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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之祸害-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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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可惜这样的好地方只有一个。
好在最近明军又降服了安南，另外还有香料群岛，这立刻又让大批明商如苍蝇见血般扑了过去，可这还远远不够，尤其是一个近在咫尺的国家，还没有变成他们的奶牛，这个国家就是倭国，虽然有走私生意，但和倭国全面开放比起来，那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可德川幕府始终坚持闭关锁国，甚至长崎贸易还每年设定了限额，对此那些明商早就对此忍无可忍了。
现在他们可是自己送上门了。
除了商人以外，各地官员和军队也同样对此义愤填膺。
原因很简单。
杨皇帝登基大典在即，这时候倭国人此举无异于挑衅，这种时候必须揍他们，只有揍他们才能让杨皇帝高兴，才能展现天朝上国的威严。
结果原本从来都不热衷于对外战争，甚至对上次明军远征南洋还颇多非议的大明各界，这一次对讨伐倭国居然罕见的异口同声了，老百姓为了感情，商人为打开倭国的国门，官员是为了讨杨丰欢心，军队是为了建功立业，全国上下一片喊打之声，就连皇宫里轮休的太监，都在茶馆嚷嚷着惩膺暴倭，这对于中国的民风来说，也算是令人瞠目了。
然后剩下就看杨皇帝的决定了。
“命令北洋舰队，先去训诫一下，别说咱们没给他们机会。”
杨丰说道。
“那么要求的条件呢？”
梁鸿说道。
“第一谢罪，倭国王室必须派出王子级别成员来谢罪，我不管他们幕府和王室之间那些乱七八糟的关系，既然倭国理论上的最高统治者是国王，那么这件事我就必须找倭国国王，还有警告他们，在我面前只有倭国国王，别拿他们僭号的那个天皇来气我！”
杨丰说道。
这个问题必须掰扯明白！
倭国只是大明藩属，也就不存在皇帝，天皇什么的是他们僭号的，自己关起门来自娱自乐别人懒得去管，但敢拿到公开场合就是找打了。
“第二，当然是赔偿损失，惩罚凶手了，福顺号的所有损失，船，货，伤员救治，死者抚恤，精神损失费，这个统统他们都是要赔的。
第三，开关，开放沿海所有港口，允许大明商人自由贸易，允许大明商人购置产业，总之高丽，安南是怎么样对待大明商人的他们也要怎么样，另外大明将向倭国派遣驻倭国总理大臣，大明子民在倭国享有治外法权，这也是为了避免以后再出现类似的悲剧。
第四，逮捕出岛上的荷兰人并移交我方，作为大明属国在这种大明与荷兰战争期间，居然还允许荷兰人居住，这简直就莫名其妙，他们还有没有天朝上国有没有朕这个皇帝了？真以为离得远朕就不知道了？”
杨丰接着说道。
出岛是长崎一小片填海出来的小人工岛，也就俩足球场大，但却是目前马六甲海峡以东唯一悬挂着荷兰国旗的地方，那里是倭国专门划出来给荷兰商人居住的，现在香料群岛上所有荷兰据点都被罗璋的远征军拿下，整个东亚也就还剩下这唯一一个荷兰人聚居区了，这一次正好搂草打兔子一块儿收拾了。
“陛下，恐怕这一，三两条他们都不会答应。”
梁鸿说道。
这是肯定的，让德川家派人登门谢罪应该没问题，但让天皇派人来谢罪就完全不可能了。
至于第三条就更不可能了，德川纲吉搞这一出，目的之一就是断绝双方贸易，避免倭国和高丽一样变成大明的奶牛，避免国内贵金属源源不断流出，以前好歹只有长崎这个小口子，而走私也不过是几个鼠洞，就算外流速度也很慢，但答应第三条可就是自己把大坝整个炸掉了，那样倭国的财富会直接汹涌而出。
德川纲吉不会这么傻的。
“那就打得他们答应！”
杨丰很霸气地说。
“传朕旨意，北洋舰队全部出动，目标江户，还有，命令所有战舰全给我刷上黑漆！”
紧接着他又说道。
215。第215章 黑船来航
虽然杨皇帝的恶趣味，把手下搞得一片茫然，但既然是圣旨那就一定要严格执行。
于是北洋舰队的十八艘巡洋舰全部刷上黑漆，驶离威海军港直奔江户，在侧向吹来的西北风和黑潮推动下，仅仅用了十天时间就到达江户湾，然后杀气腾腾地列队驶入了浦贺水道。而这时候的江户湾是没有任何海岸防御力量的，这时候倭国那些粗制滥造的铁炮也没有能力防御一条近十公里宽的水道，话说他们的铁炮能打一公里就算很难得了。而原本历史上横在东京湾入口的几座海堡这时候也不存在，那是甲午时候为防备丁汝昌炮轰东京而填海修筑的，这也就是为什么佩里可以畅通无阻直抵江户的原因。
一百多年后黑船都能畅通无阻，那就更别说这时候了，江户的大门可以说完全敞开，北洋舰队浩浩荡荡直抵江户，紧接着在海上一字排开，所有大炮仰角抬至最高，近三百个黑洞洞的炮口同时瞄准了德川纲吉的老窝……
江户城。
或者原本历史上未来的日本帝国首都。
东京。
更确切的说是东京皇宫。
这时候的江户和现代东京有很大差异，沿海的港区都完全不存在，那全是后来填海填出来的，但这时候依然是自然形成的海岸线，江户城距离海岸并不远，完全在舰炮射程内。
黑船来航的消息让江户城内立刻一片鸡飞狗跳。
可怜德川纲吉根本就没想过会有这种事情，他甚至连山本的水兵队已经消失都不知道呢，这件事虽然已经报告到了江户，但他手下那些大臣们很显然不认为这种小事也值得打扰他，再说具体发生了什么都还没搞明白呢，也没必要急着向他汇报。实际上对于将军来说，亲政爱民从来都只是副业，享受生活才是他的主要工作，同样他的大臣们也是如此，结果对德川纲吉来说这件事就相当突然了，他实在不明白怎么一下子明军的舰队就开到江户来了？
“你们都说话呀？”
狗将军对着他的大臣们说道。
呃，德川纲吉的外号就是狗将军，他有软骨发育不全症，所以身高只有一米二四，所以绰号犬公方，也就是狗将军。
当然，或许他的确对犬类有特殊感情，臭名昭著的生灵怜悯令就是他干的，强制性要求老百姓必须给狗盖房子，狗狗病了必须请医生，至于杀狗吃肉那是要砍头的，而他自己则耗巨资修建了规模宏大的狗窝，收容了整整四万只流浪狗，或许后世的爱狗者会把他视为圣人的，但倭国那些吃的还不如他的那些狗的老百姓估计就很难认同了。
到后来甚至他的爱心延伸到了除人类以外所有动物，比如说不准钓鱼，不准使用动物表演，最令人发指的时候，连打死一只蚊子都属于犯罪行为，整个倭国被他折腾得欲哭无泪。
另外他这个人的性格可不像他的身材，实际上他是极端du裁而且专横的，这有可能是因为身材带来的心理扭曲，甚至有传言当年大老堀田正俊被若年寄稻叶正休砍死就是他指使的。而自从继任的大老井伊直兴病辞之后也没有任命新的大老，目前主事的是他的侧用人柳泽吉保，几个老中秋元乔知，稻叶正往，本多正永，大久保忠增，井上正岑共同辅政。
但这时候别说那些老中，就是跟他亲密到可以共享女人的柳泽吉保也傻眼了。
这说什么？
这能说什么呀？连人家来是干什么都不知道呢！
“启禀主公，黑船上派来一名使者要求面见主公！”
这时候一名侍从进来报告。
“那就带他过来吧！”
德川纲吉恢复了镇定说道。
“传明国使者！”
紧接着外面响起喊声。
正等待在外面的大明属国事务部特使方恒，手中捧着杨丰的圣旨，很快随引导的侍从走到德川纲吉的表向内，虽然对这位目前倭国最高统治者有所耳闻，但当方恒不用抬头就看见前面垂下的帘子后面，那一小坨东西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愣了一下。
这也太诡异了，如果是个小孩子还没什么，毕竟小孩当皇帝都没什么稀罕，可特么这么一只沐猴而冠的猴子算怎么回事？就这还居然是将军？
“大明皇帝陛下圣旨，倭国征夷大将军德川纲吉跪接。”
紧接着他反应过来，举着圣旨高声喊道，身旁翻译赶紧用日语给他重复了一遍。
德川纲吉和那些大臣脸色立刻变了，这直接是拿他们当臣属对待啊！他们如果接这份圣旨，那么就必须得跪下，而一旦跪下也就等于承认自己是大明臣属，这是绝对不行的，所以不论这份圣旨里面的内容究竟是什么，他们都不能接，好歹也都是朱舜水教育出来的，在这个大是大非面前他们还是很清醒的。
“使者阁下，大明皇帝无权向我们下旨，贵军此来到底为何事请直说。”
柳泽吉保说道。
“倭国为大明属国，大明皇帝陛下当然有权向你们下旨，如果你们不接旨，那么就是对陛下的大不敬，而对陛下的大不敬等同于谋逆做乱，所以你们最好想清楚这样做的后果！”
方恒冷笑着说。
“八嘎！”
旁边一名武士立刻怒不可遏地骂着摆出拔刀动作。
方恒鄙夷地低头看了看，然后转头昂然地俯视着德川纲吉，他这时候才明白，皇帝陛下为什么指定他来了，他一米八几的身高，德川纲吉坐在两尺高的台子上也就刚到他胸前高度，而旁边那些倭国人，包括那名威胁他的武士也基本上这样高度，现在他就好像站在一群小学生中间，更令人发指的是这房子也非常矮小，他伸手就能够到屋顶了，这样的对比让他极具威势。
德川纲吉此时也是怒火中烧，很显然现在已经没什么好谈的了，他不可能跪下来接旨，他也不可能臣服于杨丰，他在帘子里阴沉着脸没有说活，而是直接向外一挥手。
“特使阁下，既然如此这里已经不欢迎你了！”
柳泽吉保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紧接着说道。
“好吧，我想下一次再来的时候你们会清醒一些。”
方恒说道。
紧接着他转身离开。
这时候大批武士已经被召集起来，在外面很是凶狠地盯着他，一个个手扶着刀柄做拔刀状，而另外一些武士则推出一门门铁炮，还有扛着火绳枪和弓箭大刀之类的，甚至还推出一面面大橹盾，看样子这是准备抵抗侵略者了。走出城后可以看到城外的居民区中更是一片恐慌，那些武士们在混乱地调动，老百姓则奔向神庙祈求神佛再来一场神风，甚至还有人干脆在向外逃亡的，总之这时候江户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方恒淡然地在一片混乱中回到港口，然后乘坐他那艘小艇返回北洋舰队旗舰上。
“怎么样？”
北洋舰队提督高泰问道。
方恒没回答他，而是转头指着附近十几艘警戒的倭国水军战船很干脆地说道：“全部击沉！”
高泰立刻明白了！
“兄弟们，干活儿！”
他狞笑着说。
旗舰主桅上传令兵立刻挥动旗帜，紧接着十八艘巡洋舰侧舷骤然喷射出密集的火焰，在炮弹的呼啸声中，爆炸声响彻海面，转眼间那些倭国战船就变成了漂浮的碎木头，甚至没有一艘能有机会进行反击的。他们也没法反击，这些老式战船比万历时候没什么改进，都是装小口径铁炮，根本打不动坚固的柚木巡洋舰，主要作战仍旧靠士兵拿着铁炮弓箭开火近距离攒射，然后靠帮玩肉搏战。
这东西在十五斤线膛炮开花弹面前，统统都是被瞬间秒杀的货，别说十八艘巡洋舰齐射，就是一艘巡洋舰过来都能碾压之。
被抬到天守阁上观战的德川纲吉，难以置信地揉了揉自己眼睛，他根本就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呢，就看见海上好像火山爆发般无数火光闪耀，硝烟瞬间弥漫了海面，再下一刻他的那些战船就淹没在一片烈焰中，变成一堆堆冒着烟的浮动海上垃圾，而这时候巨大的爆炸声才刚刚传来，那仿佛夏日暴风雨中密集雷鸣般的爆炸让他一下子坐在了地上。
“主公，不必担心，他们的铁炮打不到咱们这里。”
柳泽吉保扶着他宽慰道。
一听这话德川纲吉也恢复了镇定，的确，江户城虽然靠海，但距离海边也得六七里呢，黑船又不可能靠得太近，是绝对不可能打到城里的，至于他们炮轰城外那就不值一提了，下町那些穷鬼死多少对他来说都是可以无视的。明军要想打他，非得登陆进攻不可，但江户城常年驻扎数万名士兵，就这几艘黑船总共还能装几个人？他完全可以没必要这么紧张，一旦拖时间久了各地大军云集那么明军非败不可。
然而他又错了。
下一刻所有黑船正对他的一面，火光再次密密麻麻闪耀，炮弹的呼啸骤然划破天空。
216。第216章 贱骨头，就欠揍
近三百枚炮弹，就像狂风暴雨般在极短时间里砸在了江户城内，密密麻麻的火光就像银河繁星般在那些建筑物间炸开。
天守阁上的德川纲吉傻了眼。
他手下那些大臣们也傻了眼。
倭国的房子绝大多数都是木头的，哪怕是幕府将军的房子也同样不例外，这座城堡在历史上最著名的就是大火，平均三年烧一次半个江户城，两百七十年历史有记载的大火九十次，可想而知防火水平怎么样了，三百枚炮弹砸下来后，整个江户城内立刻浓烟滚滚烈焰腾空。
“快，快，快让他们停下！”
德川纲吉惊恐地尖叫着。
“玛的，住在海边还敢跟咱们耍横！”
远处的战舰上，方恒无语地说道。
好在明军只是威慑性，在对着江户城打了一轮炮弹后，紧接着就停止了射击，然后在海上欣赏着那浓烟滚滚的壮观场面。
“下一次换甲种弹！”
方恒满意地说道。
他刚说完这话没多久，一骑快马就冲出江户城，紧接着来到海边登上一艘小船划过来……
好吧，德川纲吉屈服了，接旨就接旨吧，跪就跪吧，好汉不吃眼前亏，先把明军打发走再说，否则的话这才一轮炮击，就造成这么大乱子了，要是让明军持续轰下去，估计这辛辛苦苦建起来的江户城也就毁了，要知道他老婆孩子全在城里呢，同样德川家的最精锐武士，核心大臣也都在呢！这要是被一锅儿端了，以后德川家还混个屁，南北多少大名野心勃勃地盯着呢，只要的德川家损失惨重，不用说这些家伙肯定就会化身为饿狼上来撕咬。
当然，最主要是他自己就在城里。
虽然明军威慑性炮击，特意避开了天守阁，但仍旧有一枚炮弹打在近处炸开，然后十几名正在那里的武士，被一下子炸得非死即伤，其中还有一个是出了名的剑道高手，结果连敌人都没看见就那么被炸得支离破碎，这一幕让德川纲吉彻底失去了坚持下去的勇气，明军的凶残对他来说都已经属于另一个位面。
“贱骨头，就是欠揍！”
方恒鄙夷地啐了口唾沫，再次踏上了倭国的土地。
只不过这一次，他前面是欢迎的鼓乐和谦卑的笑容了，原本高傲地驱逐他的柳泽吉保，带着仪仗队直接前出到城外正式迎接他进城，然后再次来到德川纲吉的御殿表向内，再次捧着圣旨重复他上次来时喊过的话，这一次德川纲吉终于被搀扶着从帘子后面走出来，犹犹豫豫，委委屈屈地跪在地上，迎接大明皇帝陛下的圣旨。
方恒向两旁看了看。
他两旁只有那几个大臣，甚至连外面的武士都被清理走，很显然德川纲吉不准备把跪接圣旨这事公开，所以越少人看到越好。
方恒倒没在意，他此行最重要的是宣旨，德川纲吉这点小心思可以忽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查有倭国征夷将军所部驻长崎水军，罔顾法纪，十二月三日公然于九州岛南部海域劫掠浙江籍商船福顺号，致使福顺号船货两损，十名船员无辜遇害，另有二十名船员身受重伤，幸得萨摩藩义民相救才得以脱险，此事虽援军卒贪暴，然倭国国王及征夷将军德川纲吉亦有管束不严之责。
且自圣朝与荷兰开战以来，倭国上下置若罔闻，公然容留荷兰人于长崎出岛居住，岂以圣朝无法纪乎？
今二罪俱罚。
……”
方恒一本正经地宣读圣旨。
而德川纲吉越听越怒火冲天。
他原本想着随便接一下旨，赶紧伺候走了这些瘟神，然而现在才知道，明人胃口大得很，远远不是他能糊弄过去的，要天皇派皇子级别去谢罪，而且必须使用倭国国王的身份，这也就意味着正式公告天下，倭国已经变成大明藩属，这是绝对不能接受的。
而且天皇也不会答应！
虽然这时候天皇几乎没有任何存在感，甚至只有每年三万石的土地供奉，连所有公卿加起来也不过十万石，唯一的职责就是在京都关起门来考证倭国那些传说中的神仙真实性……
呃，倭国有三千万神仙。
但他毕竟是天皇。
倭国的确向大明称臣过，但称臣的不是天皇，而是足利义满。
至于赔偿那个倒无所谓，惩处凶手那个也无所谓，随便找举个武士切切腹就行，抓捕荷兰人送给大明，那个也无所谓，那些荷兰人根本没有任何价值，别说送给杨丰了，就是让他全砍了他都不会在意的，可剩下的东西就又无法接受了。
不过德川纲吉还是忍住了，毕竟刚才炮击的威慑力还在，他老老实实地听方恒读完，然后又正式地接旨，紧接着就干脆地借口身体不好回避了，由柳泽吉保负责接下来的一切，毕竟他现在经历的每一刻都是屈辱，实际上德川纲吉不仅仅是回避，他直接很干脆地离开江户城，跑到外面去避难了，万一真打起来被明军一顿炮弹轰死就亏大了。
方恒没在意这个，和这位身高刚刚超过自己腰部的幕府将军交流他也很不舒服。
紧接着柳泽吉保倒是安排了高规格的宴会，而且派人给明军战舰送去慰问品，甚至还安排了大量ji女，准备慰安一下明军，不过因为明军没有上岸，也不允许ji女登舰，所以此时也就暂时做罢了，方恒和他的几个随员倒是很享受了一把，当然，他们是不会犯富贵公的错误的，在一番欢宴之后很快进入正题。
首先赔偿这个可以。
虽然方恒提出的数额高了点，在加上这一次传旨的费用后，德川纲吉需要为此赔偿二十万枚小判金，这个数字的确不低，虽然那东西纯度低了点，但差不多三吨黄金，不过这倒也不至于让幕府无法忍受。惩办凶手也好办，调查清楚了该杀的就杀，这是没什么问题的，抓捕荷兰人更简单，柳泽吉保现在就可以代替德川纲吉给长崎守军下命令去出岛抄家，估计抄荷兰人的收入就足够赔偿这笔赔款了。
但是这开关……
“柳泽君，闭关锁国并不是什么错误，我们也并不是要求你们彻底开放沿海港口，但是倭国既然是大明属国，那么我们就是一个国家，既然是一个国家，当然也就是不存在海关问题，所以大明商船在倭国，也应该和在大明或者高丽安南等任何地方一样，在任何港口都可以登岸，在任何港口都不需要交关税，这是针对外国人的，自己国为什么需要交关税呢？
至于驻倭国大臣，这也是为了以后沟通方便，你们也不会希望以后有什么事我们都以这种方式过来吧？
至于治外法权。
你们只是大明属国，当然无权审判上国的人，否则万一中间有什么差池，我们还是会过来的，
这也是为你们好！
你们不要总是觉得我们的商人赚走了你们的金银，出现这种局面完全是你们闭关造成的，实际上你们也有很多赚我们钱的东西，只是闭关让你们的商人没法赚而已，比如你们的铜矿石，比如你们的硫磺，都是可以从我们那里赚钱的，甚至你们的人也可以去我们那里赚钱，比如……”
方恒看着身旁依偎的倭国少女露出一副你懂的笑容。
柳泽吉保露出了解的笑容。
“还有你们不喜欢西南藩当中间商赚钱，可你们不开关，我们不找他们找谁？如果江户，大阪也都开关，我们难道还非得去鹿儿岛吗？”
方恒紧接着说道。
柳泽吉保动心了。
这的确很对，这件事他心知肚明，根子就是幕府想切断明商的走私渠道，防止萨摩等西南藩继续做大，可一旦所有港口都对明商开放，那么萨摩等藩也就不会在独占这份利益了，同样如果开关后，倭国能够向大明大规模出口各种商品，也一样能从大明赚钱，甚至就像方恒说的，就是那些女人去大明卖肉，也一样可以赚不少钱，高丽人在大明开ji院可是很普遍的。
这样算开关好像并不坏。
“阁下，能卖给我们铁炮吗？”
他试探着问道。
“质优价廉，要多少有多少，燧发枪，大炮，弹药，要什么有什么！”
方恒说道。
“柳泽君，我们没有恶意，实际上我们应该算朋友，或者说我们皇帝陛下和你们德川家应该算朋友，因为我们之间有特殊的渊源，我说一个人你就明白了，据我所知你们德川家是朱之瑜的学生吧？啊，他在你们这里的名字是朱舜水。”
方恒接着说道。
“舜水先生乃敝国之师！”
柳泽吉保立刻换上一脸崇敬表情庄严地说道。
“而我们是什么人？鄙人和他就是同乡，我大明皇后陛下的曾祖父就是他的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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