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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帝江山-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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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萧山的对象不是皇帝,众人至多会一笑了之,甚至会传为一段风流佳话,但那个人是皇帝,一切都有了不同的含义。

可即便是在这种情况下,赵瑗尽管默认了自己和萧山的事情,但对于让其出兵北上依旧不肯松口,双方陷入了拉锯战中,枢密院拒不执行皇帝发兵的命令,将其诏书撕毁。

自从萧山和赵瑗的事情曝光以来,往日前来他府上的朋友少了很多,张志雄来过一次,劝说萧山上表请辞,以脱离这种漩涡,谋求自保。

而虞允文也来探望他,叹着气拍着萧山的肩膀:“贤弟,你当日不停为兄之言,先如今恐怕是难以再带兵了。”

萧山仅仅的抿着唇,隔了半晌才道:“我不后悔!”

但他不后悔并不代表别人能够淡定,伍峦在一次朝会上留下来,跪着请求赵瑗:“请陛下下旨,免除萧相公一切职务,让其辞官归田,永不相见。否则越闹越大,最后会不可收拾。”

赵瑗布置可否,伍峦就一直跪着,直到夕阳西下的时候,赵瑗才道:“起来吧,那种事情朕不会做!”

话音未落,年仅十四岁的太子赵愉闯入殿中,双眼通红,朝着赵瑗怒吼:“父亲,他们说的都是真的么?你和萧山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赵瑗没有回答,殿中的光线一点点的暗了下去,却在此时,外面太监通传:“陛下,萧相公求见。”

赵愉瞪着赵瑗,双拳都紧紧的握在袖子中,在他的心中,父亲一直是英雄,而在他儿时的记忆中,这位萧叔叔也很好。

但现在让自己蒙羞,被宫人私下议论的,也是这两个人。

赵瑗微微抬头,无视赵愉的愤怒,平静的说出了一个字:“宣。”

132、永恒

赵瑗微微抬头;无视赵愉的愤怒,平静的说出了一个字:“宣。”

随着大殿门的缓缓打开,萧山的影子出现在殿外,他看起来似乎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也并未因为近日的朝议攻击而消瘦半点,他站在殿外,对赵瑗躬身道:“臣有事想同陛下单独说。”

赵瑗嗯了一声,看着殿中跪着的伍峦,和双眼通红的太子,下令:“你们都出去吧!”

伍峦朝着赵瑗叩首而出,赵愉则狠狠的瞪着萧山:“萧山;我恨你!是你让阿爹搞成现在这个样子,被人说爱美人不爱江山的!”

赵愉是哭着冲出大殿的;在他走了之后,殿中沉默了很长时间,萧山一直站在门口,还是赵瑗缓缓的走过去,将他拉到身边。

殿门并未关上,赵瑗轻轻的吻了吻萧山略微干涩的唇,低声道:“你看起来还好,朕就放心了。”

萧山伸手摸了摸赵瑗的脸颊,赵瑗这些天倒是瘦了很多,脸色显得有些苍白,萧山道:“门都没关,你就亲我……”

赵瑗哂笑道:“怕什么,反正都知道了,也没什么,即便是你就此搬到宫里来住,朕也能做主!”

萧山去看赵瑗,赵瑗亦微微抬头,看着他。

萧山在心底了叹了一口气,过了一会儿道:“或许你不明白为什么我一定要出兵,有些事情说出来我自己也觉得不信,但是……你能够信么?”

赵瑗拉着萧山的手,两人并排坐在大殿外的台阶上,春日的夜晚的风并不凉,有些温暖,将两人包围。

赵瑗道:“信!你说什么,朕都信!”

萧山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如果你信我,我这便返回真定,带着你的手诏,全线出兵。”

赵瑗一愣,这种不通过三省和枢密院就直接出兵的做法,在这样的关口,会给萧山引来更多的麻烦。

萧山伸手,将赵瑗搂在怀中,远处的宫人便回头看着他们,萧山并没有松手,反而是缓缓的讲着自己的故事。

在自己很小的时候,父母就去世了,被天朝的一位将军收养,送其入伍,进入国防大学。

在那个时空,将会要发生的事情,和自己所知道的事情,甚至于怎么会来到这个世界,他都毫无保留的讲给了赵瑗听。

在听到那个世界的种种不可思议的事情时,赵瑗的脸上露出诧异的神色。

最终,故事讲到了赵瑗的身上,萧山不忍说出赵瑗最后的结局,他只是含混的带过,便讲到了蒙古即将崛起的事情上。

这个夜晚过的特别长,萧山拥着赵瑗两人坐在石阶上,他最后的秘密也和爱人分享,在说出这一切后,他忽然觉得轻松。

赵瑗靠着萧山的肩膀,这些事情太匪夷所思,已经超出了他能够理解的范畴,但他还是决定相信这个人,不单单是因为其在战争中所表现出来的超越这个时代的观念,也不单单是因为仅凭着萧山的那些记忆中的大致情形,就能够飞速的研发出各种用来克敌制胜的新式武器,更重要的是,他爱他。

夜变得无比黑暗,金色的启明星出现在天际,萧山回头看着赵瑗:“陛下知道我为什么会将这些事情讲给你听么?”

赵瑗紧紧的握住萧山的手:“朕现在就去写诏令,你拿着朕的手札,出兵金国,夺回长城。”

萧山微微的摇头:“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和陛下共度一夜了。这些天我也想了很多,想过要辞官归田,或者干脆什么都不做,搬到你的后宫,和你日夜在一起。可我不能够这样做,我希望百年千年后,有些悲剧不要再重演。若是陛下允许,臣明日便会离开京城,前去真定,可能不会再回来了。”

赵瑗浑身一震,不可置信的看着萧山,他的胸口堵得慌,一股怒气从他的心中涌起,他狠狠的咬上了萧山的手背:“这就是你这么多天,琢磨出来的东西?你嫌弃我了是不是?嫌弃我是皇帝么?”

萧山微微摇头:“不,我只是希望陛下……臣一介武夫,只懂打仗,不懂治国。臣只是希望陛下在剩下的时间里,好好的治理国家,将大宋乃至中华,引向和历史上全然不同的轨道。这是我想了很长时间后的结果,这也或许是最好的结局。”

赵瑗紧紧的攥着自己的手,指甲都嵌到了肉掌中,掌心有血顺着拳头流下。这些天,他总是有股冲动,不去管太祖誓碑,将那些乱嚼舌根的臣子统统降罪,但最终只能是想一想,不能真的去做。

萧山伸手将赵瑗紧握在一起的手掰开,轻轻的吻去上面的血迹,他的心中也感觉到一阵撕裂的疼痛:“陛下将我降职处理,将为四品武将,带领四千精锐出兵,这样朝中大臣不会再反对。我想在之后的时间常年驻守北疆,守住北边的门户。”

赵瑗豁然站起:“朕不允许!”

萧山微微抬头,看着赵瑗,过了一会儿道:“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么?陛下那个时候只有十六岁,曾经说过,此生最大的愿望,就是见到宋朝在振,中华安强。梦想只实现了一半,前一半我或许能够帮陛下做到,但后一半,只能够依靠陛下了。如果因为此事弄得君臣对立,陛下父子不和,恐怕国家会很快再次陷入混乱中,臣不希望多年的努力在这个时候付之一炬。”

赵瑗颓然坐下,沉默不语,他的内心也在激烈的挣扎,这样的结果,对于别人来说应该是皆大欢喜,但是对于两个人来说,未免太过残酷。

天空变得更黑了,两人静静的坐着,彼此的手握在一起,都听到了对方血脉的跳动之声。

直到天边第一缕霞光展现的时候,赵瑗猛然扭头,深深的吻住了萧山。

长吻过后,赵瑗微微的闭上眼:“那就这样办吧!但你要知道,不管你在哪里,我……我的心都会和你在一起。”

天亮的时候,萧山带着赵瑗的手札离开了京城,而最后的处理结果,在萧山离开京城三天后,赵瑗才在朝会上向众臣宣布。

陈俊卿却不肯罢休,不依不饶道:“陛下,不可如此大意,萧山虽只带四千精锐,但真定一带驻守的大军,皆是他的亲信,万一有变,不堪设想!”

虞允文在这次的风波中始终没有发表自己的意见,却在此刻站了出来,向赵瑗道:“陛下,陈相公所虑并不为过,但若能够夺回燕云,于国于家,都是一件大好事。臣愿做萧山的监军,前去监视他,若有异动,臣亲手取其首级!”

虞允文作为文官首领,最后的表态一锤定音。

在萧山抵达真定的第三天,虞允文作为监军,也赶到了真定。

果然如同陈俊卿所料,虽然萧山已经是四品武将,但其在军中的威望依旧不容任何人忽视,没有人把他当作一个四品武将对待,依旧将其当作最高将领,听其指挥。

半年后,萧山率兵和蒙古部落合围一处,内外夹击,将金人驱除出长城以外,并且再次布置重兵,加强防备。

金主为了抱住自己最后的一块地方,主动将当年靖康之难时,所俘获的尚未死掉的宋氏皇族尽数归还,虞允文负责将其送回汴京。

在抵达汴京后,赵构很郁闷的见到了自己的大哥赵桓,两兄弟互诉别情,但谈话并不愉快,多有争执。

虞允文在一次对赵瑗的谈话中,颇为感叹:“往日我一直觉得,萧正平执意夺回燕云是想要自己封王,有着私心,但在见过蒙古部落的铁骑之后,才明白他的深意。他此举并非为了自己的名利,而是为了大宋百年以后的事情做打算。”

赵瑗眼圈微红,过了片刻问道:“他现在怎么样?”

虞允文的神色有些黯然:“长年独居,其实就算是不独居,他心中只有陛下一人,不会开心的。”

赵瑗低着头,说不出话来,过了许久,才道:“朕和他身份在这里摆着,是不允许的。他既然不肯回来,也不肯让步,那两个人之间,必须有一个人做出让步的。”

在赵愉十六岁的那年,宋军和蒙古部落发生了一些冲突,虞允文上书请求当趁此机会,让太子多锻炼锻炼,现在天下安定,也该居安思危。让太子见识到蒙古人的凶悍,使其不至于放松警惕。

赵瑗同意了虞允文的这个建议,把赵愉送到了萧山的军中,希望其能够不忘当日北伐之辛苦,多接触一些兵事。

于此同时,赵瑗也重振精神,开始构架社会改革的方向,这件事情历时长久,并不是一代人能够完成的,赵瑗所能够做的,只是描绘出一些大致的方向,具体如何办,只能看后人如何了。

赵愉初到萧山军中时,对萧山成见很深,根本不愿和他说话,但在两人相处了四五年后,随着赵愉一天天的长大,他开始变得不那么仇恨萧山了。

赵愉二十一岁的时候,忽然感染了一场重病,萧山生怕这个赵瑗唯一的后嗣出问题,亲侍汤药,不离左右。

在一个月过后,赵愉转危为安,当他病好的时候,见到萧山独自站在城墙上,一个人孤独的背影映着身后的斜阳,萧山在朝着汴京的方向遥望。

赵愉忽然觉得自己有些理解萧山的这种感情了,这些年他一直独身,尽管有些女子甚至有些长得还不错的男人向他示好,但萧山都从未为其所动过。

“也许,这样对他和对父亲来说,都过于残酷了。”赵愉在心中默默的说着,三天后便启程出发,返回了京城。

赵愉走的时候萧山去送他,赵愉发现萧山原本乌黑的头发上,已经有了一丝白发,细细算来,今年的萧山已经三十七岁了。

他忽然想起当年第一次听说萧山的名字时,曾经把他当成美女,并且天真的问赵瑗:“阿爹,萧山是谁,是不是长得很漂亮,他会做我的继母么?”

三年后,萧山带着一队士兵在塞外巡逻,碰到了蒙古两个部落之间的交战。蒙古到现在为止,依旧是松散的部落,各个部落之间会互相攻占。

萧山并没有犹豫的帮了其中一支一直对大宋示好的部落,在清扫战场的时候,他见到一名妇女在抱着一个约莫四岁的男童尸体哭泣。这是战败的部落常有的事情,萧山并不怎么注意,但那个妇女口中喊出的名字却让萧山的脚步停留了一下。

那名妇女抱着在战争中死去的男孩,哭喊着:“铁木真,铁木真你醒醒!”

萧山走了过去,男童的脸上看不出任何奇怪和诧异的地方,他在之前很警惕成吉思汗,但如今大宋已经有长城作为屏障,而内政在赵瑗的精心治理下,已经和往日不可同日而语,他并不是很在意这些事情了。因为他相信,即便有着蒙古崛起的一天,必然会有一道钢铁长城驻守在边关。这道钢铁长城,是他亲手所建,除了修筑的工事,还有一支不可撼动的队伍。

他不认为这个铁木真就是历史上的成吉思汗,因为蒙古叫做铁木真的人很多,并非只有那一个,但这些事情,并不是萧山所担忧的了。

他现在想的最多的,便是那个人的身影,在汴梁皇宫中,那个人是否也会思念自己呢?萧山伸出手,握住当年出征前赵瑗送给他的护身符,赵瑗的话在他耳边响起:“不管相距多远,我的心一直会和你在一起。”

这天是冬夜,边关苦寒之地早就落过数次大雪,在白天的时候萧山收到了朝廷传来的赵瑗的退位诏书,他有些难以忍耐的想要回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从他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就在收拾自己的行装。

正当一切都收拾停当的时候,忽然听见门外传来通告:“将军,有人找!”

萧山感觉颇为意外,这么深更半夜的,会是谁来找自己?在这种苦寒之地?

萧山拉开门,门外站着一个人,身穿灰色披风,头戴斗笠,斗笠上还有着残留的落雪。

萧山只觉得一股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这种气味让他在深夜中都不能忘怀,让他此刻颤抖。

他伸出手,轻轻的揭掉来着的斗笠。

斗笠下,是一双沉静的眼睛,白皙的面容犹如玉石雕刻成的一般,而那人的嘴角微微扬起,唇却嫣红。

萧山将他一把拥入怀中,肆无忌惮的亲吻起来。

不需要说任何话,不需要任何解释,更不需要任何述说别情,深深的吻最能够表达他现在的心情。

直到赵瑗被吻得窒息,脸色都发紫的时候,萧山才放开他:“你怎么忽然退位了?”

赵瑗却不肯放开萧山,他紧紧的抱着他:“我考察了太子三年,认为他是合适的接班人。我……每天都在想你,想能够见到你,今天总算是见到了。”

萧山将赵瑗紧紧的搂在怀中,再也舍不得放开,他也在想他,每天,每时,每刻。

现在赵瑗已经退位,对于太上皇的喜好和取舍,已经不再是朝中大臣的关注对象,他们的目光将会严厉的放在新登基的赵愉身上。

两人在房中呆了三天三夜,萧山觉得尽管过了这么多年,尽管赵瑗今年已经四十一岁,但他却觉得,将他搂在怀中的时候,和当年那个十六岁的少年没有任何分别。

第四天的时候,萧山带着赵瑗前去塞外游玩,蒙古人十分热情好客,听说是宋朝来的游人,便主动的让出了一顶蒙古包给他们两个住。

一夜落雪,萧山在蒙古包中,能够听得见外面的牛羊叫唤,他搂着赵瑗坐在炭火边,两人有太多太多的话要说,一辈子也说不完。

赵瑗吻着他的面颊:“阿猫,我们以后,永远在一起,不再分离好么?”

萧山用力的点头,他带着赵瑗几乎游遍了整个荒漠的草原,他策马而行,昏黄的夕阳出现在地平线的那一边,他的身边是无尽的牛和羊,苍茫的草原,人在里面根本看不到任何影子,远处则是大漠上笔直的孤烟。

萧山抬头,这里的天空和中原的全然不同,白天的时候清澈的透明,蔚蓝色的天际没有半点杂质,白色的云朵一朵朵的飘过,而傍晚的时候,则会被夕阳全部染红,天地变得前所未有的开阔。

他的人生,虽然已经过了一大半,但还有很长时间可以和心爱的人在一起。

他扭头,就看见那个日夜萦绕在他心头眼前的人,正朝着他策马缓缓而来,他不由的就想起两人初见的时刻,二十六年的时光,仿佛只是一个骗局,先前的那些战乱和纷杂好像都从未发生过一般。天地之间,只有他和他。

萧山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爱赵瑗。

萧山跳下马,伏击,一个漂亮的弧线,将在马上的赵瑗扑到,然后两人一齐滚落下马,在草地上滚了数个滚,被他们压平的草一团,而四周的草木正丰盛,没过他们的腰。

赵瑗微微的喘气,他盯着萧山,对方也盯着他,两人在这一刻,两人放声大笑起来,不仅为了当初年少的梦想已经实现,更为了还拥有无尽的时间。

赵瑗微微抬头,凑向萧山的唇,轻轻的挑逗着,肆意的勾引着。

萧山也不再客气,这一刻,没有身份的差别,没有君臣的礼仪,没有世间一切的束缚,他们只是两个相爱的人,想要彼此深入,从肉体到灵魂都交融的人。

苍天为幕,大地为床,一夜落雪,两人再也不会再分离。

全文完。

番外

在赵瑗退位后的第三年;史官请修国史,赵愉便命虞允文负责这件事情。

虞允文今年已经五十多岁,头发花白,已经见不到当年那个白衣书生的半点影子了。国史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往昔秦桧为了给自己涂脂抹粉;便将这个重任交给了儿子秦熺,现在虞允文事务繁多,并没有这么多的精力来逐字逐句的修订,便将其大部分工作交给了秘书省少监一位姓史的少年。

这位少年是当年赫赫有名的史浩的孙子;名弥远。

史弥远入仕不久;对于修订国史这个工作十分的有热情;而对于当年所发生过的事情;更是充满了好奇。

他开始在这些繁琐的记录里;寻找所谓的真相。

那个北伐成功,收复燕云的将军,真的像人们传说中的那样;和皇帝是那种关系吗?

史弥远翻开那厚厚的一摞起居注,从赵瑗登基一直到其退位,几乎每天都有记录。

朝议如何,北伐进军如何,前方战事如何,史弥远开始着手编撰国史。

每当他看到萧山的名字时,心中便涌起了一股怪异的感觉。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呢?收复了燕云,却不要封王,只以一个四品武将的身份留在边关,难道就是为了那个身为皇帝的爱人?

史弥远有些难以理解,在写到萧山为何辞官北伐这一段的时候,他犯了难,不知道是否该如实写下来,于是他去问虞允文:“虞相公,这件事情,当如何写呢?”

虞允文微微有些诧异的看着史弥远,道:“史官当无偏私,发生了什么,就写什么,不需问如何写。”

史弥远便如实的在国史中写下了那么一条:山因于上有私,不容于众臣,不得已请求辞官,以四品武将只职领军北伐,终身不再返回京城。

在经过了五十年后,蒙古铁骑第一次南下,踏上了这片土地。

但是其初战以失败告终,驻守在长城沿线的士兵,轻易的粉碎了这次进攻,并且给蒙古留下了南方强大,不可轻犯的印象。

两百年后,宋走到了尽头,它是从内部消亡的,南边的一个小村落里,诞生了新的雄主,很快席卷天下。

按照惯例,新诞生的朝代当给上一个朝代修史,成为正式的史书。而修史所依据的内容,则是上朝所编纂的国史和其它的一些相关资料。

在宋史本纪…武宗传,和宋史列传——江北王萧山传。这两篇传中,都不可回避的遇到了一个问题,就是这两个人的关系。

史官当秉笔而断,两个人的故事虽然描述的简略,但却就此写在了史书中。

千年后,一切都已经改变,因为有了宋武宗赵瑗所构架的全然不同的社会体系,虽然经过历代变革,但社会制度和构架却从未走过回头路。

现代经济学家和社会学家在以及历史学家在研究这一段历史的时候,都觉得十分的迷惑。因为这场自上而下的变革,是从北伐成功,后又退位的宋帝赵瑗开始的。

史学界公认这是一个伟大的帝王,拥有着旁人难以企及的远见,甚至有些人觉得,如果对方不是那么早退位的话,可能会带来更多的惊喜。

而在谈论其退位的原因时,大多数历史学家用了一个不太贴切的说法:“爱美人不爱江山。”

和这些历史学家相反的,是一些接触到这段历史的女孩子,她们往往被这一段感动的浑身颤抖。

一个女孩眨着星星眼问:“你们觉得谁是攻,谁是受呢?”

这个问题引发了多年来的争论,大家吵嚷不休,各有各的理由,但唯一的结论就是:他们最终能够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实在是太好了。

后世的这些争论,萧山和赵瑗当然都不可能听得到了,萧山现在正在蒙古包外煮牛肉,而赵瑗则赶着一大群马让其入圈。

等干完这一切的时候,两个人就啃着干粮,坐在外面的草地上,看着满天繁星。

“今天是正旦呢!”萧山扭头对赵瑗道。

赵瑗有些感慨,他扭头笑了笑,道:“塞外没有烟花,未免美中不足。”

萧山有些不怀好意的拿出一壶酒,递到赵瑗面前:“当饮酒庆贺。以后我们不仅正旦能够在一起,每天,都能够在一起。”

赵瑗没有多想,仰头便喝干了,道:“这次出来也半个多月了,还是不应当在塞外逛得太久,早些回燕京的好。”

萧山又接着灌了赵瑗一壶:“好,明天就会去。你要是喜欢,现在就出发也无妨。”

赵瑗两壶酒下肚,脑袋已经有些昏沉,心却激荡起来:“那现在就走,夜晚的塞外风光更好!就是要小心,不要遇到狼群了。”

萧山一笑,拉过一匹马,翻身上去,在马背上朝赵瑗伸出手:“瑗瑗,我们两个骑一匹!”

赵瑗并未含糊,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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