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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古代做皇帝-第2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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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宽厚,姿容美丽,这事整个辽国都知道。甚至作为一个女子,她的弓马骑射亦是顶尖,耶律洪基能有今日,都是她扶持的缘故。

先前耶律重元叛乱,萧太后还亲自领兵作战,率领宫帐军击退了来犯皇宫的叛军,攻破逆党巢穴。

萧挞里仁爱慈善,贤良谨慎,内外官员均感激其恩德。凡是大年初一以及生辰日各国进献的钱物,萧挞里一概赐给贫穷百姓。哪怕是对耶律重元,她也不忍加害。

耶律重元在大漠病死后埋葬于滦河太子山北,萧挞里曾经梦见耶律重元说:“我的尸骨在太子山北,不能忍受寒冷。”萧挞里醒来后,当即派人为之造屋,其仁慈怜悯大多类此。

也难怪耶律洪基这么着紧,萧挞里最近几年身子不太好,病痛加多,恐不久人世。他拼命想南侵,就是想给她看看,她的儿子是最厉害的,能做到列祖列宗都做不到的事情。

耶律洪基没有多想,立即上马,驰骋回宫。

一路疾驰,甚至入了皇宫都没有下马,放慢速度。到了萧挞里宫外,耶律洪基大叫道:“母后,母后!”

却见一个宫女出来,伏地说道:“太后在里面候着陛下,陛下请进……”

耶律洪基冲入宫中,见萧挞里笑吟吟地看着他,他愣愣地说道:“母后,你是怎么了?召唤我,有什么要紧的事?莫不是哪里病痛,要传御医吗?”

“也无要事,只是敦睦宫使耶律良去了之后,我觉得宫中烦闷而已。最近几日,老是梦到先帝。”萧挞里叹了口气说道。

耶律洪基一愣:“梦到了父皇?”

“是啊,他说你做皇帝不错,就是性子急躁了些,也不懂得使人。”萧挞里叹了口气道,“想必是萧虚烈和萧峰见着了他的面,跟他说的罢!”

萧虚烈和萧峰在征讨女真族的时候,被伏兵杀死,耶律洪基一直耿耿于怀。萧虚烈就算了,这个老狐狸不算什么好东西。但萧峰啊,那可是忠心耿耿的,一手箭术天下无双,武功高强,却也陨落在长白山中。这样一来,耶律洪基更是将女真人恨之入骨。如果不是两败俱伤,辽国也无力为继,他定要踏平长白山不可。

“是我预料错了,用错了人,不该使萧峰去的……可惜了朕的一员大将!”耶律洪基差点咬碎了钢牙,恨恨地说道,“不过完颜乌古乃也讨不到好处去,他被萧峰射了一箭,现在也死了。”

第九百零九章:此消彼长

“不,你父皇说了,女真人不应该打压的……”

萧挞里叹了一声,耶律洪基却愣在了当场:“为何?”

他实在是不明白,辽国和女真人都打了七年,打成了两败俱伤,居然说女真人不应该打压?

萧挞里苦笑道:“我儿可曾想过,辽国和女真打得两败俱伤,谁最得利?”

耶律洪基不蠢,蠢的人怎么击败了自己的兄弟,做了辽国的皇帝?“你是说,大顺?”

“不错,汉人最为得利!”

别看萧挞里现在病怏怏的模样,但她饱经风霜的经验,却极为老辣。要说辽国最难以对付的,不是耶律洪基,而是太后萧挞里。耶律洪基多疑,刚愎自用,哪怕有点能耐,也懂得引进汉人文化,可单单是这两条已经是致命伤了。

即便如此,他也还是几兄弟当中最出色的一个,别的只有更差。

耶律洪基思前想后了一番,却不屑地说道:“汉人除了会使妖法,还有甚么能耐?他们就是一群两脚羊,哪里会是狼的对手?母后你想啊,我辽国如今兵力空虚,那个大顺小皇帝都不敢越过长城入草原,可见其软弱至此!”

萧挞里摇了摇头,叹了声道:“你太小看汉人了,汉人的狡诈,远非我们契丹人能比。我儿可是忘了滦河行宫,汉人百里来袭?”

“呼!!!”

坐在胡凳上的耶律洪基,猛地站起身来:“那不过是因为朕兵力空虚,再上皇太叔叛变,他才有机可乘!如果兵对兵,将对将,孰胜孰败,还未曾得知!朕敢断言,一万契丹儿郎,能抵得过十万汉军!”

耶律洪基也不是吹牛,辽国里也有汉人,汉人闲时耕地,暂时被充入步卒,对比起契丹军队,汉人确实少了血勇,更别说能冲锋陷阵了,便是稳得住阵脚都算不错。野战之中,契丹人也是驱赶汉人先上,一旦有退却者,斩杀无误。便是这样,也好几次败退冲垮了自己的军队。

萧峰中伏的时候,还算冷静,甚至还有机会杀出重围的。但奈何被前方汉人丢盔弃甲这一逃,立时把部署都冲散了。战机稍纵即逝,待得萧峰狂性大发,连自己人都不顾,硬是冲出一条血路的时候,女真人已经完成了合围。

任凭萧峰武功盖世,在女真人的强弓之下,也只能饮恨沙场。

契丹第一勇士陨落,女真人士气大振,‘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的说法就传扬了开来。

敌人踏着自己的军队成名,是哪一个君王都忍受不住的。耶律洪基发了狠,又增派了十万军队,直把女真人杀得节节败退,才算是挽回了尊严。但这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已经让北边诸部看穿了辽国的虚实,更是对辽国阳奉阴违。辽国疆域虽大,统治却越来越不稳固了。

难怪萧挞里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恨不得敲一棒子给耶律洪基,让他清醒清醒,看清楚形势。

“我儿真的认为是这般吗?”

萧挞里面色一阵潮红,猛地咳嗽了起来。见自己的生母病魔缠身,耶律洪基也不得不收起了傲气,低声说道:“母后,非是朕不信,而是汉人……”

“你当了这么久皇帝,始终还是不明白汉人啊!”

萧挞里咳嗽了一阵后,面色又红润了点。但耶律洪基知道,这是因为太过激动,才会如此。

耶律洪基又急了:“朕怎么会不明白汉人,他们不就是一群两脚羊吗?朕一刀能砍俩!”

“那是辽国的汉人,你明白大顺的汉人吗?”萧挞里捂住胸口,怕自己说得太急,又引动胸口的气,咳得欲生欲死。

耶律洪基沉默了,他发现自己确实有点看不明白汉人了,为什么辽国里面的汉人软趴趴的,似乎都已经麻木了,要他生就生,要他死就死。可大顺的汉人,却不一样。哪怕明知不敌契丹人,还是拼死一战,甚至一命换一命都在所不惜。

他不曾御驾亲征过大顺,也没见过大顺的军队怎么打仗。但每次南侵打草谷,除了能抢掠一番边境的百姓之外,契丹人哪一座城池都攻打不下来。

“汉人是很奇怪的,当他们没有主心骨的时候,他们就好似失去了方向,不懂得怎么抵抗了。一旦有了主心骨,他们虽然单体不如契丹人,但他们胜在人多,打起来还是契丹人吃亏。现在的大顺,主心骨就是长安城中的皇帝。”萧挞里真知灼见,一下就看穿了大顺的本质。

耶律洪基一愣:“那个汉人小皇帝,有这等能耐?!”

不是耶律洪基不信,他自小看着他的父皇,南征北战,好不威武。说到之处,汉人无不举手就降。长城对于辽国来说,几乎等同不存在一样,想过就过。他登基的前几年,似乎也是这般。只要辽国打草谷,汉人那是望风披靡,只能依城死守。他对汉人的认识,就是软弱可欺,哪里会认为大顺已经比辽国强盛?

“他的能耐是不小……”

萧挞里看着自己的儿子,真的有点恨铁不成钢。但她也知道,这是因为国情的限制。汉人历来都是农耕民族,而契丹人要想发展成半耕半牧,还是差点火候,到了这一步,已经算得上是顶点了。可大顺不一样,大顺的潜力简直深不可测,要是再过得几年,恐怕辽国都要毫无还手之力。

如果那个汉人皇帝只懂搞民生,不懂搞军事,那也就罢了。辽国可以视大顺为无物,想入侵就入侵,想打草谷就打草谷。可那汉人皇帝军政一手抓,这才是最让人忌惮的。

奈何辽国和女真又起纷争,一打就是好几年。硬生生错过了和大顺决战的最好时期,此消彼长,大顺现在怕是已经能和辽国并驾齐驱了吧?

萧挞里看着自己的儿子,已经知道了耶律洪基确实不如那汉人皇帝,可这话,始终有点难以说出口。

便是如此,耶律洪基的脸色都有点难看了:“他能耐不小,难道朕就差了?”

耶律洪基说罢,满脸络腮胡子都激动得张了开来,如同一只被惹恼的狮子一样。

第九百一十章:你不如他多矣

萧挞里叹了一声:“我儿这一点就是差了,做了这么多年皇帝,你就不能沉稳一些么?”

耶律洪基先是一怒,随后才是一愣。毕竟眼前之人是自己的生母,又眼看着今日不知明日事了,有气也不能冲她发啊?哪有母亲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好的,耶律洪基到底是个中年人了,也能克制得住自己的脾气。

“谨听母后教诲!”

耶律洪基冷静下来后,仔细反省了一番自己的执政得失,再对比一下大顺那位汉人皇帝,似乎确实有点不如。但他认为这并没有什么,一来汉人能人辈出,确实是有道理的,这一点契丹人及不上也不稀奇;二来辽国毕竟基础薄弱,比不得大顺也是正常;三来辽国和女真打了这么多年仗,解决了后患之后,也不算什么吃亏。

这么一对比下来,耶律洪基信心又有了:“我辽国以武立国,如何是那些孱弱的汉人能比?”

萧挞里叹息了一声:“汉人真的孱弱吗?”

耶律洪基一愣:“这不是明摆的事吗?”

“依我看则未必,如果真的孱弱,为何大顺边军,都能以少打多,在滦河行宫,打得耶律仁先措手不及?更别说汉人还有更为精锐的禁军……”萧挞里忧心忡忡地说道,她自知时日无多,只想为辽国分忧一二。看着耶律洪基这么鼓搞下去,辽国非败在他手上不可。

耶律洪基哈哈大笑道:“母后你有所不知,大顺最精锐的就是边军了,至于禁军?不过是吓唬人的罢!更别提那写甚么厢军了,简直笑掉大牙!”

萧挞里冷笑道:“我儿真的这么认为?难道我儿连高丽细作送来的密报都不曾看过吗?”

“哼,高丽小国,墙头草罢了。他们惧怕大顺,才会将汉人夸大而已。汉人若是这般厉害,如何还能忍得住?别说父皇,就是朕登基以后,都打了不少草谷!如果汉人军队如此犀利,为何不以牙还牙?”耶律洪基自以为看透了高丽和大顺,不屑地说道。

“混账!”

萧挞里又一阵咳嗽起来,耶律洪基眉头紧皱,咬牙切齿,不知道心中想些什么。

“你真的要气死我!”

萧挞里好不容易抚顺了胸口那股翻腾的气息,才恨恨地说道。

“母后,朕说的是实话啊!”耶律洪基见萧挞里如此难受,还是忍了下来,没有乱发脾气。如果换了个人跟他这般说话,早就人头落地了。耶律洪基做了皇帝以后,能耐没见长,倒是脾气长了很多。

“高丽得罪大辽有什么好处?他们已经恶了大顺,还要恶了大辽,高丽还有活路吗?”萧挞里一针见血地说道,“我儿是不愿相信大顺比辽国强盛对吧?但我要告诉你,你越不能直面,就越要落后!”

萧挞里这番话震耳发聩,听得耶律洪基面色阴郁,一言不发。

其实高丽的情报,每次都会送到耶律洪基面前。但耶律洪基屡屡都是当笑话看,却从来没有当真过。在他看来,大顺除了“妖法”之外,还能有什么?在这个骑兵为王的时代,只有掌控了骑兵的人,才是强者!

但他不曾想,今日却被萧挞里硬生生扯掉了他最后一丝侥幸,耶律洪基早已怒不可遏。

良久,耶律洪基再次落座,闷声说道:“那朕应该如何做?”

“同大顺修好!”

萧挞里毫不犹豫地说道,“如果你不想葬送了大辽的话!”

“绝无可能!!!”

耶律洪基咆哮了起来:“朕堂堂一个皇帝,要向一个小屁孩卑躬屈膝?”

“是交好,不是称臣!”萧挞里总算看出来了,耶律洪基只是一个空有狂妄的野心家,却没有心机手段,连一点点软都不肯服,如何能成大事?成大事者不拘小节,韩信昔日有胯下之辱,是以能提百万之兵,击溃西楚霸王。孙膑有膑刑之痛,却能辅佐齐国称霸。

想到这,萧挞里慢慢地说道:“我儿也曾读过《报任安书》,‘盖文王拘而演《周易》;仲尼厄而作《春秋》;屈原放逐,乃赋《离骚》;左丘失明,厥有《国语》;孙子膑脚,《兵法》修列;不韦迁蜀,世传《吕览》;韩非囚秦,《说难》《孤愤》;《诗》三百篇,此皆圣贤发愤之所为作也。此人皆意有所郁结,不得通其道,故述往事、思来者。乃如左丘无目,孙子断足,终不可用,退而论书策以舒其愤,思垂空文以自见’。为何却做不到呢?”

耶律洪基沉默了:“朕真的不如那汉人小皇帝?”

萧挞里心道:“你不如他多矣!”但嘴上却没这么说,知子莫若母,耶律洪基刚愎自用,已经无以复加,若是再刺激他,不知道要做出什么傻事来。“若是我儿能任用贤才,罢黜奸臣,大辽兴旺在即!”

耶律洪基沉默不语,萧挞里又接着说道:“纵观我大辽朝堂上下,一片乌烟瘴气,暮气沉沉,如何能与大顺争锋?不如休生养息,好生励精图治,也不算迟!我见你儿耶律浚能言善辩,好学习,通书文,聪明慧达,如能好生栽培,则我大辽必能再次兴旺,不输大顺!”

“太子年幼,不堪大用!”耶律洪基冷冷地说道,作为一个皇帝,他最在意的就是权柄。掌控天下人的生死,是一种能上瘾的毒药。不论是谁想抢他的皇位,他都视作对手,手下决不留情。

其实耶律浚也不小了,今年已经十四岁。契丹人不同汉人,十六岁已经算是成年战士,十四岁已经是个小大人了。

“太子也不培养,谁来继承你的皇位?你让他在一旁看着你处理政事,好生教一教,他未必就输与你!”萧挞里一急,也说出了浑话。

耶律洪基闻言,面露不喜。沉吟了好久,才闷声说道:“朕知道了,母后也乏了,先歇息一下吧,朕要去处理政事了……”

说罢,也不顾萧挞里的脸色,转身出了宫殿。

“朕不如那汉人小皇帝?朕不如那汉人小皇帝?朕不信,朕不信!!!”耶律洪基面露狰狞,“朕倒要看看,是你大顺厉害,还是我大辽厉害!”

第九百一十一章:马价

被激怒的耶律洪基,气冲冲地回到了明王楼。

思前想后,他觉得十分不忿气。

“那汉人小皇帝又有甚么本事了?竟敢说朕及不上他?荒天下之大谬,诚乃彼其娘之!”耶律洪基越想越觉得窝囊,想他父皇辽兴宗耶律宗真威武一世,把大顺元绶帝打得毫无还手之力,为何传到他这,却两次被大顺揍得满地找牙?

第一次也就罢了,那是耶律重元自己做的孽,想要和萧虚烈一争高下,结果却撞了南墙。不过也算得上幸运,如果耶律重元没有损失那么多兵的话,恐怕滦河行宫一役,他就尸骨无存了。

其实耶律洪基不知道,正是因为耶律重元部族实力大减,才让他放松了警惕。如果耶律重元还手握十万兵马的话,他是无论如何都不敢带那么少兵马去滦河行宫的。也正是因为这样,差点叫杨文广把他也捉了。

耶律洪基没了,辽国还不至于大乱,毕竟想做皇帝的契丹皇族多了去,别的不说,耶律洪基还有好几个弟弟,也是虎视眈眈的。只是顺辽两国,绝对是不死不休了。陆承启又不傻,为什么非得在没有把握的时候,跟你撕破脸面?把你狠狠揍一顿就行了,然后风紧扯呼,爽一把就跑,真刺激!

可以说滦河行宫一役,把耶律洪基的魂魄都吓掉了一半,直到这几年把女真族收拾了一番之后,才总算回魂了一些。可他总觉得自己解决了心腹之患,已经无敌天下了,心性难免出现偏差。

如今被太后萧挞里撕开他不愿见到的事实真相,他能不恼怒么!

越想越不忿气,耶律洪基立即让人传召来耶律乙辛。

不是底下没有臣子,而是忠臣良将都死得差不多了。就拿平定滦河行宫的耶律仁先来说,今年春已经卒于任上,时年六十岁,被耶律洪基厚葬于葛篓母山。耶律仁先久经战阵,咸雍元年,也就是八年前曾经率兵平定西北鞑靼的叛乱,官已至于越,封无可封,耶律洪基只好不敢再让他回临潢府了。功高震主,不仅仅是汉人才有。对于契丹来说更甚,因为契丹人更崇拜英雄,耶律仁先几乎等同辽国战神了,耶律洪基哪里能不忌惮!

虽然耶律仁先没有反意,也不可能反,但耶律洪基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思来想去,还是耶律乙辛用得最顺手,最起码这个文臣没有兵马,对吧?

耶律乙辛很快就来到了明王楼,恭恭敬敬地说道:“微臣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听得这句话,耶律洪基郁闷的心情也好上了许多。

“平身!”耶律洪基最喜欢耶律乙辛说的万万岁,其实他也知道,一个人最多就活到一百多岁,哪里能万岁了?不过没人揭穿,他就姑且听吧。

“谢陛下!”

耶律乙辛谢恩起身后,才小心翼翼地问道:“不知陛下传召微臣,所为何事?”

耶律洪基叹了一声,把太后萧挞里的话说了一遍。耶律洪基自小聪慧,几乎能将萧挞里的原话一字不漏地说出来。能做到皇帝,也是有他的本事。

耶律乙辛一听,别的不打紧,听得“任用贤才,罢黜奸臣,大辽兴旺在即”之后,心中恶狠狠地想:“这个老不死,真是一大祸患!我好不容易熬死了耶律仁先,哪里轮得到你来摆布我?”

他诡计多端,一下就计上心头:“陛下,何不派兵去袭扰大顺?”

耶律洪基一愣,连连摆头说道:“不成,不成,去打草谷的话,榷场也就没了,不成……”

耶律洪基又不是傻子,哪里肯为一口气,断送掉辽国的茶布来源?

“陛下难道还看不清楚吗,中原汉人这是在用钝刀子割肉啊!”耶律乙辛不愧是大奸似忠的人物,脸上的戏份表演得淋漓尽致。

耶律洪基一愣:“此话何解?”

“陛下可知,现如今一匹骏马,在榷场只值多少钱吗?”耶律乙辛早就算计好了,他不怕耶律洪基不上当。

“值多少?不对,朕不是下旨,不能在榷场售卖良马吗?谁这么大胆,敢违抗朕的旨意?”

耶律洪基发怒了,马对辽国来说,是克敌制胜的武器,一旦让汉人拥有了良马,那日后就成了祸患了。哪怕汉人不懂牧养,还会将公马骟了,防止发情,但那也是极其不保险的事情。

“陛下,那些贵族,哪里会拿陛下的旨意当一回事?”耶律乙辛苦笑道,这倒是真话。便是他也做这行当,知道贩马的利润,比贩卖羊驼好多了。没有其他的,和汉人做生意赚得多啊!就是苦了契丹中的那些养马人,利润都被他们赚去了。

耶律洪基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显然气得不轻。不过他也知道,这些手握兵马的贵族,就相当于一个封闭的小王国,对他的旨意一向是阳奉阴违的。“你且说说,一匹骏马在榷场能卖多少?”

面对耶律洪基的问话,耶律乙辛很快就给出了答案:“回禀陛下,在八年前,一匹骏马还值一万贯,若是一匹千里马,更是出价到十万贯,还一马难求。但五年前,一匹骏马最多值八千贯了,三年前更是只有六千贯……”

“眼下值多少?”耶律洪基脸色阴郁地问道。

“已经降到四千贯,还要毛色纯,不然还不值这个价。当然,千里马还是那个价格,十万贯一匹,可还是有价无市啊!”耶律乙辛说到十万贯的时候,眼睛里的精光一闪,似乎看到了花花绿绿的金银。但他也知道,千里马可遇不可求,便是在辽国,也没有多少匹,更别说贩卖了。

“混账!”

耶律洪基拍桌而起:“竟有此事?!”

耶律乙辛吓得单膝跪地,颤声说道:“陛下也知道,物以稀为贵,我大辽骏马不值钱,定然是汉人那边的马多了起来。一旦汉人也有了骑兵,这……这后果不堪设想啊!”

“这些贵族,都该杀!!!”

耶律洪基哪里会不知道其中的意味,他原本以为辽国骑兵优势明显,但被耶律乙辛这么一说,他就明白了,大顺和辽国,差距已经缩得很小了。

第九百一十二章:出兵!

耶律洪基总算明白了耶律乙辛口中的“钝刀子割肉”是什么意思,此消彼长之下,大辽岂不是要倚城而守,汉人开始进攻大辽了吗?

除了大顺立国那一会,大辽什么时候被汉人欺辱过?

要向汉人低头,简直比杀了耶律洪基还要难受。

一旦汉人组织起了强大的骑兵,契丹人的优势抵消掉之后,恐怕契丹也要步上匈奴、突厥的后尘了。契丹人之所以能建立一个堪比匈奴、突厥的皇朝,很大的程度上是得益于汉人并没有成规模的骑兵。

在广袤的草原上,只有骑兵,才是真正的主宰。

要是骑兵,汉人的发展是最完善的,甚至已经进化出了重骑兵,身上的盔甲比辽国的御帐亲骑还要厚重,箭矢根本射不进去。但奈何没有良马驮得起,再好的重骑兵也是白搭。也正是如此,破甲的马槊才慢慢地退出了战争的舞台。契丹人大多都是不穿甲胄的,你拿着一杆马槊,破谁的甲去?再说了,一杆马槊造价不下于一匹骏马,不是豪门世家,谁用得起啊!

大顺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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