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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叉-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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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默不吭声,继续将素衣穿上;梵辛倏地抓住她的手,神情懊恼。
  “你爱我,不是吗?”他问。
  她缓缓地转头看他,依旧是面无表情,“是,我是,不过我不会跟你走的。”
  “你……”他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她既然将初次给了他,为什么不索性跟他远走高飞?“你难道一点想跟我走的意愿都没有?”
  她注视着他,语气淡漠:“没有。”
  他浓眉紧叫,神情郁闷痛苦。“我不信……”
  “你信是不信都无所谓,总之我会嫁进季家。”说着,她拨开了他的手,披上了外衣。
  梵辛忽地端住她的脸,两只眼睛像着了火似的盯着她,“看着我的眼睛,说你不会想着我!”
  她直视着他的眼睛,眼底有一丝瞬间即逝的挣扎。
  “我会想。”她幽幽地说:“今天想、明天想、后天想,也许……明年还会想,不过我总会忘了你的。”
  “敏儿……”是什么样的女人会有道样刚强的决心及毅力?是什么样的女人能做出如此残忍而无情的决定?就为了让她爹高兴安心,她便要牺牲掉自己的爱情及一生?她是傻了吗?!
  “梵辛,我再说一次,你走,马上走。”她冷然地道。
  他眼底有千万个不解及迷惑,“你当真?”
  她别过头,“你要是不走,我现在就去告诉我爹……”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她续道:“说我跟你发生了关系。”
  “敏儿……”
  “你猜我爹会如何?”她回头啾着他,似笑非笑地,“我爹会一剑杀了我,因为我让他蒙羞。”
  梵辛心上一震,惊愕地看着她那怪异的笑容。
  “你不走也行,就留下来帮我收尸吧!”她无所谓地说。
  “你这是在威胁我?”他眉心一锁。
  她撇唇一笑,“你怎么说都行。”话罢,她起身系上腰带,“现在你走是不走?”
  他坐在床沿,神情苦闷挣扎。
  她性情刚烈,说到做到,他知道她是真的会那么做,只是……要他放弃她却又是那般痛苦的决定。
  希敏望着烛台上几乎要燃尽的蜡烛,淡淡地像在说着别人的事般,“在烛火燃尽之前,你若没走,就等着帮我收尸。”
  梵辛心顿一紧,那痛楚的感觉就像是心脏被撕裂成两半般。
  他不想放弃她,却也不想帮她收尸。爱一个人不是拥有她、而是要她好好地活着。
  尽管心痛、尽管不舍,他知道该抽身而退的时候,还是得忍痛斩断那纠缠着的情丝。终于,他拾起衣衫,一件件地穿上。
  她依旧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旁,由头至尾没睇他一记。
  他看得出她是吃了秤陀铁了心,决计不会改变主意了。“我走……”他无奈而悲哀地道。
  她没搭腔,只是垂下了眼。
  系上腰带,他提着随身的刀步向了房门口。拉开门闩的那一际,他又回过头来。
  “敏儿,你……保重。”
  “不送。”她冷冷地道。
  梵辛眉头一虬,沉痛地迈步而去。
  他离去后,希敏像是没了灵魂似的坐了下来。
  她目光涣散,神情缥缈,眼角隐隐泛着泪光。突然间,两行清泪自她倔强的眼眶中淌下。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从今以后﹒梵辛是梵辛,而她是她,在她穆希敏的生命中,再没有梵辛这号人物。
  她庆幸自己把持住了、她庆幸自己没有随他离去、她庆幸自己没让父亲及穆家蒙羞……
  “梵辛……”她幽怨地低唤着他的名字。
  而这将是她最后一次呼唤他的名字!
  第十章
  踏着东方刚亮的晨光,梵辛疾速地行走在远离威远镖局的路途上。他脚下未敢有一丝迟疑,只怕稍有一刻的犹豫、他就会忍不住地又跑回穆家去。他将脑子放空,尽可能不去想任何事情,包占“穆希敏”这三个字。
  不知不觉地,他已经走了半天的路程。正午时分,他在县界的一处茶栈歇脚。
  一坐定,他就听见隔桌的两个江湖人物正在交谈着——!
  “原来东方大侠也是赶着去参加穆家跟季家的联婚之宴啊!”
  “你也是?”
  “当然,这可是江湖上的一大盛事。”
  “传闻穆家小姐是个女中豪杰,功夫了得,而季飞鹏又是位少年英雄真可说是天造地设!”
  “呵……可不是吗?”
  没听见还好,这么一听、他什么火气都上来了。
  什么女中豪杰,什么少年英雄?!
  明明是“两情不相悦”的一对男女,却为了名声、为了什么武林同道、门当户对的狗屁观念而勉强凑在一起,简直造孽!
  想起她昨夜在自己里的模样,他就无法忍受其它男人抱着她。
  是,男人是自私的、是霸道的、是有区域占领的天性的,就像深山里的野兽划下势力范围一样。
  身为男人,他怎能忍受他心爱的女人被其它男人拥抱占有,他怎能忍受
  其它男人对她做他做过的所有事?!
  “不!”他陡地站起,吓着了邻座的人。
  搁下碎银,抓起长刀,他想也不想地朝威远镖局赶去。
  他要在她出嫁前带她离开,他绝不容许地嫁给别人,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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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礼筹备进入了最后的阶段,威远镖局上下都为了明天的迎娶而忙碌着。
  掌灯时分,大门外传来有人叫门的声音。
  “在下恒山梵辛,有事求见穆玉峰穆前辈。”
  镖局的护院闻声而来,“敢问阁下何事求见?”
  “烦请通报穆前辈,晚辈梵辛有要事求见。”他向前来开门的护院表明来意。
  那护院微蹙眉心,有点为难。
  虽说护院是听过梵辛的名号、可亲眼得见、这还是头一遭。
  梵辛是垣山杀手谷的三大杀手之一,而威远镖局一向不跟绿林人士往来,这梵辛前来求见是为何事?
  不过人家都上门来求见,他也不好当面回绝。“梵爷请在这儿稍候,待我禀报我们当家的。”
  “劳烦。”梵辛抱拳一揖。
  那护院掩上大门,旋身进去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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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玉峰、李萝、穆希敏一家三口正在用膳,护院突然前来通报。“当家的,门外有人求见。”
  “谁?”穆玉峰不疾不徐地放下碗筷,以为是前来祝贺的客人。
  “是……”护院有点犹豫支吾地道,“他说他是恒山梵辛。”
  穆玉峰虬眉一蹙,神情惊疑。“恒山梵辛?”
  自从那日茅屋一别,这个人的名字就不再被谁提起,而他也不曾再出现过,为何……为何梵辛挑在这节骨眼上出现?
  穆玉峰一脸忧疑,眼底微带懊恼。“他有什么事?”
  “他说有要事求见。”护院一五一十地回答。
  “是吗?”穆玉峰眼尾一瞥地觑着沉默的希敏,而她旋即心虚地低下头。
  梵辛为什么回来?他是脑子坏了吗?昨晚,她不是已经跟他说得十清楚,她说她跟他再也不会有任何瓜葛了啊!
  女人的第六感总是特别灵的,李萝一下就心有里肯定,梵辛此行一定是为了希敏。她睇着希敏,什么都没说。
  穆玉峰霍地起身,“我去见他。”
  “峰哥一…”李萝担心他一见了梵辛恐怕会发生争执、急忙想跟随而
  “你留下。”穆玉峰阻止她,眼睛却是望着希敏,“别让敏儿出来。”话罢,他旋身走了出去。
  为免婚事生变,他是绝不会让希敏再见到梵辛的。
  来到大门口,护院立刻打开了大门。穆玉峰冷冷地望向门外,只见梵辛伫候在门外。
  “穆前辈。”梵辛抱拳一揖。
  “梵少侠有何指教?”他语气疏离地道。
  “晚辈有事相求。”梵辛说。
  穆玉峰拈须一笑,但那笑容是不由衷地。“梵少侠曾有恩于小女,若老夫做得到的一定帮忙。”
  梵辛撇唇一笑,“穆前辈此话当真?!”
  “老夫言而有信,绝不食言。”他说。
  “那好,”梵辛黑亮的双眼直视着穆玉峰,毫不畏缩地道,“我要带敏儿走,请穆前辈成全。”
  穆玉峰一震,而一旁的护院也是两眼发直。
  “你……你说什么?!”他震怒。
  梵辛脸上依旧沉静,“我要带敏儿走。”
  穆玉峰强压着满腹的愠恼,“难道你不知道敏儿明日便要嫁进季家堡?”
  “我知道。”梵辛点头,“就因为知道,我才非带她走不可。”
  “狂妄!”穆玉峰沉喝一声。
  梵辛并没有因为他的发怒而退缩,“我今天是非带她走不可,如果前辈硬是阻拦,就请原谅晚辈失礼了。”
  “哼!”穆玉峰重重哼出鼻息,“你以为对敏儿有恩就能为所欲为,做出这种无理又狂妄的要求?”
  “我带她走是因为我爱她。”梵辛毅然地说。
  穆玉峰虽然早看出梵辛对希敏有情,但当他这般大胆直接地说出口时,他还是震惊不己。
  “放肆!”穆玉峰大喝。
  希敏明天就要嫁人,而梵辛居然挑在前一天到镖局来捣乱,简直是不把他穆玉峰放花眼里。
  想带希敏走!门都没有!
  他女儿不嫁则已,要嫁也得嫁给名门正派;如果他穆玉峰的女儿跟了梵辛这种绿林杀手,那他穆家的脸岂不丢尽?
  “前辈,敏儿根本不想嫁给季飞鹏。”梵辛半又说。
  “你知道什么?”穆玉峰忍住不出手,要不是碍于他的身分,他绝不跟梵辛在这儿瞎耗。
  “晚辈常然知道,因为是敏儿亲口说的。”梵辛既然来到这儿,就不会语多保留,“敏儿她爱的是我。”
  穆玉峰眉头一虬、盛怒地道:“简直胡说八道!”
  一旁的护院听他们一来一往的谈着,脸上的神情是既惊愕又忧心。
  就在这时,镖局其它的镖师们也纷纷闻声而至——
  “穆前辈,”梵辛又抱拳一揖,恭敬地道:“我今天是绝对不会举独离去的。”
  “你……”穆玉峰声线颤抖,气到极点,“你休想在我威远镖局无理取闹,走!”
  “如果没有带她走,我就不走。”梵辛执意地道。
  穆玉峰恶狠狠瞪着他,“你不走,老夫就撵你走!”话落,他忽地向梵辛出手。
  他一出手,立刻引起所有人的惊呼。
  穆玉峰是希敏的爹,梵辛只敢防卫,不敢主动攻击。这一来一往的过招之中,穆玉峰并没有在他身上占到一丝便宜。
  穆玉峰向来是好面子的人,当然不甘如此,于是出招更是迅捷凶猛。
  “不行,得去通知夫人……”一旁的护院见情形不对,急忙向不知情的李萝通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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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当穆玉峰打得脑昏眼花,怒火攻心之际,李萝与希敏忧心地赶了出来。
  “峰哥,别打了!”李萝见穆玉峰打红了眼,不觉惊悸。
  她不曾见过穆玉峰如此失去理性,他向来沉得住气,如今却如此暴躁?
  那梵辛年纪虽轻,但武功造诣却毫不逊色;穆玉峰的功夫在江湖上已算顶尖、但在交手间并末占到上风。
  “峰哥……”她想劝架,可却不敢趋前。
  “梵辛!”一旁脸色铁青的希敏忽地大喊,“不准回手!”
  梵辛眉心一拧,当下一跃退离,远离盛怒的穆玉峰。他看着希敏,神情凝重地道:“跟我走、敏儿。”
  她望着他,没有立刻答腔。眼尾一扫,她发现她爹娘及镖局里的人都瞪大着眼睛看她。
  “你走。”众目睽睽之下,她不能迟疑,她不能犹豫。
  “敏儿,我今天无论如何都要带你走。”他坚持地道。
  穆玉峰出声沉喝:“敏儿,叫他走。”他两眼如着了火般地瞪着她,
  “告诉他,你明入就要嫁给飞鹏。”
  希敏看着她爹,又看看她娘,欲言又止。
  “敏儿!”穆玉峰气极败坏地喝道,“还不说?!”
  梵辛突然的出现教希敏的心瞬间动摇,她该开口叫他离去,可她却说不出口……
  不,她不能违逆她爹,不能教穆家丢脸。她己经答应上季家的花轿,要
  是在这时反悔,铁定会使爹成为江湖人士的笑柄。
  “梵……”她决绝地望向梵辛,“梵辛,你走,我明天就要上季家的花轿,你听清楚了吗?”
  “我知道你明大要上花轿。”即使在那么多人面前,他也不隐藏他眼底深处的爱意,“可是我不准。”
  一旁的穆玉峰禁不住地咆哮:“不淮?你凭什么?!”
  “她是我梵辛的女人。”他勾起一抹霸气的笑,“我不会让我的女人嫁给其它男人。”
  “你……”他的一席话让大家听得瞠目结舌,而穆玉峰更是眼睛冒火,
  “你说什么?!”
  “我再说一次,”梵辛扫眼四周,续道:“她已经是我的女人。”
  话落,大家惊讶错愕、哗声四起。
  “梵辛!”希敏觉得差愧,恼怒地道。
  梵辛沉眼凝视着她,丝毫没有犹疑。“告诉你爹,我昨晚在你房里做了什么。”
  “梵辛,你……”她耳根燥热,羞得想找个洞将自己埋起来。
  此时,一直保持沉默的李萝倏地出声,“梵辛,你说的都是真的?”身为希敏的娘,她有资格质问他。这事攸关希敏的清白,可不能随便说说。
  “穆夫人,晚辈所言属实。”他说。
  他坚定的眼神及语气,让李萝无法再怀疑他话中真假。
  “梵辛,你简直欺人太甚!”穆玉峰再也忍不下这口气,他箭步一迈就要欺前。
  “穆前辈,”梵辛抬手阻拦了他,神情严肃而认真,“我不打算还手,也绝不会还手,我愿意接前辈十掌,若十掌之后,晚辈有幸仍站着,请前辈将敏儿交给我带走,若我捱不了十掌倒下,就从此不再出现在敏儿面前。”
  “十掌?”穆玉峰哼地一声,“你真是把老夫看扁了,不出五掌,我就能教你倒地不起。”
  “好,”梵辛撇唇一笑,“那晚辈就接前辈五掌。”他就是要激穆玉峰动手。
  他站定,毫无防备地等着穆玉峰出手。就五掌,只要五掌过后,他就能带敏儿走。
  “接掌!”穆玉峰条地出手,如迅雷般连击两掌。
  因为梵辛完全没使用内力抵挡他的掌劲,身子硬是晃了一下。但,他捱住了。
  见他文风不动,穆玉峰运足内力、再发一事。
  随着大家的惊呼声,梵辛闷哼一记,唇角渗出血来。虽说他内力深厚,但穆玉峰也不是浪得虚名,在他的三记重击下,梵辛已经受了内伤。
  “不……”敏儿在一旁观看,已经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他爹出手极重,根本就打定主意要将梵辛打伤,甚至是打死,梵辛他……他捱得住吗?
  梵辛腰身微微弯下,旋即又背脊一挺地望着穆玉峰。
  他是那种别人出手、他一定还手的人,要不是为了带希敏离开,他不会站着挨打。“再来。”
  见他还能说话,穆玉峰猛然出掌;掌风呼呼,听都听得出他是用了全力。
  梵辛被他打得踉跄两步,弯下了腰。抬起头,他忽地吐出满口的血。
  “啊?!”所有人都震惊不已。
  他没有倒下,虽然站得不甚稳,却还是咬紧牙关地挺起胸膛。一般人要是受了这么重的内伤,老早就倒下了,而他……
  是什么力量支撑他捱了一掌又一掌呢?大家都在猜。
  “梵辛,”见他吐血,希敏再也不忍,“你这是何苦?”她掉下眼泪,声线颤抖。
  “敏儿……”李萝讶异地看着她,从来不曾在人前掉泪的她竟为了梵辛而流下眼泪。
  她的确是爱着梵辛的,李萝想……穆玉峰一定也察觉到了。
  希敏望着穆玉峰,突然屈膝而跪,“爹,别打丁,别打了……”
  “你……”他瞪着她,“你在替他求情?”
  “爹,”她低下头,哽咽地道:“我不会见他,永远不会见他,您住手吧!”
  “不行!”穆玉峰还未开口,梵辛已经出声,“只剩一掌了。”
  “梵辛,”她睇着梵辛,声泪俱下,“你会死的。”
  “如果会死,那……那也是我的命。”他挺起腰杆,望着穆玉峰,“前辈,我准备接你最后一掌。”
  “你……”穆玉峰瞪着他,沉声怒斥,“你简直找死!”说完,他毫不留情地击出最后掌。
  这一掌拍下,梵辛噗地一声喷出鲜血,不只是他的衣服、就连地上都是血迹斑斑。
  世界彷佛静止了般地安铮、大家全看着他……看他会不会倒下。
  他脚步颠簸了几下、挣扎般地想挺起腰杆。鲜血一滴滴地自他口中流出,教人动容。
  “梵辛……”希敏想趋前扶他,但他却抬手阻止了她。
  “别……过来……”他艰难地说:“我不……想前功……前功尽弃……”
  希敏怕自己哭出声音,急急以手掌摀着了嘴。她脸上泪如雨下,几乎要崩溃了。
  梵辛额头盗汗,满口的鲜血、那模样似乎十分痛苦。
  大家都屏气凝神地盯着他,虽然他们并不知道梵辛跟他们小姐之间发生了什么,不过此刻,他们都衷心希望梵辛捱得过去。
  在几番挣扎及努力之后,梵辛重新挺直腰杆,“穆前辈,您……要说话算话。”
  见他挺直背脊,李萝的脸上露出了庆幸的笑容,而其它人也都松了一口气。
  当着这么多人面前,穆玉峰是不能不认这个帐的。他神情懊恼,一言不发。
  “敏儿,”他目光一凝,瞪着跪地的希敏,“你要跟他?”
  “爹,我……”梵辛已经捱过五掌,她理应可以随他离开,可要她违逆爹,她又……
  “敏儿,”李萝忽地趋前,温柔地拍抚着她的背,“别让梵辛白捱了。”
  她一怔,疑惑地望着李萝,“娘?”
  “去吧!”李箩温柔一笑,“你爹说话算话的,是下?峰哥……”她望着表情愠恼的穆玉峰说。
  穆玉峰拂袖一哼,“我当没生过她这个女儿!”话罢,他别过头去,模样绝情。
  “爹,”希敏知道他爹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她可以走了”,也就是说他默许了她跟梵辛的事。“请受女儿三拜。”
  她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而穆玉峰虽然表情冷峻,但眼底已经微微湿润。
  为免大家发现,他故作无情地道:“你走!”话罢,他头也不回地往屋里走去。
  而就在他离开之后,一直撑着的梵辛这才不支倒地。
  “梵辛!”希敏爬起来,忧急地跑向了他,“梵辛……”她扶着他,没有说话。
  她能说什么,而对一个为了她而不惜一死、不顾性命的男人,她还有什么可说?
  梵辛模样狼狈,唇角却是带笑,“跟……跟我走……”
  希敏忍不住热泪狂泄,径地猛点着头。
  李萝走过来,凝睇着梵辛,“梵辛,我真服了你……”
  “穆夫人……”
  “还叫我穆夫人?”李萝一笑。
  他抿唇而笑,没有搭腔。
  李萝从怀中取出丝绢,慈爱地为他拭去唇边的血,“梵辛,我把女儿交给你,你可要好好待她啊!”
  “梵辛知道。”他说。
  “唉,”李萝摇头,又是笑叹,“你们快走吧!剩下的,我会处理的。”
  “娘……”希敏眼眶盈泪。
  “别说了,”李萝了然地拍抚着她的肩,“回恒山安置妥当后,记得给娘捎个讯息。”
  “但是爹他……”
  你爹只是拉不下脸,待日子久了,他会原谅你的。“说着,她站了起来,低头凝睇着两人,”好了,你们走吧!“
  “嗯。”希敏扶起伤重的梵辛,不舍地拜别了母亲,然后准备离去。
  就在他们临走之前,穆玉峰突然又走了出来。“慢着!”他沉声一喝。
  “峰哥,”李萝担心他不让希敏随梵辛离去,急忙趋前,“别……”
  穆玉峰忽地将一只瓷瓶丢给了希敏,“拿去!”
  希敏单手接下一看,发现那竟是穆家祖传的九天续命丹。“爹……”她愕然地喊道。
  穆玉峰轻哼一声,故作无情状,“我是怕你没两天就守了寡。”
  “爹……”希敏激动地泪眼潸潸。
  “快滚出去!”他依旧语气决绝。
  希敏明白这就是属于爹的温柔,就算言语无情、神情冷漠,他还是疼她、爱她、怜她、惜她的。
  她向爹娘点了个头,扶着梵辛旋身而去。
  看着他们两人离去的背影,不只李萝泪眼婆娑,就连那些看着希敏长大的老镳师们也红了眼眶。
  “峰哥,”李萝握住他的手,“你还有我呢!别哭丧着脸。”
  穆王峰抵死不认地道:“哼!谁哭丧着脸?”
  李萝温柔一笑,没有多说什么。这就是她的丈夫,古板、固执、专制……却又有着别人所不知道的善良温柔。
  他是个好人,绝对的好人。
  “走,我们进去吃饭吧!”她挽着他的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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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服下穆家的九天续命丹,再加上运气调息,梵辛很快地就恢复了体力。
  翌口,在穆家以女儿无故失踪的理由,退掉季家亲事的同时,梵辛已经带着希敏路上返家的路。
  “梵辛,”两日脚程,他们来到恒山山脚下,“上山前,我先问你一件事。”
  见她模样认真,他以为是什么人事,“什么?”他也一脸肃然地回道。
  “你……你跟那位方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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