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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血的军刀-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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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如自己猜测的那样，以后对待楚天河还真不能太过放肆。
“好好好，你听我详细给你说。”
仿佛多年之间的大石头突然落下，楚天河的眉眼之间分明多了几分轻松，拽着秦天，两个人坐到演练沙盘一旁的椅子上，楚天河没有让别人动手，亲手帮秦天倒上了一杯茶水。
首长亲自端茶这种待遇，秦天可不敢倨傲，更无福消受，赶紧站起身，客客气气的接过茶杯，等楚天河坐下才跟着坐下。
“这件事，恐怕还要从几十年前说起。”
喝了一口茶水，楚天河自顾自点上一根香烟，氤氲的烟气渐渐迷离了他的视线。
原来事情的确还要从战争年代说起。
在几十年前，华夏国饱经战火，老百姓颠沛流离的时候，党领导的红军历经几次反围剿之后，实力大打折扣。
在那时候，楚天河的父亲楚老是一名骁勇善战的军人，而他也曾有“拼命三郎”的美誉，只要是他参与的战争，很少有败绩。
但是，命运之神似乎不愿意让一个人永远一帆风顺。
在一次与敌军的交战中，楚老爷子孤军无缘，身陷重围，当时作为楚老爷子的警卫员秦风，以一己之力毙敌数十人，愣是用血肉之躯从战火纷飞的战场上，把楚老爷子背了出来。
可是，楚老爷子虽然得救了，警卫员秦风却在掩护楚老爷子的时候，身中数枪，尤其是最危险的一枪，刚好打了心口上。
看到警卫员身受重伤，楚老爷子驴脾气也犯了，说什么也不愿意再拖累他，非要和敌人决一死战。
关键时刻，警卫员秦风一掌击昏楚老爷子，硬是冒着敌军密集的炮火，把人抢救了出来。
只不过，在最终逃离出险境之后，秦风才发现，楚老爷子的左手被敌人的炸弹炸掉了两根手指。
也许是心中有愧，没有保护好首长，秦风在把楚老爷子安置到敌后医院之后，从此消失不见了。
而第二年，解放战争取得重大胜利，楚老爷子也成为了共和国的功臣，可是令他唯一念念不忘的，就是那个曾经救过自己一条命，至今生死未卜的警卫员秦风。
楚老爷子只当秦风是在后来的战争中不幸遇难，从来没有想过，曾经的警卫员至今还健在。
可惜，楚老爷子于几年之前过世，至死也再也没有见过救命恩人一面。
这个故事，楚老爷子曾经无数次对自己的三个儿子说起，老爷子临终之时，还念念不忘救命恩人。
听完楚天河这一番发自肺腑的讲述，秦天不胜唏嘘。
原来老爷子当年还是那样一个大英雄，自己和他一起生活十几年，居然一点都不知道。
撂下茶杯，楚天河从演练沙盘一层的办公桌上拿起一个镜框，递给秦天，说道：“小子，看看吧，这是我父亲和你爷爷唯一的合影。”
照片中，两个英姿飒爽的军人笔挺的站在一起，稍显年轻的那个军人，面相明显和爷爷有七分相似。
看到这张照片，秦天终于相信，原来爷爷当年真的做出过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不过，想到楚天河刚才的话，秦天忽然记起一件事。
出山之前，爷爷曾经反复叮嘱过，不管是谁问起，都不要透露他的消息，如今自己偷偷告诉楚天河，这要是让老爷子知道了，还不打断自己的腿？
不行，绝对不能让楚天河去找爷爷。
“首长，我想求你一件事。”
尽管猜到楚天河可能不会答应，但是秦天也得硬着头皮说，毕竟老爷子的脾气古怪的很，要动手的话，自己恐怕还不是他老人家的对手，即便打得过，也不能真打呀，那是从小把自己拉扯大的亲爷爷。
“嗯？什么？不妨直说。”
看出秦天面色有异，楚天河微微变色，上位者的气势瞬间释放出来，不禁压得秦天有种窒息的感觉。
“首长，是这样的。老爷子曾经反复叮嘱过我，不能透露他的消息给任何人。我看让唐团长去接他来见您，就免了吧。”
第35章 错综复杂的关系
“哦，还有这种事？”
楚天河听罢不禁眉头紧锁，不过半刻之后，又笑了。
“哈哈，也好。秦老对我楚家有大恩，怎么能让外人去接他。这样吧，等我过段时间军务没那么忙了，我和你一起亲自去拜访他老人家，怎么样？”
楚天河也是豁达之人，既然知道了恩人的下落，也不急在一时，以后有的是机会报答人家的大恩大德。
再说，老人家在山里深居简出，想必也是习惯了清净日子，派自己手下大张旗鼓去打扰人家似乎不妥，还是等自己抽出时间亲自去一趟吧。
这件事暂时作罢，楚天河很快又想起另外一件事。
抬头看了看长出一口气的秦天，楚天河暗中好笑，秦老居然培养了这么一个天资卓越，素质超凡的后人，真可谓是爷爷英雄孙好汉，一代不输一代呀。
但是转念想到晚上那个慈善酒会，楚天河又有些头疼。
原本这种无聊应酬的事，楚天河是很少参加的，怎奈这次的组织者手眼通天，请到的都是了不得的大人物，自己如果不去的话，明显是不给对方面子，平白无故让对方起芥蒂，似乎有些失礼。
可是想到那两个人肯定也会到场，楚天河气就不打一处来。
第一个，就是楚天河的老冤家，正是武警黄浦总队司令员吴绍礼。
按说，黄浦警备区和武警黄浦总队分属不同部队管理序列，两家应该互相不相干才对，为什么说楚天河和吴绍礼是老冤家对头呢？
众所周知，武警黄浦总队承担的责任比较重大，不仅肩负警卫、守卫、守护、看守、看押、城市武装巡逻6类固定勤务和处突维稳、反恐突击、抢险救援、三省一市20个机场反劫机任务，还担负党和国家领导人、重要外宾来沪警卫，重要会议、重大活动和大型体育赛事安保，“两规”、“春运”等临时勤务。
那么黄浦警备区呢？
黄浦警备区主要负责维护黄浦市的地区稳定，排除一切不稳定因素。
看似很宽泛的一句话，其实这里面却蕴含了很多的东西。
单单以维护地区稳定来讲，武警黄浦总队就和黄浦警备区有职能重合的地方，这也导致了很多地方性不稳定事件发生时，两支部队相互之间扯皮，都想介入的借口。
是人都知道，黄浦市作为华夏国的经济大都市，在全国乃至全世界的地位都备受瞩目，所以黄浦市的地区安全形势也备受党和国家的严重关切。
可是不要忘了，仅仅是武警部队和警备区互相看不顺眼也就算了，毕竟两家都是纪律部队，至少还会遵循一个共同的底线。
然而另外一个人，他所代表的队伍，就没那么多条条框框的了，这个人就是裴超的父亲，黄浦市副市长、公安局长，裴万里。
和平年代，公安对于地区的稳定和繁荣的重要性，不用怀疑。
而裴万里作为武警黄浦总队的第一政委，自然和吴绍礼关系密切，那么楚天河不愿意参加这种应酬场面的理由就非常充分了，因为他不想看到这两个人。
但，这次的慈善酒会，楚天河还不得不去，因为作为酒会的发起人和最大捐助者，正是素有黄浦首富之城的超级富豪，周正毅。
而且这次慈善酒会之所以召开，正是为了帮助警备区退役士兵、武警转业军人和家庭有困难的公安干警。
说白了，周正毅就是用这个借口，把代表黄浦市的三大暴力机关的带头人凑到一起，加以恩惠。
话虽然说得不怎么好听，可事实确实如此。
全部依靠国家补助，说实话并不能解决所有问题，那么资金从地方上捐献的话，明显是一件不犯纪律又惠及基层战士和干警的好事。
想来想去，楚天河最终还是决定亲自去看一看。
然而还没等他起身，却有一道人影风风火火的冲进营帐。
“爸，你快点准备准备，晚上的慈善酒会我也跟你去看看。”
秦天的反应何其灵敏，当猛然冲进来的那个人还没到楚天河面前三米远地方的时候，秦天就当仁不让的站到了楚天河的前面，用伟岸的身躯挡住了楚天河。
“嗯？你是谁？新来的警卫员？没见过呀！”
刚刚冲进来的人非但没有对秦天的做法大惊小怪，反倒上上下下打量起秦天来。
“不对！没有肩章，气质也不像军人。你到底是谁？”
秦天还没来得及回答对方的话，楚天河却一把把秦天拉到一旁，跨前两步走到闯进来的人面前，撇嘴一笑解释道：“丫头，都是大姑娘了，怎么还小孩儿脾气呢？”
听到俩人之间这种亲昵的对话，再加上刚才那一声“爸”，秦天几乎第一时间猜到，眼前这姑娘应该就是楚天河的掌上明珠了。
秦天猜得不错，刚刚冲进来这名短发戎装姑娘，正是楚天河的独生女，现就读于第二军医大的楚嫣然。
借着两父女对话的空档，秦天偷偷打量了楚嫣然几眼，心中不禁暗赞道：这姑娘虽然剪了短发，却丝毫不影响她的美丽。再加上那身裁剪合体的军装，简直就是淑女版的童岚嘛！
这时候，两父女似乎才刚想起秦天，楚天河不禁拽着楚嫣然走到秦天面前，微笑介绍道：“丫头，这是秦天同学，就是我常跟你提起的那位秦爷爷的孙子。秦天呐，这是我的女儿，楚嫣然，现在在第二军医大读书。”
这时候，两个人才正式打量起对方来。
秦天长得其实还算不错，一米八出头的身高，身形健硕，从军一年多来养成了一种独有的气质，再加上他刚才下意识的动作，给楚嫣然的第一印象不错。
而楚嫣然的长相，就更加可圈可点了。
楚嫣然身高大概在一米六七左右，五官精致，尤其是一双大眼睛，滴溜溜乱转不停的在秦天身上打转。
楚嫣然脚下穿着平底小皮鞋，一套深绿色的军装套在她身上，虽然减少了一些女性的柔媚之外，但却增添了几分英姿飒爽之气。
“你好，楚嫣然。”
“秦天。”
“你是秦爷爷的孙子？”
简单的自我介绍之后，楚嫣然话锋一转，对秦天的身世产生了兴趣。
第36章 不是冤家不聚头
“是的。”
秦天的回答简单有力，似乎不愿意和楚嫣然继续对话下去。
“哦……”
楚嫣然拖了个长音，没有再继续纠结这个问题，而是拽着楚天河往营帐外走，一边走嘴里还不停嘟囔道：“爸，你快去换身军装，一会我跟你一起去慈善酒会瞧瞧。”
看得出来，楚天河非常无奈，可是又不想扫了女儿的兴致。
但是，秦天怎么安排？
让他回去？
显然，楚天河还有一些事想和秦天聊聊，怎么说也是故人之后，恩人的亲孙子，恩人这些年在农村过的怎么样，生活上有没有什么困难，身体如何，这些都一无所知。
父女俩刚刚走到营帐门口，楚天河突然回过头来，对着秦天说了一句道：“秦天，你一会也换套衣服，晚上跟我去慈善酒会。等一会我让司机过来接你。”
楚天河父女俩很快消失在营帐之外，可是秦天脑子却有点懵。
这是什么情况？
他们父女去参加应酬，叫上我算怎么回事？
眼看着在军训进入尾声之际，秦天阴差阳错的结识了楚天河这样在黄浦可以只手遮天的大人物，对秦天来说，到底是福是祸，是机遇还是不幸？
秦天自己不知道，也没有那么多精力去思考这些。
回到军训训练营，秦天看了一眼瘪瘪的行军背囊，里面只有一套干净的迷彩服。
脱下身上这套浸满汗水和泥土、绿叶的迷彩服，换上那套干净的。
这时候，有几个稍微相熟一点的同学向他的架子床边走来。
“秦天，你今天的表现简直神了。我们可听说那是黄浦警备区特警团的团长啊，也不知道你哪来的那么大本事，居然把他都干掉了，太牛了！”
“可不是！我跟你说，就冲你今天这表现，以后要是有机会参军，绝对是兵王级别的。”
“兵王不兵王那都是扯淡。要我说呀，以后在咱学校泡妞儿，秦天绝对是首屈一指，谁敢跟他抢，直接一拳给丫打成残废了。”
听着同学们没边没沿的瞎扯淡，秦天不置一词，心里却在盘算着自己的事情。
军训这段时间以来，寸草心的安全还算有所保障，想来也没人敢跑到武警训练营和警备区训练营来找刺激。
那么，一旦军训结束之后呢？
寸草心肯定不会在学校里住，放着豪华气派的大别墅不住，跑到大学跟别的女生住宿舍，寸草心肯定不习惯。
不过这样也好，她一个人在外面住，更方便自己和她接近。
想到这个事儿，秦天又有些挠头，“老鹰”派给自己的任务说得含含糊糊，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接近寸草心，也没点儿头绪，要是一直这么下去，自己难不成要把这大学给读完？
还没理出个头绪，营帐外面突然响起一阵刹车声。
一名上尉军官步履匆匆的走进营帐，扫视一周，最后目光落在秦天脸上，略带犹豫问道：“你是秦天同学吗？”
“我是。”
“好，你跟我走。”
上尉军官不废话，头前带路，秦天只好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
出了营帐，两人坐上一辆墨绿色的军用吉普车，一路疾驰出了训练营。
秦天并不知道，他跟上尉军官出了营帐之后，身后那些同学们立马炸开了锅。
“我擦，这小子到底什么来头？一个上尉连长亲自给丫开车，也太离谱了吧。”
“嘘，别瞎说。你没看后面001号的车牌吗，那是警备区司令员的座驾。”
“不会吧？！警备区司令员的车给这小子坐，难道这家伙也是红x代？”
这些议论声，秦天没听到，如果让他听到的话，一定会苦笑。
自己一个普通的农民出身，在他们嘴里居然成了红x代，看来锋芒太露也不是什么好事儿。
还有一件秦天不知道的事就是，就在他走了不多久，另外一辆挂着黄浦市公安局车牌的车子开到训练营里面，悄无声息的接走了一个人。
楚天河没有和秦天同行，而是提前一点赶到了慈善酒会的举办地点。
慈善酒会的所在地选在了一处靠近远郊的私人会所，不过由于黄浦市占地面积不大，且城市开发的比较到位，这家远郊的私人会所从外面看起来，并不显得荒凉。
楚天河乘坐的车子刚刚停下，载着秦天的军用吉普也随后赶到。
下车之后，秦天下意识的朝四周打量了几眼，双眼不禁微微眯了起来。
占地面积不算太大的一家私人会所外面，竟然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仔细打量，秦天一下认出，正是武警黄浦总队的兵。
但看这些兵又和之前军训的武警教官不太一样，这些武警士兵，各个身材健壮，气质不凡，应该是武警部队中的精英士兵。
和楚天河父女汇合到一起，秦天没敢主动搭话，只是规矩的跟在楚天河身后，可是楚嫣然却有些憋不住话。
“爸，你看吴伯伯这排场也太大了吧！知道是他来参加慈善酒会，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带兵打仗呢！”
“嘘，别乱说话。老吴这是谨慎，万一遇到个什么突发事件呢，他一个堂堂的少将不能连个使唤的兵都没有吧！”
听着楚天河父女俩的对话，秦天暗中想笑。
楚嫣然似乎是个真性情的姑娘，看到什么就说什么，楚天河则不然，参军这么多年，现在又是华夏国经济最发达城市的戎装常委，说话当真是滴水不漏。
但，楚天河话里话外的讽刺，秦天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看来，武警黄浦总队的吴司令和楚天河不怎么和睦啊！
走到会所的大门口，突然身后一个声音呼唤秦天，秦天回头看了一眼发现竟然是裴超。
今晚的裴超不同于往日，西装革履，神采飞扬，配上他的身材和长相，确实气质不凡。
“怎么，你喊我有事？”
对裴超，秦天依旧是不冷不热的态度。
可是裴超却丝毫不以为意。
“今天这种场合，想来你肯定没有参加过吧，要不要我给你讲讲都有什么规矩？”
“心领了，不用！”
秦天瞟了裴超一眼，没来由的一阵厌恶。
裴超闻言，也不气恼，淡然一笑，先一步走进会所大门。
这时候，秦天也想进门，却发现楚天河父女早已进去，左右打量一眼发现两名一脸横肉的看门人只是淡淡的看了自己两眼，没做任何反应。
秦天摇了摇头，心想进去坐一会，然后和楚天河告罪提前撤退就是，这种场合毕竟不是自己该来的。
可当秦天一只脚抬起，正准备往会所大门里走的时候，突然有个人堵住了他的去路。
“你是什么东西？知道今晚这是什么场合吗？你一个穷要饭的也想进来浑水摸鱼？”
第37章 欺人太甚
听到这句话，秦天抬头看了一眼，不由得怒火中烧。
原来站在他面前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黄浦首富之子，周小龙。
来之前，楚天河可没跟秦天交代今晚的主办者是周正毅，秦天自然不知道周小龙也会出现在这里。
如今看到对方这种令人厌恶的嘴脸，听到他满是奚落的话语，秦天真恨不得上去抽他俩大嘴巴子。
但，秦天忍住了。
狗咬你一口，你不可能咬回去是吧，否则不就跟狗一般见识了嘛！
秦天忍住怒气，往后退了一步，这时候，大门两边的看门人似乎也瞧出了不对，一左一右护在了周小龙身边。
“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你说谁是要饭的？”
不跟狗一般见识，不代表秦天不会据理力争，毕竟自己这次是跟楚天河一起来的，就算自己不在乎对方怎么看，也不能给楚天河丢脸。
“哈哈哈哈，谁是要饭的，这还要问我？你瞧瞧你穿的那身破烂儿，你不是要饭的谁是要饭的？”
秦天穿了一身普通的迷彩服不假，可这身衣服洗得干干净净，比要饭的造型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不等秦天答话，周小龙身边的两个黑衣看门人，一人伸出一只手，就要往秦天身上推去。
“我警告你俩，谁要是敢碰我，后果自负。”
看来是没必要跟周小龙这种人渣解释什么了，但是依照秦天的脾气，不介意让对方这两条看门狗付出点惨痛的代价。
两名看门人似乎还没醒过味来，周小龙得意洋洋的好像也忘了面对的人是秦天。
秦天话音落下之后，两名看门人只是稍稍停顿了下，两只大手便同时伸出，一人一只手捏住了秦天的肩膀。
“给脸不要脸，找打！”
对方既然出手了，秦天还有什么可顾虑的？
不等二人使力，秦天突然晃动了一下膀子，挣脱两只大手，随后抬手就是一拳，直捣其中一人的鼻梁。
“砰，咔啦”一连串的响动传出，与此同时，秦天根本不给第二个守门人任何反应的机会，抬起右腿直接踢中对方的下体。
“嗷”一声鬼叫从第二个看门人的口中传出，只见鼻梁骨被打断的那个往后退了好几步，捂住鼻血长流的鼻子，惊恐万状的看着秦天。
被踢中下体的这位更惨，双手捂住小弟弟，大脸扭曲成菊花状，“扑通”一声趴到地上，嘴里狠狠的吸着凉气。
一拳一脚，两个身材彪悍的看门人，就这么轻松的被秦天撂倒。
这个时候，周小龙似乎才反应过来，自己面对的不是普通人，而是单枪匹马从精英战士手中劫走寸草心的秦天。
“你，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叫你狗眼看人低，今天我就学学古人打狗。怎么样，你想不想试试？”
秦天往前跨出一步，松松垮垮的抬起拳头，随意的攥了两下，骨节之间摩擦的“咯咯”声不绝于耳。
俗话说得好，恶人还要恶人磨。
你越跟对方讲道理，对方越不把你当回事，更多时候，只有拳头大的人才有资格发言。
“你，你别过来，这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周小龙是真怕了，尽管心里恨不得一枪崩了秦天，可当前这种情势之下，周小龙只希望自己别被对方暴打一顿才好。
“怎么回事儿？小龙，你和秦天闹误会了？”
不知什么时候，裴超突然出现在周小龙身后，急走两步走到周小龙和秦天的中间，面露关切的解释道：“小龙，你怎么回事，秦天是我朋友，难道你连我的朋友也不让进吗？”
其实裴超目睹了事件的经过，之所以关键时候出来解围，就是想同时卖两个人的面子。
还好，他的目的达到了。
得知秦天是裴超的朋友，周小龙脸色先是变了几次，最后瞪了两人一眼，二话不说甩了甩袖子，自顾自往会所里面走去。
“你和小龙认识？”
“不认识。”
“那刚才怎么会……”
“有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看不过眼，出手教训了下。”
“哦！”
秦天也不多说，裴超也没好意思再多问，两个人就这么肩并肩沉默的往会所里面走去。
要说这家会所的装潢，绝对算气派非凡。
金碧辉煌的墙面，大理石铺就的地板，墙上偶尔可见的名人字画和陈列柜里各种“珍贵”的合影留念，无声的向人们讲述着这家会所背后主人的手眼通天。
进入会所的内部，很快有两扇将近有三米高的大门挡住了去路。
裴超一步上前推开大门，秦天随着走了进去，发现里面除了场地宽阔之外，竟然还有一个小型的舞台。
舞台下面，摆满了精致的圆桌，此时桌边还没有人就坐，大多数的来宾都只是穿行在人群中，互相交谈着，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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