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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帝江山-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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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山走上一步,转到赵瑗身边,道:“殿下刚刚说要补偿的。”

赵瑗道:“好!”他说完这句话后,心中忐忑非常,生怕萧山忽然作出什么难以预料的事情来,有些后悔一开始说话的时候没有考虑仔细了,手心都不由的出了一层细汗。

萧山却并不说话,过了一会儿才道:“殿下快些把信写完吧,不然等一会天黑了不方便赶路,明天一早要送何姑娘回家,我就不留殿下过夜了。”说毕,便转身出去了。

赵瑗心中轻轻的舒了一口气,看着萧山离去的背影,却些微有些失神,怎么会挑了这么一个日子来搅了他的好事?或许今天晚上,就会是他的洞房花烛夜吧。

赵瑗这样想着,手中的笔稳了不少,片刻便已写完。

赵瑗写完后,便将信交给萧山,道:“让他务必亲手交到官家手上。”萧山点头,已经拉了自己的马出来,他翻身上马,道:“何姑娘到现在还没回来,我担心她出事,要去镇江府找一找,今晚恐怕不会回来了,殿下或明天走或今夜走,都请自便。”

说毕,萧山也不回头,马鞭一抽,便朝着镇江府的方向驰去。

赵瑗看着萧山离去的背影,微微的咬了唇,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一点点的裂开一般,今天竟是上元节,城中定是火树银花不夜天,不知道萧山会不会也放一盏属于自己的河灯,他又会在河灯上,写谁的名字?

萧山离开营中,便直往镇江府奔去,他早已问过何采薇朋友的家在何处,这次前去,当然不是去找她同看花灯,而是要告诉她,恐怕自己没时间送她回家了。

在赵瑗说出想找人回京的时候,萧山就已经决定,亲自回京一趟了,这件事情虽然有危险,但没有人比他更加合适,提名虞允文完全是为了稳住赵瑗,免得他一直阻挠。

萧山很容易的就找到了何采薇,她正和她的朋友拉着手准备出去看花灯,幸好萧山来的快,并未等到晚上。若是来得慢,一会儿街上人多,就根本没地方去找了。

萧山对何采薇说了自己恐怕有事,大概个把月时间都不能回营,希望何采薇能够自己回家。

何采薇只是微微笑了笑,道:“萧将军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明早我可以自行回家。”

萧山自己也没时间,只能让伍峦务必要把何采薇送回家。

等对何采薇交代完后,再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街上花灯如同游龙,江面上亦有点点河灯,江边青年男女果然身穿美服,手持竹竿,有的在放河灯,有的却在捞河灯。

因为城中人多,萧山也无法骑马,只能拉着马缓缓而行,忽一抬眼,看见街对面有着一个熟悉的影子,不是别人,正是赵瑗。

萧山心中有些奇怪,不知道赵瑗为什么会在这里,又想他或许是听说了今天是上元节,特意到这里来看花灯的吧。

萧山夜间也没打算赶路,便牵着马,随着人流跟在赵瑗的身后。

跟了一会儿,就看到赵瑗在一个小贩处买了一盏河灯,萧山心中好奇,不知道赵瑗放河灯又是为了谁。

萧山神差鬼使的没上前去和赵瑗打招呼,只是默默的跟在他身后,果然看见赵瑗在小贩处要了笔墨,在河灯上写了几个字,便又拿着河灯离开。

赵瑗一直走到江边,萧山便跟到江边,他在人群中,看着赵瑗将河灯放入水中,眼睛一直盯着赵瑗所放的河灯,只见那盏灯在水中飘飘荡荡,顺水而下。

赵瑗在河边站了一会儿之后,便转身离开,萧山想也没想,就趟到了江水中,将赵瑗所放的河灯捞起,只见到河灯的侧面写着一行小字:愿宋朝再振,中华安强。

萧山看着这一行小字,笔力苍劲,俊秀挺拔,是自己熟悉的赵瑗的笔迹,他来来回回的看着这一行小字,心中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滋味。他回头,想要去找赵瑗的身影,但赵瑗早已消失在人群之中。

75、改变命运的猫

萧山回到驻地已经是半夜了,赵瑗果然已经提前离去;萧山在驻地草草的睡了半宿之后;天亮便出发,将平常事物交由副将打理后;自己只说要回嘉兴商量亲事;离开所部之后却一径南行;直抵临安。

萧山在离开三年之后再回来,临安城外依旧如故,西湖边那株曾经埋骨过的柳树如旧,已经吐出了嫩芽;鹅黄色的丝绦缕缕垂下;在湖边随风微微的摇摆。

他出去这三年;变化十分的大;整个人长大了一圈不说,皮肤也变得又黑,脸上五官轮廓已经全部长开,身上再也看不出半点当年的影子了。他在半路只是换了匹私马和装束,也不用怎么刻意掩饰自己的样貌了。

萧山抵达临安府后,倒是没有急着去给赵瑗送信,反而先到了韩世忠的府上。

对于这位大名鼎鼎又曾经给予过自己帮助的将军,萧山在心里是很尊敬的,他进入韩府的时候,一开始被堵在门外,直到梁红玉亲自出来仔细辨认过后,才将其放进去。

韩世忠比萧山离开的时候又老了一些,这几年他不问世事,只骑驴游湖而已。秦桧却还不放心,特别是那日萧山临时逃走,更是让秦桧对韩世忠新仇添了旧恨,多方弹劾,直到韩世忠表示愿意将经年所得的赏赐房产全部上缴,献给朝廷之后,秦桧才悻悻罢手。

韩世忠今年比秦桧还大一岁,且因长年征战,身体非常不好,萧山去看他的时候,他正在生病,躺在床上,脸色灰白,一副非常虚弱的样子,萧山看得一阵心酸。

韩世忠的双眼原本是一直昏聩,听说是萧山来了,才发出一点不一样的光,他从床上挣扎着坐起,看到站在面前的身材高大,骨架匀称手脚有力的青年,终于露出了一丝会心的笑容。

韩世忠当天和萧山聊了很长时间,无非也就是问他这几年以来的情况,当听说萧山曾经亲自到大江南北去考察过当年岳飞作战的现场,韩世忠一边发出咳嗽,一边说:“可惜啊,可惜我老了,他年你驰骋疆场,我不能得见了。”

萧山只得安慰韩世忠。但他也看出来,韩世忠的确由于这些年心情抑郁,加上旧疾折磨,已经活不了多长是日子。

韩世忠又说了些京城的事情,秦桧这几年,势力集聚膨胀,凡是都要过问,甚至不用通过赵构就能自行做主处理。

当韩世忠听说宣州妖贼作乱的时候,拍着萧山的手背道:“我在临安,根本不知有此事,想必官家也不知,秦贼把持朝政,这么大的事情京城居然一点风声都没有……哎……此生最大遗憾,是不能够亲眼看到秦贼落网了!”

萧山又问韩世忠有没有渠道能够偷偷面圣,他说了自己打算给赵瑗送信的事情,韩世忠摇头:“官家周围,从内到外,都被秦贼把持,你想要见他,难上加难!”

萧山也没指望在韩世忠这里能够有什么渠道见到赵构,若是十年前韩世忠自然有办法,但是现在他退居已久,现在听韩世忠这样说,也算是证实了自己的猜想。他和韩世忠聊到晚上才出门,前去找余漠。

自从当年萧山和余漠在普安郡王府组建光复会后,两人不久便分道扬镳,各自发展。

萧山在江淮一带,光复会会员多是军中士兵,大都心怀恢复故土之志,皆是吃得苦,意志坚定的人。余漠则全然不同,他在京城所吸纳的会员,大多都是身怀绝技的高手,这几年暗暗的发展,竟被他发展成带有暗杀性质的组织了。

这几年萧山和余漠一直有联系,这次回京也不必瞒他。余漠听说萧山要回来,早起就开始等候,却没想到直到太阳落山萧山才来。

萧山当夜在余漠处歇息,两人抵足而眠,交谈之中,萧山才得知,余漠依旧没有放弃他的刺杀秦桧计划。

并且这一次的计划,由于这三年有着一些暗杀的实际经验,竟也做的有模有样。

余漠早在萧山回来前三个月,便已经摸清楚了秦桧上朝小朝的路线,而禁宫中有一名叫做施全的正在准备机会动手。

萧山听了余漠的暗杀计划后,摇头道:“不会成功的!”

余漠见萧山一回来就否定自己的想法,颇为不满,但见他说得笃定,便问:“是什么地方有疏漏吗?何以见得不会成功?”

萧山想了想,道:“铲除秦桧的目的是什么?就是为的更改朝廷风向,使得政治清明。如果秦桧就这么死了,秦党会不会被一并铲除?朝廷风气会不会改变?这个问题不确定,没有必要莽撞动手;况且若是秦桧没死,疯狂反扑起来,也是很麻烦的事情,经营这么几年的光复会,很可能会就此残掉。”

余漠却并不是很同意,道:“秦贼一死,自然朝廷风气会全然一新。”

萧山很肯定的道:“如果朝廷风气不变,秦党不倒,秦桧死了还有秦僖,秦僖死了还有林一飞,那么多人你不可能一一去暗杀。况且这次刺杀秦桧是不会成功的,就算是成功了秦桧也不会死!”

余漠问:“为什么这么肯定?”

萧山知道历史上秦桧一共遇刺三次,其中有一次就是殿前司的施全行刺,秦桧只是擦破了点皮,根本没有别的损伤,而施全则被腰斩于市。

萧山当然不能够说因为这次失败是历史上记载着得,他想了想,道:“如果想成功,一个人的偶尔投机是不可能成功的,一击不中秦桧必然会防范的更加严密。”这也是事实,在这次遇刺后,秦桧果然严密防范,直到七八年后迎来下一次的刺杀。

余漠低头不语,他说:“你说的也对,我会想办法多加人,如果不能一击必中,那就不会出手!”

萧山嗯了一声,他奔波多日,此刻终于困倦,沉沉睡去。

萧山第二日便去见了这位传说中曾经刺杀秦桧的施全,是一个相貌平平的侍卫,但其所在的职位却很不同,是赵构的殿前司侍卫,负责护卫皇宫的安全,也就是这个原因,才让他有近距离接触秦桧的机会。

施全早就知道萧山这么个人,现在见到真人更是大为兴奋,听说萧山竟然敢只身回京,还跑到秦桧的眼鼻子底下,更是对他的胆量非常佩服。

萧山说明了自己的来意,想要见赵构一面,给赵瑗送信。并且也把这次行为的意义说的很清楚:秦桧死不是目的,目的是彻底清除他的势力,这需要皇帝赵构的决心。而最有可能改变皇帝想法的不是别人,正是赵瑗。

施全答应帮忙,混一个人进宫来说对他并不是什么很困难的事情,况且萧山离开这么几年,变化非常大,几乎无人能够认出来。宫中侍卫十天一休息换班,施全很容易便弄了一套自己的衣服给萧山穿上,又在自己当值的当天,让萧山混入皇宫之中。

萧山找了一整天的机会,都没有找到赵构独处的时候,他不论去什么地方,身边都会带上太监和侍卫。而晚上也会在新纳的妃嫔处歇息,早晨或早朝,或内殿游玩,一旁都有人。

如果连和赵构单独说话的机会都找不到,那就更难完成此次前来的任务了。

这一次不能成功,萧山则又要等上数日,才能够再次混进宫中,期间赵构也有出宫游玩,西湖泛舟,还去秦桧府上做客了一次,隆宠甚重。且一旁还有恩平郡王赵琢相伴,萧山在京城呆了半个月,已经有些相信了外界的传闻——赵构已经忘记了赵瑗,准备立赵琢为皇子了。

萧山必须要在这种情况下,找到一个好的机会将赵瑗的信件神不知鬼不觉的交给赵构,而且还要试探出他的真实态度。

萧山想起赵瑗曾经跟自己说过,是如何被赵构看重选为养子的。

当初赵瑗和另外一名宗室一同入宫待选,本来赵构并不看好赵瑗,而是想要留下另外一人。

却在此时,一只猫经过,赵瑗垂手而立,没有反应;另外一个孩子却拿脚去踢猫。赵构便很不高兴,说:“那猫自行路过,有没有招惹你,你去踢它做甚?过于轻佻浮躁,不好!”

由此改变了主意,选择了赵瑗,亲自教授识字,引以为乐。

萧山当初听到这个故事的时候,还特意的问了问赵瑗,那只决定赵瑗命运的猫长得什么样子。赵瑗则是开玩笑的说眼前就有一只大的,长得和你一样!

因为有了这个玩笑,萧山记得很清楚当时赵瑗的回答:一只浑身黑,没有半丝杂毛的大猫,看样子很凶,鼻子处又块白色的斑。赵瑗说起往事,道:当时并不是心中爱猫,而是因为那猫长相凶狠,又大又肥,爪子锋利牙齿森然,我根本不敢去惹它。

萧山因不喜欢赵瑗老是叫自己阿猫,那些天看到有黑猫便问赵瑗是不是这样的。并且强调自己和猫长得一点都不像。他一连问了十多只,才被赵瑗钦点了一只和当年决定自己命运的猫长得一模一样的黑猫。

这件事情也是萧山和赵瑗关系很好的时候玩闹出来的,自从那日萧山行为逾越之后,两人就再也没这样玩闹过。他后来偶尔想起会有些惆怅,但今天却派上了用场。

赵构正在崇政殿闲来作诗的时候,一只又黑又大,面相凶狠的黑猫大大方方的从他面前走过。宫中常有野猫经过,也都无人捕杀,更因为赵构喜欢,野猫俨然成为宫中一霸,自行来去也没人阻拦。

赵构见了那只路过的猫,忽然停了笔,看了那猫一会儿,忽问周围的侍从道:“普安郡王近日怎样了?”

周围侍从皆说不知,但赵构刚刚曾经问起普安郡王的事情立刻就传到了等候在殿外的萧山耳中。

赵构睹物思人,且还能记起多年前的往事,说明其并未完全忘记赵瑗,萧山知道自己现在送上赵瑗的信件,应该是好时期。

他低着头,走到崇政殿外,对赵构行礼:“陛下,臣有要事启奏。”

赵构这几年奏折都没摸过几本,这种操心国家大事的活几本都让秦桧给包了,赵构虽然不满,但也无可奈何,此刻见自己宫中侍卫有事找自己启奏,却也有些兴趣,便问道:“什么事情?”

萧山当着赵构和他周围太监宫女侍卫的面,从怀中取出赵瑗的信,双手呈上。

他相信,在赵构的眼皮子底下,没有人敢私吞的。

赵构身边的太监小步上前,将这封信封上没有任何文字的信接过,却不送到赵构面前,而是在离赵构五步开完的地方展开,又细细的摸过。

萧山知道这是为了防止有人趁机在信件中下毒或是藏有暗器的安全措施。

现在萧山只能够希望这次前来帮赵构搞安检的是赵构的心腹而非秦桧的人了。

那太监将信件检查过后,便双手递到了赵构的面前。

萧山低着头站在殿外,看不见赵构的脸色,他心中忐忑,更不知道赵构下一秒是会勃然大怒还是会遣散众人和自己单独谈话。

因为这接下来的事情的发展,根本不在自己的掌握之中,而在于赵瑗的书信是否能够打动赵构的心。

76、千里送赵瑗

因为事情接下来的发展,根本不在萧山的掌握之中;而在于赵瑗的书信是否能够打动赵构的心。

萧山也不打算在这个时候偷偷的去看赵构的脸色;皇帝不会喜欢人胡乱揣摩圣意,而萧山现在不能够引起赵构的丝毫不快。

也不知道等了多长时间;赵构的声音终于响起:“你们都下去吧!”

萧山的心中轻轻的舒了一口气;这是皇帝打算和自己私下谈一谈了。

等到殿中所有人都下去了之后;赵构才对萧山招手:“你过来!”

萧山走上前去,赵构道:“抬起头来,让朕看看!”

萧山抬起头,眼观鼻;鼻观心。却听到赵构问:“你叫什么名字?看着眼生;当不是这宫中的侍卫。”

萧山差点吐出一口鲜血来;刚想说自己是谁;忽然心中念头微动。

赵构没认出自己这不假,但是如果让赵构知道自己是混进宫里的,会不会引起他的警觉?因为这意味着皇宫随便什么人都能混进来,皇帝的安全很成威胁。如果赵构一旦对自己起了反感,那恐怕赵瑗也要跟着受连累。

想到这里,萧山道:“官家见过臣,三年前臣也曾进宫面圣过,是秦相公的义子秦山,后改名萧山的。”

他这话中处处提及秦桧,也是希望赵构如果万一不爽,会第一时间在心中不爽到秦桧身上。

赵构又将萧山上下打量了一番,笑了起来:“原来是你,我是说怎么感觉上有些熟悉,就是想不起来。你这几年变化可是真大,是什么时候回京的?”

萧山道:“自从那年得官家庇佑,能够顺利逃出京城,这几年时时刻刻不敢忘记陛下厚恩,本该先行经人通报得到宣召才能进宫,但因为小臣怕被秦相公得知,未曾进宫谢恩便遭了毒手,小臣死不足惜,但就不能把普安郡王的念父之情带到了。”

赵构点了点头,也没问萧山是怎么混进来的,只是问道:“你到了秀州,见到过瑗瑗了?他还好吧?”

萧山道:“并不是很好。”

赵构脸上立刻露出关心的神色,萧山想起来当日韩世忠所说的话,地方上的事情赵构基本上全然不知,都被秦桧把持,便说:“这两年臣在淮西,盗贼多起,奉了朝廷之命平乱,在半年前平定宣州妖贼的时候,偶遇普安郡王,见他瘦了很多。”

赵构吃了一惊,问道:“宣州妖贼作乱?朕如何不知……”说到一半自觉失言,当皇帝的居然不知道下面叛乱,可见是做的很失败了。

萧山故作惊讶,道:“宣州妖贼聚集了数万之中,朝廷剿了差不多两年,我是奉了枢密院的军令,陛下若不信,一问秦相公便知。”

赵构哼了一声,脸色就变得很难看,当初秦桧私自调动殿前司,没想到过了三年,居然连地方上的军队都能随便调动了。

萧山见赵构的怒火和不满,已经成功的转移到了秦桧身上,便趁机道:“普安郡王日夜思念官家,又许久没有官家的消息,不知道官家是否安好,听说我要进京,所以特意的拖我送信前来。”

赵构又将赵瑗的信拿起来看了两遍,然后哗啦一声,将其撕掉。

萧山见到赵构这个动作,吓了一跳,不知道赵构是什么意思,然赵构并没有只撕成两半,又将撕破的信纸重叠,顷刻间便撕了个粉碎,将碎片揉成一团,塞入袖子里。

萧山便知道这是赵构不欲让人知道赵瑗曾经来过信了。

赵构在殿中踱了两步,眉头紧锁,过了片刻,忽然抬头问萧山:“瑗瑗现在还是这么不懂事,想要和秦相公过不去吗?”

萧山道:“秦贼上欺天子,下祸百姓,普安郡王日夜恨之,臣亦恨之。陛下对其恩宠有佳,这样说必然会触怒龙颜,可陛下既然相问,臣不敢说半句违心之言。”

赵构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几不可察的笑容,这些年秦桧擅权,慢慢的架空赵构,赵构已经是非常的不满,想要找个人来制衡秦桧,但却并不容易找到。

现在听到萧山这样说,心中思量再三,终于道:“他既然孝期已满,也不该老是呆在秀州,普安郡王府老是空着也不好。”

萧山的心中轻轻的舒了一口气,赵构道:“朕这便下旨,命他回京。”

萧山躬身道:“普安郡王能够重见天颜,必然会尽忠尽孝。”说道这里,萧山忽然想起,赵构若下旨,肯定绕不过秦桧这一关。若是秦桧阻拦,依着赵构的性格,恐怕就又要反复无常了。

想到这里,萧山假意为难道:“只是恐怕秦相公不想见到郡王……”

赵构寒了脸,森然道:“他敢!”

萧山道:“官家记得三年前九凰山殿下遇刺一案否?秀州到临安一路并不太平,臣此次前来,就曾经遭遇过三股流匪,臣担心普安郡王若就此上路,万一有个闪失,岂不是不妙?”

赵构想了想,觉得萧山说的有那么一点道理,便道:“你觉得怎样好呢?”

萧山道:“臣想,倒不如让普安郡王秘密回京,一来陛下可以父子团聚,二来也不会多生是非。”当然,如果赵瑗能够秘密回来,就可以绕过必须秦桧同意这一关,等赵瑗回了京城,木已成舟,秦桧也不可能再把人赶回去了。

赵构也觉得明天如果自己下旨恐怕又要和秦桧废一翻口舌,便道:“如此最好,还是你想的周到。这样吧,朕写一封手诏,你亲自去把瑗瑗接回来。”

萧山一愣,全然没想到赵构居然会派自己去护送赵瑗回来,但他也决不能在这个时候流露出半点迟疑之色,当即便躬身答是。

赵构即刻提笔,写了一封回信,送给萧山。萧山正要离去的时候,赵构忽然问道:“你这几年在江淮,边界可还平安否?”

萧山不知道赵构忽然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便道:“表面上还算平安,但臣装见过金国的龙虎卫大将军完颜亮过江窥探,似乎是要图谋不轨的样子。”

赵构轻轻的舒了一口气:“不用管他,只要宋金两国边境上没有冲突,也就算是天下太平了!”赵构说完这话,心中也默默的对自己说:只要宋金两国不开战,自己不要再弄得海上漂泊就好,如果秦桧能够早点老死病死,那就更好了……

萧山却不知道赵构心中是个什么想法,他明明已经感受到赵构对秦桧的不满和怨恨,但看样子,赵构似乎完全没有要除掉秦桧的意思。他和赵构可以说没有丝毫的交情和半点干系,也当然不可能让赵构对自己吐露心声,劝说赵构及早除掉秦桧的事情,还只有赵瑗能够做了。

赵构又问了问萧山缺不缺钱,做了些什么事情之后,打开私库赏了他二十两金子作为路费。

萧山离开临安的时候,又特意的去给施全交代了一翻,让他不要鲁莽的去刺杀秦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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