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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帝江山-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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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瑗也没有说话,刚刚秦桧的意思也很明显了,而且,如今看来,就算是赵构对秦桧恨得要死,只要秦桧一搬出金人,赵构就立即会妥协。何况现在赵构只是不满秦桧,并未恨得要死呢?

赵构默默的坐了半晌,才道:“秦桧太过分了!朕若不是看在天下太平这四个字上面,一定要将其罢官贬职!”

赵瑗缓缓的走到赵构的面前跪下,声音恳切:“阿爹,若秦相公只是骄横跋扈,为了大局忍让又有何妨?但如今看来,他分明是心存不轨,有谋逆之意!金人固然要顾虑,但其远在天边,万一有变,还能逃脱;可秦相公若心生异心,祸起肘腋,那又如何是好?”

赵构一愣,看着赵瑗:“你说什么?”

赵瑗微微抬头,看定赵构:“我是说,他要是像金主完颜亮一样,篡位自立又该如何?”

79、立誓

赵瑗微微抬头,看定赵构;道:“孩儿是说;他要是像金主完颜亮一样篡位自立又该如何?”

赵构呆了一呆然后摇头,异常笃定的道:“他不过就是揽权欺君;篡位自立是绝不敢的!”

“若是他真有此心呢?近日不敢;不过是因为权势未到极盛;否则,他岂是甘为人臣的?”

赵构沉默了起来,过了半晌,才道:“若他真有此心;朕……”他的话没有说完便止住;语气中带着无奈;但双眼却闪出杀意。

或许有的皇帝懦弱;有的无能,在政权较量中甘拜下风,或有的无奈让权,但决没有人,在自己的生命面对威胁的时候,还能无动于衷,赵构也一样。

然而那种眼神也只是一闪而过便即消隐,赵构随即换了一副面孔,对赵瑗笑道:“太后和皇后都很想你,今晚就留在宫中,我们一家人好好的聚一聚。朕命人去将恩平郡王也叫来,你们兄弟差不多三年没见了,也好好说说话。”

赵瑗恭谨答是,随着赵构一同前去拜见韦太后。

自从赵瑗离开京城之后,余漠一直都留在普安郡王府看家,萧山在余漠处和他聊了聊近来的事情之后,便只身出来,转到了之前秦家油铺所在的位置。

那里已经又有了新的商铺,现在夜深都已经打烊关门,只有店门口的一串风灯在黑暗中忽明忽灭。

萧山心中有些感慨,他倒是不担心赵瑗这次回来能够扳倒秦桧,毕竟从赵构和自己的几次为数不多的谈话中,已经感受到了他对秦桧的不满,萧山所担心的是,秦桧倒台的时间,能不能比历史上的早一些,能够早几年?

萧山夜间宿在余漠处,他在王府的房间虽然依旧如故,去了三年也不见有人挪作它用,但毕竟不方便再回去住,半夜的时候,他听见有人敲门,打开一看,不是别人,正是赵瑗。

萧山吃了一惊,赶忙将赵瑗迎进来,余漠此刻也已经起身,见到赵瑗也是非常的意外,忙躬身行礼。

萧山奇道:“殿下今日不在宫中歇息么?”

赵瑗没有回答,看了余漠一眼,余漠朝赵瑗行了礼后边倒退出门。

赵瑗将房门掩上,也没说自己为什么会回来,只是道:“有件事情要告诉你,官家准备给秦桧加九锡。”

萧山不是很明白其中的意思,赵瑗将完颜亮篡位自立的事情说了,又道:“若等秦桧能够和完颜亮换的和议,就给他加九锡。”

萧山想了想,道:“这……怎么听着有点耳熟,我记得汉献帝似乎就给曹操做过……”

赵瑗点头道:“是,若秦桧够聪明,那就会极力推辞;若他等不及了,便会接受。一旦他接受,那其狼子野心也就暴露无遗。我想官家不会再坐视不理的,离他倒台的日子也就不远了。”

萧山看着赵瑗微微笑了笑,道:“殿下回京不到一日,便能够做到这个地步,也算是不容易了。”他说着这句话,却见不到赵瑗脸上有丝毫的高兴之色,反而眉宇间隐隐的有些抑郁。

萧山问道:“殿下似乎不太开心?今天半夜赶回来,就是为了要告诉我这件事情么?”

赵瑗轻轻的摇了摇头,道:“官家本来是留我歇息的,不过中途出了些事情,我不便再留宿宫中,所以回来了。”

萧山便忙问是什么事情,赵瑗的目光看向别处,缓缓的说出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自秦桧走后,赵构便携同赵瑗一齐前去韦太后处请安,恰逢吴皇后也在此,便将恩平郡王赵琢也叫了来,一家人在一起饮宴,赵瑗只稍稍饮了几杯,赵琢却酒到杯干,喝的大醉,行走都困难。

韦太后留赵琢在宫中歇息,赵构却说:“留他做甚,又准备闹出强逼宫女的笑话么?”

赵瑗这才得知,原来前些天赵琢在韦太后处歇息,强上了她宫中的一个宫女,韦太后不怒反喜,竟将那个宫女赏赐给了赵琢。

这时候赵构旧事重提,韦太后却不以为意,说赵构十六岁的时候,已经有了好几个女人伺候了。

私下里赵瑗问过旁人才知道,原来赵琢这几年,竟不怎么长进,尤为好色,恩平郡王府的丫头都被他上过了。

赵构不悦,硬是派人将喝醉的赵琢送回了他的王府之中,赵瑗见状也不好再在宫中滞留,尽管已经是半夜,他也坚持要回来。

说毕,赵瑗叹道:“还道这几年弟弟会长进,却越来越不像话了。”

萧山不以为意,赵瑗的竞争对手不长进,对于赵瑗来说正是好事情,却听赵瑗道:“我临走的时候,太后说我这些年,府中连个人也没有,实在是太不像话。已经将她身边的宫女夏氏赐给了我,明天便送过来。”

萧山默然不语,对方现在是王爷,将来会是皇帝,身边的人只会越来越多,虽然明知会是这样,但心里总是痛快不起来。

赵瑗眉头深锁,坐在房中的椅子上,正在想些什么。

萧山道:“有人要送你美女,你有什么好不高兴的?”

赵瑗抬头,看了萧山一眼,欲言又止,过了一会儿缓缓摇头:“太后一直不喜欢我,她赏赐的人我不是很敢要,可如果置之不理,未免太后会怪罪。婚姻大事虽自己做不了主,但没想到私下里跟谁睡的事情,也由不得自己做主。”

萧山一时片刻说不出话来,赵瑗也不说话,两人就默默的坐着,萧山不知道赵瑗为什么忽然要对自己讲这些私事,他也不想往深入了去想。

赵瑗也不知道,为什么当自己听说韦太后要赐给自己女人的时候,第一个念头竟会是萧山恐怕会不太高兴,本来今夜就要带夏氏回来的,但他却执意半夜离宫,独身一人回来,想要对萧山将事情的原委说清楚。可现在说了出来,却更加的彷徨,心中涌起一股茫然的感觉,总觉得空荡荡的,他很想听萧山说两句安慰自己的话,但萧山却什么都不说。

赵瑗就看着萧山坐在自己身旁,他数次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又闭上。

萧山过了一会儿,道:“殿下,你现在已经安全抵达临安,我不方便在这里多留,要及早的离去。”

赵瑗等了半晌,没想到等来的是这句话,想要挽留,却找不出任何理由,只得道:“好……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萧山道:“天亮就走吧。”

赵瑗怅然若失:“这么快?”

萧山道:“是越快越好的,等什么时候秦桧倒台了,我或许就能够光明正大的回来。”

赵瑗抿了唇,过了片刻道:“不会让你等太长时间的……”

萧山忽然道:“殿下,我有件事情想让你答应。”

赵瑗尚未问是什么事情,便点头道:“好,我答应!”

说完之后,赵瑗便用着询问的眼神看萧山,等待他说到底是什么事情。

萧山万万没想到赵瑗答应的这么爽快,他在黑暗中只看得到赵瑗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心想,如果我现在说,要吻你一下,你会不会也这么爽快呢?

然而他只是心念一闪,便又将其拉回来,从怀中取出一个荷包,递到赵瑗手上,道:“你好好的收着这个东西!”

赵瑗接过来一看,只见是普通的粗布缝成的荷包,针脚粗大,做工有些粗糙,便问道:“这是什么?”

萧山道:“这是我亲手做的,里面有一张字条,写着一件非常要紧的事情。殿下如果打算对秦桧使用非常手段的话,可以打开看。”

赵瑗当即便想要将荷包扯烂,去看看里面写的什么,却被萧山按住。

萧山道:“等你一切准备停当,想要动手的时候,才能打开,在这之前,不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拆开它!”

赵瑗笑道:“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这一套了?锦囊妙计么?”

萧山没有去理会赵瑗的玩笑,只是盯着他的双眼,道:“一旦打开,便要按照里面所说的去做,不论有多么困难,也一定要去办,你……能做到么?”

赵瑗满腹疑问,但还是点了点头,道:“好!”

萧山却不放心,因为这件事情实在是事关重大,有可能影响历史走向,便道:“你发个誓来!”

赵瑗一愣,看着萧山,不明白萧山为什么要这样。

萧山亦盯着赵瑗,不肯让步。

片刻之后,赵瑗缓缓的站起身,面北而立,举起左手,伸出三根手指头,道:“我赵瑗对天发誓,若有违背,让我一生孤寂,壮志难伸……”

他一句话尚未说完,便猛然被萧山捂住了嘴巴,赵瑗不解的看着萧山,萧山的喉头微微抖动,别过眼去,道:“你或许不知道为什么,但……那种话千万不要用来发誓用。”

赵瑗将萧山捂在自己嘴上的手拉开,问道:“为什么?”

萧山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因为……因为我不愿见到那样的结局。天亮了,我该走了,殿下不必相送,只要记得你说过的话。”

说毕,他拉开门,头也不回的走出了王府。

天边晨光熹微,萧山策马独行,朝着太阳升起的方向奔去,再也没有回头。

同一时刻,韦太后所赐的宫女夏氏,也坐着一顶小轿,抵达王府。

赵瑗已经大婚过,也知道男女之事,晚上的事情照理来说,对他应该不困难,何况也不像上次大婚那样,有诸多事情打扰,他守孝三年,未曾和任何人有过半点亲密,今夜三年过后的第一次,理当沉醉于温柔乡中。

可当赵瑗缓缓的脱掉自己的衣服鞋袜,看着床上娇艳的容颜时,心内深处,却冒出的是另外一个人的影子。当夏氏温暖柔软的唇贴上来的时候,赵瑗脑袋中,浮现的,却是那天晚上,那个带着血腥味的霸道的吻。

他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将准备勾住自己脖子的夏氏拉开,夏氏吃惊的看着赵瑗,她自认美貌,但却不知道为什么这位清俊的王爷不肯和自己同房。

赵瑗在心底里微微的叹了一口气,找到了个合适的借口:“还请见谅,王妃虽然已经去了,但心里总是难以忘记他……”

说毕,便起身穿衣,独自去了。当他站在夜风之中的时候,思绪便缓缓的飘到了临安城外,缠绕到了另外一个人的身上。

荒唐之极!这是赵瑗心中涌现的第一个念头,他用力的摇了摇头,转身去了书房,点燃蜡烛,从怀中取出萧山临走前交给自己的荷包。

荷包四面都被缝死,里面微鼓,用手去捏,根本捏不到里面有任何书信的样子。他很想拆开来看看,里面到底写的什么,但最终记得自己的誓言,去找了跟红绳将荷包穿上,挂在了自己的脖子里,以防自己不慎丢失。

当略微粗糙的布料贴着胸口的时候,他却不知为何感到了一阵安心。

80、动手

绍兴十九年春,宋朝派人去恭贺金主完颜亮登基;完颜亮虽然言辞不善;但却表示愿意两国继续交好。

待使臣回来,赵构借此将功劳加在了秦桧身上;为其加九锡。

九锡是九种礼器;天子赐给诸侯最高的荣耀;分别为车马、衣服、乐、朱户、纳陛、虎贲、斧钺、弓矢和祭礼用的香酒。史上加九锡的人不多,王莽、曹操、司马昭都曾经接受过,后来五代时的开国皇帝,都曾接受过上一任天子所赐的九锡;是谋逆之前的必备手续。

秦桧上书五次请辞;赵构不允;称其国之司命;当有资格享此殊荣,秦桧遂接受。

消息传来,临安朝廷自然是一片歌功颂德之声,地方上却各个不平,都说秦桧有反意。就连萧山所部的军士,都私下怒骂秦桧。周宏,金胜等人自不必说,就连邵宏渊亦摇头叹息。

赵构脸色阴沉,坐在殿中,周围只有赵瑗侍立左右。

赵构首先开口:“他竟然敢受,当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赵瑗道:“阿爹,他敢接受,必然是有所准备,阿爹若再不下手,就要被其抢占了先机了!”

赵构缓缓的点头,心中主意已定。

五月,赵构封负责保卫京城的殿前司统制杨存忠为王,多次密探,并极力扶植其势力。

六月,有官员上书,说江淮大水,赵构前去质问秦桧可有此事,反被秦桧质问:“陛下从何处得知此事?”

赵构念头一转,道:“是普安郡王告知朕。”

从此将赵瑗逼得和秦桧两人势成水火,已经摆到了明面上。

七月,赵构重亲启用刘锜,命其驻防荆襄一带,以防不测。

八月,秦桧上表,请求立恩平郡王赵琢为嗣,被赵构置之不理,束之高阁。

当年十月,赵瑗满二十二岁生日,赵构亲临府上,示意重视之意,韦太后不满赵瑗,想要立赵琢为嗣,赵构迟迟不表态。

第二年春天,赵构将此次科举所得人才,拨了三名给赵瑗当幕僚。又命史浩,陈俊卿等不肯依附秦桧的大臣,前去作为赵瑗的师傅。

当年夏天,赵构已经调动好了一切,将赵瑗召到宫中,询问如何对付秦桧。

赵瑗提议将其公开罢相,但赵构摇头道:“宋金和议中有一条就是宋朝不得罢相,公开收拾他,必定给金人借口南侵。”

赵瑗劝说道:“今金主完颜亮刚刚上位,根基不稳,金国内部政局颇为混乱,他必无暇南顾。若是等他根基稳固之后,南边稍有异动,必然会引来责问。现在动手,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赵构沉默不语,心中思量许久,虽然准备就绪,但没有必胜的把握,不敢轻易动手。

秦桧亦察觉到了不妙,也在布置,他命御史台上书弹劾旧年老臣,欲用谋反之罪,再次清洗朝中反对自己依附赵构的人员。

赵瑗得知之后冒雨觐见:“阿爹若再不动手,恐怕秦贼抢占先机,那便无翻身之日了!”

赵构缓缓的转动着自己拇指上的指环,说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我宋朝是礼仪之邦,一向守信,岂可公开罢相?”

赵瑗一怔,随即明白了赵构的意思,是在暗示自己私下行动。

他前去拜会了杨存忠一次,因为其掌握京师兵权,他的想法也很重要。

杨存忠的回答亦很巧妙:“臣只知效忠天子,不问它事。殿前司唯有天子能动,其它的人,再怎么位高权重,也是无法乱来。”

赵瑗放下心来,得到了杨存忠的回答,他决定亲自派人杀掉秦桧。

赵瑗第一个找的就是余漠,当日萧山离京前,已经告知过赵瑗余漠发展了一些暗杀组织,且其又是王府旧臣,十分可靠。

余漠推荐的人选,依旧是殿前司的侍卫施全,在秦桧下朝的路上伏击。

赵瑗担心事情不能够如此顺利,又亲自见过施全,考教过他的武艺,又商定了路线和具体的行动方案之后,便对赵构进言:于某日某时恐怕有异变,秦桧当来上朝。

赵构默许。

等到一切布置停当后,赵瑗入睡之时,摸着胸前的粗布荷包,知道现在是能够打开荷包的时候了。

荷包中到底写着什么,这个问题纠缠了赵瑗快两年,今夜便有答案。

赵瑗取下荷包,拿出匕首,小心的将荷包缝紧的线挑开,里面果然有着一封简短的书信。

“殿下既然已经开启荷包,必然是准备停当。若是其它的方法,殿下尽管依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山无别话。若是想要将希望寄托在刺杀秦桧身上,还请三思。若别无它法只这一条路可走,请殿下不管布置的多么妥当,也必将刺杀的力量,加强一倍!且飞鸽传书于我,我当进京助殿下一臂之力。”

赵瑗很诧异于萧山的未卜先知,他在事前,都没有想到赵构不肯公开罢相,只愿意暗杀。

赵瑗虽然觉得自己的布置已经是万无一失,秦桧无法逃脱,觉得萧山有些杞人忧天,但当初曾经在萧山面前发过誓,不得不遵守。

当即便又挑选了三位武功高强的侍卫,作为施全的帮手,使其务必成功。

三日后,是朝廷十日的大朝会,散朝之后,赵构又借口商议国事,将秦桧特意的留了下来,赐酒饮宴,直到黄昏十分,才放他回去。此时朝臣皆已下朝,路上行人稀少。

秦桧带着十多名相府护卫,乘小轿而行。

他出了宫门只觉得有些心惊肉跳,命人先行回家,去让秦熺再多带些人过来接自己。

而自己则和手下的护卫换了衣服徒步行走,让护卫坐在自己的轿子中。

行止涌金门处,忽有大石落下,将小轿砸的粉碎。

秦桧担心多日的事情终于发生,果然在路途中遇刺了。

他周围的护卫一拥而上,将行刺之人抓住,秦桧却沿着小路朝北而行。

走到一半的时候,他忽然抬头,见到自己所行之处,正是当年秦重所开油铺的后墙,一股莫名的惊慌从他的心中涌出。

然而那股不安尚且未曾散去,埋伏再次的三名好手再次出击,张弓搭箭,秦桧身上所穿有天蚕丝制成的软甲,其中一人射中秦桧心口,秦桧倒在了地上。

三人还欲再次上前时,秦熺已经带着人赶到,三人见势不妙,立刻逃跑,仅抓获一人,那人当场咬破牙齿内所藏毒药,哼也没哼一声就死了。

秦桧被秦熺抬回秦府,声称得了重病,连日不曾上朝,亦不许任何人探望,根本没有人知道他伤势如何。

当日行刺的施全,此刻已经收监大理寺,拷问之下也不肯吐露究竟是谁指使,只是大骂:天下人人都想要杀掉秦桧,又岂止我一个?

赵构得知消息之后,心中也是七上八下,又责怪赵瑗办事不利,居然让秦桧跑了,自己去探望也不是,不看也不是。

赵瑗便建议自己代父前去秦府探望,若其没有重伤,只能说是天意如此再做打算。

当赵瑗出现在秦府,说听闻相公遇刺病重,前来探望的时候,被秦熺挡住,双方交锋多时却依旧没有能够见到秦桧,可谓无功而返。

赵瑗在心底里叹了一口气,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向赵构回答,正在踌躇之间,忽然见到余漠前来,低声告知:“殿下,萧山回来了,说要见殿下,十万火急。”

赵瑗一怔,他三天前才给萧山的消息,没想到对方竟然来的这么快!

赵瑗不再迟疑,策马朝着王府奔去,正是盛夏时节,王府中树木花草长得茂盛,府中仆佣见了赵瑗皆曲膝行礼,赵瑗疾步走到余漠房中,却见到里面空空如也,并无一人。

赵瑗有些疑惑,余漠道:“萧部将在自己房中。”

赵瑗心中划过一丝不祥的预感,转身而出,穿过画廊,果然见到萧山原先住的两间房一间房门大开,一间虚掩。

赵瑗伸手推开虚掩的卧房门,便看见了萧山正坐在房中。

萧山浑身是灰,额头还有着汗,眼底都是红丝,看样子是日夜不停赶回来的。

赵瑗尚未开口,萧山便问道:“秦桧死了?”

赵瑗摇了摇头,萧山的心一下子便跌落谷底。尽管自己留下了锦囊,希望能够改变历史上这一次刺杀秦桧的结果,但看来似乎用处并不怎么大。

赵瑗道:“原本只是准备了施全一个人,他中途行刺秦桧,秦桧毫发无伤逃走了。幸好拆开了你留下的荷包,我又加派了三个人手,其中一个说射中了秦桧的心窝,但我前去秦府探伤,却根本见不到秦桧,不知道他伤势究竟如何。”

萧山叹了一口气,看着赵瑗,过了一会儿道:“我这一路赶来,路上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都说秦桧此次遇害,是殿下指使。”

赵瑗摇头道:“事情做的非常机密,这种流言应该只是无端的猜测。”

萧山点了点头,道:“那殿下现在准备怎么办呢?”

赵瑗道:“官家的意思是,如果秦桧死了,自然一切好说,但如果他没有任何损伤,只能够再等下次了!”

萧山心中计算了一下时间,这次秦桧遇刺的时间,和历史上的出入不大,但经过了这一次之后,秦桧防范愈加严密,还要再活七八年,才会病死。

七八年对于历史长河的时间来说,微不足道,但在目前的情况来说,却是非常的漫长。

赵瑗见萧山不说话,便问道:“有件事情我一直很奇怪,你是怎么在一两年前,就知道今日京城的形势的?”

萧山笑了一笑,没有开口,过了一会儿,看定赵瑗,他亦决定冒险一次。

“殿下可有胆量欺君?”

赵瑗一愣,问道:“你是什么意思?”

萧山道:“秦桧这次不死,以后便更加难办。你既见不到秦桧,不如让官家亲自去见他!”

赵瑗吃了一惊:“你打算在秦府再次下手?”

萧山缓缓的点了点头,道:“殿下应该还没有去告知官家,秦桧的伤势究竟如何吧?官家不去探望,也不过是因为想要给自己找条后路。”

赵瑗沉默不语,萧山道:“殿下若回宫告诉官家秦桧危在旦夕,决活不过今夜,官家必然会亲自前去探望!若是我能够陪官家一同前去,不论秦桧是否受伤,都要让他必死!”

赵瑗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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