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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库全书总目提要-第2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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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虎薈》·六卷(内府藏本)
  明陈继儒撰。继儒有《邵康节外纪》,已著录。是编末有黄庭凤跋,谓继儒病疟,王穉登贻以虎苑一帙佩之,而疟愈,遂为是书。凡所引用,多拉杂无伦。
  若《周礼》司尊彝,裸用虎彝、蜼彝,《汉书》履虎尾絇履之类,与谈虎无涉,亦皆漫为牵缀,真所谓无关体要者也。
  △《画眉笔谈》·一卷(安徽巡抚采进本)
  国朝陈均撰。均字康畴,歙县人。此书皆记豢养画眉鸟之事,本不足道,然养鹰诸法,古人著录。姑存其目,以备博物之一端。
  △《晴川蟹录》·四卷、《后录》·四卷(浙江吴玉墀家藏本)
  国朝孙之騄撰。之騄所辑《尚书大传》,已著录。是编搜采蟹之诗文故实,分谱录、事录、文录、诗录四门,后录又分事典、赋咏、食宪、拾遗四门。饾铮奘埃咴游扌鳎谇绱ò耸吨校钗鲁恕T恫淮惦拧⒏咚扑锒沂橐病
  △《蛇谱》·一卷(安徽巡抚采进本)
  国朝陈鼎撰。此书记蛇之异者凡六十三则,大抵皆蛮荒异怪之谈,不为徵信。
  其五十三则以后,皆录《山海经》之文,尤为剿说。
  △《禽虫述》·一卷(浙江巡抚采进本)
  旧本题闽中袁达德撰。徐《火勃》《笔精》云,《山居杂卷》中《禽虫述》一卷,乃闽中袁达撰。达字德修,程荣署曰袁达德。传之后世,谁能辨其姓名乎?案《千顷堂书目》载此书,亦云袁达字德修,闽县人,正德癸酉举人,官贵溪县知县,降补湖广都司经历,与《火勃》语相合。然则此书实出袁达,刊本误衍德字也。
  其书述禽虫名义典故,兼仿《禽经》、《埤雅》之体,联络成文,亦或间以排偶,但有章段,不分门目,亦无注释,不免为饾铮А
  △《虫天志》·十卷(安徽巡抚采进本)
  明沈宏正撰。宏正,嘉定人。是书集鸟兽虫鱼异事,分为六部。庄子云,惟虫能虫,惟虫能天,书之命名盖取於此。
  △《乌衣香牒》·四卷、《春驹小谱》·二卷(浙江巡抚采进本)
  国朝陈邦彦撰。邦彦字世南。此本题匏庐道人,其自号也。海宁人。康熙癸未进士,官至内阁学士兼礼部侍郎。《乌衣香牒》皆采摭燕事。凡分八门,前有乾隆戊午邦彦自序云,分为三卷。而此多一卷,疑刊刻之时分四卷,以均页数,而序则未及追改耳。《春驹小谱》皆采摭蝶事,分为五门。盖欲仿宋人《蟹录》之例,以为谈助。然蒐罗虽广,而考核多疏。一时寄兴之作,固不暇於精审也。
  ──右“谱录类”草木鸟兽虫鱼之属,三十五部,二百二卷,皆附《存目》。
  
  卷一百十七 子部二十七
  ○杂家类一
  衰周之季,百氏争鸣。立说著书,各为流品。《汉志》所列备矣。或其学不传,后无所述;或其名不美,人不肯居;故绝续不同,不能一概著录。后人株守旧文,於是墨家仅《墨子》、《晏子》二书,名家仅《公孙龙子》、《尹文子》、《人物志》三书,纵横家仅《鬼谷子》一书,亦别立标题,自为支派,此拘泥门目之过也。黄虞稷《千顷堂书目》於寥寥不能成类者并入杂家。杂之义广,无所不包。班固所谓合儒、墨,兼名、法也。变而得宜,於例为善。今从其说,以立说者谓之杂学,辨证者谓之杂考,议论而兼叙述者谓之杂说,旁究物理、胪陈纤琐者谓之杂品,类辑旧文,涂兼众轨者谓之杂纂,合刻诸书、不名一体者谓之杂编,凡六类。
  △《鬻子》·一卷(两江总督采进本)
  旧本题周鬻熊撰。《崇文总目》作十四篇,高似孙《子略》作十二篇,陈振孙《书录解题》称陆佃所校十五篇。此本题唐逢行珪注,凡十四篇,盖即《崇文总目》所著录也。考《汉书·艺文志》道家《鬻子说》二十二篇,又小说家《鬻子说》十九篇,是当时本有二书。《列子》引《鬻子》凡三条,皆黄、老清静之说,与今本不类。疑即道家二十二篇之文。今本所载与贾谊《新书》所引六条文格略同,疑即小说家之《鬻子》说也。杜预《左传注》,称鬻熊为祝融十二世孙。
  孔颖达疏谓不知出何书。《史记》载鬻熊子事文王,早卒其子曰熊丽,熊丽生熊狂,熊狂生熊绎。成王时举文、武勤劳之后嗣,受封於楚。《汉书》载魏相奏记霍光,称文王见鬻子,年九十馀。虽所说小异,然大约文、武时人。今其书乃有昔者鲁周公语,又有昔者鲁周公使康叔往守於殷语,而贾谊《新书》亦引其成王问答凡五条,时代殊不相及。刘勰《文心雕龙》云,鬻熊知道,文王谘询。遗文馀事,录为《鬻子》。则裒辑成编,不出熊手。流传附益,或构虚词,故《汉志》别入小说家欤?独是伪《四八目》一书见北齐阳休之序录,凡古来帝王辅佐有数可纪者,靡不具载。而此书所列禹七大夫皋陶、杜子业、既子、施子黯、季子甯、然子堪、轻子玉,汤七大夫庆誧、伊尹、湟里且、东门虚、南门蝡、西门疵、北门侧,皆具有姓名,独不见收。似乎六朝之末尚无此本。或唐以来好事之流依仿贾谊所引,撰为赝本,亦未可知。观其标题甲乙,故为佚脱错乱之状,而谊书所引则无一条之偶合,岂非有心相避,而巧匿其文,使读者互相检验,生其信心欤?且其篇名冗赘,古无此体,又每篇寥寥数言,词旨肤浅,决非三代旧文。姑以流传既久,存备一家耳。卷首有逢行珪序及永徽四年进书表,自署华州郑县尉。
  里居未详。
  △《墨子》·十五卷(两江总督采进本)
  旧本题宋墨翟撰。考《汉书·艺文志》,《墨子》七十一篇,注曰名翟,宋大夫。《隋书·经籍志》亦曰宋大夫墨翟撰。然其书中多称子墨子,则门人之言,非所自著。又诸书多称墨子名翟,因树屋书影则曰墨子姓翟,母梦乌而生,因名之曰乌,以墨为道。今以姓为名,以墨为姓,是老子当姓老耶?其说不著所出,未足为据也。宋《馆阁书目》称《墨子》十五卷六十一篇,此本篇数与《汉志》合,卷数与《馆阁书目》合。惟七十一篇之中仅佚节用下第二十二,节葬上第二十三,节葬中第二十四,明鬼上第二十九,明鬼下第三十,非乐中第三十三,非乐下第三十四,非儒上第三十八,凡八篇,尚存六十三篇,与《馆阁书目》不合。
  陈振孙《书录解题》又称有一本止存十三篇者,今不可见。或后人以两本相校,互有存亡,增入二篇欤?抑传写者讹以六十三为六十一也。墨家者流,史罕著录,盖以孟子所辟,无人肯居其名。然佛氏之教,其清净取诸老,其慈悲则取诸墨。
  韩愈《送浮屠文畅序》,称儒名墨行,墨名儒行。以佛为墨,盖得其真。而读《墨子》一篇,乃称墨必用孔,孔必用墨。开后人三教归一之说,未为笃论。特在彼法之中,能自啬其身,而时时利济於物,亦有足以自立者。故其教得列於九流,而其书亦至今不泯耳。第五十二篇以下,皆兵家言,其文古奥,或不可句读,与全书为不类。疑因五十一篇言公输般九攻、墨子九拒之事,其徒因采摭其术,附记其末。观其称弟子禽滑厘等三百人已持守固之器在宋城上,是能传其术之徵矣。
  △《子华子》·二卷(两江总督采进本)
  旧本题晋人程本撰。按程本之名见於《家语》,子华子之名见於《列子》,本非一人。《吕氏春秋》引《子华子》者凡三见,高诱以为古体道人。是秦以前原有《子华子》书。然《汉志》已不著录,则刘向时书亡矣。此本自宋南渡后始刊版於会稽。晁公武以其多用字说,指为元丰后举子所作。朱子以其出於越中,指为王铚、姚宽辈所托,而又疑非二人所及。周氏《涉笔》则据其神气一篇,指为党禁未开之时,不得志者所为。今观其书,多采掇黄、老之言,而参以术数之说。《吕氏春秋·贵生篇》一条今在阳城渠胥问篇中,知度篇一条今在虎会篇中,审为篇一条则故佚不载,以掩剽剟之迹,颇巧於作伪。然商榷治道,大旨皆不诡於圣贤。其论黄帝铸鼎一条,以为古人之寓言,足正方士之谬。其论唐尧土阶一条,谓圣人不徒贵俭,而贵有礼,尤足砭墨家之偏。其文虽稍涉曼衍,而纵横博辨,亦往往可喜,殆能文之士发愤著书,托其名於古人者。观篇末自叙世系,以程出於赵,睠睠不忘其宗,属其子勿有二心以事主,则明寓宋姓。其殆熙宁、绍圣之间,宗子之忤时不仕者乎?诸子之书,伪本不一。然此最有理致文彩,辨其赝则可,以其赝而废之则不可。陈振孙谓其文不古而亦有可观,当出近世能言之流,实为公论。晁公武以谬误浅陋讥之,过矣。
  △《尹文子》·一卷(两江总督采进本)
  周尹文撰。前有魏黄初末山阳仲长氏序,称条次撰定为上、下篇。《文献通考》著录作二卷。此本亦题大道上篇、大道下篇,与序文相符,而通为一卷。盖后人所合并也。《庄子·天下篇》以尹文、田骈并称,颜师古注《汉书》谓齐宣王时人。考刘向《说苑》载文与宣王问答,颜盖据此。然《吕氏春秋》又载其与湣王问答事,殆宣王时稷下旧人,至湣王时犹在欤?其书本名家者流。大旨指陈治道,欲自处於虚静,而万事万物则一一综核其实,故其言出入於黄、老、申、韩之间。周氏《涉笔》谓其自道以至名,自名以至法,盖得其真。晁公武《读书志》以为诵法仲尼,其言诚过,宜为高似孙《纬略》所讥。然似孙以儒理绳之,谓其淆杂,亦为未允。百氏争鸣,九流并列,各尊所闻,各行所知,自老、庄以下,均自为一家之言。读其文者,取其博辨闳肆足矣,安能限以一格哉!序中所称熙伯,盖缪袭之字。其山阳仲长氏不知为谁。李淑《邯郸书目》以为仲长统,然统卒於建安之末,与所云黄初末者不合。晁公武因此而疑史误,未免附会矣。
  △《慎子》·一卷(少詹事陆费墀家藏本)
  周慎到撰。到,赵人,《中兴书目》作浏阳人。陈振孙《书录解题》曰,慎到,赵人,见於《史记》。浏阳在今潭州,吴时始置县,与赵南北了不相涉。盖据书坊所称,不知何谓也,则称浏阳者非矣。明人刻本又云到一名广。案陆德明《庄子释文》田骈下注曰,慎子云名广,然则骈一名广,非到一名广,尤舛误也。
  《庄子·天下篇》曰,慎到弃知去己,而缘不得已,泠汰於物,以为道理,曰知不知,将薄知而后邻伤之者也。謑髁无任而笑天下之尚贤也,纵脱无行而非天下之大圣。椎拍輐断,与物宛转,舍是与非,苟可以免,不师智虑,不知前后,魏然而已矣。推而后行,曳而后往,若飘风之还,若羽之旋,若磨石之隧全而无非。动静无过,未尝有罪。是何故?夫无知之物,无建已之患,无用知之累,动静不离於理,是以终身无誉。故曰至於若无知之物而已,无用贤圣。夫块不失道,豪杰相与笑之,曰慎到之道,非生人之行而至死人之理,适得怪焉云云。是《慎子》之学近乎释氏,然汉志列之於法家。今考其书,大旨欲因物理之当然,各定一法而守之。不求於法之外,亦不宽於法之中,则上下相安,可以清净而治。然法所不行,势必刑以齐之。道德之为刑名,此其转关。所以申、韩多称之也。
  (语见《汉书·艺文志》。)其书《汉志》作四十二篇,《唐志》作十卷,《崇文总目》作三十七篇,《书录解题》则称麻沙刻本凡五篇,已非全书。此本虽亦分五篇,而文多删削,又非陈振孙之所见,盖明人捃拾残剩,重为编次。观孝子不生慈父之家,忠臣不生圣君之下二句,前后两见,知为杂录而成,失除重复矣。
  △《鹖冠子》·三卷(两淮马裕家藏本)
  案《汉书·艺文志》载《鹖冠子》一篇,注曰楚人。居深山,以鹖为冠。刘勰《文心雕龙》称鹖冠绵绵,亟发深言。《韩愈集》有《读鹖冠子》一首,称其《博选篇》四稽五至之说,《学问篇》一壶千金之语,且谓其施於国家,功德岂少。《柳宗元集》有《鹖冠子辨》一首,乃诋为言尽鄙浅,谓其世兵篇多同《鵩赋》,据司马迁所引贾生二语,以决其伪。然古人著书,往往偶用旧文,古人引证,亦往往偶随所见。如谷神不死四语,今见《老子》中,而《列子》乃称为黄帝书。克己复礼一语,今在《论语》中,《左传》乃谓仲尼称志有之。元者善之长也八句,今在《文言传》中,《左传》乃记为穆姜语。司马迁惟称贾生,盖亦此类,未可以单文孤证,遽断其伪。惟《汉志》作一篇,而《隋志》以下皆作三卷,或后来有所附益,则未可知耳。其说虽杂刑名,而大旨本原於道德,其文亦博辨宏肆。自六朝至唐,刘勰最号知文,而韩愈最号知道,二子称之,宗元乃以为鄙浅,过矣。此本为陆佃所注,凡十九篇。佃序谓愈但称十六篇,未睹其全。
  佃,北宋人,其时古本韩文初出,当得其真。今本韩文乃亦作十九篇,殆后来反据此书以改韩集,犹刘禹锡《河东集》序称编为三十二通,而今本柳集亦反据穆修本改为四十五通也。佃所作《埤雅》,盛传於世,已别著录,此注则当日已不甚显,惟陈振孙《书录解题》载其名。晁公武《读书志》则但称有八卷一本,前三卷全同《墨子》,后两卷多引汉以后事。公武削去前后五卷,得十九篇。殆由未见佃注,故不知所注之本先为十九篇欤。
  △《公孙龙子》·三卷(两江总督采进本)
  周公孙龙撰。案《史记》,赵有公孙龙,为坚白异同之辨。《汉书·艺文志》,龙与毛公等并游平原君之门,亦作赵人。高诱注《吕氏春秋》,谓龙为魏人,不知何据。《列子》释文,龙字子秉,庄子谓惠子曰,儒、墨、杨、秉四,与夫子为五。秉即龙也。据此,则龙当为战国时人。司马贞《索隐》谓龙即仲尼弟子者,非也。其书《汉志》著录十四篇,至宋时八篇已亡,今仅存迹府、白马、指物、通变、坚白、名实凡六篇。其首章所载与孔穿辨论事,《孔丛子》亦有之,谓龙为穿所绌,而此书又谓穿愿为弟子,彼此互异。盖龙自著书,自必欲伸己说。
  《孔丛》伪本,出於晋、汉之间,朱子以为孔氏子孙所作,自必欲伸其祖说。记载不同,不足怪也。其书大旨疾名器乖实,乃假指物以混是非,借自马而齐物我,冀时君有悟而正名实,故诸史皆列於名家。《淮南鸿烈解》称,公孙龙粲於辞而贸名。扬子《法言》称,公孙龙诡辞数万。盖其持论雄赡,实足以耸动天下,故当时庄、列、荀卿并著其言,为学术之一。特品目称谓之间,纷然不可数计,龙必欲一一核其真,而理究不足以相胜,故言愈辨而名实愈不可正。然其书出自先秦,义虽恢诞,而文颇博辨。陈振孙《书录解题》概以浅陋迂僻讥之,则又过矣。
  明锺惺刻此书,改其名为《辨言》,妄诞不经。今仍从《汉志》,题为《公孙龙子》。又郑樵《通志略》载此书,有陈嗣古注、贾士隐注各一卷,今俱失传。此本之注,乃宋谢希深所撰,前有自序一篇。其注文义浅近,殊无可取,以原本所有,姑并录焉。
  △《鬼谷子》·一卷(两江总督采进本)
  案《鬼谷子》,《汉志》不著录。《隋志》纵横家有《鬼谷子》三卷,注曰周世隐於鬼谷。《玉海》引《中兴书目》曰,周时高士,无乡里族姓名字,以其所隐,自号鬼谷先生。苏秦、张仪事之,授以捭阖至符言等十有二篇,及转丸本经、持枢中经等篇。因《隋志》之说也。《唐志》卷数相同,而注曰苏秦。张守节《史记正义》曰,鬼谷在雒州阳城县北五里。《七录》有苏秦书,乐壹注云,秦欲神秘其道,故假名鬼谷。此又《唐志》之所本也。胡应麟《笔丛》则谓《隋志》有苏秦三十一篇,张仪十篇,必东汉人本二书之言,薈稡为此,而托於鬼谷,若子虚亡是之属。其言颇为近理,然亦终无确证。《隋志》称皇甫谧注,则为魏、晋以来书,固无疑耳。《说苑》引《鬼谷子》有人之不善而能矫之者难矣一语,今本不载;又惠洪《冷斋夜话》引《鬼谷子》曰,崖蜜,樱桃也,今本亦不载;疑非其旧。然今本已佚其《转丸》、《胠箧》二篇,惟存捭阖至符言十二篇,刘向所引或在佚篇之内。至惠洪所引,据王直方诗话,乃《金楼子》之文,惠洪误以为《鬼谷子》耳。(案:王直方《诗话》今无全本,此条见朱翌《猗觉寮杂记》所引。)均不足以致疑也。高似孙《子略》称其一阖一关,为《易》之神。一翕一张,为老氏之术。出於战国诸人之表,诚为过当。宋濂《潜溪集》诋为蛇鼠之智,又谓其文浅近,不类战国时人,又抑之太甚。柳宗元辨《鬼谷子》,以为言益奇而道益隘,差得其真。盖其术虽不足道,其文之奇变诡伟,要非后世所能为也。
  △《吕氏春秋》·二十六卷(两江总督采进本)
  旧本题秦吕不韦撰,考《史记·文信侯列传》,实其宾客之所集也。太史公自序又称不韦迁蜀,世传吕览。考序意篇,称维秦八年,岁在涒滩,是时不韦未迁蜀,故自高诱以下,皆不用后说,盖史驳文耳。《汉书·艺文志》载《吕氏春秋》二十六篇。今本凡十二纪,八览,六论。纪所统子目六十一,览所统子目六十三,论所统子目三十六,实一百六十篇。《汉志》盖举其纲也。其十二纪,即礼记之月令。顾以十二月割为十二篇,每篇之后,各间他文四篇。惟夏令多言乐,秋令多言兵,似乎有义,其馀则绝不可晓,先儒无说,莫之详矣。又每纪皆附四篇,而季冬纪独五篇。末一篇标识年月,题曰序意,为十二纪之总论。殆所谓纪者犹内篇,而览与论者为外篇、杂篇欤?唐刘知几作《史通》内外篇,而自序一篇亦在内篇之末,外篇之前,盖其例也。不韦固小人,而是书较诸子之言独为醇正大。大抵以儒为主而参以道家、墨家,故多引六籍之文与孔子、曾子之言。其他如论音则引《乐记》,论铸剑则引《考工记》,虽不著篇名,而其文可案。所引庄、列之言,皆不取其放诞恣肆者。墨翟之言,不取其非儒、明鬼者。而纵横之术,刑名之说,一无及焉。其持论颇为不苟。论者鄙其为人,因不甚重其书,非公论也。自汉以来,注者惟高诱一家,训诂简质。於引证颠舛之处,如制乐篇称成汤之时穀生於庭,则据书序以驳之;称南子为厘夫人,则据《论语》、《左传》以驳之;称西门豹在魏襄王时,则据《魏世家》、《孟子》以驳之;称晋襄公伐陆浑,称楚成王慢晋文公,则皆据《左传》以驳之;称颜阖对鲁庄公,则据《鲁世家》以驳之;称卫逐献公立公子黚,则据《左传》、《卫世家》以驳之;皆不蹈注家附会之失。然如称魏文侯虏齐侯,献之天子,传无其事,不知诱何以不纠。其谓梅伯说鬼侯之女好,妲己以为不好,因而见醢,谓白乙丙、孟明皆蹇叔子,谓宁戚扣角所歌乃硕鼠之诗,谓公孙龙为魏人,并不著所出,亦不知其何所据。又共伯得乎共首及张毅、单豹事,均出《庄子》,乃於共伯事则曰不知其出何书,於张毅、单豹事则引班固《幽通赋》,竟未见《漆园》之书,亦为可异。若其注五世之庙曰逸书,则梅赜伪本尚未出。引诗庶姜孽孽作《车献》《车献》,鼍鼓逢逢作《音夅》《音夅》,则经师异本。均不足为失也。
  △《淮南子》·二十一卷(内府藏本)
  汉淮南王刘安撰,高诱注。安事迹具《汉书》本传。《汉书·艺文志·杂家》,《淮南》内二十一篇,外三十三篇。颜师古注曰,内篇论道,外篇杂说。今所存者二十一篇,盖内篇也。高诱序言此书大较归之於道,号曰鸿烈。故《旧唐志》有何诱《淮南鸿烈音》一卷,言鸿烈之音也。《宋志》有《淮南鸿烈解》二十一卷,亦鸿烈之解也。而注其下曰淮南王安撰,似乎解亦安撰者。诸书引用,遂并《淮南子》之本文亦题曰《淮南鸿烈解》,误之甚矣。晁公武《读书志》称,《崇文总目》亡三篇,李淑《邯郸图书志》亡二篇。其家本惟存原道、俶真、天文、坠形、时则、览冥、精神、本经、主术、缪称、齐俗、道应、泛论、诠言、兵略、说林、说山十七篇,亡其四篇。高似孙《子略》称,读《淮南》二十篇。
  是在宋已鲜完本。惟洪迈《容斋随笔》称,今所存者二十一卷,与今本同。然白居易《六帖引》乌鹊填河事,云出《淮南子》,而今本无之,则尚有脱文也。公武谓许慎注称记上,陈振孙谓今本题许慎注,而详序文即是高诱,殆不可晓。芦泉刘绩又谓记上犹言标题进呈,并非慎为之注。然《隋志》、《唐志》、《宋志》皆许氏、高氏二注并列。陆德明《庄子释文》,引《淮南子》注称许慎。李善《文选注》,殷敬顺《列子释文》引《淮南子》,注或称高诱,或称许慎,是原有二注之明证。后慎注散佚,传刻者误以诱注题慎名也。观书中称景古影字,而慎说文无影字,其不出於慎审矣。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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