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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古代做皇帝-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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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这里候着,要是饿了自己去买吃的。”刘琦丢下这句话后,整理了一番特意穿出来衣裳,昂首挺胸进入了这“春风楼”中。(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三章:举子雅聚

刘琦刚刚踏入春风楼,立马就有一个小二操着职业化的笑脸迎了上来:“这位公子,里面请!”刘琦轻车熟驾,他作为一个贵公子,下馆子这事再熟悉不过了,直接说了句:“楼上可有雅座?”

这小二犯难了,赔笑道:“公子,实在不好意思啊,今日楼上雅座,已经全给包下来了。”

刘琦有些不高兴了:“给人包下了,是谁?”

小二低声说道:“也是同公子一样,是些秀才。刚刚一伙计才送酒饭上去,听说是在谈论些朝堂之事。幸好当今圣上仁慈,不再以言论论罪,不然啊这些狂生都得被京兆府衙门捉去,交足钱银才能放出。前些年,因言论下狱处死的狂生,还少了去?这些秀才,真不知检点……”

听着小二絮絮叨叨,刘琦倒也来了兴趣:“哦,他们在谈论些什么?”

“还能有什么,无外乎来年秋闱之事……诶,公子,你不能上去,公子!”那小二话还没说完,刘琦性子急,居然刷开那小二,“蹬蹬蹬”地往楼上跑去,小二撵都撵不上。

一时间,楼下大堂中的食客、酒保、焌糟(有街坊妇人,腰系青花布手巾,绾危髻,为酒客换汤斟酒,谓之“焌糟”)一时间都为之侧目。

……

“源长,此言差矣。十品官制虽谓之官,却大有不同,几等同于胥吏,这官不做也罢!”

“话不能这么说,就拿平章你来说,你今年春闱也去考了,结果如何?贡试两千六百名开外,殿试根本无望。若是新政,说不得还能当个十品官。若是靠着科考,怕终生做官无望了……”

“源长,你这话甚么意思?你同我一起考得春闱,你不也是千名开外?你这般说,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

被那个叫源长的书生拿上科成绩堵住自己的话头,这个叫平章的书生也不乐意了,直接反驳道。那个叫源长的书生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大伙的注意力都被一阵急促上楼梯的声音吸引了过去。隐隐还有声音传来:“……公子,你上去不得,已然被人包了,公子,公子……”

楼上相聚有百十位书生,皆面面相觑:“可还有人未到?”

“除了茂源,应当都到了。莫非是他被小二、酒保拦下?”

“茂源可是左右逢源之人,又怎会被小二、酒保拦住?只需讲明,我等坪山书院在此小聚,这小二便明白了,哪敢阻拦?定然是一些不相干之人,想要生事罢了。若是别的地方,这等游手可怕。可这乃是京兆府,是京都长安,天子脚下,哪个敢放肆?”

“没错,若是来人粗鄙,报官便是,休与他啰嗦。”

所谓一人计短,两人计长。在座的都是坪山书院的举子,专门留在长安等候科举的,皆是有学识有见识的人,哪里会怕甚么游手(古时地痞混混的称呼,成语游手好闲的由来)!

所有举子的目光,都聚焦在楼梯口上。不多时,便看到一个身穿丝质儒衫的一个书生,快步登上了楼梯。

众人还道是什么游手来闹事,没想到居然是衣着光鲜的年轻人。看他一表斯文的模样,应当不像个闹事的人啊?

来人似乎是自来熟一般,上来就说道:“诸位兄台,小弟冒昧打扰,实在对不住。尚才听闻诸位兄台在此商论国事,小弟不请自来,还望诸位兄台莫要见怪。小弟名叫刘琦,乃淮南西路舒州人士。家父刘同,寿州通判,常常教诲小弟,要与祥麟威凤之士往来。”

刘琦为了接近众人,也算得上别出心裁了。先道歉,然后搬出自己的父亲来,不显山不露水地点明,他是官家子弟。在座的都是立志要做官的举子,一听这话不得了,立马把他当成了自己人。

“原来是刘兄,既然是雅客,自可随意。我等不过是在谈论圣上新政罢了,若刘兄想听,我等求之不得。”那个叫做平章的举子起身笑道,“若刘兄不介意,来在下旁边坐下,一同探讨如何?”

刘琦自然是求之不得,也不多说:“固所愿也,不敢请耳!”说罢,便径直走到这个叫平章的举子身旁,自顾自地端起银制的酒壶,斟满一杯黄酒,说道:“不请自来,当罚一杯!”说罢,一饮而尽,然后一摆衣礽便坐下了。

众人见他是官家子弟,也不在意他的作风,反而觉得此人不做作,值得一交。唯有那个叫做源长的举子,眉头皱了皱,直觉此人是抱着目的来的。

那个叫平章的举子起身对刘琦说道:“我等皆为坪山书院学子,在下名叫陈尚法,字平章,这位是孟琦,字源长……”把在座的举子都介绍了一遍后,刘琦一一投去讨好的目光,引来不少善意的回敬。“尚有一位钱茂源,他去官廨请上科状元苏轼苏子瞻的胞弟,苏辙苏子由去了,算来也该回来了。刘兄可能不知,上科状元苏轼苏子瞻,也曾在坪山书院挂过名号。说起来,我坪山书院也是出过状元的了。与那应天书院、岳麓书院、嵩阳书院、白鹿洞书院、颍谷书院、少室书院、南城书院、存古书院等都可齐名,我等与有荣焉啊!此番雅集,本想把苏主事也请来,可听闻他奉命办皇差去了,尚未回转。他的胞弟,苏子由也是治学大家,便是请他来,也是一样的……”

看到刘琦讨好众人,不善交际,却洞察人心甚深的孟琦就更对刘琦的来意报以疑虑了。

介绍了一圈之后,陈尚法笑道:“我等刚刚便是在谈论,圣上新政到底合不合适,方才说到哪了?对,说到这十品官,如同低贱小吏,不做也罢。便是套上十品官的名头,便与胥吏有了区分?不中进士,同样不能晋升,直如鸡肋,食之无肉,弃之不舍啊……”

孟琦反驳道:“非也,上科试卷,圣上皆发放下来,贴于皇榜之旁,诸位皆看过。我等非文才不及,而是只懂读书,不懂做事。圣上所定题目,皆为民生之事。不体民情,何能写出锦绣文章,以圣人之仁,而行仁政?文章空泛,乃圣上亲笔批注,虽辞藻华彩,亦无裨益。为今之计,非言论新政,而应远去乡野,以观农事;远去商贸之地,洞悉榷场之事;远去港口,体悟出海商贸……”(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四章:曲高和寡

刘琦听了孟琦的话,没有做声,而是在把玩着手中的银杯。这春风楼的餐具,不管是碗筷还是菜碟,抑或者是酒壶酒杯,反正一切餐具,皆为银制的。酒楼是个奢华的地方,不仅是春风楼,甚么迎客楼、樊楼、和丰楼……长安城里所有的酒楼,都争相使用奢华的餐具。一般食客坐下后会上来筷碟,这些用具都是银器。再点几道菜,也是银盆端来。要酒么?银壶暖了,然后上酒。

这些银盘子、银餐具的价格不菲,但是酒楼对顾客却非常放心,给足面子。有些食客不想下馆子,想在家里请客,向酒楼定了酒菜,这些酒楼也一样拿了银器盛了菜式上门。到第二天才叫伙计上门收回,颇具上古风气。

孟琦的话音刚落,陈尚法就反驳道:“源长,你可认为,做了这十品官后,便能写出锦绣文章来?你莫忘了,你上次贡试,排名可是在千名开外的!”

听了这话,场中众人都憋住了笑意。陈尚法言下之意,便是甄选十品官,也轮不到孟琦。孟琦同为读书人,哪里听不出陈尚法的言下之意?被人如此奚落,他涨红了脸,驳斥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上科不行,这科说不定便中了!”

陈尚法揶揄道:“你若中了进士,吏部任你为这十品官,你去还是不去?”

孟琦猛然站起来,高声道:“张载大儒有言,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天下开太平。我孟源长虽无长处,后面两句做不到,可前面两句,自问还是能做到的!”

在座的都是举子,怎么会不知道张载?那个被小皇帝赐同进士出身,封为秘书省编修,专职著书立传之人。在座的举子个个都眼红人家的好运气,认为自己也能这般,不过是欠缺个时运罢了。可他们不会看到,自己和张载的思想境界差得有多远。他们只对赐同进士出身感兴趣,至于经典史籍,不过是他们当官的敲门砖罢了。如此本末倒置,陆承启又如何会看得上他们?真个是夜郎自大,坐井观天!

在座的举子,除了孟琦之外,都是一些急功近利之人,哪里看得入甚么关学。便是对关学的主旨都嗤之以鼻,觉得没有甚么微言大义可言。孟琦则不同,他出身贫寒,自小便立志报国为民做事,对于关学是一见倾心。自打研究关学以来,不仅对经典领悟更深更透彻,更是明白了张载那颗为民之心。他也隐隐察觉,为何小皇帝要推崇关学了,分明关学就是与小皇帝的新政如出一辙。损害了官僚利益,专职为百姓谋利。这样的学说,又怎么会被官绅集团所接受呢!

莫说官绅集团,便是这些尚未踏足官绅圈子的举子们,都对新政异常抗拒了。可以想象,明日例朝之上,那些大臣会怎么激进谏言?

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所有的举子都带着嘲笑的神色,孟琦心头涌起一阵无力感:“罢了,同他们说这么多作甚,大家都为做官而来,又谁比谁清高了?”这般一想,孟琦颓然地坐下,斟了一杯酒,也不敬众人,闷头一饮而尽。

刘琦见冷场了,站起来开声说道:“圣上新政,自是好的。可圣上年纪尚轻,难免思虑不周。或许朝中还有奸臣左右圣上断决,我等身为儒家子弟,匡扶圣上乃本职。何不明日趁例朝,同去击登闻鼓,奏明圣上,裁撤新政?”

陈尚法是明白刘琦为何这么说的,十品官制一推出,便等于说明了,除了状元、榜眼、探花和乙等六甲,这九个人之外,其余的都是十品官,一视同仁。也就是说大部分人还是要通过基层锻炼,才能逐步升官。至于什么门荫、纳栗之路,更是堵死了。刘琦身为官家子弟,最有希望不通过科举便能做官的。现在绝了他上进的道路,他才是最急的人。

陈尚法也有这等想法,他家境不错,这场雅聚也是他花钱包下了场地,请所有坪山书院的举子吃酒的。原先要是有什么纳栗,朝廷需要输捐的,他大可拿出成千上万贯钱来买一个从九品的小官做。再凭着打点关系,说不定还能混个县令当当。说起来,他和刘琦其实是同一类人。

门荫、纳栗之路一关,原先就窄的不行的做官之路,被彻底截断了,陈尚法能不急吗!听了刘琦的话,他立马出来声援道:“刘兄此言极是,我等乃大顺子民,圣上被奸臣蛊惑,一意孤行推行新政,忧患实多。我等虽然未得半寸功名,可读书人该明事理,圣上被奸人蒙蔽,我等如何能袖手旁观?刘兄提议,便是我陈平章的想法,诸位意下如何?”

陈尚法扫了一眼所有的举子,偏生把孟琦漏了。孟琦也知道,自己人轻言微,阻止不了,也就不说话了。这些人都是一丘之貉,如何规劝?大家都是儒家子弟,中庸之道明了于心。君子和而不同,孟琦也不愿去当这个小人,平白得罪他们。于是一杯接着一杯,喝起闷酒来。

这酒可不便宜,便是最差的黄酒,也要七十文钱一壶。陈尚法虽然家财颇丰,置办这场雅聚,也花了几百贯钱,心疼得不行。几百贯钱,都够在长安城好吃好住一整年了。

看着一壶壶被喝掉了酒,虽然都包了,不喝白不喝,可陈尚法心中还是在滴血:“这可是钱呐……”

好在花钱总是有回报的,总算有人附和道:“如此做官,便是中了进士也无趣得紧。平章,我愿同去!”

“是极,是极,那些下贱的活,要我等读书人去做,未免是太有辱斯文。圣上定是受了奸人蛊惑,才一意孤行的。平章,我也愿同去!”

“对,圣上英明之处,不在文宗之下,若无奸人蛊惑,怎会突然强推新政?我等定要谏言圣上,以清君侧,还朝局平靖,四海安稳!”

……

看着群情愤涌的众人,孟琦竟有种错觉,这些人当真是为了大顺吗?然而理智告诉他,并不是。他们是为了自身利益,他们和自己不一样。他们大多是有钱人,若是纳栗,还能捐个官做做。自己除了科举一途,别无他法。话不投机半句多,孟琦突然起身,说道:“诸位慢坐,源长不胜酒力,先行告辞了!”说罢,对着陈尚法施了一礼,算是谢过他的款待。(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五章:苏辙苏子由

“源长且慢!茂源尚未带苏子由过来,你这般走了,岂不可惜?不如再等等,等茂源回转了,岂不更好?”陈尚法虽和孟琦的见解不同,可他认为孟琦这人还是值得交往的。孟琦此人做事极为认真,帮人就会帮到底,这仗义的个性,颇有点墨家风范。

孟琦是个直肚肠的人,他不认同的事,又如何苟同下去?当即说道:“平章,这话多说无益,我想便是苏子瞻来,亦不会认同尔等做法。击登闻鼓者,凡言朝政得失、公私利害、军期机密、陈乞恩赏、理雪冤滥,及奇方异术、改换文资、改正过名,无例通进者,皆可免罪。可尔等此举,阻碍朝政,直言陛下过失,且不论尔等此举正确与否,对百姓,对朝政而言皆非天下之福。源长知礼仪,明是非,不愿同去,平章为何如此极力挽留,不肯放我离去?”

陈尚法被孟琦这般一说,倒也一愣。他没想到孟琦会把话摊直了说出来,即便在座的人人明白这个道理,可知道和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了。陈尚法怔在原地,不知说什么好。孟琦再一施礼,正待离去。

此刻,楼梯口传来一阵脚步声,隐隐还有一个声音传来:“子由,此乃文人雅聚,非是你想的那样……”

陈尚法一听,哈哈大笑道:“源长,说曹操曹操到,苏子由已然来了,何不再等一会?”

孟琦还想说什么的时候,一个年方及冠的男子,被推搡上来。众人再仔细一看,后面跟着的人正是钱茂源。刘琦把玩着银制酒杯,从人缝中把两人细细打量了一番。

只见那钱茂源生得头尖额窄,一双不算大的眼珠子到处乱瞄,一看便知是个精灵人物。此刻满脸堆笑,好声劝道:“苏父亦赞同你代苏子瞻出来小聚一番,便是坐一坐又何妨?大家都是文人,说些诗词,谈些政事,岂不是人生至乐?既来之,则安之,都到了就先坐下,喝杯茶酒,也不碍事啊?”

刘琦再看向苏辙,只见此人器宇轩昂,一脸正气的模样,当是一代人杰。刘琦即便心高气傲,骨子里看不起这些穷书生,但对苏辙的卖相还是刮目相看,心道:“好一个书生,不愧是能出状元的,到底是和别人不同。”

苏辙是个很有主见的人,与兄长苏轼性情完全不同。苏轼生性洒脱,喜欢广交好友,豪放不羁。而苏辙却是却难以抵挡得住钱茂源的三寸不烂之舌,最终还是败下阵来:“我只小坐一会,不多时便离开。”

钱茂源听他答应了,连忙说道:“随你,都随你!”

苏辙这才慢步走向众人,一施礼道:“眉州学子,苏辙苏子由见过诸位兄台。”

陈尚法正盼着他来,也不管要离开的孟琦了,连忙说道:“苏兄莫要多礼,快请上座!”

苏辙却正色道:“不了,天色已晚,家父身体不好,岂能久留?有甚么话,还是现在便说清为好。”

陈尚法一愣,好在他长于人情世故,连忙说道:“不妨,其实我等在此,是在商论圣上推行新政一事,不知苏兄高见如何?”

苏辙一皱眉,说道:“秋闱?报纸不是说了吗,再开秋闱,温习经书不就成了?”

若不是知道苏辙的身份,陈尚法还真道他是来捣乱的了。孟琦本来已经走到楼梯口了,听了这话,愣在了原地。他想过苏辙会说的无数种可能,唯独想不到如此极品的回答。这时,楼下小二正端着菜肴上来,见到孟琦在楼梯堵着,叫唤了几声,孟琦才让开路。

小二低声问道:“客官可是要去茅房?茅房在院后……”

孟琦苦笑地摇了摇头,说道:“非也,非也,你且去端菜吧。”

小二摸不着头脑,心道:“这人真怪,为何不坐着听,非得在楼梯口偷听?”摇了摇头,小心翼翼地端着菜肴,慢慢地上了楼。

“……苏兄真会说笑,在下问的,可是圣上推行的十品官制,并不是来年秋闱一事。”陈尚法赔笑道,点出了他想谈论的话题。

苏辙“哦”了一声,然后说道:“子曰:‘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自由功名尚未取得半寸,焉敢谈论政事?”

陈尚法闻言,心中一凛,仔细端详了一番苏辙,发现在他正经的脸上,居然洋溢着如同孟琦一样的光彩。“又是一个孟源长!请他来,真的是走错了一步棋……”陈尚法心中叹道。

刘琦见陈尚法语结,连忙起身笑道:“非也,我等皆乃大顺子民,眼见圣上一意孤行,又岂能坐视不理?虽无功名,亦能谏言。我等明日约定同去击登闻鼓,以求见陛下,当面陈述新政弊害,不知苏兄愿同往否?”

苏辙见了刘琦的卖相,再听了他的话,眼睛里闪过一丝不豫的神采:“岂不闻《中庸》有言:‘君子素其位而行,不愿乎其外’、‘在上位不陵下,在下位不援上’?岂不闻曾子曰:‘君子思不出其位’、孟子曰:‘位卑而言高,罪也’?今上推新政,皆为朝中之事,尔等强过朝中大臣邪?我观之,非也。”

刘琦被他这么一掉书袋,登时就懵圈了。他读书时得过且过,教书先生虽教得用心,奈何他都没心学,只落个一知半解,一鳞半爪。如今听得苏辙连说什么《中庸》、曾子、孟子的,他似乎都听过,但都是只理解了一点点。想要反驳,却又无从谈起。

陈尚法到底是有些墨水的,见刘琦被反驳得哑口无言,连忙帮声说道:“此言差矣,岂不闻《周易》‘知进而不知退,知存而不知亡,知得而不知丧,其唯圣人乎?知进退存亡而不失其正者,其唯圣人乎?’,孟子曰:‘我善养吾浩然之气’。今陛下受奸人蒙蔽,我等有识之士,难道袖手旁观乎?大顺非陛下之大顺,乃天下人之大顺。《大顺民报》此警世之言,震耳发聩,为我等之毕生奉行也!”

此话掷地有声,若不是孟琦早先知道了陈尚法的家世,恐怕也信了。他在楼梯闻得此言,心中叹道:“陈平章聪慧之处,远胜于我。若他能静心治学,恐早已登科,何必如此?”(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六章:君子之交淡如水

陈尚法这番话,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侧目,皆道:“好!”尤以刘琦最先鼓掌。苏辙乃性格内敛之人,从不喜与人争辩。苏轼曾评价说道:“子由之文实胜仆,而世俗不知,乃以为不如。其人深,不愿人知之。其文如其为人,故汪洋澹泊,有一唱三叹之声,而其秀杰之气终不可没。”由此可见,苏辙自小便是沉默寡言之人。

苏辙见陈尚法振振有词的模样,眉头更是一皱,说道:“既然如此,子由与诸位仁兄志向不合,徒留此间,亦是多余,就此别过!”

陈尚法还在沾沾自喜中,却不料苏辙直截了当就要走人,赶紧说道:“苏兄且慢,若你殿试过了,却为乙等六甲开外,这十品官,你去还是不去?”

苏辙停住脚步,随即丢下一句话,头也不回地径直往楼梯走去:“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官职再小,亦是朝廷钦派,如何不去?民事不可缓也,若能为民做事,便是十品官又何妨?”

说罢,已然走下了楼梯,只留下面面相觑的众人。钱茂源见场中气氛尴尬,连忙说道:“诸位对不住,我也不知这苏子由这般难说话,简直就是煮熟的鸭子,肉烂嘴不烂的……”

陈尚法倒也落落大方,摆手说道:“非茂源之错,我陈平章之错也。原本听闻苏轼苏子瞻乃豪迈之人,有上古遗风,却不料其弟迥然不同。料事有误,又如何能怪茂源?虽少了一个苏子由,我等之事也须继续下去。十品官制若不除,则天下士子,有何出头之日?”

“平章兄说得对!十品官,谓之官,实不如一胥吏。如此低等下贱之职,我等寒窗苦读十年,难道就只能做个胥吏不成?”

“没错,若寒窗苦读十年,到头来还不如一胥吏,有何面目见乡亲父老?”

“新政不除,难以平恨也!”

……

刘琦见群情激愤,便知是难得的好机会,连忙起身说道:“既然大家见解一致,明日卯时,便齐聚宣德门南街西廊登闻鼓下,如何?”

众人异口同声地说道:“同去,同去!”

刘琦见了,松了一口气,心道:“总算不只是我一个人了,这么多人,想来那小皇帝也不会捉拿这么多人吧?”秉着法不责众的侥幸心理,刘琦志得意满地吃起菜来。说了半天,他也饿了。众人了却了心事,也开始觥筹交错,畅饮起来。

话说苏辙扭头下了楼梯,却撞见了“偷听”的孟琦,他只是觉得奇怪,既然要听,何不大大方方?不过他是沉默寡言之人,即便见了也不会多说。

孟琦见了他,却突然说道:“兄台可是苏辙苏子由?”

苏辙站在楼梯上,疑惑地说道:“正是在下,不知兄台有何见教?”

孟琦笑道:“在下孟琦,字源长,忝为坪山书院一不成器学子。久闻令兄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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