只为了这一个主意．我也会把你带回家．整晚拥抱你。”
　　　　侍者则下定决心，绝不偏离自己回家的方向。“宇宙尽头餐馆将竭尽全力使您满意。”他的话里充满感情。“哦，”他说，“你们这儿都提供些什么饮料呢？”这个侍者笑了一声。有礼貌的小个子侍者都是这种笑法。“哦．”他说，　　“我想这位先生也许误会了我的意思。”“噢，我希望没有。这个侍者咳了一声。”福特喘息着。种咳法。
　　··我们的客人常常因为时间旅行而感到有点儿不适．”他说“所以．如果允许我推荐——”
　　“时间旅行？”赞福德说。
　　“时间旅行？”福特说。
　　“时间旅行，”崔莉恩说。
　　“你的意思是说这不是来世々”阿瑟问。这个侍者以一个了笺。他已经快用尽他作为一个有礼貌的小个子侍者的全部本领了，马上就会进人他的另外一个角色，一个抿紧嘴唇挖苦人的小个子侍者。
　　　　“来世．先生，”他说，“不．先生。”
　　　　“我们没有死'”阿瑟又问。
　　　　这个侍者抿紧了嘴唇。
　　　　“啊哈．哈，”他说．“先生您显然还活着．否则我是不会试图为您提供服务的。”
　　　　赞福德用两只手臂拍打着自己的两个前额．同时用一条大腿拍打着另外一条。这种非凡姿势是不可能描述出来的：
　　　　“嘿，伙计们．”他说，“这太疯狂了。我们做到了。我们终于来到了我们要去的地方。这里是‘天尽头’！”
　　　　”天尽头！”福特说。
　　　　“是的t先生，”侍者啪嗒一声撂下他的耐性．　　“这里就是‘天尽头’——宇宙尽头餐馆。”
　　　　“什么的尽头？”阿瑟问。
　　　　“宇宙。”侍者又重复了一遍，非常清楚而且毫无必要地使用了强调语气。
　　　　“宇宙什么时候会到尽头，”阿瑟又问。
　　　　“过几分钟．先生。”侍者说。他深吸了一口气。其实他根本不需要这么做，因为他的身体是靠绑在他腿上的一个小型静脉注射装置中的几种特殊气体来维持生存的。不过．无论你的新陈代谢属于哪种类型，总有一些时候，你还是需要深吸一口气的。
　　　　“等你们几位最后拿定主意决定要饮料的时候，”他说．　　“我再给各位引座。”
　　　　赞福德的两张脸分别狂躁地咧嘴笑了笑，然后他从容地走到吧台前．把里面的大部分酒买rF来。第十五章
　　宇宙尽头餐馆是整个餐蚀业历史上最非凡的商业冒险之一。它建在破碎的废墟上．它将建在破碎的　　也就是说．今后．等它建成的时候　　其实它的的确确已经——
　　　　时间旅行中遇到的主要问题之一．并非你碰巧变成了你自己的父亲或者母亲。其实，对一个思想开明、适应性强的家庭来说，变成你自己的父亲或母亲这种问题不难解决。改变历史进程这样的问题同样容易解决——历史进程不会改变．因为它就像一块拼板一样．各部分早就拼好了，契台得严丝合缝。所有重要的改变都早巳发生了．你能改变的只不过是一些小细节而已。到头来，历史进程自会料理好自己，把一切安排得妥妥贴贴的e
　　　　主要的问题其实很简单，只是一个语法问题。这方面主要的学术著作是—一唐．史崔特门擞内尔博士的《时间旅行者的1001种时态构成手册》。比方说．某件事本来应该在过去发生在你身上·为了避开这件事．你通过时间旅行向前跳跃了两天c那么．应该用什么时态描述这件事呢，这本书就会告诉你。这件事的时态会有许多变化．变化依据就是：你是基于你目前所处的自然时间点来谈论这件事．还是基于将来的将来的一个时问点．或是将来的过去的一个时间点。如果你在谈论这件事的同时正进行一次时间旅行…从一个时间段跳跃｝0另一个时间段．试罔变成你自己的母亲或者父亲——那么．它的时态还会更加复杂化。。
　　　　攻读这部学术专著的大部分读者都会读到论述‘’将来半条件性修饰亚倒装变格过去式虚拟语气意向性时态”的章节，此后才会放弃自己的努力。所以．这本书的再版本中．这一章节之前都是空白．以节约印刷成本。
　　　　《银河系漫游指南》轻巧地跳过了这一纠缠不清的学术性抽象概念·只是蜻蜒点水地提了一句：”将来完成时”这个术语因为被发现不可能存在，所以已经被抛弃掉了。
　　　　言归正传：
　　　　宇宙尽头餐馆是整个餐饮业历史上最非凡的商业冒险之一。
　　　　它建在一颗最终将被毁灭的行星的废墟上，这颗行星被（将会被）包裹在一个巨大的时间泡里．并且在时间中向前凸出．到达宇宙尽头的那一刻．也就是宇宙尽头餐馆存在的那一刻。
　　　　许多人会说，这不可能。
　　　　在它里面，客人们在餐桌旁找到（将已经找到）自己的位子．一边享用（已经将享用）丰盛的食物．一边看着（正在将已经看着】整个宇宙在他们周围爆炸。
　　　　许多人会说，这同样不可能。
　　　　你可以到（当时已经将已经到）你喜欢的任何位子上去，而不用预先（在当时以后的之前）订座．因为你可以在回到你自己的时间后（你可以已经预订了．在已经正在已经回到自己的时间后）追溯预订，就像以前预订过一样。
　　许多人今后的现在会认定．这绝对不可能。生兰塞竺堕呈·你能够碰见全部时空内存在的全部人口中那些①“T的章节中．砟者*意在〃态日题i“垃｛清，最迷人的代表人物，并和他们共餐（已经将已经碰见并且已经正在其同进餐）
　　这一点目前同样将被认定是不町能的．
　　只要你喜欢．你可以无限次地造访这家餐馆（已经将造访重新正在造访　　诸如此类——欲r解进一步的时态修正，请参考唐·史崔特门兴内尔博士的著作），只不过需要确保永远不要碰见你自己，因为那种情形通常都会引起十分尴尬的局面。
　　怀疑者们会说．即使有关这家餐馆的其他情况是真的（其实不是）．这一点显然也是不可能的。你所需要做的．仪仅是在你自己账户。这样，当你来到时间尽头时，复合利率的运作就将意味着你的巨额餐费已经付过r。
　　许多人已经声称．这不仅不可能．而且荒诞无稽。这也就是为什么巴斯塔布隆星系的广告经理们会打出这样的标语：　　“如果你今天早上已经做了六件不可能的事，为什么不去‘天尽头’——宇宙尽头餐馆——吃顿早餐，给这一切来个大总结呢，”第十六章
　　　　酒吧里·赞福德很快就变得像蝾螈一样疲倦。他的两个脑袋碰到一起·两张睑上的笑容也变得不一致起来。他实在是高兴坏了
　　　　“赞福德·”幅特说，　　”趁你现在还能说清楚话．你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吗’你曾经去过哪儿？我们叉曾经去过哪儿，虽然这只是件小事，ar我想搞清楚：”
　　　　赞福德左边的那个脑袋清醒过来．留下右边那个进一步沉人醉酒的朦胧中。
　　　　“足的t”他说，“我出去遛r一大罔。他们希望我去寻找那个统治宇宙的人．i，是我根本不想和他碰面。那个家伙肯定不会做饭。”
　　　　这番话是他右边的脑袋说出来的．左边的脑袋看着右边的脑袋．然后点了点头。
　　　　“没错。”它说，“再来一杯吧’’
　　　　福特叉喝下一杯泛银河系含漱爆破药．这种饮料被形容为行凶抢劫行为的酒精等价物——昂贵，而且对脑袋有害：管他的．福特决定．他其实并不是真的很在意。
　　　　“听着，福特，”赞福德说．“一切顺利．太平无事。”
　　　　“休是说一切都在控制之中。”
　　　　“不．”赞福德说．“我的意思不是说一切都在控制之中．那样就不酷丁，如果休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咱们这么说吧．整件事都揣在我的衣兜里=这样说行吗，”
　　福特耸丁耸肩
　　赞福德格格笑着回到他的酒杯前。泡沫超过了玻璃轲=的边缘．开始流到吧台的大理石桌面上
　　　　一个长相粗野的太空吉普赛人走到他们身旁．冲他们拉起了电于小提琴．直到赞福德给r他一大笔钱．他才满意地离开丫．
　　　　这个吉普赛人叉走到坐在吧台另一段的阿瑟和崔莉恩面前。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阿瑟说．　　“但我觉得这儿让人毛骨悚然。”
　　　　“再来一杯吧，”崔莉恩说．“好好享受一下：”
　　　　“这两件事口T足相互排斥的＋”阿瑟说．　　“你到底想让我做哪一件'”
　　　　“可怜的阿瑟．你并不是真的打算这么悲观地生活下去．对吗’”
　　　　“你臂这叫生活？”
　　　　“听上去，你开始像马文了”
　　　　“马文是我所知道的最清醒的思想者。你觉得我们把这个小提琴手打发走如何t”
　　这时．侍者走r过来。
　　　　“你们的餐桌已经准备好r，”他说
　　　　从外面看——虽然这种情形从来没有发生过——这家餐馆就像一个闪闪发光的巨大海星．趴在一块被遗忘的礁石上．在它的每只手臂的位置上．座落着洒吧、厨房，用来维持它所处星球的整个结构及其衰变部分的力场发生器，还有时间涡轮机。后者控制着这一切．在宇宙终结这条重要分界线两边缓慢地来回移动，
　　　　往它的中心位置座落着乒大的金色穹顶，大得几乎像一个完整的星球。这就是赞福德、槲特、阿瑟和崔莉恩现在正准备进A的地花
　　　　起码有足足五吨的闪光物质已经在他们之前进入了这个空间．覆盖J’nr见的每一寸表面其余不可见的表面之所以是不可见的．吲为它们早已被覆上r宝石、来自桑特拉金斯的珍贵叭壳、金叶子，马赛克瓷砖、蜥蜗皮，以及上百万种无法识别的饰物和装潢。玻璃耀眼．银器发光，金子闪烁．而阿瑟·邓特则瞪大了眼。
　　　　“哇，”赞福德说．“过瘾。”
　　　　“简直不可思议！”阿瑟有点儿喘不过气来，　　“这些人！　　　　．这些——家伙！　　··”
　　　　“这些‘家伙’，”福特·长官轻声说，“其实都是人．，，
　　　　“这些人…’”阿瑟重新说道．“这些…另外的…家伙　　_’
　　　　“这些灯…”崔莉恩说：
　　　　“这些桌子……”阿瑟说。
　　　　“这些衣服　　”崔莉思又说。
　　　　侍者听在耳朵里，觉得他们活像一群管家。
　　　　“宇宙尽头餐馆租受欢迎=”赞福德说着．摇摇晃晃地穿过密集的桌子…其中一些是大理石的．一些是上等红木的，还有一些甚至是白金制成的。每张桌旁都罔坐着一伙奇怪的生物．一边聊天．一边研究菜谱。
　　　　“人们喜欢盛装打扮，到这里就餐，”赞福德继续说，　　··所以这儿的场面才会这么隆重：”
　　这些桌子围绕着一个中心舞台散开，形成一个巨大的圆形。舞台上，一支小型乐队正在演奏轻音乐=阿瑟估计．这里起码有上千张桌子。其间点缀着播曳的棕榈、咝咝作响的喷泉、奇形怪状的雕蝈．简而言之．就是所有那些不遗余力地希望给人留下自己在装满上不遗余力的印象的餐馆所常用的一切装备。阿瑟四下张望着，日的多半是希望能看到有人在用美国运通卡付账a
　　　　赞福德突然间歪向福特．而福特反过来也歪向丁赞福德r
　　　　“哇。”赞福德说。
　　　　“过瘾。”福特说。
　　　　…·你知道．我那位曾祖父一定强化了那台电脑的功能。”赞福德说．‘‘我叫它把我们带到最近的能够吃上东西的地方·而它居挞把我们送到了宇宙尽头。记得提醒我对它好点儿——等哪天我们冉见到它的时候。”
　　　　他停顿了一下。
　　　　··嘿，每个人都在这儿。曾经是个人物的每个人。”
　　　　“曾经是7”阿瑟问。
　　　　··在宇宙尽头，你必须大量使用过去时态e”赞福德说，“你知道．因为每件事都已经过去了。嗨，伙计们，”他冲旁边的一伙活像巨型鬣蜥的生物打了个招呼．“过去近来过得怎么样？”
　　　　··这家伙是赞福德·毕博布鲁克斯吗，”一只鬣蜥问另外一只。
　　　　“我想是吧。”第二只鬣蜥回答说。
　　　　·铘么．值得为这个吃块饼干。”第一只鬣蜥说。
　　　　“生活．真够怪的。”第二只鬣蜥说。
　　　　”怪也是你自己过出来的。”第一只说，然后他们便又恢复r沉默。他们在等待着宇宙中最牝观的表演。
　　　　··嘿．赞福德。’’福特r兑．一边来抓他的胳膊。由于第：杯泛
　　银河系含漱爆破药的作用，他有点儿迷糊r。他晃动着伸出一根手
　　指：
　　　　“那边有我的一个老相识，”他说．　　’’擞特布莱克．迪西亚
　　托！看见目“边白金桌子旁那个穿铂灰色套装的人丁吗，”
　　　　赞塥德试罔让自己的限腈跟随福特的指头，但这样做的结果却让他觉得头晕目眩。不过他最终还是看见r。
　　　　“噢·足的：”他说．又过丁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
　　“嘿，”他说，　　“是那个超级大牌的家伙f哇，比有史以来最大牌的人还要大牌．当然．除丁我以外．”
　　　　“这家伙是谁，”崔莉恩问。
　　　　“霍特布莱克‘迪西亚托？’’赞福德惊讶地反问道，　　··你不知道吗’难道你从来没有听说过‘灾难地带，，…，
　　　　“没有。”崔莉恩说．她从来没听说过÷
　　　　“最大牌的，”福特说，“虽吵闹的　　
　　　　“最赚钱的　　”赞福德提醒说=
　　　　“…一摇滚乐队·在音乐历史上…．_’他停下来寻找合适的词f＇：
　　　　“　　在所史上。”赞福德纠正他：
　　　　“没听说过，”崔莉恩说。
　　　　“哈…”赞福德说，“我们现在是在宇宙的尽头，可你还没有曾经活过这段时光。难怪你认不出来。”
　　　　他没有再纠缠下去．和她来到了侍者一直在那儿等着的邢张桌f　c阿瑟跟着他们，感到非常失落．非常孤独。
　　福特费力地穿过桌子堆．想和老熟人续上关系。
　　　　“嘿…嗯，霍特市莱克，”他喊道．‘‘你怎么样t见到你真是太好r·你那些吵吵闹闹的音乐搞得如何？你看起来好极_=广．真的极度肥胖、非常病态．真让人吃惊啊！”他在那个男人后背上拍r一下，发觉这一举动似乎并没有引起什么反应．不f｝｛得稍觉诧异一但泛银河系含漱爆破药在他体内翻腾．告诉他不要理会这些c
　　　　“还记得过去那些日子吗？”他说．“我们在一块儿鬼混的日子t非法小酒馆．还记得吗t斯里姆的噪音商场．邪恶机场的烂醉如泥．真是美妙的Et子啊．嗯？”
　　　　越特布莱克·迪西亚托对那些日子究竟是好是坏没有发表任何意弛。懈特却并没感到丝毫不安．
　　　　“眦f饿的时候．我们就会装成公共卫生巡视员，你还记得吧。找们到处骗吃骗喝．对吗7直到我们食物中毒。哦．还有那些一边聊_天一边喝酒的漫漫长夜．在新蚍特尔的格雷琴镇上的路易斯咖啡馆楼上的那些臭烘烘的房间里．而你总是躲在隔壁房间，试着写你的电吉他fI｝I子．我们都讨厌那些歌．你说体不在意．我们却说我们任意．1q为我们简直太讨厌它们了，”泪水开始涌进槁特的眼睛
　　　　你说你并不想当明星．”他继续说道．完全沉浸在对往昔的思念一p，“斟为你鄙视明星制。我们——哈德扭、苏和j居和我——则说，我们认为你根本没有选掸的余地=看看你现在做了些什么吧，你接受了明星制的现实！”
　　　　他转过身来．希望引起周闹餐桌上的人的注意。
　　　　“这里，”他说．“坐若一个接受了明星制的人’”
　　　　稀特布莱克·迪西亚托没有表现出任何试网确认或否认这一说法的意思，听众们暂时被吸引过来的注意力很快就消散r　n
　　　　“我想有的人喝醉r=”一个头发乱糟糟的紫色生物对着自己的红酒杯嘟哝道。
　　　　搞特微微晃r一晃，然后重重地一屁股坐在霍特市莱克。迪西
　　日E托对面的椅子上．
　　　　“那一次你是怎么千的，”他说．一边很不明智地伸手去抓一
　　个瓶子，想用它支撑身体．但却把它打翻丁——恰好倒进旁边的一
　　个玻璃杯里c为了不浪费这次令人愉快的事故．他把这杯洒喝丁个
　　精光。
　　　　“那一次干得太棒f　　”他继续说道，　　“怎么f的来着，
　　‘砰！砰！乓。！’．舞台表漓．你居然干出来r．以一艘飞船直
　　直坠^太阳．剧终。休居然干出来rl’’
　　　　幅特用拳头去砸另一只手掌．以便能形象地解释这一举动他再次把瓶子碰倒r。
　　　　“飞船！太阳！　　‘砰’的一声巨响！’’他叫道．…．我是说．激光之类舞台上的玩意儿算个屁！你们这些伙计用的是太阳烈焰．真正的太阳！哦．还有那些n，怕的歌．’t
　　　　他的眼睛跟随着从瓶中汩汩地流到桌面上的液体、得干点儿什么来处理这件事．他想。
　　　　“嘿，你想喝点儿吗，”他问。他那受到压抑的思维终r开始意识到·这次老友重逢缺了点儿什，厶．而缺的这点儿什么在某种意义上与下述事实有关：这个坐在他对面、身穿铂灰色套装、戴着银色帽子的胖子至今还没有招呼一句‘‘嗨．福特”．或者“时隔这么久卫看到你真是太高兴了”——或者任何别的什幺话，更戈键的是，他甚至连动都没有动弹一下。
　　　　“霍特布莱克？”福特说。
　　　　一只肥厚的大手从后面落在他的肩膀上，把他推开，他狼狈地跌出自己的座位。福特抬头张望，想找到这只无礼的手的主人。这个主人并不难发现…因为他是一个足有t英尺高的庞然大物，跟那些皮沙发似的…油光锃亮，粗笨结实，填满了实实在在的材料。包裹着这样一个身躯的套装．看起来仿佛是　　似乎　　’它之所以存在的惟一目的，就足糙目i把这样一个身躯塞进一套衣服里有多么用难。这人的脸．从质地上看像是橙子．颜色则像苹果，跟任何甜甜的东西的相似之处也就到此为止。
　　　　“小家伙…”一个声音从这人的嘴里滚出来，仿佛在他的胸腔里度过r一段很艰苦的时光．
　　　　··啊，什么，”福特以想好好聊聊的人的口吻说。他摇摇晃晃地重新站稳脚跟，失望地发现自己的头顶还没超过这人的肩膀
　　　　“滚：”这人说，
　　　　“噢．什么？”福特说，很惊讶自己怎么会如此清醒．　　“你是谁？”
　　　　这人想r一会儿以前从来没有人向他提过这样的问题。但尽管如此，他还足没过多，^便担到了一个答案。
　　　　“我是叫你滚蛋的人，’他说，“不然就揍扁你的蛋。”
　　　　“喂，听着，”福特紧张地说，他希望自己晕平乎的脑袋能停止旋转，平静下来．把握住U　fj_j的形势。“喂．听着．”他继续说．”我是霍特布莱克最老的朋友之一，而…”
　　　　他瞟了一眼霍特布莱克·迪西亚托．他仍然呆坐在那儿．连睫毛都｛殳动一下。
　　　　“…而　　”福特叉说道，一边在想有什么好的词可以接在“而”后面。
　　　　那个大块头倒是在“而”之后接上丁一整句话。他把它说了出来。
　　　　“而我是迪西亚托先生的保镖．我对他的身体负有责任．对你的却不负任何责任．所以我要把它带走．免得它受到伤害。”
　　　　“喂．等一会儿。”福特说。x。。：：兰_：儿！”保镖轰隆隆地说．　　“不能等！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