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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古代做皇帝-第2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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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康丰踌躇无措,不得已求到了师爷。这师爷原是青州人士,见多识广。当然了,这个广指的是人脉,不论黑白灰,都要给他几分薄面。若是有所不诀之事,问师爷就对了。
“老爷,这事必有蹊跷!”
师爷沉思了一番,然后很肯定地说道:“青州乡绅,历来讲究礼法,怎会突然纠集家丁,气势汹汹地涌向衙门,反对新政?若说新政对乡绅的影响确实有,但并不大。老爷不是早就贴出告示了吗,皇庄愿以市场价回购田地,来者不拒……”
李捕头的脸色又是一阵古怪,打断了师爷的话:“小的去乡间看过了,那些告示,尚未贴出一刻钟,便已经被人揭掉了……”
“什么?!”
此刻不用说师爷了,祁康丰都察觉出了不妥:“全都被揭了?”
李捕头很肯定地说道:“不论贴出多少,半日之内肯定被揭得干干净净,一张都不剩……”
“老爷,这下麻烦了,众怒难犯啊,若是朝廷知道老爷办事不力,一个政绩考察下来,得个中下,岂不是要贬职?”师爷忧心忡忡地说道,“到底是谁胆大包天,居然连衙门的告示都敢揭?”
祁康丰想到一个更为可怕的事情,连忙问道:“那内阁连同封驳司送来的告示呢?”
李捕头叹息一声道:“也是一般,只不过是在夜晚丢的……”
祁康丰差点没晕过去,皇帝的圣旨归圣旨,但准确的政令,却是有内阁、中书舍人和封驳司共同拟定,审核再发布各个州府的。现在政令都丢了,他这个罪过就大发了。没人弹劾那还好,要是御史台铁了心要弹劾他,莫说这个青州州牧做不成了,怕是要一贬再贬,最后贬到琼州去……
“坏了,快,出去瞧瞧……”
祁康丰火急火燎地冲了出去,师爷和李捕头也在后面紧跟着,怕他出了什么事。毕竟祁康丰怎么说也是青州最高长官,他要是出了事,他们也讨不了好去。还未曾到衙门门口,便听到嘈杂的声音,夹杂了叫骂,甚至还有丢东西的声音。
祁康丰堪堪抬脚出了衙门,就中了头奖。一块烂菜叶正巧打在他的脸上,那股臭熏熏的味道,让祁康丰几欲做呕。恨恨地把菜叶丢在地上,他脑子的热血一上涌,怒喝道:“你们这是要造反吗?!”
人的名,树的影,祁康丰再不怎么出名,他的一身官服也很有说服力了。众人先是猛地静下来,然后爆发出了更大的声音:“青天大老爷,你要为小民做主啊!”
“朝廷要是再施行新政,我等就活不下去了!”
“这是在要我们的命根啊!”
“就是就是……”
……(未完待续。)
第七百三十二章:一发不可收拾
祁康丰被这声音淹没了,众人真的太“热情”了,纷纷冲了上来。祁康丰被推推搡搡,差点没摔倒在地,一身官服,也被挤在衙役和那些家丁之间,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皱巴巴的,活脱脱像个逃难的灾民。
地上还有家丁们扔的烂菜叶、臭鸡蛋、甚至是潲水,十分湿滑。再加上积雪,推推搡搡之间,祁康丰又哪里是身强体壮的家丁们的对手?脚下一滑,便摔了个四脚朝天,背脊着地之下,加上那积雪的青石板又硬,差点没晕死过去。
“官人呢?”
乡绅们在后面,才注意到祁康丰不见了。这时候,师爷失声叫了起来:“你们谋害朝廷命官,这是要造反啊!”
捕快们听了这句话,全都掣出腰刀。看见了明晃晃的刀刃,这些家丁就差没有一哄而散,都不敢靠近衙门门口了。师爷把祁康丰扶起来后,才发现祁康丰脸色发青,嘴唇乌黑,幸亏还有神志,师爷才带着哭腔道:“老爷,你怎么了?”
祁康丰在这大冷天里,还是满头大汗:“闪……闪了腰……”
“老爷,你先别动,来人啊,还不去请大夫!”那师爷叫了起来。
正所谓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祁康丰这一摔,这些乡绅、商贾就老实了,再也不敢有什么过激的行为。要是祁康丰挂在这里,在场的人都要背负一个弑官的罪名,要连坐的。
这一连锁反应下,驻青州监察司也被惊动了,调出了弓弩手,隔开了围观的百姓,静静地乡绅、商贾们对峙了起来。幽冷的箭头,对准了那些蠢蠢欲动的家丁们,吓得那些商贾、乡绅都不敢再动了。有道是刀枪无眼,箭矢无情,官字两个口,伤了你,是你活该。你伤了官,那就是大罪了。
祁康丰强忍着腰间的疼痛,虚弱地说道:“本官担保,朝廷有政令,但凡田产,可以现时价格授与皇庄,不论多寡皆可。若是授给皇家银行,钱银还多给百份一。本官言尽于此,望诸位好自为之!”
此刻衙门门口静得可怕,祁康丰的话虽然声音小了点,但人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有乡绅壮着胆子问道:“那为何我等不知道?”
师爷解释道:“冬日道路阻塞,《大顺民报》一时送达不了。若再过两三日,天气放晴,各位自可明白,孰是孰非了。而青州城贴出的告示,被恶人全都揭去,致使此事全城知道之人寥寥无几,实乃可恨。今日之事,你们且速速散去,老爷仁慈,念你们被人教唆,不予追究。你们若再不知好歹,就莫怪刀箭无情了。”
那些乡绅听明白了,自己的田产总算有了着落,也存了离去的心思。一时间,临时组建起来的“联盟”,眼看就要土崩瓦解。
而那些粮商就不乐意了,他们囤积粮食,就为了发“国难财”。现如今财没赚到,还亏了许多,怎能心甘?
“那我等的粮食怎么办?”一个囤积了万石粮食的粮商,愤愤地问道。
祁康丰此刻痛得说不出话来,只能使了个眼色。幸亏这师爷察言观色的本领不俗,立时会意,满脸正气地说道:“你们这些奸商,见有利可图,便不顾百姓死活,先前一斗米竟敢卖三百文钱,足足翻了三倍!若非圣上仁慈,即令皇庄调来五十万石粮食,还真的让你们赚了这等黑心钱!你们要是知趣,就乖乖平抑米价,老老实实卖米,如若不然,衙门治你的罪时,有得你哭!”
“好!!!”
周围观看的百姓,不由地鼓起掌来。这些奸商,不仅抬高米价,还在米里面掺沙子,掺陈米,实乃可恶至极。现如今好了,他们的米价就算再低,也没有人去买了。而皇庄高价从常平仓里买粮,再平价卖出,已经亏了不少,现在就算米价比这些奸商的高一些,许多百姓也还是信皇庄,纷纷到皇庄买米。薄利多销之下,皇庄仅仅亏了一小点,却收获了百姓的心,这笔帐算起来还是值得的。
反过来看那些奸商的米行,每日门可罗雀,差点没倒闭,再对比皇庄米行前门庭若市,可见一斑了。这些奸商不服气啊,哪怕他们换成了优质大米,可青州城的百姓都不买账了,他们的米卖给谁去,难道要自家吃完吗!
出于这等心思,他们就是要闹得天下皆知,好让自己亏得少一点。殊不知他们闹得越凶,百姓就越不买账,甚至更信赖皇庄。皇庄仅仅亏损了几十万贯钱,就在山东东路打响了名声,可比在《大顺民报》上做广告强多了。
师爷的一番话,让那些奸商都无地自容,暗道自己自讨没趣。就在这些乡绅、粮商和家丁们要散去,场面再度乱哄哄的时候,猛地传来一声弓弦声。
“啊!!!”
师爷扭头一看,差点魂飞九天:“老爷中箭了,老爷中箭了,封锁这里,一个都不能放过!”
“弟兄们,这些狗官不给我们活路,不如反了吧!”
“反了,反了!”
……
人群里,传来一阵阵煽动的声音,却不料围观的百姓一个个往后退去,仅留下一些别有用心之徒,兀自在那叫嚣着。监察司的弓箭,哪里认得他们?“咻咻咻……”几声,这几人身上登时插满了箭羽,眼见是不活了。
而祁康丰被衙役们抬进了衙门,紧闭上朱门后,大夫才姗姗来迟。
“大夫,我家老爷怎么样了?”
那老大夫欣喜道:“父母官福大命大,仅仅射中腋窝罢了,只要起出箭镞,再修养一段时间,那就没事了。至于腰伤,却有点麻烦……”
师爷听了,心头大石总算落地。衙门外,监察司已经控制住了这些乡绅、粮商和家丁,然后又展开了全城大搜捕,差点没把青州城翻了过来。青州城戒严了,可山东东路其余州府,还是陆陆续续传来了有人造反的消息,简直一发不可收拾……(未完待续。)
第七百三十三章:进入视野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青州城的事,仅仅几日时间,就已经传到了长安,甚至与监察司的暗报都相差无几。一时间,长安城内谣言四起,竟有点压不住舆论的势头。
其实这也是大顺百姓对朝廷没有多少信心的缘故,虽然前不久才大胜过辽国,但那只是侥幸,所有人都明白其中的猫腻。国家军力不强,直接反应的就是国民的心态,硬气不起来啊,稍微有点什么风吹草动,就像蚂蚁炸窝一样,惶惶不可终日。
陆承启还未起床,就接到了监察司的暗报,气得立即起身穿衣,撇下了满脸怨言的瑾萱,火速前往垂拱殿,召集了内阁、枢密院、参知政事、中书舍人、参谋部等等朝廷大臣,准备商讨怎样处理此事。任何一个帝王,最不愿意见到的就是有人谋反,而且绝对是要以雷霆之势镇压的。正史上的宋朝就是这样,对外不强硬,对内却一直在镇压反贼。禁军的精锐,都编入地方去了,哪里还有力量拱卫京畿?怪不得后人评论说,外战外行,内战内行。可宋朝也无奈啊,要是不镇压吧,这些泥腿子就会把中原弄得烽火四起;镇压吧,兵力又捉襟见肘了,两边都不讨好。
正史上明朝就是放任自流,所以都以为朝廷好欺负,纷纷起来造反,大明就这么没了。陆承启是知道这段历史的,所以才如此重视。
当陆承启来到垂拱殿之后,当值的内阁大臣已经全都到了,其余的大臣,也有几个在这里。分别是中书舍人刘庚、参知政事文彦博和内阁首辅徐崇光。等了好一会,枢密使姜瑜、枢密副使潘兴艺等都到了,陆承启才黑着脸说了青州城的事。
简单介绍了一下形势,陆承启沉着脸问道:“……众卿皆朕之左膀右臂,对此事可有何见解?”
参知政事文彦博当即说道:“陛下,此事不容姑息,当强力镇压!”
徐崇光是江南主事人,缓缓地说道:“此事因新政而起,可见百姓对新政尚有误解,若政令不通,恐天下大乱也。青州是首例罢了,其余州府,说不得还有此事发生。”
内阁大臣卫须惊说道:“按理来说,地方州府应当贴出告示,百姓估摸也会知晓皇庄、皇家银行收购田产之事,为何还是引起了暴动?”
陆承启淡淡地说道:“有人故意揭掉了告示,朕就知道,有些人耐不住了,要向朝廷亮出自己的爪牙!”
枢密使姜瑜开口道:“陛下,此事非同小可,若不火速弹压,恐日后有人照样学样,朝廷脸面何存?请陛下下旨,臣虽不才,愿乞三千精兵,日夜兼程至青州,将闹事之民,就地处置!”
陆承启内心是不想对自己的百姓动刀子的,除非他们真的是反朝廷,反他的统治。现如今看来,不动刀子是不成的了,有些人是不见血不知道朝廷的可怕,凭他们就敢说出甚么“皇帝轮流做,明年到我家”来?也不看看,能真正从草根起家的人,正史上除了朱元璋、刘秀以外,还有谁?刘秀还是皇裔,朱元璋也还借助了老婆娘家的力量才成事,他们一没天时二没人和,凭什么裹众起事?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陆承启正待下旨剿贼的时候,高镐在外间高声说道:“启奏陛下,有监察司暗报!”
陆承启虽脸上镇定自若,可双腿在桌下已经有点抖了。他很怕这些贼人占了青州城,向朝廷示威,那样对大顺的统治,将是一个致命打击。
“宣!”
陆承启提高了声量,大声吼了出来,让殿内诸位大臣都吓了一跳,不敢抬头去看小皇帝的脸色。其实也不用看,出了这档子事,小皇帝的脸色能好到哪里去?垂拱殿的朱门,“吱呀”一声开了,高镐低着头,弓着腰,双手呈过头顶,把一张薄如蝉翼的纸递过了龙案。
陆承启强行稳住自己的心态,故意慢慢地拿过了那张纸。很明显,这是通过信鸽,一程又一程接力,才送到长安的。摊开纸张一看,陆承启的脸色变得精彩起来。高镐自觉地退出了垂拱殿,殿中的大臣,也悄悄地观察起小皇帝的神情来。
只见陆承启的脸色波澜不惊,却频频皱眉,他们便知道,此事不会如此简单。
这封暗报不长,陆承启仅仅扫了一眼,就知道了大概,其中一个人名,引起了他的注意。其余的,都算是好消息。
陆承启放下了暗报,突兀地问道:“诸卿可知道摩尼教?或者明教?”这个词,对于陆承启来说绝对不陌生。明教教主张无忌,更是他小时候最崇拜的人。但自己做了皇帝之后,他才知道原来明教也是这般可恶的,煽动百姓造反,其罪当诛!
这些臣子,几乎都足不出户,更别说深入民间了。就算是有,那也是几年前、十几年前的事情。关于百姓信甚么教,他们又怎么会去关注?果不其然,一个个都摇头晃脑,称不知道。
而通读史书的文彦博,却道出了摩尼教的来历,殿中众人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前朝明令禁止传教的摩尼教,想不到民间还有人传教……”
枢密使姜瑜说道:“陛下,现在不是溯源摩尼教的时候,当先要镇压暴动。”
陆承启脸色颇为古怪:“造反之人,已经捉拿得七七八八了……”
众位大臣一惊,枢密副使潘兴艺更是不敢置信:“敢问陛下,是谁捉拿的?”
陆承启也是在意料之外:“朕忘了召回禁军所属虎翼军,尚有五千之众于梁山水泊。青州州牧祁康丰第一时间便向虎翼军都虞候陈方运求救,仅一日,便已经起出了闹事之人,为首的正是摩尼教余孽,其又称明教,专门造反,为祸甚大。止跑了首领几人,其中一个名唤方十三,年方十八……”
十八岁就致力于造反,这是该有多恨朝廷啊?监察司都查不到此人的来历,只知道他是淮南东路人士,早在三个月前就已然潜入山东东路了。不仅仅是青州,就连其余州府,都有他的眼线。敌在暗,我在明,稍有风吹草动,就隐匿了起来。监察司再有本事,也徒负呼呼。(未完待续。)
第七百三十四章:寻到由头
危机暂时解除了,陆承启松了一口气。他还算熟知宋朝历史,要说北宋是被宋江、方腊等起义拖垮的,那不现实;要说一点关系都没有,那也不现实。要不是宋徽宗自己作死,群臣跟着作死,北宋再怎么挥霍,也轮不到宋徽宗亡朝的。再加上汴梁的地势太过一马平川,也埋下了亡朝的祸根。要是当初赵匡胤坚定一点,迁都洛阳的话,或许北宋还有救。
大顺现在也有了些类似北宋的苗头,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在暗中搞事情。一个国家的事情,不可能全都摆在台面上,总有一些老鼠,在暗中窥视着,冷不防就化成毒蛇,跳出来咬你一口。
“幸亏自己防了一手,留着虎翼军在梁山……好吧,我是自己往自己脸上贴金了……”陆承启心情大起大落太快,忍不住自得起来。
诸位大臣心也落地了,然后“绝户计”就出来了:“陛下,臣认为摩尼教煽动百姓,应予与铲除,否则后患无穷!”
其余的大臣纷纷附议,陆承启也有这个心思,但他突然联想到宗教人士,是不是有点多了。前朝灭摩尼教,也是因为信教的人愈来愈多,渐渐不事生产,靠着田产过活。要是天下百姓都这般,社会怎么发展?
就拿佛教来说,初入中土,寺院由布施而得到的财产在当时为寺院集体所有,主要用于维持僧人的日常生活和佛事活动,后来随着寺院财产的不断私有化和富有僧人的出现,寺院地主经济才最终形成。寺院地主是封建地主阶级的一个组成部分,寺院地主经济是添加了佛的风韵的封建地主经济,但它的高速发展却给世俗社会的地主阶级增加了现实中的竞争机制,也给国家经济造成了一定的伤害。而封建国家又是由世俗地主们建立和把持的,经济利益关乎根本,所以当佛教势力严重威胁其根本利益时,作为世俗地主的总代表皇帝,为维护自己的根本利益不得不对佛教痛下杀手锏。现在大顺也差不多到了这个地步了,僧人有着广袤的田产,这对于统治是极其不利的。
而佛教寺院大兴土木,浪费了大量的社会财富。其次,寺院地主占有大量土地,严重影响了国家土地政策的实施。寺院经济主要以田产为主,而寺院一般靠施舍和兼并与掠夺两种手段来获得土地。无论国家还是王公贵族兴造寺院,一般都随之施舍一些土地。占有土地还不是最大的危害,佛教寺院的危害在于其经济的发展严重影响了朝廷的税役。寺院经济的突出特点即寺院在占有大量土地的同时,还拥有大量的依附人口。人民之所以愿意投身佛教寺院,主要是因为寺院有免役调租税的特权。僧尼不但“寸绢不输官府,升米不进公仓”,而且“家休大小之调,门停强弱之丁,入出随心,往返自在”。
身为皇帝,陆承启早就看这些富得流油的和尚不爽了,能不能借着摩尼教的由头,把信佛的人口控制下来?
他这一琢磨后,群臣说得话都听不进去了,直到理清了思路,才缓缓地说道:“摩尼教自是要禁止传播的,但依朕看来,其余诸教,亦非良善之辈。”
话语里的机锋,让这些真正的朝廷重臣,有种心惊胆战的感觉。内阁大臣卫须惊试探性地问道:“陛下何出此言?”
陆承启叹了口气,说道:“别以为朕不出皇宫,便不知天下事了。就拿佛教来说,寺院庙产,皆不用纳税,每年剃度之人,何止万千?佛教中,佛法平等,但实际上,佛寺中等级十分森严。原先,寺院可作为救济场所,然而,后来寺院的救济事业渐渐变成了高利贷剥削。他们不仅放贷还放租,收取佃户佃租,却又不用交税。莫说天下寺庙之多,田产有几何,便是那嵩山少林寺,田产已然过五十顷。”
大臣中,也有信佛之人,但从来不会想这个问题,一听陆承启提起,他们就有点警觉性了。陆承启继续说道:“……前朝亦曾灭过佛,皆因僧侣实在太过分。朕开创皇家银行,才堪堪止住他们贪婪之罪。若非如此,日后恐再生祸端。”
参知政事文彦博皱了皱眉,说道:“陛下,这信佛乃是百姓自愿,非朝廷能强迫。就算庙产丰盛,亦是信徒所捐,如何能收?”
陆承启摆了摆手,说道:“朕并非要没收其庙产,而是要他们交税。”
在场的都是官僚阶级,家中谁没个几亩田?一听到交税,中书舍人刘庚就有点敏感了:“陛下,这开征僧侣道士之税,是否有点不近人情?毕竟僧侣苦修,并无产出……”
陆承启冷笑道:“世上哪有这等好事,坐着念经就有饭吃?朕尝闻天竺有一种苦行僧,自己劳作养活自己。天竺僧侣能行,为何大顺僧侣不行?”
其实陆承启这是盗用概念,就欺负这些大臣“没见过世面”。其实印度的苦行僧只是蓬头垢面、衣衫褴褛,带着象征湿婆神的三叉杖,边走边吟诵古经文而已。至于三餐,还是要乞讨,哦不,是“化缘”的。
知道了小皇帝的心意,有人就附和了:“前朝韩愈云,‘今其法曰:必弃而君臣,去而父子,禁而相生养之道,以求其所谓清净寂灭者。今也欲治其心,而外天下国家,灭其天常,子焉而不父其父,臣焉而不君其君,民焉而不事其事。今也举夷狄之法,而加之先王之教之上,几何其不胥而为夷也’。如今看来,也有几分道理。朝廷就算不抑佛教,亦要使其减少信徒。人人都做了和尚,这是断绝人伦啊!陛下,臣认为,应当使礼部严格控制度牒,清查天下寺庙僧侣人数,无度牒者,一律清还乡里,勒令还俗……”
内阁大臣朱绪才此言,也有人赞同。不同前朝灭佛,此举算是比较仁义了。
陆承启拍板决定道:“朝廷对于宗教,不提倡,也不鼓励。但凡无度牒者,一律还俗。庙产归入农税,一律征收。至于摩尼教,定性为邪教,禁止传播,刊登诸报,昭告天下。”
小皇帝都拍板定案了,这些大臣也只有执行小皇帝的旨意。其实信佛的官员还是少数的,毕竟在很多人心中,佛还是“夷蛮”传过来的,他们更愿意信道教。但更多的人,连道教都不信,只信儒家。所以后世有学者说古人没有信仰,其实是不对的,就如同读书人,他们可能过庙也拜,过观也跪,但说到信,他们还是宁愿相信儒家学说。儒家是不是信仰?在陆承启看来,这就是信仰!不然,你怎么解释得通读书人的理想“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这就是信仰啊!(未完待续。)
第七百三十五章:醉翁之意不在酒
不用小皇帝下逐客令,这些大臣也会自动自觉告退。今日的事大起大落太快了,这一溜臣子几乎都是四十岁以上的,要是再来个什么刺激,说不得就会弄个什么心肌梗塞,然后陆承启又多了项工作——给他们赐谥号。
再说了,粉饰太平是一个合格政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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