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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古代做皇帝-第1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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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陆承启为了招安这伙水贼,可是下了大本钱的。平日里想要求得一官半职,在陆承启那里难如登天。哪怕你关系再硬,也得老老实实排队,别想着走后门。可这会一送,就是一堆的指挥使,虽说是个小官,可也算是衣锦还乡了。

“……朕以朝廷名誉担保,只要尔等放下武器,接受招安,朕定会不吝官职。最高可封为一营指挥使,并且以往所犯之事,一笔勾销……”

卢胖子摇头晃脑地听着几个禁军,轮番拿着陆承启“发明”的扩声器,一遍遍地宣读着旨意,心中得意地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想以逸待劳,居高临下,嘿嘿,我是那么蠢的吗?”

这一招,不仅禁军士卒感到诧异,就连尤竣也想不到禁军居然会玩这一招。明知道禁军这是公然招揽,可他没有一点办法。战船被他下令藏起来了,要想拿出来,还得费点时间。再说了,打不打得过还两说,放着天险不用,拼水战?尤竣只有脑袋被门挤了,才会这么做。

可这么一来,他对于卢尘洹的这一招就一点办法都没了。人家就是不进攻,用利诱瓦解你的军心。这样的阴招,尤竣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手下的喽啰动了心思,自己却好无能力,这种憋屈的感觉他是头一遭遇到。

朱全垨完全愣住了:“这就是所谓的攻心为上?”

白通榆笑着解释道:“朱大哥,这确实是攻心之计。我军劳师以远,飞鱼帮则以逸待劳。若是贸然进攻,怕是死伤颇多。卢指挥使此举,一来为我军赢得了休憩时间,二来瓦解飞鱼帮帮众坚决抵御之心,可谓一举两得。”

卢胖子在旁便听了,哈哈大笑道:“不过是雕虫小技耳,不足挂齿!”

朱全垨不是很明白:“就如此一直喊下去吗?有翻江龙尤竣在,我看梁山水贼,没有一个敢下来投降吧?”

陈方运点了点头,说道:“朱大哥此言是极!”

“本将自是不会只此一招,纸上谈兵说得再好,没有真刀真枪打一次,也收复不了梁山。哼,不使出点真本事来,这些乌合之众,不知道我卢尘洹之名!”卢胖子显然是有后招,才如此笃定。

“邹教习,等会就得倚仗你了!”果然不出众人所料,卢胖子所仰仗的,还是子母炮。

好在邹游也不计较这些,立即说道:“得令!”(未完待续。)

第五百七十六章:火炮齐鸣

邹游从传令兵手上拿过两杆小旗,登上了这艘新式战船的风帆上。这是专门给操帆手操纵风帆的位置。邹游站上去,完全是为了站得更高些,好让周边的新式战船全都看得到。只见他奋力地一挥手中的两杆小旗,那些新式战船便缓缓地摆转了船身,露出了黑森森的炮窗。

而邹游没有提防,自己脚下的新式战船,也开始摆动了,差点没有摔下去。好在他及时抓住了一根麻绳,才稳住身形。

卢胖子这几日一直在钻研火炮,已然被这种“笨拙”的武器给折服了。若是毫无防备之下,恐怕没有人能在火炮齐鸣之中逃出生天。他终于明白,为何小皇帝一直催促自己尽快解决梁山水寇了,有这等利器在手,简直就是在欺负人嘛!

“轰轰轰!!!”

饶是卢胖子武功不错,也挡不住新式战船的一阵晃动。怪不得小皇帝要造新船,要是那些车船,怕是几炮下来,船身就裂了。这后坐力也太大了些,简直如同大地震一样。卢胖子可是专门学过火炮术语的,知道火炮的后坐力,甚至短短几日的学习,他打炮的精准度,已经不比那些炮手差了。

四十门子母炮的齐射,犹如下雹子一样,洒向了梁山第一关——那个写“梁山寨”的寨门。不仅是梁山上的尤竣,还是新式战船上的卢尘洹都瞧得一清二楚。在这种无差别的打击中,那个木质的寨门犹如纸糊一般,被一发实心炮弹打中后,便不见了门型。再中多几发炮弹,已然是废墟一片了。

尤竣在第一关,并没有布置多少人马,堪堪百余人,就是为了阻挡一番禁军前进的脚步罢了。这百余个喽啰,在这种饱和打击中,哭爹喊娘,一个劲地逃窜。好在实心炮弹的杀伤力不怎么样,如此密实的炮击,也仅仅打死打伤了一小半而已。剩下的喽啰,一个唿哨就全都往山上冲去了,跑得比兔子还快!

这个下马威,直接把梁山上的飞鱼帮帮众们的抵抗情绪打掉了一大半。从翻江龙尤竣到最底下的小喽啰,无不惊骇于子母炮的威力。尤竣吞了一口唾沫,脱口骂道:“直娘贼……这鬼玩意,忒犀利了些!”

“大当家,不如咱们降了吧?”

一个头目吓得双腿如筛糠,战战兢兢地对尤竣说道:“被禁军‘妖法’打中,死无全尸啊……弟兄们不怕死,可这等死法,实在是窝囊……”

汉人不仅讲究落叶归根,也讲究全尾全须地安葬,哪怕战死沙场,只要落了个全尸,在这些悍勇的水贼看来,不过是又一个轮回罢了。用他们的话说,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一旦死无全尸,魂魄投生无所依附,也就无法投胎,再世为人了。这是信仰问题,不关勇气的事。

尤竣也深知禁军那武器的厉害,果然一出手,就直接让己方的士气下降一大截。此刻若是禁军趁势而攻,怕是第二关也难保。但尤竣不甘心啊,一箭未发就要投降,这是哪门子道理?

“闭嘴!老子就不信了,禁军这鬼东西,能打上一天!梁山上可不能走船,到时候还不是一样看刀枪?你们给老子学着点,趴严实了,别露头!等老子下令,你们就放箭,懂了吗?”尤竣骂咧咧地说道,其实也是在给自己增添信心。

两轮齐射过后,邹游见梁山第一关已经没人了,便高声说道:“指挥使,是否前行,继续炮击梁山?”

卢尘洹也惊讶于子母炮的威力,听了邹游的请示,立即说道:“可!”

邹游得了军令,立即指挥四十艘新式战船往前缓缓开去,直到进入了梁山的水寨前,才堪堪停住。这新式战船不同车船,吃水较深,足有五尺。若是再往前,就要搁浅在这里了。换句话说,这里便是新式战船最靠近梁山的地方。

当船身转过来的时候,在山顶上的尤竣见了,已经预感到第二关不保了,叹息了一声:“去叫第二光的弟兄们撤吧,不然的话,那千余弟兄,恐怕就……”下面的话,尤竣都不忍心说出来。

壮士断腕,尤竣都舍得。可惜还是迟了些,刚刚传令下去,第二关已然被子母炮轰击了。邹游让炮手们调整好诸元,便开始了急速射击。一枚枚实心炮弹,从子母炮的炮膛中,呼啸而出,直奔第二关而来。

碗口大的实心弹,一轮四十个,带着呼啸声砸来。这种沛莫能御的威势,让这些没经历过如此炮击的喽啰们,四下逃窜。结果本来造不成多大伤亡的实心弹,竟是打死打伤了两百余人。被打伤了的喽啰,无不是伤筋断骨。这年头没有抗炎药,被金属击伤,几乎等同于死亡了。

这等惨烈的景象,便是见惯了生死的卢胖子,也有点不忍心。这种杀人的方式,实在是太残忍了。第一关伤了的喽啰们,还在哀嚎着。眼看着失血过多,濒临死亡。第二关离得有二里地远,听不到那里的哀嚎声。可所有人都知道,那里就像地狱一样……

邹游喃喃地说道:“要不是过了开花弹的射程,我还要叫你们吃一下开花弹!那才是真正的阎王,方圆一丈内,人畜无存!”

尤竣的心,在滴血。他没有预料到子母炮的射程,可不仅仅只有那么点。要是他早点放弃第二关,恐怕就没这回事了。随着山风飘来,尤竣能清楚地听到伤了的喽啰的惨叫声,简直就是人间地狱!

尤竣的脸色更加阴沉了:“那鬼东西也就只能打到第二关了,传令,让弟兄们在第三关严防死守。嘿嘿,看看你的兵器,挡不挡得住老子的弓箭!”

“得令!”

这些水贼,从开始的惊恐,到现在的漠然,只是因为习惯了子母炮的威力。不得不说,子母炮带给他们的威慑太大了,大到他们都没有勇气去抵挡。若不是尤竣说了,子母炮打不到第三关,恐怕他们早就四处溃逃了。

梁山的第三关,乃是依山势而筑,和环山寨墙成为一体。它和瞭望台、烽火台构成严密的三角防线。关上有大量的礌石,檑木等防御武器;关下有盘陀石级山道与黑风口相通,关口为扭头门。关口两侧,穹崖巨谷,峭拔险怪。抬头望去,关上旌旗猎猎,刀枪如林,炮台岿然,虎视眈眈。而关下芦苇荡,水寨龙盘,平日里无号旗令箭者,休得通过。

真个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尤竣的信心,很大部分就是来源于此关。若不是他要守着号令台,他就去把守此关了。(未完待续。)

第五百七十七章:学院派和实战派

子母炮的实心炮弹打在第二关的城墙上,一打一个窟窿。这不是第二关的石砖太脆弱,而是子母炮的威力太大了。哪怕这城墙乃是糯米浆加石灰砌成的,也禁不住炮轰啊!一颗颗碗口大的炮弹,狠狠地打在第二关的城墙上,便是铁铸的,都化成了铁水。

烟硝弥漫下,卢胖子被一阵阵飘起来的黑烟遮蔽了眼睛,看不清前方的第二关,到底发生了什么。“这子母炮,真个犀利!”卢胖子喃喃地说道,其实他自己都听不清自己在说什么。没办法,炮声太大了,若是日复一日在这等环境下,卢胖子估计自己会受不了。

火炮教习邹游看得远,依稀看得见第二关的守兵已经退去,城头上没有了一个人。他心里知道,此次带来的实心炮弹不多,现在打得是很畅快,但炮弹打光了,那就乐极生悲了。

他见到第二关已经没有了水贼把守,连忙挥动着手中的两杆小旗,示意停止炮击。

“轰!!!”

最后一发炮弹射出去后,震耳欲聋的炮声总算停止了。卢胖子心里纳闷,怎么不打了?待得硝烟散去一些后,他才发现第二关上面,已经没有了水贼的动静。

“难道把水寇都打死了?”卢胖子一惊,“这不可能啊!”他是见识过子母炮威力的,知道这炮厉害是厉害,但就是与抛石机的杀伤力差不多,只能打一条线。

卢胖子没有看见水贼的撤退,毕竟硝烟太浓了。这就是黑、火药的通病了,威力不错,但产生的黑烟和刺鼻的硫磺味,那是让人异常痛苦的事。

“怎么停了?”卢尘洹不乐意了,大声喝问道。他的中气足,这一声堪比炮响。估摸是因为适才在隆隆炮声中,卢尘洹的听力受了点损失,才导致如此。幸好大家都习惯了炮声,对此也没有受到惊吓。

“启禀指挥使,水贼都跑光了!”邹游也不甘示弱,大声说道。其实,若不是陆承启指名道姓要他听从指挥,恐怕以他在皇家军校养出来的傲性,早就与卢胖子干上一架了。卢胖子就是属于那种,老子不舒心了就要骂人的性子。陈方运官职比他低,只能忍气吞声。朱全垨乃是降将,也不敢过分。可邹游是谁?皇家军校的学员,还是拔尖的那种。别人受得了这等鸟气,他可受不了!

“跑了?”

卢胖子今日心情不错,一炮打响了开门红,才没有急眼。“那好,既然水寇退却,那我们便上岸!传本将军令,第一厢全体下船,准备向第二关进攻!”

“得令!”

身旁的传令兵,立即大声说道。军令一层层传递下去后,身后的车船便开始靠岸了。一个个摩拳擦掌的禁军,嗷嗷叫地跳下船来。这些天来,早就把他们憋坏了。大半年了,除了水贼来了一次偷袭,他们竟没有一次战斗。现在能有仗打,便意味着能获得军功,获得军功,就有机会晋升。至于战死这回事,他们更是没有后顾之忧。抚恤金都那么多了,还怕什么战死?

“指挥使,你去哪?”

邹游跳下来,见卢胖子已然整装待发,手提着马槊,就要下船,连忙出声制止道。

“去哪?本将自是要去指挥了!”卢尘洹很奇怪地看着邹游,一脸不解地说道。哪一次打仗,他不是身先士卒,带着士卒冲锋的?这已经成了禁军里的惯例了,也唯独邹游是新来的,才不知道吧?

“指挥使,恕我直言,你这算是擅离职守!”邹游盯着卢胖子的脸庞,义正言辞地说道。

卢胖子就纳闷了:“什么,擅离职守?本将带兵冲锋,怎么就是擅离职守了?那三国时的武将,一个个都是擅离职守吗?楚霸王勇冠三军,也是擅离职守吗?什么论调,本将带兵打仗的时候,你还没出生……你做什么,给本将让开!”

“陛下亲著之《步兵操典》里,指挥员就该在指挥的位置上。若是带兵打头阵,冲锋等任何离开指挥位置的行为,都是擅离职守!”邹游一边背书,一边用身体拦住了卢尘洹,不让他前进一步。

“笑话,本将没看过甚么《步兵操典》,还不是一样领兵打仗?你会了《步兵操典》,又厉害到哪里去了?给本将让开,再不让开,莫怪本将不客气了!”卢胖子扬了扬手中的马槊,不耐烦地说道。

邹游毫不退缩,冷冷地说道:“我且问你,指挥使,陛下的话,算不算旨意?”

卢尘洹一愣,说道:“当然是旨意了!”

“那陛下亲笔书写的《步兵操典》,是不是旨意?”邹游继续步步紧逼。

“也……算吧?”卢胖子不蠢,已经明白邹游要说什么了。他有点眼光闪烁,不敢直视邹游。

邹游冷声说道:“那指挥使抗旨不尊,该当何罪啊?”

卢胖子见他拿小皇帝压自己,心头火起,登时把心一横:“本将从未听过甚么《步兵操典》,说不定是你杜撰的!嘿嘿,伪造圣旨,那可是诛九族的死罪!常言道,不知者无罪。陛下便是要罚我,我说不知情,又能如何?”说罢,轻轻地把马槊一拨,推开了邹游。

邹游没想到,这胖子这么厚颜无耻地耍赖皮,气得说不出话来。刚想阻拦的时候,卢胖子已然下了船。他身体虽胖,可一点都不输给瘦子的敏捷,让所有未见过他身手的人,都大吃一惊。

陈方运也拿起一杆亮银点钢枪,说道:“朱大哥,我怕指挥使有所闪失,我等一同去接应,为其掠阵如何?”

朱全垨一舞手中的大刀,朗笑一声:“陈都虞,我正有此意!”

两人哈哈大笑,相继从舢板上跳下新式战船。邹游站在原地,也忘了阻拦。此刻他的心很乱:“这……这算什么事?难道他们都不怕我去揭发吗?”

要是陆承启在这,肯定会如此解释:“这就是学院派和实战派的观念不同了。小子,你要记住,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打仗是瞬息万变的,光靠记住书本上的知识,那只能是赵括第二。打仗啊,是要靠头脑的,多思考些,对你很有帮助……”(未完待续。)

第五百七十八章:雄关险隘

踏过一片焦土的第一关,卢胖子心中颇有些感慨。二十年前,水师前来讨伐,却始终没有踏上梁山一步,就折戟沉沙于水泊之中。二十年后,禁军精锐再次讨伐,终归还是踏上了这片土地。

见到主帅停了下来,一些禁军士卒也放慢了脚步。卢胖子见了,剑眉一挑,一槊刺出,结束了一个还在蠕动濒死的水贼的痛苦,对着这些士卒喝道:“做甚么,给本将冲!”

这伙禁军不愧是精锐,哪怕经历的实战不多,却也表现出来一种悍不畏死的军魂来。喊杀声震天响,守在第三关的水贼,已然肝胆俱碎。没办法,禁军的火炮太犀利了。

禁军速度奇快,刚刚冲过第一关,第二关已然有先头部队到了。一些身手矫捷的禁军,带着早已准备好的飞爪,勾住箭垛后,便如同壁虎一般往上爬。上了城墙后,便立即隐没在高大的砖墙中。不一会,第二关的门便开了。卢胖子见兵不血刃地连下两关,笑道:“哈哈,水寇被吓破胆了,冲上去,军功都在前面那!”

这句话如同给那些禁军打了鸡血,一个个不要命似的猛冲。这般悍勇的模样,那些守在第三关的水贼看了,就差没撒腿跑了。幸好关上还是有些亡命之徒,也就是那些杀人如麻的头目,他们都是尤竣的拥护者。见这些小喽啰一个个软瘫的样子,纷纷喝骂道:“一个个哭丧着脸,你爹死了还是你娘薨了?给老子机灵点,看到那些朝廷禁军没,快,把石头给推下去!”

这些小喽啰,谁不是喂了一口饭吃,哪里敢违抗命令?这不,四五个人推着一块削圆了的巨石,推上了城墙后,猛地齐声喝喊,便把它推下关去。

这块圆咕噜的巨石,起初滚落的速度并不快。但随着山势越来越陡,巨石的滚落速度也就越来越快。梁山立寨多年,怎么会仅有这点巨石?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小喽啰在众头目的指挥下,把这些削圆了的石头,一块块推下关去。

“轰隆隆……”

卢尘洹一愣,心道:“这是什么声音,难道那姓邹的小子,又开炮了不成?难道要打自己人吗,这个混蛋!”刚想生气,可这声音越来越近,听得他寒毛都倒竖了起来。这是卢胖子的第六感在告诉他,前面有着危及生命的险情!

“不好,快闪开!”卢胖子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吓得脸色铁青。这分明是石头滚落山坡的声音啊,这么响,该是有多少石头滚落下来?

说时迟,那时快,卢胖子刚刚闪在一边,就看到了磨盘大的石头,顺着直直的上路,一路滚了下来。稍一不注意,便有两个禁军被它碰着了,登时发出一声惨叫,不亚于水贼喽啰中了炮弹……

卢胖子看得瞠目欲裂:“好贼子,竟敢玩这招!”

来不及愤怒,后面的巨石陆续而来。幸好这些禁军士卒不是蠢蛋,哪怕没有卢尘洹的命令,都下意识地闪在一旁。在攻城战上面死掉不算什么,可要是倒在这石头下面,那就窝囊了。

不过说实话,水贼的滚石攻势,并不是很奏效。毕竟石头不是浑圆的,山路也坑坑洼洼。一些不算圆滑的巨石,竟偏离了“轨道”,径直砸向了水泊中。所幸没打船,可那水花腾起一丈高,吓得附近的车船一跳。这样的落差,要是被砸中,就是铁船也要穿一个窟窿!

十停的巨石,仅有三停是沿着山路滚落的。虽然对禁军造成的伤亡不算太大,可那股气势,已经把禁军的锐气狠狠地挫了一番。卢胖子一向是只能占便宜不能吃亏的主,哪里会想到在这被人阴了一道?气得脸色涨红,咿呀呀地怪叫道:“好贼子,看本将不把你们都斩了!”

也难怪他这般气愤,他差点被一块圆溜溜的巨石给砸成肉酱。若不是他闪得快,用马槊一刺,使得那巨石偏离了些方向,怕是真的得缺胳膊断腿了。他一向都在占人家便宜,哪里吃过这样的亏?虽说禁军止伤亡了几十个,可他这个主帅却差点成了肉泥!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叔可忍,婶婶也不可忍!卢胖子听得前面没了动静,大喝一声:“给本将冲,往死里打!”

有道是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卢尘洹每逢战阵,皆冲锋在前,身先士卒,已然树立起了军心。哪怕没有那面飘扬着的龙旗,只要卢胖子的身形在那,禁军就不会失去斗志。

实话说,卢胖子承认,除了第一关以外,梁山上的第二关,第三关都是难啃的骨头。若是摆开了阵势打,恐怕急切间难以攻下。幸得子母炮威力奇大,竟把敌人吓得直退三里,躲在了子母炮的射击死角,第三关这里。

往前冲了一段路,卢尘洹气喘吁吁的,总算看到了第三关的全貌。只见这关口依山而筑,隐没在密林之间,城墙宽厚,一如第二关那般,是用糯米浆加石灰砌成的砖墙,坚实无比。那第二关被子母炮轮番轰击了那么多下,也仅仅打掉一些皮毛而已,只要再修修补补,这样的伤害不过挠痒痒一般。

卢胖子总算觉得头疼了,但还是脱口而出赞道:“好一个雄关险隘!”

第三关守着通往号令台的唯一道路,期间还通过黑风口、练武场等地。这些情报,卢胖子早就通过监察司知道得一清二楚了。不过听说是一回事,自己看见又是一回事。真个见了第三关,卢胖子就觉得碰到了棘手的难题了。

果不其然,禁军的第一轮冲击,被城墙上的水贼用弓弩射退了。卢胖子不明白,为何制式军弩,这伙水贼都有?那些倒在冲锋路上的禁军,几乎都是被强弓硬弩射穿了胸膛而死。一层薄薄的盔甲,根本挡不住这样的强弓硬弩。

城墙上,一个头目叫嚣起来:“嘿,朝廷的禁军也是人嘛,中了箭,还不是照样死了?都给老子看着点,就这么打!山寨里面什么度偶不多,可弓弩箭镞不少。不要给老子省,狠狠地射,他敢来就射!”

水贼的士气提升了点,靠着第三关的险要地势,守住了禁军的第一波攻势。至此,他们总算回过了神来,也没有了先前的畏惧感。(未完待续。)

第五百七十九章:取尔人头!

几家欢喜几家忧,水贼开心了,卢胖子就难过了。

“指挥使,我们没有攻城器械,弟兄们伤亡太大了!再这么下去,就是有再多人,也攻不进去啊!”一个左臂中箭退下来的校尉,急切地对卢胖子说道。

卢尘洹总算清醒了些,不再指望着毕功一役了。毕竟梁山水贼纵横东平府这么多年,朝廷围剿不灭,总是有它过人之处的。“是啊,得想个好法子才行……”

卢胖子看了看周围的地势,都是悬崖峭壁,就只有一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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