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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海记-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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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间,四人呼吸渐渐紧窒,是那船舱内的空气即将用尽。
  南宫勤便道:“那些潜水的看不见咱们的去向,想来不会驾船来追。在下数三声,咱们就一齐把船再翻过来,浮到水面上去。”
  三人都点头答应,听得南宫勤令下,便齐齐用力推船。都是习武之人,这点闭气泅水的功夫还难不倒他们,未有多久,四人和小艇便都又回到了水面上。向岸边望望,倒已离开西山很远了,躁动的人群与灯火只像是黑暗的湖面上开出的一朵巨大的艳丽的花。
  不过为了谨慎起见,他们没有就上船,而是扶着船一直再向湖心游,直到另一个孤岛的阴影将他们的行踪完全遮蔽为止。
  “哈哈!”慕容端阳爬上船笑道,“那些蠢材不知我们有如此妙计,还在那里死找,到下辈子也找不着我们!”
  “这就叫刻舟求剑。”南宫勤也笑,“他们都是些自诩聪明的人,以为阴谋诡计就可以让自己畅行世上,可惜,这样的人其实也最容易犯那不知变通的毛病,因为他们骨子里只想算计人,不知道向人讨教新知。”
  江雪柔没心思细细体味南宫勤的话,只是“刻舟求剑”四个字叫她蓦地发现自己竟一直死死纂着薛少清抛下来的剑。
  是断情剑么?就用来换取丫丫!她心里一阵狂喜,然而立刻又落空了——夜色下,宝剑的确寒光迫人锋芒毕露,可却实实在在是那薛家的家传宝剑!
  南宫勤见状,反而一笑:“薛少清诡计多端,她既然肯抛下来给你,就一定不是断情剑——何况,薛夫人三位都见过断情剑,假若当时嚷嚷出来,说薛少清手里断情剑,她岂不是吃不了兜着走?”
  江雪柔愕了愕:自己毕竟懒于心计,始终不是薛少清的敌手啊!
  伍婉云却在一边道:“能把家传的宝剑也丢出来,竟是连祖宗也可不要。这一个人,不知是该骂她不择手段,还是该佩服她懂得取舍,唉……”
  南宫勤笑道:“慕容夫人这个问题实在是问得妙——《旧唐书》里写武则天,为了谋取皇位‘振喉绝襁褓之儿,菹醢碎椒涂之骨’,史官说这是‘奸人妒妇之恒态也’,那是骂她。而同样写唐太宗杀了自己的亲兄弟,史官却说‘变故之兴,间不容发,方惧毁巢之祸,宁虞尺布之谣?’称赞他当机立断、心思缜密。争夺的手段总是一样,后人的评说只看争斗的结果。所谓成王败寇便是如此——假若武则天能千秋万代,恐怕史书就是另一种写法了。”
  伍婉云听了,赞道:“南宫少爷真是博古通今,文武双全。”
  慕容端阳却接口道:“是‘之乎者也,叫人讨厌’——你的意思不就是说,假如薛少清阴谋得逞,和她弟弟霸占了武林盟主的位置,她就成了大智大勇的女侠,而不是心狠手辣的的女魔头?”
  “不错,不错。”南宫勤对慕容端阳的打骂一向甚为受用,“在下花了半天的工夫找典故,却不及慕容小姐一语道破天机。毕竟还是慕容小姐学富五车呀!”
  “哼!”慕容端阳也习惯了这种调侃,不发急,还接着道:“要是真让她得逞,薛少白这伪君子就要成为古往今来第一大侠客。而咱们统统都成了魔头。到时候《武林秘史》里包准写上薛少白如何大义灭亲——我呸!”
  南宫勤摇头道:“非也,非也。写他大义灭亲的,是《武林正史》,写咱们四个落汤鸡在太湖里高谈阔论的,才是《武林秘史》。”
  一语把人都逗笑了。
  可江雪柔又沉下了脸:“先去救丫丫吧。我知道白三娘在石蟹岛。”
  “石蟹岛?”慕容端阳和伍婉云正要问她从何处得知。南宫勤却好像更为吃惊:“怎么这么巧?”
  “什么巧?”三人都问他。
  他呆了呆,笑着朝旁边一指:“那就是石蟹岛。”

  九·心随沈水

  西山乃是太湖上最大岛屿,石蟹岛与之相比简直只是巴掌大的一块地方。只不过,十二连环水寨占此为王,地盘小些却容易监视四周。南宫勤以为,无论从何处登岸都难免会被放哨的水寇发现,倒不如光明正大叫人通报,只说已得了断情剑,骗得一刻是一刻。
  这个法子果然奏效,才一说明来意,那个仗势欺人的刘寨主就亲自迎到了门口,恭恭敬敬把四人带进水寨去——原来那小岛之内别有洞天,竟是还有一个内湖,其上纵横交错建着许多栈桥,而栈桥之上又有房屋,具是毛竹搭成,一色青黄,连接到内湖上汇集成一个十多丈见方的岛中之岛,上面屋舍精美,显然就是白三娘享乐的地方。
  刘寨主在前引路,慕容端阳好奇地四下里张望,伍婉云自然提醒她要步步小心,可其实她和江雪柔也是左右查看,不知道丫丫被关在什么地方。
  于迷宫般的栈桥上行了一盏茶的功夫,四人终于来到了岛中岛上,见六尺阔的大门上居然挂一卷珍珠串成的门帘,心中不约而同地想:这白三娘横行太湖,恐怕不仅百姓饱受其苦,连官府都要怕她三分。
  白三娘在里面早就看到他们了,咯咯笑着,道:“三位奶奶、小姐到了呀——这一个俊俏相公又是谁?”一把年纪的人作此娇嗲之言,慕容端阳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南宫勤却呵呵笑着掀了帘子一揖到地:“白三娘艳名,久仰久仰,在下南宫勤。”
  白三娘听人夸她,不论真心与否,自然是欢喜的,道:“南宫勤?阿唷,原来是南宫世家的少爷,武林上像你这样的后起之秀实在叫人嫉妒……唉,显得我老了。”
  南宫勤道:“姐姐说的哪里话?在下一介书生,和武林扯不上半点关系。”
  白三娘道:“哦?江湖传言南宫少爷不爱武功,我还以为是障眼法,难道竟是真的?少爷既然不是江湖中人,到我这里来做什么呢?”
  南宫勤道:“在下听说姐姐烧得一手好菜,特来叨扰叨扰。”
  白三娘被恭维得眉开眼笑,道:“难得南宫少爷看得起,我自然要献丑的。只可惜今日的大银鱼实在上不了台面,只好委屈南宫少爷用小银鱼将就将就了。”
  南宫勤道:“好说,好说,姐姐做什么都是好的。”
  白三娘又是咯咯一阵娇笑。
  见她只顾和南宫勤胡扯,而对其他人视而不见,慕容端阳就火了,跺脚要骂,江雪柔也急着要询问女儿的下落,只伍婉云沉着些,一手一个把两人拉住,让她们静观其变。
  未有多久,一只鸬鹚从窗户飞了进来,停在白三娘坐椅的扶手上。白三娘伸手朝那鸟而的脖里一掐,鸟嘴中就吐出一个油布小包,里面是一张字条,她读罢,又照原样叠好放回鸬鹚口中,说:“去,让那死没良心的也开心开心!”接着,就笑着站起身来:“薛夫人果然没有食言,就把断情剑交给我吧!”
  江雪柔呆了呆,不过旋即想到了:此时人人都知道断情剑在她们三人的手中,消息传开,白三娘在西山的手下就用鸬鹚将信传回,白三娘这便确信,江雪柔的确是带着断情剑来交换女儿的。
  白三娘已经走到了四人的跟前:“薛夫人,怎么,还舍不得么?”
  江雪柔后退一步,把剑横在胸前:“你先带我见女儿。”
  白三娘道:“在我的地盘上,你跟我讲条件?你可知我这内湖里养了什么?我随便拉个机关,你就掉下去成了鱼饵。你还是乖乖的不要惹我生气好。”
  “姑奶奶还怕了你?”慕容端阳的剑已经出了鞘,“你不把丫丫交出来,我就宰了你,也把你丢下去做鱼饵。”
  白三娘冷冷一笑,根本就不把慕容端阳放在眼里,只左脚在地上轻轻一踩,慕容端阳脚下的地板立刻抽空。伍婉云惊叫着要去拉,但慕容端阳的下坠之势忽然又止住了——原来只是落入了一个夹层而已,乃是毛竹扎成的架子,不过竹竿疏疏落落,立足很是不易。慕容端阳好容易踉跄着稳住了,朝脚下一看,不禁出了一身的冷汗:那下面的坑里咝咝吐信,爬满了毒蛇!
  “哎哟,我的亲娘呀!”南宫勤惊呼道,“姐姐可不能开这种玩笑。我的脚底下是什么?姐姐要是让我掉下去,我可没命了。”
  白三娘道:“放心,我有数得很!”左脚又是轻轻一踩,慕容端阳脚下的夹层往上一弹,接着地板复原,她又好端端地站在了大厅上。
  “这里是毒蛇,那里是鳄鱼。”白三娘指点着,“远一些还有水蛇,不过最多的是蚂蝗。其他希奇古怪的,都是我那死没良心的在八仙观里养的——别人来看情人都带些珠宝首饰,偏偏他,每次都带点蛇虫鼠蚁。我可真命苦!”
  “哼!”慕容端阳给自己壮胆,鼻孔朝天。
  江雪柔却越听越害怕:丫丫关在何处?那里是水蛇,还是鳄鱼?
  伍婉云道:“白寨主,我们既然按照约定带了断情剑来,你也应该信守诺言放了孩子。即使你不肯在先后次序上吃亏,一手交剑,一手交人,总可以吧?”
  白三娘瞟了她一眼,道:“人说慕容夫人手刃亲夫,没想到是这样一个通达人情世故的女子。小妇人今日可算是大开眼界了。”
  伍婉云并不为她所激,冷冷道:“既然白寨主也觉得合理,就请带了孩子出来,以便交换。若是耽搁久了,被薛少白发现行踪,恐怕对白寨主也不是益事。”
  白三娘道:“这个自然。薛少白这样宝贝断情剑,要是知道我和我那死没良心的得到了,想必要把我们剥皮拆骨。只不过,小妇人还有一事想请教几位——断情剑,几位究竟是如何得来的?”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慕容端阳冲了她一句,“你只消知道,断情剑我们已经得到了,你识相得赶紧把丫丫交还我们,否则,我们非把你的水寨杀个鸡犬不留!”
  白三娘却不生气,笑道:“慕容小姐真是火爆脾气,把我好心当成驴肝肺。我不过是想,假若这断情剑诸位费了许多功夫才得来,或许舍不得就如此交给我,若非拿把假剑来哄我,就是打算假装给剑我,然后再把我杀了……”
  知道她疑心病重,伍婉云唯恐她提出拔剑检验的要求,连忙道:“白寨主方才还说这里是你的地盘,处处机关陷阱,我们若不诚心交易,哪里还有命回去?怎么敢拿假剑诓骗你?”
  白三娘道:“那可说不准,几位连诡计多端的薛少白都骗过了——你们不是要和我说,薛少白爱女心切甘心把剑给你们的吧?”
  我倒希望他是!江雪柔心中悲痛地想,面上却尽量不动声色,道:“白寨主误会了,这剑原本就在我的手里,是我杀了陈文庆把剑抢出来的。我一心想我丈夫坐上武林盟主之位,所以就和他商量演一出戏。”
  “哦?”白三娘不太相信。
  江雪柔接着道:“你劫走我女儿,我就去和少白商量对策,不想被赵长生和薛少清撞破,别无他法,只能出此下策,舍弃断情剑了。”
  这个谎话倒编得还算合理,白三娘皱了皱眉头:“毕竟还是女人家挂着孩子——那么南宫少爷是专程来吃我的菜,怎么又和她们混在一起?”
  聋子都能听出南宫勤先前的一番话是胡言乱语。他呵呵一笑,道:“在下如何会跟她们混在一起,在下根本与她们是两路的。”
  “是么?”白三娘道,“怎么我的手下回报说你们弃舟登岸时相互扶持,很是亲密?你还同慕容小姐有说有笑?”
  南宫勤道:“难道在下方才没有同姐姐有说有笑么?莫非姐姐也和在下是一路的?”
  到这个时候还在调侃,白三娘自然理会得南宫勤没有一句是真话,冷笑:“你们少在老娘面前耍花招了,老娘这一跺脚——”
  话音未落,她却跺不下脚去了——南宫勤的手指已经掐住了她的咽喉,笑道:“姐姐,在下果然和你是两路的!”继而面色一沉:“还不带路!”
  全在情理之中,又在意料之外——谁知道他早不出手,晚不出手,偏偏倒等在这个时候?慕容端阳这急性子都愣了愣,才伸手“啪啪”把白三娘两腿穴道封住,防止她再突然发难。伍婉云跟着上去又点中了她前臂的要穴,让她的手也不能动弹。
  “带路吧!”江雪柔用剑鞘捅了捅她。
  “叫我怎么带?”白三娘喉头被制,声调古怪,“难道你们背着我?”
  “呵呵。”南宫勤朝她笑,“在下本来打算唐突佳人,可是又很怕下人看见了报告给钟观主知晓,他要是也送在下些蛇虫鼠蚁,在下可吃不消,所以……”他解开了白三娘大腿的穴道,但是膝头的却保持不动:“姐姐还请慢走。”
  白三娘这时可真是狼狈了,两腿不能弯曲,自然无法踏中地板机关,而走起路来更似僵尸一般,江雪柔、伍婉云、慕容端阳和南宫勤紧紧将她围着,屋外的人看不确切,还以为她带了四人上什么地方去,也就不进来搭救。
  她带着四人挪到一处博古架前,道:“暗门在这里,当中的那盆红珊瑚就是。”
  慕容端阳要去拧,南宫勤拦住:“还是请姐姐自己动手吧,姐姐的鳄鱼潭蚂蝗坑,在下可害怕得很,万一拧错了就糟了。”
  白三娘的眼神显出她的恼羞成怒,恨不得能把南宫勤有一口一口咬死,可是南宫勤偏偏不怕她咬,还招呼江雪柔三人站得离白三娘尽量近些,防止落在不动的机关控制范围内。
  “你够狠!”白三娘恶狠狠道,接着一头撞向红珊瑚下面的贝雕锦盒。
  只听“轰”的一声响,地板敞开一个六尺见方的洞,五人足底空虚,齐齐掉了下去。
  慕容端阳大骂:“臭婆娘——”却“咕咚”一下跌进了一个软绵绵的所在,抓抓脑袋,才发觉是在一条船上。
  江雪柔等都落在了她的身边,原来这条船竟十分宽敞。白三娘依旧恨恨地盯着他们,南宫勤笑道:“姐姐的府第到处让人有柳暗花明之感,不知姐姐现在是要带我们去见什么蛇虫鼠蚁?”
  白三娘咬牙切齿:“拉那绳子,船会自己走。”
  几时见过如此希奇的事情,慕容端阳本来还生怕拉了绳子船上会再敞开一个洞来,但白三娘用嘴叼着那绳子拽了几下,船竟当真缓缓移动,就仿佛水底有人托着它行走一般,稳当无比。她不由得大为好奇,扒在船边看究竟,可冷不防影沉沉的水底一条胳膊粗细的蛇冒头吐了个信子,吓得她缩头过猛,躺倒在船上,口中喋喋骂道:“可恶!可恶!”
  白三娘颇为解气,冷笑一声,道:“这里就是水蛇池。”行得几丈,又道:“这里是蚂蟥池。”此后“蝎子谷”“毒龙潭”一个接一个介绍过去,众人见小小的内湖竟然被分割成着许多豢养毒物的水域,不禁心底都一阵阵发毛。
  约摸一顿饭的功夫,小船在内湖里七弯八绕了一里水程,来到了一个仿佛湖口的地方,水势猛然一急,众人陡觉身下腾空一般,连人带船向下落去。还不待惊慌,只听“啪”的一声船底击水,他们晃晃荡荡又稳稳浮在了水面上。这是再看四周,刚才的内湖悬于四壁犹如瀑布,而正前方的水幕之下显出一个洞口来。
  白三娘道:“就在这里了。”
  小船驶进洞去。
  太湖附近诸多溶洞,江雪柔一行驾船到西山的途中就误入过几回,还着实对那些千奇百怪的石笋惊叹过一番。可眼下的这个溶洞却有着说不出的诡异,四下的岩石都发出微微的红光,使得洞穴看来像野兽的血盆大口,船行水中,洞顶的钟乳石倒挂下来,就像根根獠牙直逼在人的身边。
  不久,溪水更浅,船已不能行,白三娘就和众人离舟登岸,继续向洞穴深处走。南宫勤思量在这地方应该不易布置机关,便解开了白三娘膝头穴道,以免她延误行程。这样走了两三里地,那洞中小路渐渐陡峭,是越来越往地底深处去了,外间的声音全被隔绝,只能听见岩洞滴水的“嗒嗒”回音,让人毛骨悚然。
  “老妖婆,你不要耍花样!”慕容端阳警告。
  江雪柔也问:“究竟还有多远?”
  白三娘道:“这里一共就只有一条路,当然是走到底就到了。”
  于是五人又继续前行,再走了一里多地,道路又开始急转而上,简直好像要登天一半,非手脚并用无法前行。
  白三娘道:“你们是解开我呢,还是南宫少爷要背我?”
  她打量南宫勤多半会放开她的,不料南宫勤却笑道:“这里都是自己人了,我就背着姐姐又如何?”说话时,把她朝肩上一甩,仿佛挑扁担似的扛着,自己脚下噌噌噌,转瞬就窜过十数丈去,竟然如履平地。
  “好功夫!”慕容端阳难得见到南宫勤出手,看得她两眼放光,自己也跟着提了一口气向崎岖的小路上纵,只是她的修为毕竟差的远了,没行多久就被迫用两手攀住身边的石头,然而身法还是轻捷的,矫如猿猴。
  江雪柔行了这么远的路,早就心焦不已,只恨不能立刻就见到女儿。伍婉云拍拍她:“师妹,莫担心,丫丫吉人自有天相,何况还有南宫少爷相助呢!”
  江雪柔点点头,两人也一同向小路上去。
  到了路的尽头时,见有两块巨石当中而立,仿佛两扇门板,中间有二尺来宽的空隙,只容一人通过。南宫勤押了白三娘在前面走,慕容端阳、江雪柔、伍婉云鱼贯而入,便来到了后面一处厅堂般的石窟。
  江雪柔即一眼看见石窟正中吊着一只摇篮。“丫丫!”她迫不及待扑了上去。
  “薛夫人当心!”南宫勤一把将她拽住。
  江雪柔不解,挣了挣,才蓦然发觉自己面前乃是一处无底深渊。她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细细打量那深渊,五丈见方,正位于摇篮之下,除非腾空纵跃解开悬挂摇篮的铁索,否则决无他法可救得丫丫。
  江雪柔牙一咬:这虽然凶险,她却也要一试。便暗暗提气,并凝力在臂,准备挥剑劈索。不过南宫勤轻轻压住了她的剑柄,低声道:“现在不要拔剑。”
  然那边慕容端阳却已经等不及了,点地一纵,道:“我来!”人已直向那半空中的摇篮飞去。
  她到了摇篮跟前,伸手去抱孩子,可突然“啊”的一声惊呼,转身朝后空翻。这时半空中没有借力之物,南宫勤见她情形十分凶险,连忙也飞身扑上,将她一抱,两人齐齐落在深渊的另一边。
  “蛇!好大一条蛇!”慕容端阳指着摇篮结巴。
  江雪柔和伍婉云也看见了,一条通体赤红的蛇正从摇篮里探出头来,青紫色的信子“咝”的一吐,整间石窟都充满了腥臭之味。
  摇篮里传出丫丫的哭声。
  “白三娘……你……你怎么把孩子放在那么凶险的地方!”江雪柔颤声道,“快放她下来,我就把断情剑给你。”
  白三娘又恢复了起初那种嗲兮兮的娇笑:“我要是能有本事把她放下来,我早就放了。我多喜欢这孩子呀!可惜,毒蛇是我那死没良心的汉子养的,除了他,谁也不敢动。”
  “老妖婆,你敢耍我!我先拿你来喂蛇!”慕容端阳怒吼着,要来找白三娘拼命。
  白三娘却有恃无恐:“慕容小姐请便。我听那死没良心的说,这毒蛇就叫做‘血奴’,孵化之后假如一直不喂荤腥,它们也就不懂得伤人,但是只要给它们见了一次血,它们就非得把周遭所有活物吃光了不可。慕容小姐要拿我喂蛇,恐怕大家都要给我陪葬。”
  慕容端阳呆了呆,不晓得这话有几分可信,但也不敢贸然行动。
  江雪柔却光只见到那蛇头,就已经觉得自己的心口被咬中了,三两步冲到了白三娘的面前,将手中的剑一递:“你要断情剑,我给你就是,快把孩子还给我!”
  白三娘瞥了一眼:“我又没手拿,又没手发动机关,给我也是白给。”
  江雪柔这时也顾不得她究竟是否使诈,当即就解开了她的穴道,并把宝剑交到了她的手中。白三娘抽出来看了一看,红光中,剑锋显得尤其惨白,接着,她就转身走到一株石笋边。
  南宫勤呼一声“小心”,可是白三娘旋动石笋,那摇篮竟然真的缓缓放了下来,又移到了深渊之外。江雪柔大喜,当即奔了过去。
  而偏在此时,只听石笋又被“嘎嘎”旋动,石窟顶上“呼”地落下一张环形铁网来将江雪柔等人兜头罩住,接着又隆隆坠下了好些尖利的石牙,将网钉在了地上。
  “老妖婆!”慕容端阳才骂出一声,便惊见身边的石牙上攀着一条“血奴”。她惊叫着朝边上滚开,却发觉另一根石牙上也有毒蛇朝她吐信子。她平生最怕就是这些毒物,立刻浑身僵直,动也不敢动。
  江雪柔一心只惦着女儿的安危,道:“白三娘,断情剑也给你了,你还要怎样?”
  “哈哈哈哈!”白三娘发出一连串刺耳的笑声,“你们几个真当我是傻子么?你们要有断情剑何必还玩出这许多花样来?哼,死没良心的,你说是不是?”
  “不错,不错!”钟观主那阴阳怪气的声音在黑暗里响起,他那形同槁木的身躯和长着老鼠胡须的脸也跟着再诡异的红光里出现。“薛夫人,慕容夫人,慕容小姐,南宫少爷,别来无恙吧?呵呵。”
  慕容端阳看着他就有气,“老要怪”“老不羞”骂个不停。
  钟观主却不理会她,走到了情人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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