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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库全书总目提要-第3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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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山存稿》·七卷、《附录》·一卷(内府藏本)
  元赵汸撰。汸有《周易文诠》,已著录。初,汸於洪武二年应召修《元史》,归未逾月而卒。其门人汪荫裒辑遗文为一编。后其门人范准又蒐罗补缀,汪仲鲁为之序,但称若干卷而不详其数,似作《序》时尚未编定也。又有嘉靖戊午《鲍志定序》,称“文集散佚,间辑於汪、范二君而未备也。先翰林於先生为莫逆交,故诸所撰述,留余家藏书楼中大率悉备。先君子棠野公追念世好,收摭先生遗文,总汇成集,携游北雍。潜川豫菴汪君亟请绣梓”云云。则此本乃志定之父所编,非汪荫、范准之旧也。凡诗词一卷、文六卷,《附录》一卷。诗文间注本事,有似汸自注者。有称汸为先生,如《赠推命焦月岩》、《咏蟋蟀》二诗及《虞集私试江西六君子策》之类,灼然为后人所加者。详其语意,殆汪、范二人所附欤。康熙辛酉赵吉士重刊《跋》,称“第六卷虞集行状中阙二页”。
  今考此篇之末,其文未毕,盖尚阙其末一页,不但二页也。有元一代,经术莫深於黄泽,文律莫精於虞集。汸经术出於泽,文律得於集。其渊源所自,皆天下第一。故其议论有根柢,而波澜意度均有典型,在元季亦翘然独出。诗词不甚留意,然往往颇近元祐体,无雕镂繁碎之态。盖有本之学,与无所师承,剽窃语录自炫为载道之文者,固迥乎殊矣。
  △《东维子集》·三十卷、《附录》·一卷(浙江孙仰曾家藏本)
  元杨维桢撰。维桢有《春秋合题著说》,已著录。此其初刊诗文集也。维桢以诗才奇逸凌跨一时。此编乃录文二十八卷,诗仅两卷,又以杂文六篇足之。盖以文为主,诗特附行耳。朱国桢《涌幢小品》载王彝尝诋维桢为“文妖”。今观所传诸集,诗歌、乐府出入於卢仝、李贺之间,奇奇怪怪,溢为牛鬼蛇神者,诚所不免。至其文则文从字顺,无所谓“翦红刻翠以为涂饰,聱牙棘口以为古奥”
  者也。观其於句读疑似之处,必旁注一“句”字,使读者无所岐误。此岂故为险僻,欲使人读不可解者哉?其作《鹿皮子文集序》曰:“卢殷之文凡千馀篇,李础之诗凡八百篇,樊绍述著《樊子书》六十卷,杂诗文凡九百馀篇,今皆安在哉?非其文不传也,言庞义淫,非传世之器也。孔孟而下,人乐传其文者屈原、荀况、董仲舒、司马迁。又其次王通、韩愈、欧阳修、周敦颐、苏洵父子。我朝则姚公燧、虞公集、吴公澄、李公孝光。凡此十数君子,其言皆高而当,其义皆奥而通也。”观其所论,则维桢之文不得概以妖目之矣。陶宗仪《辍耕录》载维桢《辨统论》一篇,大旨谓元继宋而不继辽、金。此集不载此篇,未喻其故。今恭奉谕旨,补入集内。盖维桢虽反颜吠主,罪甚扬雄,而其言可采,则不以其人废之。仰见圣人衮钺之公,上超万古,非儒生浅见之能窥也。
  △《铁崖古乐府》·十卷、《乐府补》·六卷(安徽巡抚采进本)
  元杨维桢撰。其门人吴复所编。维桢以乐府擅名,此其全帙也。乐府始於汉武,后遂以官署之名为文章之名。其初郊祀等歌,依律制诗,横吹诸曲,采诗协律,与古诗原不甚分。后乃声调迥殊,与诗异格,或拟旧谱,或制新题,辗转日增,体裁百出。大抵奇矫始於鲍照,变化极於李白,幽艳奇诡、别出蹊径,岐於李贺。元之季年,多效温庭筠体,柔媚旖旎,全类小词。维桢以横绝一世之才,乘其弊而力矫之,根柢於青莲、昌谷,纵横排奡,自辟町畦。其高者或突过古人,其下者亦多堕入魔趣。故文采照映一时,而弹射者亦复四起。然其中如《拟白头吟》一篇曰:“买妾千黄金,许身不许心。使君自有妇,夜夜白头吟。”与三百篇风人之旨亦复何异?特其才务驰骋,意务新异,不免滋末流之弊,是其一短耳。
  去其甚则可,欲竟废之则究不可磨灭也。惟维桢於明初被召,不肯受官,赋《老客妇谣》以自况,其志操颇有可取。而《乐府补》内有所作《大明铙歌鼓吹曲》,乃多非刺故国,颂美新朝,判然若出两手。据《危素跋》,盖聘至金陵时所作。
  或者惧明祖之羁留,故以逊词脱祸欤。然核以大义,不止於白璧之微瑕矣。
  △《复古诗集》·六卷(编修汪如藻家藏本)
  元杨维桢撰。所载皆琴操、宫词、冶春、游仙、香奁等作,而古乐府亦杂厕其间。乃其门人章琬所编,以其体皆时俗所置而不为,故以“复古”为名。《琬序》称辑前后所制者二百首,连吴复所编又三百首。而今止一百五十二首,数不相符,或后人已有所删削,非完本欤。其中《香奁》诸诗,为他本所不载。古乐府诸篇则与《铁崖乐府》相复者数十首,而稍有异同。如《石妇操》“山夫折山花”句上,乐府本尚有“峨峨孤竹冈,上有石鲁鲁”二句。“山头朝石妇”句,乐府本作“岁岁山头歌石妇”。又《烽燧曲》一首,乐府本以上二句作下二句,其文互有颠倒。又乐府本所载诗题与此本异者,如《北郭词》之作《屈妇词》,《秦宫曲》之作《桑阴曲》,《合欢词》之作《生合欢》,《空桑曲》之作《高楼曲》。此类不一而足。盖吴复编《铁崖乐府》在至正六年,琬编此集在至正二十四年,相距几二十载。殆维桢於旧稿又有所改定,故琬据而录之。此当从其定本,不当泥其初稿者矣。
  △《丽则遗音》·四卷(江苏巡抚采进本)
  元杨维桢撰。维桢《东维子集》不载所作古赋,《铁崖文集》中亦仅有《土圭》、《莲花漏》、《记里鼓车》三作,而他赋概未之及。是集为赋三十有二首,皆其应举时私拟程试之作。乃维桢门人陈存礼所编,而刊版於钱塘者。至正二年,维桢自为之序。其后渐佚不传。《明史·艺文志》中备录维桢著述书目,亦无是集之名。明末常熟毛晋偶得元乙亥科湖广乡试《荆山璞赋》一册,而是集实附卷末,始为重刻以行。其《荆山璞赋》五首,并缀录於后,以存其旧。元代设科,例用古赋。行之既久,亦复剽窃相仍,末年尤甚。如刘基《龙虎台赋》,以场屋之作,为世传诵者,百中不一二也。维桢才力富健,回飙驰霆激之气,以就有司之绳尺,格律不更,而神采迥异。遽拟诸诗人之赋,虽未易言,然在科举之文,亦可云卷舒风云,吐纳珠玉者矣。
  △《夷白斋稿》·三十五卷、《外集》·一卷(浙江鲍士恭家藏本)
  元陈基撰。基字敬初,临海人。受业黄溍之门。所作诗文皆操纵驰骋,而自有雍容揖让之度,能不失其师传。至正中,以荐授经筵检讨。尝为人草谏章,几获罪,引避归。张士诚据吴,引为学士,书檄多出其手。明兴,太祖召修《元史》,赐金而还。《明史·文苑传》附见《赵埙传》中。基寓舍有夷白斋,故以名其稿。凡《内集》诗十一卷、文二十四卷,《外集》诗文合一卷,大抵皆元世所作也。朱存理《楼居杂著》有《跋夷白斋稿》一篇,称“得钞本於王东郭家,临写一部,计二百九十六番,装为五册”,而不言其卷数。又有《跋夷白斋拾遗》一篇,称“尚宝李公前修郡乘时,先得海虞人家本一册,复有遗文三十五篇,予悉录之。今得王氏本相校异同,於海虞本录出为《拾遗》一卷。吴中尤氏有遗墨数纸,内有《陈基传》、谢徽诗,并存《拾遗》后”云云。据其所言,颇与今本相近。然存理但云《拾遗》为遗文,而此本《外集》有诗,或后人又有所更定欤。
  △《庸菴集》·十四卷(永乐大典本)
  元宋禧撰。禧初名元禧。后改名禧,字无逸,庸菴其号也。馀姚人。元至正庚寅中浙江乡试,补繁昌教谕,寻弃归。洪武初,召修《元史》。所撰《外国传》,自高丽以下悉出其手。书成不受职,乞还山。复与桂彦良同徵主考福建。故《明史》列之《文苑》中,附见《赵埙传》末。然集中《题桐江钓隐图》有云:“黄冠漫忆贺知章,老病怜予简书趣。”又《寄宋景濂》云:“当时十八士,去留各有缘。”而戴良赠以诗亦有“麦秀歌残已白头,逢人犹自说东周”之句。则亦沈梦麟、赵汸之流,非危素诸人比也。禧学问源出杨维桢。维桢才力横轶,所作诗歌,以奇谲兀奡凌跞一世,效之者号为“铁体”。而禧诗乃清和婉转,独以自然为宗,颇出入香山、剑南之间。文亦详赡明达,而不诡於理。可谓善学柳下惠,莫如鲁男子矣。黄虞稷《千顷堂书目》载《庸菴文集》三十卷,又《庸菴诗集》十卷。自明以来,未有刊版,故流播绝稀。今浙江所采进者,乃其《诗集》,即《千顷堂书目》所云十卷之本,而《文集》则已久佚。惟《永乐大典》各韵内诗文并载,尚具梗概。以浙本相校,其诗惟多七言绝句四首、词一首,其他转不若浙本之详备。疑编录之时,多所删汰。其杂文每题之下各载年月。检勘皆至正间所作,而入明乃无一篇。当亦不免有所遗脱。然世无传本,惟藉此以获见一斑,尤不可不亟为甄录。谨据浙本参互考证,仍编《诗集》为十卷,《文集》则别厘为四卷,又从《西湖志》补诗二首,《馀姚志》补文二首。统题作《庸菴集》,以备元末之一家焉。
  △《可闲老人集》·四卷(浙江鲍士恭家藏本)
  元张昱撰。昱字光弼,自号一笑居士,庐陵人。元末,左丞杨旺紥勒镇江浙,昱参谋军府,官至左右司员外郎,行枢密院判官,元末弃官不仕。张士诚招礼之,不屈。明太祖徵之至京,召见,悯其老,曰“可闲矣”,厚赐遣归。更号可闲老人,放浪山水,年八十三乃卒。《明史·文苑传》附见《赵捴谦传》中。瞿宗吉《归田诗话》记其在杨旺紥勒幕中诸作。又记其酒酣自诵《歌风台诗》,以界尺击案,渊渊作金石声,曰:“我死葬骨湖上,题曰诗人张员外墓足矣。”其风调可以想见也。其诗学出於虞集,故具有典型。旧稿散佚。正统元年杨士奇始得残帙於给事中夏时,以授浮梁县丞时昌刻之。此本即从正统刻本传写者,士奇原《序》尚载於卷端。其诗才气纵逸,往往随笔酬答,或不免於颓唐。然如《五王行春图》、《歌风台》诸作,皆苍莽雄肆,有沈郁悲凉之概。《天宝宫词》、《辇下曲》、《宫中词》诸作,不独咏古之工,且足备史乘所未载。顾嗣立《元诗选》尝录其诗於《辛集》中。其小传引《杨士奇序》云云,所见盖即此本。旧版久佚,流传渐寡。国初金侃得毛晋家所藏别本,改题曰《庐陵集》。侃复为校正,间附案语於下方。然其本亦从此本传录,非两书也。
  △《石门集》·七卷(浙江汪启淑家藏本)
  元梁寅撰。寅有《诗演义》,已著录。其集世有二本。一即此本,乃马氏玲珑山馆所钞。一为新喻知县崇安暨用所刊本,分为十卷,与此本稍有详略,而其大致不甚相远,盖即此本而析其卷帙以就成数耳。寅於《易》、《诗》、《书》、《春秋》、《礼记》、《周礼》皆有训释。又有《策要》、《史断》诸书,颇究心於史学。又有《耄言》、《论林》、《蒐古集》、《格物编》诸书,亦兼讲考证。故其文理极醇雅,而持论多有根柢,不同剽掇语录之空谈。诗格尤舂容淡远,规仿陶、韦。惟《河源》一记,过信笃什所传,其谬与潘昂霄相类。盖儒生拘限旧闻,故承讹袭误。然有元一代,皆主火敦脑儿之说,不独寅一人为然,存而不论焉可矣。
  △《玉笥集》·九卷(浙江汪启淑家藏本)
  元邓雅撰。原本集首但题邓伯言,而不著其名。今案集中洪武壬戌《辞聘诗》,有“雅以菲才,例蒙郡举”云云,知其名为雅,而伯言乃其字也。又雅虽辞聘,而末一卷乃为《朝京纪行诗》,且有应制赋《锺山云气沍寒》之作。盖当时未允其辞,起送入都之后,始得放还,与张昱等相类也。时梁寅方讲学石门山中,雅与之游,此集即寅所勘定。然《江西通志》失载其人。此集诸家书目亦未著录。
  惟此抄帙流传,仅存至今耳。卷首有《梁寅序》及答书一首,又何淑、丁节、戴正心《序》各一首,谢观《题词》一首,皆极相推挹。今观其诗,虽未免稍涉率易,而气味冲澹,颇有自然之致,究为不失雅音。与梁寅《石门集》体裁正复相近,宜其契分之深矣。
  
  卷一百六十九 集部二十二
  ○别集类二十二
  △《明太祖文集》·二十卷(两江总督采进本)
  明巡按直隶督学御史姚士观、南京户部督储主事沈鈇仝校刊。分十八类。曰诏,曰制,曰诰,曰书,曰敕命,曰策问,曰敕问,曰论,曰乐章,曰乐歌,曰文,曰碑,曰记,曰序,曰说,曰杂著,曰祭文,曰诗。案《太祖集》初刻於洪武七年。刘基及宋濂《文集》所载序文俱云五卷,称翰林学士乐韶凤所编录。然黄虞稷《千顷堂书目》已不著录。所著录者有《太祖文集》三十卷。注曰:“甲集二卷,乙集三卷,丙集文十四卷、诗一卷,丁集十卷。”又《太祖文集类编》十二卷。又《太祖诗集》五卷。又《太祖御制书稿》三卷。均与此本不符。焦竑《国史经籍志》列《太祖文集》二十卷,又三十卷。此本卷数与竑所列前一本合,当即竑所著录欤。其刻在万历十四年,编次不知出谁手。《目录》之末有姚士观等《跋》语,乃据旧本刻於中都,亦未能详考所自来也。考朱彝尊《明诗综》载有太祖《神凤操》一首,而集内无之,则亦未为赅备。然所谓三十卷者,今未见传本,其存佚均未可知。近时诸家所藏弆,大抵皆即士观等所刻。今亦据以著录,存有明一代开国之著作焉。
  △《宋学士全集》·三十六卷(内府藏本)
  明宋濂撰。濂有《篇海类编》,已著录。元末文章,以吴莱、柳贯、黄溍为一朝之后劲。濂初从莱学,既又学於贯与溍,其授受具有源流。又早从闻人梦吉讲贯五经,其学问亦具有根柢。《明史》濂本传称其“自少至老,未尝一日去书卷,於学无所不通。为文醇深演迤,与古作者并。在朝郊社、宗庙、山川、百神之典,朝会、燕飨、律历、衣冠之制,四裔、贡赋、赏劳之仪,旁及元勋巨卿碑记刻石之词,咸以委濂,为开国文臣之首。士大夫造门乞文者,后先相踵。
  外国贡使亦知其名,高丽、安南、日本至出兼金购其文集”。《刘基传》中又称基所为文章,气昌而奇,与濂并为一代之宗。今观二家之集,濂文雍容浑穆,如天闲良骥,鱼鱼雅雅,自中节度。基文神锋四出,如千金骏足,飞腾飘瞥,蓦涧注坡。虽皆极天下之选,而以德以力,则略有间矣。方孝孺受业於濂,努力继之,然较其品格,亦终如苏之与欧。盖基讲经世之略,所学不及濂之醇。方孝孺自命太高,意气太盛,所养不及濂之粹也。
  △《宋景濂未刻集》·二卷(浙江巡抚采进本)
  明宋濂撰。濂集重刻於嘉靖中,行世已久。此本乃国朝顺治乙未濂裔孙实颖得文徵明家所藏旧稿以示金坛蒋超,超择其中今本未载者得三十八篇,编为此集,以补其遗。今以韩叔阳刻本重勘,其中跋何道夫所著宣抚郑公墓铭等十一篇,皆今本所已载,超盖检之未审。其馀二十七篇则实属佚文。推究当日之意,盖或以元代功臣诸颂及志铭诸篇大抵作於前朝,至明不免有所讳;或以尊崇二氏,不免过当,嫌於躭溺异学而隐之。观杨士奇《东里集》、倪谦《文僖集》并用杨杰《无为集》例,凡为二氏而作者,皆别为卷帙,附缀末简,不散入各体之中。则正德、嘉靖以前士大夫之持论,可大略睹矣。然古来操觚之士,如韩愈之於高闲、文畅,持论终始谨严,固其正也。其馀若苏、黄诸集,不入学派者勿论。至於胡寅、真德秀,皆讲学家所谓大儒,《致堂》、《西山》二集,此类正复不少。盖文章一道,随事立言,与训诂经义,排纂语录,其例小殊。宋儒尚不能拘,则濂作释、老之文,又何必欲灭其迹欤。
  △《诚意伯文集》·二十卷(浙江巡抚采进本)
  明刘基撰。基有《国初礼贤录》,已著录。其诗文杂著凡《郁离子》四卷、《覆瓿集》十卷、《写情集》二卷、《春秋明经》二卷、《犁眉公集》二卷,本各自为书。成化中,巡按浙江御史戴鱀等始合为一帙,而冠以基孙廌等所撰《翊运录》。盖以中载诏旨制敕,故列之卷首。然其书究属廌编,用以编入卷数,使此集标基之名,而开卷乃他人之书,殊乖体例。今移缀是录於末简,以正其讹。
  馀十九卷则悉仍戴本之原次,以存其旧。基遭逢兴运,参预帷幄,秘计深谋,多所裨赞。世遂谬谓为前知,凡谶纬术数之说,一切附会於基,神怪谬妄,无所不至。方技家递相荧惑,百无一真。惟此一集,尚真出基手。其诗沈郁顿挫,自成一家,足与高启相抗。其文闳深肃括,亦宋濂、王祎之亚。《杨守陈序》谓“子房之策不见词章,玄龄之文仅办符檄,未见树开国之勋业,而兼传世之文章,可谓千古人豪”。斯言允矣。大抵其学问智略如耶律楚材、刘秉忠,而文章则非二人所及也。
  △《凤池吟稿》·十卷(浙江汪汝瑮家藏本)
  明汪广洋撰。广洋字朝宗,高邮人,流寓太平。元末举进士。太祖渡江,召为元帅府令史。官至右丞相,封忠勤伯。洪武十二年,坐贬广南,於中途赐死。
  事迹具《明史》本传。广洋有幹济才,屡参政柄,亦无他罪恶。徒以初与杨宪同为中书左右丞,又与胡惟庸同为左右丞相,俱隐忍依违,不能发其奸状,卒以党诛。盖巧宦而適以巧败,故史称其有负於爰立。至於学问文章,则史称其少师余阙,淹通经史,善篆隶,工为诗歌。今观是集,大都清刚典重,一洗元人纤媚之习。朱彝尊《静志居诗话》尝摘其五言之“平沙谁戏马,落日自登台”,“湖水当门落,松云傍枕浮”,“怀人当永夜,看月上疏桐”,“对客开春酒,当门扫落花”,“天垂芳草地,渔唱夕阳村”等句数十联。以为可入《唐人主客图》。
  《静居》、《北郭》犹当逊之,毋论孟载,其论颇为允惬。虽当时为宋濂诸人盛名所掩,世不甚称。然观其遗作,究不愧一代开国之音也。
  △《陶学士集》·二十卷(浙江汪汝瑮家藏本)
  明陶安撰。安字主敬,当涂人。元至正八年中浙江乡试。入明,官至江西行省参知政事。事迹具《明史》本传。其诗一曰《辞达集》,一曰《知新近稿》,一曰《黄岗寓稿》,一曰《鹤沙小记》,一曰《江行杂咏》,本各自为集。此本分体编次,与所作词赋共为十卷。其文亦十卷,而送人之序引居其半。或以安文章宿望,人得其赠言以为荣,故求之者多耶。又安以儒臣司著作,於郊社、宗庙典礼,皆有奏议。若明初分祭南北郊,及四代各一庙之制,皆定於安。又刑律亦安所裁。而集中均不载其文,殆以朝廷公牍,同署者不一人,故不复列入私集也。
  世言祝寿之序,自归有光始入集。考此集已有二篇,则不自有光始矣。安声价亚於宋濂,然学术深醇,其词皆平正典实,有先正遗风。一代开国之初,应运而生者,其气象固终不侔也。
  △《西隐集》·十卷(浙江汪汝瑮家藏本)
  明宋讷撰。讷字仲敏,滑县人。元至正中举进士。官盐山知县。洪武十三年徵为国子助教,升翰林学士、文渊阁大学士,迁国子祭酒卒。正德中追谥文恪。
  事迹具《明史》本传。刘三吾撰讷墓志,称所著《西隐集》十七卷。而《明史·艺文志》、黄虞稷《千顷堂书目》俱作十卷。此本有东莱刘师鲁《序》,称其集初为上海张趋所手录。滑人王崇之令上海,从其后求得而刻之。岁久漫漶,师鲁因鸠工重刻,盖即十卷之本。岂张趋缮录之时,又有所删并,故与墓志不合欤。
  集前四卷为赋、诗,后六卷为杂文,附以明太祖手敕四道,及《白云茅屋赋》二篇、《记》一篇。白云茅屋者,讷所筑别墅之名也。讷领成均胄子之任,师道严正,为一时典型。文章亦浑厚醇雅,其奉敕制太学碑,极为太祖所赏,今具载集中。又有壬子岁考试《秋闱次北平诗》,及《秋闱即事》诸诗。壬子乃洪武六年,盖讷未仕之前,已应聘为北平考官,而本传、墓志均未之载。其《过元故宫诗》十九首,尤缠绵悱恻,有风人忠厚之遗。朱彝尊《静志居诗话》亦甚推其“半船凉色潮生海,两岸秋风浪拍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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