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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戍-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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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严放在眼中。
今晚,徐戍是无法睡着了,他没想到相奴是那样的一个女子,送走了许芯,徐戍在自己的房中等到半夜,还是换上了黑色行头,悄然离开馆驿,潜入十里地外的李严府。
即使是半夜,李严府里还是灯火辉煌的景象,府里来了许多地方士族,大家高坐大堂,歌姬舞蹈,酒香弥漫,看样子是要玩通宵了,没想到古人也有这么多的乐子。
李严府里的下人上百人,也就方便隐蔽自己,徐戍偷了件下人的衣服换上,在府里低头走动,寻找冯相奴,宴席上,只见相奴与其他婢女一道,正给人端酒送茶,徐戍只觉得纳闷,堂堂一个三夫人,怎地做起了这样的事情。。。
直至后半夜,宾客皆散,府里渐渐安静了下来,徐戍也探到了冯相奴的住处,这是整个大宅的西南角,一个较为偏僻的屋子,等到整个李府安静下来,徐戍这才潜入房中。
看见一个黑影,冯相奴蓦然惊起,提起被褥遮住自己的身躯,满脸惶恐,但她不敢叫喊,若是贼人,很可能将他逼急,甚至危及自己xìng命。
烛光渐起,徐戍将火折子熄灭,光线照亮了他的脸庞,相奴木然怔住,“徐。。。徐戍。。。”。
徐戍撇过头,道:“好久不见。。。”。
相奴目光变得淡然,缓缓说道:“确是多日不见了,你,瘦了许多。。。”。
徐戍问道:“李纲与你,是什么关系???”,他不相信李纲的话,所以还想亲自问清楚。
“呵。。。原来,你都知道了。。。”,相奴的脸色有些惨白,又道:“既然知道了,还问我做什么。。。”。
徐戍微微叹息,扭头要走,相奴微动,似是想说些什么,却没有开口,徐戍缓缓打开后窗,相奴终究按捺不住,几近哽咽,道:“茂公。。。。。。我。。。”。
徐戍默然回头,瞧见她眼角渗出的泪滴,却也再无留恋,纵身跃出窗外,一路潜出李府,回馆驿的路上,徐戍抬头望天,正是月朗星稀,努力将自己的心情调整好,亦或者,用微笑来掩饰心中的失意。。。
话分两头,李纲带着下人跑回家中,立刻请来郎中看病,搞了半天才将几人脱臼的手臂复原,恢复了精神,李纲急忙找到父亲李付,编造出一套谎话来,声称徐戍无故将自己打伤。
李付怒道:“竖子!!我看是反了他了!!动到老子头上来,明日与我一同去找他算账!”。
翌日一早,许游整好队伍,先拜别了李严,而后继续向东行进。
梓潼郡边境,松柏林立的小路上,陡然横向倒下几颗大树,只听数声轰隆,前路被堵了个结实,马匹嘶鸣,连许游也被吓了一跳,侧面涌出两百多人,个个手执铁锹木棒,其中也不乏兵刃。
见此阵仗,徐戍领着二十名虎贲侍卫策马向前,正面走来一个壮汉,留着八撇胡子,他便是李付,身边还跟着李纲,其下的家奴开口嚷道:“哪个是徐戍?!给我出来!”。
没等徐戍说话,许游骂道:“哪来的土贼,竟敢挡我官道?!”,许游官宦世家,眼见这群农民模样的乌合之众便心生厌恶。
李付拱手,道:“这位就是许游大人吧?哼,昨夜你的护卫徐戍将我儿子打伤,这事情怎么算?!”。
许游扭头,道:“徐戍,你可曾为之?!”,徐戍摇摇头,跟着纵马上前,道:“你儿子伤在哪里?让我瞧瞧?”。
李付与李纲顿时语塞,只是脱臼,何况还给接上了,如何看得出伤势?见他不说话,徐戍又道:“私拦官路,你可知道是什么罪行么?!”。
李纲嚷道:“你这厮,还敢说你没打人?!”。
徐戍哈哈大笑,道:“昨夜你可知道你欺负到谁了么?”,说完指了指身后的许芯,接着说道:“这位是许靖孙女许芯,天子奉之若明珠,你等图谋不轨,我不打你打谁?!”。
李付木然怔住,扭头盯着李纲,哑口无言,李纲满脸通红,骂道:“我欺负许大小姐,你可有证据吗?!”。
徐戍听得不耐烦,再逼近一步,右手已经按在身侧的剑柄上,严肃道:“既没死也没伤!还敢狡辩不成?我没空与你扯皮,许游大人奉命犒军,你等若还不将道路清理干净,我便要以‘劫官道’之罪,将你们就地正法了!”。
徐戍的语气十分强硬,李付的手下也都按捺不住,火药味一下子浓烈起来,这些个大姓人家,其蛮横比起往家,有过之而无不及,家中豢养家丁隐瞒不上报,也不服兵役,所以才能一拉拉出上百人来,虽说,这些豪门大族对朝廷做了不少贡献,但是欺横乡里鱼肉百姓是再常见不过的。
见这情形,虎贲侍卫一道拿出弯弓,上前排成一排,形势危急到极点,见双方有些僵持,徐戍心知应该立刻将对方的气势打压下去,如若不然,搞出些摩擦是很可能的。
“我身后的,都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我数三下,倘若还不动手挪开树木,我可就。。。”,说完,鞘中佩剑已经露出半截,李付等人瞧着徐戍的眼神,竟有些胆寒起来。
“一”。。。。。。徐戍重重的数了第一声。
“二”。。。
虎贲侍卫纷纷拉弓上箭,瞄准了李付,徐戍猛然拔出佩剑,刚要喊出‘三’字,李付等人赶忙回头,一起去将树木挪开,徐戍站在原地,让许游等人先行,自己殿后。
临走前,徐戍回头说道:“诸葛丞相尚在,你们,还是老实一点吧”。。。
徐戍这样的jǐng告确是实话,诸葛亮在世的时候是‘恩威并用’,但还是主导‘严厉’政策,对于这些士族豪强虽然十分忍让,但时不时也会挑几个冒尖的惩治一下,只是近些年忙于北伐,对下面的这些豪强放松了许多,同时,徐戍也知道,只要诸葛亮一死,这些个士族肯定比之前还要张狂,这,已经是可以预见的事实。
第073章汶山事急
李付等人眼见着徐戍一行远去,心中虽然愤愤,但也无可奈何,方才那个徐戍,的确如传闻中的威武,在与他对峙的一开始,李付已经知道胜算不大了。
即使不能找到茬,李付仍旧回去散播谣言,声称徐戍殴打士族子弟,同时也去找了李严评理,李严哪里想管这些事情,自己正想着讨好朝廷,而且徐戍是自己老部下,他才不想为他李付说话。
消息,很快传到成都丞相府。。。
内堂里,费祎正要郭攸之谈论事情,从事庞宏进来通报了此事,惹得费祎拍案而起,道:“演长,你看看,这李家也太过猖狂了,什么打伤士族子弟,我看都是一派胡言”。
郭攸之xìng格温和,不似蒋琬、费祎那般强势,喝了口茶,缓缓道:“文伟不必切齿,士族的事情,事关国运,丞相也时常忍让,只要不太过分,大可不必与之计较”。
费祎见他还是一副老好人的模样,不禁发笑,道:“演长兄,你就是这点好,谁都不得罪,哈哈,不像我。。。”。
两人咯咯发笑,堂下的庞宏又道:“费大人,还有一事,陈祗大人在汶山郡平息民愤,有三个过激的民众坐到县衙外不走,还以木棍敲打大门,结果惹怒了陈大人,于是陈大人将这三人锁拿后处死,结果有士族大户声称死的三个人是他们的家丁,目今,县衙门外已经聚集了七八百人”。
听说这个事情,郭攸之即刻起身,来回踱着步子,道:“正值秋收,七八百人,不去种田劳作,万一下起大雨,岂不耽误了农时?!”。
郭攸之只会关心到这个层面的东西,对于人和事,他大多不予搀和,但这次,费祎听得出来,这郭攸之明显有些责怪陈祗的意思。
原来几日前,汶山茂县突然有农户人家停下手中农活,借赋税与徭役过于严苛为由,依附着当地不少大户士族前往县衙闹事,这汶山多有少数民族,事情本就复杂,加上有士族的介入,县衙不敢太过严厉,一时竟有些措手不及,本来这事情是费祎自己安排陈祗去办的,虽然没办好,但是陈祗的做法并无过错,蓦地,费祎似是想到了什么,起身道:“我看没这么简单吧”,费祎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下面要说的话,他并不想让其他的人知道。
自己已经派徐戍送信给永安都督宗预了,或许有些人已经感觉到了什么,故意找出汶山这么一出,来分散丞相府的注意力??越想越蹊跷,先支走了郭攸之等人,自己感到蒋琬处,这个丞相府长史,已经忙得不可开交,费祎竟有些不好意思打扰到他。
见来了费祎,蒋琬放下手中公文,笑道:“文伟站着干嘛,快快进来,找我有何事啊?”。
费祎将蒋琬请到内室的书房,急忙将庞宏所报的事情说了一遍,蒋琬蹙眉,道:“只是有可能,但也不一定啊,还是先将汶山的事情办好了再说吧”。
两人重新回到堂中,又将庞宏与郤正唤来,郤正在来的路上便听庞宏说了此事,心中也有了些主意,一进门,蒋琬即刻说道:“汶山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吧?怎么看?”。
郤正拱手,道:“回长史大人,臣以为,汶山一事,臣以查实,其赋税兵役都与之前相仿,并没有比以往更加严苛,百姓积怨这是常有的事情,但如此众多农户与士族并举,确实不太好办,臣窃以为,应该以一名能臣并一名得力将军前往协同处理,先解决好士族的问题,农户的问题,应该不会难办”。
费祎蹙眉,道:“派将军?会不会是抱薪救火呢?将军一到,恐怕让事态升级啊,倘若闹出什么大事来,恐怕丞相也得怪罪我们办事不利啊”。
蒋琬思忖许久,问道:“庞大人,你以为如何?”。
庞宏道:“臣以为郤正大人的想法可行,派一名将军十分必要,但是不能派遣大将,一名得力小将即刻,如此,一来在危急之时控制局面,以恩威并抚,二来,对于一些蛮横的豪强,也是一种震慑”。
蒋琬深以为然,问道:“庞大人你就辛苦一趟吧,另外,就让关统去吧,他既有才干,又贵为驸马,你们认为如何?”。
众人附议。。。
这关统乃是虎贲中郎将,此时正在成都外北营教练虎贲营一部,受了指命,连丞相府都没来得及去,便于庞宏一道上路,两人两骑,只带着三五名随从。
关统披挂在身,纵马问道:“庞兄,既然出了这等事情,为什么不让我带上百八十个虎贲侍卫前往??”。
庞宏笑道:“我的关将军,你想想啊,虎贲营乃是宿卫禁军,若是连同他们带过去,便显得太过以大欺小,恃强凌弱了,况且那些百姓与士族大户并没有什么罪证,派虎贲营过去说不过去,而且这要是传扬出去,肯定会说朝廷是去镇压士族与百姓了,这样一来,恐怕就不止汶山这一个郡出事了”。
关统大悟,又道:“奇怪了,以前徐茂公在担任理县县令之时,一连颁行三条苛令,也没见出过这样的事情”。
庞宏笑道:“徐戍何人也?斜谷关力退徐质的骁将尔,由他担任县令,本意就是因为理县豪强平日做的太过了,要震慑他们一下,所以开始的时候徐戍颁行政令,朝廷并没有反对,毕竟这徐戍乃是初来乍到,并不能代表朝廷的意思,那些士族也不能指责朝廷什么,至多是用人失察而已,这就是任用微末之人的好处,再者,其实后期的理县已然有些失控,只是突发西羌之乱,徐茂公拥兵在手,临近战时,这些个士族也便不敢闹事”。
庞宏说了许多,却依然没将自己的另一层看法说出来,事关重大,牵扯太多,让关统知道未必是件好事。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几名手执兵刃的侍卫喊道。
第074章文武双至
“陈祗在何处??”,关统不管不顾,劈头问道。
见这壮汉直呼陈祗姓名,侍卫知道是个人物,急忙通报说是在县衙内,而县衙大门外依旧坐着许多的百姓。
一路奔到县衙外,果不其然,这里人声鼎沸,有的穿着打扮很富贵,也有的很寒酸,瞧见这边来了几个官府的人,百姓们纷纷涌了上来,将关统一行堵在门外,死活不让进去,非要给个交代。
这样的事情不算稀奇,然而却是最为难办的,如果直接造反,那朝廷会很迅速的派兵镇压,怕只怕士族大户与地方豪强、百姓联合一气,不作乱,只是闹别扭,等同于现今的‘上访’。
关统一个将军,哪里见得贯这样的阵仗,不由得勃然大怒,眼看就要发火,庞宏急忙拉住关统,向他使了使眼色,突然,人群中有人认出了关统,嚷道:“白袍者,是汉寿亭侯!”。
听闻如此大名,众人更加拥挤,刚才说话的人也凑到了跟前,关统蹙眉一瞧,道:“往公子,你怎地也过来这里了?”。
原来说话的正是理县往家往峰的侄儿往向恺,因为他之前经常到成都安平王府走动,所以关统这个禁军人士见过他数次。
往向恺一脸晦气,诉苦道:“关将军,灌溉渠还在挖掘,咱们汶山本就人力匮乏,现今粮食收成大不如前,而县令征收税捐太过严苛,导致米价上涨,百姓都吃不起饭了,我们往家也快食不果腹啦,哪里还有心思种地啊”。
关统听了这话,恨不得上去抽他俩嘴巴,要说往家没粮食,鬼才相信,这时,身后的人群又有人叫嚷起来,众人望去,正是茂县的大户李贵家的三公子李宾,这李贵与李邈同宗,在蜀中的影响力都很大。
“关将军,这陈祗大人杀死我家三口人丁,我们是请愿呐!不是要造反作乱啊,关将军,你要给我们个交代啊”,李宾挤到最前排,突然拜倒在地。
关于只是冷眼旁观,心想这些个士族豪强,全都来作秀了。
进不得门去,如何办理这事情?庞宏在关统的带领下,挤到台阶上,喊道:“诸位稍安勿躁,我与关统将军奉了丞相府的指命,特地来此,为大家除难解惑,所以我们需要先进府衙询问清楚,再给大家一个交代”。
话虽有理,但是周围的数百人哪里听得进去,非要现在就给个说法,实在行不通,庞宏的一个眼神提醒了自己,关统站到高处,发出雄浑的嗓音,道:“要为大家处理此事,却不让进门,是不想此事得到解决,还是存心造反?!”。
这时,关统的左手刻意握紧了腰间的佩剑,光看他严肃而庄重的表情,众人的心里先输了一阵,关统接着道:“若是解决问题的,给我站到左边,若是存心作乱的,给我站到大门口来!!!”。
关统气势如虹,任谁看了都会害怕,大家都知道关统的尊崇地位,若是他生气了,以扰乱治安为由当场杀个一两人,相信朝廷根本不会与他计较什么,毕竟身为驸马,谁敢轻易动他?话一出口,人群立刻sāo乱起来,原本站在大门口的人急急忙忙的跑到左边去,再堵着大门口,就等于承认要作乱的,谁敢触这个霉头?!
好不容易进了门,衙役又急忙将大门关上,关统在,大家也都不敢太过放肆,见到来回踱着步子的陈祗,关统一点好脸色都没有,陈祗早就黔驴技穷,见到二人,急忙迎了上去。
“庞大人,事已至此,你看如何是好?”,陈祗拱手道。
庞宏心知陈祗向来是个yīn奉阳违的人,面露不快,道:“陈祗大人,你行事为什么如此cāo切?!才来没两人,就斩杀三个人,这影响多坏,你知道吗?”。
不等陈祗说话,关统又道:“陈祗大人一向沉稳,这次怎么冒失起来,呵呵,不会是故意的吧?”。
陈祗不悦,道:“关将军,您这话,我就不明白了,我奉了丞相府的指命,那三人冒渎县衙,如何不是死罪??”。
庞宏一直观察着陈祗的表情,他心知这里面有些不为人知的事情,但现在既没有证据,也没有到时机,也就不好当面戳穿什么,既然来了,还是赶紧解决此事要紧,否则,蒋琬与费祎肯定没精力去办别的事情。
来的时候,庞宏便与关统商议好,即刻让人将外面领头的几个士族代表召进大堂来,两侧衙役站列,往向恺、李宾,还有其余七八个士族人物,一齐站在堂中。
关统坐在中堂,见这几人许久不说话,笑道:“诸位,在外面叫的凶,进来了,怎么不说话了?怎么都哑巴了?”。
往向恺正要说些什么,一边的陈祗却抢过话茬,厉声道:“聚集民众围堵县衙,放肆已极!现在关将军与庞大人来了,就要治一治你们,再敢为祸,关将军一句话,就能要你们小命!”。
众人纷纷愕然,目光闪烁,聚焦在关统身上,这关统与庞宏也都十分吃惊,关统何曾有过这样的想法?!陈祗这是明摆着在激化矛盾,但是官员体面在,总不能当面再去反驳陈祗什么。
关统强压着不满,说道:“你们好生提出问题,我与庞大人、陈大人,自会为你等主事”。
李宾道:“大人,苛捐杂税越发沉重,汶山今年本就干旱,别说百姓,就连我们都感到力不从心,现在物价又涨了,实在是纳不了粮食了”,往向恺等人也随声附和起来。
庞宏冷哼一声,道:“百姓无粮食可交,我倒可以相信,你等没有粮食,难以置信,不妨我派人去查探一番,看看是无粮可交,还是屯粮自守,你们看如何啊?”。
话说到这里,堂下众人纷纷面露心虚神色,往向恺道:“朝廷如这般不相信我等,我等这就请辞纳粮督办一职,我们大伙,全都回家种田”,往向恺领头,众人纷纷随声附和,堂中逐渐喧闹起来。
“放肆!衙役安在?给我拿了”,连这几个大户人家的代表也要捉拿?众人纷纷抬头望去。。。
第076章不怕外贼只怕内奸
陈祗豁然开朗,很多疑惑在此时突然可以被理解,欣喜之余,叫来车驾,一路来到成都西南的偏僻之处,换乘了一辆马车,也换了一身不太起眼的行头,驱车到了李邈府,敲响了李府的后门,毕竟是在成都,各路眼线细作多了去了,陈祗也十分的谨慎小心。
对于此人的到来,李邈感到十分诧异,毕竟自己与他并不是一路人,奉茶对坐,李邈笑道:“陈大人突然光临寒舍,呵呵,实话说,真是想不到啊”。
陈祗心中有底,也不客气,端起茶水一饮而尽,道:“天底下,想不到的事情太多了,我昨日也没想到今日会来拜访您啊”。
在李邈看来,这陈祗乃是费祎门徒出身,这回兼任了羽林右部督也是受了费祎的推荐,这就说明陈祗是他费祎的党羽,而费祎又与蒋琬交厚,两人分为诸葛亮左右臂,平日里对自己便左右掣肘,限制了自己很多权益,所以,他实在不愿与陈祗多磨嘴皮子。
“陈大人来我府里,定然有甚事情,说说看吧”,李邈有些傲慢。
陈祗不慌不忙,道:“也没什么大事,无非是人头落地而已,呵呵,其实我大可置之不理”。
见他卖起了关子,李邈道:“陈大人的话我可听不明白,是谁要人头落地啊?”。
陈祗微笑,道:“此地就我们两人,难不成是我人头落地吗?”。
李邈心中不悦,拂袖起身,道:“你过来就想说这个么?哼哼,恕不远送,请吧”。
见他下了逐客令,陈祗不慌不忙的起身,向门口走去,边走边说,道:“你自己心里应该有数,哎,本来好意救你,罢了。。。罢了。。。”。
李邈蹙眉凝望,脑中如波涛翻滚,这陈祗是费祎的人,如果要整自己,为什么还过来告诉自己???!!
“请留步。。。”,李邈还是开了口。
陈祗的脸上终于浮现微笑,转身道:“李大人还有什么事情?”。
李邈哼笑几声,拱手道:“里面请,我们内房再叙。。。”。
房门紧闭,李邈问道:“陈祗,我也没有闲话与你说,你若知道什么,就直说,如果真有帮到我的,李某必当重谢”。
陈祗笑道:“丞相府的人,想要整肃东北士族,这事情你不会一点也不清楚吧??”。
李邈一怔,其实,由于诸葛亮连年处在汉中,无暇顾及后方,朝中安平王一党与丞相府一党便明争暗斗起来,然而毕竟蒋琬这些丞相府的人有诸葛亮撑腰,可谓位高权重,难以撼动,而另一方面,安平王刘理乃是天子的胞弟,双方势力较为均衡,只是权力方面,安平王一方处在劣势,早在徐戍担任理县县令之前,双方就开始暗暗争斗,理县政令的叫停,是因为丞相府受到了来自皇亲国戚的各方面压力,这件事情上,双方算是打了平手。
远在永安,李邈的表弟彭微雄霸一方,堪称当地士族豪强,蒋琬等人与安平王较劲,自然会从其羽翼开始下手,这次突然说要整肃东北,实在让自己始料不及,永安的事情,远不止陈祗所知道的那些。
李邈一时还不敢轻易相信,毕竟这也可能是个陷阱,笑道:“东北的士族众多,大姓豪强也数不胜数,只不过,陈大人所说的,与我何干??”。
陈祗道:“与你何干,你自己清楚,不过,光是稍许贪赃枉法这些小事,丞相府为什么会如此兴师动众。。。甚至用到‘整肃’二字,而且,每年的犒军,在今年竟然提前了两个月,呵呵,只怕永安的一些人还干了别的什么事情吧?”。
李邈的心中闪过一丝震惊,一来,他感到丞相府的人想动真格的了,二来,眼前这个叫做陈祗的男子,远比自己想象中的聪明。
“虽然我没什么可担心的,但是,呵呵,还是多谢陈奉宗你提醒啊”,李邈故意装作不在意,用以掩饰内里的心虚。
陈祗拱手,道:“哪里哪里,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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