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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古代做皇帝-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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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平平淡淡的,怎么能“满足”得了他?这不,开发江南一事一落到他的肩膀上,这人就忙开了。因为徐崇光很清楚,只要日后江南发展得与中原相仿,他的名字一定会在青史里大放异彩,说不定还是“名相”一个。

陆承启要江南,徐崇光要名,两人一拍即合,狼狈为奸……咳咳,不对,天作之合,天作之合。

正当他胡思乱想之际,一个瘦小的身影,遮住了垂拱殿照射进来的阳光,殿中为之一暗。不多时,那人端着朝笏,上前长揖施礼道:“臣徐崇光,参见陛下!”

“徐卿啊,朕要是没猜错的话,可是江南一事有些眉目了?”陆承启笑着说道,“来人啊,给首辅看座。”

高镐机灵,亲自抬了一张椅子进来,放在徐崇光身后,低声说道:“徐首辅,请坐!”

徐崇光也没客气,双膝一软,便坐了下去。这时,两个小太监抬着一张茶几,另外一个小太监端着一壶茶,一个茶杯进来。“徐卿,这是朕最新发现的好茶,洞庭碧螺春,试试看!”

小皇帝都盛情邀请了,徐崇光却之不恭,端起茶杯来抿了一口。只是他满腹心事,这茶喝不出什么味道来。

“怎么,这茶不好?”陆承启心中明白,可口头上却是要逗一逗这小老头,谁叫他平日里事那么多,什么都想管?

徐崇光一本正经地说道:“茶之一道,老臣并不擅长。老臣今日觐见,也非是为了一杯贡茶,而是为了江南一事。”

果不其然!陆承启心中早有准备,可还是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是极是极,朕都差些忘了。这些时日来,单单是税劵都让户部好生忙活了一阵,朕想着这江南一事,暂且先放放,怎知徐卿如此敬业,朕也惭愧呐!徐卿如此笃定,可是有腹案了?”

徐崇光没有说话,默默地从袖子里掏出一本奏折,递了上去。陆承启接过来,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徐崇光这小老头,能力是有的。江南一事他又这么上心,做了近一个月时间,才凝聚成一封奏折。虽然只是一封奏折,可中间删改的次数,不下十次。每每思及一个漏洞,徐崇光都要修改一遍。直到他认为完美了,才敢呈给陆承启看的。以免这个小皇帝,看轻了自己。

陆承启看完之后,良久没有说话。他没想到,徐崇光真的下功夫了。而且一看就是他自己写的,没有他人代劳。毕竟做过户部尚书和没做过户部尚书的,差距就在那里,一看就知道了。陆承启也不得不承认,他自己先前想的是简单了。就拿那个开垦荒地归个人所有这个政策来说,漏洞实在太大了。要是有人故意高价收购土地,连成一片,朝廷是禁呢,还是不禁?好在徐崇光思虑甚深,做出了修改,江南无主荒地,六十年内不得售卖。单单是这一条,就把很多人限制死了。想要发江南田地财,还是很困难的。

“徐卿所想,可比朕好得多了……”

陆承启缓缓放下那封奏折,由衷地赞叹道。徐崇光难得老脸一红,他知道自己不过是承了小皇帝的情,自己在小皇帝搭好的戏台上唱了一出好戏罢了。要说功劳,还是小皇帝的大。

“陛下谬赞了……”

陆承启笑道:“朕说错了吗?徐卿应当也知道,若这些漏洞不堵上,日后可是会酿成大祸的。本朝太祖,花费了毕生精力消灭大世家,大门阀,眼看已经功成了,若是在朕的手中,让这些大世家,大门阀死灰复燃,朕百年之后,又有何面目去面对太祖?”

徐崇光凛然,前朝世家门阀的厉害,他早有知晓。一个家族,竟能掌控一个皇朝的命脉走向,掌控了诸般兵权、政权。至于要谁当皇帝,都是大世家大门阀互相斗争,然后达到平衡的结果。这样黑暗的政治,百姓的生活可想而知。

没办法,前朝是胡人建立的国家,哪怕汉化程度再高,可贵族制还是根深蒂固的。陆承启也不是危言耸听,先前太原王家,一个快没落的世家,都要揭竿而起造反了,想想,若是一堆这样的世家门阀,哪个皇帝睡得着觉?

徐崇光恭谨地说道:“陛下言之有理,可这江南一事,毕竟都是陛下的主意。”

“谁的主意重要吗?只要我大顺子民安居乐业,国力蒸蒸日上,谁的主意又如何?”

徐崇光似乎第一次见到如此的陆承启一样,两眼都闪出不一样的光芒来:“陛下此言,深得圣人之仁心,臣敬服!”(未完待续。)

第六百六十四章:虚心纳谏

要是旁人这般说,陆承启肯定不是很高兴。但让傲骨如徐崇光这般说,陆承启就高兴了,这不是马屁,这是真心实意的话。“哈哈,徐卿此言,朕愧不能受。岂不闻商纣王,在任之前贤名四传?朕登基不过三载,此言为之尚早。”

见到陆承启并没有盲目自信,徐崇光就放心了,而且突然想起,自己的袖中还有另外一封奏折,要不要一同呈给小皇帝看呢?今天小皇帝的心情看起来不错,就算要大发雷霆,也会轻一些吧?

徐崇光不是不会这些弯弯道道,只是平日里不屑于用罢了。但要想陆承启听得进去,还是要用些手段的。这个小皇帝虽说年轻气盛,不愿听到违逆他意思的声音,可世上一些事情,不是不愿听就不存在了。挣扎了一番,徐崇光还是决意拿出那封奏折出来,缓缓地递给陆承启。

“这是……?”陆承启满脸的问号,不明所以地打开奏折一看。

不出徐崇光所料,陆承启原本笑意盈盈的脸色骤然冷了下来,一副乌云密布的神色,眼看就要大发雷霆了。“唉,时机再好不过,若是陛下这都不纳谏,那大顺危矣……”徐崇光心有戚戚,有种心灰意冷的感觉。

垂拱殿中的气氛,渐渐的冷了下来。便是殿外的高镐,听得殿中突然没了声音,也是一阵嘀咕:“这是怎么了,难不成徐首辅又得罪陛下了?”想到这,他突然有点冷,原来是一阵秋风吹过,带起了丝丝凉意。

良久,陆承启才放下奏折,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徐崇光看了,身躯微微一颤,心中知道,这椅子怕是坐不久了。这小皇帝一发怒,他就得下跪请罪,哪里能坐得久?看小皇帝的脸色,就知道此事绝对不可能妥协的了。

“唉,明知事不可为,却偏生存了念想……”

徐崇光的念头都没有转完,陆承启开腔了:“徐卿的奏折,朕细细看了一番,言之成理处,亦是大有借鉴的……”

“什么?!”

徐崇光还以为自己的听差了,小皇帝他……他居然没有大发雷霆,还说言之成理?徐崇光把手藏在衣袖里,狠狠地捏了一把大腿,看看是否活在梦中。只是那强烈的痛楚传来,清晰地告诉他,这不是幻觉。

陆承启继续调侃道:“朕是说,徐卿这封奏折,大有可取之处。”

徐崇光总算从震惊中恢复过来了,好歹也是内阁首辅,抗击打能力杠杠的。“陛下……不觉得不妥?”

面对徐崇光试探性地问话,陆承启实话实说道:“不妥之处嘛……当然有!”徐崇光一听就知道,得了,小皇帝这是欲擒故纵。不对,应该说是避重就轻,肯定要说他那一套什么“经济理论”了。

不愧是内阁首辅,陆承启想说什么,他都预先知道了。这不,陆承启开始说了:“徐卿奏折里说,‘普天之下,民若为商,则不事耕种,不事劳作,一心牟利’这句话就有问题。据朕所知,这从商并非易事,也需辛勤劳作,方能换回钱财。打个比方,张三种了十亩麦子,他若不拿去卖,就只能自己吃。可这十亩麦子,他能吃好几年,可他一年就有这么多石麦子了,再多几年,岂不是更多?而李四是养蚕的,他辛辛苦苦养了蚕,结成丝,做成衣裳,却只能自己穿,那他能穿多久?需要麦子的换不来麦子,需要衣裳的换不来衣裳,这岂不是乱套了嘛!徐卿做过户部尚书,这道理该懂吧?”

“陛下,老臣不是要彻底禁商……”徐崇光急于表明自己,想要辩解一番。陆承启也是知道的,挥了挥手,让他稍安勿躁。

“这时候,要是有个商人,以市场价收购张三的麦子,卖给李四;又用市场价收购李四的衣裳,卖给张三,结果三人各取所需,岂不是皆大欢喜?当然,朕只是打比方,期间肯定有更多的人买这个,卖那个。实在没东西卖的,只能卖头脑,卖体力了。徐卿啊,堵不如疏,这你也知道。一棍子不能敲死一船人,经商有坏处,但好处更多。我等要做的,便是趋利避害。”

徐崇光没有吱声,他冷静了下来,知道小皇帝是劝不动的了,也不想白费口舌。

“不过……”陆承启突然话头一转,“徐卿这奏折里,其他方面还是颇有可取之处的。就拿‘官员及其亲属不得经商’这一条,朕便觉得可取。只是,亲属不得经商,那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官员不得经商,这是为了朝廷着想。若是一心扑在赚钱去,朕便会成全他。”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陆承启的语气有点凌厉,让徐崇光蓦地看到了一丝曙光。

“还有,‘商人垄断,囤积货物,哄抬商价’也是一个顽疾。朕想了想,还是要将《大顺律》补齐了,若是灾荒年间,一些不法商人囤积粮食,那岂不是拿人命当草芥?这个的确要深思,以杜绝后患……”

徐崇光开口说道:“陛下英明!”

陆承启摆了摆手,说道:“别忙着恭维,朕还没说完。徐卿你说这些商人漠视传统伦理,也是值得商榷的。朕推崇‘端木遗风’,诚信买卖,可偏生有些人啊,要‘无奸不商’。卖假货的,卖酒掺水的,缺斤短两的……大有人在。先前户部人手不够,朕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商人渐多,是时候要颁布政策,抑制这些不良风气了……”

徐崇光很想提醒陆承启,这无奸不商并不是贬义词,而是褒义词,原来应为“无尖不商”。这时的老百姓买米以“升斗”作量器(故有“升斗小民”之说),卖家在量米时会以一把红木戒尺之类的工具削平升斗内隆起的米,以保证分量充足。钱货两讫成交之后,商家会另外盛点米加在升斗上,如是已抹平的米表面便会鼓成一撮“尖头”,尽量让利。量好米再加点添点,已成习俗,即但凡做生意,总给客人一点“添头”,这是老派生意人的一种生意噱头,这一小撮“添头”,很让客人受用,故有“无尖不商”之说。“无尖不商”还体现在去布庄扯布,“足尺放三”、“加三放尺”;拷油、拷酒都有点“添头”。只是这些事情,就不必对陆承启说了,徐崇光自己能理解就行。

“徐卿,你这奏折尽写了奸商不法之事,却没有对应之策啊?”陆承启有点不满地说道。(未完待续。)

第六百六十五章:讨论商法

徐崇光愕然,甚至没有反应过来。他本以为,小皇帝看进去了都算大功告成,没曾想小皇帝居然纳谏了!徐崇光一时半会脑袋转不过弯来,只想看看今日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升起来了。他看了殿外,对了,今天是阴天,没有太阳。

陆承启也被徐崇光的动作搞糊涂了:“徐卿,难道有人在外面窃听不成?”垂拱殿是大顺最机密的地方,外面有着重重守卫,如果真的有人窃听的话,那不得了,整个皇宫都要鸡飞狗跳。毕竟敢潜入皇宫的,肯定是武功卓绝的高手。

徐崇光总算捋顺是怎么回事了,想必是这小皇帝太看重商业,所以想着规范这个行业。小皇帝还询问有什么解决办法,表面上却不动声色,想来已经胸有成竹了。与小皇帝共事了两年多,徐崇光已经渐渐摸清楚了他的脾性,心中连连叹息。

“回禀陛下,臣确实有些想法,只是……”

陆承启笑道:“此间又无外人,但说无妨,朕洗耳恭听。”

“臣不敢!”徐崇光连忙说道,洗耳恭听,他可没有这个胆子。“臣以为,对付奸商,以小惩大诫为主,以仁义辅之。”

陆承启一愣,他没想到,这小老头居然也是推崇法治的。小惩大诫,摆明了是要用重典啊:“朕要闻其详!”

“前朝时,数人入酒肆,味酸且淡,乃共嘲此酒。一人云:‘酒,何处漫行来,腾腾失却酉。’诸人问云:‘此何义?’答云:‘有水在。’臣以为,此类人,一旦有真凭实据,皆可捉拿归案,重打二十杖,责令改之。如不改,则取而代之。”徐崇光风轻云淡地说道,陆承启看了一阵又一阵地心惊肉跳。

杖责,可不是闹着玩的。这里面有很多门道,要是罪不至死,那就轻轻打。要是重重打在背脊上,不出十杖,肯定一命呜呼。哪怕身子强壮,撑得了一时,也要伤筋动骨。打的地方也有讲究,要是打臀部,肉多,抗击打一些,哪怕再重,也不过是写皮外伤。要是打背脊,那就惨咯,伤及脏腑,哪怕养好了伤,也会留下暗伤,天阴落雨时,隐痛难忍。更要命的是,如果不改正,那就直接没收资产,这简直是要人家性命啊!

徐崇光说得轻巧,陆承启听得心惊,心道:“不曾想这小老头这么狠!”

但他也知道,一些人利欲熏心之下,甚么事都做得出。后世这样的食品安全问题,还少吗!小惩大诫,硬是要得!要是不用重典,恐怕这些奸商,真的会“涌现”出来的。毕竟能抵得住金钱诱惑的人,还是太少了。

“徐卿说得有理,除此之外呢,朕记得,还有人缺斤短两的……”陆承启是重生人士,对于这缺斤短两的行为,不算陌生。在后世,要是哪天去菜市场没骗你一二两的,都不是做生意的。

徐崇光有点不以为然,因为这时候的缺斤短两的人,并不多见。这就要从一个词说起了,“半斤八两”。众所周知,这时的一斤为十六两,半斤为八两。为什么不是十进制,要弄十六进制这么麻烦?这里面大有学问所在。

这时的秤,有秤盘,有秤钩,还有秤砣、提绳、秤星。秤杆上便有十六个刻度,每个刻度代表一两,每一两都用一颗星来表示。这十六颗星都是有来头的,秤杆上的七颗星是代表北斗星,六颗星代表南斗星,除这十三颗星外还余三颗星,分别代表福、禄、寿三星。如果商人给顾客称量货物少给一两,则缺“福”;少给二两,则表示既缺“福”还缺“禄”;少给三两,则“福”“禄”“寿”俱缺。这时的百姓,都很讲究因果报应,这可以称得上是了不起的毒誓了。

在杆秤提绳和福星之间有颗大星,当秤砣挂在这一位置,秤盘又无任何东西时,提起提绳,则两边重量相等,秤杆平衡。这颗大星则叫“定盘星”。“定盘星”则被赋予了公平、公正、公开之意,也是秤杆上的零刻度,一当开秤,就定下盘来,是以为定盘星。

虽然有人笃信因果报应,但也有不在乎的人存在。当从商成风时,这样的事情就算不得什么了。在白花花的银币,亮澄澄的金币面前,良心是个什么东西?徐崇光为何要抑制商业?皆因商人没有道德底线,只要能赚钱,他们甚至会鬻儿卖女!这等丧尽天良,不顾伦理之事,当然不能被这时候的主流文化,也就是儒家文化所认同,是以徐崇光对商人,从未有过好感。

既然小皇帝问到缺斤短两怎么办,徐崇光思虑了一番,才答道:“诸市私斗尺秤度,每年八月诣金部、太府寺平校,不在京者诣所在州县平校,并印署,然后听用。未经官府印署秤杆,不得使用。如有用之,则杖责二十。陛下可设监察,一月多检,以防止漏洞……”

徐崇光说的是凡官私度量衡器具,每年八月必须送交有关官府检验校正。经检验校正后的度量衡器具,由有关官府签署封印后方可使用。所以,如果量布用的木尺、称重用的铜秤不符合法定标准的话,其持有人便将受罚。

这还没完,徐崇光继续说道:“……诸以伪滥之物交易者,没官;短狭不中量者,还主。”这就是说卖布匹的,如果整绢长度不满四十尺,或者宽度不满五尺,严重的话卖布商人是会挨板子的,资产还要收没,真是狠!

陆承启听了觉得没什么,要是后世法律都这么严的话,估计没什么人敢缺斤短两,掺假造假了。

“那以次充好如何做?”

徐崇光立即说道:“如钱货两讫前,立有契约为证,三日内如有以次充好之嫌,买家可退货,卖家须退钱。如不退之,买家可报官。一旦裁定卖家理亏,则强令退货,并笞四十。”

陆承启心道:“嘿嘿,这小老头真心黑,退了货还要抽人家鞭子。不过,我挺喜欢的……”(未完待续。)

第六百六十六章:报纸引导

“徐卿此法,朕以为可行。这样吧,徐卿且回去,整理成条律,再呈与朕批阅。待朕阅过,再交由大理寺、刑部去核准,是否与《大顺律》冲突。若无,则《大顺律》再成新法,诏告天下。”陆承启也是雷厉风行,虽然先前宽松的政治环境,给了商人许多便利。一些商人也捉住了空子,弄一些擦边球,行一些不法之事。这股风气,逐渐有蔓延的趋势。

陆承启是要振兴商业,可不是什么商业都振兴的。先前出手整治囤积食盐的盐商,狠狠打掉了贩卖人口一案,就给世人一个警醒。朝廷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一旦较真起来,倒霉的还是你。这些由政治释放出来的暗示,相信许多精明的商人已经嗅到一丝危险的意味,及时收手了。可还有一些掉进钱眼去的,只管赚钱,什么是良心,能吃吗?

陆承启突然想起徐崇光奏折里面首起的那则故事,觉得挺有道理的。徐崇光是进士出身,文笔那是没得说,只是原文过于晦涩,陆承启那半桶水的古文水平,只能说出个大概来。这个故事大意是:徽州有一个商人,起先只带千钱外出做小生意,后来成为一个富翁。回到家乡,吹嘘说自己有致富奇术,所以很快就积资百万。

于是,乡里闻风赶来,登门请教他的致富奇术。这个商人待客人坐定,遂开口说:“求富不难,你们先须治其外贼,后须治其内贼。那么,起家致富之道,就已经学得一半了。”众人忙问:“何谓外贼?”商人道:“外贼有五:眼、耳、鼻、舌、身是也。”闻者震惊,但思其必有高论,乃细听他说奥妙:“眼睛贪恋美色,而娇妻艳妾之类,没有金屋岂能藏娇?我出数贯钱,买一个丑妇,不去管眼睛爱不爱看,照样可以传宗接代,延续香火。耳朵喜欢听悦耳之音,而笙歌乐部之类,又都是花钱的大项。不是拿银子供养着,哪里请得到堂唱,留得住家班?我就跑到田头垄上,听听秧歌,权当作丝竹清音了。鼻子的毛病,无非是要摆上宝鼎,买来龙涎,香气满室,又是一重摆设之累。我才不愿去闻其香呢。我终日躺卧于马粪堆里,也觉得挺快意啊。至于山珍海味搜罗毕致,无非是受了舌头的欺骗。我择食而不辨其味,根本不去管舌感鲜美那一套。每天喝酸腐的菜粥,也未尝不饱。最后再说说这笨笨重重的大块身体,真正臭皮囊一个,但是也是为祸最深的一个。夏天要穿细葛,冬日须裹重裘,实际上不过为他人看来美观而已,破损的却是自家辛苦积累的血汗钱。我上尊皇古之制,剪叶为衣,结草为冠,从头到脚,一文不费。这就是我治这‘五个贼’的法门。”闻者或颔首,或茫然,或做沉思状。

过了一会,又忙追问:“何谓内贼?”答曰:“内贼亦有五:仁、义、礼、智、信是也。”闻者变色,更洗耳恭听。“仁为首恶。所谓博施广济,要真那么做,尧舜也受不了。我在神前立过誓,永不妄行一善。这样一来,省却多少挥霍白费的冤枉钱。匹夫仗义行侠,威风是一时得逞,然而倾家荡产,到头来也是自受其苦。我想得干脆,见利忘义,落得一生享用。至于礼尚往来,古人也太不怕麻烦了。我的宗旨是来而不往,先占人便宜。智慧这样东西是造物主最忌讳的。有智慧的人必至空乏贫穷,所以我一辈子只求糊涂混沌,这样便可常保中庸,常守清福。信用如果真去履行,千金一诺,那更没甚用处。不妨口头上非常慷慨,内心存着机巧,让天下人都知道我是个没有信用的人,那样永远也不会有人登门造访,麻烦请求。此五者即是我除这五个内贼的要诀。精而明之,不爱脸,不好舌,不惜廉耻,不顾笑骂。长此以往,则百万之富,简直易如反掌。”闻者无不绝倒。

陆承启知道,徐崇光讲这个故事,其实只想说明一个问题,如果放纵商贾,那商贾就是万恶的,破坏儒学的,那大顺的根基就不在了。这和后世的《资本论》,倒是有些相似,异曲同工。

可陆承启的执政理念是什么?无农不稳,无工不富,无商不活。陆承启隐去了无工不富,就是为了布局工厂作坊,想要集约化生产。大批量生产出来了,那得卖出去才行啊!不卖出去,拿什么给工人发工资?

这三个理念,缺一不可。农业生产,在这个时代,太不稳定了。一旦有个什么天灾人祸,颗粒无收那是常有的。朝廷要赈灾,也需要钱银,需要粮食不是?

农业不稳定,作坊也跟着受累。除了皇庄开设的工厂以外,其余都是些小作坊。最大的,估计就要数长安城外的印刷作坊了,雇佣工人超过了一百,算是“资本主义萌芽”了吧?虽然没有出现蒸汽机什么的,不过大顺可是有大纺车的,好像比什么珍妮纺织机也差不了什么。在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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