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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茵神炮手-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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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什么？”高鸿波笑着挥了挥手，“我还要谢谢你才对。”
秦古德略带疑惑：谢我干什么？
但他最后还是没有问出口，主教练也没有解释。
…
“刘哥，宣哥，怎么两位都来了？”
秦古德在酒店的会客室同时看到了刘建红和段亦宣这两位CCTV体育频道的当家主持人，这让他稍稍有些惊讶。
这间会客厅已经布置成采访室，只要打开灯光布景就可以开工。
“你好，”刘建红和他握了手，解释道，“他的天下足球，专访你在欧洲的表现和感受，我的足球之夜，更侧重对国家队比赛的展望，我们互不干扰，但又要互相借鉴。”
“你们的意思是。。。。。。我今天要录两次吗？”秦古德佯做无奈之情，“你们是不是不想让我精神饱满地参加国家队比赛？”
“哈哈，”刘建红笑了起来，“我们又不是欧洲的那些媒体，你不需要花费精力和我们斗智斗勇，这对你来说就是一种休息恢复吧。”
“那我就先谢谢了。”
“我也要感谢你，”段亦宣哈哈笑着，“托你的福，我现在上班可比以前轻松多了。”
“你上班跟我有什么关系？”秦古德可不认为自己有这个本事。
“你现在可是中国足球的标志，而我是这个标志在媒体届最亲密的合作伙伴，我能够第一时间得到关于你的最新消息和个人专访，”段亦宣稍有自得，“你说台里那些领导会不会给我一点照顾？”
“好吧，我只希望你以后不要带头黑我就行了。”秦古德笑着在沙发上坐下，从段亦宣手中接过了无线麦克风，别在了自己的衣领上，“现在就开始吗？”
“你先准备一下。”刘建红将两页纸递给了他，同时示意他的摄像团队开始调整设备。
柔和的灯光亮了起来，三架摄像机从不同角度开始了运转。
秦古德扫了一眼问题提纲：“你们谁先来？”
刘建红和段亦宣相视一笑：“一起来怎么样？”
…
对于这种采访，秦古德已经驾轻就熟，但两名主持人的问题实在太多，又是回顾过去，又是展望未来，当回答完最后一个问题、灯光时关闭电源之后，时间已经超过了四个小时。
“足够我们做两期专题了。”刘建红心满意足地宣布收工，“周三就会把样片和专访费一同拿来给你，我的节目要赶在周四晚上播出，时间上稍稍有些紧张。”
“辛苦了，”秦古德抬手看了看腕表，“时间不早了，我们一起吃个饭吧？”
段亦宣一副早有准备的神情：“我早就已经订了一桌，而且我喊上了一哥，你没意见吧？”
“那我喊上海叔和蒿俊，不会吃穷你吧？”秦古德征求掏钱人的意见。
他虽然是大连人，国家队中的大连老乡也为数不少，但和自己最亲近的，无非还是孙冀海、邵嘉一和蒿俊三个人。
段亦宣摸出了一张金光灿烂的信用卡：“中央电视台专用公务卡，你就算把全队队友都喊来，看看你们能吃穷这个部级单位吗？”
…
20分钟后，六个人已经围着桌子团团坐下。
一边是国内权威媒体的著名主持人，一边是著名国脚，他们彼此也都非常熟悉，有些在专访时不方便谈到的话题在饭桌上才能继续。
觥筹交错之间，刘建红提出了一个建议：“小秦，你应该考虑在国内找一名专业的经纪人，克罗特虽然在德国很有人脉，但对中国恐怕不够熟悉。。。。。。如果你有需要，我可以给你介绍一个信得过的人选，考虑一下？”
秦古德举起高脚杯，和他轻轻一碰：“我正想睡觉，刘哥就把枕头塞了过来，谢谢。”
刘建红见他点头，立刻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然后掏出手机，朝外走去：“我现在就联系他。”
在刘建红打电话的时候，段亦宣趁机问了一句：“一周前我发给你的书稿你看了没？怎么样？”
在上一本合著写书中尝到甜头的他也没有放过欧冠这个更大的舞台，段亦宣这次已经做好了计划，一个赛季的德甲与欧冠，他至少可以推出四本书，按照第一部的销量和分成比例，他今年的收入大概会是往年的三倍。
“整体还不错，我在飞机上通读了一遍，只有一点，你们把切尔西写得过于反派了，”秦古德微微摇头，“这只是比赛，他们选择了最适合自己的战术，仅此而已。”
“我知道了，明天让他们修改一下。”段亦宣认真地记下，这才端起酒吧，“这就是我感谢你的原因，哈哈哈。”
谈完了这些事情，秦古德终于可以和队友们叙旧。
孙冀海、邵嘉一和蒿俊因为明天一早还要训练，并没有和他一样喝酒，但这丝毫没有影响到谈话的氛围，秦古德也喜欢这样轻松而愉快的气氛。
话题很快转到了目前的这支国家队。
“早上和高指导谈了几句，他有些语焉不详的感觉，是不是队里出了什么事情？”秦古德将这个问题提了出来，“是伤员太多阵容不齐？还是足协下了军令要求必须出线？”
孙冀海耸了耸肩：“这件事情比较敏感，也比较复杂。”
邵嘉一倒是说得很清楚：“国家队现在得到了全新的赞助，赞助商希望换一名有经验、有名气、在国际上有影响力的洋教练。。。。。。”
“而且。。。。。。”孙冀海咳嗽了一声，“现在传得很厉害，刚刚被关进局子里的那个谁，写了一本受礼名单，里面就有高的名字，足协要是拿这件事情压人，恐怕他只能退位。”
秦古德张了张嘴巴，有些难以置信：“现在是冲击世界杯最关键的阶段，这个时候。。。。。。总不会换人吧？临阵换帅，傻子都不会这么做吧？”
“这不是智商问题，这是政治和利益问题，”刘建红推开了包厢的门，他对国内足球相当了解，但他并不愿继续深入，“我们不要谈这些，来，吃饭，喝酒。”
134、自带团队光环的人
虽然高鸿波特许秦古德可以休息一周，但他在两天后就开始和队员们进行合练。
毕竟才21岁，年轻人的身体恢复速度本来就快，仅仅第一次合练，他就再次向三个多月没有见过的国家队队友展示了什么叫做欧冠冠军级别的核心球员。
已经成为中超最佳后卫的张琳朋发现这名比自己还要年轻的队友却比那些正值巅峰年龄的外援还要难对付得多。
秦古德最令人称道的并不是他那一脚与生俱来的远射功底，而是他的人球结合技术。
接近八年时间，他日复一日坚持带球跑步，足球已经如同他身体的一部分，他的球感也日臻纯熟自然。
在他面前，这些曾经一起夺取过亚洲杯冠军的队友，真的就和木桩子一样，自己不需要刻意发力，只是通过最简单的节奏与方向的变化，就足以将对手晃开。
“这就是顶级联赛的水平？”张琳朋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扭头问他，“比起半年前，你好像更厉害了。”
同样满头大汗的赵旭阳拍了拍年轻后卫的肩膀：“他已经是欧洲冠军球队的核心了，你说他能不厉害吗？”
“我看过你在欧冠中名声大燥的7字过人，”孙冀海紧了紧腰带，准备和自己的小兄弟单挑，“跟你叔试一试？”
“……海叔，我有些累了……”秦古德看了看老乡腿上的多道伤痕，找了个蹩脚的理由。
曲江波笑着拍了拍老兄弟：“海哥，你要是想躺在病床上观看我们参加世界杯，那就和古德一比高下吧。”
队长邵嘉一也跑了过来：“干嘛让古德为难？”
孙冀海这才讪笑了一声：“我总觉得自己不比萨内蒂差太多，万一我能防住他呢……”他挠了挠脖子，显然觉得自己这个玩笑太冷了。
“滴，”助理教练傅波吹着哨子跑来，“今天的集训结束了，明天早上最后一次集训和适应场地，后天下午正式比赛，都注意保持体能，明白了吗？”
球员们不再嬉笑，纷纷点头。
“这两天高指导有事，平时训练就由我来负责。”傅波又叮嘱了一声，“等到他回来，可别让他责怪我没带好你们。”
“你放心吧，傅指导，没有人会放松的。”邵嘉一代表队友们向助教承诺。
…
然而，直到6月3日比赛日当天，高鸿波依然没有出现。
中国队不得不在助理教练的带领下迎战阿曼队的挑战。
或许是主教练的缺席让队员们心神不宁，或许是一打大赛就紧张的老毛病又犯了，国足队员们在场上的表现并不如人意。
尽管曲江波与郜飞林各入一球，其他队员看起来也很努力，但中国队的场面完全算不上好看，阿曼在上半场即将结束的时候趁着中国队精神松懈的时候三分钟之内连续攻入两球。
“如果中国队在小组最弱的阿曼队身上都没办法顺利取得三分的话，恐怕这次十强赛又会成为一次痛苦的回忆……”解说这场比赛的刘建红在这个时候却出奇的消极，“阿曼队竟然在我们的主场逼平了中国队……”
“可是，建红啊，”他身边的张路笑嘿嘿地提醒他，“但是……古德还没有上场啊。”
…
“秦古德！”
“秦古德！”
看台上超过四万名现场球迷发出了出奇一致的声音。
傅波没有让他们等太久，下半场刚刚开始，他就将秦古德替派出场。
对不起，阿曼队的队员我一个都不认识，而秦古德尽管在赛前已经看过了对方的资料，但当他真的和他们面对面以后，他眼中就完全分辨不出来对手的区别了……
但这完全不会影响他的发挥。
“秦古德上场之后第一次触球！他带球开始突破！”
刘建红在下半场立刻换了一个人，至少他绝对没有机会说出自己最为人所熟知的那句“名言”。
“看他带球的姿势，应该已经从欧冠比赛的疲劳中恢复过来了，”张路连连点头，“我想，我们可以对下半场有所期待了。”
他的话音刚落，秦古德就晃过了第二名防守队员，为已经跑出空档的老大哥曲江波送出了一记贴地直塞，曲江波顺势起脚横推，将比分再次超出。
仅仅一分钟之后，秦古德又截断了对方的传球，亲自策动了第二次进攻。
“邵嘉一回做身后，秦古德！”刘建红举双手高呼，“进啦进啦进啦进啦进啦！球进啦！秦古德标志性的禁区前沿爆射！阿曼门将呆若木鸡！4…2！”
重新取得两球领先优势的中国队球员终于不再紧张，场上的形势也逐渐变得有利。
第54分钟，蒿俊右边路突破造成对手犯规，宝刀未老的邵嘉一用自己的任意球为球队再次扩大比分。
58分钟，秦古德用一次极具震慑效果的连续过人表演打爆了阿曼的后防线，在引爆全场球迷欢呼的同时，6…2的比分也彻底让阿曼丧失了反扑的意志。
“这就是欧冠最佳球员的威力！”这一次忘情欢呼的不说再是刘建红，而是头发花白的张指导，“有他在阵中的中国队简直焕然一新！”
“没错，”刘建红连连点头，“张指，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当秦古德上场之后，我觉得其他队员的表现也明显强了许多，你看，他们的动作不再那么僵硬，防守起来也非常干净，很少出现毛躁的情绪，进攻起来更是富有节奏……”
“这就是真正的核心球员，”张路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场上的秦古德，“仅仅一个人，就可以让整支球队发生如此巨大的改变，他强大的终结比赛能力和得分效率，让队友无论落后还是陷入僵局时都可以把球权放心地交给他；同时，他更是以自己不遗余力的奔跑和中前场逼抢，配合队员完成一次次防守，他的存在几乎让中国队多出一名球员。”
“这是一名自带团队加成光环的超级英雄啊……”刘建红喃喃了一声。
郜飞林接到了蒿俊的边路传中，用自己的脑袋将皮球狠狠撞进球网！
7…2！中国队又打入一球！
135、
135、去他妹的恐韩症
“从2…2到8…2，这支国足经历了什么？”
当天的CCTV体育频道官网上亮出了这样的标题。
点开这条新闻的网友却没有看到一个字，在加黑加粗的标题下只有三张照片。
第一张是上半场结束前，在鲜红刺眼的2…2比分下，国足球员们脸上的迷茫一览无余。
第二张是下半场刚开场，中国队第一次换人。秦古德昂首登场。
第三张是第90分钟，全场结束，背景板上，红得耀眼的“8…2”，还有精神振奋的国足队员。
邵嘉一、孙冀海、曲江波这样的老队员却簇拥在一名比他们年轻一个时代的小家伙周围，他们的脸上满是扬眉吐气的喜悦。
此处无声胜有声。
…
8…2，虽然只有两球一传这样“平淡无奇”的数据，但所有人都不会怀疑秦古德的关键作用。
赛后他见到了曾经在亚洲杯与高鸿波搭档、刚刚升任足协副主席的余领队，领导亲切地拍着他的肩膀，鼓励他好好干，甚至将个人电话告诉了他。
“在队里有什么事情解决不了的，直接来找我！”
…
在这场极其提振士气的开门红之后，中国队五天之后还将在杭州迎来十强赛的第二个对手，大韩帝国。
尽管三十多年以来始终被无良媒体戴上了“恐韩症”的帽子，但这一场比赛之前，绝大多数媒体都再没有鼓吹这个陈词滥调。
但也总有一些为了博取眼球而公然顶风的个例。
“36年恐韩魔咒怎会因一人破除？！”
“朴智星：秦古德是一流球员，但中国队仅此而已。”
“朝鲜日报：中国队最可怕之处，是他们有一个秦古德。中国队最可怜之处，是他们只有一个秦古德。”
“韩国队主帅：就算秦是一头狮子，但他带着十只绵羊，怎么打得过十一头饿狼？”
…
6月8日很快到来。
高鸿波终于出现在弟子们的面前。
老高忽然老了。
还不到五十岁的高鸿波仿佛在一夜之间苍老憔悴了许多。
尽管他刻意刮过了胡子，但满眼血丝却告诉秦古德这位主教练最近的日子绝对不好过。
“下一场和日本队的比赛，是我最后一次执教国家队。”高鸿波一开口就让所有人吃了一惊。
“高指导……”他的搭档付波也同样第一次听到这样的消息。
高鸿波摆了摆手，他的目光在队员们的脸上缓缓移动：“这件事已经决定了，现在最后一次适应场地，下午的比赛要打出自己的气势。”
六个小时之后，秦古德率领着自己的队友们与韩国队一一握手。
说是“率领”并不为过，因为第一队长邵嘉一坐在替补席上休息，在高鸿波的授意下，秦古德第一次戴上了国家队队长的袖标。
“你好，我是朴智星。”韩国队长按照规矩向他递上了队旗，“希望这是一次公平而精彩的比赛。”
韩国曼联天王虽然随着年龄增长和日本天王香川真司的提前加盟而逐渐失去了位置，但毕竟余威犹在，曾经的“亚洲唯一世界级球员”也不是白叫的，他的大赛经验更能让队员们获益匪浅。
但一个曼联的工兵怎么比得上一个欧冠冠军的核心球员？
“希望这是一场可以令你记忆深刻的比赛。”秦古德看着对方，笑着递出了中国队的队旗，他的英语比短舌头但韩国队长流利的多。
90分钟过去，仿佛只是弹指一瞬。
朴智星在板凳上抱着了脑袋。
“四比零！”刘建红的声音回荡在杭州体育馆的上空，也回荡在千千万万个中国球迷和伪球迷的家中。
“帽子戏法！一次助攻！外加创造四张黄牌一张红牌！”他的情绪在比赛结束后才逐渐爆发，“如果说亚洲只有一名球员是世界级，那绝对不是什么朴智星！”
“这里是杭州！这是我们的主场！让恐韩症见鬼去吧！”
…
“这么拼命值得吗？看你这两条腿，一场比赛就伤成这样了……”
孙小英一边给儿子满是淤青的双腿上药，一边抬头问道。
“职业足球的钱不是那么好挣的，妈。”
“可是我们现在又不缺钱……”
“我可是为国争光的民族英雄啊，别说的这么俗气。”
“争什么光，”孙小英皱着眉头，“你要是断了腿，国家替你找媳妇生儿子吗？”
秦远山摸了摸孙子的小腿：“没事，都是硬伤，别吓唬我孙子。”
“这次没事，下一次呢？”东北的儿媳妇才不会向老公公妥协。
秦远山不再说话，只是将孙子放平在躺椅上，然后挽起袖子替他们家的民族英雄捏起腿来：“你现在可是家里地位最高的人。”
秦古德一边接受着爷爷的按摩，一边将妹妹抱在胸前。
“哥哥吃糖。”小依依和自己的哥哥太少见面，但身上流淌着的血液让他们之间天然就有亲密感。
秦古德乖乖张了张嘴，让妹妹把并不适合自己吃的奶糖塞了进去。
刚才秦老爷子说错了，这个小丫头才是自己家里地位最高的人。
…
五天之后就是赴日之战，扣除必要的休整和路途消耗，中国队还有两天时间来进行布置。
但其实没有什么好布置的，抗日永远不需要动员和鼓舞，何况这是高鸿波执教队伍的最后一战，那些他亲自招进队伍的年轻人势必不会用一场灰头土脸的失利为欣赏自己的主教练送行。
在这最后的两天，什么技战术的演练都不重要，教练团队反而将球员们的身体健康和状态看做第一位，尤其是秦古德这样的绝对主力。
秦古德也下意识减少了加练的量——毕竟这是夏天的休赛期，他不能真的因为国家队比赛而把自己累垮了。
所以他只是在每天集训之后照常来一次线路不定的带球慢跑，以保持双脚对球的感觉。
6月10日，对日之战前三天。
这对秦古德来说不过是一个极其普通的日子，但对另一个人来说，却有些不同寻常的意义。
正在带球慢跑的秦古德被一个忽然飞来的足球砸中了脑袋。
136、飞来的足球
“对不起、对不起！”
一个四十上下的男人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他一边扶着秦古德，一边不住道歉。
“别扶别扶，让我平躺一会儿。。。。。。”眼冒金星、躺在地上的秦古德忽然觉得自己在欧冠决赛里实在有些对不起特里和路易斯。
被球闷中脑袋的滋味可真不好受啊。。。。。。
…
张成全忽然觉得要糟糕。
刚才这一脚射门力道并不大，但眼前这个家伙看起来年纪轻轻，却躺在地上半天不想起来，显然是学过这方面的演技。
这个家伙。。。。。。该不会趁机碰个瓷吧？
虽然我姓张的也不算穷人，但平白无故挨一刀也有些肉疼啊。
但是。。。。。。为什么有人拿出手机对着他们一顿狂拍？
而且。。。。。。为什么还有端着一看就不便宜的相机冲了过来？！
“秦古德被人打了？！”
那些看起来格外兴奋的家伙在瞬间就将老张围了起来，高频次的闪光灯劈劈啪啪连成一片，映得老张的老脸一片惨白。
“秦、秦古德？”
他忽然认出了地上躺的这个人是谁：自己跟儿子两天之前才看到他率领国家队痛击了来犯的韩国队，那个。。。。。。欧冠最佳球员！那个足坛民族英雄！十五年以内国家队的最强核心！
他不是三天后要去踢日本吗？万一真把他弄伤了，日本在家门口屠杀了这支国家队，再让高鸿波灰头土脸地滚回家去，自己是不是就成为民族罪人？
高鸿波是不是要恨死我了？
还好地上的人总算自己爬了起来。
“都散了吧！”秦古德朝那些小报记者挥了挥手，如同在呵斥士兵的将军，“是中国人就别添乱！”
“请问，你对即将面对的日本队有什么看法？”还真有人不仅没有撤退，反而凑得更近，“有没有必胜的把握？”
秦古德看了他一眼：“你们又不是体育记者，回家休息去吧。”
那些人悻悻离开之后，张成全才终于有机会开口：“你真是秦古德？”
“我是，”秦古德看了看他，又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没事，就是刚刚有点晕，你也踢球？”
“啊，我是陪儿子训练……”张成全指了指跟在他身后。
“训练？”秦古德看了一眼。
那个少年看起来大约已经十五六岁的年纪，体格却比寻常江南男性稍稍强壮一些。
“我儿子从小学就开始学习足球，11岁就进入绿城足球学校，”谈起儿子，张成全不由一脸得意，“他们的汤教练只看了一次，就决定把我儿子留了下来！”
“呵呵，那很好啊。”秦古德笑了笑——他一听到国内的青训体系就忍不住想要发笑，但又不想打击这名热心父亲的兴致，所以就随口应了一句。
“那你……指导他一下？”有些兴奋的张成全却完全没有在意他的语气，也不管对方同不同意，直接招手将儿子喊了过来，“知道这是谁吗？”
“秦……古德？！”浓眉大眼的小家伙模样还有点青涩的帅气，见到人民英雄之后喜悦的成分明显大于惊讶。
“你好，小兄弟，叫什么名字？”看到对方眼中闪出来的星星，秦古德也不好让孩子寒心，于是笑着问了一句。
“张、张宁玉！”小孩子挺了挺胸，眼中满是骄傲。
秦古德一怔，眼中的神色立刻变得有些不同。
“哈哈，跟原来的那个国家队前锋一个名，见笑。”老张挠了挠脖子，但并没有什么尴尬，“不过可不是我跟风，我儿子上幼儿园了他才出名的啊。”
“哈哈，”秦古德干笑了一声，拍了拍小张的肩膀，“你打什么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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