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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星,我的归宿-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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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你又是怎么发现的?”
  “佛雷漏出来的。”
  “怎么回事?”
  “那个名字。”
  “西瑞斯的佛麦雷?他买下了西瑞斯公司。”
  “杰弗瑞·佛麦雷?”
  “他自己取了这个名字。”
  “他以为是自己取了这么个名字,其实他只是记起了这个名字。杰弗瑞·佛麦雷是我们在墨西哥城的联合大学医院使用‘梦魇剧院’实验中用的名字。当我尝试想让佛雷开口的时候我使用了‘妄想模式’。那个名字一定深深镂刻在他的记忆里了。他把它发掘出来的时候还以为是自己想出来的。那名字给了我一个暗示。”
  “可怜的格列。”
  达根汉姆微笑。“是的,不管我们是如何抵御外部世界来保护自己,我们总是被内心的什么东西欺骗。没有防御可以抵抗背叛,而我们都背叛了我们自己。”
  “你要怎么做,萨尔?”
  “做?当然是杀了他。”
  “为了20磅的派尔?”
  “不。为了赢回一场输掉的战争。”
  “什么?”杰丝贝拉走到隔离两个房间的玻璃墙边。“你,萨尔?爱国?”
  他点点头,几乎有点内疚。“这是荒谬的。怪异。但是我是的。你完全改变了我。我又是一个心智健全的男人了。”他也把自己的面孔贴到那墙壁上,然后他们隔着三英寸厚的铅玻璃亲吻对方。
  玛瑞·纽比姆特别适合培育厌氧微生物细菌、土壤的有机体、噬菌体、稀有的样本和所有那些要求无氧培育的对医药和工业生产必不可少的微生物。“细菌有限公司”的构造如同一个培养基田组成的巨型镶嵌图,从临时工房、办公室和植物的集中区发射出去的狭窄通道横跨在培养基田的上方。培养基田其实是一个个巨大的玻璃缸,直径一百英尺,十二英寸高,厚度小于两个分子。
  在日出线蹑手蹑脚地爬过月球的脸,抵达玛瑞·纽比姆的前一天,这些大缸里就被装满了培养基。当太阳突然跃出地平线,令人眼花缭乱的时候,在没有空气的月球上,培养缸里开始萌芽,在之后的十四天持续太阳光照的日子里,它们被照料、遮蔽、管理、培植……培养田的工人穿着太空服跋涉在狭窄的通道中上上下下。当日落线悄悄爬行到了玛瑞·纽比姆,培养基田就开始了收获,它们在随后两周月球夜的严寒里被冷冻消毒。思动在这种沉闷的一步一步的劳作中毫无用处。于是细菌有限公司雇用了不幸的思动无能者,支付他们奴隶般的工钱。这是最低等的劳动,太阳系的渣滓和最低层。而细菌有限公司的临时工房在那两周放假的阶段就像一个地狱。佛雷进入第三临时工房时就领略了这一点。
  他撞见一幕惊人的景象。巨大的房间里有两百个男人,还有妓女和她们目光冷酷的淫媒,有职业赌棍和他们的轻便赌桌,有卖毒品的小贩,还有放贷的。屋里弥漫着一片模糊的酸烟雾,到处是酒精饮料和麻醉毒品的恶臭。家具、床、衣物、没有知觉的身体、空瓶子,地板上散布着正在腐烂的食物。
  佛雷的出现引来一声挑战的咆哮,但是他有足够的能力掌控这个局面。他对第一个猛冲向他的毛茸茸的脸说话了。
  “堪普西?”他平静地问。对方用侮辱回应。尽管如此,他露齿一笑递给那男人一张100琶的纸币。“堪普西?”他问另一个人。他再次被无礼对待。他又一次付了钱然后继续漫步走下临时工营,冷静地散发100琶纸币,对各种侮辱和恶言谩骂道谢。在工营正中,他找到了他的关键人物。那人显然是工营的土霸王,一个男性怪物,裸着身体,没有毛发,正一边玩弄两个妓女,一边从阿谀奉承的人手里喝着威士忌。
  “堪普西?”佛雷用他以前的阴沟式语言问,“我正在找罗杰·堪普西。”
  “可我找到了你,你得破财了,”那男人回答,戳出一只爪子抓向佛雷的钱,“给我。”
  人群里响起一声快乐的呼啸。佛雷微笑,冲他的眼睛吐了一口痰。一阵凄惨的沉默。突然,光头男人撂倒两个妓女冲上去要干掉佛雷。五秒钟后他趴在地板上,佛雷的脚踏在他的脖子上。
  “还是找堪普西,”佛雷礼貌地说,“使劲找,伙计。你最好把他指出来,伙计,不然你就完了,没别的。”
  “洗漱间!”光头男人怒号,“上面的。洗漱间。”
  “现在你让我破产了,”佛雷说。他把自己剩下的钱倒在地板上,光头男人的面前。他飞快地向洗漱间走去。
  堪普西在一只淋浴龙头的一角蜷着身体,脸贴在墙上,沉闷地呜咽着,看情形他保持这个状态已有几个小时了。
  “堪普西?”
  呜咽声回答了他。
  “出啥事了,你?”
  “衣服,”堪普西哭泣,“衣服。都完了,衣服。就像垃圾,就像呕吐物,就像灰尘。都完了,衣服。”
  “起来,伙计。爬起来。”
  “衣服。都完了,衣服。就像垃圾,就像呕吐物,就像灰尘。都完了,衣服。”
  “堪普西,听我说,伙计。瑟杰·奥瑞尔派我来的。”
  堪普西停止抽泣,把他湿漉漉的脸转向佛雷:“谁?谁?”
  “瑟杰·奥瑞尔派我来的。我给你赎了身。你自由了。我们可以走了。”
  “什么时候?”
  “现在。”
  “哦,上帝!上帝保佑他。保佑他!”堪普西在令人厌烦的极度狂喜中蹦蹦跳跳。受伤、肿胀的面孔横拉开来,堆出一个大笑的表情。他大笑、雀跃,佛雷领着他从洗漱间里出去。但是路过棚屋的时候他尖叫起来,又开始抽泣。当佛雷带着他走下长长的房间时,一个光身子的妓女挥动一捧肮脏的衣服,在他眼前摇晃它们。堪普西大发脾气,喋喋不休。
  “出啥事了,他?”佛雷用阴沟黑话询问了解这种行话的光头男人。
  光头男人现在即使不算朋友但也是个懂得尊重人的中立者了。“猜是遭抢了,”他回答,“总是像那样,他。一看到旧衣服就发作。伙计!”
  “为啥子?”
  “为啥子?疯了,没别的。”
  在主办公室的密封舱出口,佛雷把堪普西和自己封进太空服,然后带他出去,到了火箭场。在那里,从反射坑中升起二十道反重力光柱,把它们苍白的手指指向上方夜空中凸圆的地球。他们进入一个发射坑,进入佛雷的小艇,然后打开太空服。佛雷从壁橱里拿出一只瓶子和一安培容量的注射器。他倒了一份饮料,把它递给堪普西。他把注射针管塞进自己的掌中,微笑着。
  堪普西喝了那份威士忌,仍然在发昏,仍然兴高采烈。“自由了,”他喃喃,“上帝保佑他!自由。主啊,我都经历了些什么呀。”他再喝了一口,“我还是没法相信。这是个梦。你为什么不起飞,伙计?我——”堪普西噎住了,扔下玻璃杯,恐慌地瞪着佛雷。“你的脸!”他大叫,“我的上帝,你的脸!它出了什么事?”
  “这是你自找的,你这婊子养的!”佛雷大叫。他蹿起来,他的老虎面孔燃烧着,他挥动针管就像在挥动一把匕首。它扎进了堪普西的脖子,悬在那里颤抖着。堪普西摇摇欲坠。
  佛雷加速了,他模糊的身影冲到那个身体旁边,在他摔倒的中途把他扛起来,向船尾方向急走,把他背到右舷的特别舱房。在小艇里有两个主要的特别舱房,佛雷事先把它们都准备好了。右舷的房间里装了皮带,被搞成一间外科手术室。佛雷把这身体捆绑在手术台上,打开了一只外科手术器械箱,开始了早晨他通过催眠学习法学到的精密手术……一种仅仅只有在他把正常速度加速五倍时才可能完成的手术。
  他切开皮肤和筋膜,穿过肋骨围成的笼望进去,把心脏暴露出来,把它切下来然后把动脉和静脉连在手术台边复杂的血泵上。他开始抽吸。20秒的客观时间过去了。他把一只氧气面罩放在堪普西的脸上,拧开了氧气泵,机器开始交替抽吸和呼送工作。
  佛雷减速,检查了堪普西的体温,向他的血管进行一系列起镇静作用的注射,然后等待。血液汩汩流过气泵和堪普西的身体。五分钟以后,佛雷移开氧气面罩。呼吸的反射继续了。堪普西没有心脏,虽然还活着。佛雷在手术台一边坐下等着。烙印依旧爬在他的脸上。
  堪普西仍然没有知觉。
  佛雷等待着。
  堪普西醒了,尖叫。
  佛雷一跃而起,把皮带捆紧,倾身朝向那没有生气的男人。“哈罗,堪普西。”他说。
  堪普西尖叫。
  “看看你自己吧,堪普西。你已经死了。”
  堪普西昏倒了。佛雷给他戴上氧气面罩。
  “让我死,看在上帝的份上!”
  “发生了什么事?那很痛苦吗?我死了六个月,而我都没有抱怨。”
  “让我死!”
  “会的,堪普西。你的交感塞已经被绕过去了,但是我会让你死的,如果你表现得好。2436年9月16日你在伏尔加号飞船上?”
  “看在基督的面上,让我死!”
  “你当时在伏尔加号上?”
  “是的。”
  “你们在外太空路过了一艘遇难的飞船。诺玛德号的残骸。它发出了求救信号,而你从它身边扬长而去。对吗?”
  “是的。”
  “为什么?”
  “主啊!哦,主啊,救救我!”
  “为什么?”
  “哦,耶稣!”
  “我那时在诺玛德号上,堪普西。你们为什么扔下我在那里腐烂?”
  “仁慈的主啊,救救我!天主,让我解脱吧!”
  “我会让你解脱的,堪普西,如果你回答问题。你们为什么扔下我在那里腐烂?”
  “不能把你救上来。”
  “为什么不?”
  “难民在船上。”
  “哦?那么我猜对了。你们当时正从克里斯托往外偷渡难民?”
  “是的。”
  “多少人?”
  “六百。”
  “那可不少,但是你们还是可以多腾出一个空位来。你们为什么不我救上去?”
  “我们正在劫杀难民。”
  “什么!”佛雷大叫。
  群星。
  “从船上扔下去……他们所有人……六百个……把他们捆了……抢走他们的衣服、钱财、珠宝、行李……把他们一捆一捆地从空气密闭口扔出去。基督!船上到处都是衣物……那些尖叫和——耶稣!如果我能忘记!那些裸体的女人……蓝色的……大大地爆裂开来……在我们周围旋转……船上到处都是衣物……六百个……丢掉了!”
  “你这婊子养的!那还算是一艘飞船吗?你们收他们钱却从来没有打算要把他们带到地球上?”
  “那是一艘飞船。”
  “而那就是你们为什么不搭救我的原因?”
  “反正也要把你扔了的。”
  “谁下的命令?”
  “船长。”
  “姓名?”
  “乔依斯。林德西·乔依斯。”
  “地址?”
  “火星,斯考布思殖民地。”
  “什么!”佛雷如雷轰顶。“他是个斯考布思?你的意思是在花费一年时间追猎他之后,我无法碰他……伤害他……让他感受到我曾经有过的感受?”他转身离开那个手术台上受折磨的男人,这个人同样用挫败感折磨着他。“一个斯考布思!我从来没有认为……在为他准备了那个港口的特殊室之后……我要怎么做呢?我,以上帝的名义,应该怎么办?”他狂怒地吼叫,在他的脸上那烙印显现出铁青色来。
  他被堪普西发出的一声绝望的呻吟唤回神来。他回到了桌边,对那具被解剖了的身体弯下腰:“让我们最后一次把它弄明白。这个斯考布思,下达命令抛下了难民?”
  “是。”
  “还有让我腐烂?”
  “是。是。是。看在上帝的面上,那已经够了。让我死吧。”
  “活下去,你这个猪脑袋……肮脏的没有心肝的恶棍!没心肝地活着吧。活着受罪吧。我会让你永远活下去的,你……”
  一道火红的闪光照上佛雷的眼睛。他抬起头。他的燃烧的形象正透过特别舱房的方形大舷窗凝视着他。当他跃到舷窗去时,那燃烧的男人消失了。
  佛雷离开了特别舱房,向前急冲到主控室,那里观察泡向他展现出270度的图像。燃烧的男人根本不在视野中。
“那不是真的,”他抱怨地说,“那不可能是真的。那是一个迹象,一个好的幸运的迹象……一个守卫天使。它在西班牙广场上救了我。它在告诉我应该前进,找到林德西·乔依斯。”
他把自己绑在驾驶员的椅子上,点燃了小艇的喷气发动机,小艇砰然全力加速。
  “林德西·乔依斯,斯考布思殖民地,火星,”他向后伸身进入充气椅的同时想,“一个斯考布思……没有感觉,没有快乐,没有痛苦。极端的斯多葛式①的逃避。我如何才能惩罚他呢?折磨他?把他放进港口的特殊舱房让他体会我在诺玛德号上的感受?真他妈的见鬼!那就好像他已经死了一样。他已经死了。而我得想出该如何打败一个死人的身体而且让它感觉到痛苦。已经如此接近尾声了,门却在你的面前狠狠地关上了……这该死的复仇。复仇是梦想……永远不是现实。”
  【① 斯多葛派,公元前四世纪创立于稚典的哲学派别,倡导禁欲主义。】
  一个小时以后他停止了加速,放松下来,把自己从椅子上解开,而且记起了堪普西。他走向后方的外科手术室。起飞时极端的加速度阻塞了血泵,杀掉了堪普西。突然之间,一种新奇而强烈的自我厌恶感冲击着佛雷的心。他无助地和这种感觉战斗。
  “咋啦,你?”他低声念叨,“想一想那六百个难民,被抛掉了……想想你自己……你正在变成一个懦弱的地窖基督徒,把另一边脸颊转过去哀怨地说宽恕吗?奥丽维亚,你对我做了什么?给我力量吧,而不是怯懦……”即便如此,当他把堪普西的尸体抛出舱外时,他还是移开了自己的目光。





第十三章

  拘捕并讯问所有已知西瑞斯家族佛麦雷的手下雇员或者和他有任何联系的任意职位者。Y—Y:中央情报局。
  所有本公司成员都应对西瑞斯家族的佛麦雷保持高度警觉,如有发现,立刻汇报给当地所在的普瑞斯托·普瑞斯特恩先生。
  所有快递员放弃现有的任务,重新汇报佛雷一案。达根汉姆。
  立即宣布银行临时放假,以便在战争危机名下冻结佛麦雷的全部资金。Y—Y :中央情报局。
  所有调查员将S。S。伏尔加的情况汇报给卡斯托·普瑞斯特恩以为检查之用。普瑞斯特恩。
  内部行星所有港口和场地全面警惕佛麦雷并检查所有准备出行的人。Y—Y:中央情报局。
  搜查老圣帕克大教堂,并对其进行监视。达根汉姆。
  以公司名义检查波尼斯·尤格档案中伏尔加号官员和船员的名单以备佛雷下一次可能的行动。普瑞斯特恩。
  战争罪行委员会将佛雷列为头号公众敌人。Y—Y:中央情报局。
  悬赏一千万琶,征求线索逮捕西瑞斯的佛麦雷,此人又名格列佛·佛雷,格列·佛雷,现在内部行星逍遥法外。优先!紧急!危险!
  在开拓殖民地两个世纪后,火星上的大气问题依然非常艰巨,以至于V—L法律——“植物私刑”依然生效。对火星大气中二氧化碳转化为氧气的过程必不可少的每一种植物都受到高度保护,任何伤害或者损毁它们的行为都会被判死罪。甚至连青草都是稀罕的,无须再竖什么“草地,绕行”之类的告示了。任何漫步走下小径进入草坪的男人都将被当场击毙。一个女人只要采了一朵花就会被毫无怜悯地杀掉。两个世纪间的突然死亡①燃起了人们对绿色植物的敬意,甚至上升为一种宗教信仰。
  【① 此处有歧义,文中未做说明。可能指火星殖民者由于大气环境恶劣而猝死。】
  当佛雷跑上通向火星圣迈克尔教堂的石子路中心时,他记起了这一点。他是直接从西瑞提斯机场思动到圣迈克尔教堂站点的,这个站点位于一条横贯绿地四分之一英里长、通向火星圣迈克尔教堂的绿野的石子路上。剩下的距离必须靠步行完成。与它的原型:法国海滨的蒙特·圣迈克尔教堂①一样,火星圣迈克尔教堂是一个宏伟庄严的大教堂,尖顶和拱壁突兀地矗立在一座山丘上,渴慕地朝向天空。地球上的蒙特·圣迈克尔教堂被海潮环抱,而火星上的圣迈克尔教堂被绿草的浪潮包围。两家教堂都是堡垒。在有组织的宗教信仰被取缔之前,蒙特·圣迈克尔教堂一直是一个信仰的堡垒。而火星圣迈克尔教堂是传心术的堡垒。这里住着火星上惟一的双向心灵感应者,西格德·马格斯曼。
  【① 该教堂位于法国西北部、诺曼底一布列塔尼地区的一个岛屿上,该群落的宗教建筑始于公元708年建造的礼拜堂,而后修道院等建筑纷纷在此建成,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曾多次被毁,多次重建,是法国重要的旅游名胜和宗教圣地。】
  “这些都是保护西格德·马格斯曼的防御设施,”佛雷半似歇斯底里,半似唱祈祷诗一般叨叨,“第一,太阳系;第二,军事战争法;第三,达根汉姆和普瑞斯特恩的公司;第四,要塞本身;第五,穿制服的守卫、侍从、仆人、还有那个我们熟知的胡须男西格德·马格斯曼的崇拜者们,用吓人的价钱出卖他令人敬畏的能力……”
  佛雷肆无忌惮地哈哈大笑:“但是我还知道第六条:西格德·马格斯曼的阿基里斯脚踵①……因为我付了一百万给西格德三代……或者他是第四代?”
  【① 典出于希腊神话,也见于《荷马史诗》。阿基里斯是著名勇士,传说他出生后被其母倒提着在冥河水中浸过,除未浸到水的脚踵外,浑身刀枪不入;特洛伊战争中他被射中脚踵而死。后用此比喻惟一致命的弱点。】
  他用伪造的身份资格穿过了火星圣迈克尔教堂的外部迷宫。他倒是很想虚张声势地玩一玩,直接以那个伟大男人本人的身份下达命令给一个接收者,但是时间紧迫,他的敌人正在逼近,他没有时间去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了。于是他加速了,闪烁着,找到围墙包围的花园中一间粗陋的小屋。它那黄褐色的窗户和茅草覆盖的屋顶,可能会被错当成一间马棚。佛雷滑了进去。小屋是一间托儿所。三个可亲的保姆一动不动地坐在石头椅子中,用她们冰冻的双手编织着什么。那个佛雷加速后的模糊身影从她们身后贴近,悄悄地用针管扎了她们一下。然后他减速了。他瞧着这古老的孩子——这干枯的、皱成一团的男孩,他正坐在地板上玩电动火车。
  “你好,西格德。”佛雷说。
  那孩子开始哭。
  “好哭鬼!你在害怕什么?我不会伤害你的。”
  “你是个一脸恶相的坏人。”
  “我是你的朋友,西格德。”
  “不,你不是。你想要我做坏——坏事。”
  “我是你的朋友。看,所有那些假装是你的大个子长毛男人,他们的底细我全知道,但是我不会讲出来的。读读我的想法就知道了。”
  “你想伤害他,而且你想让我告诉他。”
  “谁?”
  “那个船长。那斯考——斯考突——”那孩子结巴着说不清这个词,哭得更响亮了。“滚。你坏。坏水在你的脑袋里和燃烧的男人们和——”
  “到这儿来,西格德。”
  “不。奶妈!奶——妈——妈!”
  “住嘴吧,你这小恶棍!”
  佛雷把这七十岁的孩子抓起来,摇晃他。“这对你来说将是一次全新的体验,西格德。你有生以来将第一次摧毁一样东西。明白吗?”
  这老孩儿读懂了他的心思后啼哭起来。
  “住嘴!我们要去殖民地走一趟。如果你乖乖地听话,照我说的去做,我会安全地把你带回来,给你一块硬糖或者无论什么他们拿来贿赂你的鬼玩意。如果你不听话,我会打得你没有活气。”
  “不,你不会的……你不会的。我是西格德·马格斯曼。我是传心术大师西格德。你不敢的。”
  “宝宝,我是格列佛·佛雷,太阳系头号敌人。我距离长达整年的追捕活动尾声只有一步之遥……我拿我自己的脑袋冒险就是因为我需要你清算一个婊子养的,那个一一宝宝,我是格列佛·佛雷。没有什么是我不敢的。”
  那传心术士开始以极端的剧烈的骚动把自己的惊骇广播出去,警报响彻了整个火星圣迈克尔教堂。佛雷坚定地抓牢那老孩儿,加速,把他带出了堡垒。然后他思动了。
  十万火急:西格德·马格斯曼被一个假定为格列佛·佛雷的男人绑架,也称西瑞斯家族的佛麦雷,太阳系头号敌人。目的地暂时不确定。突击军团警报。汇报中央情报局。特急!特急!特急!
  古代的白俄罗斯斯考布思教派相信性是万恶之源,采用残酷的阉割术彻底拔除罪恶的根源。现代的斯考布思教相信感觉是万恶之源,实行一种甚至更野蛮残忍的风俗。进入斯考布思殖民地,为特权支付费用。新加入的人快乐地服从于一种手术,切除感官神经系统,在他们的余生里没有视觉,没有听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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