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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器系列之1 兄弟之战-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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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就应该恭敬点;要不然小心你的身家不保。第二,就算她不是个公主,她也够漂亮了。〃
〃应该是吧,我真的没注意。〃克撒倒回他的工作台上。
〃应该是?〃螺丝科的微笑拉得好宽,〃你的眼睛一定中了什么冰水邪了,小子。那样的美人在潘瑞冈恐怕要值十个铜钱还不止吧?〃
克撒没再回话,螺丝科也只好摇摇头。这个年轻人工作得很卖力,可是看在螺丝科的眼里,他只是傻小子,对工作台以外的事情全没兴趣。
三个月前,这个年轻人出现在螺丝科面前,想要找一份工作。他从沙漠来,坐着法拉吉篷车,可是说话的日音摆明就是个阿基夫人,而且说不定还出身自上流家庭。螺丝科猜想,他或许是个贵族家庭里的小厮,搞不好是做错了什么事,像是吃饭时用错的汤匙诸如此类的,结果就被家里的长辈赶了出来。这是一个钟表店老板竭尽所能的想象。
螺丝科也听说过,他之前先到过一个寺庙找工作,想要当个讲师。当然啦,这个年轻人全无宗教背景,只能碰壁。后来他又到商会去求职,结果也因为阿基夫血统而遭拒,因为佑天国所有的商会都以保护祖国工人为宗旨。螺丝科在钟表和珠宝商会中也算是个小会员(但是他的地位稳固,这一点他每次都要跟人家强调);就在这时候,他正好想多找一个助手。这个阿基夫人只要供吃住就行,他就用了。
当然,螺丝科对这个新助手的工作热诚极端满意。不过他也担心,这个阿基夫克撒对生活好像少了点更好的要求;螺丝科认为,阿基夫人都是既冷峻又实际的,来了个克撒正好证明这一点。
〃我觉得她对你有点意思耶,〃过了一会儿,螺丝科又开口。〃我把钥匙拿给她的时候,注意到她看你的样子了。〃
〃哦,'螺丝科之钥',〃克撒抬起头来,〃你拿那把钥匙给她就给她,干嘛那么小题大作?〃
〃哎呀,〃钟表店老板露出老爹般的笑容。〃年轻人,我来给你多上一堂社会课吧。规则一:永远要记得签名。我不只卖钟表,我卖的是螺丝科钟表!〃他对着那一整面的大小钟墙挥手。〃你的名字应该出现在你的每一件作品上,这样人家就会知道你做过什么东西,到头来你的声名也会远播。就算一百年以后,人们也会记得螺丝科和他的钟表。〃
〃只要那些钟表没坏掉。〃克撒暗放冷枪。
〃对!而且我们的产品最棒!〃螺丝科意气风发的说。〃他们是怎么知道的?当然是我们告诉他们的啦!永远记得展现你的实力,而且要记得签名!〃
克撒已经掉回头去,在工作台上做起半面钟来。〃你有没有在听呀?〃螺丝科问道。
〃我们要告诉他们,〃克撒冷冷的说,〃展现你的实力。在作品上签名。我有在听你说话。〃可是他连头也没抬一下。
三个月了。这个阿基夫人到店里来工作已经有三个月了,他晚上睡在店里,白天为老板工作,可是他老板至今还是不怎么了解他。他好像雇了个谜;一个努力工作的谜,然后就是个谜。
总该有个人来提醒这个年轻人,生命中有比工作更值得追求的事情。螺丝科叹了一口气,他怎么会把这个突然出现的小子捡回来呢?
钟表老爹实在狐疑得不得了。〃你们阿基夫人怎么这么孩子气咧?什么事都要讲中庸又实际,承认你看过一个美女会死啊?〃
克撒把手里的大钟摆放下。〃好,她很漂亮。我现在可以回来工作了吗?〃
〃我觉得一定是没有神明,〃螺丝科说,十指交握以强调他的观点。〃阿基夫人好像都不信神的,是不是?〃
〃以前信过,〃克撒回答他,〃最近不太信了。〃
〃问题就在这里。〃螺丝科把大手掌放在工作台上。〃不信神就没有生命。你们以为神明只是劝世警言啦、诗歌、讲道啦,还有无聊的圣经。佑天的神明是活生生的!我们有很多好神明,而且老天爷还会替我们带更多的神来保佑我们!有布可、大布可、快速之神赫瑞、大地之神盖亚、辛达、润达、米朗——〃
〃处处都有神明保佑。〃克撒干巴巴的说。
〃没错!〃螺丝科大叫。〃不管你做什么,有的神会赞成,有的会反对,也有的就会给你警告。人生就是要那样过才够刺激。〃
〃这样好像满浪费力气的,〃克撒说。〃当然啦,除非你是哪个庙的负责人,劝人信神才会对你有好处。〃
螺丝科已经无力了,他对这个助手挥挥手宣告放弃。〃你搞错啦。至少佑天人会承认他看到一个漂亮小妞,他对这样的好运气也很乐在其中。你就是不承认,所以你会不知不觉冻结你的心。〃
克撒放下手里的工具,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露出一个深沉的笑容,摇摇头说:〃好,螺丝科先生!我承认,她长得很可爱,而且又高贵。现在我承认啦,你跟我又能怎么样?领主可能早就把她许配给哪个有权有势的贵族,要不就是什么财主或地主,好巩固他的势力啦。〃
螺丝科奇怪的看着眼前的年轻人,搞不清他是不是在开自己的玩笑。最后老板仿佛恍然大悟,笑了起来。〃那你就错啦,小伙子。是啦,领主之前是安排过公主的婚事,不过那个好运的年轻人后来淹死了。他开船往寇利斯的途中遇到了暴风雨,就在那个地方!他们说那里是布可和大布可神的禁地。当然,公主没跟去。〃他皱皱鼻子,〃你也看到她有多伤心。所以现在她暂时自由,可以做点自己的兴趣,好转移伤痛。〃
〃那也是暂时嘛,〃克撒说,〃你们的领主大概已经另有安排了吧。到时候你我都不会再儿到她了。〃
螺丝科叹了一口气。这么年轻的小伙子却把他的满腔浪漫都锁在一个比指甲大不了多少的小盒子里。
克撒再次转回他的工作台,〃好啦,如果你想谈点生意上的事情,我就告诉你,你这座箱型钟为什么老是慢。〃
※ ※ ※ ※ ※
对,领主对他的小女儿是有过安排,不过不是螺丝科所想的那样。这位一城之主把他的前半生都花在战争上,拖到好晚才成婚,又等了好一阵子才当爸爸。凯拉是他眼中最甜美可爱的苹果,价值就跟他整个王国差不多;她可不是能随随便便送人的礼物。
现在的领主,四处所见尽是和平。他最大的敌国已经被佑天降服,早就成了过去式。他们这一辈的下一代,包括他的小公主在内,都是在没有战火纷扰的太平盛世下被养大的。
领主心里可是不爽得很。
他的身边全是软趴趴的男人女人:侍从们整天说长道短,不再剑拔弩张,老将军们都年届退休之龄,情愿把时间花在陪孙子玩上;年轻的卫队们更改以仪容整洁与否来评定考绩,而不是和敌人作战。
软骨虫,全都是软骨虫,他想。凯拉的未婚夫就是他抽中那校最棒的下下签;领主的参事本来还对这个王位继承人略有微词,不过老爸爸倒觉得这个人已经是万中之选,谁知道那个天杀的笨蛋竟然跑到寇利斯去淹死。
他不想看着自己的血脉断绝,也不希望后代的子孙成为阿基夫势力下的一个小小弱国王。他的王族需要力量。凯拉,他的小天使,就是一个强壮的年轻女子,她不能配一个不相称的弱男人。
在未征得凯拉的同意之下,这个月的某天早上,领主发布了一个消息。他的女儿要嫁给全王国最强的男人,而领主会设立一道测验,来找出这个人。
在王宫的后院,他立了一尊大雕像。这尊雕像是由一块碧玉完整雕成的,有二十码高,上头有领主的肖像,而且花了二十个人才搬到定位。他向人民宣称,他会把公主的手交到那个能独力将雕像从后院一端搬到另一端的人。
这项竞赛开始的头一天,就因为克撒说了一句〃这是我听过有史以来最愚蠢的一件事〃,又引发了螺丝科和他之间的民情比较论之争,就是阿基夫人和佑天的民情差异。
〃那是因为你都不浪漫。〃螺丝科跟他辩,一面把他们身后的店门锁上。关店似乎是教这年轻人离开板凳的唯一方法;螺丝科想鼓动克撒去看这场竞赛,因为他认为这样可以让克撒体认萼城是个好地方,能让他学习佑天人,追求更完美的生活。
〃我们的民族传说里有很多这种例子,像是解不出来的问题和不可能的任务等等,〃螺丝科继续说,〃你看比希和康娜的浪漫传说,还有艾罗利思考验泰坦尼亚的爱情。〃
第七章 马法瓦
〃起来,臭奴隶!〃工头厉声骂道,一面用他的刺棒猛戳米斯拉。米斯拉咬牙咒骂着,一面想要翻个身,却再挨了结实的一棍。工头用法拉吉语又叫了一次。〃Rakiq!Qayim!(贱民,醒来!)〃
米斯拉在一阵烟尘中醒来,他的喉头满是灰沙,逼得他不得不皱紧了眉头咳嗽。工头又赶去叫醒下一个奴隶,留下米斯拉努力把眼里的沙子眨掉。
他做的梦都是黑暗,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他一个人,没有托卡西雅,也没有克撒和其他人。他们都背弃了他。在那片梦境的漆黑里,却有歌声传出来。是他的绿色宝石在唱一首可爱的歌。可是他已经弄丢了那块石头,就像他弄丢了他的下半辈子。
米斯拉把最后一丝黑暗眨掉,知道自己是醒在一个比梦境好不了多少的世界里。他现在人在苏瓦地营区里。他被这个部族的人抓了起来,也被贴上了标签;他现在是一项财产了。他是个奴隶。他是贱民。
托卡西雅死后,他便往北飞奔,往喀洛斯窟去。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往这个方向,反正他就是走;他的双脚不由自主的往沙漠里去,沿着山地走,不知不觉的朝着那个迷失的峡谷去。这片不毛之地还是找得到水喝,不过当苏瓦地人发现他时,他依旧变得又瘦又弱。
起先,米斯拉还以为他是阿马荷或哈札派来找他的。可是这个骑马的人却冷酷得多,头上戴的平盔刻有苏瓦地族的标记。米斯拉被他用拖的带回苏瓦地营区;这些骑兵对外来客全无耐心,因为这里是〃他们〃的沙漠,米斯拉能活着只不过是因为营地就在附近,要不然这些人就直接在沙漠里杀了他,然后把他剥个精光。当然,他们把他那块微微发光的石头当成宝物,也不会因此就对他礼遇几分。那些人把米斯拉脖子上的宝石袋抢下来的时候,孱弱的他只能发出无力的吼声,就这样换来脸上一记肘击,然后他就昏了过去。
苏瓦地人把米斯拉跟其他的奴隶放在一起,让他也工作。这些奴隶大多都是法拉吉人,也是从其他的强盗那里抢来的,等苏瓦地的有钱人或族长来买去;以一个奴隶而言,他们所受的待遇相当不错,至于外地人的奴隶就不能比了。奴隶之中也有少数的外地人——像是篷车旅人,在路过苏瓦地领土时没付过路费,就会被抓下来工作到死。米斯拉三个月前被带到这里来的时候,营区里共有七个外地奴隶,现在活的只剩下他一个。其间也有新来的外地奴隶,不过也撑不了多久就死了。
此后就不再有新人进来了,恐怕是苏瓦地人不耐烦把他们带回来吧。
就这样,米斯拉像个奴隶般的劳动。盖房子、挖土地,拖重的东西,不开口问问题。有个外地奴隶开口问过,结果牙齿全被拔掉了。只有在得到准许的时候,米斯拉才可以睡觉;有东西吃的时候才能吃,不过他吃得比苏瓦地的狗还少。
他还是做梦,梦到一片黑暗和在唱歌的动力石。在梦里他也想去找石头,可是却发现自己累得动不了。白天里,不管他在堆石头,挖新灶、粪坑,或是墓穴,只要他得空,他都会想起这个梦境。
这一天他又在挖洞,也不知道为了什么而挖。他偶尔挖到一块索蓝年代的金属,但是他只是将它掘起来,丢到身后,然后跟其它的垃圾一起倒掉。他一面挖一面想那个梦,专心到连自己的名字都没听见,直到一只手放在他的肩膀上,他才有了反应;他吓的举起手臂保护自己,因为在苏瓦地的营区中,没有人会因为善意来碰一个外地奴隶的。
〃米斯拉先生,是你!〃哈札大叫。
米斯拉抬眼去看;他有多久没听到人家叫这个名字了。一张熟悉的瘦长脸孔出现在他眼前,是托卡西雅营地里的挖掘工人——在无数个全世界都背弃他的夜里,这个人陪伴他渡过恶梦和寂寞。可是眼前的这个哈札穿戴着苏瓦地的盔甲,背上背着一对剑。他脸上带着笑容。
〃你还好吧?〃哈札用法拉吉语问他。
米斯拉等了一会儿,然后才点点头。这几个月来,他都没再用过语言,也没人跟他说话,除了交代简短的命令之外。
一个身影出现在米斯拉的右方,是那个奴隶工头。他把奴隶看做是自己的财产,而他又是个守财奴。
〃不要跟奴隶讲话!〃工头尖锐的说。
哈札大笑,米斯拉这才看出来,哈札的身材比工头高出许多,所以他根本就不在乎这个对米斯拉命令的人。〃你知不知道帮你挖洞的人是谁啊?〃
米斯拉想说自己其实很乐在其中,也不希望哈札把他这份挖洞的乐趣夺走。可是那些字卡在他的嘴里,他快忘记话要怎么说了。
〃这个人是一个很伟大的学者耶!〃哈札继续对工头说教,〃他知道很多人不知道的事情,他也是发现老祖宗秘密的人。可是你竟然让他来挖沟!〃哈札又大笑。
〃学者!〃工头朝沙地咬了一口,〃怪不得他挖沟挖得这么慢!你走开。〃
哈札摇摇头。〃他根本就不该在这里挖地的!〃
〃说得对!〃工头发作起来,〃我本来以为他几个月前就该死了!他是个外地人,又是奴隶。他现在替我工作,因为我是工头!如果你要他替你工作,那你就去找族长啊!〃
哈札顿了一会儿,〃我会去。在我回来之前不要让他死了。〃说完,哈札便昂首阔步,走向营区最中央的帐篷。
米斯拉更卖力的挖,可是工头却变得很不满意。一顿好打又让这个前任的学者体会到,身为奴隶,他根本就不该有个说话的朋友。米斯拉呻吟着,忍着让腿上的刺痛传遍全身,手上的工作只稍稍慢了一点,却仍然继续。
※ ※ ※ ※ ※
这一天的晚上,苏瓦地人设席款待宾客。族长的家人最先分到食物,其次是战士,女人和小孩,然后是族长的狗,最后才是奴隶。法拉吉奴隶又比外地人优先。
米斯拉正在咬一片干硬的面包,上面都是霉斑。虽然如此,他却对眼前的景象看得入神;他面前的这个人是服侍族长的近卫,头盔上和颈子上都戴着厚重的金饰。一定是仪典侍卫,米斯拉心想。苏瓦地的族长一定成就非凡,才会这样让他的战士穿得这样气派。
侍卫走过来说了几句话,是对米斯拉的工头,而不是对他。工头依言便退了下去,回到自己的营房。然后侍卫们便半拖半疾走的把米斯拉带到族长的帐篷去,他们在门外只稍停了一下,把米斯拉脚上的脚镣解下来,随后就把他推了进去。
帐篷里的灯光既柔和又温暖,里面充满烟雾。地上的小钢盆里有熊熊火光,米斯拉被燃烧时的烟呛得鼻子刺痛,眼泪也差点流出来;火盆里烧的不只是沙树柴,还有香料。
地上铺着厚厚的羊毛毯,上面还有脚印和血迹。四处散着很大的软垫子,族长的近亲们就躺在上面。帐篷里还有仆人,侍从,以及来自其他部族的使者;中间是一个很大的平台,上面铺着的毯子比较干净。那就是族长的位子。
族长是个很高大的人,厚实的肩膀,粗脖子,大头颅,穿着长袍子,身上绑着带子。米斯拉走进帐篷的时候,他正在享用他成功的果实——吃一大盆剥了壳的干果子。他的一边坐着一个跟他长得很像的人,穿的也很像,只是年轻许多。另一边就站着哈札。
族长手里还捧着一把干果。〃你今天就是跟这只沙漠的狗奴隶讲话是吧,哈札?〃他用法拉吉语问,听起来就像打翻一杯浓咖啡似的。
〃是的,最伟大的王。〃哈札用同样的语言回答他。
〃你说他是个学者?〃
〃最值得尊敬的学者。〃哈札这么说的时候,米斯拉注意到:一旁那个年轻版本的族长脸上并没有一丝笑意:其实他看起来根本就像是很无聊。
老族长欺身向前打量着米斯拉,〃看起来不像什么东西,更何况又是个外地人。〃一阵哄堂大笑。
〃你选马是用它身上的鞍?〃米斯拉开口,〃还是看它能跑多久?〃
他这话说得很低,低到应该只有他自己听得见。那是一句沙漠俗谚,他从阿马荷那儿学来的,而且这个黑发的年轻人还是用一口道地流利的法拉吉语说出来。他开口的时候眼睛还是看着地上,既不是骄傲的说,也不是愤怒的说。但是他是开口说了。
整间屋子立刻陷入一片沉默。族长对哈札投以一个凶狠的眼神,差点没把这个年轻人当场射死。〃现在这个贱民竟然还说我们的话!〃
哈札万分紧张的鞠躬。〃我说过,他是个非常博学多闻的人。〃等他再抬起头来的时候,族长已经不再盯着他看,而是重重的打量着这个外地人。
〃你知道我们的传奇故事吗?〃族长问米斯拉,〃就是老祖宗的传说?〃
〃我知道索蓝民族的事情。〃米斯拉回答。〃他们是一个很古老的民族,从前就在泰瑞西亚大地上生活。他们离开的时候连根活人的骨头都没留下来,可是却把他们的机器骨头留在沙漠里。〃
〃那些骨头全你们外地人捡光了,像群秃鹰一样!〃族长不齿。
哈札看到米斯拉迟疑了一会儿。等他再开口,他听到这个年轻的学者用字遣词非常的小心。〃那些东海岸的国家只想了解过去发生过什么事情,好推测未来会发生什么事。〃
〃有些事情最好不要知道。搞不好老祖宗发现你们在捡他们的垃圾,又回来惩罚你们。而我们也会连带受罚,只因为没阻止你们。〃
米斯拉又静默了一会儿,〃您说的也对,最伟大的王。〃他现在不再看着地上了,但是脸上却像戴了个面具,全无表情。哈札也看不出其中有一丝嘲讽。族长也看不出。他往后躺回他的扶枕,从旁边夹起一个金属酒杯。〃这么说,你真是个学者?〃
〃我只是个学生,〃米斯拉回话,〃不过我懂得很多知识。〃
〃你也很懂法拉吉语嘛。〃族长的语气不变。
米斯拉耸耸肩。〃我有过很多好老师。要了解过去的事情,这是个好工具。〃
族长用力的清清喉咙,哈札已经猜到,苏瓦地族的领袖对过去恐怕不怎么感兴趣。〃你会说外地人的话吗?阿基夫、寇利斯,还有佑天话?〃他喊这些外国名字就像在骂人。
〃他们的语言都是一样的,〃米斯拉镇静的说,〃只是在腔调和习惯用语上不同。习惯用语之所以变得不一样,是因为几百年来——〃
族长举起一只手,米斯拉马上就闭嘴了。〃你们有算数,你会吗?〃
〃我会。〃
〃我有九班人马,每班八个人。我总共有多少人?〃族长开问。
〃七十二个。〃米斯拉马上就答了出来。
〃其中有四班是骑兵队,现在总共有多少条腿?〃族长问话的时候,脸上还有一抹粗鲁的微笑。
〃二百七十二。〃这个阿基夫人慢慢的念出数字,很明显的想都没想。
族长的脸一下子暗沉了,他又看着哈札。这个年轻的法拉吉人还在想,想了好久;他的手指头在低处比划着,一面计算着人和马的腿。最后他才点点头。
族长再次看回这个矮壮的奴隶。〃你很行,〃他便对着侍卫喊,〃带他出去洗干净。〃然后他又对米斯拉说,〃贱民,你要当我儿子的私人教师。教他说你们的话,还要让他算数高明。做得好,你就过得好。做不好,你就没命。〃
米斯拉起立,深深一鞠躬。〃您的命令太仁慈了,最伟大的王。〃刚才的那二个侍卫又站到米斯拉身边,其中的一个还带着那副脚镣,另一个则把手放在米斯拉的肩膀上。米斯拉便转身,一语不发的离开了族长的营帐。
哈札则注意到,在整个对谈的过程中,年轻的小族长都没开口说话过。他对这个新任家庭教师的兴趣,似乎还不及对帐篷里其他的人事物来得大。
※ ※ ※ ※ ※
哈札一直等到最后一个阿基夫学生回家,而所有他们挖出来的金属和文物都被小心的移送走之后,才离开那个考古营。他本来希望阿马荷能跟他一道走,可是老工头却选择了留在原地。
哈札先是跟着一班流浪人,然后又换了一群人跟,最后他才找到了跟随族长这条路。他的母系血源帮他牵了不少关系,而他本性也是个勤奋的青年,再加上长年跟篷车商队打交道练出来的口才,让他在苏瓦地营里的地位扶摇直上。
可是现在他却要冒一个大风险,因为他推荐了一个托卡西雅的学生去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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