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手难为-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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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沙漠呀海洋之类的，林衍地理没学好，找个沙漠不靠绿蔓号搜索大概是有点儿难，而找个大海就简单多了，就是走错方向也不怕，谁叫地球是圆的呢。

绿蔓号一直以来都呈圆形状，不论是大是小，在林衍手里还是在林达手里都是，不过那并不是说他就不能变成别个模样。此时林达跟晨光就发觉他们不再身处于绿球之中，而是立足于一艘在大海中飘荡着的绿色小船上面。

还能这样的？林达晨光互望一眼，异口同音：“变形金刚？！”

“呃……你们也有看电影啊？”林衍差点被雷到，咱这绿蔓号哪有变形金刚那么弱智，那么大一机器人连两个普通人都搞不定。

“看呀，不光电影，上到开国大典，下到走光偷拍，八卦竞选，以前看米老鼠唐老鸭，看恐龙特急克塞号，现在看喜羊羊灰太狼，看咸蛋超人……除了看不了的，其它都看！”晨光随口应道，全然没发觉林达在一旁猛使眼色。

“我靠，你哪来那么多时间。”林衍险些咬坏舌头。

“嘿嘿……”晨光好像也发现说溜嘴了，不过现在悔之已晚，只是转念一想，如今大家也是自己人了，再隐瞒还能隐瞒多久？反正破罐子破摔，也实在没必要顾及那么多，于是又道：“基本上嘛，除了吃喝拉撒睡，其它时间差不多也就是作这些了。”

“还有泡妞！”林达狠瞪了他一眼，补上一枪。

“日！就这样也好意思口口声声说光大卦门？”林衍彻底被打败了。

谁知晨光毫无愧色：“小师弟呀，话不能这么说，谁叫咱们卦门功法不同，算上一卦少说也得休息几天恢复元气，不小心算深一点，休息他三两个月都不一定补得回来，那休息的时间里总得找点事儿做呀，不能就傻坐着发愣吧？”

“还有这一说？”林衍皱着眉头，满脸的不信，一边看向林达，多少有点求证的意思。这位达叔同样不是老实人，不过总也比忽悠成性的老神棍可信多了。

“他说的基本上都对，算卦损耗的是心力，也有称之为神识，心神的，说好懂点也就是精神力，算卦的确要用上不少心力，之后恢复是必须的，这点他说的没错，不过在恢复休息的时间里搞出那么多花样就是多余了，虽说这些东西用神不足算卦损耗的万一，但终究也是损耗，不利于恢复。”林达好像意见也不小。

“什么多余！”晨光一跳半丈高，脚下一滑差点一跤摔进海里，吓得他手脚直哆嗦，居然还不忘继续回嘴道：“少了这些人生还有乐趣吗？老道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晨光呼叫得甚是哀怨，林达显然早见惯他这副嘴脸，完全不吃他这一套，反倒是林衍闻言深以为然。

知音呀……

咱一不姓焦，二不叫阿禄，没事老拼命为了谁呀？轻松点多好，犯不着老给自己找苦头吃嘛，这叫劳逸结合，虽然逸的部分会比较多……

“不过，算个卦真有那么费劲吗？”林衍颇为不解，他也试过，好像也没多难嘛。

“等你悟出算法，自己算上一卦就知道了，嘿。”晨光神色古怪，连林衍都看出来他多半是不怀好意，却不知晨光当年初次算卦由于不知轻重，耗神过重，一卦算完，在床上躺了半年才下得地来。

算上一卦就知道？咱都算过好几十卦了，也没发现有啥问题呀。林衍满脸不解，正待发问，一旁林达突然插口道：“你的情况好像会比较特殊，说不定可以省了恢复这道步骤哦。”

第135章　全是真话

“什么意思？”这下不单林衍迷糊，连晨光都满头雾水，还有损耗心神可以不用恢复的？说笑的吧！

林达瞅了晨光一眼：“假牛鼻子，你忘了我跟你说过，这小子可不能按常理论，他的神识强得有点不像话，我都测不到边，说不定算卦的损耗对他来说也就是九牛一毛，哪里还需要刻意去恢复？”

晨光一听方才恍然大悟，连连点头，光凭林衍这点优势，光大卦门就已经不是空话了。

林衍也听出几分门道来，不是他突然变得机灵，而是林达会夸他的地方实在不多，用排除法都能轻易排除出来，无非就是说他精神力异乎寻常罢了。林衍早就知道自己的精神力跟别人不太一样，却也没想到林达会给他这么高的评价，难道自己还有当超级神棍的潜质？嗯，反正也不是什么坏事儿……

要是换了在平时，林达跟晨光说不定会马上打发林衍去悟个算法出来，好试验试验一番，只是这会须弥空间明显对他们更具吸引力，就连跟林衍闲话都显得心不在焉，晨光说不上两句已经趴在化成小船的绿蔓号上研究起来。林达之前接触得多点，倒没有像晨光那么夸张，只是直勾勾的盯着林衍，只差没开口跟林衍讨要了。

看样子不给他弄个什么须弥空间指不定还会让他给缠多久，相当无奈林衍还是决定让布克再给他弄个先，于是手一晃，马上多出个类似手机的东西。这个小东西可也并不普通，乃是当初在五行山之时布克鼓捣出来的一个通讯器，现在早就跟林衍平时用的手机结合到一块，嗯，应该说是功能一体化，可不是普通手机能够比拟的。这个同样也可以说是手机的东西一直都跟那只同刘承专属联系，具有纪念价值的手机放在一起，一同存放在储草边缘一个唯一能够收到外面信号的地方，联系方便还不用担心会丢失。

“喂，布克，你再给我弄几个储草。”林衍要东西要得很随意，习惯成自然嘛。

电话里林衍好像能很清晰的感觉到布克脸色一黑，只听他惨嚎着：“老大，你当这是在菜市场抢……哦，是买东西，想要多少就有多少啊？这东西培育不易，我们绿蔓族数万年来总共就养出这么点，现在可是用掉一棵少一棵来的。”

“啊？还是限量的不成？”林衍也挺意外，还有这问题？说起来都要怪布克动不动就是一副肉疼的表情，搞得他都不知道几时是真肉疼几时是假肉疼，只能一切当假的处理了。林衍很习惯的将责任全推给布克，没有丝毫要反省的意思，殊不知他每次从布克那里要东西，每次布克可都是真真切切的肉疼，几乎没有例外……

“那就别浪费了，先给我准备一棵就好，先这样了！”说完林衍也不给布克有开口的机会，马上就挂了电话，随手将电话丢进储草。这招他也用了不只一次两次，都挺实用。

“储草就是须弥空间了吧？”听到林衍谈电话的内容，林达一脸的不可思议：“你的须弥空间也是别人送的？”

“对啊，没人送你当我偷的抢的呀？就是想偷想抢，可我哪里识货呀？”废话嘛，不过当初还真差不多就是半抢的。

“不是，我是说，这么珍贵的东西，人家怎么就舍得送你呢？”林达眼里几乎都可以看来在冒绿光，话都说得有点不搭调。

“珍贵？”听布克的语气，储草好像还真不是普通的东东呢，林衍略略沉吟，看着这位达叔失去平常心的模样还真是好笑，不禁椰榆道：“达叔，我这不也舍得送你了吗。”

“……”

丢人丢大发了！

得知储草难得，林衍却是收了继续炫耀的心思，也幸好他还知道收敛，否则让林达知晓他手上还种着十几棵储草还不知道会怎么骂他败家。

林衍会这么配合，明显也是有所要求，他是没开口，不过这点谁都看得出来。拿人家的手短，不表示一下可就有点不上道了，林达又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见林衍应承送他一个须弥空间，马上便甩出来个空头支票，让林衍以后有事尽管找他，能帮的一定帮。

碰上耍赖的这话就是空话，不过林衍不怕，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有杀手锏在他怕什么。林衍也毫不客气，一出口就要求林达教他些他不会，又比较实用的东西，比如早些时候半个筋斗翻了几千公里的那种本事，当然，尽量挑简单易学的，太难的就留着吧。

为了即将到手的须弥空间，林达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妥协，不过他也很负责明确的告诉林衍，想学本事又不想花力气，世上没有那么便宜的事儿，想学他的功夫可以，但吃苦却是必须的，或多或少而已。

这句将林衍的热情一下浇熄了八成有多，完了林达还加多一句，“你的基础太差了，只怕得比别人更努力才行。”

彻底灭了……

林衍的缺点不是不能坚持，也不是不能吃苦，而是能不吃苦绝不自讨苦吃，再说又没有什么非得他坚持不可的事儿，学不学好像关系也没多大嘛。

正打算放弃，突然间林衍心中清光一闪，在没有外人在的时候，达叔好像很少有这么严肃说话的时候哦，如今装成这副德行说明什么？该不会是真准备赖帐才故意危言耸听的吧？

林衍自以为得意，奸笑两声，一口便答应下来：学！

学？晨光看似专心在研究着绿蔓号的须弥空间，但林衍两人的对话他一句也没落下，他这会只知道自己忍笑忍得很辛苦……

姜是老的辣没错，但人却不是越老越狡猾，不过这种例外并没有出现在三人之间！如果林达真不想教又岂会是林衍看得出来？事实上，就算没有出现须弥空间这种意外，林达最终也会找机会让林衍迅速变强起来。而今有这么个契机，不好好利用才是王八蛋加傻蛋。

林衍也没看错，林达严肃的表情的确是装出来的，只是林衍要是知道林达的真正目的只怕不只是笑不出来，估计连哭都有可能，因为，林达说的都是真话，一点水分都不带！

悲剧，即将上演……

第136章　祸？福？

“达达，达达……”林衍呼喊得极为动情，当然，全是演的！

“达达，达达……”布克则是兴灾乐祸，趁机起哄。

“达达，达达……”阿酥也跟着喊，这家伙是跟着布克过来的，会跟着喊完全是迫于林衍淫威，喊了不一定有好果子吃，不喊则肯定没好果子吃，衡量之下他也只有跟着喊，不过喊得甚是心虚……

“达达，达达……”我就是达达，哦不，我是林达，奶奶地，都叫这群混蛋糊搞瞎搞给搞迷糊了，居然也跟着凑热闹，林达黑着脸，额上还有几道深深的黑线！

此时电视里正播着晨光极为推崇的《虹猫仗剑走天涯》，“达达”其实也就是这么来的，至于达达是谁？有空大家可以去看看哈……

这里是林家客厅，在海上之时晨光林达都见识过绿蔓号的神奇空间，但最后得出的结论却是：这个东西只是借鉴了部分须弥空间的功能，并不算是真正的须弥空间，当然也不具备林达口中须弥空间最为秘密的特点。

而林衍手上的储草又早已跟他合为一体，不仅活物无法进入其中，除了他自己外，其它人连神识都探不进去，想研究可不是那么方便。当下匆匆赶了回来，路上接到布克讯息，这家伙比林衍还急，此刻就守在林家等着他。

布克会急其实也很好理解，光林衍一个人就够恐怖的了，要是让他再带上几个人到布克的老窝那还得了？那点家底不被折腾光才怪，还不如主动送上门来，以求其它宝贝不再露白，最大限度减少损失。

阿酥现在却是跟着布克蹭饭吃，为了不失去林衍这支保护伞，他表现得倒是很乖巧，比最勤快听话的园丁还乖巧，短短一两天工夫居然在布克的医院里混得左右逢源。但此时他是有苦说不出，他在后悔，后悔不该乱出主意，得知布克要上林家，你说你想跟着那就跟在后头走就是了，偏偏他能预测到林家此时没人在，于是给布克出了个主意，先到林父管顾的茶庄打个招呼。林家父母的好客热情可不是盖的，见有人找林衍，当下林母就领着他们回了家，又是水果又是甜点，完全把他们当成林宇一个级别的胃口招待。这也就罢了，当布克准备打开电视机的时候我干吗不阻止？要换台的时候我干吗不阻止？是，没错，我是有点预感林衍回来会乐上一阵子，我这不是为了小小的拍下马屁吗？我容易吗我？可谁知道他回来的确是乐了，却是喊上一阵“达达”给喊乐的，在他那满是威胁的眼神下我能不跟着喊吗我？为了拍一下马屁竟然冒着得罪一位超级强者的危险，简直就是标准因小失大的经典教材。阿酥虽弱，但眼力还在，直到亲眼看到林达，他才知道什么叫强者！别说他阿酥现在只剩下的半调子预测本事，就是他全盛时期再加几倍也没把握能预测到这么一位超级强者的一举一动啊。失策呀失策，阿酥的神情已经不再是扮出来的怕，现在他只觉得他连屁眼都在战僳……

有那么严重吗？大概吧，反正怕的是阿酥，就算林衍看得出他在怕，会凑上去看热闹的可能也绝对比安慰他的可能高上Ｎ倍。再说了，人家达叔哪会跟你计较这些，更别说现在他正迫切想要储草，要是调侃调侃他能让他顺利得到储草，说不定他巴不得你多喊几句呢。

还真别说，林达现在就是这么想的，真能得到须弥空间，别说几句，你每天喊他十万句“达达”他都认了，还无怨无悔……嗯，不过，不排除天上会突然打个雷劈了你！

玩笑开过，正事还是得办的，林衍看着布克又指了指林达，话是懒得说了，因为嘴巴另外有事要忙。随手抓了个苹果塞进嘴里，林衍才想起来，我靠，又忘记洗手了，咬着苹果，林衍双手瞎比划两下，也不管他们懂没懂得他的意思，转过身，急匆匆洗手去了……

等林衍洗完手回来，才发现客厅里热闹不再，怎么回事？布克他们跑了呗，奶奶地，我有那么吓人吗？洗个手不过才花了十几秒，居然就跑没了。

林家客厅里，此时晨光正优哉游哉品着茶，没错，就是“品”，凭晨光的扮相，说他在“喝”茶会破坏去那种意境。玄乎不？反正晨光想忽悠人的时候，端起茶杯你就只会不由自主的想起“品”这个字。

除了喝茶……好吧，除了品茶的晨光，就只剩下盯着手心发愣的林达。什么？用“发愣”形容高手太刹风景？那换个，“沉思”怎么样？

可怜的高手，连“发个愣”都不行……

不管是发愣还是沉思，其实都差不多，同样会不知不觉掉下几滴口水来。这么说同样对高手很不恭敬，好在林达倒还没到掉口水的地步，虽说看样子也差不多了。

果然是须弥空间！有一定可能可以无视这个世界规则的存在，这就是须弥空间世界最大的秘密。拥有它，与天抗争总算是出现了一丝丝转机，胜算不敢说，但多少已经有了点希望。

林达对须弥空间的了解并不多，对于须弥空间有可能无视现世规则的说法他也只是听说，不过他坚信不疑，因为告诉他这个秘密的家伙本身就是一个匪夷所思的存在，那样的存在又怎么可能在这种事上耍他呢。

林达一生可以说是奇遇不断，儿时碰上叔公林汉，叔公说他资质无双，送他往五行山习武，长大后又再遇神秘人物，这位猛人更夸张，不论是本事还是身份都吓得当初的林达半天回不过神来，后来林达不单传承到他的本事，同时也承受了他的霉运，简单的说，他的天煞孤星就是这么来的。

福兮？祸兮？糊涂帐真难算得清。而说到近期，碰上林衍大概也能算是奇遇，不单算卦的晨光看好他，连林达对他也是刮目相看，而这种做法显然很正确，这不，托林衍的福，林达又多了个奇遇，这个奇遇叫布克，一个从没跟他说过话，却偏偏一见面就扎破他手心种了棵小草，随即逃之悠悠的奇怪家伙，随后林达才知道那是人家送给他的须弥空间，他是做梦都没想到，须弥空间居然就这么到手了？

第137章　天意天规

手心里淡淡的一棵小草印记让林达一时间思绪万千，竟连新到手的须弥空间都无暇去仔细关注。本以为得到须弥空间之后他会振奋，会大喜，但现在他更多的却是茫然，还有一丝无力感。

深深叹了口气，见林衍有些诧异的看着他，林达不禁苦笑出声，笑得林衍有点莫名其妙，干吗？他不是把储草当宝么，怎么拿到了反倒给出这么个表情？

路还得走，不管多难走都得走，要不然能怎样？他还有退路吗？林达很快便将心情调整过来，定神研究起手上的这棵储草来。

林达这棵储草由于是新植，里面的空间显然还属于初级阶段，大概也就只有不到一立方的空间，林达并没有立即给它补充能量，而是神识沉浸于其中，细细感受着那特殊空间的种种变化……

确实，跟林达所听说到的一模一样，外面的空间世界丝毫影响不到这储草里面的空间，可见这应该就是真正的须弥空间了。

林达终于也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对着晨光重重的点了点头。看得出，随着林达的肯定，晨光有如放下重担一般，那托着茶杯的手都控制不住颤抖起来，茶水撒却一地，刹时间，他原本道骨仙风的形象完全丧失无遗，身躯缓缓靠在椅背上，本来苍老的面容显得更为苍老，眼睛也随之慢慢闭上……直把林衍吓得汗毛耸立，一蹦几米远，来到晨光身边抓住他的肩膀连连摇晃，嘴里还不停叫唤着：

“师兄，师兄，醒醒，醒醒……达叔，快帮忙，他不行了……”老头，要死也别死在这呀，再说咱们虽然不太熟，可毕竟名义上还是师兄弟，师弟我做人可不会那么没良心，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这么挂在咱眼前吧！

“呃，你叫魂呢？”林达额上又是黑线浮现。

“嘿嘿，没事，没死，多谢师弟关心……”让林衍这般用力摇晃，晨光就是想安逸点都困难，也只得睁开眼来解释道：“我只是松一口气而已，不碍事的。”

“唉，师兄啊，年纪一大把，没事就不要老吓人嘛，吓到我还好，万一一口气松下去没提上来可就糟糕透顶。”见晨光无恙，林衍放心是放心，就是有点被耍的感觉，语气也就不太和善。

“你先别一惊一乍的，这东西无论是对你还是我们都是相当重要，你大概还不清楚它的重要性，这可是可以无视这个世界规则的存在。”林达无奈点醒了一话。

“什么意思？无视规则？”林衍没听懂：“这世界的规则？该不会是指法律这类东西吧？”

“你这么理解也不算错，但层面不一样，这么说吧，如果你足够强，你便可以自己制定规则，同样的道理，如果你是一家之主你可以制定家规，你是一国之主你可以制定国法，当然，这是建立在你自己拥有足够力量的前提下，总之一句话，如果你够强，你就是法，你的意念可以决定一切！”林达说着轻叹一口气，见林衍欲言又止，又接道：“你想说会有人反对吗？没错，什么时候都会有不同的声音出现，不过你可以选择将这些声音抹杀，不就只剩下赞同的声音了么。听起来不舒服对吧？可现实就是这样，不说远的，就说你吧，法能管得到你吗？像上次的灭门碎尸案……”

“嘘……嘘……噤声！噤声！”这达叔怎么哪壶不开提那壶呀：“我妈还在外边呢，别提这个！！”

“好吧。”林达不以为意，又继续道：“我不是想给你灌输强者为尊的思想，而是这世界本来就是强者为尊，哪个时代都不例外。但事实上，一直以来所谓的强者都只不过是一个个笑话，一个个讽刺，他们又有几个人能知道，真正定规则的人早就给他们定下一个个不单让他们没有能力违反，在遵守中却还不自知的规则……”

好深懊！林衍头上越发的雾水浓郁！

“不跟你说太深的东西了，简单点就一句话，刚刚说了，如果你的意念就是法，那么，天意呢？”

林达最后这句话说得林衍一个激凌，他是不爱动脑，可不是笨蛋，话都说得这么明了，还不懂的是呆瓜，还有之前林达晨光都是有意无意扯及什么命运，天谴之类的东东，林衍哪里还能猜不出点什么来。

林衍愣住了，在那里傻傻站立了十几分钟未有动静，林达晨光居然也没有打扰他的意思。终于，林衍自己回过神来，深吸了口气，有些沉重的道：“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天，就是这世间的最强者，天意便是天规，也就是这世间所谓的规则？”

“对，不过你了解的应该还不够完全，天规天规，天定的规则可不像俗世法律般管到你杀人偿命，伤人禁监，打官司这些东西，但它管得更宽，管到每一个人的生老病死，兴衰祸福，甚至连喜怒哀乐它都要插上一手。”

林衍整个呆了，之前林达晨光说的扯线木偶公仔什么的，他是当作笑话对待，可没料到这事儿居然这么严肃，这世上，真有天意吗？

“天意？呵……你们硬是要我加入卦门，存的是把我拖下水的心思吗？与天抗命？十死无生呢！”林衍话里看似怨气颇重，但他的语气却是轻描淡写，他很在意自己被拖下水吗？

晨光林达同时摊摊手，多少有点脸红，这般算计一个后辈，实在不应该是长辈所为。苦笑着，晨光解释道：“小师弟，这事儿是我们做的不地道，不过我们是看出来你也是个不甘屈服于命运摆布的人，这才……”

林衍摆摆手打断晨光话语，他真的在意被拖下水，在意之前几乎一切都被蒙在鼓里，同时他也有不爽，换谁被耍了这么久都有火气，不过……他的火气其实没有料想中那么大，因为，好像一直以来占便宜的都是他。

被拖下水算什么？他林衍可以胆小，可以怕事，可以怕麻烦，可不代表他会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