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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征欧洲-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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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洋鬼子也是傻逼,你听不懂汉语,难道中国人就能听懂法语?

不是每个人都当过特工的。

“你吃不吃?吃的话就拿着你的盆子到桌边去,不吃的话也拿上你的盆子,回到你的房间。”洋师傅还是懂的欺软怕硬,没敢动秦致远的餐盘,而是用勺子推了推想要劝架的刘子正的餐盘。

这洋师傅怕是想不到,他的这一席话,让秦致远大为光火。洋师傅说到餐盘的时候,用了“盆子”这个词,这个词的意思,就跟中国喂狗的“狗盆”意思差不多。用这个词来形容人吃饭的餐盘,有很严重的侮辱含义。

或许是洋师傅比较激动,推餐盘的勺子用力有点大,那盘子大半已经被推出桌面,突然向地面摔去。

好个刘子正,眼看自己的早餐即将化为泡影,瞬间沉肩下腰,伸手一挽一捞,那餐盘在空中翻了一圈,居然很神奇的一点没洒。

“好身手!”

“利害!”

“好一招海底捞月!”餐厅里识货的人不少,瞬间响起了震天般的叫好声。

刘子正听到众人叫好,转身把盘子交给葛立夫,然后郑重其事对大伙行了个抱拳礼。他这会手里的盘子要是空的,估计有人给他扔铜钱。

那边的叫好声还没落,这边从昨天晚上开始就手痒难耐的陈康健也动了手。只见陈康健蒲扇般的大手一伸,直接攥住洋师傅的领口,然后发力一拧一拽,身高在一米八左右的洋师傅直接从柜台里面被拽了出来。

“小子,看老子们好欺负是不是?信不信老子把你打成猪头。”陈康健双目圆睁声若洪钟,瞬间用口水帮洋师傅洗了把脸。

“你这个粗鲁的野蛮人,放开我,你这个混蛋,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洋师傅有点憋屈,扒拉住陈康健的胳膊用力拽,却纹丝不动。抬脚想踢,却被陈康健用脚尖在膝盖骨下点了一下,洋师傅顿时浑身酸麻,一点力气也使不上。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洋师傅大惊失色,想要破口大骂却又心有余悸。

“哈哈,你老子我从10岁开始就练腿,跟我玩腿上功夫你还早着呢。”陈康健出身直隶顺德,临清谭(弹)腿天下闻名,素有“南拳北腿”之称。

关于点着一下,这不是什么“点穴”之类的神秘功夫,人膝盖骨下面软筋那里有一个神经密集处,如果用小锤轻轻敲一下,人的腿就会下意识的颤抖,没什么神秘的,就跟小品里说的“你跺你也麻”一样。

“巫术,你这是巫术……”洋师傅面露恐惧之色,不敢再挣扎,只是口中喃喃自语。

长久以来,西方就有“吸血鬼”,“狼人”等传说,和中国的神话故事不同,西方人认为这些东西是真实存在的。只要有不理解的东西,都可以归纳为“巫术”。

真是不可思议,身高一米九的陈康健拎着身高一米八的洋师傅,居然拎出了“吊打小朋友”的感觉。而就在陈康健做出这一系列动作的时候,手里的餐盘居然纹丝不动,连小碗里的牛奶都没洒出来一点,下盘之稳可见一斑。

谭腿,果然名不虚传。

就在此时,餐厅外一群闻讯赶来的水手蜂拥而入,而餐厅内的劳工们不管认识不认识,纷纷上前挡在秦致远几人身前,混战一触即发。

第7章 交涉

和所有的影视剧一样,警察总是在事后才姗姗来迟。

“住手!”就在混战一触即发之时,船长亨利和翻译黄富贵联袂而至。

事情是由秦致远引发的,秦致远立即挺身而出,站到众人面前,表明自己的领导地位。

“唉,定远兄弟,黄某昨天晚上怎么和你说的来着,怎的今日又和洋人冲突,真是太莽撞了。”黄富贵一边大摇其头,一边感叹“朽木不可雕也”,官腔十足。

“黄大人,致远虽然不才,却也不能任由洋人骑在头上无动于衷。如果洋人平等待人,不以我等身为华人就欺负我等,致远定不会无事生非,给黄大人凭添麻烦。”秦致远要求不高,唯有“平等”二字,可就是这简简单单两个字,直到100年后西方人也不能做到。

“你……好,从今以后,黄某再不管你秦定远之事,你好自为之。”秦致远说的话,有指责黄富贵不敢为劳工出头的意思。黄富贵倒是挺聪明,昨天晚上的事没有闹大也就罢了,今天的事已经惊动了船长,看似不能善了,先把自个摘出来再说。

“呵呵!”秦致远干笑两声,不再和黄富贵客套,不管就不管,反正你也没管过。

黄富贵存在的唯一作用就是翻译,这点作用秦致远用不着。仔细说起来,黄富贵的法语水平还不如秦致远,对于秦致远来说,黄富贵的能力连鸡肋都不如。

“编号10086先生,现在可以放开我的孩子吗?”亨利是传统的法国人,头发打了发蜡整齐的一丝不苟,两撇小胡子翘起的末端修剪的很精致,他手里拿着一个硕大的黑色烟斗,时不时的会吸上一口,然后徐徐吐出来,把他的脸庞隐藏在烟雾之中,让人看不真切。

“当然可以。”秦致远不亢不卑,随口吩咐一声,陈康健撒手放开洋师傅,任凭洋师傅倒在地上剧烈咳嗽看都不看一眼。

两个水手跑过来,用仇恨的目光瞪了秦致远半天,然后搀扶起萎靡不振的洋师傅拖逦而去。

“能解释一下原因吗?”等洋师傅被人扶走后,亨利才开始追究责任。

“好啊,我早上来吃早餐,那位水手先生只给了我半勺土豆泥,并且使用侮辱性的词汇侮辱了我本人以及我的同伴,还打翻了我同伴的餐盘,又试图和这位先生动手,而且他声称要给我一个教训,我怀疑他是受人指使,故意对我和我的同伴施加侮辱。”这餐厅里刚才只有那一个洋人,剩下的都是劳工,秦致远相信,如果这位船长要调查,调查结论只会更恶劣。

“这里不是法庭,我也不是法官,指控性质的言论在这里不起作用。”亨利说了个冷笑话,可惜劳工之中只有秦致远能听懂。

秦致远感觉确实挺冷,所以没笑。

“那么作为船长,你会怎么处理这件事呢?客观来说,我和我的同伴是你船上的乘客,你们就是这样对待你们的客户吗?”秦致远这话说的没错,劳工们坐船都是付过钱的,虽然是由益民公司代付,但是都要在以后的薪水里扣除。

“关于这件事的起因,我还要调查,如果结论确实如你所说,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牵扯到对待客户的态度,亨利也不敢大意,这关系到航运公司的声誉,以及公司股东们的利益,不是亨利一个船长能决定的。

“那么,在我调查的这段时间内,我希望你和你的同伴能够保持克制,不要让这种事再次发生,你同意吗?”谁说洋人办事效率高,亨利明显就是在“拖”,只要胜利消息号靠了岸,劳工们就会各奔东西,从此和胜利消息号再无交集,没有谁还会追究这件事的处理结果。

“是的,我完全同意。”虽然明知道亨利在拖延时间,秦致远也同意了亨利的提议,毕竟相对于漫长的旅程来说,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不值得大动干戈。

虽然不想追究,秦致远还是要提条件:“那么,从现在开始,我希望咱们两方都要保持克制,我不会针对今天得事情追究刚才那名水手的责任,希望船长你也能保证你的水手们不会再故意挑衅。”

“当然,我能保证。”亨利摇摇头,突然感觉面前的这位编号10086的中国农民比一位正宗贵族还要难缠,这种感觉让亨利感觉很不适应,他向把这种怪异的想法赶出脑海:“另外,事情的起因还没有查明,我不能现在就武断的认定是我的孩子挑衅在先,希望你能理解。”

“是的,我完全理解。”秦致远不想再说这种外交辞令般的废话,有这个时间,赶紧填饱肚子是正经。

就在秦致远和亨利白活的这会儿功夫,沉默寡言的葛立夫已经弄了满满一餐盘牛肉,现在正向鸡蛋发起进攻。

“好了,很高兴我们达成共识,祝你有个愉快的早餐。”亨利显然也不想在这个令人尴尬的地方多待,说完就点点头转身离去。

“如您所愿!”秦致远长出一口气,现在终于能够确定,这个时代的洋人,和后世的洋人没什么两样,只要了解洋人的社会结构和运行方式,洋人很好对付。

“牛逼!”

“好汉!”

“利害!”

“佩服!”

“……”

亨利刚走,餐厅里的劳工们纷纷用各式各样的方言表达自己的敬佩之情。能打了洋鬼子,然后和洋鬼子的头“叽哩哇啦”扯半天,凭借三寸不烂之舌说的洋大人羞愧掩面而走,这是说书先生常用的桥段,没想到今天就发生在自己身边,劳工们从此记住了秦致远。

对于黄富贵来说,更加不可思议,按照黄富贵的设想,秦致远今天不被扔海里,也要被关起来,没想到气势汹汹的洋大人就这么偃旗息鼓的走了。黄富贵能听懂简单的法语,正因如此,黄富贵的感觉才更加震撼,秦致远在黄富贵的心中愈发神秘。

“哥,你真厉害!”亨利刚走,高鸿仕就端着一盘子鸡蛋过来献上膝盖。

“你把鸡蛋和牛肉都弄走了,后面的兄弟们吃什么?”现在是表现公平公正的时候,秦致远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秦爷,您吃着,我正在做,马上就上来,误不了弟兄们多大功夫。”从上了船就一头扎进厨房从此不见天日的正牌厨子终于现出原形,开口就赢了满堂彩。

“没错,秦爷,您先吃。”

“秦爷仗义,爷几个等一会没事。”

“就冲秦爷今天这做派,秦爷也该先吃。”

餐厅内众劳工纷纷响应厨子的号召,原本应该被人抵制的特权行为,现在居然成了理所当然。

黄富贵站在餐厅角落里冷眼旁观这一切,忽然感觉应该改变对秦致远的态度。如果再拿秦致远当普通劳工看待,自己这个翻译怕是也做不长。

第8章 来者不善

吃完饭回到船舱,众人聊天的聊天,睡觉的睡觉,只有陈康健躲在最角落里扎了个桩练功。

船上的生活很无聊的,特别是远洋航行,一趟就是好几个月,除了靠岸补给的时候能上岸溜达会,剩下的时间都在船上,真跟坐牢差不多。

“唉,这飘飘荡荡的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赶紧到马赛吧,再不到马赛我觉得我非疯掉不可。”高鸿仕才19岁,正是性格最跳脱的时候,整天待在笼子一样的舱室里,已经憋得快疯了。

“你不是要找秦爷学洋话么……”里床上铺的葛立夫幽幽说道。

话不多的人就是这样,要么就不说话,要么就一针见血。

“着哇,我怎么给忘了,锅,你教我说洋话呗!”高鸿仕一个鹞子翻身跳下床,挤开练功的陈康健凑到秦致远身边卖萌。

“学个劳什子的洋话,有这个功夫还不如哥几个切磋一下。”陈康健不满的嘟囔几句,脚底下挪了一下,又换了一个姿势。

“咱们要在欧罗巴待五年呢,还是学学洋话好,洋人的规矩多,以后总不能找个茅厕还要麻烦秦小哥吧。”还是刘子正考虑的周到,吃自己饭,流自己汗,靠天靠地靠小秦,不算是好汉。

“我也学学,我也学学,当初我们村头就有个什么教堂,里面有个大鼻子洋和尚,我跟远天天在那玩,整天变着法的骗那洋和尚的糖吃,你说我怎么就没想着学两句洋文。”秦致胜不经意间暴露了“吃货”的属性。

“那行,既然想学,那咱们就先立个规矩,以后能用到法语的地方咱绝对不能说汉语。”秦致远正想找机会进一步巩固自己的领导地位,葛立夫的提议正中下怀。

学外语,语境最重要,整天学哑巴外语,最后只能学成哑巴。后世的秦致远见过很多人英语都已经过了四级,但是见了老外还是磕磕巴巴。很有讽刺意味的是有些个歪才,抱着个《越狱》看了两个月,再碰见老外就能跟人讨论身上纹身的含义。

“那当然了,不用学他干嘛?”高鸿仕吃过鸡同鸭讲的苦头,学外语的劲头最高。

“嘿嘿,秦哥你教教我‘多少钱一夜’怎么说?”陈康健也来了精神,只是他这个动机不太纯洁。

“啧啧……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刘子正摇头叹息。

“你就不能学点好?”秦致胜母性发作。

“你学这有啥用?人家告诉你多少钱你能听懂吗?”高鸿仕反唇相讥,从反应速度上看,他的动机也不大单纯。

“我能比划!”陈康健伸出胡萝卜般粗细的手指头晃悠,一副“山人自有妙计”的欠揍模样。

“那你不用学了,直接去比划吧……”葛立夫天外飞仙。

陈康健挠着脑袋想了半天,忽然捂着裤裆“哇哈哈”的狂笑起来:“老葛说的不错,我直接比划就行,拿钱买哪有你情我愿来得爽利。老葛你实在是妙人,看你老实巴交的,没想到原来是同道中人。哇哈哈……”

“……”葛立夫充耳不闻,就不该搭理这货。

“想学就闭嘴,不想学该干嘛干嘛去。”这楼歪的,秦致远颈椎病都治好了。

别管什么事,只要有陈康健这个夯货搅和在里面,好事也能给你搅和成坏事。

“好好好……”陈康健立马变身天线宝宝,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个马扎挺起胸膛竖起脊梁。

“咱先从‘你好’开始,这是法国人见面打招呼的方式,就跟咱们见面问‘吃了没’差不多,法语‘你好’的发音是‘Bonjour’……”

“绑舅……”

“绑猪……”

“帮主……”

这口音,绝对是伦敦郊区的!

……

不管是那儿的吧,从这天开始,秦致远的语言培训班正式开始授课。随着陈康健和高鸿仕他们见人就绑,培训班学员的人数快速增长,培训班的规模不断扩大,从五个人很快就增长到50个人,然后又增加到100、200、529……

当人数增加到10个人的时候,106舱室就够挤了,当人数增加到20个人的时候,六张床上肩并肩挤满了人,放眼看过去,满眼都是丧心病狂的大长腿。当有一天有人试图钻床底下的时候,秦致远终于受不了了,于是寻找新的授课地点成了最重要的事。

这个时候,万年大厨发挥了作用,提出了一个最适合的授课地点,餐厅。

于是秦致远在和船长亨利沟通了之后,将授课地点从106舱室转移到了大餐厅。

此时的秦致远,已经通过前期的授课巩固了在劳工中的地位,现在已经成了劳工代表,如果劳工们有事情需要同法方船员沟通,基本都是请秦致远出头,原本的翻译黄富贵已经哭晕在厕所。

黄富贵最悲催,餐厅事件之后,黄富贵本想找个机会去找秦致远低头服个软,没想到机会还没找到,却听说了秦致远开班授课教人学起法语的消息。

妹的,这是要釜底抽薪啊,黄富贵恨得牙都差点咬碎,却是无可奈何。

连洋人都奈何不了秦致远,黄富贵又能拿秦致远怎么办?

秦致远没有表现出语言能力的时候,黄富贵的日子过得是相当滋润。那时的黄富贵,是劳工们和法方船员之间沟通的唯一桥梁。劳工们哪怕是有个头疼脑热需要请随船医生,都要求到黄富贵门口。

船上没有保险公司,劳工们看病都要自掏腰包,而要多少钱都是黄富贵说了算,黄富贵自然有机会上下其手。劳工们虽然知道黄富贵从中渔利却也无可奈何,黄富贵因此也落下了一个“黄鼠狼”的诨号。

今非昔比,自从秦致远开班授课,黄富贵的日子就是王小二过日子,一天不如一天。

黄富贵知道这么下去不是个办法,终于放下身段,求秦致远赏口饭吃。秦致远正愁着500多人教不完,黄富贵送上门来正是时候,于是提出让黄富贵教大伙说法语。黄富贵无奈,只能服软当这个劳什子法语教头。

秦致远对黄富贵做出了承诺,如果黄富贵同意教大伙说法语,劳工们就当没这回事。如果黄富贵不同意,船一靠岸秦致远就会向驻法使馆说明情况,申请不再为劳工营配备翻译。

可怜黄富贵手无缚鸡之力,就会这一门手艺,还面临着烂大街的危机,黄富贵不得不低头臣服,签订了城下之盟,同意教大伙法语。

这么一来,大伙都在餐厅上课,学习兴致高涨,秦致远就闲下来了,整天一个人到处闲逛无所事事。

这也给了有心人机会。

一天,秦致远独自一人逛到后甲板烟囱附近,忽然看到六个法国水手迎面而来。

这些水手面色阴冷,眼神森寒,右手都背在身后,隐隐有合围之势。

来者不善!

第9章 餐厅

胜利消息号后甲板。

秦致远独自面对六名法国水手。

这六人都是身高体壮之辈,身高都在一米八左右,虽然和秦致远身高差不多,不过要是论起粗细,水手们就要粗上一圈。

秦致远这幅身体也是自幼习武,身材虽然高大,身形却很匀称,用后世的话来说,就是模特身材。

法国水手个个都是孔武有力之辈,身上肌肉纵横线条粗犷,用后世的话来说,就是健美教练身材。

这时候风浪较大,略腥带咸的海风吹过来,秦致远的衣袂“哗哗”作响,看着逐渐逼近的一群壮汉,秦致远心中充满了“风萧萧兮海风咸”的荒谬感觉。

……

胜利消息号船桥指挥室。

大副威尔森靠近船长亨利:“船长,科威尔他们到后甲板去了,看样子是去找那个中国人,要不要我去制止他们。”

亨利放下手中的18世纪单筒望远镜,拿起烟斗深深吸了一口,等肺部得到尼古丁的充分滋润之后,才缓缓吐出变成淡蓝色的烟雾:“水手的事情,让他们自己用水手的方式去解决。”

亨利并不关心那个中国人的死活,如果可能的话,亨利希望那个中国人无声无息的消失,这样一来,接下来的旅途就会恢复之前一个月的平静。

如果科威尔他们没有达到目的,亨利也不担心,身为船长,亨利认为船上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想起几天前和那个中国人那次不愉快的交流,亨利皱着眉头问了句:“那个中国人叫什么名字?”

“致远·秦,编号10086。”威尔森毕竟年轻,记忆力很好。

“哦,来自中国的远东霸主,很不错的名字。”亨利感叹一句,随即把这件事抛之脑后,继续观察航线。

北洋水师“致远舰”,当初被清帝国买走的时候,作为远东的第一艘铁甲舰,被称为“远东霸主”。而“秦”这个字,在西方人口中就是中国的代称,“China”这个词,就是从“秦”这个字的读音演化而来。

……

胜利消息号餐厅。

黄富贵正在滔滔不绝,面前密密麻麻挤了五百多个聚精会神的脑袋,就跟传销大会似的。

“法国没有八大胡同,人家的姑娘都是拉出来单干。这样的话,没有老鸨分润,也没有大茶壶讨赏,价钱要便宜不少。”秦致远可以义正言辞的不教大伙去嫖,黄富贵可不敢。

已经会了不少法语的劳工们对于黄富贵来说,都是不敢得罪的大爷。黄富贵现在唯一不可替代的作用,就是帮大伙写家信,这还是黄富贵求爷爷告奶奶的哀求了半天秦致远,秦致远才勉强同意的。

不过秦致远也有要求,只要听到有劳工投诉黄富贵上课不用心,秦致远就会教大伙写信,连这点活路也不给黄富贵留。

这么一来,对于劳工们的要求,黄富贵有求必应,想学什么教什么,想听什么讲什么。

“法国的姑娘,都是随便在街边找间房子,然后装个琉璃门,里面点上蜡烛,上身只穿一件抹胸,下身只穿一条窄窄的裘裤,呆在琉璃房子里面搔首弄姿。你要是看上了,直接进门谈价钱,谈好了人家就把帘子一拉,你们就能在里面做个临时夫妻,没人管没人问。”黄富贵看来也是个中老手,可惜记错了地名,把荷兰的红灯区套到了法国头上。

“一件抹胸,一条裘裤……”陈康健挠了半天头,突然爆出来一句:“老黄,我要是只看不进门的话,要不要钱?”

我靠!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五百多个人,顿时厥倒一大半,剩下的估计都有这打算。打工仔么,节省惯了……

尼玛人家打工仔都是土豪好不好,有陈康健这货这样的?

秦致胜、高鸿仕和刘子正三人感觉脸上发烧,三人决定一会下了课,不管是谁问起陈康健那货,三人都不回答。

太丢人了。

葛立夫一副“我不认识他”的模样,拿着个小本子比比划划,写着谁都看不懂的天书。

“这个,应该不要钱把,黄某也说不上……”对于这样的问题,黄富贵也傻了眼,尼玛没试过啊!

……

后甲板,六名水手距离秦致远越来越近。

从这些水手的眼神里,秦致远看到了坚决、看到了残忍,看到了疯狂,看到了不留余地。

秦致远不想坐以待毙。

后甲板烟囱后面,有一条十多米长的狭窄走廊,秦致远看六名水手越来越近,突然转身向走廊那边飞蹿而去。

秦致远目测,走廊最多能容俩人并肩,如果在哪里打起来,也就是说,秦致远最多同时面对两名水手的攻击。虽然还是以寡敌众,也总比被六个人围攻好得多。

“胆小鬼!”

“有种别跑!”

“追!”

前一刻还临危不惧,后一刻扭头就跑,六名水手非常意外,旋而破口大骂,拎着扳手、钢管、板凳腿紧追不舍。

刻意放慢脚步,听着后面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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