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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权皇后-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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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瑜已经越过杜桉他们径自走到门前,此时外面的声浪更大,清瑜看着紧紧关闭的门,只说了两个字:“开门。”门口处的兵丁互相看了眼,小心翼翼地道:“夫人,这门不能开。”

清瑜还是只重复那两个字,平县君也上前:“开吧,有些事,并不一定要男人才能做到。”杜桉明白清瑜要做什么,深吸一口气道:“大嫂,可你快要生了。”清瑜昂起头,让眼泪流回眼眶:“正因为我要生了,所以我要让他们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杜桉倒吸一口冷气,声浪越来越大,杜桉终于做了开门的手势,门轰然洞开。原本在前面的小陈将军回头看了一眼,对面冲在最前面的士兵趁机想往前走,可看见走出来的是清瑜,挥舞的手停在那里。

清瑜站在台阶最高层,红衣乌发金钗,阳光照在她身上,让她全身如镀了金边一样,清瑜用手按住肚子抬头看向对峙双方,深吸一口气道:“诸位请听我一言。”

她的声音并不大,但奇怪地让声浪停下,小陈将军听到声浪停下,并没阻止清瑜说话而是带着人后撤两步把清瑜围到中间,这样的举动让前面的人看不到清瑜,又开始喊叫起来。

清瑜抬起头,不知是谁搬来一个高椅子,清瑜站上去对他们道:“诸位对将军的深情,我感激不尽,只是还有数句,一来,所谓暴毙之说,诸位是从谁哪里听说?将军是我的夫君,他的一举一动我深刻于心,我都不知道的事,诸位又怎会知情。”

领头的那几个听到清瑜这几句,火热的心开始渐渐冷起来,但很快士兵行列中有人大叫起来:“天下瞒着实情不报的多了去了,当日老节度使病重,夫人您还不是曾经隐瞒病情,夫人当日能做一次,今日又怎能不做第二次?”

这样的质问让众人又议论起来,清瑜却没有慌乱,只是看向方才说话的那个方向,小陈将军在那暗暗记住说话的人。清瑜趁声浪没有更高的时候大声开口:“问的好,当日我隐瞒病情是为什么?为的,”

清瑜把手往远处一指:“为的是凉州城不能乱,此去三百里,是党夏人的地方,党夏这些年和我们打过多少仗,诸位是知道的。”说着清瑜又指向另一个地方:“再往西去两百里,是青唐人的地方,青唐人也骁勇善战。凉州以一城拒两族,若凉州一乱,最欢喜的人是谁?”

清瑜的手久久没有放下,士兵们被问的开始低头细想,过了很久清瑜才把手缓缓放下:“先不提将军是否暴毙,诸位以为这样能为将军报仇吗?不,朝廷只会认为诸位是反叛,更会让青唐和党夏有可趁之机,会趁此越过边境,再往里去,是诸位的家乡,那里还有爹娘兄弟姊妹。我,”说着清瑜的泪缓缓落下:“怎可为我夫君的生死不明就让诸位涉险,让边境失守?若真如此,即便万死,也难辞其咎。”

说着清瑜的腿再支撑不住,软软地蹲在椅上,平县君忙上前扶住她。小陈将军眼角也有泪,大声地道:“诸位,夫人的话你们也听见了?将军是夫人的夫君,是我的兄长,骨肉血亲,我们的心只会比你们更急的,可是凡事不能那么急躁,贸然行事只会让小人得利,我在此恳请诸位回去,我定会查清我兄长的一切情形。”

说完小陈将军拔剑出鞘,单膝跪下道:“我,在此发誓,若我兄长真在京暴毙,必将查清为何暴毙,凡于此有关者,无论是谁,我定斩不饶。”剑尖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此时虽然到处是人,却没有一个人发出声音。

清瑜觉得肚子开始疼起来,勉强自己又站起来:“我虽是一介女流,可也有几分豪气,谁害了我的丈夫,也要亲手手刃仇人,为他报仇。”这样的誓言比起小陈将军说的,似乎更能说服人。

猛地一个声音响起来:“夫人说的对,我家娘子常说,夫人是个明理宽厚的人,我娘子说的话从没有出过错,那我老朱就带人先走了。”迎着光,清瑜看不大清楚说话的人是谁,听到他那声老朱才想到就是那位朱校尉。

一个带人走了,自然就有人跟随,渐渐走的人越来越多。小陈将军松了口气,示意自己亲随留在这里,他要动身往军营再次安抚众人。小陈将军对清瑜行了一礼就匆匆而去。

平县君对丈夫点一点头,这里交给自己尽可放心。看着府门前的人越来越少,清瑜的心终于落了下来,伴随着心往下落,清瑜感到肚子开始渐渐疼起来,这种疼和平日孩子踢自己的感觉一点也不一样,难道说动了胎气,它要提前降生。

清瑜脑中转着这个念头,但面前的人并没走完,还要等他们全都退去才能进府,清瑜用手按住肚子,开始大口大口地喘气。

清瑜的变化平县君也发现了,把清瑜从椅子上扶下来:“嫂嫂,赶紧进去吧。”清瑜见面前的人只剩百来个,摇头道:“不,一定要他们全都散去。”

平县君就算再着急也怕还有事生,那百来个围着的人商量了下,终于有个领头模样的人往这边走来,小陈将军的亲随要拦住他们。那领头的已经开口问了:“请问夫人,将军是不是真的没有事?我们也是怕将军一旦出事,朝廷会对凉州不利,这才想……”

清瑜觉得肚子开始疼的一阵阵发紧,这是快要生产的前兆,但清瑜还是开口道:“所以更要稳,如果不稳,让人乱中取栗,你们不过白白被人当刀使。”这人得了清瑜的回答,脸上露出笑容:“夫人这样说,我们就明白了。”

说完带着人离去,府门前终于和平日一样了,清瑜松一口气打算往外走,但肚子里的疼痛让她直不起腰来。这次的疼痛比起前几次都要更疼一些,清瑜再也忍不住了,闭着眼紧紧抓着平县君的胳膊。平县君看到清瑜裙角有水流出,知道清瑜这是动了胎气要早产,忙招呼众人就着椅子把人抬进去,让跑的快的赶紧去厨房吩咐他们烧热水,房里也要备好东西。

新生

清瑜觉得肚子翻江倒海一样地疼起来,能听到耳边人说话,但是手脚都软软地抬不起来,甚至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平县君带着人七手八脚地把清瑜抬到床上放好,抬头看见清瑜紧闭双眼,再看向裙角处已经有血流出,平县君心里暗叫不好。

稳婆们已经被找了过来,看见屋内的忙乱时还很镇定,当看到清瑜裙边的血,两个稳婆的脸色顿时变了,虽说早产也是很常见的,可现在已经开始出血,要真有个万一?稳婆的手在那里抖起来,平县君已经让人端进热水,回头看见稳婆那颤抖的双手,平县君上前捏住稳婆的肩膀:“不要怕,嫂嫂这不是第一次生产了。”

稳婆努力喘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才道:“县君说的是,小的定当竭力。”说话时候,床上的清瑜已经发出一声尖叫,这声尖叫让平县君和稳婆都心里一颤。

另一稳婆已经又弯腰看向清瑜,清瑜此时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觉得肚子里面的孩子要往下坠,可是坠了一点点像被什么东西挡住一样掉不下去。清瑜伸手想抓住什么,但看在别人眼里只是她软软地抬起了手,耳边有稳婆说话的声音,要清瑜使劲,已经生过三个孩子的清瑜当然知道该怎么使劲,可是全身都没力气又怎么使劲?

隐约能听到平县君在说这是别处寻来的山参,接着就有人把清瑜的唇撬开,往里面灌了些苦苦的东西,清瑜下意识咽下去,觉得身上又有了力气,往下,往下使劲,清瑜自己告诉自己,可是力气都使的差不多了,怎么还没听到孩子的哭声?

稳婆已经满脸是汗,年纪稍大点的稳婆对平县君道:“县君,现在不行,孩子再下不来,大人也难保住,求您给句话,究竟是要孩子还是要大人?”平县君知道清瑜这胎着实凶险,早产又逢难产,此时的清瑜已在床上挣扎了两日一夜,外面的太阳又落山,可要平县君下个决断,这种决断还真难下。

稳婆见平县君久久不言,叹了声:“县君,小的知道这事要您决断确实为难了些,可要再不下决断,夫人这里竟再耗不下去。”平县君的头晕了下,现在自然是保大人要紧,可是要让平县君亲口说出不要那个孩子,平县君也难以开口,毕竟是妯娌。

陈樾已经说话了:“二嫂,既然情形凶险,难以两全的情况下自然是保住大人。”说着陈樾往远方看了眼:“若是大哥在这里,定也会保住大人的。”稳婆如捞到根救命稻草一样:“姑奶奶既这么说,那就保大人了。”

说着蹲在床边稳婆又要继续,床上昏昏沉沉的清瑜突然发出一声不,这声很小但众人都听到了。陈樾走到床头握住清瑜的手在她耳边道:“嫂嫂,我晓得你舍不得孩子,可是你活着才是最要紧的。你活着才能照顾孩子们,才能……”

陈樾顿一下:“才能看到大哥回来。”陈樾不知道清瑜听到多少,只看到清瑜眼角有一滴泪出现,接着清瑜很轻地点了点头。一直盯着的稳婆松了口气,既然不需要考虑孩子生死,那么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把孩子从肚子里弄出来。

稳婆用手使劲按住清瑜的肚子,这时的动作就没有方才力度那么恰好,清瑜觉得稳婆的手似有千钧重又发出尖叫,此时已经没有力气去想生下来的是个不会喘气的孩子,只有活下来,活着才有希望。

床上床下两个稳婆都已经是满身大汗,丫鬟们来点好蜡烛,陈樾紧紧握住平县君的手,她们俩都是生过孩子的人,可此时看见清瑜这样还是觉得凶险异常。

清瑜觉得肚子里的东西往下坠的更厉害,终于冲破那层阻碍,肚子里一空,却没听到婴儿的哭声。稳婆双手接住这个孩子,见孩子双目紧闭,用手试一下,鼻端也没呼吸,再瞧向□,不由叹气,还是个小公子呢,可惜没有得见天日。

平县君姑嫂面上没有喜悦神色,这个孩子,清瑜几乎拼了命一样生下来的孩子却是个死胎,平县君叹了声:“好好洗一下,拿身衣衫装裹了吧。”稳婆们也没有平日接生下孩子的欢喜,接了一个死胎,主人家还嫌晦气哪里会赏?

丫鬟端过热水,稳婆打算洗一下,刚把孩子放到水上就见孩子的腿抽了下,稳婆还当自己看错,伸手把孩子捞起来用手在他胸口试了试,胸口竟有微微的起伏。这微微的起伏让稳婆喜出望外,声音都快变调了:“孩子,孩子没有死,还有气,还有气呢。”

陈樾她们原本围在清瑜身边给她喂水并安慰她,听到稳婆这变了调的声音,平县君差点打翻了手里的那碗桂枝汤,另一个稳婆已经跌跌撞撞接过孩子,用手在孩子胸口试了下,果然能感觉到微微的起伏,虽然和平常生下的孩子不一样,但这微微的起伏表明孩子并没死。

稳婆在心里说了声上苍保佑,也顾不得孩子身上还全是血,就提着他的脚往他小屁股上打了两下,孩子还是动静都没有。另一个急忙抢过来,用手捏住孩子的唇把他嘴巴打开,用手往里面掏了下,嘴对着嘴对孩子打了几口气。

这几口气打过去,孩子那一口憋了很久的气终于喘出来,小小地叫了一声,虽然是很小的一声,但屋内众人顿时欢喜起来。

清瑜生下这个孩子之后就一直没有说话,任由众人给她喂水安慰,听到稳婆说孩子没有死的时候,清瑜的心又重新提起来,可孩子虽微微喘气但并没哭出声,这让清瑜心里忽喜忽悲,听到孩子那声小小哭声发出,清瑜的心里顿时充满欢喜,浑身上下似乎都有了力气,坐起身道:“把孩子给我。”

稳婆已经把孩子清洗干净穿了小衣衫,虽然孩子依旧紧闭着眼,但放进水里和给他穿衣衫的时候已经能动下腿和胳膊。听到清瑜的吩咐,自然抱着孩子到她面前:“恭喜夫人,添了个小公子。”

清瑜靠在冬瑞身上,稳婆把襁褓放到她怀里,这孩子很瘦小,脸还清瑜的手掌心大,紧闭着眼,清瑜摸摸他的胸口,感觉到他胸口起伏眼里的泪顿时掉下,陈樾忙道:“嫂嫂生了个侄子,正该欢喜的时候,这一哭倒让侄子觉得嫂嫂不喜欢他。”

陈樾这是故意说笑话宽解清瑜,清瑜用手把脸上的泪抹掉:“我怎么会不喜欢他呢,这多乖的孩子。”孩子就在这时睁开双眼,虽然只睁了一下就继续闭上眼,稳婆已经看到这孩子一双眼很明亮,心里又松一口气,常有生下来不肯睁眼的孩子以后发现是瞎子的事,现在瞧来,这个孩子除了瘦小些,和别的孩子都一样。这几天也不算白辛苦,只是不知道会得多少赏钱?

屋内屋外方才的沉重气氛已经全都消失,到处都能听到报喜声,清瑜毕竟挣扎了两天两夜,身上力气早已耗尽,说了一会儿话就沉沉睡去。

安置好了清瑜和孩子,平县君和陈樾也觉得很累,吩咐丫鬟照顾好清瑜就携手出门,此时又是太阳东升时候,陈樾看着太阳道:“总算有桩喜事,只是不知道大哥能否真的平安归来。”

前几日士兵哗变,虽说有人在背后煽风点火,但也不是全无来由,清瑜怀着孕众人并不敢把京城传来的消息告诉她,因为那不是什么好消息。陈枚和何太师起冲突,拒绝皇帝赏赐的美人,甚至还有皇帝想扣住他不让他出京,更换掉凉州节度使的意思。

种种消息没有一条是好消息,所有的人都知道,凉州节度使一更换对陈家意味着什么,手里一没有兵,那就是任人宰割,别的不说,仅仅收留陈杞全家就是一条天大的罪名。

平县君用手拢一下鬓边的乱发:“一定会的,大哥一定会平安无事回来的。”陈樾也点头,两人在路口分开,平县君往自己院里走,刚走到院门口就被自己小儿子抱住了腿:“娘,听说大伯母生了个弟弟,我要去找弟弟玩。”

除了纯淼,孩子里面数他最小,偏偏他还觉得自己这个哥哥只有一个妹妹不好,成日念着要再多个弟弟。平县君抱起他用帕子给他擦一下脸:“这大清早的跑哪弄的这一脸,要看弟弟就去吧,不许乱跑,你们可要跟紧了。”后面的话是对丫鬟奶娘们说的,这小孩一听娘许他去找弟弟玩,已经滑下去迈着小短腿跑了。

平县君摇一摇头往屋里走,一进屋被吓了一跳,纯溪正在那翻箱倒柜的,嘴里还念念有词,小陈将军坐在窗下:“哎,那个不实用,我要这个。”

平县君咳嗽一声:“怎么,我不在家就遭了盗了,你们父女一早起来是做什么?”纯溪听到娘的声音就站起身撒娇地道:“娘,您把爹的东西都收哪里去了,我找了一早上也没找到几件。”

小陈将军也上前道:“溪儿也养的太娇了,平常这些家务事还是该告诉她一些,我让她找我的换洗衣衫她找了半天也没找出几件还把屋里弄的乱七八糟。”纯溪摇着平县君的手撒娇:“爹爹,是你说的,女孩家要养娇一些啊。”

平县君摸一下女儿的脸:“你也十三了,也该学着些了,等明儿就学着看帐吧。”说完平县君不去看女儿那垮下的脸:“你寻换洗衣衫做什么?难道要去雍城?”

小陈将军嗯了一声对妻子道:“我不是要去雍城,是要进京。”平县君手上的衣衫落地,回身看着丈夫:“你疯了,这时候进京?”

起事

小陈将军示意纯溪走出去才上前捡起地上的衣衫,声音十分平静:“正因为危险,我才要去接大哥。”平县君的喉咙很哽,看着丈夫一时竟说不出话,小陈将军握住妻子的手把她拉到怀里:“大哥在半个月前已经出京了,但……”

小陈将军没有说下去,平县君眼里已经有泪,抬头看着丈夫:“那为什么会是你,还有别人。”小陈将军伸手摸住妻子的脸,夫妻二十来年,恩爱甚笃,但这次前去可能面对的一条死路,小陈将军的手紧紧往下握住妻子的手:“娘子,你我都明白,凉州对陈家意味着什么。我久在京城,凉州将士对我并无多少信服之心,不然也不会有这次哗变。”所以,一定要陈枚平安归来,而陈枚是隐姓埋名离开京城的,朝廷只怕已经下了追捕令,追捕陈枚当然不会用普通衙役。精兵强将自然少不了,陈枚这一路会极其凶险,势必要派人去接。

陈枫在凉州的威望比小陈将军还要稍微高一些,而凉州别的将士,小陈将军皱了皱眉,并不是他们不值得信任,而是此时凉州情形复杂,与其选个不让人放心的倒不如自己亲自去接兄长更让人放心。

小陈将军越平静,平县君心里越难过,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她把丈夫的手一点点放开,瞧着他的脸,喉咙已经哽咽的没有办法说话:“那你答应我,一定要平安归来。”小陈将军并没说话平县君的泪已经落满脸,但还是开口道:“我知道,你此次前去十分凶险,可是你哄哄我也好,求求你,哄哄我。”小陈将军扭头让眼眶里的泪不落下来,过了很久才转头:“好。”

平县君露出笑容,这笑容很美很温柔,看的人心一颤,接着平县君很温柔地说:“那我等你回来。”小陈将军伸手把妻子拥在怀里,抱的很紧,平县君把脸上的泪都蹭到他衣衫上才抬头看着他:“我会等你回来,你要回来。孩子们都在等你。”

小陈将军点头,平县君把那些衣衫整理好打做个包袱,看着丈夫拿着包袱离开,虽没有一步一回头,平县君却觉得心已经碎成片,此次的危险不用丈夫说出平县君都能感觉到,平常回来的话何需去接,纵然是去接又何需劳动自己丈夫?定是出了无法言说的大事才会如此,可拦不住也不能拦。

门外已经响起纯溪的声音:“爹爹,你这次去京城,要给我带几样金线回来,原来带回来的快用完了。”平县君已经听到丈夫应好,如此熟悉的声音牵的平县君的心更疼,她不知用了多大力气才走上前把门拉开,瞧着还在那撒娇的纯溪:“溪儿,你总是这样缠着你爹。”

阳光下纯溪笑的很开心:“娘,我可是你和爹唯一的女儿,多缠着爹也正常。”小陈将军把爱女的头发往上拢一下才对平县君道:“我走了,你们看好家。”

纯溪连连点头:“会的会的,爹爹,等你回来,我就知道你的东西放在哪里了。”小陈将军又看一眼妻女,这才转身离去。平县君觉得浑身的力气都没有了,整个人竟软下去,纯溪回头看见嘻嘻笑了:“娘,你和爹这样恩爱,到现在都舍不得爹爹离开?”

平县君扶着女儿,十三岁的少女笑的像盛开的鲜花,平县君心里叹一声:“你啊,知道什么是舍得舍不得?”纯溪已经放声笑了:“女儿当然知道了,等娘为女儿挑女婿的时候,要照着爹待娘的样子挑。”

平县君没有笑女儿不知羞,只是看着丈夫离去的地方,但愿他们都能平安归来,不然这天就塌了。

小陈将军带了两百精兵前去接应陈枚,精兵们的衣着也已换成平民衣衫,伪装成一支商队。这样规模的商队在这条路上并不少见。

这支悄然离去的队伍并没引起众人的注意,也没有人知道,自从那日士兵哗变之后,马离已经被关在宅中不许出门了。凉州局势颇有一触即发的趋势,这些日子来凉州的商队也开始多了起来。

所有这一切都在陈枚的生死不明之中悄悄进行,但这些坐月子的清瑜并不知道。这次生产几乎耗尽清瑜的力气,在床上躺了七八天才能勉强下地,恶露却一直不止,和前面几次生产全不一样。

这让清瑜比起前几次要小心一些,照了吩咐乖乖地躺在床上,闷的时候让人把孩子抱来她身边。虽说这孩子初出生时十分凶险,可在众人精心照顾下,他很快就能吃能睡,虽然个子瘦小,但双眼灵活,特别爱笑。

似乎知道清瑜生他不容易,只要一被抱到清瑜身边,他就会笑个不停,这样乖的孩子让清瑜的心都快化掉。看着他的脸清瑜常想起自己丈夫来,等出了月子就可以去问问有没有京城的信来,真的很想丈夫了,虽然才五个月没见,可这日子怎么比上次他去剑南还要觉得难熬?

孩子满月那天虽然清瑜身子还有点软,但能走出这房门,看看外面的天还是让清瑜极其兴奋,今日虽不会办酒,家里人还是会在一起聚聚的。现在家里的人是越来越多也越来越热闹。

清瑜梳洗完毕换好衣衫走出门,看着个把月没看见的蓝天白云,清瑜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已经听到陈樾的声音:“这么些天没看见嫂嫂,嫂嫂想不想我?”清瑜捏一下陈樾的脸:“还说呢,你都不来瞧我,倒问我想不想你。”

陈樾扶住清瑜的胳膊:“不是我不想来,只是事情太多,又说你要静养,等我把事情忙完,你已经睡下,我又怕打扰你。”这些清瑜都听丫鬟说过,笑吟吟地道:“好,就你有理,那等会儿你要先喝三杯向我赔罪。”

陈樾的脸色变了下:“今日没有备酒席。”没备酒席,很快清瑜就反应过来:“也没什么,还在公公孝期呢。”陈樾的脸色变了变,这样的脸色变化让清瑜皱眉:“到底出什么事了,你今儿怎么吞吞吐吐,难道是朝廷又有什么诏书,要对我们陈家不利?”

陈樾用手遮一下脸,原本是来阻止清瑜往前面去,但现在陈樾觉得还是直说比较好:“大哥方才回来了。”

丈夫回来了,这是清瑜听到最好的消息,她面上有惊喜闪现,算起来他正好去了五个月,若不是自己早产,的确他会回来瞧着自己生产。丈夫还记得自己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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